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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的青年岁月】【更新至46章】作者:申杏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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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章

  我看着徐晶把手机拿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玩,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喂!老
婆,你老公在和你讲话呀,你听见没有啊?”听了我话里有点埋怨的味道,徐晶
这才放下电话,两臂环抱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胸前撒娇地说:“人家玩玩嘛…
…,我从来没玩过手机嘛……,老公的东西让老婆玩玩也不行啊?小气鬼!”

  我哭笑不得地说:“好好好!你老公是小气鬼,小气鬼后天就要走了,看你
到时候想不想小气鬼!”

  “嗯……,不嘛……,小气鬼不要走啦!小气鬼一走我会哭的……嘻嘻!”

  我和徐晶闹了一会儿,就让徐晶把我的内裤找了出来,我拿着干净衣服走进
了浴室。

  我洗完了出来,徐晶已经钻进了被窝里等我,笑嘻嘻地看我上床撩开被子躺
到她身旁。

  “笑啥?”我一边拢紧被子一边问她。

  “嘻嘻嘻,你摸摸看就知道了。”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好奇心大盛,伸手下去摸到她两腿中间,“啊?!光的啊?一根毛都没有
啦?”

  她裂开嘴大笑:“哈哈哈哈!今天我自己剃掉了,用你的刮胡刀和剃须泡,
嘿嘿!你好好摸摸,舒服吧?”

  我的手指被她按在她贲起的阴阜上,感觉软绵绵的,没有了阴毛的纠缠,我
的手指很灵活地来回扫着她肥实的大阴唇,徐晶闭起眼,大腿向两旁分开,享受
我的抚摸和撩动。

  我用手指拨开外阴的肥肉,中指触到了她敏感的阴道口,徐晶哆嗦了一下,
睁开眼睛:“轻一点,伸进去……”

  我用指尖拨弄了几下浸泡在爱液里的小阴唇,然后慢慢地探进她的阴道里,
轻轻挠着里面的绉折。——这大半年来,我在徐晶身上夜以继日地狂欢,几乎每
晚都要有一次或者几次激烈的性爱,她的阴道已经被我干得彻底松驰了,小阴唇
也向外翻卷,增长得很肥厚,颜色也不再是原先的粉红,而是深褐色的了。

  在我的手指骚动下,徐晶呼吸变得紊乱起来,她一把抓紧我的胳膊,急急地
催促我:“来!来!快点来!我要!”

  我翻身压住她,她很默契地举高分开的两腿,圈住我的腰。我上下活动一下
阴部,让阴茎对准入口,一挺腰,龟头一热,再一挺腰,半尺多长的阴茎完全插
了进去,随后,在徐晶的欢叫声中,我掀动屁股,阴茎一下一下向她深处猛戳进
去,顶得她的身体向上一跃一跃……

  十几分钟后,我射了,刚从高潮后恢复过来的徐晶满身满面通红,她仍抱住
我的腰,急切地望着我:“再来!再来!我还要,我还要!”说着,双脚踏在床
上不断向上挺出两腿中间,试图套住我的阴茎。

  我点点头:“好,我再给你!”

  我努力把略略发软的阴茎挤进她里面,接着,强忍住龟头的酸麻重新开始。

  说实话,刚射精的阴茎有些疲软,龟头也很敏感,在阴道里面磨擦得又酸又
痛。我咬紧牙关坚持着,努力把虚软的阴茎一次次送进徐晶那汪洋一片的女阴深
处。

  这一次的插送运动维持了很长时间,当徐晶浑身颤抖地翻着白眼的时候,我
刚好到达欲罢不能的时分。我一边挺动下身,一边低下头就着灯光看着黝黑的阴
茎捅插在她两片暗红色的阴唇中间的情景,随着徐晶身子的一阵哆嗦,一股股乳
白色的浆汁顺着我和她紧密结合的缝隙涌了出来,“潮吹?”我脑子里想起在日
本成人片里看到过类似的景像,不由得加快腰腹运动的速度。

  也许是我活动得太剧烈,徐晶的分泌被阴茎捣得起了泡沫,变得黏黏稠稠的
顺着她的外阴向下淌,把床单印湿了一大片。

  片刻功夫,我的龟头在她身体里跳动起来,我伏在她胸脯上大喘粗气,放松
两腿间的肌肉,让精液自由地在徐晶深处奔流。

  我躺在徐晶身畔,她经过连续两场的消耗,已经睡着了。我看着她微微翘起
的小鼻子,鼻孔随着呼吸一张一缩,嘴巴半张开,轻轻拉着鼾声。

  我下了床,给她掖好了被子,自己光着身子穿上呢大衣,拿起烟盒走到阳台
上。

  我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红塔山的味道弥漫在肺管子里,我长长地
呼出去,淡白的烟飞快地消散在夜色笼罩下的空气里。楼下小巷里,不时传来深
夜归人的脚步声,偶尔,还会响起一阵杂沓的乱响,接着,两个人影拉拉扯扯地
闪出来,随即又消失在黑蒙蒙的楼影里。

  身后阳台的门“吱”地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徐晶,身上裹着那件她来上
海读大学时买的军大衣。我扔掉烟头,把她拥抱在胸前,“小心着凉,我出来站
一会儿就进去的,你别跟出来了。”我爱怜地抚弄她刚垂及耳下的秀发。

  “我陪你出来站站,”她一边说,一边分开我大衣的前襟扑进我怀里,又解
开自己军大衣的扣子,用温热光滑的乳胸贴紧我的胸膛,她把脸埋在我脖梗里,
长长的睫毛刷着我的面颊。

  我和她静静地站在黑暗的阳台上,互相搂抱着,我想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对
她讲:“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不要整天吃方便面,那个玩意儿有
防腐剂的,会损坏肝脏。”

  徐晶伏在我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光滑的脸上滑
落下来,滴在我胸口。我低下头,托住她的后脑,寻找她的嘴唇,她热切地迎向
我,吐出柔软的小舌头让我含住、啜吸,“要我吧!今天晚上我都给你……,随
便你怎么玩法都行……”她喃喃地说着,两手使劲捏住我的两腰,下阴贴住我勃
起的阴茎上下拱动。

  “给我……我想到你里面去……帮我放进去……好吗?”我喘息着在她耳旁
说,胯间的器官被她的毛茬磨得生疼。

  她在我怀里站直身体,踮起脚尖分开两股,手指夹住我的阴茎,让龟头在她
柔软的裂缝里滑行,“好啦!就是这里……来吧!”她仰起脸鼓励我。

  我的两手隔着她的军大衣,从后面按住她的屁股,同时向上挺起下阴,龟头
顺利地穿过她肥厚的阴阜,滑入烫热的阴道里。

  我让徐晶并拢两腿站好,她的两条大腿根紧紧夹住我的鸡巴,我把她连大衣
一起搂住。夜晚的空气冰冰凉,冷风嗖嗖地掠过四周,我俩面对面地站着,两人
身体贴着身体包裹在暖暖和和的大衣里,她胳膊环抱住我的腰,舌头焦急地舔着
我的耳朵,不停催促我:“来!来!来!动起来!”

  我开始一前一后摆动腰胯,阴茎斜刺向上插在徐晶的下身里,每次向前进攻
时,龟头都能深深进入她阴道上段,向后退时,龟头还可以浅浅地保持在阴道口
内。因为我和她都是站直身子对面性交,她原先松驰的阴道由于两腿夹紧变得紧
密起来,我的龟头在阴道里的感觉很强烈。

  龟头上传来的刺激一波强似一波,眼看就要达到高峰,我用力向她深处顶了
几下,然后抱紧她的屁股,紧接着小腹一热一凉,一股热热的精液“嗖”地喷射
出去。

  徐晶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身子吊在我胸前,密切观察着我身体的反应,等
我刚停止身子的颤抖,她一弓腰,让半软的阴茎从她体内脱出来。

  我一愣,她突然挣开我的搂抱,蹲下身子,两手捧住我的阴茎嘴巴凑上去,
一口把湿漉漉的鸡巴含进嘴里,使劲地啜吸起来。

  我有好几个月没有享受过徐晶生疏的口技了,她满口锋利的牙齿仍时时碰痛
我娇嫩的器官,可是她火热的口腔和力大无比的吮吸很快使我重新坚硬如初。

  徐晶站起身来,神秘地笑着,扭动身体背朝向我,用冰凉的屁股贴住我小腹
下面,回头对我小声说:“来吧!我把后面也给你玩玩……”

  我惊讶万分:“你让……让我戳你后面的……?”

  她并不答话,自己用手掰开两瓣屁股,朝后对准我直挺挺翘起的阴茎慢慢靠
过来。我把右手抽回大衣里来,用手指夹住阴茎对准她紧闭的肛门,用力向前顶
去。龟头忽然有点凉凉的滋味,我用手夹住阴茎上下在她肛门周围扫了扫,发现
有很润滑的液体。

  “小妖精,你涂了什么东西在后面?”我凑近她耳朵问,

  “呵呵,洗面奶……”她喘着粗气回答。

  我爱怜地亲她的头发,不敢使劲往她里面送。“你用点力气来吧,”她催促
我,屁股用力向我靠拢,我一咬牙,向前一挺,随着她一声闷哼,龟头挤入了一
个非常紧窄的地方。

  “痛吗?”我怯生生地问她,

  “不……不,不痛,就是很胀,你慢慢地来好啦!”

  我一点一点挪过身体,让徐晶的上身靠在阳台外侧的栏杆上,她高高撅着屁
股,让我的阴茎很轻易地直入她里面。

  我仍小心地慢慢向前,阴茎越来越多地插进她肛门里,徐晶咬住下唇,脑袋
后仰着,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陶醉,终于我的耻骨碰到了她的屁股尖,我
低声地呻吟一声:“哦……我全部进去了……”

  徐晶身子松驰下来,回头妩媚地笑着问我:“舒服吧?”

  我无声地笑了笑,“舒服极了,你后面特别紧,比前面还烫呢!”

  “干吧,我给你玩个舒服……”她满意地笑了,回过头去,头垂在胸前,屁
股撅得更高一些,迎向我。

  我开始从慢到快地前后摇摆下身,我和她的身体包裹在两件大衣里,互相碰
撞发出“劈劈”的声响。

  徐晶紧缩的肛门紧紧地缠住我的阴茎,龟头每次穿透进去,肛门口的括约肌
就狠狠地刮一下龟头后面的肉棱子,那种难以言语形容的舒畅激得我浑身直抖,
我“呼呼”直喘,把徐晶从栏杆上拉起来,用力抱紧她直起的上身,让她光溜溜
的脊背贴在我火烫的胸前,下腹使劲向前拍打她的屁股。

  徐晶扭过头来吻我,一面小声鼓励我,“快点……射吧……,射精吧……,
射在我里面……”

  我飞快地猛插了几十下,龟头在没有润滑的直肠里磨得发疼,终于,我最后
一插,让阴茎深深埋在徐晶两股中间,龟头在她肠道里爆炸了……

  徐晶直着身子靠着我,体验着我在她肛门里的跳动,不等我变得疲软就急急
地牵着我的手往屋子走:“快点!快点!快上厕所去……”

  我的阴茎还被她牢牢地夹着,她也用手拖住我的腰侧不让我退出,就这样我
和她身体连结在一起,一前一后挪到了厕所间。一进厕所,她便急不可待地脱离
我的身体,一屁股坐到马桶上,脸憋得通红,我听见她一连放了几个大屁,随后
一阵“唏哩哗啦”液体倾泻的声响。

  徐晶坐在马桶上,脸上带着笑,白我一眼:“快去洗洗干净,下面脏死了…
…”

  我低头一看,果然龟头上沾了些污秽,只好自己跨进淋浴房仔细地洗起来。

  一会儿,徐晶上完厕所冲走了秽物,也钻进了小小的淋浴房里来。

  我们很细心地用药皂清洗身体,不时互相吻吻对方的身体。

  徐晶与我同居这段时间以来,可能是服用避孕药的关系,身体比以前上大学
的时候胖了些,腰身变粗了,两胯上方的腰腹也出现了肥肉,乳房更加饱满,鼓
鼓的像个白面馒头,肆无忌惮地在胸前扩张,可是她的四肢仍显得纤细,手脚还
是那样修长小巧,不像有些新婚后的少妇,连手脚都变得粗枝大叶。

  徐晶弯腰蹲在我的面前,小心地捋起我的包皮,很仔细地用药物肥皂清洁龟
头,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着:“精心维护,经久耐用……”

  这是一句她公司里经销矿山机械的广告辞,我哭笑不得地听着,看着她认真
地侍候我,心里渐渐腾起一股暖意。

  我给她清洗了下阴和肛门,两个人光着身子依偎着重新上床,钻进被窝,经
过上半夜的一番折腾,我们都困极了,顾不得说话先后睡去。

  我一睁开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直射进来,刺得我一时辨不出东西南北。我
看一下闹钟,八点多了,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起得这么晚。我一动,压在我身上的
徐晶也醒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几点钟啦?”我告诉她快八点半了,
她“轰隆”一下又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说:“嗯……才八点钟,今天星期六啊…
…不用上班的啊……我睡多一会儿啊……”,才几秒钟的光景,她又睡过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完毕,穿上衣服,伏在徐晶耳边告诉她我还要到
医院去拿明天车票,她哼哼唧唧应了几声,我只好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骑自行车来到医院,先到医务科看一下,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办事员
在值班,正坐在木椅上看报纸,抬头见我进去问我什么事情?我掏出工作证给他
看了,说明自己来拿明天的火车票,他从桌子抽屉里找出一个大信封,又摸出一
个小信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和工作证号码,我接过信封,郑重其事地在记录
本上签字,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蹓跶着来到病房,今天值班护士是小洁,冲着我呲牙裂嘴地笑。

  “笑什么?”我没好气地问她,

  “嘻嘻,笑啊……,侬要去插队落户了,嘿嘿……”她停了一停,指着办公
桌上一个白布包说:“喏,侬看,这是小莉的物事,明朝她也要和侬一起去。”

  “啊……?!”我大奇起来,“你们护理方面出的人是苏莉啊?噢……,看
来凡是头头们看不惯的都发配出去啦……”

  “哦哟……”小洁板起了面孔,“不要看不起人家哦,人家犯过一趟错,改
了就是好同志嘛!再讲……”她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这次事体出了以
后,她男朋友也吹掉了,搞得她孤魂野鬼一样,你们一道工作互相帮助嘛!”

  我心里操了一回小洁的女性长辈,恨恨地离开护士站走回自己房间。

  我在自己办公室里收拾了东西,拿了几本准备到铜陵读的工具书,把好久没
用的两只搪瓷饭碗找了出来,连喝水的杯子一起用塑料袋装好提着,又解下腰上
的传呼机放在师兄的桌上,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回家。

  回到家里己经快十点了,徐晶己经在厨房里忙着什么,大房间里还有一个穿
著制服的年轻工人在忙活,是电话公司来的。

  我到厨房里洗了手,徐晶看了车票,她很高兴医院给我买了软席座位票,我
和她站在厨房里一边说话,一边分吃刚买来的热气腾腾的肉馅饼。

  徐晶一边嚼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咬了几口的馅饼,我有些奇怪,问:

  “有什么好看的?”

  “没啥,我看饼子有趣,”

  “嗯?饼子有趣?可惜我不是耶稣,七个饼子、两条鱼喂饱三千人,那才叫
有趣,”

  “哼!”她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你看,这饼子,里面是肉馅,皮也是发面
的,要是放在锅里蒸,就变成了肉馒头,可是现在拍扁了用火烘出来,就叫它意
大利馅饼,你讲讲看,事情怎么会这样变来变去不可捉摸啊?”

  我想了想,指了指一旁塑料袋里的白大褂,“你看,我在医院里病人叫我医
生,对我是又恨又怕,回到家里你对我又疼又爱,恨不得我天天黏在你身上,”

  徐晶红着脸用膝拱了我一下,眼睛示意外面的工人,我毫不理会,径直讲下
去,“我还是我,可见人在不同的环境里思维和行为方式不同,更进一步来讲呢,
不同的环境也会影响我的行为方式,这也是博弈论吧!”

  电话工人手脚很快,不过才半个小时就搞好了,我塞给他一包红塔山送走了
他,临走前他告诉我最快今天中午就可以通话。

  我关上门,回身来一看,徐晶喜孜孜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机一个劲
儿地按字键,可是听筒里半天都没有反应,我告诉她可能要过一天才会接通,她
立刻兴味索然地放下电话机子。

  我坐在徐晶身旁,让她倚在我怀里,两个人闷闷地,谁也不开口说话。

  “明天几点火车走?”还是她先忍不住问。

  “你刚刚不是看过车票吗?中午一点半。”我握着她的手,捏着她秀巧的手
指。

  两个人又没话说了,徐晶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十一点。

  “唉……”她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明天这个时候你该走出去了……”

  “是啊……,还有二十四个小时,”我心情沉重地应着她。

  她“忽”地投入我怀里,闭上眼,静静地抱着我。我低下头,吻她的耳朵,
亲着她的脸颊,嗅着她鬓发间飘散的幽香。

  爱一个女人,其实是爱上那种味道和感觉。触手即融般的肌肤相亲,鬓边发
角不经意的一丝氤氲,又或者两人缠绵时丝丝入扣的细致和酣畅,这些都是在第
二个女人身上找不回来的。

  我从沙发上一把抄起徐晶的身子抱在胸前,一步一步走向小房间,把她拋到
床上,然后扑上前去,飞快地剥掉她内外衣裙,自己脱得精光跳上床去,拉上被
子盖住我俩。

  我爬上她的身子,把她压在身下,她通红的脸正对住我,热切万分地张开大
腿,鼓励我:“来!来!快进来!使劲操我吧!”她两只在下面摸索着我,把我
引导向她的入口。我抱紧她的膀子,下腹一挺便深深地埋进她身子里面。

  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她收拢两腿牢牢地圈住我,我在极小的空隙中前后游
离身体。

  徐晶的大腿向左右分得很开,因此阴道口显得不很紧迫,但一旦深入她的内
部,龟头就被她强健的几圈阴道肌肉套住了,我向后抽动,她深处的吸力仿佛要
将我五脏六腑都从下面的小孔拽出去,我向前插入,那几道肉环就狠狠地刮擦着
龟头和后面的肉沟子。

  我闭着眼,细细体会我的女人带给我身体的欢娱,听着她伴随我的进入而发
出的欢歌。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身体一前一后地摆动,阴茎尽可能多拉出一些,
插入时拼命冲入尽头。

  徐晶的情绪越来越高昂,大声地呻吟,身子使劲向上挺起迎合我。

  我拋开自我控制,低吼着向她全力冲击,龟头一次次地顶撞她的靶心,猛烈
的冲撞使她极度过瘾,大张开嘴“呵呵”直叫,上半身反反复覆在床上抬起又倒
下,向后仰着脑袋嘴里直抽冷气。

  一剎那,我和徐晶冲过了屏障,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哦!”一声,背脊用力
向后弯曲,两人的同时努力向前挺出下体,使阴茎更深地插进阴道内部喷射。

  平息下来,我们紧紧抱成一团,大声地喘着粗气,像两个刚停站的火车头。

  没有话语要说,一年来的恩爱和小吵小闹都溶化在热情万分的眼神交流中,
我张开嘴,她把舌头伸给我,让我含住用力地吸吮,我也送给她我的舌尖,她轻
轻地咬着,温热的口水在两人之间交换流淌,就像交流着相互间的柔情蜜意。

  渐渐地,我的阴茎又硬了起来。我分开她的两腿重又插了进去。

  有了刚才的精液的润滑,这次的感觉弱了一些。

  我趴在徐晶身上猛烈地抽送,阴茎“扑噜扑噜”地响着进出阴道,我的屁股
掀动得又急又快,为的使龟头上的感受明确一些。

  忽然,徐晶用手推住我的胸膛制止我,我正有点迷惑,她自己收拢住大腿屈
曲起来,小腿肚一左一右架在我肩头上,然后两眼迷离地望着我,喘着粗气说:

  “来吧!你操吧!这样深一点……”

  我两手撑在床上,让她的两条小腿夹住了我的脖子,我向下低头看去,只见
我那条深黑色的阴茎半埋在她暗红的两片大阴唇中间,只露出后面青筋暴起的半
段,两人身体结合的部位被我和她的液体涂成一片沼泽,我那被打湿了的阴毛交
缠在一起,亮亮的,很有光泽。

  两人性器官紧密交结的景象刺激得我浑身燥热,我激动起来,两只手猛地抓
住徐晶的乳房,用手指快速拨动立起来的奶头,一面猛力地挺动下腹向她攻击。

  徐晶看着我的兴奋,她强自控制着由于极度刺激而变了声调的嗓音,从牙缝
里挤出几个字:“呵……呵……来……来吧!来的时候……出来……给我……看
看!!”说完,使劲攥住我两只手腕,指甲用力掐进我皮肉里。

  “好!我射给你看!给你看!”

  说话间,我已经到了时限,我拼命忍住下阴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一缩肚子
抽出阴茎,即将爆发的龟头胀得又圆又亮,猛地向上弹跳一下,在徐晶两腿间的
空档上下摇摆。

  她急急地欠起上身,带着笑意看着,使劲靠拢大腿夹住阴茎微微搓动几下。

  “噗!”我几乎可以听见第一股精液,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线击中徐晶右脸的
声音,她没有躲闪,仍然定睛看住龟头第二次喷涌,白色的精浆挂在她脸颊上,
慢慢向下淌。

  第二股精液射到她胸前,正好是两个乳房之间的低凹地带,她脸上坏坏地笑
着,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舔了舔。

  第三股以后的精液只射到她的小腹上面,积成浅浅一滩,像果冻一样颤悠悠
的,并不流开去。

  我射完了后,把发软的阴茎纳回原来的肉腔,徐晶用手指刮下脸上的精液放
进嘴里,一仰头吞进肚子,然后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压到她身上,刚射出来的精
液被挤得“吱吱”直响,我和她胸腹之间黏黏糊糊的,可徐晶却很享受。

  我们俩平静地躺了一会儿,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别忘了,我是你的人……”徐晶幽幽地说,眼睛里开始有了泪光,“到了
那里,晚上没人陪你,你就忍一忍,啊?礼拜六礼拜天你回来,我给你玩两天,
让你过足了瘾才回去,好不好?”

  她的话像锋利的刀片切割着我的心,我觉得心疼得都要碎了,一把把她搂在
怀里,眼泪止不住一串串地往下掉:“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老婆……我是
你老公,我知道你疼我……”我哽咽住,说不下去了。

  徐晶眼睛湿了一阵,忽又破啼为笑了:“嘻嘻,嘿!我们这是干什么?你去
铜陵出差的嘛,不是去下葬的,哭什么嘛……”

  我被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逗乐了,止住眼泪拉她起来,两个人一起到浴室
里洗干净身体。

  站在淋浴头下,让烫热的水冲刷着我们的身子,徐晶蹲下身用力吸啜我的器
官,很快我重新勃起,向上昂着血红的光头,我和她面对面搂抱着,站在窄小的
淋浴房里,我用最喜欢的站立姿势进入了她,用力干了五六分钟才在浑身瘫软的
徐晶身体里面爆发出来。

  洗完澡出来,我把软绵绵的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叮嘱她休息一会儿,
有力气了就起来煮点面条,我去买熟菜回来。

  星期六下午两点去熟食店买菜,可想而知正赶上人家快打烊时分,我马马虎
虎买了几样,——芦笋啦、火鸡翅膀啦、素鸭啦、酱牛肉啦,都是徐晶特别喜欢
吃的,加上一堆生煎馒头和锅贴,包了一大包,兴冲冲地提在手里走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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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一章

  我提着买来的大包食物进了门,徐晶正在厨房里煮面条,头发披散着,用一
只发箍箍在脑后,身上穿着那件草绿色的军大衣,下面露出两截白白的小腿,我
知道她里面啥也没穿。

  她回头看见我手里的大包,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我猜你会买好晚上的饭
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回过头继续盯着锅里翻滚的面条,嘴角还若隐
若现地含着得意的笑。

  我放下手里东西,站到她身后,用下身轻轻顶着徐晶的屁股,她躲了一下,
回头小声骂道:“坏蛋!你想烫死我啊!”说着,飞快地看了一眼厨房正对着走
廊的窗户,——窗户是镶毛玻璃的,内外啥也看不见,只能透光。

  我解开自己的腰带松开裤腰,从内裤里掏出胀大的阴茎,徐晶听见身后我的
动静,侧过脸来压低声音:“小气鬼!骚劲这么大!”我聒着脸撩起她军大衣的
后摆,果然她里面是真空的,露着白白的屁股。

  我迈上半步,两手扶住她胯骨两边,下身左右摆动一下,挺直的阴茎对准她
两腿中间就插了进去。

  “哦!”徐晶惊叫一声,“不是那里,你顶到前面啦!”

  我赶紧收了回来,看着她弓起身子,用左手伸到下面扶着我的阴茎,对准位
置,她的右手还执着筷子在锅里撩拂滚开的面条。

  她的手指把龟头引导到一个温热的地方停住不动了,我知道是这地方了,于
是慢慢向前用力一顶。

  “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进去了,放那里不要动,你就放一会儿吧,
啊?等吃了饭再陪你玩,好吗?”

  “好……,听你的,”我喘着粗气说,“放在你里面舒服一会儿就行了。”

  话音未落,浅浅地插在阴道里的龟头开始“突突突”地狂跳,徐晶感到阴道
里的异常,吃惊地回头问我:“怎么啦?出来啦?这么快?”

  我正在快感的晕眩里,顾不上回答她,只是紧紧抱住她的屁股,下身使劲向
她里面捅去,没想到用力过猛,阴茎从她里面一下子滑脱了出来,徐晶赶忙扔掉
筷子,右手伸到下面托住阴茎,用柔软的掌心轻轻地包握住跳动的龟头,白色的
精液透过她的指缝漏出来,滴滴答答地漏到地上。

  射出的快感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波冲向我的大脑,我觉得头有点发沉,勉强
抱住徐晶的身体站稳,四周的橱柜开始在眼前旋转。徐晶察觉到我脸色发白,意
识到情况不妙,——这是她后来跟我说的。

  看着右手心握住的龟头仍在不停一跳一射,她害怕起来,眼看白花花的精液
射完了,龟头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疲软下去,还是坚硬如初,一道清清亮亮的透明
液体从尿道口喷流出来,接着是淡黄的小便……她的手心盛不下这么多,顺着手
背淌到地上……

  我头昏眼花,但心里很清楚,这是低血糖的症状,因为大脑中枢缺乏养份,
导致神经麻痹。我想努力站稳,可两腿发软,身子慢慢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厨
房的地上,我只记得徐晶哭喊着扑到我胸前,我喃喃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给我灌糖水……“接着,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来,眼还未睁开就听见女人抽泣的声音。

  我一偏头,发觉自己躺在大房间地板上,身下是毛绒绒的地毯,身上盖着被
子,徐晶坐在大沙发上,脸埋在扶手里,双肩一动一动地,还穿着那大衣,活像
送葬回来的寡妇。

  我咳嗽一声,惊得徐晶跳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嚼嚼嘴,嘴巴里甜得发酸,估计是她给我喂了不少砂糖。

  我坐起来,徐晶急忙过来扶我。“好了好了,不要紧的,低血糖而已,你不
要担心啦……”我怜惜地摸摸她的脸。

  徐晶脸一别,咬紧嘴唇,扶我到沙发上坐好,她坐在一旁低着头,片刻她扑
过来,抱住我,无声地落泪。

  我抚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好啦,不要紧啦,我死不了的啊……”没想到她
哭得更起劲了,我只好继续安抚她,“我倒下前让你给我糖水喝,你给我喂的是
砂糖,是吧?”

  “嗯,”她抬起脸看着我,“家里开水用完了,没法冲糖水,只好先给你吃
白糖……”

  “啊……怪不得,我满嘴都是糖渣子,咬起来卡喳卡喳的,然后呢?”

  “然后……我看你好象咽不下去,就……再给你灌点自来水进去……”徐晶
的声音透着委屈,好象给灌了一肚子凉水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摸了摸涨鼓鼓的肚子,冰凉,好在血糖是升上来了,因为现在一点胃口都
没有。

  “你喂了我多少白糖?”

  “大半罐吧……”

  “就是厨房调味台上那个玻璃罐?”

  “是啊!”徐晶的表情很无辜。

  “好家伙!那一满罐是一斤重啊,我前天刚装满的!”

  “那你又没有告诉我放多少糖,我只好尽量往你嘴里灌,后来我看你不咽了
才停手的……”

  我挥了挥手,不想多讲,徐晶很容易惊慌失措,这次要是家里没有糖,她可
能会往我嘴里灌咖哩粉都说不定。我仍然抱着徐晶让她躺在我怀里,享受她口鼻
呼出的热气熨着我的胸脯。

  由于大脑对缺氧缺能量极其敏感,低血糖反应来势凶猛,可是及时补充糖份
后解除得也很容易,恢复很快,我坐在沙发上,头脑清静如水,一点觉不出刚才
晕厥的后遗症,只是屁股摔得很疼。

  和徐晶坐了一会儿,我拖她站起来,一起到厨房里看看午饭情况。厨房里的
地面已经被徐晶用拖把清洁过了,没有留下刚才我流淌的体液痕迹,灶上的煤气
火熄了,锅里的面条早己烂成一摊粥,我把面糊盛在两只大碗里,支上炒菜的大
锅,用小火烘热了买回来的锅贴,又把熟菜分装在几只小碟子里,一齐端到大房
间饭桌上,总算解决了迟到的一顿饭。

  饭后,徐晶执意让我在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觉,她自己换上了睡衣裤,腰带扎
得紧紧的,就差打上死结了。我的确困了,不住地打哈欠,我想这是迷走神经反
射的结果,我想拉她一起上床睡,徐晶坚决地推开我不安份的手,她服侍我独自
在床上躺好,自己搬了把靠椅,坐在床边看着我闭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朦胧中听见不知哪里电话铃响,高一声低一声吵得我不
耐烦,睁眼一看,床边的椅子空着,徐晶在隔壁大房间里接电话,“哦哦哦”了
几声后,她放下电话走回来,告诉我电话公司来电,通知我们电话能用了。

  我下床来,洗了把脸,感觉神清气爽,很想拉徐晶过来,按在床上快活快活,
又想想等到晚上也不迟。

  我叫徐晶给她在芜湖的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里有电话了,以后联系方
便一些,她犹豫了一下,说怕她父母知道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她父母会对我有
看法的,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小笨蛋,你不会讲我明天就要去铜陵出差
了,你现在住在这里给我看房子?”

  徐晶释然地笑了,很听话地给她爸爸妈妈通了话,讲了新电话号码,我也在
电话里甜甜地叫了几声“爸爸、妈妈”,吓得徐晶朝着我手脚乱比划,她父母亲
倒是很高兴。

  我放下电话,徐晶脸红红地站着,有点不知所措。我把她搂进怀里,吻着她
急得出了汗的前额:“我该叫他们爸爸妈妈的,不是吗?”徐晶仰起脸看着我,
等我说下去,“我和他们的女儿已经成了夫妻,你让我叫你父母一声爸妈,好吗?”

  泪水忽地涌出了徐晶的眼眶,痛快地顺着脸庞流淌,她激动万分地抱住,在
我脸上没头没脑地亲吻:“好的……好的……我一定要和你做夫妻,做一辈子夫
妻……,给你生宝宝……我愿意……生好多宝宝……”

  我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小身体,任她放肆地将鼻涕眼泪涂满我的脸,我捧住
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等我回来,等到了十月份国庆节长假,那时候我们也
可以攒起一点钱,买几样家俱电器就结婚,好不好?其它的东西我们以后再买…
…”

  “好好……好。”徐晶高兴得又哭又笑,“你总算肯结婚了……”

  “我当然肯娶你啦,我也想和你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不像现在这样还怕
家里大人责怪,只敢自己偷着乐……”

  “我知道…我知道……”徐晶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

  徐晶牵着我的手,两人回到床上,我和她脱去衣服,她赤身趴在我身上,让
我浅浅地进入里面,她火热的濡湿从四面八方包含住我,却只让我静静地躺着享
受。

  这一夜我俩谁也没有想做爱,只是安静地睡在床上,胸腹互贴,阴阳相结,
呢喃着说不完的情话。

  天明了,我和徐晶起床到浴室里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我下楼去买了点新
出炉的大饼油条,还有豆浆,徐晶在楼上准备我要带走的换洗衣裤。

  早饭后,我从壁橱里找出一个旅行袋,把书本和衣袜塞了进去,医院里拿回
来的饭碗和喝水杯也用塑料袋包好放进大袋子里。徐晶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
我拿这个装那个,神情落寞。

  我递给她一串钥匙:“给你,”我一面数着给她看,“这是自行车钥匙,以
后你就骑我的车子上班好了,昨天我回来路上换了新的外胎,这把是大房间里五
斗橱的,橱里面还有六七千块钱,明天你存到你存折上去,我有邮政储蓄卡,医
院给我的工资我可以从铜陵那里拿到,我就不带钱过去了,……家里的房门和铁
门钥匙我都带在身上,另外……,你要抓紧让你叔叔把你户口迁到我这里来,反
正他们家里拆迁房子也不会分给你一份。”

  徐晶默默地接过去,我坐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腰,静静地呆着,听着墙上的时
钟“嚓嚓”地走动。

  快到时间了,徐晶抬头看看挂钟,小声说:“你等等,我换衣服……”起身
走到大房间。

  过了一会儿,徐晶走了回来,我眼前顿觉一亮。

  她换上了我去年深秋送她的那套乳白色的套装裙,羊毛质地,穿在她开始丰
满起来的身上,上衣的乳胸和裙子小腹前面绷得紧紧的,显得有点单薄。她贴身
穿一件雪白的丝质衬衣,系着深蓝色的蝴蝶领结,短短的上衣刚刚好裹得住她的
前胸,乳房把前襟撑得满满的;上衣的衣摆正好遮住裙腰,窄窄的短裙包缠住臀
胯,曲线毕露;她腿上是浅肉色的丝袜,匀称的大小腿包在丝袜里,半截大腿露
在裙子外面,泛着诡异的白色光晕。

  徐晶把提在手里的一双白色高跟鞋扔在地上,踢掉脚上的拖鞋蹬上高跟鞋,
伸展两臂在我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得意地笑着问我:“好看吗?”

  不知为何,一看到女人修长的两腿裹着闪亮的丝袜,我内心就会产生一种莫
名的冲动,再加上高跟鞋就更不得了。

  我裤裆里的兄弟有点不安份,“呯”一声直立起来,我咽了口口水,勉强控
制住自己的声调:“好……看,好看,可是这种好看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上班时
候可不能穿这么短的裙子……”

  徐晶就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在屋里扭着屁股走来走去,我的眼睛盯着
她紧裹在白短裙里圆滚滚的两半屁股,猛咽唾沫。

  她走了几圈,停下,用手拽住裙子又往上提了提,这下子,两条雪白粉嫩的
大腿全都露了出来,她往小沙发上一坐,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往上一跷,两腿分
开,小腿搁在沙发靠手上。

  哇!她里面没穿东西!徐晶媚眼含春地看着我:“来嘛!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

  我扑过去,一头扎进她两腿中间,贪婪地嗅着女人潮水泛滥的味道,然后伸
出舌头,上下舔食着徐晶那肥肥的两片阴唇当中的汪洋液体。

  徐晶己经剃光了下体的阴毛,我的舌头运动起来很方便,没舔几下,她已经
扭动着身子,嘴里乱哼,连呼吸都乱了。

  溢到外面的滑液舔完了,我干脆伏下身子趴在徐晶两腿正中,嘴巴贴在小阴
唇上,嘴唇嘬住阴道口,用力地吮吸。

  徐晶“噢!”地叫唤了一声,同时一大股黏黏滑滑的液体被我吸进嘴里,我
咽了下去,继续用力往外吸着她的分泌,接着,又是一口,比刚才少一些,我毫
不放松地用力吸。

  徐晶全身陷在沙发里,颤颤巍巍地哆嗦着,两腿尽力向两边张开,下身使劲
向上送来,短裙被扯得向上,露出了她绷紧的小肚子。

  我大口大口吞咽被我吸出来的黏液,她的阴道像口永不干涸的温泉,不停向
外冒着温暖的滑液。我不记得了吞咽了多少,渐渐地,我觉得嗓子眼儿有点不舒
服,好象有点东西堵在里面。

  我直起腰喘口气,徐晶感觉两腿中间忽然没有了重量和刺激,焦躁得连连向
上抬起屁股,嘴里急切地喊着:“黄军……来呀!来弄我!弄呀……”

  我飞快地解开裤子,掏出阴茎右手顺便向后一捋,立时暴涨的龟头从包皮里
跳了出来,顶上还微微冒着热气。

  徐晶急急地在沙发里催促我,一只手伸向我,徒劳地想握住阴茎,我低头观
察她两腿间的私处,阴道里重又涌出一缕乳白混浊的黏液,像一条蠕虫慢慢爬出
阴道,原本己经松驰的阴道口现在张开得更大,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腔,阴道周
围血红色的软肉一扩一收地动弹,像婴儿的小嘴。

  我跪在地上,身上向前俯下,眼看着龟头钻进她洞开的阴道口,我放开手,
双手撑住沙发靠手,身体向下压去,龟头带着整条阴茎顺利地插入徐晶体内。

  徐晶舒服得眯缝起双眼,“哦……”随着身体被我贯穿而入,长长地叹了口
气。

  由于徐晶身子深深陷在沙发里,我向前趴下时头己经顶到了沙发后背,所以
我只能勉强亲吻到徐晶的嘴唇,两个人的上身没有碰压。

  徐晶紧张地掰住我的肩头说:“你干好啦,我就是……打扮好让你……临走
前好好操一下的……来吧!”

  我撑起上半身,重心移到两个膝盖上,两手把她两条大腿按在两边,抵住沙
发,手掌在她穿着丝袜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听着丝袜发出“唦唦”的磨擦声,
细意体会那柔顺平滑的感觉,一面不停挺动下身,阴茎猛烈地在阴道里进出。

  埋在沙发里的徐晶浓妆艳抹,上衣仍平整地穿在身上,领口的蓝色领结还是
系得一丝不苟,腿上的肉色丝袜和脚上的高跟皮鞋也严谨地穿着,依旧保持着街
上普通办公室女职员的装束,唯独短裙被我撩到腰上,连雪白的小肚子都露了出
来,我低头看着她没有被丝袜包裹,因而显得肤色白得耀眼的两段大腿根部,和
当中褐红颜色的女阴,女阴正中插着一根黑黝黝的粗壮阴茎,一股股白浆随着阴
茎飞快的抽插从阴道里带出来。

  我不知徐晶从何得知我对丝袜的视觉爱好,反正她知道就是了,大不了以后
我多买几打丝袜给她,让她穿上给我干个痛快。

  我一面摸着徐晶因为穿上丝袜而变得性感万分的大腿岔,一面狠劲地按压住
她拼命抽送,龟头很快变得又烫又痒,不一会儿,我狠狠地向下压了压身子,腰
背一抖,龟头深深扎在她的尽头,射了。

  我看了看表,离十一点出门还有一刻钟。

  我喘着粗气,让阴茎停留在她里面,徐晶软软地瘫在沙发里,两只手还死死
拽住我的前襟不放。

  我休息了片刻,呼吸平静了些,龟头又有些痒痒的要硬起来的意思。

  “晶……,我还要,好吗?再给我一次?”

  她闭着眼睛,仍旧抓紧我的羊毛衫,点了点头,睁开眼盯住我:“来吧,我
是你的……我也想要的呀……”

  我又开始从慢到快地运动起来,我闭上眼,不再去看两人身体结合部份的情
景,我伸出臂膀从沙发里抱起徐晶,她听话地勾住我脖子骑在我身上,我费力地
从地上站起来,叉开腿站好,两手从后面抱持住她的屁股,下腹用力地向她深处
挺进。

  站抱的姿势做爱,女人吃亏在于避无可避,男人的阴茎毫无保留地深深插入
女人内部,如果女人下身浅一些的话,就很可能被顶住尽头,那时,痛苦和痛快
只是一线之差,全看女人的忍耐力了。

  我和徐晶的情形恰恰如此。徐晶的阴道只是被我干得松驰,并不深邃,我在
床上插入她的时候就几乎到达顶点,何况现在她完全打开两腿,全身的一部份重
量通过她的阴道,将她死死地固定在我向上翘起的阴茎上。

  我的裤子已经落到脚踝,我干脆踢掉它。我稳稳地抱住徐晶,两臂平均地分
担她百十来斤的体重。在大学时,我锻炼上肢肌肉用的是八十公斤杠铃,上下挺
举五十次,连做十组,徐晶这点份量算是小意思。

  我稳稳当当地原地站好,抱着徐晶的屁股把她轻轻提起,然后重重地放下,
同时下腹猛地向上一抬,黑黑的阴茎一下子直挺挺地捅进徐晶深处,一开始徐晶
大声地呻吟一两声,渐渐地,她习惯了被从下向上贯通的感觉,不再呻吟不适,
反而随着我放落的动作哼哼起来,后来越发高亢地用力哼唱。

  我喘息着,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向上挺腹,龟头重重地撞在她子宫口上,下身
的酸麻飞快地引我进入高潮,徐晶紧抱住我的头颈,脸埋在我脖窝里,喉咙里
“格格”作响,我知道她正在等待体内的快乐被我引爆。

  我开始最后疯狂地冲刺,徐晶忽然从我肩膀上抬起头,后仰着上身,“啊!

  ……“响亮地喊叫了一声,随即全身抖动了一下,接着又抖了一下,同时我
察觉到她的深处喷出一股激流,暖暖的,射到我身上,顺着我两腿流到地毯上。

  哦……她乐极了,大约是尿出来了。我被她的欢娱所感染,狠劲地顶了几下,
在她最后一声高唱中,射精了。

  我精疲力竭地把徐晶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时间,离十一点还有两、
三分钟,我深深地吻着她的唇,她累得大口喘息,闭着眼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我回身看看地上的水渍,到厕所拿来拖把马马虎虎地汲了汲,徐晶睁开眼,
无力地看我,伸手要我抱她。我丢下拖把,趴到床上,紧紧地抱住她小小的身体。

  “你这个坏蛋……,弄得我天旋地转的,等会怎么去送你?”她微微喘气,
怨幽地说。

  “不用啦,我自己坐地铁去火车站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不想让
你一个人回来难过。”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你真的不要我送?”

  “真的,我行李也不多,再说你去候车室也不好,那里太乱了,又脏,别去
了,啊?”

  她听话地点点头,捧住我的脸,深情款款地往我嘴里送来小香舌。

  我十一点五十分坐地铁到达火车站,凭票走进软席休息室坐下。这里多是老
外和新富裕起来的人,我这一身半新不旧的穿着倒不显得突出。我掏出手提电话
拨通了父母家里的号码,告诉他们我到了火车站马上要上车了,又讲了现在老房
子装了电话,徐晶住在那里看守门户,让他们多关照一些,然后我又打了电话给
徐晶,向她最后告别。

  我正在候车厅里百无聊赖地踱步,忽然眼角余光扫见一缕晃动的白光,扭头
一看,苏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朝我不停地挥手。

  我提着旅行包坐到她身旁,苏莉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坐下,递给我一罐可口可
乐。

  苏莉,平常在办公室里我们都叫她小莉,自从几个月前出了那次偷盗事故以
后,她又回到科里,工作比以前更加勤快,手脚不闲着,可是空下来的时候,只
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沉默地低着头想心事。几位年长的上级医生和护士长
都对她分外冷淡,只有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不另眼看她,虽然大伙儿
心里有点异样,但表面上仍然与以前差不多。

  她今天穿着长及臀下的棕色短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贴身的白毛衣,配着
黑红格子的厚呢裙,咖啡色长统袜,脚上咖啡色圆头平跟皮鞋,用焗油焗成红褐
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肩上。

  我看着她的装束笑了,心想,她这身打扮活像去郊外远足的大学女生。

  我和她刚说了几句话,广播里叫我们上车了,我拎起俩人的包,把我的车票
也给了她拿着,一前一后走过了检票口。

  进了车厢,发现这是老式软座车卡,座位朝向一个方向,分成左右,两两相
靠。

  我把靠车窗的位子让给苏莉,她朝我笑笑,没有谦让就坐下了,我安放好行
李坐到她旁边,舒服地往后背上一靠,长长出了口气。

  可能星期天出外的人不多,车厢里坐了不到一半的旅客,稀稀拉拉分散在四
周。没多久,火车“光啷光啷”摇晃了几下,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向后慢慢退去,
开车了。

  苏莉在座位欠起身子,我这才发现她短大衣里面还斜背着一只小巧的皮包,
她一把一把地往外掏出各式零食,有糖、巧克力、牛肉干等等,在小桌上堆成一
个杂货铺。

  “来,吃好了,反正没什么事情做。”她塞给我一包牛肉干,自顾自剥开一
块糖纸吃了起来,一面口齿不清地请我不要客气。我随身只有旅行包里的几盒罐
头肉,还有一包面包,刚才忙于同徐晶追逐鱼水之欢,没有顾得上先填饱肚子,
此刻真有点饿了。

  我打开牛肉干的包装,捏起一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一面仔细端详苏莉望向
窗外的侧脸。

  苏莉的面型有点开阔,不像上海女孩子那样细窄,但也没有扁平到蒙古族女
性那样可以在脸盘子上放马牧羊的程度。

  第一眼看见苏莉的脸,首先会有很开朗、明快的感觉,无论如何不会与小偷
那种獐头鼠目的猥琐形象联系起来。两只单眼皮的眼睛稍稍分开了一些,但不足
以害上相思病;面庞正中的鼻子不算高挺,但鼻尖小巧精致,顽皮地翘着,仿佛
时时嗅着空气中可疑的味道;嘴并不宽大,嘴唇肉嘟嘟的,搽得红艳艳的,随着
咀嚼一努一努的。我不由得心里一荡,记起在哪本淫书上读到,女人的上下两张
嘴唇一模一样。

  我正看得心猿意马,苏莉警惕地转回头来瞪着我,故意唬着脸问:“做啥?

  这样看我做啥?“我被她一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调离视线,可眼角
仍瞥见苏莉回过头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得意之色。

  火车在“隆隆”的轰鸣声中飞掠过中国最富庶的农村,两旁的电线杆和绿化
林带的杉树在窗外连绵不断地闪过,白茫茫的天穹下面,远近分布着一带暗灰色
的农家小楼,几道肥瘦不一的公路时而紧紧地向列车靠拢来,时而又悠然荡开去,
三三两两的自行车和摩托车载着货物在路上踉跄前行。

  我和苏莉在座位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面轻声议论将要抵达的目的地。尽
管我和她紧挨在一起坐着,苏莉软软的臂膀不时蹭蹭我的胳膊,但我心里一点没
有漾起对异性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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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二章

  列车“光当光当”一路飞奔,坐在车厢里看着外面的景象一闪而过,久而久
之,眼睛容易疲劳,神情也渐渐呆滞下来。

  这列车是特快,我在参加工作以前坐了不下十次火车,但乘坐特快列车的软
座是第一次,但新鲜劲在我身上,来得快过去得也快。倒是苏莉,一路上始终兴
致勃勃,对着窗外的田野景色指手划脚。

  车窗外远远的天底下,出现了孤伶伶的几座江南丘陵,哦……进入江苏省境
内了。我起身,走到两节车厢连接的空档处,身子倚在车厢壁上,掏出手机拨通
了上海的姜敏家里的电话。

  “啥人?”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尖锐得刺耳。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请问姜敏在吗?”

  “侬是啥人?”对方的声音一下警惕起来,声调高了几度。

  “我姓黄,是姜敏的朋友。”

  “哦……”他很明显地松驰下来,“侬等歇……”

  我估计那可能是姜敏的弟弟,以前在大学时见过他,长得很清秀,日本卡通
片里白马王子的外形。

  电话里“稀里哗啦”响了一会儿,姜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很遥远:
“喂,啥人?”

  “是我,黄军,我现在在去铜陵的火车上,”我说着,忽然觉得喉咙口有些
发堵。

  “啊……是今天走啊……,昨天晚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走呢?”姜敏的声
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听侬声音不是很好嘛,怎么啦?病啦?”

  “有点感冒了,大概是……呵呵……那天……着凉了,”她暖昧地笑了一声。

  我听了这话,想起城市酒店的那一夜:“唉,都怪我不好,太忘形了……”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怪你,你检讨啥啊!嘿嘿嘿嘿!”她压低了声音笑着
打断我,“不要多说那天的事儿了,我家里电话有分机的,你知道吧?呵呵……”

  我讪讪地不知说点啥好,木讷地提了个话头:“你……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
哦……”

  “哼!你就只有这一句话是吧?!”忽然姜敏恼火起来。

  我愣了一秒钟,脑筋飞速地运转起来,猛然间懂得了她的含意。

  我轻声地对着电话,好象姜敏就站在我面前:“敏……,我想说的话不敢说
出口,就是怕给你压力,”

  “你再不说,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姜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敏,我说,你用心听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
的,在千岛湖的那晚上我和你之间不是爱,这我知道,那次只是性……,真的,
你的同事刘跟我讲过你的心思……”

  姜敏的呼吸在电话里粗重起来。

  “可是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当我一旦意识到我和你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
走到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上了你,也就在那个时刻,我才能肯定不是因为
那九个清晨到傍晚,我回到上海后,没法忘记你……”

  我吸了一下鼻子,鼻腔里酸溜溜的,“我不可能和你过了九天之后回到医院
里,装作没事发生过。空闲下来,四周没人的时候,我的思绪会自动转回到在校
园里远远观望你的日子,还记得你每一次热恋又失恋的时候,我却只能在暗地里
为你的憔悴心如刀绞的感觉,那时我还处于青柠檬的年纪,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
就是暗恋,如果不是我们异地重逢,我和你这一辈子,谁都不会知道当你在校园
里优雅漫步的时候,不远处还有一双爱怜的眼睛在偷偷注视你,为你疼而疼,为
你笑而笑,因为这双眼睛知道自己只是一只癞蛤蟆,而你是在天空中与另一只仙
鹤也好、鹭鸶也好,一同翩然起舞的天鹅……”

  姜敏己经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说?”

  “面子……,这是面子问题,男人死要面子,呵……,算了……敏,我最近
想了很多,也许,错过了十分钟就失落了一生,我……”我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电话里,敏嘤嘤地抽泣。

  “我……我们,怪谁呢?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
因为美好从未被打开过,我们也就没有亲眼看着美好粉碎在我们手心里。”

  “你别说了,别说了……”敏哭着阻止我,“我告诉你罢……黄军,我这一
生中最美好的,就是那九天,呜……那九天的时光,我真正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女
人,有人疼有人爱护,是你让我觉得我还有女人的魅力,呜呜……”

  “不哭啦,不哭啦……,别哭坏了身体,别忘了你还带着我们的孩子呢……”
我安慰她,自己摸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好一会儿,姜敏才被我劝住了哭声,慢慢平息下来。

  “哎,我告诉你,宝宝现在经常踢我呢!”敏换了口气说,话音里透出幸福
小女人的满足,“有时候一脚踢过来劲头真大,呵呵!呵呵!可能遗传你的腿劲,
你以前踢足球的嘛,是吧?”

                ……

  我和敏谈起孩子,说说笑笑了半个小时,直到她父亲在旁边插话要用电话,
我才恋恋不舍地和她道别。

  我站在车门边上,透过车门眺望着远山的风景,点起一支烟,噙在嘴里慢慢
地吸。(后来有人告诉我,当时我穿著灰黑色大衣,脸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头发
整齐地从前额梳向脑后,站在窗前吸烟的姿势简直酷毙了。)忽然,身后走来一
个女列车员,弯着腰,拿着扫帚在我脚边“唰唰”地扫起来,我一回头,正碰上
她凶巴巴的眼光,她直起身撩了一把垂到耳旁的短发,狠狠地挖了我一眼,又盯
了眼我手指间的香烟,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先生,我们这是无烟车厢,请不要
在这里吸烟。”

  我脸上一红,大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好好,我不吸了,不
吸了。”说着,我把半截烟丢进她左手提着的大簸笈里,狼狈不堪地走回自己的
座位。走过她身边时,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标志,“196 ”?我心里一动,
很巧,和我在学校时学号后三位数一样。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苏莉从车窗转回头来问:“侬去这么长时间干什么?”

  “哦,打个电话……”我含糊地应了她一句,闭上眼不理她。

  她不再多问,继续侧脸看着窗外。一会儿,她使劲推推我,我正要进入蒙眬,
被她弄醒了,很不高兴地问:“小姐,啥事体啊?”

  她倒很好脾气地问我:“肚皮饿伐?我请侬到餐车吃饭去。”

  “嗯?侬也没吃中饭啊?”我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哦哟……快三点钟
啦,好啦,餐车侬是不要指望了,人家按时开饭的,过时不候的。”

  苏莉的脸马上阴沉下来:“这怎么办?我从浦东家里赶过来,中饭也没吃,
这不要饿死人的啊?”

  我拍拍她白白的手背,安慰她:“天无绝人之路,侬出门遇到贵人啦……”
我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旅行包打开,拿出一大包切片面包,还有两罐午餐肉,放
在桌上。

  苏莉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侬老早就准备好啦?”

  “这是我昨天买好预防万一的,来,和我一起吃个饱!”

  我和苏莉像两头饿疯了的猪,趴在小桌上狼吞虎咽,桌上的食物一会儿就风
卷残云般地消失了,刚才那个女列车员几次走过我们身边,不时回头瞪着诧异的
眼睛看着我和苏莉的那副馋相。我收拾了空罐头盒和面包袋子,两个人打着饱嗝,
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座位上,闭起眼享受肠胃被食物撑满的满足感。

  终于,六个小时后,火车在浓重的夜色中开进了铜陵站。

  我提着包跳下车厢台阶,回头扶着苏莉下来。女列车员站在月台上,冲着上
上下下的乘客粗声大气地比划。我刚想迈腿走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来走
向她。

  “刚才不好意思呵,给你添麻烦了……”我一面歉意地朝她笑笑,一面摸出
一张医院替我印的工作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空到上海来玩,
尽管来找我……”

  女列车员张口结舌地望着我,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表示,愣了一会儿,她
堆起笑容:“哎呀!您真客气呀,”地道的东北腔,不过不如赵本山的味道土,
“……啊,刚才没哈、没哈,啊…那哈?……行啊……我以后去上海找您去啊!”

  “欢迎欢迎,好,我走啦,回见……”我提起包快走两步,赶上前面的苏莉。
苏莉好奇地看着我:“侬去帮列车服务员多搭做啥啦?”

  “嗨,侬不懂,铁路上的人,多认识一个以后总归有用的。”我三言两语解
释了一下。

  出了车站,外面有人举着名牌等着我们,一问知道是铜陵人民医院行政科的,
大家很热情地寒暄了几句,上了等在一旁的面包车,喇叭一响,汽车向医院驶去。

  医院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比我原先预想的要好得多。

  本来我认为我和苏莉在科里算是很不得宠的小巴拉子,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
的地方,人家肯给我们一个床位睡觉就算对得起我们了。没想到,汽车载着我们
一行人开进了一片居民住宅楼中。

  接待我们的两位人员领着我和苏莉下了车,径直走进了一幢敞着大门、里面
灯火通明的小楼。

  我问走在后面一位男同志这是什么地方,他“嘿嘿”一笑,说:“这里原来
是我们医院盖的家属宿舍楼,前年刚盖好上面下了通知停止福利分房,这不……
没办法啦,我们就用这些空房子开了个招待所,也好挣点钱,要不然维修费都不
得了呀!您们二位就委屈一下吧?啊?哈哈哈哈!”

  “哎……不不不,您太客气啦,住这么好的房子哪里委屈,让您们太费心啦!”
我学着老爸的腔调打着官腔客气一番,苏莉抿着嘴在一旁看我表演。

  在门厅里登了记取了钥匙,两位陪着我和苏莉走出这个门房来到另一幢楼前
面,登上了三楼。

  这里的确是老式宿舍楼的设计,每层两户人家,家门相对,楼南是住家户的
房间,楼北半部是上下的楼梯,楼梯走道的墙上高高地开着小小的气窗。

  开门进了房间,是一套两室户的房型。一间大一间小,小的一间外面还有阳
台,用铝合金窗镶玻璃封好了。

  两位接待的领我们进了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明天去医院如何走,放下钥匙
就告辞走了。剩下我和苏莉站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望。

  我有点窘迫,我没想到院方会把我们安排在一套住房里,即使是分住两间也
有点说不过去。我讷讷地看着手里的钥匙,想了想对她说:“嗯……我没想到会
住这样的房子,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去找他们换房子,好吧?”说着,我向门
外走去。

  “哎!”苏莉叫住我,“算了算了,反正我和你分住两个房间,又不是住在
一起,”我探头看看两个房间里面的陈设,果然两边都有一张单人床,这……这
是什么设计?

  苏莉接着说:“我倒觉得你住在隔壁还好点,要不然天晓得要我和谁搭配住,
碰到不了解的人,我还不放心呢!算了吧,就这样吧!”

  我和她就这样决定共处一套了。通过“拳头、剪刀、布!”的方式,苏莉抽
中了里侧的小房间,我住在靠楼门的外间。

  我关上我的房间门,苏莉那边大概也在翻箱倒包地整理衣物。

  我环顾四周,房间的南墙上是几扇大玻璃窗,四面墙壁用涂料简单地粉刷成
淡淡的杏色,看着蛮安详的,有点居家的味道。靠窗户安放着一张大写字台,上
面压着玻璃板,式样很陈旧,四条桌子腿竟然雕成老虎脚爪的模样,在黄色的吊
灯下泛出优雅的褐光。我不禁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好手艺!”——几百年来,
安徽世世代代出好木匠。

  我左手边靠墙是一张三人大沙发,前面地上是矮矮的茶几,右手是一张加大
的单人床,床上铺着蓝白格子床单,看着像是七十年代的图案,张曼玉演的《甜
蜜蜜》里面,黎明床上铺的就是这种。

  我在房间里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没有
电视机和电话!

  我走出来,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开了门,站在不太亮的灯光里看我:“啥
事体?”

  “侬这里有电视机吗?”

  “有的呀,哦……侬那边没有,是吧?不要紧,等歇我收拾好了,你过来看
好了,”

  “哦,不是的,我只是问问,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设施?”我说着话,眼睛
扫视着她房间里面,她这里也有写字台,不过比我的小点,桌上放着一部白色电
话机,“好啦,侬收拾好了叫我一声,一道出去寻饭吃。”

  “哦,好的。”她答应一声,关上房门。

  我在房门外的走道里转了转,看了看厨房和厕所,果然是宿舍式样的,只是
没有煤气灶,看来未来六个月只能吃食堂了,厕所也不怎么样,蹲式便器,但墙
上安好了电热水器,洗澡不成问题——如果不漏电的话。

  我正在四处张望,苏莉开门出来了,她看见我站在暗影里,怔了怔,两手在
胸前攥起了拳头,随即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走,我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
饭去!”

  我和苏莉走在铜陵陌生的马路上,也许是城市比较小,当地经济也不发达的
缘故,人行道上行人不多,在三月的夜晚里,街道上显得空空落落的。

  大约当地人习惯于早早就回家休息,所以即使我们住在市中心,也不见得有
多少饭铺能坚持营业到八、九点钟的,好不容易,我和苏莉找到一家正正经经卖
饭的馆子,美美地喂饱了两张空空如也的肚皮。

  走回宿舍,苏莉请我进她房间坐坐,我客气地推托了一下也就跟她进去了。

  坐在沙发上,苏莉给我倒了一杯她从上海带来的雀巢咖啡,我呷了一口,热
热的咖啡顺着食道向下流淌进胃里,熨得四肢百骸飘飘欲仙,我在沙发上摊开了
手脚,像一只晒太阳的懒猫。

  苏莉坐在对面的床沿上,看着我的模样,笑得很开怀。

  “笑什么?”我收回摊开的手脚,并拢双腿,因为裤裆里有点不老实。

  “嘻嘻,从来没看见过男的像你这样懒洋洋的,”

  “哼……,我发懒的时候就会像条癞皮狗一样瘫在地上,可要是真的我想做
事情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勤快啦……”

  “嗯……”她低下头沉吟片刻,重又抬起头来,仿佛下决心要说什么话,
“黄军,喏,我们俩个要住半年对吧?”我点点头,“我想现在最好讲清爽两个
人哪能协调生活习惯,免得到时候不配合大家闹得不开心……,侬讲好伐?”

  “好好,我刚刚就想哪能和侬讲这件事体,又怕侬觉得我一个男人家小鸡肚
肠,现在反正大家摊开来讲,好,我支持侬提议,侬先讲侬的要求!”

                ……

  我和苏莉花了半个小时讲清楚了条件,无非是厕所浴室谁先用,我要看电视
的时间限制,因为我有手提电话,所以她房间里的电话就成了她专用的了,其它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当天晚上,我在她房间里看电视看到十点正,按照事先约定,我起身回房,
她关了门,“哗”一声从里面插上了插销,我听了,耸耸肩,回到房间里坐下,
用手提电话给父母亲报了平安,又给徐晶打了电话,只告诉她我一个人住一间房,
没有说苏莉住隔壁的事,说了几句情话,我就熄灯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给苏莉房里传来的一阵闹钟声吵醒了,我这才知道她连石英
钟都带来了,怪不得昨天我替她提行李时,那包那么重哪!我看看表,才七点钟,
想再睡会儿,门上“砰砰”响了两下,苏莉在外面叫我:“快起来吧!七点钟啦!
穿好衣服再出来!”这是昨晚约好的,早上谁先起床谁负责叫醒另一个。我应了
一声,坐起来,慢慢地穿上衣服。

  苏莉在厨房里哼着歌洗脸刷牙,不知不觉中,我两腿中间的阴茎挺立了起来,
“该死,一听到女人声音就大了,怎么见人哪?”我看看门上的锁,嗯,锁好了,
我右手握住阴茎上下飞快地套弄着,想快点把欲火排泄出来,——不行,忙了好
一会儿,胳膊都酸了,一点射精的意思都没有,算了算了!

  我站起身,勉强把阴茎纳入裤子里,扎好皮带,整理一下裤子前面,这才打
开房门走出来。

  苏莉洗完了,端着脸盆走出厨房:“快点洗啊,拿碗去食堂吃早饭。”

  “好好好,就来就来,”我佝偻着腰,怕她看出我裤子前面鼓出的那团东西。
走进厨房里,在水池里放下脸盆拧开水龙头,我双手捧起冰凉的自来水撩到被情
欲烧得通红的脸上,借以平息一下心中腾腾的火焰,连洗了几把凉水,人清醒了
些,裤裆里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洗完脸,苏莉已经穿好衣服站在过道里等我,她一边跺着脚一边催我:
“快点,动作快点!来不及吃早饭了!”我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拿起白大褂和
她一起走下楼梯,按着昨晚接待人员指点的方向走向医院。

  铜陵市人民医院,按照地区人民医院的级别来说是相当不错的,各项管理规
章制度很完善,执行得也很严格,医疗水平并不比上海的市级医院低,只是医生
和护士们自身学习进修得差一点,主要是因为缺乏与外界最先进医学机构的沟通。

  我和苏莉在上海的医院里都属于苦力阶层,没有机会学到最先进的技术,只
是按照已有的制度执行操作,帮人家一个人手紧张的忙,当然也谈不上向铜陵的
同行们介绍较新的经验,不过,正规医院的操作都是相同的,所以,不到半天时
间,我和她就都熟悉了新的工作环境。

  由于我和苏莉刚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同事之间也不熟,所以,从我们
第一天上班开始,除了工作时间大家各顾各的,一到下了班,她就和我凑到一起。

  一齐在食堂吃了饭,然后步行回到宿舍里,两个人脱去厚重的外衣,换了拖
鞋,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沏一壶铜陵本地特产的绿茶,喝着茶水,嗑着街边买来
的瓜子花生,边看电视边聊天,有时还打打扑克牌,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的小娱乐。
每天晚上,我只在她房间里玩到九点三刻就主动告辞,也有时候她到我房里坐坐,
也是在九点半以后就离开,回到她自己房间去。

  几天接触下来,我对眼前的苏莉有些迷惑了。她始终保持着很优雅的外形,
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哪怕是在和我看电视讲笑话的时候,苏莉也总是尽力维持
年轻女子应有的仪态,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我一直没有找到能和偷盗联系起来的
一丝痕迹,哪怕是一个鬼祟的眼神,或者闪避的神情。

  但我不能主动问她那次发生的事情,毕竟那是次对谁都不愉快的经历,我只
知道,她的男朋友在发生了那次事情后就与她分了手,所以几个月来她一直情绪
低落。

  很快,五天过去了,我在星期四下午找到医院的行政科,托他们买一张回上
海的车票,可能是小城市中机关少人事圈子小,求人办事容易些,他们很热情地
答应了,而且星期五中午就给了我火车票,可惜是星期六上午开出的特快车,我
有些失望,但仍然感谢了他们帮忙。

  我在星期五晚上临离开苏莉房间前,问她第二天回不回上海,她有些诧异地
看着我,没有出声,我告诉她我准备回趟家看看,顺便拿点东西,问她要不要帮
忙捎什么东西过来?她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啥要回去拿的,
……侬走了,我正好一个人住两间房间,舒服舒服……”说着她笑了起来,朝我
摆摆手,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星期六一大早,天还没亮透,我就坐着一辆摇摇晃晃的机动三轮车
到了火车站,正好赶上六点半发出的列车。在车上如同来时那样,连续晃悠了六
个多钟头,下午一点半到了上海新客站,然后坐上地铁直奔家里,用钥匙打开家
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正好二点钟。

  徐晶坐在大房间的饭桌旁,正朝着房门,抬起脸直愣愣地瞧着我进去,然后,
她猛地跳起来,绕过桌子伸着胳膊向我扑来,我用宽大的胸膛接住她,一把把她
搂在怀里,低头亲吻她哭得湿漉漉的脸颊。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不是回来了吗?”我的鼻子在她乌黑的秀发里
拱着。

  她仰起脸,傻呵呵地笑了:“你怎么才回来?我当你昨天晚上就回来呢?”

  “噢,他们医院帮我买的票,昨天是星期五,从理论上讲今天才是休息天,
所以……”

  “好了好了,别说了……呵呵呵!”她被我严肃模样逗乐了,“不管理论不
理论,你该早点回来的,”

  “我知道了,下次回来的时候我自己去买票,就算星期五晚上的车也好,半
夜到上海就行了,对不?”我吻了吻她小小的鼻尖。

  “嗯,你早回来半天也好,半夜回来就能多陪我半天了……,哎!”她想起
什么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烧点面条?”

  “不用了,我从地铁出来,路过那家面店买了几个馅饼,嘿嘿!我连早饭都
没有吃呢!你吃了吗?”

  “我老早吃过了,就坐着看书等你回来,我给你泡杯奶粉吧……”

  我坐在桌边咬着馅饼,用烫烫的牛奶冲下去,片刻之间五个饼落肚,我打着
饱嗝站起身,徐晶已经拿好了我的内衣,我走进浴室关上门,洗了起来。

  我洗完澡出来,徐晶盘腿坐在大房间宽大的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的睡衣睡裤
穿得严丝合缝。我走过去,弯下腰吻住她的双唇,手伸进她睡衣的下摆里揉搓她
的胸脯,接着,我把手向下伸向她的裤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瞪大了眼睛,被
我吻住的嘴里“呜呜”地哼着,我松开她的两片红唇:“怎么啦?你不想吗?”

  她打了我一下,嘟起小嘴娇嗔地说:“你坏!一回来就想做那事儿,今天不
行啦!”

  “怎么不行啦?”

  “来月经啦!昨天来的……”

  “唉……”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在她旁边坐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躺
在我两腿上,吻她,“算啦……下次回来吧!”

  “你很想,是吗?”她抱住我脑袋,在我耳边问,“嗯,憋了一个礼拜,本
来想回来就和你……”我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在她温暖的胸前游移。

  “哼……”她脸上坏坏地诡笑,一骨碌翻身趴到我腿上,飞快地解开我的睡
裤,从里面掏出憋得又粗又壮的阴茎,小心地握在手里,慢慢向下捋腿包皮,露
出紫红发亮的龟头,她仔细地检查了检查,没有发现异常,抬起头朝我满意地笑
笑,低下头张开嘴,猛地一口把阴茎整个含进嘴里。

  我舒服得“哦”了一声,使劲向上抬抬腹部,阴茎在她嘴里仿佛插进了一只
烧得通红的火炉,四面八方都是火一样的热度。徐晶小小的舌头灵活地上上下下
舔着龟头,时不时往龟头顶端的尿道口里钻一钻,一股又酸又痒的感觉顺着脊背
骨直向后脑海窜去。

  徐晶察觉出我即将爆发,把阴茎根部吐出一大截,用口唇嘬住龟头后面,头
上下摆动,嘴里“唔唔”有声,一只手探进我两腿深处托住阴囊,轻柔地握着里
面两颗睾丸不停揉捏。

  龟头上快感汹涌而来,我大大地叫了一声:“喔!”,憋闷了几天的精液终
于突破而出,一股股激射进徐晶的嘴里。

  徐晶等我射完,才从嘴里吐出阴茎,仰起脸吞下口中的精液,又伸出舌头细
心地舔干净阴茎上残留的精液,同样也咽下去,然后给我整埋好裤腰,从我身上
爬起来,双手叉着腰站在我面前,得意万分地看着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喘气:
“嘿嘿!怎么样!一下就把你弄出来了!厉害吧?”说着,又爬上沙发,两腿分
开骑在我胯上,捧住我的脸亲吻。

  我闭着眼抱着徐晶,让她吻了一会儿,渐渐地,感觉她的身子有点哆嗦,徐
晶喘着粗气,小声在我耳畔哀求:“摸……摸我好吗?下面……我想要你,摸我
吧……下面……”

  我让她的屁股坐在我大腿上,扯下她的内裤,右手探进去,小心地按住她两
腿中间柔软的突出,手指微微张开,拨开她紧闭的两片肥厚软肉,用中指指根的
触觉寻找她下阴贲起深处埋藏的那粒珠子。找到了,充血勃起的阴蒂突了出来,
抵住我的指肉,我的中指稍稍用力向上,贴紧这粒可爱的小豆豆。

  徐晶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尽全力搂住我的脖子,脸贴住我的脸,嘴里
发出“呵!……呵!……呵!……”的大声喘息,全身剧烈地战抖着。

  “舒服吗?”我故意问,她已有点神志迷离了。

  “舒服……舒服……”徐晶神情迷蒙,瞪着我的眼睛里像起了一层雾。

  我一边有节奏地揉搓她,一边注意观察她身体的反应,逐渐地,她的身体变
得僵硬了,脸深深埋进我肩窝里,十指死死地抠进我的臂膀,我知道她正在进入
酣畅的前夕。

  “还想要我吗?想不想?”我的嘴贴住她的耳朵,舌头舔着她通红的耳垂。

  “嗯!嗯!嗯!……”她脸涨红了脸,紧紧咬住嘴唇顾不上说话,急急地上
下点头。

  “我这样弄你,舒服吧!”我存心引她说话,想使她的欢娱来得晚些,也更
强烈些。

  “……别说话!……我……高潮了!……啊!啊!”徐晶在我手指的拨弄下,
弓起身子,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即,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哭
喊,挺直上身一阵乱抖,同时阴道里“呼!”地冲出一股温热的泉水,喷淋在我
睡衣睡裤上,我低头一看,泛着淡淡的红色。

  徐晶一下子软了身体,“咕咚”一声倒在我身上,大张着嘴巴直喘粗气,表
情似笑似哭。我把她抱到沙发上躺好,她嘴里不停地哼哼,好象很难受的样子。
我低头去吻她,她费力地向一边扭开脸,虚弱地喘息着拒绝我:“不……不要了
……,别碰我了……,我受不了……”

  我蹲在沙发旁,不敢碰她,只见到她紧闭双眼,胸脯上下起伏,大口大口地
透气,许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感觉到腿裆里一片冰凉,被淋湿的裤子贴在腿上很不舒服,我站起来想去
换条裤子,徐晶忽然睁开眼伸出手拉住我:“别走,陪我,陪我一会儿……我想
要你在旁边……”

  我只好重又蹲下,抚摸着她的脸蛋儿,烫烫的,我说:“我们到床上去躺下
说话,好吗?我下面被你弄湿了……”

  她飞快瞥了我下身一眼,剎时羞红了脸,低着头直朝我怀里拱来:“你坏!
你坏死了,不许笑我!”

  我把她抱到床上,给她脱了衣裤,她的睡裤也湿透了。

  我把我和她两条湿裤子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没有尿骚味,“刚才喷出来
的不是尿?是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把湿裤子泡进盆里。

  我走回小房间,徐晶坐在床上用一大把卫生纸擦着下阴,我给她拿来干净内
裤和卫生巾让她换好,我脱去身上衣服躺到她旁边,拉好被子,她满足地在我怀
中放松了身体,右腿搭在我小腹前面。

  “哎,刚刚是小便吗?”我问她,“不是,”她摇摇头,红了脸不看我,
“哦……”我恍然大悟,“是高潮时候来的水?是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无声地笑了:“真舒服啊……,那水出来的时候,我舒服
得差点哭出来……”

  “你能忍住那水不放出来?”

  “不能,忍不住的,水要来的时候我控制不了,只是知道要出水了,心里也
不想忍,就想痛快一点放出来……”徐晶的手指在我胸口划着圈圈儿。

  “那……上个礼拜我临走前那次,也是这个……?”我扳正她的脸,问道。

  “嗯……,那是正文第一次来水,今天是第二次……,前几次做爱的时候我
也觉得要来,可是心里有点怕,就没有了……”她避开我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
一会儿又问,“哎,你知道这是什么水?我是不是不正常?”

  “正常的,这是女人做爱最过瘾时候的潮吹,我在日本的黄片上看过几次,”

  “真的?——那我就不怕了,”徐晶放下心来,趴在我胸口闭上眼,过了一
会儿,她累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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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三章

  徐晶头枕在我胳膊上,轻轻打着鼻鼾,我的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上下抚摸,
睡意慢慢袭来,我终于堕入梦乡。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点才醒来,搂搂抱抱地下床来穿上衣服,徐晶拦
住我不让我去厨房,叫我一个人坐在大沙发上等着。我只好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勺乱响。

  好一会儿,徐晶用托盘端着两、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进来:“快让开!让开!”
她嘴里一边嚷着,一边把托盘重重地顿在饭桌上。

  “哗!老婆,厉害!厉害!”我看了她亲手弄的这几样小菜,不禁大为囋叹。
自从徐晶搬来与我同居,一直是由我来下厨做饭,徐晶虽是女孩子,但从小没有
学过厨房的功夫,面对两人生活,她真是一筹莫展,我却很乐意亲手做饭炒菜,
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学面前夸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笋焖鸡块,红烧蹄膀,西兰花炒扇贝,好!好!好!啊……老婆,”我
回身朝着得意洋洋的徐晶说,“你总算能喂饱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别光说好听的,尝尝味道再说?”

  “味道?嗨!添饭来,吃饭!吃饭才有味道!”

  得意万分的徐晶使劲扭着圆圆的屁股,摆呀摆呀的走进厨房,我看着她的背
影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摆好两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饭给我,然后瞪着眼看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
里大嚼,“怎么样?好不好?”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声音,终于忍不住,问我。

  “嗯……”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从理论上来说,这是鸡肉的味道……”

  徐晶一听就知道我要开始胡说了,气得用拳头捶我:“别胡说!快说!好吃
不好吃?”

  我抵挡不过,边笑边说:“好吃好吃,真的,说真心话,我没想到你第一次
做菜能做得这么好……”

  “哼!”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在我旁边,“第一次做?
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做了两次都失败了,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
里等你回来吃的,哼,不识好人心……”她低下头扒饭,眼圈有点发红。

  我意识到闯了祸,赶忙放下筷子搂住她:“我刚才是玩笑的,不是有意气你,
哦……?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该死该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脸上拍,“来,
打几下解解心头恨!”

  “干什么啊?”她抽回手,破涕为笑了,“谁说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
恨!”说着,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脚。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饭,我到厨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从我背后抱住
我,脸贴在我宽大的后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铜陵的生活条件,她
的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里面,摸着我结实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沟,
弄得我百爪挠心。

  我整理完厨房,转过身来,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拽出来,“走,我们出去看
场电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电影院看完电影走回家,己经十一点多了。

  我让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刚才忘记带在身边的手机,一看显示屏,
提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我按了查询,内容是“长途电话”,没有具体的号码。谁
呢?我猜不出。

  我试着用手机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片刻,母亲的声音“喂”了一下。

  “姆妈,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电话来,侬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刚回到宿舍里,看见手机里有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所以
问问侬有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我和侬爸爸刚才没有打过电话给侬,哎……来电什么号
码?”

  “没有号码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侬或者爸爸,算啦,没事没
事,我挂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哗哗啦啦”地洗得正欢,还曲不成曲地哼着歌儿。

  我拿起台上的电话,想给姜敏打个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又转念一想,算了,
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巡视,四处家俱上一尘不染,徐晶把这个小家打点得井井
有条。

  徐晶洗完了出来,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体,然后飞快地回房间钻进被窝。

  “想要吗?我给你后面……”徐晶轻轻握着我的身体,眼睛征询地望着我。

  “别别别!”我摇摇头,“后面弄一次两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会松
掉的,关都关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来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闭上眼,让我在她脸上密密地亲吻。

  “等结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边吻,一边趴在她耳旁说,“我要一连操
你十次也不拔出来……”

  “好……”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到了蜜月,我给你连干三天,不下床
……你想怎么样都行……”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如同两性欢娱的巅峰仅仅持续几秒,但醉人而回
味无穷。

  在家里和徐晶过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点,徐晶恋恋不舍地送我到了西
区汽车站,看着我上了开往铜陵的长途卧铺车。看着她裹着红羽绒大衣的身影站
在上海三月的冷风中,朝我不住地挥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
集。

  我的床铺在下层,窄窄的一条,旁边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从他身
上那件昂贵但满是折痕的西装,还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
看得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铺位上和身边的小老板聊了几句,话不投机,索性闭眼睡了。

  凌晨三点钟,长途车开进铜陵长途客车服务站,我拎着包包下了车,辨了辨
方向,经刚下车的小老板的指点,我才得知铜陵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爬上三楼,摸出钥匙开了锁进门。苏莉的房门下面一片漆
黑,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刚想打开自己房门,忽然,苏莉在她房里一声喝
问:“啥人?!”

  我一愣,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黄军,刚刚回来,侬不
要害怕,”

  我话音刚落,苏莉房间的门轻开了一道缝,门后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
……,真的是侬,”她放心地拉开房门,我看见她穿著棉毛衫裤站在黑暗里,脚
上穿著雪白的厚运动袜。

  “去睡吧,快四点钟了,时间不早了,”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按亮了灯,回
头去看她,苏莉还立在那里看着我,脸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还要
上班哪!”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我进到房间,放下包,顾不得整理东西就脱了衣服,打着哈欠拉开被子钻了
进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苏莉猛拍我的房门叫醒我,我迷糊着眼起来,胯下又是胀
得老大,听着苏莉在外面洗脸的动静,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阴茎套弄了一会儿,想
泄一泄憋了半个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来,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脑子
里努力回忆和徐晶做爱时的场面。

  “咚!”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苏莉站在门口一手推着房门,另一手还在用毛巾
擦着眼角鼻洼,没看清我在干什么,嘴里催促着:“快点了,快点了……早饭…
…”

  我一时懵头懵脑不知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阴茎放回裤衩
里,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可是粗壮的阴茎一时半会儿小不下去,裤衩鼓得满
满的像个白馒头,从西裤前面开口的地方冒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错,裤子
的拉链又被内裤绞住了拉不上来,我低着头,忙乱中出了满身大汗。

  她的声音卡住了,我一抬头,她吃惊地张着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的胯
下。

  我赶紧转过身去,侧过脸对她说:“好好,我就出来了……”

  苏莉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红着脸,急步走开了。

  一整天,苏莉有意地躲着我,连我和她交代工作时,她都尽力避开我的视线,
眼睛不自然地望着地上。我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儿
呢?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会出这方面的麻烦,可万万没想到竟然
这样发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连房门都没有锁好。

  不错也错了,我只能尽力在她面前装出没事的样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
生,毕竟,是苏莉无意中看见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撞见了她的裸体,论起来是
我更加吃亏一些,何况她只是瞥见了衣服下的轮廓。

  午饭和晚饭苏莉不再来找我一起去食堂买饭,而是和她刚熟悉的几个实习护
士生一道走,我拿着饭碗垂头丧气地远远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几个年轻的女
孩子在前面有说有笑,心里那个别扭啊,真想找堵墙一头碰死。

  晚上吃了饭,我蹓跶到病房转悠了一会儿。在医生办公室里遇见本院的贾医
生和两个安徽医大的实习同学,虽然这天不是我值班,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见苏
莉的难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我才站起身
告辞。

  苏莉的房间半掩着门,里面透出黄色的灯光,传来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我侧
耳听了听,小妮子在用上海话讲电话,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联络。我没多理她,先
到厨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间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坐起来,端起脸盆到厕所,从热水器里
接了一大盆热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袜子,把两只冰凉的脚往热水里一
放,啊……呀呀……!烫死我啦!

  我强忍着,两脚泡在热水里搅和,一阵阵麻酥酥地快意从脚心传了上来。苏
莉还在隔壁讲个没完没了,我一边听着她高一声低一声,一边惬意地坐在沙发上,
两只脚丫子在热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脚去倒了水回来,苏莉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电
话线烧断。

  我脱了衣服,只穿著裤衩,上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无误才舒舒
服服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坐好,打开从家里带来的短波收音机,拉出天线,调到
美国之音,在锣鼓喧天中分辨着字句。

  忽然,房门轻轻响了两下,我关上收音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啊?”

  “我,开门出来,”门外是苏莉低低的声音。

  我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带,打开门:“啥事体啊?小莉?”

  苏莉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我心里一动,关切地问她:“哪
能啦?有人欺负侬啦?”

  她低头不语,只顾用手绢擦着眼睛,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是不是早上的事
体?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没锁好门,结果……这种情况,是我
错,是我错……”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苏莉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不停解释,等我说了一阵她才挤出淡然一笑:
“呵呵……,我没怪侬,早上事体我也不好,没敲敲门就进来了……,侬不要想
太多啦……,讲句不像腔的闲话,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讲也有几百趟了,老早就
不受刺激了,现在我……”她说着挺了挺胸,朝她房间方向摆了摆头,“有空伐?
过来陪我吃几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苏莉刚才几句解释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好
在她后面的邀请解除了我的难堪,我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她来到她的香闺。

  一走进她的屋门,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酒味,我往写字桌一看,上面东歪西
倒地放着三、四个啤酒罐,旁边站着一瓶汾酒,瓶里还剩下一半,桌上散乱地摊
开几包椒盐花生米和牛肉干之类,见此场面,我心里一动:看不出苏莉还真能喝,
就这几样小零食喝了那么多,她说话仍然有条有理,可见酒量不一般,至少在我
之上。

  她让我坐在写字桌前的钢管椅上,自己坐在床头,倚住桌子斜对着我,眼睛
瞪着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给她茶杯里续上点酒,又拧下汾酒的瓶盖当酒盅,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在
她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声抿进嘴里,顿时,一道火线向下冲进胃里,
肚子一热,翻腾开了,我赶紧撮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强压
住热浪。

  苏莉平静地端起酒,凑到嘴边呷了一口,鼓起腮帮过了过,这才慢慢咽下去。

  厥倒!这是善饮的酒鬼标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
性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苏莉己经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脸颊泛起片片酡红,两只
胳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斜靠住写字桌的一边,因为胸部以下的衣服
被桌子边挡住,贴在了身上,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更显得胀鼓鼓的,好似她把自
己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乱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给她倒满,自己也斟了点,小心翼翼地
端起来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着苏莉,“哪能啦?心里不开心?是刚刚电话里
和侬男朋友吵相骂了?”我问。

  “没……,唔…没……”她避开我的视线,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端详手指甲上
的指甲油,“没事体的,侬当我有啥事体啊?”

  “唔,没事体就好,”我见她不想多讲也就不多问,闷闷地端起酒盅喝着。

  我和苏莉谁也不再说话,你一杯我一盏地喝起来,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了,
我背上见了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她却有点意犹未尽,抓起酒瓶,瓶底朝天
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咂了咂,“哈啊……不错不错,”她舔着嘴唇赞叹了几句,
放下酒瓶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我,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我倒退到沙
发上坐下,她顺势扑到我怀中,抱着我的脸,用湿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乱印。

  我慌乱地推开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这样子……”

  苏莉看着我,呆呆地两眼发愣,一言不发。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漂浮地走过去,伸出胳膊揽住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好啦……,小莉,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里
不高兴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以后酒不要喝这么多了,好吧?”我像个大哥似地
安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侬直接到那边叫我好了,我走啦……”

  说完这几句话,我转身飞快地走回自己房间,插好门,心还在“砰砰”乱跳。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强迫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希望快快睡
去好忘记刚才的一幕,可是一闭上眼,仿佛又看到苏莉那略带醉意的眼神、泛着
桃红的姣好面容正在对我盈盈微笑,刚才她扑到我身上时,我感觉到的满怀柔软
的女人温馨味道好象还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浑身燥热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看看表都己经半夜二点钟了,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苏莉那边一点声息都没有。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两眼
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渐渐涌来,我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本来是苏莉叫醒我,这天我却自己醒了过来。我坐在床上,宿醉
未醒而且头痛欲裂,我使劲搓搓脸颊勉强支撑着下了床,“哎哟……”一站到地
上就觉得后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肾脏稍受点酒精刺激就反应强烈,
以前在大学里和同宿舍几个兄弟喝点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这个感觉。

  我端着脸盆走到过道里,回手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在里面含糊地答应,
“快起来喽!上班去!”我大声吆喝一句,自己走进厨房洗漱。一会儿,苏莉穿
好衣服开了房门走出来,用脸盆盛了些自来水放在一旁的洗脸架上,一边和我谈
论天气,一边洗了起来,好象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莉之间恢复到了以前的随意,并没有因为前晚的酒醉
留下任何尴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饭时也一起去食堂打饭,有时我太忙或
者她有事走不开,相互间就帮忙替对方把饭买来,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这些情景看在铜陵的同行们眼中大约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问我们回上海
后几时办喜事?对这类问话,我照例只是笑笑并不搭腔,苏莉却很紧张地看我一
眼,转过脸去扯起别的话题。

  原先我这个星期六准备回上海,结果总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时班,
我星期五晚上给徐晶打去电话说明了不能回去团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说连菜都
买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释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电话。

  很凑巧,苏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个白天的班,到下午六点下班回去了,临走
前替我去食堂买来了晚饭,我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
“不客气”就转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里无聊地闲逛,无所事事。

  “离合肥太近,离上海太远。”这是几位住在铜陵的上海医生常挂在嘴边的
话,的确,铜陵是个小型城市,当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
去,那里有安医大和江苏医大的附属医院,条件比铜陵好,所以这里的医生长年
也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战,可是铜陵的医生真的要去上海学习培训,路途又实在
遥远,普通火车要十几个小时,许多在铜陵安家落户的上海医生,一年未必有一
两次机会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当然,铜陵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是很好的,山清水
秀,祥和安宁,物价低廉,适合养老居住。

  我在静谧的走廊上散了一会儿步,实在没事可做就回到医生公用的大办公室,
——这里有张铁床可以供值班医生睡觉,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徐晶现在一个
人在上海做什么?可能她去找那两个与她合租的女同学出去玩了,也可能一个人
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张光盘摊开一地,一张张轮番着看个遍。
想着想着,我打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我和赶来值星期天班的医生交接完工作后,就蹓蹓跶跶
地走回宿舍,顺手在街上买了一些油条和油煎包子。回到宿舍,苏莉还在睡觉,
我隔着房门吆喝:“小莉呀,快起来呀!天黑喽,起来吃晚饭啦!”

  等了一会儿,苏莉“吱哑”一声拉开了房门,揉着眼睛没好气地说:“哼!
触气!礼拜天介早叫我起来做啥?”

  我脱了皮鞋,换上宽大的浴袍,等苏莉洗了脸,招呼她一起吃了早点。吃完
后两个坐在她房间里沙发上,看电视里的上海卫视新闻,一边聊起她和我小时候
的趣事。

  因为苏莉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房间,床上乱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
头上,被子堆在床尾,绛紫色的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暗乎乎,只有电视屏幕的
亮光一明一暗,热烘烘的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化妆品香味和苏莉身上发出的女人
体味。

  我坐在沙发上和苏莉聊天,身体有意无意地向她挪去,起先苏莉瞟了我一眼,
没有躲开,仍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我俩坐得越来越靠近,慢慢地,两人身体贴
着身体坐在一起。

  我伸开右臂揽住苏莉的后背让她偎在我怀里,苏莉的头枕在我肩上,前额抵
住我的面颊,她额前的卷发扫着我的脸,挠得我心里痒痒的,她好象没有察觉似
地,左手被我压在沙发靠背上,右手有意无意地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摩娑,嘴里讲
述着她少女时代的初恋梦想。

  我仰靠在沙发里,怀里抱着苏莉绵软温热的身体,低下头闻着她秀发散出的
芳香,内心不觉怦然大动,苏莉感觉到我左手攀上了她的右臂,她停住嘴里的话,
仰起脸望向我的眼睛,随后闭上眼睛,慢慢地半张开两片丰盈湿润的红唇,露出
洁白的皓齿迎着我。

  我把苏莉的双唇含进嘴里,用舌尖轻轻舔刮着,然后挺起舌头伸进她两片嘴
唇中间,在她口腔内慢慢搅拌,舌面来回刷刮她的牙龈,不时挑逗一下她急急躲
闪的舌尖,终于,我和她的舌缠绕在一起。

  她嘴里“唔唔”地哼着,口鼻喷出热烈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她的两手
急切地抓挠我的前胸和后背,右手伸进我浴袍前襟揉搓着我的胸膛。

  我一粒一粒解开她睡衣的钮扣,敞开的衣怀里是一条粉红色的乳罩,我的手
钻进胸罩下面握住她丰满的乳房,手指轻轻捻着发硬的奶头。

  苏莉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嘴里“呵……!”了一声,向上使劲挺了挺
胸脯,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仰直雪白的脖子“哈…!哈…!”喘息着。

  我的嘴离开了她的双唇,顺着她的耳朵和脖颈向下一路吻去,同时一只手松
开了她背后的搭扣,让她的胸罩松松地垂在胸前。

  我两只手分别握住她的双乳,嘴巴轮流吮吸着两颗红艳艳突出的奶头,苏莉
的喘息声越发粗浊,两腿不由自张地开开合合,两手紧抱住我的脑袋贴紧她的前
胸。

  我侧转身,抓起她的手放进我浴袍里面,压在我两腿间胀鼓鼓的家伙上面。
苏莉忽地睁大了眼睛,两只手隔着薄薄的内裤紧紧抓住了我。

  “想吗?想要吗?”我一边舔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问。

  “唔……嗯嗯……哈……”她只是笑着不说话,手却伸进我的内裤里面,一
手握住阴茎捋开包皮,用手指尖轻轻揉捏着龟头,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睾丸。

  我强忍着下身的快感,轮换着用舌尖舔逗两颗乳头,看着她们越来越突出,
表面越来粗糙,我把左手顺着苏莉柔软的腹部向下伸进她的裤腰里,钻进她紧绷
绷的三角裤衩下面,指尖触到了一丛浓密的阴毛。

  “不要!不要摸那里!”苏莉喘着粗气,夹紧了张开的大腿,“呼…呵……
不要……等歇我约好的同事会来的,”她紧紧地捉住我的手,“不好……让她们
晓得……”

  “好……我不摸……”我两腿之间涨得难受,“侬就给我戳一戳,好吗?就
戳一分钟……她们不会这么早来的……”我喘着粗气问她。

  “不要……万一被她们晓得了……”苏莉的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手,一点不
肯放松,但口气不像刚才那样坚决了。

  “我们就在沙发上来……裤子拉下去一点就行了……好吗?”我不住地哀求
道,伸出舌头上下舔着苏莉的脖子,右手温柔地揉着她的乳房,“求求你了,就
一会儿……”

  她有些犹豫,神情不安地看看房门,门上的锁插得好好的,又回头望望窗帘,
窗帘把窗户捂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她春心已动,怕她又反悔,便从她两腿间抽出手来,两只胳膊抱着她
上半身在沙发上躺好,又把她两腿搬上沙发,然后我撩开睡袍,腾身上去压住她,
嘴里一面说着:“不要紧的,她们现在不会来的,我们动作快一点就好了……啊?”,
苏莉顺从地点点头:“就来一歇歇哦……”

  我把她睡裤的裤腰向下扯开,露出她两腿中间的一缕黑毛,苏莉配合地用脚
蹬住沙发挺起下身,让我从她屁股后面抽走裤衩,我把她的三角裤头和睡裤拉到
她大腿中段,苏莉再不肯让往下脱了,我只得罢手。

  我撑起身体,勃起后半尺多长的阴茎在下面来回晃荡,我对苏莉说:“侬帮
我进去好吧……我看不到那里……”

  她尽量张开大腿,两腿间露出一道空隙,她小心地握住我向下插进腿缝中间,
闭起眼细细体会着正确的位置,片刻,她睁开眼睛:“好了,来……往上一点…
…”她的手指托起阴茎抵住她的中心。

  我慢慢放下身体,龟头在她引导下进入了一处紧密的热洞,她抽走手指,看
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她压近,我的身体越来越多地滑入她体内,最终,我的小
腹紧紧贴住她的身体,阴茎深深地贯穿在她里面。

  “唉……”我俩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静静地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半
闭双目,面色红得像要滴血,“舒服吗?”我问,“嗯……很涨…很涨……”,
她微微娇喘,白白的牙齿咬紧下唇。

  我慢慢地上下掀动屁股,带动阴茎从慢到快往她阴道里抽插,苏莉开始时用
力抿紧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悦,随着我动作逐渐熟练,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
响应着我,小肚子一收一缩,屁股一拱一落,使劲地抬高下阴迎接我的进入。

  苏莉与她男朋友同居了一年多,这在我们科里谁都知道,可是她的阴道仍然
非常紧凑,紧密地缠绕着我,不像徐晶的阴道只是松松地包住我的鸡巴。

  我那条几个星期没有发泄的阴茎憋得又紫又硬,尺寸也比平时大一号,尽管
苏莉两腿重又夹紧,有一段阴茎被她关闭的大腿根儿挡在门外,但是大部分阴茎
仍然轻而易举地在她阴道尽头横冲直撞。

  我伸出两臂紧紧地把苏莉上身搂在胸前,她陶醉地迷起双眼,晃动着肩膀,
把两颗硬如桑椹果的奶头在我胸脯上乱蹭,见此淫情,我胯下的物事更加勇猛坚
强,我弓起腰背,前后摆动下腹向她使劲冲击,向下看去,阴茎后段浅色的皮肤
在我俩的阴毛丛中忽隐忽现。

  我喘着粗气,持续地往她阴道来回抽插了一、二百次,苏莉的腹部肌肉不时
发生不自主地收缩和战栗,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墙上数字闪光钟,不禁暗自吃了
一惊,我已经在苏莉身上干了三、四分钟了,怎么一点体会不到射精前的兴奋?

  我低下头,眼睛紧盯着苏莉身体的反应,腰胯越发用力地向她顶撞,两个人
的阴毛被磨得“沙!沙!沙!沙!”直响,她瞪圆了眼睛咬紧牙关,面上呈现出
痛苦和欢乐交织的神情,看着我在她身上摆动,屏息等待最后一刻的爆发。

  忽然,“呤,呤……呤”,写字台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苏莉一下子从欢娱
中清醒过来,她惊惶地仰头看看电话机,一手紧紧按住我耸动的肩膀:“停…停
下,接电话吧……”

  我恨恨地咬着牙说:“你接吧,谁的电话这么讨厌!”

  我摘下电话耳机递给她,她接过去贴在耳朵上,一只手仍抚摸着我的胸膛,
我把阴茎留在她身体里面,趴在她身上压低声音喘气,静静的房间里听得见我俩
“咚咚咚”的心跳声。

  “喂,啥人啊?”苏莉对着电话问,停了几秒,她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口气
轻蔑地说:“侬现在讲这个太晚了……”

  我直起上身,望着她,张大了嘴巴用口型问,是啥人?

  苏莉一开始以为我要抽走,一把拖住我的腰,随后翘起一根手指头点点我的
脑门,神秘地笑了笑,哦……,男朋友!

  我恶作剧地慢慢摆动身体,阴茎缓缓地向她顶进去,我脸上满是坏笑。

  “唔……”苏莉轻轻哼了一声,急急地推我,我拨开她的手,往上举过她头
顶,压在沙发靠手上,然后,一边继续弓起后腰使劲往阴道里捅,一边俯下身子,
把她的乳头含进嘴里舔弄。

  苏莉的男朋友在电话喋喋不休地讲着,声音很响很急切,他还没有注意到苏
莉喷着很重的鼻息。

  苏莉用力扭动身体挣扎了几下,但身子被我死死地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
知道实在不能摆脱我,便平静下来,任凭我在她身上不停耸动。

  随着我下阴一下一下的顶撞,苏莉的身子不住向上起落,她面色涨红气喘吁
吁,直仰着脖子,头顶抵住沙发软柔的扶手,视线向下越过鼻梁望着我的眼睛,
一只手勉强握着电话听筒支在沙发靠背上,嘴里“咿咿唔唔”地应付着男朋友。

  她扭了扭被我压在沙发上的手腕示意我放开,我放松右手让她抽出手扶住我
的腰胯,她的手向下滑落到我的屁股后面,使劲地拧着,把我的身体压向她。

  “喂,苏莉,侬现在在作啥?”她男朋友在电话停了一下,问她。

  “我…在看电视……,”苏莉喘着气。

  我低头看着她肚脐下方,原先平坦的小腹现在隆起了一个小小的肉包,随着
我的动作由下往上一窜一窜地动,听见苏莉的话,我更加用力地顶了顶,小肉包
鼓得更明显了。

  “唔!”苏莉忍不住叫了一声,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眼睛里含着愠
怒。

  “侬哪能啦?”她男朋友在电话里问。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调,对电话说:“没啥……没啥,好了不讲了,我还
有事情,以后再讲啦……”说完,把电话交给我替她挂好。

  “侬这个坏蛋……差点穿帮……”她笑着骂着我,空出来的两手却环抱住我
的屁股不肯放松,她挺了挺身子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些,“来啊,快点,同事伊
拉要来了……快点弄出来……”

  我连续地向她冲刺了几百下,背后的汗水浸湿了睡袍,搂抱苏莉的双臂渗出
了密密的汗珠,她咬紧嘴唇,闭着眼睛,浑身肌肉僵硬,两腿绷得笔直,使劲蹬
住沙发的靠背扶手。

  龟头上起了变化,又酸又痒的射精前兆渐渐来临,我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激
动,尽量忍住不让自己提早放出来,忽然,苏莉用力地哼了一声,“嗯!”,随
即拼命向上挺了挺胯,接着,“噢……”地叫了一句什么,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
下,紧接着又哆嗦了一下。

  我意识到她高潮了,赶忙加快速度向她进攻。可是刚才分了心,快感减退了
许多,我只得重新埋头干起。

  全身痉挛的苏莉享受到新一轮的刺激,先前高潮的余波还未完全退却,更高
一浪的欢娱接踵而来,她放开嗓门呻吟着,“呃!呃!呃!”随着我每一次深入,
她有节奏地发出欢叫。

  我满头大汗地拼命,像车夫拉着黄包车攀越桥顶,每次后退,龟头被抽到阴
道口上,只留半个在里面,然后重重地向深处冲撞进去,反反复复,汗如雨下。

  最后,在苏莉一声长长的尖叫声中,我挺直身子倒在她胸前,身体一抽一抽
地动,龟头在她深深的地方跳跃不停,久蓄的精液一股脑儿地射进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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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四章

  我趴在苏莉胸脯上大口喘着粗气,射精后的阴茎还有半截留在她体内,又软
又湿的龟头被她的阴道熨烫得很舒服,变短了,可是不肯退出来。

  苏莉仰躺在沙发里,面色红润,紧闭双眼,尖尖的下巴颏倔强地朝天翘着,
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动一动,雪白的脖子上透出一条条蓝色的血管。

  我的舌尖在她瘦削单薄的胸脯上四处吻着,挑逗两粒鲜红的奶头,她“咯咯
咯”地笑着,两手抱住我的头紧贴在胸前。

  过了一会儿,苏莉的气息平顺下来,她推了我一把:“快起来,快点,同事
要来了,”说完,欠起身使劲推开我。

  我小心地拱起屁股,阴茎头上拉着一条细细的长丝,从苏莉两腿间黑森森的
阴毛丛里拔了出来,苏莉瞥见了,笑着看我一眼,顺手从桌上扯过一张纸巾递给
我:“喏,自家揩清爽。”自己抽了几张纸在两腿间抹了抹,站起身拉好裤子,
随后打开了窗帘和玻璃窗,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屋里,杂了些许煤烟的气息。

  我正在整理睡袍的腰带,大门上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伊拉来了,侬快点过去穿长裤,”苏莉一边推着我的后背,一边对着镜子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赶过去开门。

  我在睡袍里只穿了一条内裤,当然不能见人。我一步闪进自己房间,随手关
上房门,这时苏莉己经开了大门,顿时女孩子们“吱吱喳喳”的吵闹响成一片。

  我梳了梳被苏莉揉乱了的头发,换上了平日上班的衣服,只是没系领带,衬
衣敞着领口,趿拉着拖鞋走进苏莉的房间。

  “哗!黄医生!”

  三、四个小护士生们见到我,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吓得我以为衣服哪里露
出了破绽,望向苏莉,她坐在床沿上,一脸故作平静的微笑,我才放下心来。

  我和小同事们打了招呼,在沙发一角坐了下来,看着几个小女孩子抱着吉他
“叮叮咚咚”地弹,苏莉坐在我左手斜对面,我偷偷瞟她一眼,她眼睛盯着弹琴
的女孩儿,眼角的尾光扫视着我,嘴角若隐若现地浮现一线会意的微笑。

  午饭是我上街买来的烧鸡、油煎包子和啤酒,几个人围着桌子据案大嚼,不
一会儿,风卷残云般地收拾了。女孩子们吃完后坐了一阵,也许从我和苏莉对视
的眼神中察觉了些许端倪,交头接耳了几句就纷纷告辞了。

  我和苏莉把她们送出大门口,刚把大门关上,没等苏莉回转身,我一把抱住
了她,她挣了几挣,我更加用力地搂她,她变了脸,气咻咻地说:“放开我!我
不要!”

  我立刻松开了手,讷讷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挽回她。

  苏莉撩了撩被我扰乱了的头发,看我一眼:“侬吃出甜头来啦?”接着,面
色缓和了些,“女人不像男人想要就要的,懂伐?侬?憨大!”

  说着,她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房门却没有关上。

  我跟了过去,苏莉在房里回身看我一看,走到窗户边抬手“哗”地一声拉上
窗帘,“坐好,”她指着沙发,对着正在屋中央发呆的我命令道。

  我像个弱智儿童一样,很听话地坐好,两膝并拢端端正正,两眼骨碌碌地随
着苏莉忙碌的身影在屋内乱转。

  苏莉三把两把收拾完刚才吃剩下的残食和空酒瓶,抹干净桌子和茶几,从我
房里拿来了杯子,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靠,“呼
……”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脸对我说:“坐过来,给我靠靠。”

  我嘻皮笑脸地凑过去,胳膊搭在她腰胯上揽住,苏莉舒适地往我怀里躺了躺,
一边沉着脸警告我:“手脚不许乱动,”同时,贴近我的那条腿翘起来搁在我的
大腿上,伸手取过电视遥控器按了开关,专注地看起了电视。

  我傻傻地坐着,充当苏莉的扶手和靠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不一会儿,胳膊
腿儿开始有点发木,“喂,朋友,”我低下头朝向苏莉:“我手脚发麻了,哪能
办啊?”

  “我这里又没有琥珀酰胆碱,侬坚持坚持。”她忍住笑,装作无动于衷的样
子。

  我胆子壮了起来,一只手伸到她衣襟前解开了她的扣子,苏莉没有反抗,仍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带着笑,等我把她的衣扣全都解开了,要去解除她的乳
罩的时候,她回过脸来打了一下我的手:“好咧,侬真的想在沙发上玩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么……”

  “到……那面去……”她攥着我的手捏了捏,朝床上一努嘴。

  “啊……呵……好好!”我乐得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一手搂住她的腰,
“走,我们好好地弄个舒服……”

  到了床沿前边,苏莉站住转身拦住我,我一愣,不知她是不是反悔了。她身
子朝着我,踮起脚尖用胳膊环勾住我的脖子,张开小嘴凑到我眼前,含住我的嘴
唇,用舌尖来回舔着。

  我领悟过来,抱住她小小的身子热情地吻了一会,腾出两手摸索着剥去她上
身己经敞开了怀的睡衣,从她背后解开了扣子,摘下了乳罩。我在解开她裤腰的
时候,苏莉急不可待地抖着手指,飞快地解开我衬衣钮扣,然后一把扯松了皮带
扒开了我的裤子,勃起的阴茎被她托在手心里,涨得发紫,她用拇指小心地在龟
头上划着圆圈。

  我踢蹬掉腿踝上的裤子,一抖肩膀把衬衣甩得老远,全身上下寸缕未挂站在
苏莉跟前,我一弯腰,抓住苏莉的裤腰向下一拉,抬起她的腿弯替她脱掉,我直
起腰,苏莉光着脚,静静地站着,双臂交叉贴在胸前,几缕卷曲的长发垂落在面
上,遮住了小半张脸。

  我们俩第一次光着身子互相面对,两人一言不发。我和她脸色涨红,胸膛急
剧地起落,呼吸急促,充分勃起了的阴茎在我腿间胀得难受,随着心跳一上一下
地晃荡,苏莉脸上带着羞怯的神情斜视着我,不时偷偷向我胯下瞟上几眼。

  我一步跨上前去,把苏莉娇小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她双手扶在我肩上,让
我托住她纤细的腰肢。

  我低下头在她散乱的发丝间寻觅她猩红的双唇,她半张着嘴迎接我的尖头,
俩人的唾液交织在一起,在彼此间来回。

  我身子往下一矮,用力托起她的腰,苏莉默契地抬起一条腿搭上我的腰胯,
我把她另一条腿搬起来,拢在身体另一侧,这样一来,苏莉的身体完全腾空,只
用手脚吊在我身上,两条大腿向两边张开,水汪汪的下阴贴在我小肚子上,涂了
一片水渍。

  我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只手从后面托起她的屁股,苏莉用缠绕住我腰胯的
两腿作支点,身体略略上下动了动,使自己濡湿的中央对准我。

  “来吧!进来!我要……侬来……弄我……”苏莉伏到我肩上,脸紧贴我的
腮骨,声若游丝地说。

  我两手托住她的屁股,端着她轻盈的身体向自己靠近,龟头准确地抵住她的
裂隙中间,顺着丰沛的润滑顶了进去。

  “哦……”她在我肩膀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双腿腿弯使劲夹了夹我结实浑圆
的腰。

  我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儿,两拳多长的粗壮对苏莉狭窄的骨盆来讲太大了,
好象往她瘦小的身躯里塞进了一辆火车头。龟头深深抵住她的尽头,四周火热热
的被她紧紧地缠住,性欲的液体冲破堵塞,顺着我的器官一点一滴地向下流淌。

  我开始缓慢地抽送,苏莉的呼吸霎时变得紊乱,随着我向她体内不断冲顶,
一口口热气从她嘴里喷到我脸上。

  我快了起来,鼓动着粗长坚硬的肉体,猛力地撞击她柔软的顶端,她大声喘
息着,两手在我背上使劲抓挠。

  我望着墙上的挂钟,数着字符闪烁的节奏,随着光标的一明一灭,我一前一
后地摆动腰腹,阴茎按一秒两次的节律在苏莉阴道内抽插。

  墙上的钟面数字从“14:30”不紧不慢地跳过了“14:45”,苏莉
轻盈小巧的身子渐渐地变得格外沉重,我那两条托住她体重的胳膊又酸又痛,肌
肉微微打颤。

  刚过去的十五分钟里,苏莉的身子在我怀里发生了两次躁动,我察觉她到达
了高潮的边缘,便把阴茎略微抽出一截,抽插的力量减弱一些,等待她汹涌的浪
潮后退一步,苏莉眼看着情欲顶峰近在咫尺,急得脚跟乱踢乱蹬,一口叼住我的
肩头狠狠咬下去,嘴里发出悲切的哭泣:“呜……呜……”

  我将阴茎一插到底,对准她深处猛操猛干。苏莉骨盆内的器官受到新的冲撞
一阵动荡,她被下阴和内脏传来的双重快感刺激得痛快淋漓,在我怀里仰起脖子,
对着半空大声欢呼:“啊!……喔!喔……”

  我抢在她爆发前一剎那缓和了下来,苏莉从巅峰边缘又跌回缓慢的攀爬之中,
爆发前的煎熬使她焦燥万分,她用十指用力撕扯着我的头发,张开的大腿根部使
劲贴住我耻骨上下磨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后,喘了喘气,再次将她送上顶峰之前。

  我脚踩在房间里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抱着苏莉的身体操了十几分钟,累得
热汗直冒,顺着后背和腰腿向下滴嗒。

  我转过身子,跪爬上床,轻轻地把苏莉放到床褥上,拉过枕头,垫高她的屁
股,然后我叉开两腿跪坐在床上,苏莉的腿分搁在我大腿上,我身子向前一扑,
用胸膛把她稚嫩如少女的两只乳房压住,两个膝头支在床上,屁股一拱一拱地,
腰腹很灵便地带动阴茎向她两腿中间捅插进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莉的快感消退了不少,但很快又被我调动了起来。

  她两腿使劲夹住我耸动的腰侧,热情万分地上下摇晃屁股配合我的侵入,星
眸半闭,脸上带着春意盎然的笑容。

  我抬头盯了一眼挂钟,时间又过了好几分钟。

  也许是在徐晶身上操练日久,我持续的时间从与周芹做时的四到五分钟,延
长到现在的一、二十分钟,好几次,经过我长时间的剧烈冲击后,徐晶瘫在床上,
紧闭双眼气息微微,久久缓不过气来。

  苏莉的反应提示我,她又进入了疯狂前沿,我决定不再逗弄她,干脆放开手
脚猛操起来。

  我伸出两手抄进她后背和床褥之间,把她身子搂紧了用力向我小腹压去,同
时我更用力地挺着阴茎向她猛插,一下一下、又一下,两个人的耻骨撞得“咚咚”
作响,隐隐作痛。

  苏莉正处在高潮顶点,抽搐着的身子一弓一弓,紧缩的阴道不断向外喷出白
色的黏液泡沫,她后脑顶着床铺,挺直脖子和胸脯,随着下阴的阵阵收缩“欧!
欧!欧!”连连喊叫,可是,高潮中泛着紫色的阴道突然受到新的突击,性感神
经的强烈刺激使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嘴角淌出一线涎液,顺着面颊流到
耳朵上、头发上,她瞪大了眼睛失神地望着我,两手平放在床上,手指死命地揪
着床单。

  我抱着苏莉僵硬的身躯,毫不怜惜地在她阴道里猛插猛捅,她阴道里越来越
多的分泌被捣得起了白沫,随着我的抽送不停向外涌,涂满了两人的下阴,溅得
枕头上湿了半边。

  苏莉早已没了声音,手脚瘫软四散,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趴在她身上猛
操。

  我依旧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压往自己下腹部,如同抱着一根木桩向地上猛顿一
气,同时小腹下青筋暴跳的阴茎使劲向前挺去,像捣蒜的杵头猛地击中臼的中心。

  射精前的紧迫感逐渐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够数出快感逼近的脚
步声。

  我偷眼看看床头上的石英闹钟,时间已过了大半个小时。

  我狂热地挥舞着我的器官,忘形地在她肚子里左冲右突,肌肉发达的身体像
一条肥硕的蛆爬在苏莉身上蠕动。

  苏莉颤抖着手指,两手无力地抚摸着我的双颊,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

  “小莉!我要来了!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她闭上眼,抿住嘴唇点点头,一滴眼泪向下滚落到耳朵上。

  我最后冲刺了几下,“噢!”的一声,一道热流汹涌而出。

  我疲惫不堪地从苏莉身上翻滚下来,从她屁股下抽出枕头给她垫在脑后,湿
乎乎地枕巾拋在一边。我胳膊搭在她胸口,前额埋进她的秀发里,她剧跳的心脏
隔着胸膛一下下敲着我的手肘,两个人累得像脱了骨头,躺在床上谁也不想说话。

  “坏蛋,哪有你这样干的?”过了好一会儿,苏莉闭着眼喃喃地说,“肠子
都快给你捣烂了……”

  “嘿嘿嘿……”我疲倦地笑了笑,“肠子烂了才过瘾,是吧?呵呵呵!”

  “你太坏了……太厉害了……”苏莉笑了,一边骂着。

  我拉过堆在一边的被子盖上两人汗湿的身体:“困一歇伐?困醒再穿衣裳。”

  “好,侬陪我困。”苏莉翻身压在我胸口,我仰面朝天躺在被窝里,一手搂
着她的后背,她的一只胳膊横过我胸口,手插进我腋下,两人就这样睡了。

  一觉睡醒,天己经擦黑,我欠起身看看墙上挂钟,17:50,哦,下午六
点快了,睡了三个小时,电视机还在忽明忽暗,无声地换着画面,刚才太累了没
有关上。我旁边的位置空着,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莉的歌声飘了过来。

  我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很想拿什么东西来咬咬
才好。

  我下了床慢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正好苏莉哼着歌推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齐
胸围着一块大毛巾,半裸着身子,露着白白的胸脯和两条小腿,她一见我远远望
着她,低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抱着衣服闪进了我的房间。

  苏莉穿好衣服走过来,我提议出去外面找个饭铺吃饭,她坚持要去食堂买饭
回来吃,说着找出自己的饭盒和我的饭碗,放进方便袋里提着出门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看见手提电话静静地躺在写字桌上。我拿起电话拨通了
上海我和徐晶的住处,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来接,“奇怪?”我嘟囔着又拨,
上海那边的铃声持续地响了十下,还是没有人接。

  我对着电话出了会儿神,又拨通了父母家中的电话,铃响三声有人拎起电话。

  “喂,找谁?”一个年轻女人说着标准的国语,要是我老妈有这把声音,老
爸可谓艳福不浅。

  “你是谁?”我反问,“哼哼,你打我家的电话还问我是谁?”女人冷冰冰
地反问,“我是这家的主人,你到底是谁?!”

  “主人?”女人沉吟了一秒,忽然欢快地大声嚷道,“黄军是吧?我是岚岚
啊!你在哪里啊?”

  “岚岚?”我心里忽悠了一下,讨债鬼!“啊,你在我家里?我爸妈呢?”

  “爸爸妈妈出去了,他们吃了午饭后就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哎,你还
好吧?安徽那里过得怎么样啊?生活习惯吗?”

  真不亏要做律师的人物,刨根问底的功夫很到家。

  “噢,他们出去啦,去哪儿你不知道?算了,我过几天再打来吧……”我随
便和宋岚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看时间尚早,赶紧找出换洗的衣服跑进厕所里洗个澡,一边往身上涂肥皂
一边思忖,徐晶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快六点钟了,她不在家吃晚饭?还是有人
请她在外面吃?或者和她那几个小姐妹去玩了?我想了半天,找不出答案。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苏莉己经买饭回来了,食堂在星期天供应的晚饭很简
单,除了每人两个荷包蛋就是吃斋,苏莉去买了摊贩的熟食,猪肝、猪肚之类,
还有两瓶啤酒,看来她也知道我酒量不行。

  “哇哟喂!”我夸张地叫起来,“这么多好东西啊,多少钞票买的?我算还
给侬,”

  苏莉白了我一眼:“死远点!啥人收侬钞票?”

  “嘿嘿,”我尴尬极了,“呃……,以后归我请、我请,好伐?”

  吃饭的时候,我把徐晶的疑问暂时拋到一旁,一边吃一边和苏莉小声调笑刚
才床上的一幕。苏莉故意绷着脸,只顾低头吃饭喝酒,我凑到她脸旁边逗她,也
不理不睬,我一碰她,她用胳膊肘搡开我:“快点吃饭,吃好饭就休息休息了,
你不累啊?”

  我收起轻浮的模样,低头无语地吃着。

  欲念的狂潮一旦冲决了最后一道羞涩的堤防,追求欢娱的渴望如同不可阻挡
的洪水一般,泛滥奔腾。

  吃完晚饭后,苏莉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剩汁,然后陪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
儿电视。

  她坐了不到五分钟,身子就贴到我身上,一手捧过我脸颊,舌头伸到我嘴里
轻轻打着转,另一只手捉住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里,胸脯挺了挺,嘴吸住我的嘴,
含混地说:“来……给侬……”

  我把她九十几斤重的身子从沙发上抄起来托在胸前,大步地走进我的房间,
往床上一拋,她小巧的身子在席梦思床垫上弹跳了几下,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
大大的望着我。

  屋里没有开灯,对面楼房里人家的灯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在房间里地上、
墙上划了淡黄色的方格。

  两个人的热情留在黑屋子里,我几下就扒光了苏莉,她光洁的身子横陈在我
床上,在黑暗里泛着蒙眬的白光。我脱了全身衣服上床去,苏莉向我伸出双臂,
搂住我肌肉饱绽的身体,同时挺直两腿努力地向两旁张开,迎接我坚硬如石的肉
体自上而下地贯穿而入。

  我抵住了她稚嫩的靶心,她娇小的身体在我怀中微微哆嗦:“呵……呵……,
轻点……,来吧……侬来吧,我给你了……”说着,她两腿屈曲着盘上了我的腰。

  我用两臂支起身子,膝盖跪在床上,苏莉的手只能扶住我宽厚的胸背。我的
腰胯很灵便地上下活动,毫不怜惜地挺着滴水的阴茎,凶猛地向她深处捅插进去,
每次抽出,阴茎后退至露出半个龟头,向里送时,狠狠地一冲而入,“咕吱”一
声捣得阴道口向外冒出一股稀稀的白浆。

  苏莉的手指紧抠住我的臂膀,伴随着我粗鲁地插入,她“哦!哦!”地声声
低吟。

  “喜欢我这样做吗?”我汗水淋漓地干她,一边问道。

  “喜欢……喜欢,”她努力使自己吐出几个字,身体被我顶得一上一下,
“我喜欢……你粗暴一点……像男人……”

  也许是因为在我自己的床上干女人,我的兴奋来临得很快。

  我像只发情的野猫弓起腰,一下下猛烈地插向苏莉的稚嫩肉体,全然不顾她
声嘶力竭的叫喊逐渐谙哑下去,终于归入寂静,她的眼睛眉毛紧紧地拧成了疙瘩,
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后背,前胸挺出,头颈和上身向后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僵
直地扭向一侧,不时发出一阵惊颤。

  随着高潮的到来,我开始最后的冲刺,我放松手臂,环抱住苏莉的身体,下
腹猛地加快了挺插的速度,她在我怀抱中绝望地扭动了几下,如一条任人开膛破
肚的鳗鱼,最后,随着我一连几下射出的震颤,苏莉放声喊了一嗓子:

  “咿……呀!!!”

  身子猛地弹跳了一下,就瘫倒在床上,只顾张着嘴大声喘气,“哈……哈…
…哈……”,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呼吸粗重地跪在床上,放松腋下夹住的苏莉的双腿,低头看着半截露在外
面的阴茎,龟头还浅浅地插在阴道里,软软地,温柔地赖在里面,不像刚才那么
凶悍,我把他向里推了推,顺势往苏莉身上一趴,她眼睛都睁不开,松松地拢住
我的腰。

  “勿要动了,我吃不消……肚子有点痛……”她无力地喃喃自语。

  我一拱腰抽出阴茎,让他软爬爬地躺在她肚皮上。

  她在黑暗中咧开嘴笑了:“嘿嘿嘿!吓啥?刚刚的样子忘记啦?我里面给你
戳得滚烫……呵呵!”

  我笑了笑,亲着她的眼睑:“满意伐?弄得适意伐?”

  “哼嗯……哈哈哈!侬么……”她拉长了声调,“还可以!……哈哈……”
她嘻笑着急急躲开我的吻,“嘻嘻!侬比于嫣讲的要好……哈哈哈哈!”

  我一愣:“于嫣?伊讲啥?”

  “好咧……我老早晓得咧……”她抱住我的脑袋,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耳垂,
“于嫣讲给我听了,你们两个人的事体……”

  “要死啊!这种事体好讲出去啊?于嫣也真是的!”我有点意外,想不到女
人的嘴这么松。

  “哼!侬不讲我就不晓得啦?”苏莉捏着我的鼻子,“你俩在你办公室里搞
点啥我听不见啊?哼!看你们两个人第二天上班,一副死蟹样子就看出来咧!”

  我这才知道,我和护士的勾当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我正想问个清楚,苏莉伸手握住横搁在她肚子上的阴茎:“哦哟?又硬起来
啦?”说完,用手扶着重又勃起的阴茎对住她两腿中间,抬头望着我,另一只手
拍拍我的肩:“来,往下一点,哦……进来了!”她松开手,用两手环抱住我的
腰,“来吧!再做一次,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

  这晚上我在床上连续操了她三次,一直干到半夜十一点,两人才疲惫不堪地
分开,苏莉坚持睡到自己床上去,我也不挽留她,等她走回自己房间,我抬腕看
看手表叹了口气,“唉!”本来想好晚上要打电话给徐晶的,哪想到和苏莉一玩
就玩到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光着脊梁躺在被窝里,望着写字台上的手机指示灯在黑暗里一明一灭,脑
子里想着徐晶这会儿在家里干什么?睡了?还是正在洗澡?我仿佛又看见了徐晶
在浴室喷头的水幕下晃着白花花的身子,紧绷绷、圆溜溜的小屁股使劲向后撅着。

  “唉!……”我叹了口气,可想而不可及啊!我摸了摸重新坚挺起来的家伙,
恨恨地睡了。

  科里病房来了个小病人,早上查房时全科医生护士都认识了她。小女孩子只
有五岁大,圆圆的脸盘,齐肩长发在后脑扎起马尾,坐在病床上两腿平伸,转动
着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新来的陌生环境。

  科里的杨主任简单介绍了几句,这个女孩儿在一个多月前出现两侧下肢脚趾
发黑的现象,于是孩子父母就抱着她到铜陵的医院看病,一开始诊断是脉管炎导
致血管闭塞,用中西医通了半月的血也不行,又以为是炭疽,可是化验师做了三
次也没有找到像杆菌的玩意儿,好象公安局的法医也来凑了一次热闹,免费做了
次化验也没有验出炭疽杆菌。

  可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小女孩下肢变黑的范围却节节升高了,从脚趾而脚
背,又向上漫延到脚踝和小腿,现在双膝关节以下的肢体都变成了黑色,又干又
绉,像木炭一般。

  其它同事不解地问杨主任,为什么这样的病人会放到我们骨科里来?杨医生
苦笑了一下,说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脉管炎的诊断是明确了,可是控制不住
病情的发展,家属也已经准备好把病人转到南京或者上海去,去的目的也很明确,
截肢!可是眼下孩子的父母又不甘心这么小的孩子就失去双腿,一辈子靠双拐走
路,还在四处求医问药,所以孩子就先放在骨科养活着,况且,儿内、外科病房
也不肯收。

  大家听了主任医生的简述,各自神情暗淡,默然不语。

  好几分钟,整个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围着大办公桌坐的医生或是贴着墙根
站的护士们,人人低头沉思,表情沮丧,不时有人发出沉重的叹息。是呵,那是
个多么可爱的小孩儿,刚过完她一生中第五个生日,也许生日蛋糕上的红蜡烛还
在她幼小的脑海中一闪一烁,可她哪里想得到一生中最大最残酷的磨难已经降临
到来了。

  我掌管的是女病房,于是小病人就安排在我的床位上。查完房我夹着病历夹
走进病房,孩子还直挺挺地坐在床上,乐呵呵地朝床边立着的两个中年男女笑,
看样子是她的父母亲。

  我走过去,孩子的父母朝我转过头来,天啊,那是两张怎样的脸啊!消瘦,
疲倦,绝望,苍老,所有负面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绘他们脸上的衰伤和悲恸,原
先乌黑发亮的头发下生出了一层花白,那是近来的懮虑留下的痕迹。

  孩子的父母瞪着四只布满红丝的眼睛望着我,面无表情,好半晌才挤出一点
笑容冲我点了点头,我告诉他们我是病房的医生,以后有事找我来解决。他们俩
木然地答应了,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看我检查孩子像白藕一样肥嘟嘟的身
体。一会儿,苏莉也跑来了,我得知她也分管这个病房,她站在一旁,眼圈红红
的,在小本子上记着我交代要她注意的项目。

  我回到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起笔来飞快地写着病历,门外的走廊
上,医生和护士们有事没事地总爱往我病房里跑,都想好好地看看那个漂亮又可
爱的孩子,大家伙儿看完了,回到办公室免不了长嘘短叹一阵,都在抱怨老天爷
不公平。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临下班的时候我到病房最后转一转,全病房
的女病人们,每个人的脸都朝向中间的那张病床,人人都欢喜地笑着,赞叹着,
女孩儿在床上大声唱着什么歌谣,挥舞着两只胖胖的小手,上身左右摇晃着唱得
很投入,她见到我进去,大声叫嚷起来:“黄叔叔!黄叔叔!”她的手急切地撑
在床上想翻身站起来,可惜不能,她的腿再也不能自如屈伸了。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一步跨上前去,两手扶住孩子的腋下,把她从床上抱
起来靠在我胸前,她抱住我的脖子,嘻嘻地笑,我轻轻拍打她小小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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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五章

  孩子稚嫩的身体贴在我胸前,热烘烘的感觉贴着胸口传来。

  “你唱得真好听,是谁教你的啊?”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问。

  “马老稀……”她拖着长音面露骄傲地回答,

  “啊……是幼儿园的马老师,”我也学着她的腔调拉长声调问,“你在幼儿
园读中班还是小班呀……?”

  她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忽闪着大眼睛望向一边的妈妈。

  “是学前一班,她上的是铁路上办的幼儿园,”疲惫的女人回答,脸上挂着
淡淡的笑。

  “哦……那么说你们是铁路职工?”我转向孩子母亲,

  “哎,我和孩子爸都在铁路上工作,”

  “嗯,嗯?她爸爸呢?上班去了?”我发现上午见过的那个男人不在,

  “他找人办事儿去了,黄医生你找他有事情?”

  “噢,没有事情,随便问问。”我放下孩子,又逗了她一会儿,便在小女孩
“咯咯”的笑声中走出了病房。

  下了班,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到了医院图书室。

  铜陵医院不大,藏书却很全面,基本上按照内外两科分类,我在内科部份里
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大学时读的《西氏内科学》,倒是发现了英国九二年出版的
《临床内科学》。

  我从书架上取下书来,拍打着上面的层层灰尘,胖胖的女管理员好奇地打量
我:“这本书来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人动过,喏,你看……你是第一个借的,
英文版的。”

  我笑笑,办好了手续,抱著书走回了宿舍。

  我在自己房间里放下手里的书本,脱下外衣挂在门后吊钩上,甩了甩被书压
得发麻的胳膊,——这本外国印刷的教科书足有一千五百页,少说也有七、八斤
重,挟得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

  苏莉在她书桌前坐着,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护理手册,她还在纸上抄写什么
笔记,见我进房对我点了点头,我不想打扰她读书就转身离开了。

  我从抽屉里取出手机看看屏幕,没有电话打来过的记录,我犹豫了一下,还
是按了徐晶的号码,随手关上了房门。

  电话那头的空音寂寞地响了起来,“嘟……嘟……”,我耐着性子等电话响
了十次,终于没有人接,我心里嘀咕着,徐晶又跑到哪里去啦?不过也难怪的,
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人总是寂寞的,何况同学们又住在附近,她去玩玩也好……

  我放下电话,坐在书桌前,扭亮了台灯,心思逐渐沉进了书本之中。

  两年多没有好好读英文版教材了,起初,语言的转换困难就让我感觉到大脑
明显的迟钝,我强迫自己专心致志地集中注意力看下去,渐渐地,以往几年在英
语上所下的苦功优势显示了出来。

  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我正读得津津有味,房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了,
苏莉轻盈的身体从外面闪了进来。

  她一侧身坐到我大腿上,翻了翻我正在看的书本:“哦哟!英文书嘛!怎么
样?看起来有困难吗?”

  我挺了挺胸,很豪迈地说:“困难?哼!有困难要看,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
要看!”

  苏莉愣了几秒钟,猛地体味出我话里的别扭,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十三点!创造困难?哈哈哈!”

  我看了看手表:“唔哟,十一点快了,好睡觉了……”我盯着苏莉的眼睛,
手横搭在她胯骨一侧,等待她的一丝暗示。

  苏莉脸上似笑非笑,避开我的注视,嘴里含含糊糊地应着:“困觉啦?困呀
……”

  我二话不说,一把托起她朝她房间走去,苏莉被我抱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我走到床前轻放下她,床上已经铺好了被子,我让她在被子上面躺好,俯身亲了
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侬自家困好,我去关隔壁的灯。”

  我一一熄灭了所有的灯光,让两个房间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夜暗里,我站在
床边慢慢地脱掉衣裤鞋袜,苏莉已经在被窝里躺好了,只露出脑袋在外面,随着
我在房内的走动转来转去。我走到窗前,“哗!”一声向两旁拉开了帘布。

  “哦!月亮!侬看!月亮!”苏莉在被窝里兴奋地叫嚷起来。

  窗外,一轮清白的皎月悬挂在黑漆漆的夜空里,地上的街道、屋顶被涂上了
一层银白色的寒霜,远处,一、两间铁皮亭落寞地立在这冷冰冰的白光里,几点
昏黄的烛光从黑影里透出来,摇摇曳曳,仿佛临近了火焰的生命尽头。

  我钻进苏莉的被窝,冰凉的皮肤被她火热的身体贴住,焐得麻酥酥的。她的
两只手很不老实地在我身上乱摸,从上而下,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我望着窗外的月色,心净如水,被她握住的身体,坚硬似铁。

  她又揉又搓掌心中的我,伸出舌头舔着我的前胸,胸口上变成又凉又湿的一
片。

  我扶住苏莉的腰肢跨上我的小肚子,她向前趴低身子撅着屁股,右手握住我
高昂的坚硬对准她自己,分开两腿慢慢向下坐,让柔软和黏滑套住我。

  随着我滑入那湿热的深处,她满意地长叹一声,“呵……”缓缓向前伏下身
体,两手搭在我肩上,嘟起嘴唇凑过来,把舌头伸进我口腔不停搅乎。我抬起胳
膊想搂紧她的后背,没想到被她一把按住,“侬困好不要动…我自家…弄……”

  她的舌尖被我吸吮着,含糊不清地说。

  话音未落,苏莉双臂支起身子,棉被从她背上滑落下去,她叉开的两腿夹住
我大胯,开始缓缓地伸展腰腹,很灵巧地前后摆动骨盆,坚硬的阴茎被她绷紧的
肌肉咬住,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晃。

  她抓牢我放在胸口的两手腕撑住上身,腰胯的摆动逐渐加快,她闭着眼睛头
微微后仰,嘴里“呼呼”直喘,我顺着她的节奏不停地向上拱起下腹,但龟头的
感觉仍然像隔靴搔痒。

  苏莉骑着我,身体上下耸动了好久,忽然一下子扑倒在我胸前,脸贴在我胸
膛上喘着粗气:“呼……呼……我快累死了,呼……呼……侬来吧……”说完,
软软地趴在我身上只顾自己大口喘气。

  我一手搂住她后背,一手按在她屁股使两人的阴部紧贴,然后一个鹞子大翻
身把苏莉压在身下。

  “哦!轻点呀……”她不满地哼了声,环抱住我的腰,闭上眼等着我。

  我明白刚才苏莉几次差点达到性欲顶点,现在欲潮正在慢慢退却,所以我不
再浪费时间去怜香惜玉地玩什么前戏,直接开始向她大刀阔斧地攻击。

  我把苏莉的两条小腿分开扛在肩上,白白的脚趾使劲勾住我的后脑勺,她的
膝盖被我的体重压得抵住了胸口,身子弯曲得如一只虾米。我的下阴耻骨重重地
撞得她身子一耸一耸,阴茎抽插着她紧夹的下身,带出一阵阵白浆和泡沫,小小
的屋子里回荡着两人身体的撞击声,空气里越来越浓地散发着苏莉两腿间的腥骚
味。

  片刻,我和她不约而同地抽搐着身体倒在床上,胳膊和大腿扭结在一起,我
热情的岩浆在她深处肆意奔流,她哆嗦着嘴唇低沉地一声:“嗷!……”阴道口
的肌肉一下抽紧,把我锁得死死的,随后她全身一阵痉挛,梗直脖子张开嘴巴,
一连叫唤了几声:“呵!呵!呵!”半晌才喘着粗气松驰下来。

  我仍停留在她里面,翻过身让苏莉趴在我身上休息。我抚摸着她窄小的后背
上面突出的骨骼,她汗湿的身体像未成熟的少女一样细致,腰腿间的曲线仍未完
美和圆润,但令我不能相信,如此纤小的身躯竟能承受我的壮硕贯穿而没有被撕
裂,反而乐在其中。

  女人,谁说你的名字是脆弱?在你的面前,男人不过是五分钟的豪情冲天而
已。

  我给她后背上拉好被子,带着迷糊的遐想和她一起,连同两人仍然纠结的器
官,渐渐睡去。

  面对不断升高的坏死区域,骨科的医生们终于缴枪投降了。

  小病人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黑线又上升了两寸多,现在膝盖以上的部份也开
始呈现干性坏疽的迹象。医院主动提出免费用救护车送孩子去上海就医,家长没
有多犹豫就点了头。

  去上海自然是医院方面的主意,没料到病人家属却选择了去我所在的医院骨
科,我抓紧时间通过传真把病孩的住院病历传给上海科里的同事们看看,第二天,
苏莉和铜陵医院的一位上海籍医生就随车护送孩子走了。

  苏莉走了,我一个人剩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对着两间冷冰冰的房间,真有点
不知道干什么好。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徐晶去电话,可总也没有人接,终
于在星期四晚上,徐晶接了我的电话。

  “喂,啥人?”

  听着话筒里传来那么熟悉的声音,我一阵激动:“徐……徐晶,是我呀,噢
哟…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啦?”我拋出一连串问题。

  “嗯……,出去了,你在哪里呀?”

  “我?我当然在安徽医院里给你打电话啦,你没事情吧?我一直找不到你,
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你出了车祸呢?我都快急死了,”

  “呵呵……,”她还像往常那样傻乎乎地笑,“没有事儿,我蛮好的,你好
吧?”

  “好……,吃得下睡得着,就是想你想得厉害,”我瞥了一眼敞开的房门,
才想起来苏莉回上海两天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我……我现在在写字……”徐晶迟疑了一下答道。

  “噢噢……明白明白,”我装作幌然大悟地说。

  “明白?你明白什么?”徐晶忽地提高了声音追问。

  “你在写检讨书,对吧?你肯定在公司里打破了玻璃,老板要你从思想深处
里挖根源,而且一式五份,明天要交的,是不是这样?”我装模作样地像问小学
生。

  “呣……,就算是吧……,我检讨,我检讨……”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微。

  “喂喂,老婆,你检讨什么?啊?”

  “我检讨……为什么会爱上你……,为什么呵……”徐晶悠悠地说。

  “啊?你爱我用得着检讨吗?”我啰哩啰唆地和徐晶理论了一大套,看看手
机快没电了,才急忙告诉她:“明天晚上我坐长途汽车回来,你等我回来噢!”

  徐晶见我要挂电话,忽然叫住我:“哎!……老公!”

  “什么!?”我停住手指,

  “我爱你,黄军,”徐晶语气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别忘了我……”

  “忘了你?”我心里一惊,看了看隔壁房门:“不要乱讲!我怎么会忘了你?
你是我老婆啊!好啦,不讲了,等明天吧!”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抽屉,心满意足地洗澡去也。

  星期五下午,我急急忙忙地处理完科里的文档工作,好容易熬到五点下班,
便火烧火燎地脱了白大衣往办公室衣帽钩上胡乱一挂,三步两窜地跑回了宿舍,
拎起早已准备好的旅行包飞跑向长途汽车站。

  星期六凌晨四点,我晕头转向地摸黑爬上楼梯,从大门的玻璃望进去,屋里
黑咕隆咚,徐晶应该正睡得香甜呢。我悄悄地打开房门,家中熟悉的气味迎面扑
来,小房间关着门,我轻手轻脚地在大房间放下行李,洗了手推开小房间的门,
借着窗口透进来远处的灯光,徐晶面朝外侧卧在床上,黑黑的头发披散在枕上,
宽大的棉被下面浮现出她弓着腰腿的轮廓。

  我正想上前去吻她一下,忽然响起徐晶冷静的声音:“脱衣服上来。”

  我一愣,边脱外衣边说:“原来你醒啦?我还当是你睡着了呢,”

  我脱得只剩裤衩,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唔……舒服啊……”徐晶柔软
无骨的身子贴了上来,她只穿了三角裤和胸罩,粗糙的布料在我胸脯上磨得“唰
唰”乱响,我张开臂膀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好一会儿才让徐晶激动不已的身体安
静下来。

  徐晶身体的尺寸比苏莉大出一号,肩宽胸广,腰腿也长了一段,和苏莉相比,
徐晶体格的完美曲线更富于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并不说话,飞快地扒下我们俩的最后几片布料,撅起屁股跪在我两腿间,
温柔地把阴茎含在嘴里吮吸,待到鸡巴在她唇间暴怒地胀大了,徐晶才吐出来,
她骑跨到我身上,分开两腿用手扶住阴茎根部,让龟头浅浅地探进她通红濡湿的
裂缝,然后松开手缓缓放低身体,用自己的火热和湿润紧紧地缠绕住我。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伸开四肢像八爪鱼一样地攀附在我身上:“来吧!用力
操我!我要你……”她的脸在黑暗中,贴着我的耳朵根带着饥渴的声调。

  她的声音激励了我,我翻身把她压到下面,她的两腿朝上叉开,死死地盘住
我的腰,阴茎从泛滥的开口贯通了她的身体,直直地抵住柔软的内芯,内脏的酸
麻使她的呼吸似抽泣一般断断续续。

  我使出全身力气不间歇地向她冲击,硬如磐石的身体淹没在她情欲的汪洋中
载浮载沉,不时,徐晶的身体激烈地响应我的追逐,扯开喉咙纵情讴歌我粗暴地
占有。

  当一场狂乱的风暴平息下来,窗外己经露出晨曦的微明。我和徐晶拖着放纵
后虚脱无力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享受激情后的惓怠,顾不得擦拭她下身汨
汨流出的乳白色汁液。

  连接不停的疯狂终于使我疲不能兴,直到上午十一点钟,徐晶才恋恋不舍地
放弃口唇的努力。口干舌燥和饥饿同时袭来,两人身体沾满了精液和她喷涌出来
的潮水,我抱着徐晶日渐丰腴的身子,两人对视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幸的爱情各自有因,幸福的爱情却是相似的。

  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儿朝夕相处,不用言语便可心灵相通,肉体的追逐和情感
的表露和谐统一,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爱人、爱情。

  在我休息的一天半日子里,我陪徐晶逛遍了徐家汇所有找得到的商场。“虽
然不买东西,看看也是好的。”这是徐晶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我跟在她身后,看她意气风发地昂首宽步走在春日午后的阳光街头,穿着褐
色的薄呢风衣,脚蹬深灰色半长靴,露着白白红红的两截腿弯,左肩右挎地斜背
小小的女包,黑缎子一般的齐耳短发在春风中飞扬,我入神地看,呆呆地欣赏我
的女人,她发觉了,转回脸歪着头,骨碌着两眼腼腆地笑:“看什么啊?不许这
样看我!”

  “不许?”我走上前去,不顾路上行人的诧异,捧起徐晶的脸蛋轻轻吻了下
去,“我吻我的女人,不要你多管闲事。”

  四月明媚的春色里,徐家汇拥挤的街道上,我和晶吻在一起,行色匆匆的路
人嘻笑着一望而过,周围立着几个尴尬的巡警,左右为难。

  徐晶的眼角慢慢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我慌了:“怎么啦?你怎么啦?哭啥?
发生了什么事!”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摇晃。

  “没,没啥,”她掩饰地低下头,抿了抿被我弄乱的头发,眼睛避开我,看
着马路上车来车往。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我气急败坏地吼着,“你说话呀!”旁边的小警察
看得目瞪口呆,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干涉,我平静了一下,问:“没事你哭什么?”

  徐晶一把拽起我的胳膊走到人行道边,扬起手挥了挥:“走吧,回家去,不
要在马路上吵。”

  坐上车,徐晶情绪好了些,笑嘻嘻地讲起公司里面的笑话,我心神不定地听,
脑子里结着个疙瘩。

  一走进家门,我脱了外衣,拖着徐晶坐到沙发上,拉着她的手问:“到底有
什么事?你别瞒着我,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

  徐晶脸上漾起快乐的笑:“啊呀!没事的,真的没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没事情?”我不甘心地追问,“那刚才你哭什么?”

  她怔了怔,眼光稍一犹疑,随即安定下来:“哼!你这个十三点,谁哭啦?
我们女人想哭就哭,不用你管,嘻嘻!”

  “不对吧……”我还不死心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唉呀,你烦死了,我来月经了心情就不好,你懂吗!”徐晶的口吻有些不
耐烦。

  “来月经了?那昨晚上……”我有些后怕起来。

  “今天早上来的,你不信?”她拖起我的手伸进她裙子里面,“你自己摸摸
看,是不是月经纸?”

  果然,她垫着厚厚一迭,我退出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当是你
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个呀……,呵呵呵!”

  “嘿嘿嘿——!你就会傻笑!”徐晶没好气地在我肩头上捶了一拳。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我星期六凌晨回到家中,到星期天傍晚才与徐晶
恋恋不舍地告别,徐晶临送我去坐长途汽车前,在屋门背后紧紧地搂抱着我,死
死地抓住我的衣服不肯松手,脸贴在我胸前,眼泪噗漱漱地往下落,我捧起她湿
漉漉的脸,深深地吻着她的双唇,久久不愿放开。

  星期一的凌晨,我如常地回到医院宿舍,苏莉已经睡了,房门虚掩着,大概
是有意引我进去,我拍了拍被徐晶吸得空荡荡的小肚子,“哼哼,算了吧,别逞
英雄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刷牙的时候,苏莉见了我,抿着嘴只顾偷偷地乐,“侬笑啥?”
我有些奇怪,问她。

  “哼哼!”她轻蔑地从鼻子眼挤出几声,“哎,朋友,看不出侬医生没做多
少日子,社会关系已经蛮复杂了嘛……”苏莉故意拉长话音,显得老气横秋的样
子。

  “嗯?啥意思?”我摸不准小妮子犯了什么病。

  “啥意思?喏,前天我回上海的时候,护士长告诉我,有一个女人去医院里
寻过侬了,要侬帮忙看毛病……”

  “是伐?”我一面刷牙,一面含糊地答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姜敏的脸,
“不会,不会是她,姜敏知道我在安徽,不会去医院找我,那么……是芹?有可
能。”

  我转回身,问苏莉:“同事伊拉没问过这个人是谁?”

  “问过的,”她毫不在意地说,“伊讲是侬朋友,讲北方话的,长得蛮漂亮
的,人也很高佻。”

  “伊姓啥?”

  “不晓得,哎哟……,其实搞了半天,这个人寻侬就是为了前两天转到上海
去的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反正病人已经到上海了,同事也懒得多问。”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是理不出个头绪,也实在没劲
去多想这件事。

  转眼来到了四月末,天气猛地闷热了起来,铜陵与上海同处长江下游平原,
可是地理上缺乏旁边有海洋调节气候,进入仲春时节以后,变得闷热异常,抓一
把空气,几乎能拧出水来,平日在病房里工作,穿着薄薄的夏布白大褂,后背上
仍浸出一片汗水。

  苏莉借工作之机回过上海以后,似乎仍未缓和与男朋友的关系,下班后回到
宿舍里,很少见她往上海打电话,上海来的电话也主要是她父母打来,泛泛地问
候几句也就挂了。

  接下来几天苏莉始终不让我碰她,晚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只允许我
隔着衣服摸摸她,每次我想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去,苏莉总是斩钉截铁地抓住我的
胳膊,坚决地拒绝我进一步的举动。

  从上海回来后第一个星期六,科里就安排我和苏莉值大夜班,我只好在电话
里向徐晶说明不能回去的理由,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但面对我的追问又不再
往下说,我只好揣着闷葫芦上班去。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里写完当天病程记录,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
多。

  我夹着病历走进护士办公室,苏莉正端坐在桌前写护理日志,她抬起头对我
笑了笑,我注意到她化了妆,眼窝抹出咖啡色的眼影,嘴唇上的口红描得浓艳艳
的,在日光灯下闪着星星珠光,两颊用茶色的胭脂刷出深深的阴影,更显得她的
脸瘦削内凹。

  苏莉感觉到我的眼光在她脸上的停留,得意地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怎
么样?ORLANE的套装不错吧?”她脸上充满了期待,等待我的赞赏。

  “哦……新买的?从上海带过来的?”我放好病历坐到她对面,端详了她一
会儿,“其实化妆品牌子不重要,化妆得恰到好处才是关键,就像侬今朝……”

  我顿了顿,随口奉承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侬今朝的化妆就正好突出侬的
脸型优点,显得干炼、神采奕奕,女人的漂亮和气质,一大半来自本身的精神面
貌,而不是取决于身上的衣裳和脸上的油脂牌子。”

  苏莉被我的迷魂汤灌得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不断向我
拋媚眼。

  苏莉扫了一眼外面走廊,病人们早就睡了,她站起身来,提了提护士制服的
裙腰,我看见她因为天气热没有穿长裤,裙摆下面露着光光的两条小腿,腿上包
裹着亮闪闪的丝袜。

  苏莉整理了下裙腰,在地上跺跺脚,轻轻说了句:“我去趟厕所,你帮我看
守一会儿……”话毕,婷婷娉娉地走出门去,边走边拢了拢了耳边的头发,在门
边回头朝我笑了笑,随风飘来一阵氤氲的香氛。

  听着苏莉“唦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走廊深处从来一声重重的关门
声,“呯!”,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从病房里传出几声病人不满的嘟囔。

  我站起身绕过桌子,想看看苏莉写的日志,眼光无意中瞥见她刚才坐过的椅
子面上有一小摊水渍。我伸出左手食指在水渍中央醮了醮,然后放到眼前捻了捻
手指头,由于水份太少,分不清是汗渍还是透过她内裤漏出的黏液。

  我掏出手绢擦干净手指,又凑到鼻子尖前闻闻,好象淡淡的有股骚味,哼!

  八成是尿!我在心里忿忿不平地吼了一句,同时感觉裤裆里一热,滚烫的肉
屌飞快地膨胀起来。

  我来到走廊上左右望望,——没有人,走廊朝外的大门紧锁着。我转身放轻
脚步,一蹓碎步向女厕所走去,心脏在胸口剧烈地狂跳着,“咚咚”作响。

  走到女厕门口,我警惕地回头望望,没有女病人出现在走廊上,我平息了一
下急促的呼吸,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同时小心提防厕所小间里有女人走出来。

  女厕里白晃晃的,墙上的瓷砖,地上的马赛克,新油刷的木格子,经过清洁
女工细心的擦洗,亮得耀眼。

  靠墙一溜五个小间,四个小间都敞着木头门,只有最靠里的一间关着,里面
悉悉嗦嗦地有人,我弯腰俯向地面,侧脸看过去,第五间的地面上站着两只白色
护士皮鞋。

  我站起身子,慢慢走上前去,轻轻地一推木门,没想到,白油漆的木门竟然
应声而开。

  苏莉面朝门口站着,正撩起白制服整理内裤,白晢的大腿露在外面,浅肉色
丝袜的弹力花边紧紧绷在左右大腿的腿根儿上。

  她见我进去一点也不慌张,幽幽地望了我一会儿,诡诡地笑:“快点进来,
老早看见侬的皮鞋啦,死鬼,被保卫科捉到可完结了。”

  我一闪身进了隔间,反手插好门销,伸手去抱苏莉,没想到她用双手挡住我
:“不要,这里会来人的,侬想要的话,明朝下班了回去弄,现在不行。”

  我两腿间胀得发痛,哪里肯依从她。

  我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另一手伸进她的制服下摆里,一把就扯开了她的三角
裤,并拢起手指往她两腿中间一摸:“哼!已经介许多水了,侬还讲等到明朝?”

  苏莉并不答话,只是后仰着头,闭紧双眼,两手攥起拳头使劲捶打我的胸脯,
嘴里喃喃地说着:“死鬼……我不要……不要……”

  我解开自己的裤腰,从内裤里掏出冒着热气的阴茎,胀大了的龟头完全从包
皮里探出来,一滴亮晶晶的精液正从尿道口漏出来,我把阴茎握在手里前后捋了
捋,鸡巴猛地一抖,一股白浊的精液顺着尿孔涌了出来,拉着长丝滴进地面上的
厕盆里,“*** ,好几天没碰女人,有点憋不住了……”

  我把苏莉的后背顶靠在隔墙上,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她那条小小的三角裤
卷成了布卷,绷在大腿中段,我松开握住阴茎的右手,从她身后托起她的屁股,
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高度,龟头高昂的阴茎很顺利地伸进了苏莉两腿分岔的底
部。

  苏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再半推半就地挣扎,“嗷……到了……,现在还在
外头……”

  我的手伸进她屁股沟中间,从后面向上托起龟头,小腹一收,再向前微微一
挺,“啊……,进去了!”苏莉低低叫了一声。

  我让苏莉的后背离开隔墙,两人面对面搂抱着站在小小的隔间里。我叫她并
拢两腿站直身子,两脚踩在我的脚背上,她配合地用两臂圈起我的脖子,整个人
挂在我身上。

  我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半尺多长的阴茎斜斜地插在她深
处,她轻盈的身体随着我的前后摆动不停晃荡。

  苏莉星眸微闭,潮红的脸颊贴在我的肩窝里,猩红的唇间不时吐出一口口被
我从她身体深处捣出来的热气。

  也许是很久没有操女人的关系,我的阴茎往苏莉紧闭的两腿中间插了不到几
十下,一股热流“突!”地冲破精关,从尿道口喷了出去。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苏莉仰起脸,两眼迷蒙,“出来了?蛮快的…”

  我喘着粗气,抖了抖,“呼……呼……我还想要,我里面还有,好吧?…”

  “好……侬来好咧……,当心点……外面……”苏莉把脸又贴在我肩膀上,
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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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六章

  我搂抱着苏莉,俩人脸贴脸站在灯火通明的女厕里,射完第一次的阴茎丝毫
没有软化的迹像,仍是硬梆梆地朝上撅着,龟头埋在苏莉的阴道深处,被她牢牢
地夹住。

  我压低嗓门喘息了一会儿,腰腹重新开始一前一后地运动,于是,刚才射进
苏莉阴道深处的大滩精液再也堵塞不住,随着阴茎的抽插活动从她体内倒流下来,
把苏莉并拢的两腿间糊成又黏又滑的一片糨糊,又被不停一进一出的阴茎捣成了
一堆白花花的泡沫,在我俩生殖器的相互摩擦中“吱!吱!”作响。

  苏莉立在我的鞋面上,使劲踮起脚尖挺出肚子,拼命抬高自己的私处迎向我
下腹的动作。我的双手按在她后背上,隔着衣裙大把抓牢她那绷得石头一样硬的
腰臀肌肉,小腹带动鸡巴勇猛地向她火热的深处捅去。

  忽然,女厕所的门在寂静中“吱吜……”响了一下,我和苏莉不约而同地静
止下来,我俩对望了一眼,她惊骇地张大了嘴巴,手指痉孪地掐紧了我肩膀。

  “踢嗒、踢嗒、踢嗒……”一串轻快的拖鞋拍打脚后跟的声音由远而近,略
一迟疑,转进了我们紧邻的隔间,随着几句低声的嘟囔和“悉嗦”解衣声,那个
来解手的女人静静地蹲了下来。

  我和苏莉大气不敢出地站在原地,她心怀怨忿地盯着我的眼睛,不时用手指
掐一下我的脖子,我强忍着疼不哼出声来,只敢恶狠狠地瞪着她。

  一板之隔的女人一阵哼哼唧唧,她正在和直肠里的屎块作殊死搏斗。

  苏莉用力猛推我的身体,想使我从她体内脱落出来,我一把搂紧她的屁股,
往上托了托,同时向前挺了挺下阴,青筋暴怒的阴茎更深地钻进她身体里面。

  万赖俱静的夜晚,我和苏莉在女厕的隔间内无声地激烈挣斗着。

  我把苏莉的脸紧按在胸前,另一只手用力搂住她的屁股使她无法向后退缩,
同时用力向前鼓动下阴,阴茎又开始自如地在她阴道内来回滑动。

  苏莉的两手狠狠地拧着我胸脯肌肉,紧紧收拢的大腿狠命地夹着不停跃动的
阴茎,但是她越收拢大腿,阴茎的抽送越是强烈地刺激她的阴道和阴蒂,一阵阵
快感的晕眩和惊吓使她两腿肌肉不住打颤,几乎支持不住身体重量,只能软绵绵
地躺倒在我怀里,脚尖无力地垂在地面上。

  我的两臂穿过她的腋下抱起她后背,逐渐加快在苏莉体内滑动的速度,冲向
越来越逼近的射精快感,一边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以防惊动隔壁的女病人。

  苏莉全身战栗,两腿绷得笔直,浑身的肌肉僵硬得“的、的、的、”地哆嗦,
她抓起我的工作服前襟咬在嘴里,生怕由于下阴的强烈刺激,使自己无法自控地
大声呻吟。

  “噗咚!”那女人终于挣出了第一条大便,掉到便池里激起一片水花,她挪
了挪位置,拖鞋擦在马赛克地面上唦唦地响。

  苏莉的两眼“突”地睁得滴溜圆,但瞪大的双眼里空洞无神,半张开嘴却发
不出声音,一溜口水顺着嘴角垂下来,滴在她制服的胸口。

  眼看她性潮涨满的剎那,我一把按着她的后脑勺,用我宽阔的胸膛捂住她的
口鼻。

  “呼……隆!……哗……”女厕墙上高处的自动排水装置发出惊天动地的咆
哮,每隔半小时来一次的清水从喷头汹涌而出,唰唰地在便盆中打着漩涡,带着
污浊顺着下水道奔腾而去。

  苏莉的脸埋在我胸前,在冲厕排水的轰鸣声中,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长长
的闷吼,“呜……嗯!”她的两脚足尖点在我的脚背上,支撑住全身的体重,腰
背大幅度地向后反弓了一下,伴随着阴道的痉孪,全身上下爆发起一阵不可抑制
的战抖。

  我猛力向她深处突刺了最后几下,“嗷!”地一声低吟,骨盆肌肉一松又一
紧,股股精液冲过尿道喷射而去,白色的激流直直地打在苏莉的子宫口上。

  水箱潺潺流水声掩盖了我的叫声,隔壁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咫尺之旁的异常,
她慢慢地擦净身子,提上裤子,施施然走了出去。

  我托抱住苏莉的身子站着,阴茎仍在她深处不时跳跃一两下。苏莉额角的头
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脑门上,整个人虚脱无力地倒在我臂弯里,脸颊靠着我的
胸口呼呼直喘。

  我和她静静地站着,疲软的肉体从她里面褪了出来,但并未像往常变小缩短,
只是半软地垂在我胯间,湿乎乎的包皮中间露出半个通红的龟头。

  “好了……松开手,”苏莉恢复了常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我放开胳膊,
退后半步,看她弯腰从脚上褪去被扯脱了线的三角裤,她用裤头在两腿中间擦了
擦,凑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似笑似恼地瞪了我一眼。

  “哎,”我提醒她,“你里面不穿啦?当心走光哦……”

  “去去,假正经!”她白了我一眼,“夜班啥人看啊?就你看了……”说着,
苏莉直起腰,从腰上放下刚才被我卷起的裙子,圆筒形的下摆严严实实地遮盖到
她膝头上端。

  我和苏莉一前一后悄悄地走回护士办公室,她从桌上扯下半张报纸,小心地
把脱下的破内裤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废弃敷料桶中,又仔细地用垃圾盖好,这
才放心地拍拍手,又看了看,才洗干净手坐下。

  我和她坐在办公桌两侧,谁也不说话,苏莉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若隐若现
地含有一点嘲弄,歪着头,握住一支红蓝铅笔,专心致志地在报纸头版上给国家
主席添上两撇小翘胡子,一撇蓝,一撇红。

  尽管我在她阴道连放两炮,但龟头仍然隐约发痒发酸,仿佛意犹未尽,鸡巴
的尺寸没有明显萎缩,依旧是刚射完精从她里面拔出来的模样,——八成硬,十
成长,可更加要命的是,在女厕里整理裤子时,因为一时等不及阴茎完全疲软才
穿起裤衩,只能将半软半硬的家伙穿过内裤前面的开口,前半段留在西服裤的裤
裆里,现在鸡巴开始恢复了生机,阴茎一点一点地向前伸长。

  同时,由于极度充血,整根阴茎变得越来越粗壮,裤衩的开口被撑开到极限,
死死地箍住了阴茎根部,越来越多的热血涌进了下身,我不用解开裤裆看也感觉
得到,龟头早已胀得紫红,随着心跳在裤裆里一上一下地窜,被裤子的粗糙呢料
磨得发疼。

  我刚想伸出手去捉苏莉的小手,她一惊,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
声,我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院办主任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我瞄了一眼手表,十二点整,这该是他今晚睡
觉前最后一次查岗。

  院办主任很亲热地打了招呼,询问了一下有无异常,点点头,又很关心地问
了我们是否适应铜陵的生活,我和苏莉很识趣地谢谢他的好意,半大老头很满意
于我俩的回答,又点点头,笑笑,拎着一大串钥匙走了。

  苏莉端坐在椅子上,目送院办主任走远,眼光闪烁地看我一眼,然后转过脸
扫一眼治疗室,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看我,垂下眼帘不作声。

  我站起身,走向里间的治疗室,经过苏莉身边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我
裤裆前面高高隆起的小帐篷,差一点“噗哧”笑出声来,只好使劲咬紧下唇忍住。

  我撩起白布帘走进治疗室,顺手关掉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室内顿时漆黑一片,
我用低低的声音唤了一声:“快进来……”

  苏莉在外面重重地咳了一声算作回答,我看见她站起身,立在桌旁装模作样
地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面偷偷瞟视外面病房的动静。

  我见苏莉转身快步走来,连忙退后走向治疗室另一扇门,那里是护士们更换
制服的小房间。我推开门,没有开灯,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苏莉走近。

  苏莉径直穿过黑漆漆的治疗室,渐渐放慢脚步,终于走到我面前,稳稳地站
住,火辣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抬起两臂环绕住我的脖子,她两只眼睛映照
着窗外远处的路灯,在黑暗中发出点点星光。

  我两手向下贴住她两腿外侧,很灵巧地用手指提起她制服的下摆,轻轻地卷
起来提高到她腰部,苏莉解开胸前几颗钮扣,顺从地向上举起两臂,让我把她的
制服裙从她头上脱掉。

  苏莉雪白的身子在夜暗里发出蒙胧的白光,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羞涩地垂
着头,紧紧并拢两腿,身上未着寸缕,头上仍戴着护士白色折叠帽,脚上还穿著
平时工作的白皮鞋,低头不语站在我面前,脸上仍有点羞怯。

  有一股热流往我胯下冲去,阴茎几乎要顶破裤子突围而出。

  我扒下身上的白大褂,踢掉皮鞋,只穿袜子踩在地上,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子,
光着屁股,面对面站在苏莉跟前,勃起后硕大的阴茎平直地前伸,龟头轻轻地抵
住她平坦的小腹。

  苏莉放下两臂,把火烫的阴茎捧在两只手心里,温柔地握住,缓缓地搓揉,
抬起脸朝着我,一口口热气喷到我脸上:“想要我吗?……操我吧……现在就要!
在这里操吧!”

  “好!”我捧起她的脸吻着,“到房间里去,找个地方好躺下来……”

  “里面啥也没有,”苏莉摇摇头,“只有几个更衣橱,连板凳都没有……”

  “那我们……”我有些意外,

  “就在这里站着来好了,我喜欢……像刚刚那样……”苏莉握住阴茎在她努
力张开的两腿间寻找,急切间总是不能成功。

  我轻轻抱起她,托住她的屁股,苏莉顺势岔开大腿,阴茎很容易找到入口,
一滑而进。

  我放低她的身子,让她仍旧踮着脚尖踏在我脚背上,她并拢的双腿紧夹住深
处的阴茎,我好象插进了一座熊熊燃烧的熔炉。

  我紧搂住她的腰背,下腹使劲地向前挺进,阴茎的几次抽插很快就把阴道里
面涌出的淫汁捣起了白沫,苏莉的爱液泛着啤酒沫一样的泡泡,顺着我俩的大腿
向下慢慢流淌。

  苏莉大声地呻吟着,十指的指甲抠进了我光裸的后背,紧闭的房门把一切声
响都关在了房内,屋子里又热又闷,我俩挥汗如雨地从事着人类最古老的娱乐。

  自从在芹的肉体上获得第一次经验后,我的性爱能力飞快地成熟了。如果说
由于芹的引导,使我初尝闯入女性禁地后,共享鱼水之欢的乐趣,而与尚玉、姜
敏还有徐晶的经历则让我学习并实践了与不同性格的女性,在床上追寻欢乐时特
征各异的不同技巧。

  经过数次与苏莉的交媾,我摸清了她不过是一只春情勃发的小野猫而已,她
与男人上床时唯一关心的,只是如何更快一些达到自己的性乐高潮,至于怎样延
续快乐的享受过程,她并不在意,换句话说,她喜欢让男人一下子操个过瘾、痛
快。

  与芹和敏这般已婚少妇不同,苏莉没有成熟丰满的身材,她的胸脯仍像少女
一样单薄,乳房只是毫不起眼的两只小隆丘,稍一用力往下按,我就能摸及她扁
平屁股里边的大块骨头,她也不懂得在性交中配合男方,更舒适地诱导自己的身
体迎接高峰,她只会被动地让自己的身体承受男性器官的顶撞和磨擦,等待对方
从她身体内挖掘出性的快感。

  我抱持着苏莉瘦骨嶙峋的腰背,猛力挺动阴茎插进她两腿间的深处,第一波
高潮刚刚从她身上消腿,她已经虚弱得无力挣脱我的怀抱,只能环抱住我的脖子,
承受我一下比一下猛烈的贯穿插入。

  新一轮快感逼近之际,一股股黏稠的滑液从她阴道口汨汨流出,顺着她并拢
的双腿向下淌到她小腿上,然后满溢到地面上,汪成一滩水渍。

  一轮快速攻击之后,苏莉声音嘶哑地嚎叫着冲进第二次癫狂,我毫不留情地
继续向阴道内猛插,她弓起痉孪不止的身子想躲避我的器官,但腰和屁股被我牢
牢搂住,动弹不得,终于,在高潮余韵的最后一次悸动中,几滴黄黄的小便冲出
膀胱,落到地上。

  我放慢了速度,待苏莉逐渐平息下来,我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苏莉的
脚尖再也承担不住自己的体重,只能全身软趴趴地扑在我胸前。

  我双臂搂紧苏莉的腰臀,抱高她的身体,让她岔开两腿骑跨在我的腰上,苏
莉很满意这个姿势,可以省却她不少气力,同时我的阴茎也更容易向前直插,比
面对面站立性交又多滑进去两寸的长度。

  苏莉的体型瘦削,阴道已被我撑开扩张到极限,而女阴裂口正对阴茎根部的
插入方式,使她不得不容纳我鸡巴的全部尺寸。她微微绉起眉头,眯起眼睛,不
知道是正在享受阴道被我完全撑开的快美,还是不堪忍受阴道尽头快要被龟头顶
爆的痛楚。

  我搬起她的屁股一下一下往自己胯下迎凑过来,同时,有节奏地向前挺出下
腹部,布满青筋的阴茎像一条凶猛的巨蟒,带着满身的斑点向着她阴道深处猛扑
进去,“噗哧!噗哧!”随着每一次巨蟒的猛扑,一道一道浊白色的浆汁从阴道
里被挤榨出来,在我和苏莉的下阴之间飞溅开,喷洒到我俩的身上,顺着我的两
腿和她的屁股滴滴嗒嗒地流到地上。

  苏莉早已被折磨得有气无力,她的两臂搭在我肩膀上,双手垂落在我背后,
脑袋歪在一旁,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哼着,身子随着我的动作不停上下起伏,整个
人陷入了半痴迷的状态。

  我的两臂开始疲劳,我急切地四处张望,希望找一个合适的高度支撑一下苏
莉的屁股,最后我选定了窗台下的暖气片,苏莉的制服被我脱下后随手搭在了上
面。

  我摇摆着身体挪了过去,腾出一口手提起苏莉的制服往暖气片上铺了铺,然
后,轻轻地放下苏莉,她背靠窗户安稳地坐在了上面。

  苏莉哼了一声,她的全副神经正沉浸在下体被强烈刺激的震撼中,对现实发
生的事毫不在意。

  我叉开两腿站好,苏莉的后脑和背脊靠在窗户玻璃上,两臂左右摊开,扶住
窗台,大腿向两旁岔开,膝头屈曲着被我用两肘托住小腿肚,原先她戴在头上的
护士帽早跌落在地上,严谨地盘在脑后的红褐色长发,此刻也披散下来,垂落到
胸前、两肩。

  我双手扶住苏莉的骨盆两侧,重新挺动胯下的大屌向她展开猛烈攻击。

  苏莉的第三次高潮不像往常那样明显,除了我的阴茎感觉到她阴道肌肉有节
律地收缩外,她的身体只轻微地抽搐了两、三下。

  我趁她高潮尚未退却,一刻不停地将阴茎向她最深处猛插,我截住了她体内
刚开始后退的潮势,努力推动潮水再度汹涌飞扬,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
越大,我气喘嘘嘘地猛操这瘦小的女人,龟头的抽动带出的白浆渐渐增多,终于,
在苏莉“啊!”一声的惊叫中,我摧毁了她那座欢乐要塞的最后一道防线。

  苏莉的子宫再次猛烈紧缩,变成石头般坚硬的一团,酸麻伴随着极度的性交
快感如同炸弹一样在她盆腔深处炸裂,快乐的电流沿着她的血管神经四处奔涌,
纷纷击中苏莉已经变得迟钝的大脑中枢。

  她无声地张着嘴,头朝后仰着,两眼失神地望向半空,支撑窗台的两臂双拳
紧握,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波一波的震颤,苏莉蹬直了小腿,脚尖与小
腿绷成一条直线,一只鞋子被她踢掉了地上,包在丝袜里的五只小小的脚趾攥拢
来,在半空里一抖一抖。

  我抓紧苏莉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大腿极力向两边劈开,金黄色的小便混合着
白色的黏液不停地从她两腿间涌出,我并不停顿,毫不怜惜地挺动阴茎向她正在
不住收缩的阴道抽插,我要使苏莉的高潮持续下去,用源自她子宫和阴道永无止
境的快乐彻底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我拼命加快速度,耻骨连续不停地沉重撞击苏莉的下阴,她的小便已经排泄
一空,变得澄清的淫液仍不住地往外冒,沿着暖气片流到地上,这样的情景我在
芹的身上见过,具有丰富性经验的芹每回被操得淫液肆流之后,就像死人一样软
瘫在床上,只会呼呼喘气,半天还恢复不过来。

  因为我持续的冲刺,性高潮在苏莉体内盘桓不去,她无神的眼睛望着我汗流
浃背的裸体,全身像被抽去了筋条,软绵绵地摊开四肢,全身不再呈现发自高潮
的震颤,唯独她的阴道,仍旧在顽强地一下一下发生悸动。

  经过数次意念的控制,我察觉到可以自如地收控射精的冲动,于是我决定完
成今天的游戏。

  片刻之间,我的快乐顶峰来临,脊梁“忽!”地升起一片凉意,后脖梗一麻
一热,龟头顶住苏莉的尽头猛然一跳,“噗!”地射出一股热辣辣的精液,紧接
着,“噗!”“噗!”“噗!”,一连串精液射进了她的深处。

  我停留了一会儿,离开了苏莉的身体,先找到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绢,仔细地
擦拭她两腿间的液体,那地方被小便和淫液还有精液糊成黏稠的一团,骚气扑鼻,
好半天才弄干净。

  苏莉背倚着玻璃窗岔开两腿坐着,神情木然,双眼微闭,口唇间气若游丝,
手脚冰凉,我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再给她穿上鞋子和护士制服,用又潮又黏的下
摆掩藏住她赤裸的下身,然后把她抱到护士办公室外间的靠背椅上,让她闭着眼
仰在后靠上休息,又从病房常备药柜里找出两支百分之二十五的葡萄糖,用大号
针筒推进了她的静脉。

  顺臾,苏莉悠悠醒转来,面色红润了些,嘴唇也有了血色。我端起我的茶缸
递给她,她接过去“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完,用手背一抹嘴:“你这个死鬼,
我差点没命了……”,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媚意。

  我用手合上她眼睛,贴在她耳旁轻声说:“你先坐着打一会儿盹,我去收拾
一下里间。”

  “嗯,你去吧,我累死了。”她在椅子上放软身体,闭上了双眼。

  我提起墙角的拖布和水桶走进里间更衣室,仔仔细细地把地上的秽迹和水渍
擦洗干净,又擦了擦暖气片,检查了一番没有遗漏才放心地关上门。

  我洗了手,转回身看见苏莉并没有睡着,头歪在椅背上似笑似不笑地望着我。

  “嗯?你没睡啊?”我有点意外,

  “死腔,”她看了一眼外面,“被你操得那样,谁还睡得着?”

  我从口袋里摸出大半块吃剩下的巧克力,掰下一块塞进苏莉嘴里,蹲下身子
问她:“好吃吗?”

  “还可以,”她边嚼边说,

  “好吃的话,我再给你吃一顿,”我嘻皮笑脸地说,一面色迷迷地盯着她的
眼睛。

  “嗯?”苏莉忽然明白我话里有话,羞红了脸,捏起拳头捶打我的胸脯,
“要死了,刚刚差点给你弄死,你倒讲我吃你?”小拳头纷纷落在我前胸、肩头。

  “哎哎哎!”我一边抵挡,一边压低声音笑:“明明是你下面的嘴巴把我的
小弟弟含在里面,还吃了好多我的东西咧……”

  “胡说!”苏莉又好气又好笑地唬起脸,可是眼角眉梢带出掩饰不住的春情,
她使劲捶打着我,“打死你,让你再吃我豆腐!”

  我捉住她的两只拳头,用一只手抓牢,腾出左手伸进她裙子的下摆,与此同
时把脸凑到她跟前,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嘴,在她嘴巴里慢慢搅拌。

  苏莉的阴蒂被我拇指轻轻按住,她身子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嘴里“唔唔”
作声,却被我舌头堵住。

  我用拇指按住阴蒂轻轻地揉搓,她僵硬的腹肌慢慢放松下来,嘴唇含住我的
舌头吮吸着,大腿自动向两旁分开,我左手食指和中指轻易地找到阴道口,一下
钻进湿热的肉洞里去。

  刚才因为裤衩弄湿了我没有再穿上,此刻,胀大的阴茎在空荡荡的裤裆里左
右乱晃,不舒服得很,龟头暴露在空气中痒痒的,只想找个地方磨磨。

  “到我办公室里去,我们玩到天亮,好不好?”我不等她回答,缩回左手,
抄起她的身子托在怀里,大步走进医生办公室。

  苏莉坐在值班床上,看了看四周,按住我正在解开裤带的手,神情有些不安
地说:“不要在这个床上玩,你看,”她回头指指床头边的大门,“人家一推门,
进来就看见了,唔……到那里去,”说着,她跳下床,径直走进了医生办公室一
侧的隔间,回首向我招了招手。

  这间办公室面积很大,用一排顶天立地的储物橱在办公室里隔出了一小半地
方做医生的更衣室,入口的地方,往墙上钉了根钉子拉上一道布帘,算是遮掩外
人视线。

  苏莉走到更衣室最里面,这里高大的储物柜挡住了外面的灯光,灰蒙蒙的,
她环顾下周围,看见有一条长板凳,板凳面足有一两尺宽,她想了想,撩起裙子,
露出光光的大腿跨骑了上去,向我招招手:“来吧……”。

  她坐稳了身子,小腿垂在长凳两侧,上身慢慢向后仰倒,舒舒服服地躺在凳
子的木头面上,两手提起裙摆撩到肚子上,露出两腿中间湿漉漉的黑毛:“你快
点呀,发啥呆呀……”

  我醒悟过来,脱去长裤,几步跨过去,叉开双腿跨坐在长凳空的一头,向前
挪了挪身子,把苏莉岔开的两腿搭在我大腿上面,粗长的阴茎已经触到了她黑毛
丛中间红红的女阴,我用手扶住阴茎对准女阴的入口,向前挺了挺,大半个龟头
顶开肥硕、黑亮的阴唇埋没了进去。

  我双手扶住苏莉的胯骨两侧,屁股在板凳上又往前挪了一挪,“忽”!阴茎
整根插进了苏莉的阴道,龟头又来到她那湿热黏滑的深处,我舒畅得全身一阵酥
麻。

  我两脚踏在地上,屁股在长凳上前后从动,阴茎平直地在苏莉阴道内滑行,
每次阴茎的进入都直接撞击在苏莉的子宫口上。而且,我很意外地发现,用这个
姿势性交,我运动起来非常省力。

  我扯开苏莉衣服的领口,双手伸进她的前襟里,五指张开抓住她那对小小的
乳房,用手指捏住两粒奶头向上提起,两只奶子的形状变成了尖顶的小帐篷。

  胸前轻微的痛楚伴随着下阴被一捅到底的痛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混合起
来,交替刺激着苏莉的大脑,她浑然忘却了不过半个钟头前被我操得虚脱的体验,
全副身心又重新忘我地开始追逐性悦欢娱。

  我坐在长凳一端,双脚在地上用力,身子很轻松地在凳子上前后游移,勃起
的阴茎与板凳的木面平行,直直地向前,插在苏莉的阴道里,随着我身体的动作
前后滑行,活像汽车发动机的活塞。

  我偷偷看了看手表,哦,三点多了,窗外的夜色正是最浓重的时分。我低头
看看苏莉,她眯着眼睛,陶醉在阴道磨擦的快乐之中,扁平的小肚子上,由黑黑
的阴毛丛往上隆起一道肉岗子,随着我的动作上下翻腾,我用右手按住窜动的肉
岗子,隔着苏莉单薄的肚皮,阴茎一下一下顶着我的手掌心。

  猛然间,苏莉眼睛向上翻出了眼白,两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全身一阵哆嗦,
我感到阴茎被阴道肌肉使劲咬住,我停下动作,等待苏莉小小的高潮过去。

  苏莉身体抖了六、七下之后,平静了下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
气,闭着眼休息。

  我忽然感到一阵尿急,赶忙把阴茎拔了出来,“啵!”的一声,苏莉的阴道
洞开着,久久不能自然关闭,一道稀薄的白色黏液慢慢淌了出来。

  我顾不上多看,握住龟头三步两跳地跑到洗手水池旁,踮起脚尖对准下水道
口“哗……”地放开闸门,随后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冲走了黄黄的小便,“嗯,
明天清洁工会来收拾的,”我在自来水下洗了洗龟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回
来跨坐在板凳上,重新把阴茎纳入苏莉体内。

  苏莉“吃吃”地笑出声来:“赤佬!里面没货了,只好出小便了!嘻嘻!”

  我有些窘迫地笑笑:“嘿,给侬看看我还有货色吗?”说完,我叉开腿往起
一站,屁股离开板凳,两手抱起苏莉的屁股悬在半空,只让她的后背和肩胛躺在
长凳上面,我挺动腹部飞速地向她里面猛攻。

  “哦哟!”苏莉一阵惊呼,

  “当心!我要掉下来了!”我用力往上顿顿她的身体,她的两腿顺势盘住我
的腰,脚跟紧抵住我的屁股。

  排完小便的阴茎十分轻便,在阴道里自如地出入,带出一股股白白的分泌液,
苏莉满脸通红,全身的肌肉紧缩,用力拱起腹部,全力迎接我的贯通。

  不出几分钟的光景,苏莉“啊!”大叫一声,身子大抖了几下,然后软绵绵
地摊开了手脚,一大股黏液冲出阴道射在我小肚子上,顺着我的两腿向下流去。

  我托住她的屁股继续狠命地插送,终于,射精的紧逼感来临。

  我抢在紧要关头前,抽出阴茎,一步跨到苏莉面前,从长凳上抱起她的上身,
她睁开眼看了一眼鼻子尖前方的阴茎,配合地张开了嘴,我把即将爆发的阴茎一
下子插了进去。

  我抱着苏莉的头前后挺动下身,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龟头一胀,精液
喷射了出来。

  我闭着眼身体一抖一抖,尽情享受着射精的快感,苏莉用嘴唇含着龟头使劲
地吮吸,不时用舌尖在尿道孔周围打着转转,她的双手合抱住阴茎的后段,向前
不停地捋着,努力想榨取我最后一滴。

  兴奋的最高潮终于停歇,我低下头睁开眼看着苏莉,她仍然仰身躺在板凳上,
脸转向一侧,正对着我岔开的两腿中间,嘴唇嘬成环状,使劲含住我的鸡巴套弄,
原先唇上搽的鲜艳唇膏现在都涂在了阴茎上,红红火火的,也很有趣。

  苏莉“咕噜”一声把我射进她嘴里的精液一滴不剩全咽进肚子里,抬起脸朝
我笑了笑,“蛮咸的,”说完,她又专心致志地用唇舌玩弄起我疲软的阴茎。

  我闭上眼,静静地享受苏莉火热的口腔,鸡巴慢慢地又硬了起来。

  我依旧让苏莉躺在板凳上,把她两条小腿架在我肩膀上,阴茎在她紧夹的腿
缝中间上下扫了扫,向前一挺,重新占据了她。

                ……

  我和苏莉一直玩到早上六点多,眼看锅炉工将要推车送开水来了,我才恋恋
不舍地从她身子里拔出来。两个人躲在更衣室的暗影里,如胶似漆地纠缠了好一
会儿才分开,整理好衣服,各自在办公室里坐下,等待接班的同事。

  早饭吃过后不久,医护两面的同事们都来了,我三言两语与同事交待完就下
班了,脱了白大褂换上T 恤衫,在病房走廊里等苏莉。

  苏莉走出了护士办公室,身上穿著一件白真丝衬衫,宽大的下摆飘洒在牛仔
裤外面,黑黑的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随着步伐左右晃个不停。

  我出神地看着她,望着苏莉逐渐走近,天啊!大学时代的姜敏活生生地重现
在我眼前,只是姜敏更饱满一些,面色更红润一些。

  我努力收回心神,挽起苏莉一同走出了病房大门。

  我在街上买了许多熟食,有油煎包子、肉馅饼和松花蛋之类,我交给苏莉拎
着:“多买一点,晚上就不用出来买食堂的饭了,困觉也不受影响。”

  苏莉咬着下唇,只笑不语。

  回到宿舍里,我和苏莉脱去了衣服,相拥着进了小浴室,用滚热的水冲涮我
们疲劳的肉体。浴室里雾气弥漫,空间相当拘促,我和苏莉面对面站着,身子贴
着身子,我的阴茎放在她紧紧并拢的两腿间,她的胳膊松松地搂住我的腰,任我
轻薄的两手在她身上涂满肥皂。

  洗完澡走出浴室,我说什么也不让她穿上内衣裤,于是,我和她光着身子在
屋里走来走去,所不同的是我胯下比她多了一条半尺多长的肉棍。

  我执意要她和我一起睡觉,苏莉抿着嘴笑了,光裸着身子站在床前不出声。
我一把把她拖上床,她听话地在我身畔仰面躺下,我腾身上去压住她,她微微张
开两腿,勃起的阴茎很顺利地找到入口,我一挺腰滑了进去,回头拉起床上的被
子往背上一甩,向下一趴身子,棉被严实地盖住我的后背。

  “来吧,操我……”她微绉眉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双腿并拢,两手自
然而然地搭住我的腰际,“你射在里面好了,玩好了就睡觉吧,我困死了……”

  我喘着粗气,下身开始向前挺动,“就来这一次,啊?”

  “嗯……”苏莉点了点头,双目紧闭,两只手紧紧抱住了我的后腰。

  我岔开大腿,用力夹紧苏莉的大胯两边,阴茎斜插在她两腿中间的幽深处,
随着身体的耸动不住地进出。

  经过昨晚整宿的交媾,我阴茎前半部份火辣辣的,龟头大概磨破了皮,在苏
莉略带干涩的阴道里艰难地来往运动。

                ……

  三、五分钟后,我草草地结束了,翻身从苏莉上面滚下来,喘着粗气,侧身
搂着精疲力竭的女人,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日头已经偏西,我看看表,下午三点钟了。

  我推醒了苏莉,她哼哼唧唧地赖着不肯醒来,我硬把她拖下床来。苏莉揉着
眼睛迷迷糊糊地被我按在沙发上坐下,我自己进厨房里冲泡好两大杯奶粉,端到
写字桌上,打开早上买来的熟食,“吃吧,吃饱了再困。”

  苏莉眯缝着眼发了一会儿呆,慢吞吞地放起冷馅饼,就着热牛奶吃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我俩的精神好了一些。苏莉赤条条地半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头
发披散在脑后,两手放松地摊开放在沙发上,右腿支起左腿,脑袋仰靠沙发背,
眼睛睨斜地望着我,笑容里多了一丝媚意。

  我同样一丝不挂,坐在苏莉对面的靠背椅上,望着苏莉惓慵的神情中隐约透
出色欲的诱惑,胯下不知不觉之中变得伟岸起来。

  苏莉不时瞟上一眼,嘴角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我把身子移过去,俯身用两只大手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张开嘴吻她的红唇,
慢慢把她压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她张开两腿容纳了我的深入,然后两条腿盘曲起来,像蛇一般缠住我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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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七章

  我面朝下趴在苏莉身上,粗壮的两条臂膀紧紧搂住她,活像老鹰掐着一只毛
还没长齐全的小母鸡。

  我快速地上下掀动屁股,黝黑粗长的阴茎在苏莉那分泌旺盛的阴道里奋力冲
突,带出一层层白沫。

  过往几十次的性爱接触,苏莉逐渐熟悉了我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我的节奏和
速度,与我达成了身体语言的默契,加上经历了昨晚连接不断的高潮体验,她彻
底敞开了心底深处的羞耻之门,轻而易举地使自已到达持续癫狂的境界。

  苏莉仰躺在沙发上,眼鼻紧皱成一团,面部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痛快,她
大张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高一声低一声地尖叫着,身体随着我的冲击在
沙发上剧烈地弹跳,压得沙发的弹簧“吱嘎、吱嘎”乱响。

  我低下头,伸出舌头舔着苏莉瘦小的胸脯,牙齿轻轻咬住两颗暗红的奶头,
向上提起,她浑身上下的皮肤顿时泛起一阵阵红潮。她脑袋向后,仰直了脖子,
嘴里发出一连几声“哦!哦!哦!哦!”的惊呼,全身四肢的阵阵痉挛突然变成
铁板一样的僵直,阴道的肌肉紧缩成一团,差一点把我的阴茎挤出来。

  我吐出嘴里的奶头,像只大虾一样弓起腰,猛力地用阴茎向她大大张开的大
腿中间插进去。苏莉梗直脖子,向上翻起白眼,满脸被涌上来的血憋得猪肝一般
的紫红,下身的肌肉紧闭成一圈石头样硬的肉环,仍挡不住我凶狠地抽插。

  紧锁的阴道比处女的更加狭窄,我那条粗壮的阴茎被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同样,龟头的磨擦感觉也非常过瘾,不一会儿,我急急地快马加鞭猛操了几下,
腰背一挺,龟头一胀,阴茎最后往前伸了伸,“突!突!突!”一股股新蓄的精
液喷射了出去。

  “噗!……”我长长吐了口气,身子无力地趴在苏莉胸前,连续两天十几次
性交真的淘空了我,我忽然觉得胸口发凉,小肚子发虚,胸膛里心跳得“咚咚咚
咚”,像擂鼓一般。

  苏莉由于持续的高潮,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累得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只能
半闭着眼,头歪在一边喘粗气,脸上似笑非笑地,仿佛仍陶醉于刚才的强烈刺激
中。

  我喘了一会儿,把苏莉抱到床上。窗外艳阳高照,可是我的房间门窗紧闭,
屋里闷热异常,刚刚的激烈厮杀使两人满身大汗,两人的身子贴住身子,滑腻腻
的,更加激起了我俩全身心投入放纵的痛快感觉。

  苏莉的手握住我的阴茎上下捋动,鸡巴尽管保持着四、五寸长,可是仍软软
的,打不起精神。我知道她远没有满足,只有昨晚那种痛快淋漓的持续疯狂,才
能使她彻底崩溃。

  我伸出左臂枕在她脑后,嘴吸住她的双唇,我上身靠过去,用胸膛压住她的
身体,右手轻轻按住她小腹下方,苏莉迫不及待地张开两腿,眼睛热切地看着我
的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来!来!放进去!”

  我的右手向下移去,手掌按住她湿滑的阴毛丛上方,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
慢慢地滑入她火热的入口。

  苏莉两腿用力地向两旁叉开,小腹使劲向上挺了挺,她的身体无比热烈地欢
迎我的侵入。

  我曾经用手指抚摩过徐晶的私处,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伤了我自
己的女人。可苏莉只是我的玩伴,早晚她会爬上别人的婚床,我犯不着疼惜人家
的老婆。

  我勾起两根手指,指头肚贴紧苏莉阴道的前壁,照准一个半硬半软的肉球狠
狠地按了下去。

  她猛地瞪大了两眼,“唔唔!”叫着,弓起了身子,两腿猛地夹紧,两只手
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指拖出来。

  我哪里肯依,上身牢牢地将她压在床垫上,让她不能动弹,两条粗壮的大腿
压在她的腿上,使她的身子不能屈曲,只能平坦地仰面躺在床上。

  我的食指和中指仍然插在苏莉的阴道里,用力按着肉球,缓缓地转圈揉搓,
她睁大了两眼,眼神中充满了当快感扑天盖地而来时,内心无法自控的恐惧,苏
莉的嘴巴被我堵住发不出叫声,腹部剧烈地上下起伏,无助地承受着阴道内部传
来的快感震荡。

  我慢慢加重右手手指的动作,按住肉球的手指渐渐加快了转圈速度,同时,
右手掌托住苏莉的耻骨,更加用力地揉搓她的外阴。

  我不再含住她的嘴唇,她的嘴半张开,无声地一口口倒抽着凉气,浑身随着
我的手指运动发出一轮又一轮颤抖。

  我用腿格开她的膝盖,让苏莉红中透黑的女阴暴露出来,我的两根手指插在
发黑的小阴唇中间,快速地震荡,阵阵白浊的液体从阴道深处涌出,在手指的运
动下变成白沫,被甩到苏莉大腿内侧,或滴落到她屁股下面的床单上。

  忽然,苏莉的阴道紧缩了一下,接着又缩了一下,随即身子一抖,“来了!
来了!来了!”她用憋在嗓子眼里的最后一口气一连尖叫几声,肚皮一阵剧烈地
哆嗦,两只脚的脚跟蹭住床垫蹬了蹬,小肚子往上一挺,阴道猛然收紧,使劲地
攥住我的手指,久久不肯松开。

  我趁热打铁,右手的手指在阴道里继续揉搓那颗鼓得圆圆的肉球,手腕灵活
地左右摇摆,那团肉疙瘩在指头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粗糙、突出。

  苏莉两腿绷得笔直,两只脚的脚趾分得开开的,她两手使劲抓住床单用力撕
扯,小腹一次次向上抬高,后腰腾空离开了床垫,阴道紧握住我的手指不放,她
又到达了超乎寻常的持续高潮。

  我低头看看自己胯间,阳具只是略微胀大了一些,依旧半软地垂着,露在包
皮外面的龟头表面皱皱的,泛着粉色,不知怎的,尿孔里不知不觉流出一股淡白
的精液,慢慢地滴在床单上。

  坏了,坏了!精关松了,准是昨晚玩得太过份,导致身体太亏虚了。

  我一下子欲念全消,兴趣索然地抽出手指,放进嘴里啜了啜,苏莉的身体
“忽”地松驰下来,手脚摊开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

  我躺在苏莉身畔,看着她渐渐喘过气来,脸色恢复了正常,我拉起被子盖好
两人的身体,“困觉吧,困一会儿,我有点吃不消了。”

  苏莉温存地往我怀里偎了偎,胳膊搭在我胸口上,闭上了眼。

  晚上睡醒来,八、九点钟的光景,我和苏莉把下午吃剩的胡乱填进肚子里,
她就光着小小的身子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我看着苏莉进了卫生间,听见她“嗒”地一声抽上门销,这才从抽屉里取出
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徐晶,可是铃声响了很久仍没有人接。我想了想,给父母家
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老爸,好象旁边有岚岚正在用刀切水果,碰得碟子叮当乱
响。

  “爸爸,你好,是我,”

  “知道,听出来啦……,怎么样啊?那边生活还可以吧?”老爸从来没有用
这种温和得发腻的语调跟我说过话,

  “还好啦,吃得下睡得着,食堂伙食不错,肉蛮多的,哎……妈妈呢?不在
家?”

  “呃……你妈妈?这个……她出去了,有点事情,你找妈妈有事啊?”

  “也没啥要紧的,妈妈出去了就算了,我下次再打电话吧,我要挂啦!”

  “哦,好好,你注意身体啊,别吃得太胖,要注意运动,啊……”

  “我知道,这还用说!”

  “哦哦,好……,你钱够用?”

  “够,我通过邮局从上海取钱,这里没地方花销,算是省钱了,好啦!我挂
电话了,以后再聊了。”

  “哦,好好,”

  我握着电话沉吟片刻,想想应该给姜敏去个电话,她要生的话就在这半个月
了。我正要按按钮,苏莉拔开了浴室的门销,紧接着一条纤细的白腿迈了出来,
我赶紧关掉手机,扔进了写字桌的抽屉里。

  我洗完澡走出浴室,下身穿着白色的内裤。苏莉身上穿着全套的睡衣裤,在
她房间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电视。

  我走过去从到她身边,刚想搂她,胳膊却被她推到一边:“不要来了,我来
月经了。”

  “是伐?”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免一阵轻松,“那么过两天再讲啰?”

  “嗯,侬困过去好了,这两天不要和我睡,免得……”

  “好,”我站起身来,“侬好好休息几天,我过去了。”

  躺到自己的床上,“哇哟!”刚才在浴室里用热水狠狠地一烫一蒸,现在全
身一旦放松,才觉出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一条肌肉都在酸痛,每一处骨节都在
“劈啪”作响,除了眼球在眼眶里转着不费力,全身上下都像灌了铅,仿佛有千
斤重。

  我眯着眼躺在床上寻思,这两天的放纵形骸的确是透支我的生命,再说,守
着苏莉那么个又瘦又小的妖精也没多大意思,就她那身皮肉骨架,别说跟那细皮
嫩肉、曲线玲珑的尚玉比,连三十五、六的周芹都比她强得多,看来以后还是悠
着点劲儿留给徐晶吧!正好,苏莉最近身子不方便,我可以趁机休整休整喽!

  想着想着,我眼皮发涩,迷糊着睡去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我和苏莉间又回复到刚来铜陵时的状况。每天下班回来,
在医院食堂买了晚饭吃完,看一会儿电视就各自回屋睡觉,有几次,苏莉坐在沙
发上往我身上挤挤挨挨,我都轻巧地以她的身子作理由推搪了过去。

  为了更好地维持体能,我买了一根单人跳绳,每天早六点、晚九点两次,在
宿舍楼下的空地上跳绳锻炼,加上一日三餐特意多吃点,不几天,我爬楼梯时不
再感到心如擂鼓,面色重新变得黑中透红,体能恢复到了大学毕业时的水平。

  眼看着墙上的月份牌又划到了星期六,我提前收拾好旅行袋,周五下班铃一
响,我就从医院大楼的台阶上飞奔而下,赶上了六点多的长途汽车。

  凌晨,我踏进了家门,徐晶没有像往常那样躺在床上等我。我打开了所有的
灯,四处翻找徐晶的影子,床上、床下、衣橱里,连浴室的拉门后面我都查找了
一遍,哪去啦?结论是,徐晶不在。

  我吃惊地发现,她的东西和衣服不见了,羊毛袜、围巾还有大衣,原先都叠
得整整齐齐,码放在壁橱里,现在那里只放着我的冬季衣服,徐晶仔细地把它们
洗熨干净,还放了些樟脑丸,可是,她的衣服一件也没留下,全都拿走了。

  我疯了似地在屋里转圈,可是,没有,徐晶没有留下一点可以让我找得到的
痕迹,如同她从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像玻璃上的水珠,清风扫过便消失得无
影无踪。

  我颓然坐在地毯上,头痛欲裂,心乱如麻,究竟怎么回事儿?她发生了什么
事情?

  终于等到了天亮,我骑着车,飞快地赶到与徐晶合租的两个女孩住处,我敲
门,没人出来,我使劲敲门,“啪!啪!啪!”

  许久,门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的问话:“谁呀?”

  “我是黄军!快开门!我找徐晶!”

  “吱……”门轻轻开了,里面站着那俩个女孩子,一个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另一个握着剪刀,脸色刹白。

  “徐晶呢?”我站在门外,探头向里张望,也许徐晶就穿着睡衣在里面。

  “徐晶?她回安徽去了,你不知道?”女孩子们见是我,放下心来,菜刀女
孩轻声细语地说,“有一个礼拜了,东西也拿走了,”

  “东西也拿走了?我……可以看看吗?”我不由分说地挤进门去,女孩子们
不情愿地给我让开路。

  果然,里面墙角的地方,原来堆放徐晶大皮箱和帆布袋的地方,现在空空如
也,只有地面上露出一块浅浅的灰白,表示前不久堆放东西的印迹。

  女孩们不知道徐晶为什么这样匆忙回去,只告诉我她搬走那天,有一位面容
慈祥的半老太太和一个小青年帮忙,两人都讲上海话,我猜那是她的婶婶和她堂
哥。

  我回到家里,拿起电话拨通了徐晶安徽父母家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可是没
有人听,我继续拨,仍没有人,再拨,还是没有人。

  我下了楼,打开自行车锁,骑上车,正向小区大门蹬着,迎面看见穿着运动
衣的尚玉气喘吁吁地慢跑过来,她老远看见我,向我挥挥手:“哎!黄军!我跟
侬讲件事情!侬等一歇呀!”

  “以后再讲了!我有事体!”我顾不上理她,车子一拐,骑远了。

  徐晶的叔叔婶婶对于我的来访很不耐烦,徐先生阴阳怪气地斜靠在红木太师
椅里呷着茶水,瞟了我一眼:“侬寻徐晶?笑话,徐晶帮侬住在一道,我哪能会
晓得伊去哪里了?”

  我忍着气,客气地问:“那么……徐晶的婶婶晓得伐?”

  “咚!”徐阴阳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侬啥意思啊?!侬啊是讲我女
人有事体瞒牢我啊?啊!小赤佬讲话当心点哦,不要忘记徐晶的户口已经迁到侬
屋里去了,伊有啥三长两短我还要寻侬算帐咧!”

  “册那娘的逼!”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徐阴阳吓得一抖,坐在一旁的徐
小阴阳张大了嘴半天关不上,

  “老甲鱼侬听好!我今朝是看在将来要与侬做亲眷的份上叫侬一声爷叔,侬
当自家几斤几两啊?我问徐晶的事体,侬晓得就讲,不晓得放介许多屁做啥!”

  说完,我哼了一哼,大踏步走出了黑油漆的石库门大门。

  我回到家里,余怒未消地在屋子里来回乱窜。

  五斗橱台面上,放着一串钥匙,那是平常徐晶带在身边的,上面系着一只小
小的塑料斑点狗,徐晶说那狗叫史努比,我们商量好了,结婚后养一只这样的白
毛黑眼狗。

  我把钥匙托在手心里看,徐晶留下了家里各处橱柜上的钥匙,只拿走了家门
上弹簧锁和挂锁的,那是她临毕业前,搬来与我同住的时候我给她配的,铜的,
被她的裤袋磨得铮亮,她拿走了,也许她还会回来?

  我打开五斗橱门,原先里面两个人的存折只剩下我的那本,徐晶的不见了,
我去铜陵时交待给她的几千元钱也没了,看来她是急着用钱。

  我无心多理,随便翻了翻就锁上了橱门。

  我重新给徐晶父母打电话,依旧不通,直到这时我才惊觉,我竟然不知道徐
晶父母的住址,只知道在芜湖。

  我找出徐晶的公司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当然喽,今天星期六,明天也没
有人上班。

  我忽然想到什么,再次飞跑下楼,骑上车向孙东家驶去。

  孙东迷迷糊糊地睁眼看我,半天才认出我来:“哦哟,朋友朋友,是侬啊!
瘦了交关,差点认不出了,进来进来。”

  我走进孙东的小屋,脱了鞋坐在榻榻米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头散发
地面对墙角坐着,正在扣系身上的内衣,她回头看我一眼,却吓了我一跳,这个
女人的脸型很好,宽脑门尖下颏,精致的五官,可是脸上的色彩浓极了,额头泛
着亮亮的油光,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像刚吃了死人。

  孙东若无其事地笑笑,给我俩点了烟,在烟灰缸里敲敲。

  “侬晓得徐晶出啥事体了?”我单刀直入地问,

  “啊?”孙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徐晶?老天爷哎,我快有一年没见过伊
了,侬问我?”

  我看他不像骗我的样子,收回了目光,呆呆地看着手指间的青烟妖娆上升。

  孙东看我神色凝重,不敢多问,静静地陪着我吸烟。

  “我走了!”我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站起身,孙东送我到门口。

  “兄弟,”他碰碰我胳膊肘,“送侬一句话,不管侬和徐晶之间感情如何,
总之,不要拿男女之间的事体太当真,真的。”孙东意味深长地冲我点点头,看
着我的眼睛。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独自骑车走了。

  我百无聊赖地在马路上骑着,没有目的地,渐渐地,顺着漕溪北路穿过了徐
家汇。再往前骑了一段,停在了父母楼下。

  我锁了车,想了想,抬头看看蓝天白云里的楼顶,抬腿进了楼门。

  “军军!是侬啊!”老妈给我开门,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

  老爸闻听,立刻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小子……,”老爸亲昵地拍了拍我的
肩头,“总算回来看看啦!”

  “啥晨光回来的?乘火车吃力伐?饭吃过没有?”老妈眼圈红红地拖着我的
手,爱惜地摸着我的胳膊,“唉,瘦了介许多,作孽作孽……,都是侬不好!”

  老妈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老爸,老爸张了张嘴,无奈地笑了笑。

  “嘿嘿,姆妈,关爸爸什么事?”我不禁觉得好笑,妈妈的恼怒没来由。

  我刚在沙发上坐下,一身雪白的宋岚像阵风一样从客厅后面的墙角飘出来。

  “军军!你回来啦!”宋岚上身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袖套头衫,下身白色牛仔
布裙,脚上仍像以前那样穿着白色运动袜,皮拖鞋是老妈买给我的,她先穿了。

  “嗯?岚岚?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忙乎什么呢?”我强打着精神同宋岚打招
呼,肚子里,饿了两顿的肠胃在“咕咕”叫唤。

  宋岚在我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探过身来,神秘兮兮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告
诉你呀,我毕业了。”说完了喜孜孜地看着我。

  “毕业?才五月份就毕业了?是给开除了吧?嘿嘿嘿嘿……”我故意不怀好
意地奸笑着,恶作剧地看着宋岚的脸涨得通红。

  “军军!”老妈低声喝道,“不许和岚岚开玩笑,人家好心好意告诉你,你
这是干什么?!欺负她吗?——岚岚别理他,军军经常疯疯癫癫的。”

  “嗯,我知道,黄妈妈,”宋岚噘着红红的小嘴,不满地瞥我一眼,“军军
是在妒嫉我,妒嫉我要考公务员。”

  “什什什……什么!考公务员?考上海市政府的公务员?”我脑子像给人打
了一棍,宋岚要考上海的公务员,凭她的大学成绩十拿九稳,那岂不是意味着她
要在这里落户啦!?

  “是啊,岚岚要考公务员啦,”老妈欢快地说,“所以现在就住在你的房间
里,好静心复习读书,九月初要考试的。”

  我望一眼老爸,他老人家只是微微颌首,靠在沙发上专注地享受那枝“云烟”。

  在父母家吃了晚饭,我心神不定地坐了一会儿,宋岚一直陪在旁边看电视,
我始终没有机会向父母打听关于徐晶的事情。

  夜里十点半,我慢慢打开自己家的大门,我等待着徐晶“嘿!”一声从房门
后快活地跳出来,搂住我的脖子,挂在我身上晃悠,告诉我她没有走,只是去楼
下给我买包烟,但是,没有,徐晶没有像以前那样跳出来,谁也没有跳出来。

  我躺在床上,思绪茫然,两眼瞪着天花板,远处灯光映像的树影在那起舞,
我的心是静止的,没有徐晶,我的血都结成了冰,在血管里“卡卡”作响。

  我起身下床,开了两间屋子的灯,我来回走着,看着,摸着,房间里到处都
是徐晶的影子,床上、窗台上、桌子上、地毯上,徐晶买的电饭煲仍站在厨房桌
上,旁边也是她买的微波炉,我拉开冰箱门,哦,里面还有徐晶留下的剩菜,装
在几只塑料盒里,我打开看了看,一只盒里是炒卷心菜,吃了大半,另一只盒里
是肉片炒鸡蛋,还留着多半盒,这是徐晶最喜欢在早上吃的,其它还有一些蔬菜
什么的。

  这些是徐晶炒的菜,几天前是热的,现在是凉的。

  我手指哆嗦着,把食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冷冻室里,关好冰箱门,揉了揉眼睛,
回到小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枝烟,静静地吸,眼泪止不住地流。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从早上八点钟开始,一遍遍地拨打徐晶家里的电话,直
到中午十二点,我的手指都木了,仍然没有人接听。

  突然,“嘟噜噜噜……”我旅行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是谁?谁打来电话?是徐晶吗?

  我的心狂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奔过去,拉开拉锁找到手机,是个眼熟的号码,
我按了通话键。

  “谁呀?”我拼命压制住心跳,平静地问。

  “黄军,是我呀。”是姜敏。

  “哦,是你,”我的心落了下来,“你怎么样啦?快生了?”

  “呣,下个礼拜三,现在肚子里己经有点动静了,我准备等会儿就去医院,
先告诉你一下,”

  “去哪家医院生啊?”

  “一妇婴,你来看看我吧,我生了以后你抽空回来看看孩子,”

  “好,我一定回来。”

  “一定?”

  “一定。”

  “好,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该走了,没有徐晶的小窝,我留恋什么?

  我最后在屋里走了一圈,关上窗户,兴许能把徐晶的气息保留得久一些。我
从衣袋里掏出从铜陵带回来的五千块钱,放在五斗橱里,这是两个月以来,铜陵
医院的津贴和上海给我的工资,如果徐晶回来,要用钱的话,她知道平常我俩放
钱的位置。

  我把衣橱、立柜的钥匙丢在饭桌上,她进屋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

  我坐上了回铜陵的长途车,车轮滚滚,上海渐渐在我身后远去。风在车窗外
面呼啸,我的心又冷又痛,我听见它正在“哔叭”声中碎成片片。

  苏莉正在看电视,我推开宿舍大门的时候。

  “哦哟!侬今朝回来得蛮早的么!”

  她的声音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她扶着门框,看着我在屋里一言不发地脱去外
衣长裤,换上拖鞋和睡衣,

  “哪能啊?被女朋友赶回来啦?”

  “不要乱讲话,”我低低地咆哮,

  她一愣,“切!”露出一脸不屑,“神经病!侬当侬是啥人啊?问侬一句火
气介大,有啥了不起的!”

  “有啥了不起?我今朝让侬晓得有啥了不起!”我一步一步朝苏莉逼近。

  “侬……侬作啥!”苏莉脸一下子吓得发白,身子缩成一团慢慢向后退去。

  我一个箭步过去想抓住她,苏莉小小的身子灵巧地一闪,躲开了,她转身就
往自己住的房间跑,一边嘴里尖叫:“侬不要过来!”

  苏莉穿着拖鞋跑不快,几步就被我赶上。我从她身后一把抱起她,她两脚在
半空里乱踢乱蹬,拖鞋飞得老远。

  我胳膊一使劲、腰一拧,把苏莉扔到床上,“咕咚!”她的身体在床垫上弹
了弹,苏莉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双臂抱在胸前,惊恐万状地望着我。

  “你!”我右手手指点点她的胸口,“你给我小心点!管好自己的嘴!”

  我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不觉有点胸闷,便“哼!”了
一声,转身走回自己房间里,胡乱整理了一下,和衣躺到床上睡了。

  徐晶仍然没有消息,我的手机天天开着,可是她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我下班回来,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楼梯,打开房门倒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
桌上的手提电话发愣。我又拨通了芜湖,仍没有人接听,只有接通号音寂寞地响
着。

  “皖省一去深似海,不知何处是徐家。”

  我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反复念叨这两句,没精打采地点上烟抽起来。苏莉在隔
壁房间里把电视伴音开得震天响,也不知道她吃的哪门子醋。

  医院里的工作骤然增多了,因为连日阴雨不停,铜陵的大街小巷处处积水,
泥泞一片,摔跤跌伤的病人络绎不绝,科里临时调配人手,把我放在急诊室里加
强力量,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在泥坑里摔得骨断筋折,疼得呲牙裂嘴的病人
们不停地往病房里送。

  等到男女病房都住不下了,我就回到病房里,帮着同事们流水线一般地开手
术,上午和下午连续地开刀,经济能力好些的给他们换个人工股骨头,家里穷的
就做个钢板内固定,忙碌几天,病房变成了石膏的世界,然后把这些病人转到小
医院和卫生院去养伤口,空出来的病床再接待下一批的病人。

  连接不停的工作使我暂时放下了徐晶,但也消耗了我大量精力,手术时神经
高度紧张,做完手术后,我立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等工务员推着病人的轮床走
出去,我一步一步挨到手术室外面的休息室,瘫在沙发上,摘下口罩,护士给我
和同事点上一枝烟,这时,徐晶的面庞重又浮现在我眼前。

  四个星期,我连着四个星期没有回上海,每周五天、隔天一刀的工作让我回
到宿舍倒头就睡,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休息我都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苏莉和我那
次激烈冲突过后,倒也相安无事,每天照常一同上下班,一起在食堂吃饭,回到
宿舍里,我疲倦得没有性欲找她,她也不主动过来。

  徐晶的线索终于完全断了。

  每到星期六休息的时候,我总是试着给徐晶家里拨电话,这是唯一掌握在我
手中的线索,可是在六月下旬,我最后一次按了那个号码,话筒里传来的是空号
音,她家连电话号码都改了。

  七月一号,铜陵的夏夜酷热难当,又轮到我和苏莉在病房里值班。急诊室终
于忙完了,我又回到病房开始从容不迫的节奏。

  回到办公室值班前,我去街上理发铺里剃了个光头,党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
这是个不同凡响的日子。

  前年今天,我搬出了周芹的家,结束了我和我这一生中正文第一个女人的共
同生活;

  去年今天,我满了试用期,有了一个稳定的职位,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回了香
港以示对我的祝福;

  今年今天,我打算娶她为妻的那个女人,像清晨的露水消散在阳光下,她在
我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我没有打算娶她的女人为她自己生了个女儿,
在我的生日满月,这样特殊的时刻,难道不值得以泛着青光的头皮庆祝一下吗?

  我提着一瓶茅台走进护士站,另一只手里是用油纸包着的烧鸡,还有猪大肠。

  苏莉骇然地望着我的脑袋:“侬吃错了药啦?好好的头发剃了个干净,僧不
僧道不道的,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满意地摸了摸头顶,头发碴“唰唰”地扎着手心,
“二十七年前的今天,我就是光着脑袋来到这个世界上,今天我不过是又从光头
开始,”我扯开茅台酒瓶的封口,满满地往自己的茶缸里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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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八章

  清亮的白酒在不锈钢杯中轻快地打着漩,一股浓烈的酱香扑面而来。

  “来,过来坐,”我指了指旁边的板凳,“陪我喝一杯,就用我的杯子吧,”

  苏莉犹豫了一下,坐了过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递到我嘴边,
微笑着轻声说:“生日快乐,”

  “也祝你一生快乐,”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冷不防给呛了一下,“咳!
咳!咳!”

  “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苏莉一边拍打着我的背,一边念叨吉祥话。

  我端起杯子还想喝,被苏莉一把夺了过去:“好咧,好咧,不要喝了,万一
等会儿院办来查岗,你这可是现行的。”

  我看着苏莉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里的茅台酒倒回瓶里,细心地拧上盖子,然后
转身走进她的更衣室,把酒瓶藏在她的更衣橱里。

  “明天早上下班的时候我给你带回去,放心,少不了的。”苏莉锁了橱门,
笑嘻嘻地坐到我面前的板凳上,“喏,”苏莉指指桌上的纸包,“这是熟肉吧?
我刚刚晓得你出去剃头没吃晚饭,就先去食堂买了饭,等你回来一起吃,”

  说着,她转到办公桌另一边,拉开抽屉,从里面端出一只白色的大搪瓷碗,
上面还扣着另一只碗,苏莉揭开扣着的搪瓷碗,下面盛着满满一大碗米饭,还有
几只酱蛋和一些炒青菜。

  我带着怪异的目光看了看那大搪瓷碗里堆得高高的米饭,又比较了一下苏莉
的面孔:“我说小莉,这碗饭比你的人头还大一圈,”

  “去去去,”苏莉白了我一眼,“喝了一口老酒就开始讲醉话啦,快过来吃
饭吧,”

  “好,我过来吃,”我头有点晕,手里托着油纸包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身旁,
望着苏莉两腮上红艳艳的浓妆,我不禁脱口而出:“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

  她低头专心地用饭匙翻弄饭菜,没听清我在嘟囔什么,“嗯?你说什么?再
讲一遍,”

  “我讲的是,一半是烧鸡,一半是米饭,”我坐下,胳膊肘支住身子,看着
她泛着桃红的两腮发楞。

  徐晶来了,她睡在我旁边。

  夜里三、四点钟,我忽然醒了,觉得右臂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毛绒绒的,我
费劲地睁开眼,扭头一看,一头短发的徐晶躺在我身边,枕着我的手臂呼呼大睡。

  我的心狂喜地跳动,一把把徐晶搂进怀里,我用脸颊摩娑着她的鬓边,贪婪
地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

  “嗯……呣……”徐晶挣扎起来,含糊地抗议:“侬做啥啦?让我困一歇呀
……”

  她是苏莉。

  老妈催我回上海一趟,说给我介绍一个外商认识一下。

  关先生,四十出头的年纪,微微有些谢顶,个子不高,但气宇轩昂,双目炯
炯有神地望着我走近他。

  经过交谈和老妈在一旁敲边鼓,我得知关先生是新加坡华人,早年留学澳洲
学医,回新加坡后却一直从商,经营家族生意,他的姨母在五十年代出于满腔热
血,回到中国建设社会主义,没料想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整得死去活来,最后心
灰意冷,趁着七十年代末廖承志改革侨务的大潮,带着全身心累累伤痕,扶夫携
幼,重出国门定居香港。

  何阿姨,也就是关先生的姨母,与老妈是大学同学,尽管当年何阿姨满身的
“海外关系”疑团,而老妈嫁了一位革命退伍军官,但两人始终没有断了联系,
包括何阿姨去香港以后,两家仍然有书信来往,只是何阿姨对当年的炼狱生活依
旧耿耿于怀,不愿回到上海,这个会勾起她无限痛苦回忆的伤心之地。

  关先生已经在上海置了物业,玉兰花苑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住宅和办公地
点合二为一,楼宇虽然陈旧一些,但地处闹市,交通方便,不失为一个精明之选。

  “黄医生,听我姨母介绍你医学院毕业几年了,现在正在行医,是这样子吗?”
关先生一面端起桌上的茶盅,一面观察我脸上的表情,

  “是的,我毕业两年了,一直在骨科做医生,现在职称是住院医生,”我坦
然地回答,心里揣摩着他的打算,

  “哦,住院医生?是不是平时要住在医院里服务,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在社会
上的行动?”关先生微微绉起眉头,

  “不是,所谓住院医生只是职称,代表我的级别,并没有residual的意思,
平时也是很规律的上班、下班,也有休闲的时间,”

  “就像你现在在安徽省那边的职务也是这样?”

  “对,我在铜陵的医院里工作这段时间,住他们提供的宿舍,离医院很近,
所以闲暇时间比在上海工作的时候还要多,”

  “哦……,那就好,那就好,”关先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奇怪关先生为什么如此关心我的工作状况,从他那莫测高深的脸上看不出
答案,我不解地回头看看母亲,老妈只是抿着嘴笑,朝关先生抬了抬下巴,示意
我继续和他谈下去。

  原来关先生打算请我帮他打理互联网的商贸业务。

  一九九八年正是中国互联网兴起的时刻,各色人等、各路英雄好汉刚刚从房
地产泡沫爆破的震荡中清醒过来,大笔劫后余生的资金正寻不到出路,一小撮先
知先觉的人物瞄上了新兴的互联网业务,国内各大门户网站次第崛起,新浪、搜
狐、网易等等,不一而足。

  “春江水暖鸭先知。”关先生凭籍自己多年从商的经验,敏锐地感觉到在中
国推广互联网商贸的机遇,他血液中闽福子弟特有的锐意进取的冒险精神恰如其
份地发挥出来,一炮就打到上海来了。

  第二天傍晚,我挟着一部IBM 的笔记簿计算机踏上了回安徽的汽车,一路上,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兴奋得手指轻轻打颤。

  关先生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周密,他要用别人的投资替他赚钱。首先,他注册
了一个网络域名,准备出资开设一个医药服务网站,专门经销那些名不见经传的
乡镇工厂生产的物理治疗仪器,什么磁疗腰带、电疗坐垫、增高助长器之类,产
品要绝对安全,就是电不死人就行,然后利用网络大行推广,把这些几块钱一副
的塑料制品吹嘘成应用了世界顶尖科技的医疗器械,以一百到二百元的价钱通过
邮局销售出去。

  我的工作就是大量翻译国外杂志上有关的资料,贴到网上宣传产品,同时以
“黄教授”的身份,解答愿者上钩的病人在网上的疑问,最终目的是使病人心甘
情愿地掏钱,购买这些我只在关先生家里才摸了摸的玩意儿。我的得益是每翻译
一千字的资料,得到稿费二百元,另外以销售额的百分之五提成。

  车轮滚滚,轻轻晃动的车身摇得我昏昏欲睡。

  苏莉很惊奇地看着我带来的笔记本计算机,她看着我插上电源,小心翼翼地
打开屏幕。

  这部笔记本计算机只有七成新,液晶屏幕灰蒙蒙的,估计是关先生自己用过
淘汰掉的,装的还是窗口九五的工作台,应用软件倒是OFFICE97,虽然内存很小,
但应付我日常的文字工作已是绰绰有余。

  苏莉以为可以打电子游戏,可是对着满满的键盘无处下手,于是央求我给她
弄好了玩玩,我查了查程序目录,耸耸肩告诉她里面没有装游戏,苏莉只好在键
盘上乱按一通,当做自己也摸过计算机了。

  从这天以后,我几乎把每天下班后的空余时间都花在计算机前。关先生给了
我好多产品说明书,多达二百份,都是台湾商人在欧美市场营销的健康护理用具,
上面附有完整的国外不知名医学专家的论文,极尽吹嘘欺骗之能事。我按照关先
生的指示把这些英文资料翻译成中文,输入计算机后储存在软盘上,等到一只软
盘存满了就通过邮局的特快专递寄往上海关先生的办公室,接着往第二只软盘里
储存下一篇文章。

  工作很紧张,关先生每天都打来电话询问翻译进度,并且告诉我网站的构建
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争取在国庆节前开通,同时,我也收到了前一期一万字的
稿酬。

  从邮局走出来,捏着裤袋里刚取出来的二十张纸币,挺刮的钞票在我手里
“哗哗”做响,这是我平生第一笔利用医生的专业知识,蒙蔽病人赚来的钱。

  这两千块钱来得轻而易举,不过是四、五个晚上的成果,等到网站开通,我
在网上向病人面对面推销,我的财富还将增加得更快,远远超出我在医院里看门
诊的工资,甚至是我挥汗如雨地挨完一台手术赚来手术费的一百倍,而且,这钱
赚得丝毫没有风险,因为这些护理器械根本没有效用,最多只能使人屁股热得发
烫,或者震得脚板发麻罢了,哪里谈得上治疗风险?

  但我没有害人,我谋的只是人家的钱包,不是病家的性命,与那些穿著制服
的大盖帽们相比,他们挥舞着警棍把求告无门的老百姓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关进
黑牢,不交钱不放人,我的所作所为算得了什么?

  这样一想,我不由得浑身一阵轻松,鼓起腮帮子,一路吹着口哨回到宿舍。

  宿舍里苏莉正在陪一位女客聊天。

  我站在苏莉房间门口,看见里面长沙发上坐着一位少妇,背对着我正在和苏
莉热烈地谈着什么,一点没发觉我进去。苏莉抬头看见我,咧开嘴一笑,我冲她
点点头,打了招呼就想退出来回自己房间,苏莉叫了我一声。

  “哎哎!黄军!等歇!”

  “嗯?啥事体?”我停住往后退的脚,“啥事体啊?”

  “来来来,”苏莉使劲朝我招手让我进去,“喏,这位章小姐来寻侬的,侬
不在,就在我这里坐坐,”

  这时,沙发上坐着的那位年轻妇女朝我转过脸来,笑盈盈地不说话,她烫着
蓬松的卷发,精细的发圈儿随着头的晃动在鬓边一颤一颤,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
眼角微微有点向上吊,肉肉的嘴唇涂着红红的唇膏,白白嫩嫩的皮肤,眉宇间透
露些许已婚妇女的世故和沧桑。

  我一愣,好象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啊呀!黄大夫!真‘寺’你呀!”这个女人站到我面前,热情洋溢地抓紧
我的胳膊摇晃起来,

  东北口音的普通话提醒了我,“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火车上那位同志,”

  “哎哟,我的妈耶!你可算想起我来了,真‘寺’贵‘银’多忘‘四’儿!
哈哈哈哈!”女列车员高声大笑着。

  我陪着她笑着讲了几句,忽然想到她来找我的缘由:“哎……章小姐,”

  “嗨!”她急急地一摆手打断我的话,“瞧你,黄大夫,整啥不好…整出个
小姐来,叫我章娜就中,别小姐小姐的,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和苏莉捧腹大笑,等笑够了,我问她:“哈哈……,行行,章娜,以后我
叫你章娜,那你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

  章娜“忽”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神情有些不安,眼睛略略朝苏莉那边瞟了
瞟。

  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她可能有什么事不想让苏莉听见,于是,我朝苏莉笑
笑:“小莉呀,我带客人过去坐坐,你忙你的吧,不麻烦你啦!”说着,示意章
娜跟着我退出苏莉的房间。

  我用钥匙打开房门请章娜走进房间,让她坐在沙发上,舒服地翘起二郎腿,
她的紫红色紧身长裙顺着大腿向后滑落,露出又白又圆的膝头,章娜注意到了,
伸手向上拉了拉裙子,用手掌在膝盖上压好。

  我看着她露在裙摆下面那两条圆润的小腿,紧紧包裹着银白色的丝袜,脚上
蹬着一双白色浅口高跟鞋,头儿尖尖的,跟儿细细的,不巧的是,我坐在她对面
的木椅上,正好看见她右脚的高跟鞋底有一块贴补的胶皮。

  我收回目光,把椅子往前拖了拖,问:“章娜,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能帮忙的我肯定帮忙,帮不上的再商量,说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哎哟,黄大夫哎,你可真不好找,我跟你说呀,你那回在车站给我的名片
我一直留着,本来想留着歇班儿的‘寺’候去上海找你,没成想,我们路段有个
同事儿的孩子病了,要去上海治病,还巧了就住你们医院里头,我就拿着你的片
子去找你,可他们说你不在,去铜陵了,我这才回过味来,原来那天你就是坐我
这趟车来铜陵,后来呢,你们医院挺够意思,照顾得挺周全,这事儿我就撩下了,”

  “你同事的孩子去我们医院治病?男孩女孩?是不是腿的事儿?”

  “就是腿的毛病,说啥脉管炎,哦,是个小姑娘,五岁,”

  “哦!……是那孩子啊,就是我在铜陵这医院里看过,后来转到我们院去的,”

  “啊,对呀!听你们科的大夫说啦,那转过去的病历还是你写的,”

  “是啊是啊,那后来又怎么样啦?你今天来又为这事儿?”

  “可不是咋的,那不嘛,前两天,你们科的大夫找我那同事儿谈话,告诉他
们治疗不成功,脉管炎太严重,两腿现在全保不住了,要手术切除,这不?我同
事儿还是托我找你想想招,”

  “想招?家长不想手术?”

  “嗨!当父母的哪有愿意自己孩子缺胳膊少腿的,可他们也明白呀,中西医
都看遍了,连你们上海那个啥龙华医院的白胡子主任都请来了,中药吃了一个月,
一点起色都没有,哪还能干挺着?你们那儿的谁?哦,刘大夫说啦,再拖下去,
小孩儿命都保不住,现在就已经黑到大胯啦,唉……,多漂亮的小闺女,眼瞅着
下半辈子……”章娜眼圈一红,眼泪盈眶。

  我赶紧从桌上抽了两条纸巾递给她,“行啊,你也别哭啦,既来之则安之,
有了病就得治,谁让病呢?那你的意思是……”

  章娜擦了擦眼窝,“啊,我的意思就是,嘿嘿……”她停了停,干笑几声,
“现在的医院不都兴这个嘛?”她伸出右手,手心朝上,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
搓了搓。

  我看明白了,拉长了脸:“我们科的问你们要啦?”

  “那倒没有,是我们几个自己商量的,怕大夫不好意思开口,那咱们也得主
动点儿,是不是?”

  “你别瞎费劲了!”我一脸不屑,“老实告诉你吧,那孩子做手术前,就算
大夫有要红包的心,也没有要红包的胆,你给他,他也不敢要,要是刀开得不好,
你们把这事儿一闹,收红包的立马就得滚蛋,换了是你,你敢要不?”

  “你说的真事儿?”章娜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大大咧咧地往椅子背上一靠,无意中眼角扫到了桌上
的手提电脑,我把身子往前一靠,鼻子尖差点碰到章娜的脸,“你当是现在大夫
还靠收红包过日子啊?”

  “那咋说?”章娜一脸不解,

  “你知道不?红包是犯法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现在搞的是合法的,
怎么说都有理,医院靠卖药都够赚的,大夫靠治疗费提成发奖金,你的明白?”
我掏出烟叼上,点着火吸了一口,看着章娜的表情。

  “哎哟,你不说俺真不知道,这么档子事儿啊!”章娜晃然大悟,拍了一下
巴掌,忽然,她又有点不放心,“哎?黄大夫,真不用送?你可别糊弄我,”

  “不用送,不过呢?”我摇晃着脑袋,手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章
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举一动,“不过呢,你们要真想送红包,就等开完了刀再
送,也别送别人,给我就行,我正缺钱花哪!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望着
章娜紧张的面部肌肉随着我的话语缓和下来。

  “嘿!黄大夫,你这‘银’,吓死我了,我当你反悔了呢,”章娜脸上堆出
媚笑,亲昵地把上身探过来,伸出胳膊在我肩膀上掐了一下,“你这坏小子,吓
得我的心直蹦。”

  我的肩触到章娜软柔的手心,热呼呼的,那热度烫得我心里一动。我伸手搭
在章娜的手背上,轻轻地用力握住她的手,然后用两只手托在掌心里,慢慢揉搓。

  章娜脸一热,佝促地抽回手,又扭头看看虚掩的房门,我有些尴尬地笑笑,
没说什么,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哟,六点半了,天都快黑了,我请你到食堂小
餐厅吃饭,走吧,别客气了。”

  章娜推脱不过我的邀请,客气了几句,站起身,拎起沙发上小小的女式坤包,
随着我走出宿舍。

  下楼梯的时候,我有意让章娜先走,看着她一扭一摆地摇着丰满的臀部走在
我前面,她身上穿的紫色裙子衣料单薄,渐渐向下收细的腰身紧紧卡住她小小的
蛮腰,后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的脊梁,裙子下半截紧裹住她浑圆的屁股,
随着她的走动,服贴地缠在章娜两条大腿上。

  在医院食堂楼上的小餐厅里吃过了晚饭,俩人都喝了酒,迷迷登登的,在铜
陵的街道上乱逛,我顺路送章娜回火车站。

  我正和她并排走着,忽然走过一家鞋店,我一怔,灵机一动,拉着章娜的胳
膊走了进去。

  “你干啥?买鞋?”章娜酒后有点迷糊,跟着我,“哎哟,俺那大少爷,你
倒瞧瞧啊,这是女式的呀!”

  我并不搭理她,径直走到女鞋柜前,取下一只式样和章娜脚上那双差不多的
白皮鞋,一看价钱,四百八,合适,我让店主取一双三十八码的来。

  刚才在宿舍里我发现章娜的鞋底补过,而且鞋面显得很旧,有好几处裂纹,
这说明她非常喜欢这双高跟鞋,所以尽管鞋底磨得不行了,她仍是修补一下再穿,
另外,看来她手头不宽裕,一双三、四百块的女鞋对于她的收入来讲可能份量很
重。

  可最重要的是,刚才章娜下楼梯的时候,我在她身后观察,她小腿的弧线和
优雅的脚型,配上白色高跟鞋很漂亮。

  我付了钱,从笑嘻嘻的店主人手里,接过包好的皮鞋盒塞给章娜,她吃惊地
连连摆手:“哎哟,不行不行,小老弟,我可不能让你破费,说啥我也不能收。”
说完,她两只眼紧盯着装着白皮鞋的塑料提袋。

  “你别客气啦,说真的,”我一脸慷慨的模样,“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连朋
友都没有,你今天来看看我,我太高兴了,实在没准备什么礼物,只好临时买点
小意思,就当我认你做干姐,你别嫌弃。”

  章娜听了我的话,又扭捏了一会儿,最后客气了几句,终于收下了。

  我俩走出鞋店小铺,顺着人行道朝着火车站方向踱去。我的左手提着鞋盒,
右胳膊自然而然地揽上了章娜的腰,她起先稍稍向一旁闪了闪,我的手掌微微用
力一拦,她便不再挣脱,顺从地把身子向我依偎过来,又走了几步,章娜的左臂
攀上了我的后腰,又用右手抓住我揽着她的手按在她腰胯之间。

  我的手掌扶住章娜的腰侧,两个人身子贴住身子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章娜
的卷发轻扫着我的脸颊,不时传来一阵阵洗发香波的味道,她的胯骨在我的手心
下面一起一伏,我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细意品味被薄如蝉翼的裙
子紧紧裹住的细腻肌肤。

  火车站到了,章娜从小小的皮包里摸出一本铁路职工证在看门人眼前晃了晃,
就领着我走进了大门。

  “我还以为你住在铁路食宿站呢,”我有些纳闷,进了车站大门,我的手重
又揽住了章娜,

  “没,我这车是短途的,就在月台上过夜,哪有食宿站的好‘四’儿?”

  “那你们车上的其它人呢?他们也在车上睡觉?”我朝四周张望,远近高低
亮着几盏黄昏的路灯,空空的月台边,有一列暗绿色的列车趴在那里。

  “他们哪?都是本地的,到地儿都回家了,就我一个外地的,以车为家,没
法儿……”

  章娜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在冷清的月台上孤独地回响。

  好不容易爬上了章娜的车厢,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章娜紧紧攥着
我的手在前面引路,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

  忽然,章娜止住了脚步,我来不及停步,一下撞了上去。“咚!”两人的身
体碰到了车厢的板壁,寂静的车厢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迭连声地道歉,“黑咕隆咚的,我啥也看不
见,怎么样?撞疼了没有?”

  “呵呵呵呵!傻样!”章娜在黑暗中笑出声来,“这算啥?我们在班上磕磕
碰碰的,谁还在乎这个?”

  章娜在皮包里摸索了半天,“稀里哗啦”地拽出一串钥匙,在乘务员室门上
捣弄了几下,房门无声地开了。

  “你先等会儿,我叫你再进来。”她回头轻声地关照我,自己提腿迈过门槛
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我大瞪两眼站在黑黝黝的车厢里,真是两眼一抹黑,好在章娜很快就打开了
小门请我进去,屋里小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

  “哇!你可真有情调,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点上蜡烛,不让人家想歪啰都
难哦……”我油腔滑调做着鬼脸。

  “呸……!”章娜笑着啐我一口,“你小子上海人就会整花花肠子,啥情调
不情调的,你当老姐我这儿有电哪?早停机啦!司机一下车就断电,说是怕火灾,
整列车就我一个人,可不就得点洋焟呗?”

  我笑笑,放下手里的鞋盒,坐在乘务员室的木椅上,看着章娜忙乎着给我倒
水。

  章娜动作麻利,刚才几分钟就换了衣服,重又穿上了铁路制服,上身是白色
绿杠的宽大衬衣,下面穿著又肥又大的绿裙子。

  她递给我茶水,在我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双手放在小桌上,左手无名指上的
戒指在烛光里闪了一闪。

  “章娜,”我问她,“你整年这么跑,孩子谁管呀?”

  “闺女住她姥姥家,可滋润哩,”章娜往后一靠,眼睛望向黑呼呼的窗外,

  “哦……”,我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要点火,章娜忽然说了一
句:“给我根儿烟……”

  “啊?”我瞪圆了眼珠子,“你也来来?”

  “啊啥啊?没见过娘们抽烟咋地?别废话,给我!”章娜随手从小桌下面摸
出一只玻璃烟灰缸摆到桌上。

  “哎,”我老老实实地递上烟,给她点着了,看着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隔
了一会儿慢慢地吐出来,一股淡淡的青烟随着小风飘向窗外。

  “你……平常晚上就睡在这儿?”我指了指她坐着的长椅。

  “啊,正好躺下能睡,椅子下面就是铺盖。”章娜脚跟往屁股下面顶了顶。

  “你可真是以车为家呀……”

  “嘿嘿,”章娜苦笑了笑,“小老弟,四海为家呀,”说完,她闷闷地吸烟
不再说话。

  我陪着章娜吸完一支云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站起身来:“行啦,我
该走了,你明天该出车了,早点休息吧,呃……,你出车回来给我打电话,闲着
没事我也怪闷的,”

  “行,我没事儿就找你玩去。”

  我给章娜留了手机号码,独自走回了医院宿舍。

  回到宿舍,苏莉还在看电视,她告诉我,我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会儿,
因为我锁在抽屉里,她没法接。我谢了她,拍了拍她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让她
去睡,她白了我一眼,哼哼着回房去了。

  我洗了澡,回到房里开了空调,上床前想起苏莉说的事情,打开抽屉取出手
机托在掌心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有一个长途来电,在我回来前半个钟头,那时我
正在章娜的小房间里陪她抽烟。

  是谁呢?我心里嘀咕着,是徐晶还是老爸老妈?姜敏?

  管他呢,明天再说吧。

  我关了机,把电话扔进抽屉,上床盖了毛巾被,不一会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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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九章

  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
几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
股市上露面,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用词
准确,要我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于是,
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开了机飞
速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关先生的汇款一波
一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短短三、四个星期,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她没来找过我,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一次是她
想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后一次,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
要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刚
把软盘投进邮筒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我看了号码,是铜陵
本市的,就按了接收键。

  “喂,老弟,你大姐我回来啦!”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震得我耳膜
发疼,

  “是嘛?那好,我去车站接你,”我望瞭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她星期五晚
上赶回上海去了,说是她老爸病了,天晓道得真假。

  “嗨!接‘哈’接呀!我就在你宿舍外边,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章娜不
由分说地命令我。

  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一手拿着一方
花手绢擦脸上的汗,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地上放着两只印着
铁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装得鼓鼓囊囊的。

  章娜看见我小跑着过去,朝我招招手:“可把我累坏了,快点,把这两包提
着走,唉哟!死沈死沉的……”说着,她用眼角溜了一下传达室门口的老头,嘟
嚷了句,“哈破人儿,还不让进吶,非得你出来接我,”

  我安慰了她几句,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进了大铁门。

  章娜今天穿了一条大红带着碎白花的连衣裙,脚上换了我上次给她买的白高
跟鞋,上楼的时候她仍走在我前面,她那丰满的屁股,富于生育过的妇女特有的
厚实,在离我脸不到二尺远的前上方左右摇摆,在宽松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在宿舍门口,我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不方便,就让章娜到我裤袋里掏钥匙。没
想到,章娜右手一伸进去,没摸到口袋底的钥匙,却隔着衣服一下子碰到了我那
胀得难受的鸡巴。

  一开始章娜没啥反应,在我裤袋摸了几下才找到钥匙,掏出来插入锁孔开了
门,我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后,章娜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伸出手在我胸脯上
“啪!”地拍了一巴掌,半笑半嗔地骂:“好小子!跟老姐整这个!刚回来你就
给我来一下马威?”

  我有点哭笑不得,揉了揉给她拍得麻酥酥的胸口:“哪能啊?我的大姐,他
自己大的,关我啥事儿?”

  章娜“噗吓”一声乐了,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尖:“呵呵!你小子净扯,你
要不想歪喽他能这么大?你们男人这点破事儿我还不明白?”

  我干笑了几声,为了避免尴尬转换了话题,我指着地上的旅行包:“你这是
刚下火车呀?这就是你回家的行李?”

  “是啊,我刚下车,路过你这儿就想上来看看,门口那死老头愣不让进,真
气死‘银’!”章娜想起这事就生气,“哎,还别说,你看我给你带哈好吃的来
了?”

  说着,章娜蹲下身,拉开旅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塑料袋,
她仰起脸,手里托着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红塑料袋:“看,这是大豆,那些都是
花生、红枣啥的,给你留着自己熬粥喝。”

  章娜蹲在地上专心地整理行李,不断地往外掏一两包送给我的土特产,我弯
腰看着她忙乎,眼睛无意间抬高一瞟,视线顺着章娜连衣裙那开得低低的领口望
进去,顿时,我浑身热血沸腾,胯下的东西在裤裆里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

  章娜的连衫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抹白嫩嫩的胸脯,她往前一哈腰,领口
向下荡开,我从高处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里面,两团肥白的乳胸高高隆起,中间
是深深的乳沟,她贴身戴着黑色的胸罩,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胸罩下面挤得胀胀的,
双乳的一大半争先恐后地从胸罩上缘鼓了出来,还露出了左右半个暗红的乳晕。

  我怕章娜发现我裤裆前面明显的鼓起,小心地夹紧大腿坐在沙发上。

  章娜弄好了行李,我的写字桌上已经堆成了小山,她站起身来,长长地吁了
口气,撩了撩垂到脸上的发卷,在我身旁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会整不?
可都是好东西呀,别糟贱了。”

  我把茶几上的茶水端给她:“我不会搞的话,就留给你休息的时候来煮,我
们俩一块吃。”

  “行,我给你整。”章娜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章娜去浴室里洗一洗,趁这个功夫我下楼去食堂买了饭。

  我推开房门回到屋里,章娜正在用一块毛巾擦干头发,光脚穿著我的拖鞋,
她身高有一米七,比我矮半个头,我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正好垂到膝盖下方,她那
件汗湿的连衣裙搭在椅背上,放在“呼呼”飞转的吊扇下吹干。

  “哎?你那屋的同事呢?人咋不在?”她努起嘴指了指苏莉的房间,

  “噢,她请假回上海几天,下礼拜天才回来。”

  “哦……”章娜应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没说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把前些日子剩下的半瓶茅台酒喝了。章娜酒后兴致很高,
嚷嚷着要上街逛逛,等她抱着衣裙钻进厕所换衣服的空档,我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在厨房水龙头下冲洗干净,这是章娜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身上又穿著先前的红裙
子。

  我揽着章娜的腰在人行道上闲逛,趁着酒后微醺的兴奋高声说笑。夏夜的街
道上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的情侣相互依偎着缓步而行。我搂着章娜腰肢的手用力
拢了拢,两人的身子贴得更紧了,裙子和我的裤子磨得“唰唰”直响,章娜侧转
脸笑着向我飞来一个眼波,脑袋一歪,靠在我肩膀上,两人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路过一家灯光通明的地下商场,我拉着章娜下去看看。她没料到我一路拖着
她直奔女性用品专柜区。望着眼前衣架上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时装,章娜有点不知
所措。

  我比照着她的身材,挑了一条黑色的针织背心套裙,上身配了一件短小的白
色真丝半袖衫。章娜望着提在手里的衣裙,笑颜如花,同我客气了几句,我笑嘻
嘻地把她推进了试衣间,转身走向收银台。

  一千零八十八,我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台面上推给女服务员,看着她熟练地操
纵收款机,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惆怅。

  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我挽着徐晶驻足在捷安特专卖店橱窗外,隔着落地玻
璃对着一辆标价一千零八十八的山地车猛咽口水,踌躇再三,最后摸了摸并不饱
满的口袋黯然走开,徐晶边走边回头,为了这件事,我和她情绪低落了好几天。

  如今,我手头宽裕了很多,上千元一套的女装我可以满不在乎,可是穿这衣
服的不再是徐晶,而是一个与我萍水相逢的女人,虽然她像徐晶一样高佻丰满,
眼波流转,皮肤白晢,尽管她也有徐晶那样条长的两腿和纤纤玉足,但她不是徐
晶,不是。

  章娜换好了新裙子,略带拘谨地拉开了更衣室的门,我眼前不觉豁然一亮,
黑色的针织衣料恰到好处地紧贴住她丰腴的身躯,在她饱绽的胸前和幼细的腰胯
间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低垂的领口中间,自上而下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下端浓
重的阴影隐没在圆领深处,轻飘的白色外套罩在溜滑的肩膀上,衬托出两只圆润
的香肩。

  “咋样?还行吧?”章娜征询地望着我的眼睛,

  “还行?简直是太棒了,你那身材穿这衣服好得没话说,看得我直流口水,”
我半真半假地打趣她,

  “嘿!你小子!”章娜笑着打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你没安着好心,呵!呵
呵呵……”

  我俩说说笑笑走出了地下商场,我抬眼一望,指着不远处一个灯箱招牌说:
“走,时间还早,我们看会儿录像再回去,我宿舍的电视机给锁在那房间了,回
去早了没啥意思。”

  “哎,看会儿吧,”章娜挽住我的胳膊飞快地踏着碎步,针织的短裙紧绷住
大腿,让她放不开脚步。

  录像厅躲在小巷深处,冷冷清清,门口挂着红红绿绿的灯串,一闪一闪,墙
上贴着阿诺施瓦辛格的海报,呲牙裂嘴地端着六管机枪。

  售票窗口后面坐个三十来岁又干又瘦的男人,嘴角叼着烟,眯缝着一只眼上
下打量我和章娜一下,开口道:“看片子?豪华包厢八十,外送啤酒。”

  我交了钱取了票,瘦男人出了票房领着我和章娜沿着一道走廊走了几步,两
旁是一扇扇紧闭的白漆木门,里面音量开得很大,轰轰隆隆地响成一片,最后,
我们在一道油漆斑驳的木门前站住,他用钥匙打开门锁,把我俩让了进去。

  “老板请坐,老板喜欢什么片子啊?中国、外国的都有,保证好看,”那男
人面无表情地站着说话,像个蹩脚的演员在背台词。

  “随便随便,外国片子好了,”我随口应了句,“快把啤酒拿来,热死了,”

  男人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罐力波啤酒放在小包厢中间的小茶几
上,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章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咚!咚!”两声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哦哟,
走得我累死了,”她一面摸着脚踝,一面抱怨。

  我看了看四周,房间很小,长宽也就二、三米的样子,墙上蒙着猩猩红的毛
毡,年长日久,早已污秽不堪变成了暗红色,地上铺着灰色化纤地毯,布满片片
污迹。靠墙排着半圈沙发,罩着白色的布套,还算干净。

  房间顶上的灯光灭了,电视屏幕出现了雪花,我坐到章娜身旁,打开啤酒罐
递给她,自己喝了一口,舒服地往后一靠,顺势把章娜的身子拉过来,让她半个
后背躺在我怀里。

  电视有了画面,我看了几秒钟开始骂娘:“他妈的,《虎口脱险》!早八辈
子的电影,我找他去!”我站起来准备去找那个男的。

  章娜一把拽住我,一面咯咯地笑,一面说:“算了算了,哈哈哈哈!反正我
们是来看热闹的,坐一会儿就走,别找事儿了。”

  正说着,电视画面突然变了,法国油漆匠和音乐家没了,换成了海边沙滩,
几个男女青年正在海水中嬉戏打闹。

  “哎,来了来了,人家换片子了,坐下看吧,”章娜拉着我在沙发上重新坐
好。

  电视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金发碧眼,身材健美,在海水里翻腾,说着我不懂的
话。

  “哎,”章娜转头看我,“他们说啥呢?你翻给我听听?”

  我摇摇头:“我也不明白,反正不是英语,有点像德语,”

  看着看着,男女们纷纷走上海滩,齐刷刷地脱光了衣服。

  “俺那天呀!”章娜捂着嘴笑起来,“敢情是毛片儿啊!”她回头看看我,
笑得直不起腰。

  我笑也不是,哭也不好,陪着章娜干笑,自己找台阶下,说:“行啊,毛就
毛吧,总比回去看墙壁强。”

  章娜笑够了,收住笑:“哎,咱可说清楚啊,我可是陪你看的,是你要看…
…哈哈哈哈!”说着,她又放声大笑起来。

  “行啊,我要看,”我搂着章娜的肩膀,两个人往沙发后背上一靠,注意力
集中到电视屏幕上。

  电视里一个长发美女正跪在一个壮汉面前,那条青筋暴怒的鸡巴直挺挺地朝
天翘起,紫红色的龟头像婴儿的小拳头般大。美女张开嘴一口把鸡巴头含进嘴里,
腮帮子立刻鼓起老高,她快速地用嘴唇前后套动着,嘴角流出一丝口水,顺着下
巴淌到脖子上。

  忽然,美女嘴巴大大地一张,身子向前一伏,整条阴茎被她完全收进嘴里,
那女人的脖子粗了一圈,画面里的男人舒服得“嗷!”了一嗓子。

  我偷眼看看斜倚在我怀中的章娜,她吃惊地半张开嘴,两只手合在胸前,像
是忘了为演员的表演鼓掌。

  电视镜头一转,旁边一个白种短发女人正趴在一个黑人身上,嘴巴在鸡巴上
又舔又吸,两手握住那条啤酒瓶一样长的阳具上下套弄,黑人的手指抠进女人的
阴道里左转右转,搅得女人发出阵阵浪叫。

  章娜动了动身子,原先垂在沙发下面的两腿交迭起来,上半身紧贴住我胸脯,
左手抄到我的腰后面,右手搭在我小肚子上,轻柔地抚弄我的腹肌。我的手拨开
她脑后的秀发,从她后领伸了进去,揉搓着她光滑的背脊,我发现她没有戴胸罩,
大概是刚才试衣裙的时候摘掉了。

  这时候,那对白人男女在沙地上铺开一方花布,一前一后跪倒,女人高高撅
起屁股,男的挺着茶杯粗的阴茎一下子就插了进去,女人爽得连连叫喊,甩着脑
袋,一把金发在阳光下飞舞。

  章娜的右手向下滑去,停在我的大腿上,上上下下来回抚摸,渐渐地,她的
手抬高了些,慢慢地放到我裤裆前面,隔着裤子握住了里面勃起的阴茎。

  我的手沿着她柔若无骨的后背滑向一侧,穿过章娜的腋下握住了一边肥硕的
乳房,我用手指捏起奶头轻柔地转动,章娜低低地“哦……”了一声,抬起脸期
待地张开血红的嘴唇对住我,我低下头,朝她唇上深深地吻去,她那颗粗糙的奶
头在我指间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突出。

  电视里的女人叫得声嘶力竭,男人把她放倒在花布上,伏上身去用力耸动,
镜头一转,黑人汉子正跪在沙地上,用手按住白女人的两腿膝盖,那条奇长无比
的黑鸡巴往女人下身插入了大半,他越来越快地掀动屁股,一股白浆从女人阴道
不住地往外冒,忽然,黑汉子大喝一声,从女人身体里抽出家伙,一道白白的液
体从龟头前面喷射而出,落在白女人的胸脯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章娜夹紧两腿在沙发上蹭了蹭,抚摸我阴茎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松开手,
轻轻拉开了我裤子前面的拉链,手指灵巧地伸进去,拨开我的内裤找到暴涨的鸡
巴,小心地握在手心里掏出来,让阴茎直立在她眼前,然后慢慢地捋退包皮,露
出暗红色的龟头,她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终于,张开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巴,一口
含住了我的龟头。

  我立刻感觉到龟头像被一只又热又有力的吸盘吸住,章娜的舌尖熟练地绕着
龟头打圈圈儿,不时用力地吸上一口,我浑身舒坦得后脑发凉,后腰一阵阵发麻。

  电视里那对白人男女开始最后的冲刺,粉白的肉棒在深红色的阴唇中间急速
抽插,带出一股股淫水,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叫:“啊维!啊维!……”

  我从章娜的针织裙领口里抽出手,贴着她的小腹向下摸去,我的指头刚好触
及裙子的下摆边沿,我曲起手指钩住富于弹力的裙子向上拉起,章娜扭了扭屁股,
裙子“呼”一声被我拉了上来,露出章娜那两条匀称又白晢的大腿,还有下身穿
的紫红色内裤。

  我撩起章娜的裤衩,她配合地张开两腿让我的手伸进去,我轻轻按住了她的
阴部,那里已经黏黏糊糊地湿成一片,然而奇特的是,一根阴毛也没有。

  章娜两眼看着电视,舌头仍在用力舔我的尿道口。男主角已经在女人体内射
了精,疲软的阴茎向外一拔,一股混浊的白汁从女人的阴道里汨汨流出。

  我轻易地找到章娜的阴蒂,中指轻柔地按住这粒可爱的小肉粒慢慢地揉搓。
章娜的小腹一下绷紧,大腿猛地并拢紧夹住我的手,她不再舔弄,而是用牙轻轻
咬住龟头后面,嘬起嘴唇用力地吸吮。

  章娜在我手指的揉搓下,呼吸渐渐紊乱,两腿不住地并拢又分开,我知道到
时候了,欠起身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咱俩操一回,行不?”

  章娜醉眼迷离地看看我,小声地说:“你不怕来‘银’?……要玩就来,快
点!”

  我刚站起来准备解开裤子,木门上“砰!砰!砰!”,有人敲门,售票处的
男人在外面叫道:“先生!到时间了!要加时间多交一百哦!”

  “他妈的!真会赶时候!”我望着惊魂未定的章娜,“走,回宿舍去,不在
这儿了!”

  章娜红着脸,低着头跟我走出了录像厅,一路上我俩一言不发,只是,章娜
用搂着我的那只手狠命地掐我的腰。

  直到走进宿舍大门,她才说了句:“哎哟,妈呀!吓死‘银’!我当咋回事
儿呢?”

  “别怕,有我呢,有我在啥事儿也没有,”我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脸贴住她
的额角,喃喃地说,

  “嗯啊,”章娜依偎着我,“我知道……”

  我俩一前一后上了楼梯,章娜看着我用钥匙打开大门,一只手使劲拽着我的
皮带。

  进了屋,里面漆黑一片,章娜要去开灯,我扯住她,拋下装着她旧衣服的购
物袋,把她一把搂进怀里,嘴唇急切地在她脸上找她的双唇。

  章娜用她湿润的红唇迎向我,同时麻利地撩起我T 恤衫的下摆,我顺手从头
上脱掉,她又伸手在我腰带上摆弄了几下,松开了我的裤子,她两手向下一扒,
从内裤里摸出阴茎托在手心里,前后捋了捋,嘴里不住地催促:“想操老姐吧?
来,就这儿,给你操个痛快的,”

  说着,章娜后退半步,背靠门厅墙壁,两腿岔开站好,借着房门上方透进来
的昏黄灯光,我看见她从腿上拉高裙子,往上撩到腰间盘好,两条挺得笔直的腿,
在夜暗里泛着白光。

  章娜把裤衩从胯上褪到大腿,伸手托起我向前探出的阴茎:“来呀!发啥愣
啊!这么站操特过瘾,你要不会老姐教你。”

  我蹬踢掉鞋子和缠在脚上的西裤,靠上前去,伸出赤裸的臂膀抱住章娜,任
由她的手引导我进入她的体内。

  章娜穿上高跟鞋正好平视我的鼻子尖下面,我俩的高度恰到好处。我扶着她
的腰,她稍稍踮起脚尖,向外撇撇了大腿,我趁势向前向上一挺,龟头已经顶进
了阴道。

  我一手搂住她的腰眼,一手托高她的屁股,两人身体往前一凑,阴茎直直地
向上插入章娜的深处。

  章娜用双臂勾住我的脖子,使劲挺出大胯,臀肌紧张得像石头,耻骨紧贴住
我。

  我双手抱住她的腰臀,下身开始一下一下向前挺送,阴茎在章娜紧窄的阴道
里来回滑动。

  转眼之间,章娜的情欲之火炽烈万分,她高声大喘,面孔埋在我肩膀上,火
热的阴道里不断淌出一股股稀薄的黏浆,顺着她光滑洁白的大腿内侧向下流去。

  徐晶离开后的一、二个月内,我没有碰过女人,一来是因为翻译工作忙,二
来苏莉已经引不起我的胃口,有一两个晚上实在憋不住,我躺在床上用手帮自己
解决了。

  眼前的章娜身材如火,眼角含媚,几年的婚姻早已使她谙熟性交的乐趣和技
巧,近三十岁的年纪,更让她急于享受最后几年的青春放纵。

  今夜,正是我和她干柴烈焰的时刻。

  我一刻不停地前后摆动腰胯,阴茎在章娜的阴道里往复滑行,“噗哧噗哧”
地作响,我不时往上狠狠一顶,阴茎直达章娜的最深处,她在兴奋的喘息中发出
梦呓般的呻吟:“操!好样儿的……,嗷!嗷!”

  我撩高章娜的裙子往上头脱掉,让她赤裸的胸脯贴在我汗流浃背的胸口,她
兴奋地上下摆动着胸部,双手托起肥白的乳房,让两粒突起的奶头在我胸前上下
磨擦,我察觉到章娜被我操得起了兴头,于是抱持住她的后腰更加快速地抽插。

  章娜下身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顺着俩人的腿一个劲地往下淌,温热的黏液
糊在我大腿的皮肤上一点一滴向下爬,惹得汗毛痒痒的,我正想叫她两脚并拢让
我换个姿势,章娜猛然松开托住自己双乳的两手,狠狠地在我腰间拧了一把,闭
眼绉眉低喊一声:“使劲!操呀!操着我痒痒筋儿啦!”

  听了这话,我深吸一口气,凝神专注地加快了动作。

  片刻之后,章娜忽地朝后仰了仰头,后背用力一弓,“喔!”地一声,身子
在我怀抱里僵硬了一剎那,随即,浑身像筛糠一样地哆嗦开了,两只高跟鞋的铁
钉子狠劲地跺着水泥地直响。

  我停止了动作,抱着章娜瑟瑟发抖的身子站住不动,阴茎插在她体内深处,
享受这难得的感觉,章娜的阴道收缩时变得紧紧的,然后轻轻地放开我,接着再
紧缩起来,我觉得龟头前面好象被一张鱼嘴吸吮着,肛门前方一热一松,几滴热
精不由自主地漏了出去。

  高潮过后的章娜全身又麻又软,她双眼半闭,大口喘着粗气,双膝一软眼看
就跪下去。

  我赶紧一把抱住她软绵绵的身子,关切地问:“怎么样?累不累?要不,上
床上去躺着?”

  “嗯……,呼…呼…”章娜闭着眼,无力地点了点头,被我一把抱上了床。

  我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空调,调好了室温,看看章娜,她还在床上闭着双眼喘
息,我悄悄地拉开写字桌抽屉,摸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我捻开了袋口,用
指头从里面挑出一个又轻又柔的小乳胶环,环上带着一圈向外辐射的毛刺,我仔
细地把圈圈儿套在自己的阴茎上,黄色的乳胶环正好卡在龟头后面的肉沟沟里,
短短的毛刺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半。

  这是我从关先生那里弄来的台湾造“羊眼圈”,也是我们网页上推销的,属
于情趣用品,能够延缓男性射精时间,女性也可以增强感觉。我以前在日本毛片
上见过,很想弄一个玩玩,可惜苦无机会,这次趁关先生不注意,从他那一盒里
偷了几个。

  我回到床上,侧躺在章娜旁边,左胳膊伸到她脖子后面让她枕着,右手抚摸
着她丰满的胸脯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章娜缓了缓劲儿,把脸转向我,带着满足的微笑:“行,小伙子,你还行,
呵呵……”说着,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掩着嘴,无声地笑着别过脸去。

  我跪爬到她两腿中间,把她两条腿并拢举高扛在肩上,抓住松松地吊在她腿
弯里的红裤衩,向上一拉从脚上褪去,留下那双白高跟鞋没让她脱。

  章娜暖昧地笑着,看我脱去她最后一缕布头,见我两手握住她的脚踝骨往两
旁一分,挺身要上,她嬉笑着急忙捂住自己两腿中间:“哎哟!别啦……你还干
哪?没够咋地?”

  我拨开她阻挡的那只手,抽过她脑后的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掰开她两条湿
漉漉的大腿,膝盖往前挪了挪:“大姐呀,你舒坦过了,我还没出火呢,行行好,
让我也快活快活,行不?”

  章娜捂着口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我那天!你还没来呀?我不信!”

  “你看看,信了不?”我托起半尺多长的阳具晃了晃,让她欠起身看看,
“没骗你吧?”

  黑暗中,章娜看不清我的鬼把戏,“嗯,我信了,你来吧,出出火就成了,
啊?”她仰面躺在床上,屈起大腿朝两边岔开,向我伸出两臂,示意我趴到她身
上。

  我强忍着两腿间的那团火,上身伏到章娜胸前,张开口叼住她一侧奶头,一
只手稳稳地把另一只乳房握在手心里,手指用力地捻着乳尖上的奶头。

  章娜生过孩子喂过奶,奶头生得又圆又大,黑黑的,比女孩子的更硬,我的
舌尖和指头没用几下力气,两只奶头同时胀大起来,软趴趴的乳房也迅速增大,
变得又红又肿,用手一抓,像充足气的气球一样弹手。

  章娜粗重地呼吸着,两只手死劲地撕扯我的头发,拼命抬高垫在枕头上的屁
股,两腿夹住我的腰,把女阴紧贴住我的耻骨使劲磨蹭。

  我把嘴里的奶头移到上下门牙中间,渐渐用力咬了下去,同时用食指和拇指
使劲一挤,另一粒奶头被捏得扁扁的,章娜不仅没有躲避,反而用力向上挺了挺
胸脯,嘴里失魂落魄地哭喊出声:“呜呜……你妈的……啊……!来操哇!操我
……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羊眼圈紧紧地勒着,疼得龟头一跳一跳。我俯在章娜耳边
轻声问她:

  “想让我操你不?”一只手仍在用力捏扁了奶头捻着打转儿。

  “想……!”章娜迫不及待地回答,屁股抬得更高,更出力地磨蹭阴部。

  “我把种儿留在你里头,行不行?”

  “行!行!快……快点儿!我结扎的!”

  “好咧!我来啦!”我用大腿搪开她的两腿,屁股往下一沈,龟头正好对准
她的中心,我一挺身,龟头顶开半张半合的阴唇插了进去。

  “嗷……!嗷!”章娜惨叫了一声,随着我的深入,阴道猛然传来一种她从
未有的感觉,又酸又麻,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沿着神经放射,她肚子陷了进去,
两腿一下把我的腰夹得紧紧的,“太……太猛了,咋这样厉害?”她睁开眼,无
神地望着我,

  “没事儿,”我两臂抄住她的后背,嘴贴在她耳朵根小声说:“没事儿,越
厉害越过瘾,对不?”

  “嗯……行啊,先慢点来,啊?”章娜的思维已经被阴道充实的快乐扰乱了,
顾不得多想,

  “好,我先慢点,”我等待章娜从刚才的强刺激中平息过来,然后,一点点
向后抽出顶在她子宫口上的阴茎,羊眼圈的毛刺在阴道里轻轻地擦刮着她的深处。

  章娜很快适应了新的感觉,她闭上眼,愉悦地体会着自己内部深层发出的颤
抖,我把龟头抽到阴道口,让它浅浅地插在那里,停了一秒钟,章娜用力在我背
上挠了一把:“来呀!往里!再来!”说着,她的脚跟抵住我的屁股,使劲向里
勾去。

  我稍稍加快了速度,腰臀向前一送,阴茎一插到底。“喔!”章娜低吟了一
声,眉毛结成一个疙瘩,但没有像刚才那样反应强烈,我松了口气,开始从慢到
快地抽插。

  虽然我的动作和缓,但羊眼圈的威力巨大,整环毛刺无情地刮磨章娜全身最
敏感的部份,剧烈的刺激伴随着身心的快感如汹涌的潮水,扑天盖地冲刷着她的
大脑,不足半分钟,章娜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滚滚的欲望之浪在脑海中汹
涌澎湃,接连而至的欢娱体验,是她以前与丈夫做爱或者同事偷情时从未享受过
的。

  她仰面躺着,全身上下的皮肤泛起朵朵红云,大腿大大地分开,我压在她身
上不停地掀动屁股,壮硕的阴茎在阴道中抽送,一股股白浆随着动作迸流而出。

  第一波性高潮山呼海啸般地朝章娜扑来,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黑蒙蒙的半空,
羊眼圈的强大刺激使她的四肢瘫软,她只能无助地体会着,高潮像一列急驰的火
车从她身上辗过。

  章娜阴道里突然喷出一股稀溜溜的黏液,带着温热的体温迸射到我胸腹之下,
我停顿下来,挺起上身坐在自己脚跟上,留在阴道里的家伙感受到一连串强劲的
收缩,我的两手按在章娜剧烈起伏的胸口,手指不停捻搓她那两粒葡萄大小的乳
头。

  欢乐的狂潮渐渐远去,章娜的手臂重新拢住我的肩头,她半闭着眼,媚眼含
春,嘴角的微笑带出一丝荡意。

  我把她两腿往肩上一架,用双臂支撑住身体,两膝抵住床垫,挺着火热的阴
茎,直挺挺地向章娜两腿间夹紧的肉隙中插去。

  “嗷!慢点!慢……轻轻着点!”猛烈的刺激再一次冲击着章娜的神经,她
衰嚎一声,十指深深抠进我的臂膀,嘴唇哆嗦着叫不出声,下阴部的肌肉不由自
主地一阵痉挛。

  充血肿胀的阴道不时发出一、二次不规律的悸动,紧窄的肉壁让我异常快美,
龟头慢慢地变得又酸又痒,肛门前面仿佛憋了一团火,时刻准备沿着尿道向外喷
吐,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涨大了一号的阴茎飞快地前后伸缩,捣得涌出的白色
泡沫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章娜翻着白眼,手脚随着下身的收缩不住地抽搐,忽然,她长长地:“呃…
…呃!”了一声,小腹向上一挺,嘴巴一张,一道清亮的唾液顺嘴角流下面颊,
转瞬间,她胸腹的肌肉一阵剧烈地抖动,我低头一看,一大滩白色的泡沫顺着我
俩器官交结的缝隙涌了出来,向下淌过屁眼,在床单上摊开一片。

  我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使出吃奶的劲头儿,以最快的速度向章娜的深处插进
去,登时,龟头膨胀起来,射精前的紧迫感近在眼前,我快马加鞭地操弄着不停
涌流的阴道,丝毫不顾及章娜已经松开抠在我肩上的双手,两臂瘫软地平展在床
上,全身进入了不可控制的持续痉挛和抽搐状态,一波一波黏稠的白沫不停地从
阴道里涌出,屁股下面床单的湿印渐渐扩展。

  我最后冲刺了几下,龟头一跳,我挺直了上身,用力将耻骨压住章娜的女阴,
猛地身体一抖,“噗!噗!……”一股股烫人的精液用力地冲出了尿道口,直愣
愣地扑在章娜的子宫颈上。

  我精疲力竭地从章娜身上翻滚下来,躺在她身旁大口喘着粗气。章娜早已在
快乐的狂潮中晕厥过去,只有胸口还在起伏,口鼻中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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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1 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