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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睡着的武神】【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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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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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将身旁所有与巴罗大军有关的女人赶回帝都,风长明又陷入了深沉的长眠,
以舒解心中之痛。

  离别前,与巴洛渺难分难舍的一夜尚残留心中,没想到回到依丝慕,醒来后
等着他的,却是向来与自己毫无交集的巴罗三公主。巴罗蕊。

  自己身上的七彩光芒与巴罗蕊究竟有什么关系?而眼前这应是冷若冰霜的三
公主,竟说自己扰乱了她冰冷的心?

  在他还想不透与巴罗蕊的关系时,雅芳却在此时又提及迎娶风姬雅之事。

  面对雅芳与风姬雅的逼婚,风长明有苦难言,就算想睡,也没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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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一章 离别物语

  也许应该是春天的,只是往往春比冬要寒冷些。出得临海,众人就感受到了
初春的寒冷。虽然横过布族,可以直达栗族,但众女觉得暂时不好踏入布族的领
地,因此经织族南部,过拉沙与织族的西南交界处,由拉沙的西端进入拉沙。

  巴罗二十年,三月十七日,风长明一行人到达拉沙那席里的领地米沙城,此
时因蒂金镇守栗族,那席里已经被派回他的原城,坐镇整个拉沙,以抵西端的西
境,防南面巴罗大军,然而南面大军此时正针对西境,而西境重新落入泸泾的之
手,泸泾于是把伊芝城改名为泾都,也就是说,西境仍然没有得到正名。

  但在铂铘的执着的心里,不管西境易多少主,更换多少名,仍然是西境的;
在风长明的心里,也如是。

  虽然已经是春了,但拉沙的气候仍然是寒的。

  风长明见到那席里时,那席里欲责问他的失踪,但他当即拦了那席里话头,
直接问那席里最近海之眼的形势,那席里知道风长明不想解释,他也清楚风长明
不擅长跟别人解释一些东西的,就连两军对阵时,风长明也很少发言,何况关于
他失踪三个月这种无聊事情?

  那席里只得把海之眼的形势叙述了一遍,风长明听了,也不说什么,只是搂
着四个亲兵,要了一间房,就去睡了,睡前他告诉那席里,让那席里派过使者到
西境,与西境达成暂时的和平协约,那席里说要亲自会面泾都之主泸泾,风长明
当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交待身旁的众女,说他要睡三天三夜,若想回帝都的,
尽管回去,不必再经他的同意。

  她在睡前,见到了宁馨,然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搂着他的女奴,进入了
那席里安排的房间,在四个女奴身上折腾一翻,就进入他的睡眠了。由临海归来
的众女,除了天力姬回她自己的家之外,其余都是跟着来的。

  巴罗渺以前本是主张回帝都,但自从知道白明就是风长明,她再也没有说过
要回帝都,而风长明睡前,按时要让她们回去,众女猜测,他是不好面对她们的
离去,才会不顾一切地睡去吧?

  在回程中风长明与帝都的一干女人很少交会,他更多的时候是搂着斯耶芳、
风筝、鲽梦以及他的女奴,似乎是避着巴罗渺等女,也许是给她们一些时间,也
因此,这一路上,他几乎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此刻刚到达米沙,他又去睡了。

  巴罗渺和漠伽商量,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来,她们和风长明的事情,总得有个
了结,否则她们根本难以回帝都。

  只是,正如风长明所说的,最终她们和他要成为两个阵营里的人,而且是敌
对的两个阵营,这些事情参潜儿是不会去想的,她只是抱怨风长明睡觉的时候不
抱她一起睡,巴罗影也许明白,然而她从不说什么。如果说巴罗影在未遇见风长
明之时,还是半开朗的,此时的巴罗影,反而比巴罗渺更沉静了。

  鲽梦渐渐了解一些东西,也渐渐地少与参潜儿玩了,并不是说她不喜欢参潜
儿,而是她的思想,不似参潜儿那般单纯了,经过了一个月,以她超常的理解能
力,逐渐懂得人世的复杂不像参潜儿的脑里那么简单的,当然也不像她刚从海里
出来的时候那般单纯。

  在此过程中,她发觉斯耶芳也像自己一般有着心灵力量,只是斯耶芳的力量
太渺小了,但是,不知不觉地,她和斯耶芳倒是偶得很近。或者是因为经常和斯
耶芳、风筝两女同陪风长明欢爱的缘故。她与两女的感情,相对的,比其他的女
孩要好。

  她还是不怎么懂得感情,然而却懂得了依赖风长明——她离开大海,来到这
陆地上,风长明无疑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懂得「爱」是什么,却明白「妻子」这
词代表的是什么,在她的认知里,就是对一个男人的依赖。

  这一路上,她遇见了许多人,了解得不是很多,却知道,她所遇到的男人中
没有多少个有她的「丈夫」这般高大,这般好看的,这让她觉得有些高兴,凭她
海妖族的公主,找到的男人,不应该比别的男人差劲的。

  参潜儿找不到人和他玩,一天去好几次风长明的房前,都被风筝挡了回来,
直到第三日的早上,参潜儿又蹦跳着去找风长明,她敲门敲得很急,风筝被吵醒
了,出来开门,张口就朝参潜儿吼道:「你这凡人,你是想不让我睡觉吗?」

  参潜儿生气地道:「风筝,已经是第三天了,大笨象说三天后叫醒他的,潜
儿是来叫他的。」

  ?风筝擦了擦疲倦的双眼,道:「用得着你叫吗?」

  参潜儿不答她,就要钻进去,风筝以前都把她挡着,此次却让开了,参潜儿
看见睡在被窝里的风长明,立即掀开被窝,突然惊叫出来,原来风长明睡前与女
人欢爱,未穿上衣物,此时是全裸的,然而参潜儿惊叫过后,却是笑嘻嘻的,也
不把风长明的裸体当一回事,她脱了鞋就跳上床,直朝风长明屁股上踢去。

  风长明被她踢醒,睁眼看见是参潜儿,刚要说话,参潜儿已经扑到他赤裸的
身上,撒娇道:「大笨象,潜儿要现在把处女献给你。」

  她的嘴就在风长明的脸上吻着,风长明双手捧住她的圆脸,笑道:「怎么现
在老是你把我叫醒的?」

  「因为潜儿想大笨象,要大笨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潜儿。」

  风长明道:「你们没有回帝都吗?」

  参潜儿呶呶嘴,道:「大笨象为何要赶潜儿走?潜儿不回帝都,只留在大笨
象身边,大笨象去哪里,潜儿就跟着去哪里。」

  「是吗?那我去到哪里,都带着你好了。」

  风长明见她说得如此开心,也不想伤她,他坐了起来,抱住参潜儿,下体有
了反应,渐硬的家伙顶着参潜儿的股沟,参潜儿感到他的异常,她即使再单纯,
也多少明白某些事情的,何况她时常跟风长明睡在一起?

  「大笨象,你想要潜儿了吗?」

  风长明笑笑,道:「再等些时候,等潜儿真的懂得某些事情之时,那时你若
还愿意,我就要你,潜儿要知道,我是最疼你的,不想看见你以后的脸上没有笑
容,如果哪天你真正明白为何我不想你看到我杀人或是我战斗之时的情景,你就
会明白我今日的话,风筝,过来帮我着衣。」

  「不用风筝,潜儿也能帮大笨象穿衣的。」

  参潜儿挣着从风长明怀中坐起来,正要为风长明找衣服,风筝已经拿来了衣
服,她一把抢过风筝手上的衣服,风长明站了起来,勃起的硬物顶着参潜儿的胸
脯,参潜儿忽然府身下来亲吻了他的龟头,他的身体震了震,参潜儿却若无其事
地道:「大笨象,你站这么高,潜儿无法替你着衣啦。」

  风长明暗自平息心中的冲动,跳下床,从参潜儿手里取过衣服,笑道:「我
自己来吧,风筝,你出去帮我准备洗澡水,我沐浴后要跟她们谈谈,我回眠粟,
不想再带着她们了。」

  风筝出去,参潜儿接着粘了上来,风长明抱着它坐在床沿,道:「真的不想
回帝都吗?」

  「嗯,潜儿不要回去。」

  风长明叹息,搂着参潜儿不再说话,也许是因为参潜儿并没有睡好,她很快
安静地在风长明怀里睡着了,风长明抱着她好一会儿,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了
被,转身欲出去的时候,风筝进来了,风长明就随风筝去沐浴,从浴室里出来,
风长明对风筝道:「让她们到主厅来吧,不要叫醒参潜儿。」

  风长明于是直接走入主厅里,坐了一会,巴洛渺、巴洛影、漠伽、芭娅等女
进来了,风长明示意她们坐好,然后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回帝
都,也知道你们还有话要和我说,现在我睡够了,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我听
着。」

  众女沉默,风长明却不想在这事上一拖再拖了,他这趟从临海回来,海之眼
的形势剧变,除了北陆的战争,各方的势力也叙事待发,只要冰旗有所行动,整
个海之眼就会沦为战场,届时,就是海之眼帝王更换的必然时机,而面前这些女
人,则是巴洛阵营里的女人,偏偏每个女人都和他有着不能割舍的关系,如若不
能断去,叫他很难放手去做。

  他对巴洛渺道:「咳,巴洛渺你准备跟我到什么时候?」

  巴洛渺已经恢复她的冷静,她平静地道:「我并没有跟着你,我是巴洛王朝
大公主,何必跟着你这叛军首领?」

  巴洛影看了看巴罗渺,她还是没有说话,漠伽则道:「大公主……」

  「漠伽,你不要说话,我需要的是这家伙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让我彻底
离开他的理由。」

  风长明道:「我没有解释,也没有理由,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可能回头
的。关于我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巴洛渺,你虽曾是我的婚约之人,只是既
然已经解除,就让它过去吧。我终是要与你的父亲为敌,你要嘛背叛你的父亲,
要嘛把我当作敌人。这两个选择中,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巴洛渺道:「我和你的事暂且不谈,你和我妹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风长明看了一眼默默无言的巴洛影,叹道:「她会明白的,我现在只是问你
要如何?」

  「我回去。」

  巴洛渺想了一会,终于说出这一句,众人都清楚,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那会是决定与风长明为敌了,这两个众小有着婚约的男女,最终要面对她们的宿
命。

  巴洛影的身体抖了一下,漠伽也盯着巴洛渺,却道:「我不回去了,你们回
去的时候,告诉我的家里人,就说,我找到了叔叔,这辈子都在叔叔身边,不管
他是死是活,都在他的身边。」

  漠伽的声音很轻,但众女听得出她的决心,那是不可能改变的。

  巴洛渺看着漠伽,还想说什么的,却终于不能说出来。

  风长明就道:「巴洛渺,你带她们回去吧,把参潜儿强行带回去,她很快就
会忘了我的,我不想害她。伽伽我留下了,你们明天就走吧,影儿,你陪我出去
走走吧,拉沙的景色也不错的。」

     ***    ***    ***    ***

  午后的阳光虽是温和的,只是在这气候里,仍然不能让人感受到太阳应有的
热度,风长明和巴洛影走在拉沙的原野上,草儿还未真正地复苏,眺眼望去,满
地的荒凉。

  巴洛影披了件浅黄的兽皮衣,默默地走在风长明身旁,两人走上一处丘陵,
站在那上面,向南方遥望,风长明道:「影儿,还记得远方的泽古草原吗?就是
在那里,你把你献给了我。」

  「嗯。」

  巴洛影轻应,让身体靠着风长明的右肩,风长明伸出右臂搂住她的腰,他则
靠着了风长明的臂弯,她道:「我从来没有后悔在泽古草原所做的一切……」

  「我也不曾后悔。」

  巴洛影抬首望他,幽然道:「我以为你后悔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要记
得啊!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那时也不料到我后来真
的会爱上你,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没有你的。」

  「这次要离开,我的心很痛,想到离开之后,可能要与你在战场上会面,我
好想大哭一场,可是我能够不离开你吗?漠伽可以不离开,潜儿也可以,只有我
不可以,因为你最大的敌人,是我敬爱的父亲,你也不会因为我和姐姐,而选择
停止你的步伐。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或许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风长明叹道:「小时候,你和你哥喜欢欺骗我,或者我从小都是那么笨吧。
那时候,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的女人,那时候我是你姐的男人。然而事情的演
变,你姐没有成为我的女人,反而是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想到,本该在
巴洛金阵营的我,最后竟然变成了他的敌人。」

  「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的枪刺入你父亲的胸膛,那个时候莫要恨我,因为
在战场上是不应该有爱恨的。若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的时候,我也不会恨你的,
真的不恨你,影儿,这次离开,可能我们的相遇就不会这般温和了。如果我们真
正在战场上相遇了,你会如何对待我呢?」

  「我会——杀了你!」

  「嗯,我听到了。」

  风长明沉重地道。

  似乎是一阵冷风袭来,巴洛影的身子打了个颤,她道:「其实,我不喜欢战
争,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但我的父亲喜欢战争,你也喜欢。我真的好希望,有
一天,海之眼能够得到长久的和平。」

  「战争应该不属于女人的,可是海之眼长久的战争,成就了女人的命运,如
今的战场,女人被迫参与了。长明,像你这般爱睡的懒人,为何这般执衷于征战
呢?假如你像小时候一样无所事事那该多好,我现在有些怀念那个没有出息的你
了。」

  风长明道:「可你并不爱那个我对吗?」

  「嗯,我喜欢强大的男人。」

  「为了你所喜欢的,则我要成为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我不会强留你,也不
建议你背叛你父亲,但我要你看着,我若不能征服海之眼,就让海之眼埋葬我,
从而把你对我的感情也埋葬了。」

  巴洛影突然道:「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征服泽古,我做你的女奴吧。因
为战争,没有感情,但胜者,能够获得他的战利品。那个时候,你即使杀了我父
亲,我仍然可以不恨你,因为我只把你当成一个胜者,而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
如果你无法征服泽古,则你带我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战争的地方。」

  风长明沉默了一会道:「我若征服泽古,我把你杀了,因为没有灵魂的你,
我不需要的,我的女奴很多,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奴,我想的泽古草原那个自由
献身的巴洛影,而不是身为战利品的巴洛影。我若败了,我也带你到不了任何地
方,因为败者是没有活着的理由的。但是,打从一开始,我从没有想过会败给巴
洛金,我风长明,看望海的最终端的时候,从来都是怀首绝对的自信的。」

  巴洛影仰脸朝风长明笑笑,道:「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和父王有些东西很相
像,如果你们不是敌人该多好……」

  「那样也不好,因为我曾经和巴洛金也不是敌人,可那时候你却不爱我,是
不?」

  巴洛影嗔道:「那时你是我姐夫嘛。」

  风长明也笑了,道:「你那时是不会把我当你姐夫的,你别说谎了。对了,
影儿,你三妹她有提起过我吗?」

  巴洛影奇道:「我三妹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提你干嘛?」

  「是吗?」

  风长明随口应了一句,他虽然认同巴洛影的话,可是他总觉得不是她说的那
样,那个冷冷的巴洛蕊从小就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又莫名
其妙的离开,在泽古草原遇见她的时候,和她也说不到两句话,此时能够回忆起
以前的事情,也明白这巴洛蕊从小都是不愿与人说话的。

  「影儿,我们回去吧,今晚你陪我睡,明天我不送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不
要踢醒我,无论如何,把参潜儿带回去,带到她父亲的身边,那小妮子喜欢我,
也许只是一时天真的幻想,随着时间过去,她也会把我忘了的。她不像你们,也
不像漠伽,她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我不想在她那纯真的未泯的心灵撕开一道永
久的伤痕。我喜欢她的天真无邪,在她前面,我总是不能够邪恶起来的。」

  「伽伽的事情,你跟漠九私下说一声,就说伽伽我要了,如果他想夺回他的
孙女,叫他把我风长明从海之眼除名,否则,有我风长明活着的一天,伽伽我不
会交回给他的。你知道,伽伽从小就与我在一起,她今日公然在你们面前说出那
般的话,就已经是不计一切了,我当然也要拥有她的一切,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
走伽伽。」

  巴洛影默默地点头,那半掩的发在再次抬头时,被风撩开一丝风情,她道:
「今晚我不陪你了。我现在想和你做爱,在这丘陵上!因为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泽
古草原,这次也让我选择在这里……影儿是不怕这些儿冷的。」

  风长明侧首凝视巴洛影那认真的申请,忽地狂笑,道:「在我的拥抱里,任
何寒冷的天气都无法冻到你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里,有着最烈最浩大的火焰,
但是,这次我要给你冰的凝重、火的洗礼……」

     ***    ***    ***    ***

  傍晚时分,冷阳坠落。风长明抱着沉睡的巴洛影回来,参潜儿早在门前等着
了,见到风长明就跑了过来,嘴里欢呼,风长明细声道:「潜儿,别把二公主吵
醒了。」

  参潜儿立即掩了嘴,那眼珠朝风长明看看,又朝风长明怀里的巴洛影瞄瞄,
发觉这情影很是熟悉,可她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风长明把巴洛影抱回她的房,对芭娅道:「你在这里照顾她一下,我和大公
主还有些话要说。」

  他和巴洛渺出来,参潜儿一个劲地钻入他的怀里,他搂着她,然后对参潜儿
道:「你想清楚没有?」

  ?巴洛渺点头,风长明就笑道:「我和你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一个不真实的
梦吧,梦醒后,我们还必须各走各的,我已经知道得你想说什么了,这之后的一
切,就托你了,让好们都把我忘了,就像我曾经把你们忘了一样。」

  他忽然放开参潜儿,搂住她,她的神情一愣,他的嘴巴已经吻到她的耳边,
以最低的声音道:「今晚我会悄悄地离开米沙,记得要安慰潜儿,我最不放心的
就是她了。」

  参潜儿看到风长明搂抱巴洛渺,而巴洛渺竟没有反对,她惊得嘴巴张大的,
道:「大笨象,你非礼大公主啊!」

  风长明回脸朝她笑,适时地巴洛渺也把嘴抻举到他的耳边,道:「把你的前
半夜留给我,在我离开你之前,我必须得到你,这是我以风长明的原配妻子的请
求,不关巴洛大公主事。」

  风长明初听大愣,继而大笑,道:「你终是不肯放过你自己啊!」

  他转身搂了参潜儿,就离开了巴洛渺,而参潜儿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只是此刻风长明搂着她,她就别无所求的,她在风长明的耳边掎喳个不停,
却不知道风长明心里正在担忧她明天要怎么面对他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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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二章 婚约的终结

  西风呼啸过拉沙,那是属于春的风的,可却带着北冰的味道。拉沙与炽族同
在西陆,然而它们之间的气候却是天差地别的,某些时候,人们面对着同一个人
的时候,也会产生天差地别的感触。

  当巴罗渺悄悄地告诉她的妹妹,她要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怀
抱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而当她悄悄地走到风长明的房前,她
明知道风长明因为她而故意单独要了一间房,却迟迟不敢敲响那门,有好几次她
欲转身逃走,可是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能够与风长明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就把
逃走的冲动压了下来。

  在房门前站了许久,里面传来了风长明叹息:「如果你没有勇气举起你的手
敲门,我很难为你开启你面前的那扇门的,虽然我此时也站在门背后等了你许久
了。」

  「咚咚!」

  轻柔的两声敲门,那门果然立即开了,风长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巴罗渺眼
前,里面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后的空间,她突然有种感觉:夜,是此刻才
来临的。

  是她一直期待却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带着未知的惊喜……

  「进来吧,假如你的腿还没有站到麻木的话。」

  风长明望了一眼她,转身就朝里面走了,巴罗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
名的恨意,她没有跟着风长明进去,而是转身离去了,她的脚步有些重,风长明
自然听得很清晰,他转身看看外面黑压压的夜,那门开启了无尽的黑暗,可毕竟
没有真的迎来她的原配妻子,所迎来的应该是西风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点点笑,此时他粗糙的白明的脸庞在笑里,看起来却如傻笑
一般的,他也没有回头去关那扇门,而是从外屋走入侧门,通过侧门到达内室,
然后和衣上床,闭起他的双眼——对于睡眠,他天生的能够接受,也因此,当他
闭上双眼的时候,他能够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虽然带着很多的遗憾和无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时,脚步声又响起,那是属于巴罗渺那双无比美丽的脚踩
在夜的轻响,她原本已经回到她与巴罗影同寝的房前,只是她竟然无法敲响那门
了。

  她就在自己的门前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悄悄地转头走回风长明的房
前,却意外地看见那一扇门没有关,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涌起一阵感触,平时冷静
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泪——这扇门,已经为她开着,则不论她是否愿意进来,风
长明都愿意在这夜里为她而敞着这一扇门的。

  在特定的时间里,任何时候她要进来,她都不需要在敲门了!

  在这冷春的夜里,她的心忽然觉得温暖了许多,从而想起了雪城那个为了她
而爆发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在心里第一次承认风长明是她的男人。
她清晰地记起了这些。

  她进来了,并且把那为她开着的门关上了——她已经进来,没有必要再让那
门敞着迎寒风,那门,本就只为她开而已。

  她轻悄悄地走入内室,每走出一步,心儿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风长明的
床前,她的心几乎要从她的胸膛里面跳出来了,可是看着床上风长明一会,她的
心却跳起了怒火:「这家伙竟然在等她的时候睡着了?」

  她本是个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时心里冒火,把她的冷静燃烧殆尽,她弯腰下
去,双手抓住风长明的胸衣,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抓提起来,然后抛到空中,当
风长明的身体从上掉落时,她的脚猛然撩踢,正中风长明的屁股。

  风长明惊呼一声,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声痛,躺
在地板睁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巴罗渺,又看看四周,然后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
上的,怎么醒来却睡地板了?」

  巴罗渺仰脸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风长明坐起来道:「我睡觉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个睡姿好几个月,
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

  「谁知道?」

  风长明也不与她计较,站起来看了看她,然后坐到床边,拍拍右边的床板,
道:「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因为我记忆里的大公主,并非反复无常的女人,然
而你回来了。」

  说到这些,巴罗渺直感脸面发热,她低头凝视着风长明,嗔叱道:「你是否
很得意?」

  「有一点。」

  风长明笑道。

  「你……」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欢喜和感激,欢喜你的到来,感激你不曾把我遗弃,多
少年了,虽在未懂事之时就成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长久以来,你都无视我的存
在,当我第一次把你搂在怀中,那时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赖我。可很快的,我们又
分别。」

  「也许我们的世界,是从雪城开始,也是从雪城结束的,本来无法回到那曾
经,只是你要我给你一份真实,我就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门,我曾说过,你从
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够伤害,则便让我把你往最长的黑暗里刺
伤吧。」

  风长明伸手过去,巴罗渺的神情紧了紧,风长明的右手掌就停在了她的左脸
侧,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抚摸她的脸了,正要缩手回来之时,巴罗渺的
左手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顺着她柔滑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就是这一张脸,他看
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抚摸,这还是第一次的,这一张脸,从小就属于他风长明
的,可他能好好地抚摸一下,竟然是这个时刻……

  灯光照着巴罗渺清雅明净的脸,她那双迷茫闪烁的眸泛起了泪光,抚摸着她
的脸的手,这般的温柔!如此粗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认真抚摸她的时候,竟
然是如此的温暖的感觉,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没想过自己会想在一
个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罗渺,巴罗王朝的骄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
男人的抚摸,却要经历如此多的事情!

  「你长得这般美丽了!其实你一直都这么美的,只是很少对我这么好。以前
若我这般碰你,你会不会给我一巴掌呢?」

  风长明叹道。

  「啪!」

  风长明的话刚说罢,巴罗渺就给了风长明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为你那时不争气,叫人生气;我现在打你,是因为你对
不起我,让我心痛……呜呜!」

  巴罗渺终于失去她平时的冷静,依着风长明的手倒入风长明的怀里,风长明
搂住她纤细的腰,让她侧坐于他的双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罗渺的双手立
即攀上他的颈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和风长明吻个不休……

  「疼吗?」

  当一吻结束,巴罗渺喘着气问道。

  风长明知道她是问她刚才给他的那一巴掌,因为她的手此时就抚摸着她刚扇
打过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脸皮又比较厚,所以,应该不是
很疼。」

  「什么应该?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

  巴罗渺嗔道。

  风长明道:「可我这是不痛不痒耶……」

  「放我下来。」

  巴罗渺轻声道。

  风长明眼珠转了转,道:「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此时又要后悔吗?让我抱
多一会吧,虽然你从小就是我的女人,但能够抱你的时候真的不多,现在只有我
们两个人,只说我们两个的话,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顾了。能够给你的时间只有
这前半夜了,这么多年,你名份上作为我的女人,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的。」

  「我给其他女人很多,也没给过你什么,虽说与你似乎没有过感情上的多少
交集,可你知道,有些感情,是与生命连接在一起的,不是用语言和行动去表述
的。」

  「你我之间或许就是这样吧,你我的生命和缘分从小联姻了。所以,对你,
我不言感情,也不说爱或喜欢。只是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从小都是……然而以
后,可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将变成不可触及的存在了。」

  巴罗渺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重回我们这边吗?你本来就是巴罗王朝的
男儿。」

  「走过的路,那是生命的痕迹,我不想回辗着曾经的痕迹去度过我的人生,
生命总是在前进,人也要往前看,不要说我狂妄,其实我懂的,哪怕我回头,我
也找不到我所要的东西,虽然我小时候在你面前真的很懒惰,什么事也不想做,
所以被他们看扁了,可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心里就没想过要屈服于别人,让
别人控制我的命运。」

  「当我渐渐长大,我这种信念越是坚定,我要让海之眼屈服在我的脚底下,
在我所踏过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根草、每一颗尘泥都得为之震动不已,也只有这
样,才能配得上是你巴罗渺曾经的男人!」

  「我这生命,不仅仅属于我;也属于那些与我同战过的战士,那些活着的、
战死的,他们曾经与我往同一个目标而拚杀,若我放弃那个目标,我无法面对他
们。我要带着他们的热血,完成我的、他们的荣耀。若叫我回头,则把我的头砍
下来,那时,我的头会转回去,遥望你们的方向……」

  巴罗渺抚摸着风长明的脸,幽幽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虽然不想
承认,但以前那个只睡觉又无能的你,的确可爱多了,你恢复你的容貌吧,我爱
的人是风长明,不是白明。我的男人,也只有风长明而已。」

  风长明笑笑,回应了她的请求,很快地恢复他的原貌,却突然学着巴罗渺的
声音道:「哟,我老公是天下最帅的男人。」

  巴罗渺听他学自己的声音学得如此惟妙惟肖,「扑哧」就笑了起来,嗔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学我的声音干嘛?我又没有说过你是最帅的,也
没说你是我老公。」

  风长明道:「你笑了,你应该多笑些,你笑起来其实很美,可是你们三姐妹
都很少笑的,影儿以前会笑,现在也不大笑了。」

  「不说影儿好吗?也不要说她们……」

  风长明点点头,认真地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巴罗渺颔首,低志道:「因为婚约,你以前名份上是我的男人,我不承认,
心里也不喜欢,可我毕竟不曾想过别的男人,更没想过要成为你之外的男人的女
人,直到雪城时,你说我是你的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甘愿做你的
女人。然而,今日你无法面对你曾经的话,我也无法走入你的世界了。」

  「但今夜,我允许我成为你的新娘,就算没有婚礼,也没有祝福,但我以我
的纯洁向你诉说一个女人无奈的人生的一个甜蜜的梦。当梦醒后,我就是你的敌
人,从此不需要任何语言。」

  风长明埋首吻她的耳珠,柔声道:「渺儿,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儿?」

  「嗯唔,好痒……我喜欢雪花,雪城的雪花!」

  「闭上双眼,我给你雪花的祝福,那是来自雪城的最诚挚的洁白。」

  朦胧的油灯光中,风长明的身体悄悄地燃起了元素之火,将他和巴罗渺包围
着,而整个寝室竟然渐渐地出现一些飘白,那些飘白渐渐也浓了,慢慢地演变成
雪花在寝室的灯火中飘荡,这情景相似于风长明曾经为朵依丝所造就的纯洁的世
界,不同的是,那时的风长明是突然爆发的力量,不似现在般掌控自如,皆因恢
复记忆的他,同时也提升了他的控制能力。

  而此时的情景,有一点也是与朵依丝时不同的,朵依丝的那次飘雪,是在白
日,此次飘雪,却是在火焰中,因此呈现一种迷蒙的朦胧雪求,飘渺而浪漫。

  「渺儿,可以睁开你美丽的双眼了,虽然不是一个很纯洁的世界,但却像雪
城那般的飘渺,而且多了一些温馨的颜色,和你的名字一般可爱。」

  风长明在巴罗渺耳边温柔地道。

  巴罗渺睁开了双眼,忽然怔住了,雪花在寝室里飘悬,而她与风长明却在火
焰之中,这令她想起风长明在雪城时,也是这般的,那时风长明整个地被火焰包
围,而她却在风长明的怀抱里,那时的整个天地,都飘着雪花……

  巴罗渺首次露出天真的笑容,举起双手去接那些雪花,几片雪花落入她清雅
的脸蛋,黏于她的睫毛,很快地化为晶莹的水珠,闪烁在她的淡眉之上,而一些
更加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眼眶里溢滚出来,她的双手虚抓了几下,突然抱住风长
明,朝风长明的脸劲吻,一边吻一边抽泣,风长明拥着她发颤的娇躯,任她哭个
够,她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就让她一次发泄出来也好。

  她吻够之后,埋首在风长明怀里继续哭,风长明叹道:「也许不应该让你有
所回忆,只是你抓住了我,我就应该给你一些美好的回忆。」

  「渺儿,跳支舞给我看吧,在我为你创造的雪花的世界里,用最美丽的双腿
跳支舞给你的男人看,让我以后在战场厮杀时,想着的是你的舞蹈!在血与火的
世界里看见你的温柔……」

  巴罗渺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嘴,风长明回吻了她,两人缠吻一会,巴罗渺双手
轻推在风长明的胸前,风长明放开了她,她就站立在风长明面前,举手擦了擦眼
泪,道:「很多人看得到我有一双美丽的腿,可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够看这双腿
跳舞,我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跳舞。」

  风长明笑笑,身体倒下去,右手肘撑着床板,手掌托着脸,侧身躺着,眼睛
盯着巴罗渺,道:「我这辈子,也只要求一个女人为我跳舞。」

  「有你这句话,我想,哪天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恨你的。」

  巴罗渺把擦泪的手放落,轻轻地放在她脖子上的蓝系带上,那蓝系带是属于
她身上蓝披风的,她今晚披着蓝色披风似的礼服,直拖到地面,披风内是白色的
羊绒衣,腰臀系一束淡红的狐球裙,那裙只遮住大腿的一半,从而显露出她那修
长笔直的玉腿,从裙边沿下来的,是两双以黑色熊毛织就,似长袜一般的裤脚,
脚穿一双青黛的皮靴,那靴盖过她的小腿,这一身的装束,完全把她的美腿展露
出来了。

  女人,总是知道她们最美的地方在哪里,也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露
在世人的眼中。

  「战争,总免不了要杀人。但除了战争以外,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的。战
争是残酷,但人性,在生活中,就不必太残酷了。毕竟,除了战争以外,人还有
着生活;生活应该给予人一些平静的。」

  风长明如此说着,他知道,若真的与她们敌对之时,要他亲手杀了她们,是
很难的。

  「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些将来的事情?我怕……」

  巴罗渺垂首,右手扯扬起了蓝衣,风长明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她的手儿扬起那蓝衣,像扬起一阵蓝色的风,然后就轻轻地起舞,她高挑曼
妙的身体伴着她的披风而舞动,那种舞蹈没有规律,或者她根本就不曾跳过舞,
但此时跳起来,却是如此的自然,不管她如何跳,似乎都能够把她美好的身段尽
情地显露无遗。也许,她并非用她的身体跳舞,而是在用她的心,所以才会如此
的自然。

  风长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经消失,此时寝室里只有原来的
灯火——一种朦胧的迷黄。

  巴罗渺手中飘扬的蓝色披风,忽然朝风长明轻抛过来,风长明没有动,任由
那蓝色披风盖住了自己的头,拿开蓝色披风,却见舞动中的巴罗渺在解她的白绒
衣。她脱衣的动作和跳舞的动作出奇地配合,当她解开白绒衣时,她的动作是弯
腰下去,再次直腰起来的时候,那绒衣却留在地板上。

  风长明就看见她的浅蓝的内衣,那是极其简单的装束,就像只以蓝布条束着
她的精致的胸脯,纤细的腰显露在迷黄的灯光中,在跳动着如灵蛇般的舞步,蓝
色内衣上胀着两点别致的突起,在身体的摆中,那一隆膨胀晃跳不止,风长明知
道巴罗渺的蓝内衣之下,就没有别的衣物包裹了。

  巴罗渺背转身,在她的采的扭动中,围于她臀部的狐裙从她修长无比的腿滑
落,她用一种很轻的动作从狐裙里飘出来,正面对着风长明,她的胯间是一条蓝
色的亵裤儿,似乎是与她的蓝色胸衣是一套的。

  风长明从她那胯间看到了女人特有的凹凸,巴罗渺在舞动,那一双手就要伸
到她的双腿间去褪那黑色熊毛长裤筒。风长明却突然道:「可以留下一些东西给
我吗?你为我跳的舞,我已经记住了,虽然你确是不会跳舞,然而你为我跳的,
却是最好的。过来吧,有些东西应该是男人做的,我想在我对你造成伤害之前,
给你一些温柔的记忆,毕竟不能只让你记住我的粗暴。」

  巴罗渺停止了她所有的动作,却没有听从风长明的话,她只是沉默不语地站
着凝视风长明,那双眼睛里充满怨嗔,风长明蓦然明白她的心思,他从床上跳下
来,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忘了女人是应该被男人抱上床的,主动爬上男人
的床的女人,很少被那男人珍惜并记住的。」

  「让我抱你上床吧。」

  风长明把巴罗渺横抱起来,在那一瞬间,巴罗渺的眼睛再度溢出眼泪,她今
晚已经付出太多的,她的骄傲、她的自尊都为风长明付出了,但她还想保留最后
的一点矜持,哪怕她确实是他的妻子、她的心里多么的爱他,她多么期待把自己
的一切都交给他,她仍然希望,这一些,是他主动想要的,她仍然希望,是他的
男人抱她入怀……

  风长明抱她上床,笑道:「你为我而舞,可是我不是舞女,不能为你跳舞,
我就为你脱衣吧,哈哈!」

  风长明大笑,巴罗渺眉头皱了皱,心想这家伙没两下子就恢复了他的本性,
她叹道:「我替你……」

  她突然闭嘴了,风长明却明白她的意思,惊奇问道:「你愿意替我宽衣?」

  巴罗渺坐了起来,道:「虽然没有了婚约,也没有婚礼,可我既然来了,就
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半个晚上的妻子,也终是你的妻子了。妻子,当为她的丈夫
宽衣的。」

  她跪坐于床前,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向了风长明的衣扣,几片雪花落入她的嘴
唇,风长明忽然抓住她的双手,俯首吻去她嘴唇上的雪花,笑道:「本来无味的
雪花,落入你的嘴唇,竟变得香甜——你是我香甜的妻子哩,巴罗渺。」

  巴罗渺的脸上现一种晕红,在灯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显,显一种朦胧,然
而,亦是一种真实。

  她的双手微微挣扎,风长明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是我最初的妻
子,则我便给你我的最初的……」

  「你还是最初吗?你都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了!」

  巴罗渺听他说「最初」心中就升起一阵阵怨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他却还
她以狂笑,他道:「巴罗渺,你别老自以为是,我要给你的,是我最初的——本
性,就在这个时刻,给你。我本性里的不变的狂傲,我醒着的时候绝对的悍性,
喝!」

  随着风长明的一声狂喝,他体内的气劲狂发,烈焰爆燃的瞬间,他身上的衣
服全部爆碎,顷刻间就赤裸地站在巴罗渺的眼前,那一具裸露的、凶悍的躯体像
战神手里的战枪,叫巴罗渺生出一种要下跪的屈服感。

  燃烧的元素火焰里,风长明赤裸的躯体在张扬,胯间的物事像燃烧的烈焰之
枪,傲立于他的小腹之前……

  巴罗渺终于明白了巴罗影所说的,风长明身上有着与别的男人与众不同的地
方,也明白为何白日里与他欢爱的风筝是因何认出他的,而黑夜里与风长明缠绵
的风姬雅却无法认出自己的弟弟,只因为风姬雅除了风长明之外,不曾有过别的
男人进入身体的感受,而使用眼睛时,是不需要那种感受的,眼睛所看到的,可
以直接说明很多事情,巴罗渺此时就清楚了风长明的与众不同——那七粒彩色的
肉珠,只有风长明这种怪物拥有。

  那或者是一种病态,可正是这种病态造就了一种奇观!

  她此时不能够了解男人进入女人的身体,给女人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
不会了解风长明进入她的身体时又是一种怎么特殊的感受,然而,她了解,她将
会明白这所有的一切,用她的身体去迎接、用她的心灵去感受!

  「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本性,不变的最初,啊哈哈!」

  「你这狂妄的猪!」

  巴罗渺嘴里怨嗔,双眼却低下去了,脸儿的桃红经久不消去,风长明伸手托
起她的脸,道:「我害羞的处女,怎么平时那般冷静的你,此时心却跳得那般的
剧烈?」

  「我……我哪有?」

  「没有吗?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我想我是对的。」

  风长明突然把她推倒,随之扑到她身上,把脸压在她的柔软的左胸静听,巴
罗渺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停止了,可事实上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许多,她双手
略略推拒风长明,然而却发觉此时的自己很无力,她就呻吟道:「你……你听够
没有?」

  风长明抬起脸,正面凝视她,道:「我听到你的心声了,你想听听你自己的
心声吗?」

  「我、我怎么听得到?」

  「我可以转述给你听。」巴罗渺带泪的双眼充满疑问。

  风长明就道:「你心里在呼唤我,你在说:『来吧,我的男人,进入我的身
体,给我最强烈的、最真实的冲撞……让我的脉搏和你的血液连结在一起。』这
就是你的心声。」

  风长明在转述巴罗渺的「心声」那一段,是以巴罗渺特有的声音说出来的,
若房外有人听到的话,绝对会以为是巴罗渺亲口所说,可巴罗渺听着他学自己的
声音说出那些话,只羞得无地自容,在羞中又带着气愤,她恼道:「你别老是学
我的声音,那些话全是你说的,不是我的心声。」

  「唔,难道是我错了?」

  巴罗渺看着他装傻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然后换一种凝重的神情,幽
然道:「我的心是这样的,你要不要听?」

  「嗯,要听。」

  风长明此时也是一脸的认真。

  「我要你成为海之眼最强的男人,因为你是我巴罗渺的荣耀和最爱,你能够
理解么?」

  风长明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点点头,道:「很高兴你能够理解我,有你
这句话,我可以放手去做了,哪怕我的枪刺入你父王的胸膛,我想你也不会恨我
的了。」

  巴罗渺叹道:「那时,想恨都无法恨了,当你的枪刺向我父王之前,我的命
或者早已经祭你的枪。然而我仍然可以让世人知道,我巴罗渺从小许配的男人,
不是一个孬种!哪怕牺牲我所有的一切和幸福,我也要对你寄予这种期望。你知
道吗?当我听着别人说巴罗大公主的男人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之时,我的心有多痛
有多恨?」

  风长明抚摸她的眼睛,从而抚摸她的眼泪,他知道,她的眼泪里,掺杂着太
多的东西——她们两姐妹的眼泪,都掺杂了太多东西,但,不管怎样的流泪,似
乎都因他风长明而起的。

  「你说过的,此时不想说那些,现在这个时刻,只单纯做我的妻子好吗?」

  「嗯……」

  巴罗渺哽咽着应道。风长明抚摸她的眼泪的手移到她的胸部,她的眼神有了
些波动,风长明就道:「我要为我妻子宽衣了,我有很多的妻子,很多的女奴,
可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替你宽衣,想搂着我的小小的妻子睡觉,这些以前不曾对你
说的,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他解开巴罗渺的蓝胸衣,巴罗渺感到胸前一凉,那被蓝布包束的精致的蝶乳
浮现,那是处女特有的完美的蓓蕾,当风长明的手覆盖在她的蓓蕾,她却感到一
种温热,那是一个男人的手的温度……

  一种酥痒由她的乳房传遍她的全身,她摆脸到一边,轻咬着唇。

  风长明伸手过去扳正了她的脸,笑道:「你连面对你的男人的勇气也没有了
吗,巴罗大公主?」

  巴罗渺仍然能够感到他的另一只手在她柔嫩的蓓蕾上作恶,而他的语言更是
一种作恶,她答非所问地道:「好……好痒……」

  风长明微微一笑,手指捏弄着她的乳头,巴罗渺轻咬着唇,双眼恼羞地瞪着
他,嗔道:「你要一直玩我那里吗?我……我……」

  风长明感到她的乳头在变硬,故意把她的手拉到她自己的乳峰上,逗她道:
「瞧瞧你的柔软变得坚硬起来,你这里的反应,就像我的那根东西一样,受到刺
激,就会变得很坚硬的……好摸吗?」

  「自己……有……有什么好摸?」

  「哦?那你摸我吧!」

  风长明又把她的手导引到自己的男根上,巴罗渺碰触到他的烫热的硕根,猛
地缩回手,风长明笑了出来,埋首在她的乳房,舔吻着她的乳晕,右手拢着她的
左乳,左手却悄悄地伸到她的私处,隔着她的蓝色亵裤抚弄着她那里的嫩肉,巴
罗渺被他的手碰到敏感地带,娇躯微颤,略微挣扎,臀部扭动之时,不自觉的呻
吟出来:「不……不……」

  「不」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风长明从她的胸脯直吻到她的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指感到她的亵裤已经湿润
了,他道:「瞧我们的大公主开始尿尿了,嘿嘿,你小时侯一定很喜欢尿床!」

  巴罗渺一惊,要抬首起来,风长明的手指适时的隔着她的小亵裤挤入她的肉
缝去,她仿佛被电击一般,身体一软,仰起的上半身又跌落下去。

  风长明道:「逗你的,你没有尿,不过,倒是真的湿了,啊哈哈……」

  虽然笑得很轻,可也总是得意无比。

  他坐了起来,托起巴罗渺的美腿,脱去她的皮靴,然后把她的熊毛裤桶脱下
来,巴罗渺那双洁白的、精致的、修长的腿儿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抚摸着这双
圆直的肉腿,叹道:「真是巧夺天工般的玉腿,论腿的精美程度,你也许是海之
眼第一的,就连美的女神也无法与你媲美。」

  巴罗渺被他摸得痒,可听着他的赞美,她又是羞怨又是欢喜,这双腿,是她
最骄傲的地方,也许她其他的地方也是无比美丽的,可她的这双腿却是独一无二
的,能够与她的腿相比的,在她心中只有她的三妹巴罗蕊那一双更加修长的腿。

  「真想把它们砍下来,用冰封印起来,任我时刻欣赏!」

  风长明很坏的道。

  巴罗渺听了,心中却没有厌恶,她也嗔道:「那你就砍下来吧,让我,哪里
也去不了,只留在你身边……」

  「可你毕竟是要走的……」

  风长明顿住了,他知道现在不该说那些,为了掩饰他的错,他的嘴就轻吻着
巴罗渺的小腿肉,从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大腿根,然后把她的双腿撑分两边,
他则跪趴在她的双腿之间,埋首吻在她湿润的小裤儿中央。

  那湿热的舌头虽然隔着裤布,但巴罗渺却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热度和挤
压,她的身心难以抵抗这种挑逗,呻吟之中身体微微上移,风长明的双手却按住
了她的小腰,让她难以扭动,也不能够摆移身体,他抬起脸,道:「那么安静的
大公主,怎么现在这么好动?」

  巴罗渺真是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她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风长明,嗔骂道:
「我怎么知道?你弄得我……」

  「我弄得你怎么了?」

  「我不说。」

  说话的同时,风长明已经悄悄的捏住了她小裤的裤边,轻轻的拉扯下来,巴
罗渺惊觉,反射性的伸手去拉住她的小裤,风长明的双眼看望她,她又侧脸到一
边不敢与风长明对视,但她抓着小裤的手却慢慢地松开了。

  昏黄的灯光中,雪花依然在飞扬。

  一条蓝色的小裤儿从风长明的手中飘出,与被灯火映黄的雪花一起飘扬在寝
室的空间……

  风长明在灯光中注视着巴罗渺的双腿之间,发觉她的私毛很是特别,似乎是
修剪过的,只是淡淡的直直一笔浅画于她阴阜之上,在阴唇两边以及其他地方,
却不生一根毛。

  他觉得这灯光不够亮,暗里运起他的火性元素,在他的额头燃起炽白的元素
之火,那火直把巴罗渺的妙处照得雪亮,巴罗渺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捉弄自
己,本来在暗火中让一个男人看自己的羞处,已经叫她很尴尬,谁料这混蛋竟然
用他的魔武之技把她的地方照的亮白,他现在看她那里,定像是在白日里看得那
般清晰吧?

  混蛋,好坏……

  风长明身手抚摸着她的一字妙毛,道:「你是不是经常修剪、梳理你这毛毛
啊?」

  巴罗渺双眼瞪着他,羞嗔道:「才没有,我这是天生的……你,不喜欢?」

  「很喜欢。」

  风长明没有抬头,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那里除了上面的一短笔私
毛,其余的地方光滑无比,两扇隆起的肉丘紧密地合在一起,很像鲽梦的私处,
然而鲽梦的私处是完全无毛的,而且在兴奋时,她的腰臀以下会浮现出一种金黄
的鳞印而腰臀以上的地方却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却不知巴罗渺兴奋时会是怎
样的光景了。

  她的光洁的妙处已经湿润无比,在光照之下,闪烁液体特有的晶莹质感。

  「你……你看够没有?把你额头上的火光撤去,你这混蛋,怎么能把武技用
在这些时候啊!你让我有点秘密好不好?」

  巴罗渺极不适应风长明额头上的明光照耀。

  风长明没有回答,但他额头上的炽白的元素火光却渐渐消失了,他埋首在巴
罗渺的双腿间,嘴唇压在她的洁嫩的阴唇,伸卷出他的利舌,顶开她的阴门,舌
头钻入她的夹缝里,舔吻着她的无比的娇嫩。

  巴罗渺的身体一紧,双腿要紧夹,但风长明在双腿之间,她是无法把双腿合
拢起来的,她受不了风长明的舌舔,臀腰扭动,双手软撑床板,要把臀部提升起
来,以便脱离风长明舌头,却被风长明的双手固定着她的小腰,让她能够动作,
却难以把身体往上移,只是她越是扭动腰身,妙处所得到的摩擦越是剧烈。

  她的身体在渐渐的升温,一种难以解说的骚痒传遍她的身体,造成一种莫名
的空虚感,希望得到一种充实,以及强烈的撞击和摩擦,用以消除那未曾有过的
身心麻痹之感。

  「巴罗渺,你的双腿怎么这么有劲?别夹我的头太紧,你下面的嘴巴要把我
的头也吞下去吗?」

  风长明说着抬首起来,攀爬上去,抓了一把她的蓓蕾,然后强迫性的吻她,
巴罗渺因为他的嘴刚吻了自己的羞处,此时却被他吻了,心中羞意难当,紧闭着
嘴巴不愿意让他的舌头进来,可一会之后,她抵挡不住,风长明的舌头顺利的进
入她的口腔,扰捣着她的嫩舌,她心中情意迷茫,只顾和风长明的缠绵,手儿却
在不知不觉中被风长明拉到他的铁棒之上,她这次没有缩回手,当风长明放开她
的手之时,她仍然紧握着他的火热的男根,发觉自己的手太小了。

  「喜欢这坚硬和热度吗?」

  风长明吻咬着她的耳廓,低声挑逗。

  巴罗渺听了他的话,就想缩手回来,就听到风长明道:「那是一个妻子必须
抓紧的东西,不能随便的就松手哦……假如你认为你还是我妻子的话。」

  「你在逼我?」

  「男人都是习惯往女人的最深处逼进的,你不懂吗?」

  风长明的手回握住自己的男根,巴罗渺手自然回缩,却不知往哪里放,风长
明道:「用你的手抱紧你的男人,因为我以后可能无法让你抱了。」

  巴罗渺听了,默默的把双手放到了风长明的背上,环缠住他,风长明笑道:
「真乖,原来巴罗大公主是个乖女孩。」

  巴罗渺嗔怨道:「我今天让你为所欲为,你还要折辱我吗?」

  「不,我这是真心的,说你乖。」

  「嗯……真心的,那就好。其实只想做你的乖妻子而已。」

  巴罗渺幽然而叹,忽感一个火热的圆形东西堵在她的湿穴口,她惊道:「你
要……」

  「是的,我要进去了,进入我妻子温暖的梦穴,也许最初有些痛,你忍一会
吧。」

  风长明坏坏地盯着巴罗渺,她的脸儿在灯光中显红了,双眼缓缓闭上,道:
「我不要你这么温柔,这不是你的本性,我要你给我你最真实的一面,在你的温
柔和粗暴里,我觉得你的粗暴和狂妄才是你最真实的。」

  「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很温柔的……」

  风长明轻声说着,嘴巴却突然咬在巴罗渺的洁嫩的脖子,躬着的臀部突然朝
巴罗渺的双腿之间沉压下去,那巨龙突破巴罗渺的凤门、直然闯入她的凤道里,
巴罗渺的身体受到最初的刺入,痛苦的呼喊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风长明的背,
脸儿陡仰、嘴儿在呼喊之外紧咬着唇,双眼也在她的身体僵直的那刹那大张,茫
然的盯着风长明。

  当刹那的阵痛过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下体的膨胀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
容道里容纳了风长明的那根巨大的家伙,那一阵阵的麻痛令她的身体在僵硬之后
开始颤抖,她的双腿大张着,可她感到那一双腿忽然不是自己的,已经不大受她
的控制了,她紧咬的唇慢慢的松开,道:「为何你不动了?」

  「我的粗暴已经过去了,你也真实的感受到了,我以为你会痛得晕过去的,
不料你果然是坚强的巴罗渺,痛的咬得自己的双唇见血,你也坚持把我的分身容
纳了,而且紧紧的包夹着我。此时也让我静静的感受你的包容、你的湿润、你的
娇嫩、你的颤动……我想这安静的一刻,是我粗暴后的温柔。你,感受到我在你
的身体里了吧?」

  风长明的手在她的胸脯抚摸,他的嘴却凑过去吻着她唇上的血迹,巴罗渺开
始呻吟,风长明又道:「你的穴儿真深,几乎可以把我的男根全部容纳,我遇见
这么多的女人,能够把我的分身容纳的,只有鲽梦而已,其余好象也有一两个能
够勉强容纳的。我想,如果我尽全力顶撞,会能够全部进去哩,只是刚开始,怕
你痛得打我,哈哈。」

  巴罗渺道:「我要打你,我早就打你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痛吗?你快把我下
面撑裂了,混蛋,这时候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得意了?」

  「因为得到了你,所以我得意。」

  风长明很自然的承认了,巴罗渺听了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甜蜜,从这句话
中,至少她知道风长明是在意她的,若不在意,便没有得到之后的成就感了。

  「你别吻我唇,我唇流血了。」

  「男人都是嗜血的,特别是在这事上,男人见到血就疯狂。」

  他一边说着,臀部开始慢慢动作,巴罗渺见过他的男根的特征,此时他运动
起来,她感到了那七粒奇特的彩珠在她的体内滑动,竟然可以带给她超乎想像的
快感,那种仿佛被按挤入肉体深处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仿佛拉拖出七道奇怪的性
感带,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那根东西不仅仅是粗长而已,且是最会作坏的。

  然而,她喜欢这种坏……或者,女人都喜欢吧?找机会问问二妹……

  随着风长明的抽插,她开始呻吟,她本是安静的女人,可偏偏到这个时候容
易比其他的女人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这跟她的母亲很像,她的母亲伊芝也是极
安静的人,然而一到了与巴罗金欢爱之时,一旦兴奋,就很会叫床,并且会比一
般的女性要疯狂许多……

  巴罗渺似乎继承了伊芝的这种特性,她的呻吟声随着风长明的动作的变快,
而变得越来越无度,几乎变成一种呐喊。

  其实她呐喊,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初次的痛,虽然最初的裂痛,在抽插的磨
擦中,渐渐演变成一种火辣辣的麻痛,可终究是一种痛的,女人或者是世上最能
忍爱痛苦的动物,可偏偏也是最能叫喊的动物,加上强烈的性刺激,她的呐喊中
不带着一种特有的味道,虽然她心里极不愿承认,但这些,无疑就是所谓的叫床
叫她巴罗渺羞怯却又无法抑止的。

  谁叫她是伊芝的女儿呢?有着那般会叫床的母亲,当然也有着这般会叫床的
女儿了。

  欢爱中,风长明那特有的体香又涌出来,此时因为风长明所控制的雪花已经
尽落,室内尽是昏黄,是一种糜黄的色彩,两具被灯光照黄的肉体在床上纠缠,
巴罗渺被风长明体内散发出来的淫香浸淫,不但淫叫无度,且开始主动迎合风长
明的抽插……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两人的身体开始渗汗,汗珠凝结在巴罗渺尖巧的鼻峰,
她的嘴儿半张半合的,喘气如雾,眼睛燃烧着旺盛的欲火,也许平时越是安静的
人儿,到了某种时候越是放浪。

  巴罗渺在性爱中是放浪的,她的腰臀扭动得很剧烈,这不应该是一个初次的
女性应该有的扭动,可是她竟然可以双腿紧夹着风长明,让她的小穴在扭动中紧
紧地夹扭着风长明的男根,这令风长明兴奋无比,一次次地把男根捅入她的缝道
里,然后再快速地抽拉出来。

  而巴罗渺的叫唤是永不停歇的:「噢噢响,啊啊啊,长明,好老公,渺渺要
做你一世的妻子,让你抽插一世……」

  她是冷静、多谋的巴罗渺没错,可她偏偏能够淫叫出这般的话,若风长明事
后说给别人听,听者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的,当然,风长明也不会把这些随便告
诉别人——要说,也对自己的女人说,嘿嘿,找机会跟巴罗影说。

  「啊啊!我要夹得你断……」

  风长明听到巴罗渺叫出这一句,心中斗气提升,也知道她已经被他身上那种
奇异的香气弄得神智迷糊了,他立即从巴罗渺体内抽身出来,巴罗渺感到从未有
过的空虚,随口就叱道:「你干什么?」

  风长明不回答,跳下床来,拖住她的双腿,把她双腿扳压回她的胸脯两旁,
只见她那被他抽插甚久的淫水闪亮的蜜穴,不但沾着血,且红肿之极,在红肿的
两扇嫩肉之间,张着一个略大的裂缝,那里面的嫩肉粉红之极,嫩肉之上时刻流
转着桃红的水彩。

  风长明看着淫心陡强,胯间的巨物阵阵抖震,他右脚踏床板,左足单立,手
持巨根就朝那肉缝裂口插刺进入,巴罗渺痛呼一声:「啊,又要进来了……」

  「啊啊啊,风长明,你插得好深,我痛……双腿麻……噢喔喔……」

  风长明强猛地压插着巴罗渺,时不时地看着两人交接的地方,只见那花穴被
他的巨根撑分两边,每次进入都把她的大阴唇也挤进去了,而出来时却连她的小
阴唇也抽带出来。

  她的初穴夹得他非常之紧,而他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最终爆发,再也不复最初
的温柔,迅速的、猛烈的冲刺,令巴罗渺那双美腿也开始自然颤抖了,她的腿部
肌肉开始抽搐,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那头摇摆得像鼓锤,长长的发丝在她
的摇摆中,竟然飘荡不止,在淫香与男根的双重刺激下,巴罗渺呈现一种兴奋的
疯癫状态,嘴里呼喊出她平时八辈子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噢啊!噢啊!啊喔喔!老公,我的身体要麻痹了,我的心跳要停止了,要
死了!死了……哦哦哦,太深了,要刺穿人家的肚子了。」

  「啊啊哦!老公,你的家伙好粗啊,人家的身体要分开了,人家要夹得紧紧
的……」

  风长明也发狠起来,双手伸到她的胸脯,狂抓住她的两个蓓蕾使劲的揉,巴
罗渺呼喊道:「痛啊!老公,你把渺渺的乳房抓烂了,我也要抓你……」

  她伸出双手抓住风长明的两个男性乳头,使劲地捏拉,风长明被她弄痛,臀
部尽最大力地往她的蜜道里顶入,她被风长明这粗暴的一顶,痛得放开风长明的
乳头,迷糊中伸手去推风长明的腹部。

  风长明哪会让她推开呢,继续不停地沉插上抽的,巴罗渺的手就立即软了下
来,她此时经过风长明长久的抽插,再加上迷香的作用,在多次的设法之中,已
经到达情欲的巅峰,身体和心灵濒临崩溃的状态,所有的身体动作都是一种自然
的扭摆,嘴里喊出来的呻吟近似无力又似歇斯底里的。

  她的双腿以及股沟已经被她的淫液和处女之血浸染,在她屁股底下的床铺一
片的湿渍,而风长明的阴毛也是如同被水浸泡过一样,他的双腿之间仍然流着巴
罗渺的处女之血,他料不到巴罗渺的血如此之多,像她的淫液一样流个不止。

  他开始有点担心巴罗渺了,因为他曾遇到的处女中,很少像巴罗渺这样流血
的,他怕她会失血过多,有半刻想停止动作,替巴罗渺检查一下她的蜜道是否被
撕裂得太严重了,可看巴罗渺的情形,若此时停下来的话她一定是极不愿意的。

  「啊啊!老公,不要停啊,渺渺不要停,渺渺要这样、这样的死去,你就把
渺渺往死里送吧,把你的粗长的家伙尽情送入渺渺的身体里面,渺渺包夹着你、
吸纳着你,要把你整个地吸入渺渺的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永远在渺渺的身上
作坏……」

  风长明听了她的淫叫,心中欲火更盛,此时已经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抽插了,
他的男根一直被巴罗渺那深长紧凑的蜜穴夹得紧紧的抽插的时候,那种磨擦的剧
烈,早就令他的茎头爽麻,听得她的话,心中大荡,射精的冲动传到他的会阴,
他双手抓住巴罗渺的腰,把她的软软的腰臀托拉起来,双脚立地,臀部猛烈地挺
耸。

  巴罗渺受到这强烈无比的冲撞,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欢腾、麻痹、膨胀,
似乎某种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爆炸,她的脑袋开始出现一种空白状态,嘴里淫呼
道:「啊啊!我不行了,要去了……好美的世界,好美……」

  巴罗渺淫叫越来越低,在风长明最强烈的、犹如抽筋一般的抽插中,她的淫
叫突然而止,身体的动作都停止,与此同时,风长明的会阴传来阵阵抽搐,他把
巨长的男根紧紧地插入她的阴道里,深深地挤抵在她的阴道穹,他的臀肉也在一
阵阵地颤动,在颤动中,一股股阳精射入巴罗渺的花心深处……

  射精后,风长明从巴罗渺的阴道抽出男根,望着自己仍然坚硬的东西,他暗
叹一声——他的男根被巴罗渺的处女鲜血洗红了。

  他把昏睡过去的巴罗渺的软如烂泥的娇体抱正,让她平躺在被单之上,用被
单把她的身包缠了。

  他俯首亲了亲巴罗渺满是香汗的额头,然后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再次凝
视着巴罗渺,叹道:「这才是我们的开始,虽也是我们的婚约的结束。我知道你
醒来之后,仍然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你也仍然在心里承认你自己是我风长明的妻
子,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个开始。」

  「婚约早就结束了,而我们才刚刚开始,你要回去助你的父亲,我是你父亲
的敌人,我无权要求你为我留下,也在你们的面前,说过在战场相遇的话,会毫
不犹豫地杀了你们,可是谁能够了解我风长明狂妄之外的无奈?」

  「也许我们真的没有将来,但我们在婚约的结束的同时,却也寻得一个深刻
的开始,哪怕没有将来,我们也共同拥有一个开始了,就让我们向着没有尽头的
将来奋斗吧,你为你的亲情,我为我的理想……」

  「再相遇的时候,仍然叫你一声妻子,即使你把我往死里逼,我也不恨你,
你仍然是我的妻子,就像即使我要毁灭你的父亲毁灭你的一切,你仍然希望我是
海之眼的最强的男人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巴罗渺,我的原配!」

  说罢,他横抱起巴罗渺,走出了房间,走到巴罗影的房前之时,他空出一只
手去敲门,巴罗影似乎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她就问道:「是姐姐吗?」

  「影儿,你觉得你姐姐到了我的房里那么久,还能够自己走回来吗?」

  风长明在房外笑道。

  巴罗影很快地就开了门,风长明见她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急忙钻进去,把巴
罗渺放到床上,道:「影儿,你姐流了好多血,你帮忙看看,我要离开了,她们
在等我。」

  「你等等!」

  巴罗影挡在了风长明的面前,她仰视风长明的双眼是带泪的,她道:「如果
有一天,我不顾了一切,只希望能跟在你身边,就那一天,你能够带我离开海之
眼吗?我、我讨厌海之眼……」

  风长明凝视着她的忧伤的美脸,久久才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前额,然后紧紧地
拥她入怀,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忧伤了!小的时候,你似乎还是比较开朗
的,那时候你和巴罗耸戏弄了我的时候,你笑得多开心呢,影儿,我真很难给你
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无法找到答案的。你回去吧,回到你父王身边,然后带着
你父王的军队征服我,我败亡的那一天,我留个躯壳给你。」

  巴罗影突然推开风长明,哭泣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躯壳!我要你,征
战于海之眼,傲立于海之眼的最高荣耀之上,既然血,是你们男儿的洗礼,则我
要你高立于血海之上,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我和姐姐的男人!我想姐她也是这
般想的。」

  「你走吧,不是恨你,也不是怨你,只是送你出门,让你前往你要到达的地
方。影儿永不后悔,也绝不怨恨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和姐姐的男人。
你若要我陪的时候,你捎个信儿给我,即使那时我和你对峙在战场,我也偷跑过
来陪你的。」

  风长明突然撕开巴罗影的胸衣,埋首咬住她的半个乳房,在她的乳房上咬出
两排牙印,血染红了她的乳房,她却没有喊叫出来,只是像巴罗渺那样把她自己
的双唇咬出了血,风长明从她的胸脯抬头起来,伸手擦拭了她唇上的血,然后什
么也不说,偏开她就走了出去,走入夜的寒风里。

  那风,寒得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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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三章 北方邀请

  从米沙城出来,在那寒风吹得烈的夜里,风长明就进入了沉睡,在睡前他告
诉身边的人,不到眠栗时别唤醒他,陪伴在他身边的众女也知道它需要一段时间
沉眠,也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睡眠是最合适的。与其醒着痛苦,不如沉睡过
去。别人没有这种本事,但他风长明,却是有的。

  巴罗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黄昏。

  风长明被人抬进依丝墓,此时明长宫已经竣工,蒂檬让士兵把风长明抬入特
为风长明设计的百多平房的大寝室。

  把他放到那张足以容纳二三十人的铁木雕床,然后叫士兵出去了,这庞大辉
煌的明长宫就只剩下仍然沉睡的风长明和一大群女人,他的五十六个女奴加上一
个小小的东风音,还有就是一直跟随着他的女人:蒂檬、风筝、风致、白英、漠
伽、鲽梦、斯耶芳和宁馨。

  宁馨本是在米沙的,但她知道风长明要半夜离开米沙,经那席里的同意,便
随着风长明到眠栗……

  东风音找不见参潜儿,就找她的二姐东方瓶问道:「二姐,潜儿姐姐呢?」

  东方瓶是前往临海的十多个女奴之一,所以东方音才会问她的,但她也不好
把参潜儿等女的事情说出来,且即使说给东风音听,东风音也是不明白的,她只
是随口应了一句:「她暂时回家了。」

  东风音有些失落,小脸蛋黯然,道:「那就没人培音音玩了……」

  蒂檬见这次回来的人少了许多,且风长明沉睡了,漠伽又说先别叫醒他,让
他再睡一些时候,她就觉得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悄悄拉宁馨到一边,问道:「宁
馨,这是怎么回事?影儿和潜儿怎么没回来?」

  宁馨叹道:「她们回帝都了,她们似乎都知道长明的真实身份,在长明离别
的前的一晚,巴罗渺献身了。这次的分别,他和她们再遇时,应该是真正的敌人
了,所以伽伽才不让你唤醒他的,他似乎因为这事受了些打击,这一路上都在沉
睡。」

  「那伽伽怎么没有跟随她们回去?」

  宁馨道:「伽伽她是不回去了,她坚心跟随他,而不惜与她的亲人为敌。」

  蒂檬想起风长明和漠伽的过往,明白漠伽的决定,漠伽的生命中,是不能没
有长明叔叔的,那种从小交缠在一起的生活,要断,除非叫漠伽生命终结。

  此时,门外传来骞卢的喊叫:「少主回来了,快让我老头瞧瞧,你们挡着我
干什么?」

  原来骞卢和营格米听说风长明回到眠栗,急忙前来,却被风长明的女奴挡在
外面,因为这明长宫并非议事厅,而是风长明休息的地方,说得难听点,是他和
众女淫乱的宫殿,说的浪漫点,是他和众女欢爱的地方,平时不但有女兵守着,
而且身为风长明的女奴的特定五十六个亲兵,不经风长明或者蒂檬等女的同意,
都会把一切的男人挡在门外。

  蒂檬笑笑,道:「这两个混蛋跑得这么快!」

  她向明长宫正门走去,走到门前,看见骞卢和营格米被风娜、风蓝、风碧、
风绿等五女率十多女兵围在门外,骞卢看见蒂檬,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喊道:「小
檬檬姑奶奶,你叫少主这些女人放过我吧,她们五个领着一群女兵把我们挡着,
不准我们进去,我骞卢可是少主身边最忠实的老头啊!」

  营格米也道:「檬妹妹,你建了这『明长宫』就把长明给困住了,这叫我们
以后怎么找他去跟那些爱慕他的女兵风流啊?」

  蒂檬听了骞卢的话,本想笑,一听营格米的话,她就有些恼了,道:「你们
两个,别在这里吵,他睡着了,暂时不想醒来,你们进去也没什么用。」

  骞卢自作聪明地道:「我踢他屁股不就得了?」

  「你敢?」

  蒂檬叱道,接着语气一缓道:「他从临海回来,途经米沙,在米沙的时候,
和帝都的那些女孩分别了,否则他也不会睡得那么沉,如果没有紧急军情,你们
就让他睡多些时候,告诉我爹和法能一声,就说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暂时
不会叫醒长明的。」

  骞卢脸上有点失落,又有些忿忿不平,营格米明白蒂檬的话,他道:「我们
只是想看看他,不会吵醒他的。」

  蒂檬想了想,道:「好吧。」

  众女让开,两人跟着蒂檬进入明长宫,看到了沉睡的风长明,而从帝都来的
众女中,巴罗影、巴罗渺和参潜儿却不见在这里。

  骞卢和营格米对望一眼,两人暗叹一声,营格米道:「我会告知他们一声,
让他们莫要打扰长明的睡眠,或者他真的需要多一些睡眠了,骞老头,咱们出去
吧。」

  两人走出门来,却看见迎面而来的苛羽和党芳,营格米和苛羽笑笑,苛羽也
回他一笑,他道:「长明在睡。」

  苛羽点点头,就与营格米擦身而过,和党芳进入了明长宫,此时从临海回来
的众女正在说风长明失踪这三四个月的事迹,她们也就静静地在一旁听了,鲽梦
却在此时倒在大床上睡觉,守在眠栗的众女却围过来看这美人鱼公主发觉她除了
耳朵尖长得好看之外,和人类的女子没有差别。

  但与东风瓶等女奴一同前往临海的洚云却天真地道:「她和我们可不同了,
听说主人未解开她的诅咒之前,她的双腿可是金色鱼尾巴,而且,即使解开诅咒
了,可她在和主人欢爱时,她腰臀以下都会被漂亮的金色鳞印覆盖,可好看了,
她的上半身皮肤还会呈现水的晶莹呢,她那里流出来的水好多的……」

  虽然众女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很熟络了,但苛羽、党芳、漠伽和风致却还是未
经人事的少女,听着看似天真活泼的洚云说出如此的话,她们的脸面都红了,心
里有些尴尬之意,却又有着许多好奇,对于这海妖公主更是觉得神秘了。

  「我也回去睡了。」

  斯耶芳轻轻地说一句,就转了出去,漠伽紧道:「我陪你去睡。蒂檬阿姨,
他就交给你照看了,伽伽很累。在三天之内,不要叫醒他,这是他吩咐的,他说
他要睡上半个月的,用半个月的睡眠来纪念她们……」

  蒂檬点点头,斯耶芳和漠伽离去后,蒂檬吩咐众女各回各的岗位,众女离去
后,风长明的大床前,只站着蒂檬和宁馨,蒂檬就邀宁馨坐到床沿,问道:「宁
馨,你打算怎么?」

  宁馨垂着脸,道:「什么?」

  蒂檬知道她是在装糊涂,道:「我知道他并没有强求你跟到眠栗的,这应该
是你自动跟来的。既然你已经自愿跟来了,是否也该向他敞开心扉了?如果你这
样下去,我真的很难帮你,你是我从小的姐妹,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的。其实你
并没有对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他是你丈夫之外,第二个进入你的身体的男人,你
若不爱他,也不会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可你为何一直都不愿意向他坦白?」

  宁馨不自觉回头看看睡着的风长明和鲽梦,蒂檬又笑道:「他是听不到的,
你不要顾虑,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想……等他,向那席里提出,只有他向那席里公然地提出要我,并且让
那席里在士兵的面前公开休了我这个儿媳,我才能够放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我
想我也不是什么忠贞的女人了,但我想要一个心安理得,以及能够面对大家的理
由。」

  蒂檬微笑,抱着她躺了下来,道:「你想要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宁馨,我
们在这张大床上睡一觉吧,以后我们或者经常会在这张床上的厮闹,现在你暂时
熟悉一下也好,这个老爱睡觉的家伙,他的女人可真不少,以后我们得管制他,
不能让他再招更多女人进来了,虽然海之眼的女人的确是多,可也不能每个都召
进来吧?」

  宁馨道:「海之眼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有很多女人的,有一些男人还有上千
人女奴哩。就说那营格米,他在他苛铬的府上,还藏着一百多个女奴,却在眠栗
不停地与女兵厮混,那骞卢老头最不知羞……在军中,还自称他骞老头是『处女
小兵杀手』,让这两个混蛋跟他在一起,他可能就更乱来了。」

  蒂檬却很安心地道:「他不会的,因为他是狂妄的风长明。」

     ***    ***    ***    ***

  巴罗二十年四月二日,中午。

  骞卢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明长宫前叫嚷嚷的,蒂檬出来问他为什么,他结了舌
地道:「美……美女……大美女耶。」

  老头看似很天真,但也很好色。

  蒂檬皱皱眉,她道:「我知道我自己是美女,可你也是见惯不怪的了,你朝
着我嚷嚷美女是什么意思?」

  骞卢憋得老脸都红了,急喘了几下,拍拍胸脯,整理了头绪才继续道:「姑
奶奶,你是美没错,可我老头没说你,我是想说,有个特级美女找少主,她可是
我老头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像传说里的女神一般,冷艳无比,老头竟然连看
都不敢看她……」

  「你直接说谁找长明就好,说那么多你不累?」

  蒂檬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骞卢道:「她说她是巴罗王朝三公主……」

  「巴罗蕊?」

  蒂檬不等骞卢把话说完,就惊问道。

  骞卢猛点头,蒂檬疑道:「她不是在北陆战场吗?怎么跑到西陆了?」

  「她说来看她的老师……」

  「你刚才不是说她来找长明的吗?」

  蒂檬对骞卢前后矛盾的话很是不解。

  骞卢搔搔秃头,笑道:「好像……两个都找吧,还要找她的姐妹……」

  「好了,你不要说,你越说,我越糊涂,你简直是老糊涂了,你回去先招待
她,我进入叫长明。」

  蒂檬转身要进去,骞卢就喊道:「我在门前等就好。」

  蒂檬头也回地道:「他初醒的时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能要到傍晚才
会见巴罗蕊,你要在门前站半天吗?」

  骞卢听了蒂檬的话,想起风长明好像每次被女人踢醒,都要和女人大干一场
的,如今那明长宫里还专设有私人浴池,这少主醒来免不了要洗澡,一旦洗澡的
话,免不了会要一堆女奴陪浴,这般的话,可能真的要傍晚才会从明长宫里出来
了,他骞老头真不适合在这里等,于是他又朝蒂檬的背影道:「姑奶奶,你叫少
主快些啊,别疯到明天早上啦。」

  蒂檬回头叱道:「你才疯,死老头,快滚!」

  骞卢乐呵呵地扛着他的长斧就离开了,而蒂檬也走入风长明的大寝室,漠伽
就问道:「蒂檬阿姨,什么事?」

  蒂檬叹道:「看来这次得叫醒他了,巴罗蕊过来了。」

  「三公主?」

  漠伽惊讶,忽又道,「看来她是来要与长明叔叔达成暂时的结盟的,她、隆
志以及秦岭三军势力,仍然只是与五霸主战成平手,而西境被夺,巴罗金要集中
兵力与泸泾战,但北陆的军力被五霸主拖着,现在只有求长明叔叔相助,才能解
开北陆的对峙之势。」

  「要叫醒这位伯伯了吗?」

  赤着脚儿站在大床上的东风音天真地问道,不待别人回答,她的小脚儿就使
劲地踢向风长明——原来她也知道用什么方法叫醒风长明的。

  风长明受了她的脚踢,猛然醒来转,眼睛还没睁开,就抓她的脚,把她拉倒
在床上,瞬间之内压在她小小的身体上,然后又猛地跳了起来,双眼盯着躺在床
上一脸惊慌的东风音,道:「怎么是你踢醒我的?」

  东风音的恐慌未消,一时无法回答他,站在床前的东风玉怯怯地道:「是我
告诉她的,说你睡着了,只要用脚踢你的屁股,你就会醒……」

  东风音惊惧过后,就轻轻地哭泣起来,东风瓶爬上床抱起她,道:「音音,
别哭。」

  东风音哭道:「这位伯伯好吓人,音音以后不要踢醒他了。」

  「伯伯?」

  风长明听到她这称呼,实在难以适应,他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伯伯了?
以前你还叫我叔叔的?几个月不见,我就变老啦?再老,我也老不过你父亲,你
竟敢叫我伯伯?」

  「我爹没有你那么长的胡子……你比我爹老。」

  东风音解释道。

  风长明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颌,笑了笑,胡子的确是很长了。

  他朝蒂檬道:「老师,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会她也是我的女奴
吧?」

  蒂檬笑道:「差不多吧。」

  风长明又看看东风音,发觉她确是太小了点儿,他朝东风瓶道:「以后别叫
她到处乱跑,即使让她乱跑,也别跑到我身边来,老子可是个危险人物。妈的,
这样子都能哭得起劲,好像我对她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他跳下床来,搂住鲽梦和风筝,道:「你们两个带到我浴池,老师,你指派
些人过来帮我擦身,当然,你是必须来的……」

  蒂檬道:「长明,巴罗蕊来找你了。」

  「巴罗蕊?」

  风长明想了想,又道,「她那样的女人,我是不应该那么快见她的。你把门
关紧,叫她们全部到浴池……」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风致和漠伽,好一会,他才道:「你们
出去见见三公主,告诉她们,巴罗渺已经回去帝都了,如果她只是为了她们而来
的话,请她回去。」

  漠伽应了,和风致离开。

  风长明朝蒂檬微笑,蒂檬嗔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是怕见巴罗蕊吗?老师,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哈哈……」

  蒂檬的脸全红了,她道:「记起来又怎么样?难道是我欺负你的吗?」

  「好像不是……对了,宁馨、苛羽、党芳怎么不见在这里?」

  风筝自动聪明地道:「她们还不是主人的女人。」

  「哦!真聪明。」

  风长明捏了捏风筝的鼻子,笑道,「那就关门吧,让我所有的女人都陪我游
泳,我在浴池里,再一个个地把你们占有……还有,这个叫东风音的小女孩把她
关好,别让她跑过来扰乱。」

  他搂着两女,狂笑着出大寝室,一群女人欢天喜地跟在他后面……

     ***    ***    ***    ***

  风长明醒来的这次沐浴,用了多长的时间,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们却
清楚,风长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从明长宫里出来,那时还是漠伽进来唤他,他
才肯出来的,假如不是漠伽进去叫他,很多人都料想他有可能还要在明长宫里待
上两三天,至少骞卢和营格米是这般认为的。

  风长明与蒂檬进入议事厅时,巴罗蕊和田鹏已经在客座上等了,巴罗蕊刚出
征北陆时,田鹏并未随去,只是后来他经得巴罗金的同意,特别支援巴罗蕊。在
座的还有凌雨、漠伽、风致、苛羽、党芳、法通、严复、营格米、骞卢。

  田鹏见到风长明进来,就怒道:「白明,你什么意思?」

  风长明看了一眼田鹏,就朝左边的骞卢道:「老头,你帮我回答。」

  骞卢立即喝道:「我们少主刚回来,昨天要安慰妻妾,所以今日才有一点点
的空闲。是不是这样,少主?」

  「哈哈……」

  风长明高声长笑,旁若无人地搂着蒂檬走到最中的虎椅上坐了,还特意把蒂
檬抱在怀里,让蒂檬倒坐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他才朝右边第二个位置上的田鹏说
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你……」

  田鹏气得离座而起,忽地又坐下去,气得颈部青筋暴跳,就是没有再说话。

  风长明转眼凝视巴罗蕊,只见她那绝美的脸仍然是覆着一层冰似的,冷艳无
双。

  「你的姐妹已经回转帝都,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我命令你出兵征血灵!」

  巴罗蕊冷不防地说出这句,令在场的人都惊讶无比。

  「哈哈……啊哈哈……」

  风长明沉默了一阵,突然狂笑起来,在狂笑中,他俯首就吻怀里的蒂檬,蒂
檬被他弄得嫩脸通红,可他就是要这样抱她,她也不想违逆他,只好任他在众人
面前对自己为所欲为的。

  田鹏曾单恋过蒂檬,此时看到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站起来喝骂道:「白
明,你别太过分。」

  风长明的笑立顿,冷眼盯着田鹏,也沉喝道:「田鹏,你最好想清楚再站起
来,不要以为自己很高,老子比你高出一大截!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怎么过分都
可以,但是你,千万别太过分,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够活着走出这里的,你还是
安安静静地坐好,这样对你所爱慕的三公主也好些。」

  「莫忘了,你们既然踏入了我的门槛,就是有事求我。求人的态度还是好些
罢,除非你想说你来这里只是要和我打架,老实说,我真个不怕你。」

  巴罗蕊冷冷地说道:「田鹏,你若还要这样子,我只好请你到外面去消消气
了。」

  田鹏怒瞪了风长明一眼,愤恨地再次坐下去。

  「这样才乖,是不,老师?我好歹也是他的师公?他怎么可以对老师你的老
公大吼大叫呢?真是没有修养,我只好替你教一教他了,啊哈哈……干他娘的,
在帝都时老子都敢踩他,何况在这里?」

  蒂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且他后面那段完全是自言自语,嚣张之极,她怎
么好应答他的话?所以她只好沉默,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在这里看你表演?」

  巴罗蕊冷然道。

  风长明抬眼看她,道:「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意思。但是,你也不仅仅是为
了看我表演而过来的吧?」

  巴罗蕊道:「我已经说过我的请求。」

  「哦?那是你的请求吗?我好像听到是你在命令我哎,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
了?老师,你说说你这个说话像含着冰块的女学生是不是在请求我帮助她?」

  「我不知道。」

  蒂檬在他怀里嗔出一句。

  骞卢举手道:「少主,我知道,她刚才说命令少主。」

  风长明满意地道:「你人老了,耳朵还没聋嘛,真不愧是塔斯战神钟爱的老
头。」

  「谢谢少主夸奖。」

  风长明正了正脸色,道:「巴罗蕊,你身为巴罗王朝三公主,明知我曾兵征
西境,本是你们的敌人,为何此时前来求我助你?你不觉得这不但多余,而且是
羊入虎口吗?」

  「是吗?那你把我以及我带来的两百武士全杀了……」

  风长明失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要我相助你,你却必须付出相应代价
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

  田鹏冷喝道。

  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摇了摇,道:「还轮不到你说话,因为我要的东西,你
根本给不了我,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发言,另外,别冲动,即使你父亲跑过来,
连尸体也没有他的份了。」

  巴罗蕊看到田鹏要动手,她道:「田鹏,你先出去。」

  田鹏低眼看着巴罗蕊,暗哼一声,甩手走出去了。

  巴罗蕊就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

  风长明突然大喝出这三个字,巴罗蕊听得娇体一震,他却又不急不慢地道:
「把西境送还给我!」

  听罢,巴罗蕊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冷冷的盯着风长明,风长明朝她笑了
笑,然后就低头吻蒂檬的秀发,巴罗蕊久久无言,风长明又抬起脸,道:「我知
道你无法把西境还我,因为现在的西境根本不在巴罗金手里,所以,这东西你不
能够给我。」

  巴罗蕊还是沉默,众人觉得厅内的空气渐渐变冷。

  「但是,你还有选择,我还有第二个条件,如果你能够答应这第二个条件,
我立即发兵铲除血灵的势力。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第二个条件?」

  风长明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坏坏的神色。

  「说。」

  巴罗蕊惜字如金地道。

  「我、要、你!」

  风长明再次喝出这三个字,但后面却真的没有其他的附加语言了。

  巴罗蕊凝视着风长明,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久久才移到别处,道:「我不答
应。」

  「你不答应,老娘倒是可以答应的。」

  这个声音响起,厅门外出现血灵那健壮无比的身影,但她却只是站在门外,
并未踏入门槛,她朝风长明展露媚人的一笑,风长明就笑道:「血旗,你似乎很
想被我操?进来吧,让我看看要不要把你往死里操!」

  血灵走了进来,偏偏坐在巴罗蕊的身边,朝巴罗蕊招呼道:「啊,三公主,
你怎么也到这里?既然到了这里,为何就不能陪我们的白大帅上床呢?看来你这
次要无功而返了。」

  巴罗蕊冷冷的道:「是吗?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血灵也挑衅道:「怎么,你想和我这里开战吗?」

  巴罗蕊道:「你先看看上面那家伙,再说这句话吧。」

  风长明道:「其实,你们要打,我乐意隔山观虎斗的,只是,先得踏出我的
大门,因为我虽然很希望你们都死,可我是爱面子的。」

  他又吻了吻蒂檬的香发,只是啧啧地道:「真香!」

  血灵料不到风长明如此放浪不羁,她道:「白明还没有回复我刚才的话!」

  「我说我可以陪你睡觉。」

  风长明佯装叫道:「啊,我记起来了,血旗是来脱裤子给我操的。啊哈哈!
但是,血旗,据我所知,巴罗蕊她是圣洁的处女,你却是经万人骑的女人了,我
老实说一句,你血灵,还没够资格让我为你发动战争!」

  血灵艳骚的脸忽冷,怒吼道:「白明,你别欺人太甚!」

  「是吗?那你是选择让我帮助巴罗蕊了?」

  风长明双眼虎视血灵,血灵心头大震,急忙平息心中的怒气,好一会才缓和
的道:「白明莫怪,我一时糊涂。」

  风长明道:「我很少去怪一个女人,特别是有求于我的女人,我只会去趁机
要挟,不会去责怪她。巴罗蕊,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接下来我和血旗慢慢地聊。」

  他说得很轻松,却对巴罗蕊下了逐客令,那意思是明显之极的,漠伽突然发
言道:「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风长明朝漠伽招招手,漠伽离座走到他身边,他轻搂住她,让她和蒂檬一起
坐在他怀里,他就对漠伽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因为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乖,
和你老师一起静静得听就行了。」

  漠伽和蒂檬互相对望一眼,两女的脸都有些红了。

  风长明空出一只手,朝巴罗蕊摆摆,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会答应那个
条件,我才说的,很明显,我是不是帮助你,我一早就和巴罗王朝撕破脸了。所
以我刚才的话那只是敷衍你罢了,走吧,像你两个姐姐一样,不要指望我有任何
改变。」

  巴罗蕊默默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当要走出门口时,她停止了脚步,差
点使得凌雨撞到她的背上,她站了好一会,忽然又掉转头,在众人的惊异中,走
到风长明面前,道:「老师,伽伽,你们两个先让一下,我借用他一会。」

  风长明看着他那冷冷的眼神,冷冷地脸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两女却在他
怀里微微挣扎,他放开她们,两女各站一边,她就道:「白明,借一步说话。」

  说罢,他率先走向右侧门,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风长明只好跟他进入
右侧门,通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她就停在走廊中,头也不回地道:「你带我进入
其中一间房吧。」

  风长明道:「三公主,你不是真的想献身给我吧?」

  「随你怎么想。」

  风长明道:「我们从后门出去,拐几弯,就到我的寝宫了,有没有兴趣参观
一下?」

  「带路。」

  风长明就把巴罗蕊带回了明长宫,随便进入一间女奴的厢房,巴罗蕊要求把
门关了,风长明自然听从,转身的时候,却听巴罗蕊说道:「风长明,你可真会
享受的啊!」

  这话把风长明震得几乎傻了,他双眼惊讶地盯着冷漠的巴罗蕊,很不习惯的
道:「巴、巴罗蕊,你是何时知道的?」

  巴罗蕊坐到床上,撩了撩发梢,道:「泽古草原。」

  风长明惊叫道:「你那时侯就知道我是风长明?」

  「只是感觉很熟悉,猜测而已,后来才确定的。你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
吧?」

  风长明惊讶过后,也恢复常态,道:「我虽是风长明,可我为何要和你好好
谈?我记得你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
说这么多话,你以前好像连话都懒得和我说的,还谈什么?」

  「原来你恢复记忆了!」

  「连我失忆的事情你都知道?」

  巴罗蕊回答他,只是问道:「既然你恢复记忆,可曾记得我有救过你?」

  「我操!不用你救,我睡够了,我也会醒。」

  巴罗蕊的冷美的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否真的要帮助血灵?」

  风长明道:「如果她负得起代价的话……」

  「你混蛋!」

  巴罗蕊的嗔叱,令风长明的心莫名的跳动,就他所知道的巴罗蕊,是不曾有
过这种举止言谈的,无论她面对的是谁,她都是一幅冰冷的神情——万年不变的
一块冰!

  但是,这冰,好想要在他面前融化了,因为人看见他的那双如冰般的眼睛里
闪着泪光……

  「你是否要我败回帝都、无颜见人了,你才开心?」

  巴罗蕊的冰冷语气已经不再了,而是换了一种很委屈的语调,像是某种哭。

  风长明叹道:「三公主,你应该知道,我无法回到巴罗阵营了。本来想装作
不认识的可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就实话实说吧,无论如何,我和你父
王的战争都是不可避免地。若我现在帮你,则是为自己挖坟墓。所以,即使血灵
不来求我,我也会找机会和北陆的霸主联手的。走吧,我本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像你的姐姐一般离开,我真的无法帮你。」

  他转身要走出去,却听到一种仿佛是抽泣的呜咽,心中震惊:巴罗蕊竟然哭
了。

  「小的时候,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你都很惊讶,每次也都问我为何能够做
到突然出现的?我那时不和你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我也
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好像在瞬间迷失了,当我刹那后醒来,
我就站在你面前了。后来我弄清楚了,你以前身上不是发出一种七彩光芒吗?」

  风长明没有回头,只是心中暗凛,轻声道:「嗯,以前是有的,但已经很久
不曾出现过了。」

  巴罗蕊又道:「在雪城时,就因为你身体爆发出七彩光芒,我才会出现在你
面前的。以前的,也都是这样,你是不是每次发出强烈的七彩光芒之后,就看见
我站在你面前了?」

  风长明突然转身,双眼惊讶地凝视巴罗蕊——她所说的,惊人的正确。

  他走到巴罗蕊面前,弯腰下去,伸出手要去拭巴罗蕊的两行冰泪,到了她的
眼前,又停止了,巴罗蕊坐在床沿仰视他,他心中阵阵的悸动,终于了解巴罗蕊
不会拒绝他。

  他就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巴罗蕊却突然放声大哭,同时道:「混蛋,我不笑
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笑;我不哭,是因为没人帮我擦眼泪。可你知道吗?媸奶奶
说,我出世的时候,你的身体放射着强烈的七色光彩,风妖抱着你进来的时候,
我就哭,可你的双眼睁开放出七色彩芒的时候,我就不哭了。」

  「那时母亲觉得你奇怪,就把大姐许给你了。你还要说我和你没关系吗?你
知道我冰冷的心里有多少迷茫无法解开?可这些东西,都是出现在你身上的。好
像我的灵魂在你的身体里面。每次我到你面前之时,都是听到某种呼唤的。」

  「风长明,你不是要我吗?只要你不相助北陆霸主,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
了你。」巴罗蕊这句话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抚拭她的泪水的手指有些颤抖,叹道:「不要了,我害了你的姐姐,
不想害你了。再说,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弃我的信义,这我无法向其他人交代的,
特别是我死去的父亲铂琊。我们到大厅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事后,你让你
身边的凌雨陪我一晚,她会愿意的,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风长明和巴罗蕊回到客厅,里面的人早就引颈而待了,猜测他为何与巴罗蕊
去那么久,一些人还注意到了巴罗蕊冰冷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但谁也
没有说出来。

  蒂檬和漠伽让出中间的位置给风长明,他就挤进了她们之间,双手伸出来搂
着她们的腰,然后就道:「血旗,如果你能够找齐沙奈、多罗琴、玛菲来找我谈
条件,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血灵大惊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三个?」

  风长明笑道:「这个,你回去问她们,如果她们愿意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但
我是不会说为何要认识她们的。血旗,你回去问问她们,要和我做敌人,还是和
我做朋友,随她们选择,但别妄想可以报仇。」

  血灵道:「也就是说,我这趟又白来了?」

  「好像也不是吧,至少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能够给我,我就会救你
于北陆战场,虽然你们现在是立于不败之地,可巴罗王朝的大军一到,你们就死
也没有葬身之地,曾经跟随他推翻泸王朝,现在你们却很难推翻巴罗王朝,除非
你们可以找到再次令你们跟随的明主……」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臣服于你?」

  血灵打断了风长明的话。

  风长明笑笑,指了指血灵,道:「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否认。」

  血灵站了起来,道:「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那我们战场上见了,你一个
冰旗,并不足以令我们畏惧到臣服于你。」

  「哦?是这般吗?我也觉得你们不会轻易放弃你们的霸主地位,因此各走各
的吧,我最想要得到的,最先要得到的,就是西境,因此,我的敌人也最先是巴
罗金,暂时不想和你们北陆发生什么纠纷,但是,我要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说。」

  「还龙径自由。」

  一旁的凌雨听到这话,娇小的身体陡震……

  血灵冷笑道:「你凭什么要我放了龙径?凭我血灵此刻是在你的势力范围内
吗?」

  风长明笑道:「我要你血旗的命,还不需要使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那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放龙径了。」

  「若你这趟回去,不放龙径一条生路,我立即从苛刻踏入你的领地,你觉得
如何?」

  ?血灵道:「白明,我都说你这人狂妄自大了,可你不是巴罗金,巴罗金可
以,你白明却还不够资格。即使你趁我们与巴罗蕊混战时兵征我,难道布族不能
趁此时机发军过来吗?你若与北陆为敌,就是三面受敌,我想,我血灵还没被你
灭,你自己先亡了。」

  风长明沉默了半晌,沉冷地道:「你是不放人了?」

  血灵道:「龙径那小子还有势力在,我若放他,他必趁此时机再干扰我,我
没必要替自己找麻烦,况且他一个败军之将,我不杀他已经算是对他很好了。」

  风长明看了一眼凌雨,道:「可是有人觉得很不好哩。」

  血灵察觉风长明在看凌雨,道:「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风长明笑道:「好向关系不浅,我嘛,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哈哈……是不
是,小凌雨?」

  凌雨此时是又怒又羞,可她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垂着脸不说话。

  众人都很惊讶,因为这凌雨和白明,似乎总难想到一块地。

  血灵惊讶过后,道:「原来你们有一腿,也怪不得你要我放龙径,可据我所
知,她喜欢的人应该是龙径,你让我放龙径,不就是就了你的情敌吗?」

  风长明很干脆的道:「我并不觉得他是我的情敌,要做我的情敌,他还得等
一千年——一千年之后,他还是不配作我的情敌。至于这个女人,我只是替她完
成一个心愿而已,她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把她当成我的女人,因此,她要找谁
来作姘夫,与我无关。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你放还是不放?」

  血灵道:「不放。」

  「小凌雨,你今晚陪我。」

  风长明平静的对凌雨说了这句,然后搂着两女走向右侧门,其余众人也跟着
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在血灵紧张之时,风长明突然沉喝道:「血灵,我这次让你
安全回去,但你回去之后,龙径若还没得自由,我则举栗族、拉沙、苛刻以及芜
族大军,把你和你的一切,从海之眼除名,你敢挑战我的狂,我就不惜一切代价
狂给你看!」

  「白明!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芜族?」

  风长明头也不回,只是说道:「我的真名,叫风长明。」

  「你,是风妖那个失踪的儿子?」

  血灵惊叫道。

  风长明狂笑道:「原来我这么出名,连血旗也知道哦。那你就回去好好想一
想,看看我够不够资格狂!但是,你别想太久了……老师,待会陪我再游泳吧,
昨晚我游进你里面,觉得很新鲜耶。」

  蒂檬嗔道:「让你的小凌雨陪你游吧。」

  「老师,你又吃醋了?」

  风长明说罢这句话,他和两女的身影也从侧门消失了,留下一堆人在厅里发
呆。

  法通就对血灵道:「血旗,我们少主的义父是铂琊,他的亲父却是芜族的风
妖,你好自为之。三公主,今晚你们还得继续留下来,我替你们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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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四章 杀雨献情

  室内的浴室是宽大的,作为一个浴室来说,似乎过分了些,然而风长明觉得
应该再大个十倍才好的,他的个性里,似乎越是张扬越是令他感到舒服。不知从
那里调过来的温水,迷蒙的蒸汽把这百多平方的浴室弥漫了,有种飘渺的感觉。

  他不知道凌雨会不会来,他心中也不是很期待,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真的要
凌雨来陪他一晚,只是要让血灵放了龙径,他必须有个理由,也必须表面上要求
一些东西,否则就显得他对凌雨太好了。他不想让凌雨觉得他对她很好,因为从
一开始,他风长明对她就很坏的,这点他知道,他不否认当然也不觉得愧疚。

  也许对巴罗影,他有着一些内疚,但对于凌雨,他是不会有的,毕竟凌雨属
意的人不是他风长明,他也没有必要为她付出感情——一点点的也不需要吧?

  他裸着身体,躺在皮毛做的睡椅上,闭着双眼享受这里的温度和湿度,却并
非等待凌雨的到来;她若来,他则要她,她若不来,他也无所谓的。

  风长明在闭目养神中,听到了脚步的轻微声响,他没有睁眼,脚步声近到他
旁边时,就消失了,他知道是凌雨来到了他身旁,但他没有说话。

  「我来了。」

  凌雨在说话时带着一些气愤。

  风长明闭着双眼道:「来了啊,听你的语气,好象挺生气的,难道又是我惹
你了?」

  「你废话什么?要做什么就做,做完我好走。」

  「哦?这样吗?那你可以走了。」

  风长明仍然不睁开双眼,「顺便帮我叫她们进来,随便叫多少个都可以。」

  「你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很多女人吗?」

  「用的着我炫耀吗?大家都知道我风长明很多女人。」

  「所以也不缺我一个?」

  凌雨似乎比刚才更生气了,风长明自然感受得到,可他还是道:「不缺。」

  他听不到凌雨的回答,却听到凌雨的脚步声重重的响起,后来就又消失了,
风长明喃喃自语道:「走了也罢。反正这女人和我作爱的时候,却叫着别的男人
的名字,真他妈的不爽,怎么说也是老子让她见血的,兴奋的时候却喊别人的名
字,操他娘的!龙径有我强吗?白痴。」

  「啊呀……」

  风长明刚骂罢,就感到一阵重力撞过来,把他连人带躺椅都撞飞入浴池里,
他急忙冒起头来,却见凌雨站在浴池旁怒瞪着自己,他道:「干吗踢我下水?」

  「你不是很强吗?为何有人向你袭来你都不知觉?」

  风长明道:「因为在这宫殿里,来的人,一般都是我的女人——谁知道这次
出了意外?」

  「风长明!」

  凌雨怒叱,四处张望,发觉没有什么可拿的,就弯腰脱鞋朝水中的风长明掷
去,风长明游入水中,潜到另一边才冒起头来,他笑道:「你自己下来拿你的鞋
吧,如果你还想要你的鞋的话。」

  凌雨道:「给我拿过来。」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你不知道我是风长明吗?我可不是像龙径那种要女
人罩着的小男人……」

  凌雨怨怒道:「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提他吗?」

  风长明耸耸肩道:「有人在做爱兴奋时也高喊龙径,我为何就不能提了?」

  「你!」

  凌雨怒愤异常,不顾一切扑下水池,风长明听到那一声「扑通」,他急忙要
爬上去,然后坐在池边摇着双脚等着凌雨游过来,不料凌雨在水里拿了她的鞋,
又游了回去,风长明就道:「我赌血灵定会放了龙径,如果到时他不服气,尽管
来找我,我既然敢强暴了他的女人,就不怕他来找我拼命,只要他觉得他的命很
长的话。」

  凌雨听了这话,停止游泳,站在浴池里,浴池的水没过她的肩膀,她沉静了
一会,转过头来,秀美俏丽的脸蛋换上一种又怨又怒的神情,双眼穿透水雾凝视
风长明,道:「你觉得你很有理吗?你那时逼着我和你做那事,事后你说我是别
人的女人,你就觉得你很光荣了?我知道她们几乎都变成了你的女奴,可不代表
我凌雨也要像她们一样乖乖地成为你的女奴……」

  「我也没有说你是我的女奴……」

  「风长明,你敢再说一次?谁都可以说我是别人的女人,就你没有资格说我
是别人的女人,我凌雨,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不管我愿不愿意,多恨你,可
我这一生,就有过那一次……你凭什么说我是别人的女人?」

  凌雨歇斯底里的道。

  风长明一愣,想了想,有些糊涂了,道:「可你也不算是我的女人吧?」

  「那你说,要怎么才算?」

  风长明忽然朝凌雨摆摆手,道:「这问题我不想讨论了,你回去吧,我只是
要你形式上过来一趟,并非要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这趟强迫血灵放了龙径
是我能够补偿你的,毕竟你当初为了他,而宁愿求我快些和你做爱,好让你去参
加比赛,证明龙径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其他的我就懒得说了。」

  「你懒得说,我却要和你好好地算这笔帐。」

  凌雨直朝风长明游了过来,游到他的脚前,盯着他那软垂的巨物,有半刻的
迷茫,忽然又是愤怒,伸出就抓住风长明软软的男根,道:「你给我下水来!」

  风长明被她抓得痛,只得下水,他站在水里,那水只到他的腰腹部,凌雨仍
然抓着他的阴茎,他喊痛道:「凌雨,你快放手,这么用力,想害死我啊?」

  凌雨放开手,道:「你既然对我没兴趣,当初为何要害我?」

  风长明道:「我怎么对你没兴趣了?」

  凌雨道:「你那东西对着我的时候,软软的,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风长明就笑道:「原来那一次我教会了你很多东西……」

  「我早就懂了,用得着你教?」

  「看不出。」

  风长明摇摇头,道:「可我想问你的是,你要我对你有兴趣干嘛?我想了又
想,我应该是你和龙径纯洁恋情的阻碍,你应该希望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才对,
难道你要我为了你,杀了你的龙径大哥?」

  凌雨一时也呆住了,怔了好一会,她才道:「大哥是大哥,你是你,怎么能
混为一谈?」

  「你的意思是说龙径跟我没得比?」

  凌雨气道:「是你跟大哥没得比!」

  「哈哈……哈哈……」风长明狂笑起来,凌雨心中一寒,隐约感到自己说错
话了,她忘了这家伙的德性,一时不知所措。

  风长明却已经道:「拿我跟龙径比,是侮辱了我!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慢慢泡吧,这水还是温热的。」

  凌雨听得心都抽痛了,她脑门「轰」地一声,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没想,就
急忙抱住风长明的身体,风长明要推开她,她缠死不放,风长明就道:「你这是
什么意思?」

  强悍的杀雨竟然开始哭泣了,风长明也开始发觉事情不似自己想象的,他就
以平静的语气问道:「为何你初次的时候没哭?现在要哭?」

  凌雨只是抱得紧紧的,她的身高相对风长明来说很矮,此时脸刚靠依在风长
明胸部,风长明也没伸手搂她,她哭了好一阵,仰起脸望向风长明,道:「你连
抱我都不想?」

  「你要我抱?」

  风长明问道。

  凌雨的泪脸昏红,似乎是很艰难地道:「要……要吧。」

  风长明道:「还是不要了,你说得很吃力的样子,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用什
么威胁你的,我虽然有时喜欢威胁别人,但有时候也不喜欢,当我觉得没必要威
胁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你哭够了吧?如果哭够了,也没有话要说了,我就真
的要走了。」

  「你……你今晚叫我来,是要做什么的?」

  凌雨急急问道。

  「什么也不做,只是觉得这样逼血灵放了龙径,对自己的心态很难交代,所
以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因为龙径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得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的。可是呢,我忽然不想让你为了龙径而付出那么多,因为我觉得那样对自己很
不公平。所以,我今晚叫你来,是什么也不想做了,你来了,你再走,我们之间
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

  凌雨哽咽道:「此时的你,比那时的你还要可恶!」

  「我倒觉得我变可爱多了,至少此刻你抱我很紧,如果我不可爱,你抱我干
嘛呢?」

  风长明别有用心地道,凌雨听了,吱唔着说:「我……我……你……」

  她想放开手,想用行动反驳风长明的话,可刚松了一下,又双手环紧风长明
的腰,低着头道:「抱得紧……不说明什么,我睡觉时,也抱得枕头很紧……」

  风长明叹息一声,道:「不调侃你了,说正经的吧,你到底要什么?你为了
龙径参加强者比赛,为了他宁愿求我尽快占有你,为了他你让巴罗蕊兵征血灵,
成为巴罗王朝和五霸主的战争的导火线,现在又为了他而到我这里来……」

  「如果你今晚没有来,或者我会更开心,因为那样的你,至少不会为了龙径
而不惜一切,但你来了,证明你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既然如此,我想我完全可
以放你走,因为我们似乎没有什么交流的,那一次,是意外,若非你是最后关头
的,我还会要求换别的女人来顶替你。」

  凌雨仰起脸,又开始抽泣道:「你把伤害女人当作一种骄傲吗?远的不说,
就三公主,你伤害她多深?你不知道三公主冰冷的心里只有你的影子吗?难道你
和她从小长大的,就没有发觉?她此次征战北陆,只是籍机离开帝都,想抽空前
往西陆的。但是,她也料不到战争到演变成这样,她根本就难以抽身出来,而且
她想来的,却又总是不敢过来……」

  风长明沉默了一会,道:「她不是因为你请求出兵才征战血灵的吗?」

  凌雨装作无辜地道:「我只是请求她借兵给我而已。」

  「这事我得好好地想想了,让我想想……她小时候真的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
前,不和我说话,却一脸迷茫地离开,有时候看见我和伽伽玩,她的眼神也变得
有些奇怪,我以为是因为我是她的姐夫却和伽伽玩的缘故,可后来我在雪城时和
巴罗渺一起了,她又更奇怪了……嗯,好像挺奇怪的,可也说不上喜欢我吧?」

  风长明怎么也捕捉不到巴罗蕊喜欢自己的痕迹,可他的自语却让凌雨听不下
去了,她就道:「三公主喜不喜欢你,我不管,现在也不是讨论她的时候,你说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风长明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就道:「我现在对你很好啊!」

  「你一直都在赶我走,你还说好?」

  「你来,是因为我逼血灵放了你大哥的缘故,你应该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
吧?啊?」

  「你啊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留下?你怎么就断定我是因为大哥才来这里
的?」

  凌雨责问道。

  风长明有些不耐烦了,道:「我说,女人,你别太嚣张。」

  「就准你嚣张,不准我嚣张吗?我凌雨虽喜欢大哥,可我的身体就被你进来
过,你却拥有多少女人了?」

  风长明听到这句,就发狂地道:「你喜欢龙径,你就去找他,你跟我在这里
牵牵扯扯的做何?放开我,老子又不是你喜欢的人。」

  「我不放!你这样,我死也不放!」

  凌雨抱得风长明更紧,哭得也更急,风长明双手去扳她的手,他现在不能忍
受这个女人抱着他却还喜欢龙径,他风长明的女人里,还没有这样的女人——他
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

  「我的女人里,无论在我身边的,还是离开我的,她们心中都只有我,而没
有其他男人……」

  「我也没有。」

  凌雨断他的话。

  「我是说心中……」

  凌雨哭道:「你不要扳我手,我好痛!我说没有就没有,心中也没有别的男
人,身体也只让你进来过一次,我就是没有,呜呜……你是嫌我长得没有她们漂
亮,就想遗弃我,我都知道的。」

  风长明放开她的双手,两手抓住自己的长发,吼道:「你们女人!」

  凌雨的手获得自由,她就以非一般的速度让自己的双手环绕在风长明的脖子
上,然后吊起自己的身体,仰首上去就吻住风长明……

  风长明一时不习惯她的态度转变,但她索吻,他也就跟她相吻,可她吻得太
激烈了,那双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环挂在他的腰臀之上的,他的下体受到这种刺
激,就渐渐地硬挺起来,顶在凌雨的股沟处,凌雨感觉到他的坚硬,结束了她对
风长明的强吻,带泪的脸在笑,她道:「你硬了?」

  风长明叹道:「你是否喜欢我了?」

  「我……嗯。」

  凌雨不敢继续嘴硬下去。

  「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只是,只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以前是喜欢大哥,可
大哥把我当妹妹看待的,我都知道的,但他真的对我很好的,而且他又是那么有
本事的男人……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他的,想做她的妻子的。」

  「我也很恨你,也是真的恨,你把我为大哥留守多年的贞操夺去了,可是在
恨你的同时,我总想起你,总想着你。其实三公主要来眠栗前,是想让我留在北
陆战场的,但我求她让我跟来的,心里只是想见见你,可又恨你!」

  「我今晚过来,不是因为大哥才来,只是为你而来的,这也是真的,你要我
过来,我就过来……」

  「可你刚才来的时候好像很委屈?」

  风长明质问道。

  凌雨羞红了脸,道:「那是因为你因为大哥的原因,才要我过来,所以我有
些恼你。」

  「是吗?」

  「其实我那时刚走出浴室门,就听到你的话,你说我在和你那个的时候喊着
大哥,让你很不舒服,我听了心里欢喜,可你又说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气得回
来踢你下水了。」

  风长明大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喜欢我?而且以后,都只喜欢我风长
明?那个什么龙径的,你不会喜欢他的吧?」

  「也喜欢……」

  风长明的笑立即顿住。

  凌雨笑道:「妹妹怎么能够讨厌大哥呢?喜欢你和喜欢大哥的感觉是不一样
的,喜欢大哥的感觉里更多的是敬佩和尊重,喜欢你的感觉却总是怨恨和思念纠
结在一起,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我却知道我是真恨你,可我也不能忍受你把
我说成是别人的女人,更不能让你赶我离开,我、我能去哪里?我一直跟随大哥
战斗,不懂得什么,以前眼里心里都只有大哥,可是你突然闯入我的世界-我有
多恨你,就有多爱你……」

  「因为那时,你是有你的理由的,而且正因为那个原因,我才能在比赛中得
到了第二名,也因此成为三公主身边的亲随,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你
的事迹,也知道你是叱咤风云的西陆霸主,加上你给我的永不忘记的痛……和欢
乐,我、我真恨自己,因为我觉得自己渐渐的都是想你,而不大去想大哥了,所
以我就更恨你,因为是你让我变了心。」

  风长明听了,又笑了起来道:「你这么容易变心,我怕你以后又会变心。」

  凌雨道:「你当我凌雨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三十岁了,我还留着童贞给
你毁,你倒是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我之所心变心,也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
男人,我凌雨就恨你,可也真喜欢你,你要践踏我到什么时候?」

  「我要践踏你一辈子!」

  「你妄想!」

  「是吗?那可不见得,你也应该证实一下你刚才所说的是真话吧?」

  风长明眉间露色,凌雨也懂得他的意思,有些儿羞地道:「这次你别叫我太
痛了,我上次真的很痛的,比刀子插的时候还要痛哩。」

  「哈哈,我不习惯用刀,我只善用枪,我给你我的枪,是属于我风长明特有
的枪,绝对的、独一无二的悍枪!」

  风长明的狂妄再度泄露,凌雨嗔道:「刚才还很绝情地赶人家,现在就招摇
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承认过什么,我风长明也就不当你是什么,如果你说
了,我可以暂时当你是我的女人……」

  「为何是暂时?」

  「因为还需要我们一起好好地验证一下,用我的枪和你的枪套!」

  「你这人,真是又狂又坏!我这次,让你全部进来。」

  凌雨似乎也是豁出去了。

  风长明惊道:「你能够吗?」

  「不……不试过怎么知道?」

  「干!说得有道理,你人虽小,可那里却很深!」

  风长明就要渐渐扯她的衣服,凌雨就嗔道:「不要……你让我自己脱,我这
次不要像是被你强暴了,我想表现得是心甘情愿的,你为何总是这么粗暴?」

  「这个……习惯。」

  风长明的手缩回来,静候凌雨褪衣,他发觉凌雨虽然已经三十岁,但皮肤却
仍然如二十岁少女的白嫩,与年轻少女不同的是,她有着哺育孩子的妇女等同的
乳房,那乳房圆大而坚挺,乳晕却淡红……

  风长明心想,这个女人也许是守身太久,一旦爆发出来,却是那种如同柳燕
一般放浪的艳女,幸运的是,柳燕对哪个男人都放浪,而凌雨只是对自己放浪,
然而经过这晚,她还得回到巴罗蕊的身边,因为他看得出她对巴罗蕊有着很深的
情义。

  他暗自决定,给雨一个狂欢夜晚,让自己的淫根深深地插入她的淫穴,叫她
的嫩肉包夹着他的硬根,然后在浴池泡泳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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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五章 姬雅的爆发

  可怜的凌雨,她在翌日得到了特殊的待遇:被四人大轿扛着离开了眠粟。没
有答应相助巴罗蕊,也没回应血灵的邀请,血灵已经邀请了他两次,也许不会再
有第三次的邀请了,风长明令她很难下台,但他风长明是不惧这个女人的。或者
血灵真的很强,只是他有绝对的信心面对她,这已经不能说是他狂妄了,因为谁
都知道他确实有这种实力的——即使不算上风妖的势力。

  风长明忽然觉得轻松很多,此时那席里派来使者,从使者的口中得知泸泾无
意与冰旗结盟,风长明与众将商议,蒂金和法通都主张先夺下西境,因为他们最
初发动战争的目的,就是夺回西境,谁据着西境不还,谁就是敌人,在这层上,
他们是缺乏理智的,但风长明支持他们的主张,其他众将也无话可说,反正战争
这回事,谁敌谁友,很难说得清楚的。今日是友得,明日或者就成为敌人了。

  按理来说,泸泾所持的是炽族的军队,本该是友的,然而泸泾占据了西境,
则形势就转变了,经过差不多半年的休养,冰旗的战力也得到了恢复,而泸泾刚
夺取西境,一切未得到休歇,正是攻夺的大好时机……

     ***    ***    ***    ***

  巴罗二十年四月十五日,大地终于见暖了。

  绿草万里,花开满野,百花现草中,见丝丝的春情和妩媚。

  风长明从众女的酥体里爬出来,东风玉和东风瓶两姐妹陪他去晨裕,正在他
与两姐妹在水里打得火热之时,蒂檬跑进来说风雅姬找他,他急忙叫蒂檬替他着
衣,问道:「我姐找我干嘛?」

  蒂檬道:「我也不知道,她要进来,我叫她在厅里等,奇怪的是,你回来这
么久,她现在才找你……」

  风长明道:「她会不会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如果她知道,我难以面对
她的。」

  蒂檬摇摇头,道:「应该是不知道的,她找得也不是很急,大概也没什么要
紧的事情。」

  「就是因为没要紧事情却来找我,让我心里老放不下的。如果是有急事才找
我,我心里还舒坦些,你知道我真的很怕她的,我小时候怕她,现在更怕她了,
唉。」

  风长明无奈地叹息,自从他恢复记忆以来,对风雅姬的恐惧感也恢复了,这
实在是够奇怪的,他从小就养成了怕他的暴力姐姐的习惯了,却因记忆被封而消
失,如今记忆出来了,那恐惧症也立即复活。

  蒂檬知道风长明说的是实话,在雪城的时候,她也是亲眼看见风长明怕风雅
姬的,只是事情后来的发展,超出她的想象了。

  风长明着好衣服,还是不大肯出去,蒂檬扯他的衣袖,他就很不情愿地跟着
蒂檬出去了,在明长宫的大厅里,看见了风雅姬,此时风雅姬正对风筝两姐妹发
瓢,骂她们背叛了她以及她的弟弟,两姐妹见风长明出来,向风长明投来求救的
目光,风长明视而不见——他自己都少个人来救的,悲啊!

  他看了看厅中的人,发觉比平时少了许多,连漠伽都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可见众女似乎都不愿惹上风雅姬,皆因众女都知道风雅姬其实是风长明的亲姐,
她们惹不起这号人,出了风筝姐妹,就只有不知情的鲽梦在大厅,是蒂檬领风长
明进来,她就也悄悄地躲进了其中一间厢房,风长明觉得蒂檬太不够意思了。

  鲽梦见风长明走过来,就靠入风长明的怀里,问道:「她是谁?好凶啊!」

  风雅姬的脸一摆,一双媚眼瞪着,就对风长明吼道:「我娘找你!」

  风长明听了,心头轻松,还好只是娘找他,不是她自己特意来找他的,他真
的怕她,只是现在而言,对她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和内疚,他风长明搞了那么
多女人,很少后悔的,就对风雅姬这事悔恨难当——芜族的传统虽然很放荡,可
芜族的传统里,有着血缘关系的,也是不可以乱搞的,他却搞了自己的亲姐姐,
唉。

  「娘……找我,何事?」

  风长明难得地结巴。

  风雅姬叱道:「你叫什么娘?是我娘,不是你娘。」

  「嗯,那你娘找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叫我来传话,我就过来传话,其他的我不管。」

  风长明叹道:「我还以为你是专程过来骂人的?」

  风雅姬双手叉腰道:「我骂人又怎么了?她们是我弟的女奴,我不能骂吗?
风筝,你说,我能不能骂你?」

  风筝可怜兮兮地看着风长明,道:「能。」

  风雅姬换上一付得意的神情,又看上风致,风致不等风雅姬问出嘴,就轻轻
地点点头,风长明见这长得一模一样得双胞胎姐妹,在风雅姬面前,竟然得到了
相同得命运,他真是苦笑不得,他这姐姐,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得霸道。

  为了替两姐妹摆脱这种厄运,风长明道:「我和你过去见你娘吧。」

  「为何我要和你过去?我娘只是找你,又没说一定要我带你过去。这里又是
你的地方,我娘在哪里你是清楚得,干嘛要我跟你过去?」

  风长明张嘴无言,头一垂就向明长宫外走出,风雅姬却继续向两姐妹开炮,
风长明爱莫能助,只好加快脚步,尽量不要听到风雅姬对两姐妹得令人汗颜得训
话……

  风长明从明长宫出来,转向右侧门,雅芬就住在门里小院得阁楼里,是,因
为专门为她们安排的,为的是不让别人进去打扰,其实,也真的进去没有人敢打
扰雅芬,因为很多重要的人物都以为雅芬就是风长明的生母,躲之还来不及呢。

  他在外面唤一声,里面就传出雅芬的召唤,他就走进去了,雅芬和迷心、迷
情、风萌、风屏以及风娴都在,风长明看见迷心四女就想起营格米和骞卢来了,
心里很是担忧,他怕有一天,她们知道他的身份,真个缠着自己不放的话,那实
在是叫他头痛的。

  他向雅芬施了礼,雅芬偏叫他在对面的排椅上坐了,让他独自面对着她们,
一个是亲娘,五个应该算是自己的女奴的……

  「咳,娘……咳,阿姨,你找我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风长明无病而咳。

  雅芬却糊迷道:「白明,你病了?」

  风长明的脑袋「嗡」的一下,急道:「不……不是。」

  雅芬微微一笑,雅致的俏脸现一种幽静的美态,在成熟中多了一丝抹不去的
怨忧,那是她的亲生儿子死留下来的,后来又叠加了风长明失踪给予的忧愁。

  「像你这种人,的确不会轻易得病的,却为何在我面前不停地咳嗽呢?」

  雅芬笑道。

  风长明却觉得体内的汗要渗出来了,他道:「刚才从外面走进来,喉咙沾了
些沙尘……」

  这理由实在是够烂的,可他只能找出这种理由了,如果是别人,他可以不答
的,但问他的是他的母亲,他即使找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理由,也得回答她的。

  雅芬似乎不愿意放过他,她道:「外面风很大?」

  「不是……阿姨,你找我过来不是问我天气吧?」

  风长明实在无法继续扯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雅芬似乎也觉得逗够风长明了,就正经地道:「我找你过来,是为了两件事
情。以前我拜托你帮我找儿子,不知是否有消息了?」

  「有……应该快了。」

  「但愿如此,其实我也知道这让你为难,毕竟失踪了好几年的人,可能早已
经不在人世了。这事就先搁下吧,若非我夫君说长明在西境,我是不会让你帮我
找的,因为你虽是西陆的霸主,这种事情却也不是你能够解决的。」

  「白明,我找你过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关于姬雅的,你以前推说姬雅不愿意
而拒绝我的提议,可自从你在临海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家那好强的女儿却悄悄为
你哭,我知道她其实深爱着你的,你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况且我家姬雅也不
比其它女孩差。」

  「你回来后,我最近问姬雅是否愿意跟你,她没有回答我,却没像以前一样
反对,我就当她是默认了,一直想找机会让你过来商量你和姬雅的事,可你回来
之后似乎很忙,直到今天才让姬雅去请你过来。白明,我要把女儿许给你,你意
下如何呢?」

  风长明看着雅芬那期待的眼神,感到周围的空气的密度忽然增大了,压得他
胸腔的呼吸不畅。

  风长明不敢对视雅芬,转视中看见其它五女,只见她们都微笑着看自己,他
心里虚虚的,就仰起了脸,道:「这个嘛,还是当事人在的时候……再讨论,现
在姬雅不在这里,就这样决定下来,似乎……似乎对她很不尊重……尊重吧?」

  雅芬的笑容消失,换一种认真的神色,她道:「我倒觉得是你不愿意讨论,
你别忘了要对我女儿负责,我没了儿子,只有这个女儿了,若你真要伤她的心,
或者我会煸动我夫君对付你,为了女儿,我真的会这么做!你就说一句,你到底
要不要姬雅?其它的就不必多说了。」

  原来雅芬的性格里,也有像风姬雅一样的「悍」的一面,想想也是,虽然风
姬雅长得不大像她的母亲,性格似乎也不像,可风姬雅毕竟是她生的,风姬雅的
火爆性格,不可能来得没理由。

  风长明的额头真的渗汗了,他举手擦了擦汗,倒不是怕风妖对付自己,而是
风妖根本就是自己的生父,姬雅是自己的胞姐,现在逼婚的是他的生母,他风长
明再狂,也不敢在雅芬面前表露出来。如此,室内一片沉静,连各人呼吸的声响
也清晰可闻,风长明几次张嘴,那喉咙沙响的,就是说不出话。

  她的生母逼他和胞姐成婚,这到底要如何回答?

  最惨的是,不但风姬雅对他有着不属于姐弟的爱情,他更清楚自己对风姬雅
也有着不该有的感情和欲望……

  正在左右为难时,他转头看向门口,惊喜地看见了风姬雅,他以为风姬雅又
会像上次一样反对雅芬的,可是风姬雅却是怒视自己,他就感到情势不妙,不自
然地道:「姬雅……」

  「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

  风姬雅冷冷地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风姬雅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她丰满的肉体在微微颤
抖。

  风长明被风姬雅的语言震住了——他突然好想亮出自己的身份,然而那会令
他更难以面对这里所有的女人的。

  他道:「我……我……」

  风姬雅冷叱道:「你收了那么多女人,难道我风姬雅就比她们差劲了?如果
我听到你肯定的回答,我也许会当场反对我母亲的提议的,可你竟然连话都不愿
意说,你这是对我风姬雅的侮辱,我绝不原惊你。混蛋,你以为你很好吗?我现
在就去其他的男人代替你,别以为世间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转身就跑了出去,但风长明听到了她最后的哭。

  雅芬突然站了起来,冷静地道:「你走吧,姬雅既然如此说了,你没有留下
来的必要,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明天我带她们回芜族,如果要我们留下来,最
好把我们都杀了,但那样的话,我想,芜族的军队会更疯狂地踏入你的领地。」

  风长明是很想解释,可他心里此时比谁都要难受,他没向雅芬施礼,就直接
走出了阁楼,然后张望了这个院落。

  这雅芬所住的阁楼是在院落的西面,南面还有两间较小的珍阁,风长明知道
风姬雅是住在南面左边阁楼的,想到那里一趟,可刚才风姬雅所说的话,他知道
风姬雅不会回她的寝室了,她要去哪里找男人呢?

  风长明突然觉得心里很痛,像是被枪刺到了心脏的感觉,让他在痛苦中沉着
一种愤怒。

  他走出院落,就直接前往营格米处,因为他觉得风姬雅要找男人的话,首选
应该是营格帅哥的,那时营格米与骞老头在调兵,风长明见风姬雅不在,也不问
什么,直接吩咐两人派人寻找风姬雅,骞卢悄悄问他出了什么事,风长明摆手什
么也没说,转头就独自离开了。

  他回到明长宫前,忽然又掉头向右侧门走入,进了院落,直接往风姬雅的珍
阁走去,到得门前,他推了推门,门被锁着,也不知是从外面锁的还是从里面锁
的,他没有钥匙,所以呼唤了几声,里面没有声响,他提脚就踹过去,把两扇门
踹个稀巴烂,从外室直走往内室,在内室门前惊见风姬雅趴在床前小圆桌上,他
的心跳反而变得很快,身体也觉得乏力,可前时的痛苦和愤怒在瞬间转变为欣慰
和幸福。

  风姬雅似乎睡得很沉,就连他踢门,她也没有从睡梦中惊醒……

  「姬雅……」

  风长明走到桌前,轻唤风姬雅,可风姬雅没有回应。他站了好一会儿,伸出
手轻悄悄地托起风姬雅的脸,她的脸上还有着泪的痕迹,双眼紧闭,他看着她的
姐姐,心中略痛,叹息一声,道:「虽然不能和你一起,可我很高兴你没有真的
去找男人,否则我真的会发疯的,不知道为何,即使恢复了记忆,还是对你藏着
不该有的感情哩。」

  风长明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要悄悄离开了——只要他知道风姬雅安静
地在这里睡,他的心里也得到了一些平静,然后就在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感
觉自己的背衣被什么牵扯住了,他掉转头,看见仍然趴睡在桌上的风姬雅伸出一
只手,可风姬雅却仍然装睡,他想了想,回转身来,弯腰下去把她从椅子上抱起
来,把她放到床上,道:「别跟我呕气了,睡吧,我真的无意要伤你的心的,只
是……我们,很难哩。」

  风姬雅悄然放开手,风长明坐在床沿,一时不敢走开,他想等她真的睡着,
因此一坐就是许久,直到他觉得风姬雅应该入睡的时候,他才悄悄地站起来背对
着风姬雅,又转了一会,才踏步前行,身体却突然被风姬雅从后面抱住了,只听
得风姬雅在他耳边喊道:「不许走!」

  风长明站定了,风姬雅的双臂环着他的胸膛,风长明感到她硕大的乳房紧压
着自己的背,竟令他感到胸膛有种窒息,但他不可以扳她的手了,如果风姬雅只
是风姬雅,他或者可以推开她,但风姬雅还是他的姐姐,而且并非白英那种干姐
姐,而是他风长明的亲姐姐,是从同一个母亲的身体里生出来的,他不能再伤害
她的。

  「姬雅,我对不起你……」

  「我不是要你说这些,我要问你,为何你要这般对我?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
了,可你平时那般对我,我并没有感到你对我有着感情,我知道是我勾引你的,
后来又那般的侮辱你,还一直和你抬杠……我也不期待你对我好,只是我娘那般
说了,你应她一声不行吗?」

  「你答应了,我才好拒绝你,你为何让我那般地下不了台?连参潜儿那凡人
都敢笑我风姬雅淫荡地献身给你,却得不到你的一点垂怜!谁要你的垂怜了?我
风姬雅既然敢做出那种事情,就不会后悔,也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只是你的行为
令我愤怒,我想、想报复你……」

  「混蛋,可我不知道怎么报复,我说我要去找男人,你就相信了,难道你一
直以来都觉得我是很淫荡的女人?假如我是那种女人,我的第一次也不会给你夺
去!我恨你这混蛋!」

  风姬雅咬在风长明的背,风长明忍着痛,只感到贴在背上的她的身体在颤抖
着。

  湿热的泪珠润湿了风长明的背衣……

  「你想要我如何?」

  风长明不了解她的意图,声音也有些发颤。

  风姬雅沉默了一阵,才道:「我要强暴你!」

  风长明的身体剧震,这什么姐姐来的!

  可他想风姬雅的性格——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只是以前对自己的时候,
是拿巨锤施暴,此刻她却要用她的身体来对他施暴,若她知道他是她的亲弟弟,
她又会做何感想?

  「海之眼虽没给女人多少地位,但经过多年的奋争,海之眼也有着强悍的女
人!并非只有男人能够强暴女人,女人也应该学会强暴男人,我风姬雅曾算给你
强暴过,现在也要强暴一回你,以图获个心理平衡。」

  她突然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抱了起来,就论力量,她是非常的巨大的,风长
明下一刻就被她掷到了床上,他之所以从小怕风姬雅,就因为风姬雅这极度暴力
的一面,以及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强大力量——很少女人有着她那般原始的暴发
力的。

  她把风长明丢到床上之后,她产即迅猛地脱除自己的衣物,风长明坐起来,
她就吼道:「白明,你若不乖乖躺在床上让我强暴,我就光着身子出去强暴别的
男人,你选择哪项?」

  风长明都不想选择,但他真的不能再与风姬雅赌这次了,风姬雅毕竟是他的
姐,他不能看着她出去乱搞——也许在他的深心里,就不愿意看到风姬雅和别的
男人搞在一起,这不应该是一个做弟弟对姐姐应该有的感情,只是总而存在了。

  存在或者是一种痛苦,和挣扎。

  他躺了下来,不敢看风姬雅,把脸转向了床里,心里却在挣扎着要如何办,
到底要不要跟风姬雅说清楚,然而说清楚后,他们两姐弟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即使是亲生姐弟,可他曾经也的确夺过他的贞操,她能原惊他所做的一切吗?他
又如何原惊自己呢?

  「我的身体很难看吗?你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了?」

  风姬雅悲愤地问道,风长明不回言,她也就沉默,在她的沉默中,风长明听
到除衣的声响,那很细很散的声音,却像是满天的巨雷都集中在他的心脏,轰击
着他的心灵,导致灵魂的震痛阵阵……

  风长明终于听不到风姬雅脱衣的声息,与此同时,他的心跳也几乎静止,他
忽然很想就此睡去,可这次他竟然无法睡的,风姬雅赤裸的火热的肉体突然扑到
他身上,并且用她的蛮力把他侧睡的身体扳正了。

  她趴得很前,那丰满的洁白的肉珠吊滚下来似的,压在风长明的脸上,风长
明去推她的嫩肩,她双手搂紧风长明的头,用她的胸脯去挤压、去摩擦风长明的
脸,风长明拿她没办法,用出了狠招,他在她的乳头上使劲地咬了。

  风姬雅被咬痛,抬起身就叫道:「不要咬疼我乳头……」

  但她仍然不放开风长明,她抬起身,只是像母狼一般用双手抓撕风长明身上
的衣物,风长明狂吼一声,把她的裸体抛出床外,她落地就怒瞪着风长明,突然
就这么转身走出去,风长明心中大惊,扑过去抱住她,她就吃吃地笑了,转头就
道:「你是让我强暴,还是让我出去让无数男人强暴?」

  风长明的脖子上青筋勃起,他把牙齿咬得脆响,吼道:「我也不管了,你强
暴我好了。」

  风姬雅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道:「那你乖乖地躺在床上让我强暴,你可以
挣扎,却不能够太使劲,因为我的劲力再大也大不过你的,之所以想强暴你,就
因你的力量比我大,很少有人的力量很我大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知道吗?」

  不知道的那个人,肯定是凡人了。

  风长明不是凡人——他从小就清楚风姬雅的特别,特别强的力量,就导致她
特别喜欢使用暴力,连使用的武器也是超巨型超重的。

  他极难再与风姬雅发生这种关系,然而在他的灵魂里,他宁愿与风姬雅再度
发生性爱,也不愿意看到风姬雅裸着身体跑出去和男人乱搞,是他的姐姐,他总
得负责,哪怕这种负责超出了人伦的范围,但既然已经超越了那一层,便就无可
补救了。

  他忽然不想再补救……

  他躺回了床上,风姬雅发出得意的娇笑,笑得风长明的心也在发麻,可他也
只能仰躺着,他闭上双眼,风姬雅赤裸的身体就跨坐在他的双肩上,他感到他姐
的双手在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有时候连带扯到他的胸毛,很是有些痛。

  当风姬雅把他的上衣粉碎之后,她的双手就开始解他的裤头——难得她变得
温柔些了,这裤子似乎比上衣要难对付许多,她没有用撕的,她的双手停在风长
明的裤头好一会,才继续解那裤带,她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风长明的心也开始紧张,只是令他自己气愤的是,在风姬雅的双手停留在他
的裤头的时候,他的下体竟然发出强烈的反应,那根曾经进入过他姐的淫棍在再
次面对着姐姐的时候,充血、涨大、硬挺,把他的裤裆也鼓撑起来了。

  风姬雅看着那膨胀的裤裆,莫名地想起裤裆里面的存在,想起那暗黑里进入
她的身体的怒棒,竟然也像她弟弟一样血液快速流转全身,身心开始发热,脸儿
悄悄地红了。

  「那晚我不能看到,这次我一定要认清楚让我流血让我痛的混……蛋!」

  风姬雅狠声说道,风长明感到风姬雅的双手突然把他的外裤和底裤一起往脚
下拉脱,随之传出风姬雅的一声惊叫,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久久……

  风姬雅悄悄地坐到一旁,风长明又听到她急速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发觉了什
么,他的心跳动得很剧烈,继而听到风姬雅轻轻地哭泣,他就睁开了双眼,看着
泪流满面的风姬雅,然后伸出长手抚摸她的眼泪,柔声唤道:「姐……我对不起
你。」

  风姬雅忽然放声大哭,扑倒在风长明的毛胸上,风长明轻轻搂住她抖动得激
烈的裸体,叹道:「我原不想让你知道的……」

  「你为何要骗我?你明知我是你姐,为何还要对我那样?你知道我们是不可
以的……姐好恨啊!」

  风姬雅捶打着风长明,那力量很大,但风长明甘愿承受,他道:「我去帝都
的时候,不知道你是我亲姐姐,后来才知道,但我已经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都躲着你,忍让着你,就因为我知道你是我姐,我真的想不到事情会
如此发展的。」

  风姬雅停止捶打,抬起泪脸凝视风长明,问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姐吗?」

  风长明轻应一声,在风姬雅质疑的凝视中,他把从雪城失踪后的事情都叙说
了,一直叙说到在大海里恢复记忆为止,风姬雅听着,哭声慢慢地变小,直到最
后也不哭了,只是默然地注视风长明,许久方道:「你变回原来的模样,我已经
好多年没看到了。」

  风长明就恢复了原貌,风姬雅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哽咽道:「你长得不像
爹,也不像娘……可你却是我的亲弟弟,可你竟然强暴了你的亲姐姐,我以后该
怎么办?」

  「我……我……」

  「不要说话,我不需要你的回答。」

  风姬雅没让风长明继续「我」下去,她忽然坐了起来,双手继续去解风长明
腿上拉到一半的裤子,把风长明脱个精光,然后以她丰满的柔嫩的肉体趴伏在风
长明的身上,轻吻着风长明的脸,道:「我被我弟夺去了贞操,可我为何不觉得
悲伤?我心里有些开心哩……弟,我刚才看见你那根东西,我认出了你,我哭,
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不是因为你夺去我的贞操。姐,其实什么都可以给你。」

  风长明惊醒着双眼,他还以为风姬雅知道事实后会痛苦得想自杀,不料却是
这番情形,难道风姬雅一点也不在意姐弟乱伦之实吗?

  风姬雅道:「很多事情不应该发生的,可都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改变,我
不会恨你对我所做的事情,只恨你一直隐瞒着我,骗着我,你知道姐有多想你?
娘她们多想你?」

  「可你明明在我们面前,却装作不认识我们,连爹也和你联合起来骗我们,
说什么白明知道长明的去处,原来他早就知道白明就是他的儿子的……」

  「姐爱的是白明,可白明就是我弟,其实姐以前就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找一
个和我弟一样的男人,然而到最后,我弟变成了我的男人。」

  风姬雅似乎是自言自语的。

  风长明插不上话,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强烈地感受到风姬雅的乳
房在磨擦着他的胸膛,她的肥嫩的私处压着他的硬根,也在来回磨擦,他感觉到
她那里的湿润,那是他姐姐在用美妙的阴唇厮磨着他强壮的阴茎,竟令他升起从
未有过的欲望和冲动,心中涌起极想插入姐姐的阴道的罪恶念头。

  「你在雪城的时候就很强壮,现在你更强壮,姐曾经以为自己爱上了白明,
却是把你的影子重叠在白明之上了,如今,白明和风长明都是同一个人的两个名
字,我才突然醒悟,原来我一直都爱着我的弟弟,以一种不属于姐姐对弟弟的感
情,你知道吗?」

  「娘曾经悄悄地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我四岁的时候,被你吻了,吻得我下
面流出了水,那时娘说得我我好羞人的,可我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深心里,我
似乎是排斥一切你之外的男人的,讨厌你是巴罗渺的未婚夫,因为我弟应该是属
于我的。」

  「我们已经错了,不妨继续错下去,至少让我强暴你一回!」

  风姬雅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突然双手推在风姬雅的胸脯上,要把风姬雅推开,风姬雅双手环住他
的颈项,喊道:「你推吧,我就是不放手,你把我的乳房抓破了,我也不放手,
你既然曾经要了我的初夜,为何不能有第二次?我什么也不顾了,你是我亲弟也
罢,我就要和你做爱,就要强暴你!」

  风长明的双手垂了下来,凝视着风姬雅,发觉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又流出了眼
泪,他闭上眼睛,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觉得那样会让我好过些,或
者让你觉得我会好过些,那么,就随你吧!从小就让着你,因为你是我姐,现在
也任你施为,还是因为你是我姐,我这辈子,只怕一个人,就是你!」

  「我们芜族根本不把乱伦当一回事,即使是血缘乱伦,我风姬雅也敢承担一
切,以前欺压你,此刻仍然要欺压你,就因为你是我弟,该让我欺压一辈子的。
我要把你拥入我的身体,用我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你的……」

  风姬雅跨坐起来,手握着风长明的硬物,扭动着臀部,用她的阴部去磨擦着
风长明茎头,她突然沉坐下去,风长明感到一阵阵的温润、紧绷、舒畅之时,他
的粗长的阴茎就刺入了风姬雅的花穴,风姬雅是第二次被男性生殖器进入,且是
如此粗巨之物,把她的润穴撑胀得似要裂开,痛觉仍然像初次一样存在,只是没
有初次那般强烈罢了。

  她的突然坐沉,风长明超长的家伙直挺到她的阴道底部,可男根仍然剩下一
小截在阴部外面,由此可见风姬雅也具有一个深长的容道,只是这深长的容道过
于狭窄,那根粗壮男肉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撕分开来,她痛苦地呻吟,道:「我终
于强暴了你一回!」

  她说着,开始紧张地上下耸动,在她的身体耸动中,她的深窄的花道不断地
套磨着风长明的阴茎,风长明的身体燃起了一种性欲,但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和痛
苦,他了解风姬雅如此做的原因。她毕竟是他的姐姐,什么事情都为他着想的。

  她之所以一定要如此,主要的原因是让风长明心里的愧疚消失,让他感到一
种坦然,她觉得,只有姐如此做了,他才不会因为曾经夺去姐姐的贞操之事而过
于自责的。

  风长明明白这些,却不明白风姬雅对他的感情,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对风姬雅
的感情一般——那些根本就是不属于姐弟感情的,打从一开始,这姐弟两个,在
心灵上,就存在一种超越伦理的变调感情。

  当风姬雅想起曾经用风姬雅的私处坐在风长明的嘴脸时,她就浮起一种又羞
又喜的感觉……

  风长明睁开双眼,看着风姬雅拼命似地在他的阳物上耸动,那圆形的如同哺
乳时期的妇女所特有的胀大的乳房摇晃得非常激烈,他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抓,
风姬雅被他抓得呻吟更烈,她喊道:「弟,你抓吧,姐的乳房是你的,姐的所有
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感到愧疚,因为这是姐希望的,姐要的。啊啊啊,弟,你
的家伙好粗长啊,姐……好喜欢的,真的喜欢。」

  风长明抓着风姬雅乳房的手在颤抖,他看了看两人生殖器交接的地方,忽然
长叹一声,道:「姐,如果你真快乐,我便让你快乐吧……我们或者本来就不该
仅仅是姐弟的,否则命运也不会让我们意外地结合。」

  他突然扳倒了风姬雅,翻身压在风姬雅的肉体上,紧紧地盯着风姬雅的脸,
道:「女人对男人的强暴,是不具任何力量的,你喜欢力量,我就给你力量上的
冲撞,因为……你是我姐!」

  风长明突然剧烈地耸动,那巨根猛烈地刺磨着风姬雅的蜜道,他如此做,皆
因他也想减轻风姬雅心灵上的负担,至少,要承受某种压力之时,不能叫风姬雅
一人承担的,不能叫风姬雅自己一人再错,要错,就全部都错,让两个人都错,
而让对方承受这错——他想一个人承担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风长明双手撑着床板,在风姬雅野性的肉体上激烈地抽插,像是在狂狮在母
狮身上尽情地蹂躏,在他的动作中,他体内的淫香飘荡整个阁楼,令风姬雅的情
欲大幅度的提升,在情欲中迷失了她应有的理智,在她弟弟的跨下放浪地扭动,
缠绕,淫糜地呻吟、欢叫……

  「啊噢!噢噢喔啊!弟,姐是你的母狗,你尽情地践踏姐的肉体、蹂躏姐的
灵魂,姐的一切都是你的,姐的嘴,姐的乳、姐的穴,你都可以心情地使用,因
为你是姐最爱的弟弟……你的阴茎好粗好长,把姐往死里顶着,叫姐快乐,姐要
紧紧地包住你,让你和姐永不分离!啊啊啊,姐是你的淫荡的母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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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六章 名字的源头

  黄昏来临时,微寒的风由阁楼的门口出入,阁楼内室里的香床之上躺着两人
却是汗水淋漓,风长明此时已经停息,安静的趴睡在风姬雅的肉体上,风姬雅却
像是未睡醒的样子,全身散发着慵懒的媚态,她的嘴儿轻舔着风长明的颈项,风
长明则抬着脸,左手的手肘撑床,右手掌抚摸着他的半湿的碎发,道:「还不准
我抽出来吗?」

  原来风姬雅在极度高潮后,承受了风长明的阳精的冲激,但惊觉风长明的阳
物奇异的硬着,她就叫风长明插入她的阴道,久久地停留在她的嫩肉里面,静静
的感受她的弟弟的淫根之上的血管的博动^她喜欢这种像是整个身心被充实、被
撑胀的美妙感觉,喜欢让自己的肉穴紧紧地包夹着风长明的强壮,她喜欢她的弟
弟带给他的一切。

  风姬雅摇摇头,道:「我喜欢被你深深的插在我的体内的感觉。」

  「可我想仔细地看看你的身体,小时候我们一起洗澡时,你的身体不是这样
的,在帝都时,因为是夜,没看清,这次也没有看清,所以我想好好的看,用心
的看,因为这是姐姐的身体。」

  风长明说得有些牵强,但风姬雅听了,心里涌起甜蜜,她嗔道:「那你就看
吧,姐从来就不怕你看的。」

  风长明得到她的允许,从她的身体里抽身出来,侧躺在床的里边,先是凝视
她的脸庞一会,然后眼睛落在她的洁白的胸脯之上,那双硕大圆玉峰,因她平躺
的缘故,向周围压拉了些,却依然耸挺如雪丘,略大的坚挺的乳头保持着处女般
的鲜红,乳房与乳房之间是宽阔的浅乳沟。

  当她站起来时,她双乳之间的距离是很小的,因此,那时的乳沟就显得特别
的深^她的腰是结实的,看起来并非是很柔性的,而是充满爆发性的,圆浑的腰
臀,略比一般的女子要粗壮,风姬雅本是个健壮的女人,这壮硕结实的腰和她的
胸部比起来却是成正比的,和她的身体比起来也很合适,未见半丝的臃肿,只是
足以显示她超人的健壮和折射她无限地蛮力。

  她的肚脐以下三寸的地方,有着一笔直直地乌黑的卷毛,像一条黑色的瀑布
铺挂于她的阴阜之上,而她的阴唇两边却是光洁无比,这令风长明想起巴罗渺的
私处,巴罗渺也只是在阴阜上挂了一笔细细的淡黑卷毛,与风姬雅的差别在于:
风姬雅的体毛是浓黑的,巴罗渺的则是很淡很飘渺。

  铺着直直的黑浓体毛之下,是肥厚的洁白的阴唇,因刚性爱之故,保持着洁
白颜色的大阴唇有些肿胀也有些外翻,直接可以看到里面细嫩的小唇,以及小唇
合起来的那一道刚被胀大的肉缝,那里的湿润依旧未干。

  风长明紧紧地注视着。这里就是姐姐最甜蜜最温柔的地方了。

  风姬雅似乎感受得到风长明那目光,她心中莫名的紧张的兴奋,下体涌出一
阵尿意,竟然在风长明的注视着喷流出了体液,那体液又从微张的粉红肉缝里流
溢出来,让她羞极了。

  她嗔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你就插进来吧,有什么好看的?」

  她拉风长明,风长明笑起来,也不想叫她难为情,再次趴在她的肉身上,分
开她的双腿,持着阳物就插下去,风姬雅的私穴刚被她流出来的体液湿润,况且
刚经过长久的性爱,此时插进去,倒是顺畅无比。

  风长明一进入,风姬雅就伸手搂抱住她,不让他继续动作,她道:「弟,我
刚才好累了,你就让你的东西留在我体内不要动就好,我喜欢这种仿佛身心被充
填的感觉。」

  「嗯。」

  风长明答应着,整个身体伏压在她的柔软的肉体上,亲吻着她略厚的性感的
嘴唇,叹道:「爹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可娘不知道,如果娘知道了,她会怎么
想呢?」

  「娘吗?我不知道,我们别让她知道吧?」

  风姬雅似乎也怕雅芬知道白明其实就是风长明的。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姐,我是不是很坏?」

  风长明呢喃道,他似乎在撒娇,其实小时候风姬雅虽对他很暴力,可却是非
常疼爱他的,自然许多时候风姬雅对他都很温柔,他就经常在风姬雅面前撒娇讨
宠。

  风姬雅的手抚摸着他背梁,道:「你是很坏,可姐从小就没讨厌你的坏,姐
以后不嫁人,只偷偷地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风长明沉默,风姬雅怒了,喝道:「不行吗?」

  「行。」

  风长明面对风姬雅的吼叫,只好无奈地回答。

  风姬雅就笑了,搂着风长明就吻,嘴里道:「真是我的好弟弟,姐就做你一
辈子的地下情人。」

  风长明苦笑,突然神情一紧,风姬雅的神情也在瞬间专注,然后两人同看往
内室门口,因为他们发觉有人走进了阁楼,此时正向内室走入,风长明想起那被
踢烂的门,风姬雅就道:「是谁?」

  「姬雅,是娘。」

  雅芬的声音传入,两人要躲已经来不及,风长明急忙拉过被单盖住两人的身
体,他们刚才太疏忽了,竟然没发觉雅芬的到来,而且除了雅芬之处,还有另外
一个女人的脚步声的,风长明在瞬间变回白明的模样,却听到雅芬「咦呀」了一
声,两人就看见雅芬和风娴进来了。

  风姬雅吼道:「娘,你为何未经我同意就乱闯我的房间?」

  雅芬看见床上的景象,眼神怔了怔,道:「我就是要悄悄地进来看你到底在
做什么。」

  风长明只把脸往里摆,不敢看雅芬,而他的阳物在被底下仍然插着风姬雅的
温穴,他心想这次可能很惨。

  「白明。」

  雅芬冷叱,风长明和风姬雅两人的心都为之一紧,只听雅芬继续道:「你刚
才拒绝我的提议,为何现在却在我女儿的床上?转过头来回答我,敢上我女儿,
为何不敢面对我?」

  风长明在被子里冷汗直渗,想不到平时文文静静的雅芬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可见风姬雅的性格并非来得无缘无故了。

  风姬雅道:「娘,是我找他的……」

  「你不是说要出去找别的男人吗?为何还是他?」

  风姬雅语拙了,此时风娴突然小声道:「夫人,这里有种淡淡的气味,我闻
着全身不大舒服。」

  「我知道,从一进来我就知道了。」

  她紧紧地盯着风长明,道:「白明,我叫你转过脸,你没听到吗?」

  风长明想了想,只得转过脸来对雅芬尴尬地一笑,风姬雅觉得他笑得真是惨
不忍睹。

  雅芬凝视着风长明好一会,突然道:「我曾要你帮忙找我的儿子,你一直没
找到吗?」

  风长明点点头,雅芬又道:「我夫君不会无的放矢的,他让我到你这里,总
有他的理由。白明,把你身上的被单拿开。」

  「娘!」

  风姬雅嗔叱,她也羞得满脸通红的时候。

  「你们是自己拿开,还是让我代劳?」

  雅芬不理风姬雅的抗议,而风姬雅此时被风长明深插着,她也动作不了。

  雅芬就朝他们走过来,到达床前,伸手就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单,在风娴
的掩嘴惊呼中,就看见两人结合的下体,那里还外露着一小截粗壮的阴茎,雅芬
也想不到被中是此情景,她愣了愣,脸儿有些许的红晕,冷笑道:「你们还真行
啊?」

  风姬雅此时很想抡起巨锤砸东西,可她的身体却僵直了,风长明也不知该怎
么办,如果掀开被子的是别人,那么对方可能已经死上一百回了,可这人却是他
和风姬雅的母亲,这就令他动弹不得了。

  还是风姬雅先说话,她道:「娘,你们先出去吧,我们着好了衣服再出去见
你。」

  雅芬道:「我觉得没有必要。白明,你还舍不得从我女儿身体里出来吗?」

  两姐弟的心一紧,如果风长明这样抽出来的话,雅芬就会看清他的下体,也
就会认出某些特征来了。

  两人怎么也想不到雅芬的脸皮会是这么厚……

  风娴羞道:「夫人,我先出去。」

  雅芬道:「你不用出去,你和我一起好好看清楚。」

  她突然弯下腰来,伸手去拉住风长明的手臂,叱道:「起来,你藏着什么?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风长明无法抗拒了,只得抽身出来,风娴又是一声惊呼。

  她和雅芬的双眼都盯在风长明的下体,风娴已经道:「怎么和少爷的那里一
样有着七粒彩色的肉珠?」

  室内开始长久的沉默,然后,雅芬放开风长明的手,道:「从我走进这阁楼
前,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只有我夫君和我的儿子在某种时候才能发出来
的味道,所以我才故意以最轻的声息进来,要的就是一探究竟。长明,你穿好衣
服,和你姐一起来见我。风娴,我们出去吧,这白明就是长明,你暂时不要对她
们说。」

  雅芬和风娴出去了,剩两姐弟在床上相互对望——怎么办?

     ***    ***    ***    ***

  雅芬的卧室。

  风长明和风姬雅面对着雅芬,旁边还坐着个风娴。两姐弟已经到达这里有一
段时间,并且风长明也把从雪城失踪后的事情叙说了,可雅芬听了,竟然不言不
语,让两人心里忐忑不安,风娴是风妖的女奴,是清楚风长明并非雅芬所出,却
不知道风长明是风妖捡来的,因此对这两姐弟的乱伦也惊讶不止,雅芬却认定风
长明实是风妖在外面的儿子,对于风长明和风姬雅发生这等状况,一时也不知该
如何处置。

  在风长明刚进来之时,她就要求风长明恢复原貌,那时她惊讶于风长明长得
那般的像泸澌。此时她看着这张酷似泸澌的俊脸,真不知开口说什么。

  芜族虽然是以放荡著名的种族,却也禁止血缘关系的乱伦。而风长明和风姬
雅同是风妖的血统,两人却发生了性爱,在芜族无疑也是被禁止的。但风妖既然
一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为何从来不与她说明?难道风妖并不在意两人之间的乱
伦?令雅芬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风长明隐瞒实情这事,风长明也向她解释清楚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到
后来她发觉并不能怪两人的,只是事情弄成现今这样也是命运的捉弄。她看着两
人好久才幽幽一叹,道:「你们说说,你们要如何?」

  风姬雅和风长明对望一眼,风长明低下头来,风姬雅却直视她的母亲,道:
「娘,我要和弟永远在一起,我这辈子,就认弟一个男人。」

  雅芬听了,一双魅惑人的眼睛睁得许大,久久才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还
是让你爹来处理,我不管了。长明,我已经有好多年不见你,你离开帝都时,还
是小孩子,现在却长成这样了,若非你现在的相貌还有着小时的轮廓,我真不敢
相信你是我的儿子。」

  「你长得比你爹高大很多,而且面相也不像你爹,更不像我。以前你爹看着
你的背影时说你像泸澌大帝,然而我现在看到你的面孔,我可以跟你说,你不但
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像泸澌,就连你的外貌也和泸澌非常相似。真是令人难解。」

  「既然你回来了,一些事情你是要处理的。首先就是她们几个,迷心和迷情
是你爹的妾,也就罢了,可风荫、风屏和风娴却是你爹的女奴,在你很小的时候
你爹就把她们配给你了。本来在你十六岁时准备为你洗礼的,不料是你的蒂檬老
师帮你洗礼了。如今风荫和风屏还和你手下的将领乱搞男女关系,你要如何处理
她们?」

  风长明抬头道:「这个,让她们跟随营格米或骞卢吧。我和她们又没有什么
关系,是爹硬推给我的……我那时年纪小,哪懂什么?现在她们在外风骚,而且
对象是我手下的将领,我更加不能要她们了。其实她们和营格米倒是挺相处得来
的,所谓的君子之道,不夺人所好。我就做做好人,把她们让出去。再说,我也
不缺乏女奴。」

  雅芬听了,点点头,道:「那就看她们的意思了,她们要跟谁,就让她们跟
谁。」

  风长明惊道:「娘,这可不行,营格米和骞老头一定得负责,我可不负责收
拾烂摊子。要么爹把她们收回,要么叫她们随营骞两人,我风长明绝对不收容她
们……你以后让我在众将士面前如何抬头?」

  雅芬想了想,道:「她们的事,以后再议,但风娴却是洁身自爱的,你又准
备如何?」

  风长明看向风娴,风娴的脸就红了,垂着头,风长明心中一悸,发觉这俏妇
可爱之极,他就故意问道:「娘,她也是我的女奴吗?」

  「嗯,是你爹为你留着的。那时你爹已经不能人道,但巴罗大帝还是要赠他
女奴,他就要回来了。」

  风长明心中一想:「啊,那风娴不就是老处女吗?」

  其实风娴虽已三十五六岁,但看上去却是很迷人的一个年轻少妇罢了。

  他转头朝雅芬道:「娘,那就要看她的意思,我不想强求她。」

  雅芬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我现在有点晕,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发生
的事情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爹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眠栗,因为早些天我收到他的
传信,说在你攻打西境之前,要来和你做一个协商。我当时纯粹以为他是为了战
事才过来的,不料因为你是他儿子的缘故。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长明,明
天你过来陪娘说话,娘想了你好长的一段岁月。」

  风长明听到她后面饱含感情的语言,他的双眼也闪着泪,站起来扑到雅芬的
双膝上,激动地道:「娘,儿也想你!」

     ***    ***    ***    ***

  雅芬自从知道冰旗之主白明就是自己儿子风长明之后,就在眠栗继续安心地
住,风长明经常往雅芬所居住的院子里跑,雅芬是把风长明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而风长明一直都以为她是自己的生母,所以两人经过如此久才相认,自是有许多
话要说的。

  雅芬是真的不管风长明和风姬雅之间的瓜葛了,只是她明言要风长明不能继
续和风姬雅欢爱,她始终认为风长明是风妖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和风姬雅是同
父异母的亲姐弟,所以风姬雅和风长明之间的禁忌仍然是不可撤除的。

  风姬雅也明白这些,因此自从那次之后,没有继续「强暴」弟弟,只是她忽
然恢复了姐姐的威风,经常对风长明大吼大叫,可惜她手中少了巨锤。风长明曾
经说要给她造一个巨锤,当时他还是白明的身份,风姬雅那时是说死也不要的,
可如今却整天逼着风长明替她再寻一把锤子。

  风长明自己满口答应了,他很高兴看到风姬雅恢复原态,起码当三个人在一
起的时候,风姬雅并不因与他的事情而感到局促。当三人相处时,竟然可以像原
来一样,保持着一家人特有的气氛,母亲、姐姐、弟弟,这些都表现得很自然。

  风长明为此而倍感安慰。也许在风姬雅的性格里,根本就不觉得和弟弟乱伦
是件错事,雅芬也对此事闭口不提,这些事情,她是留给风妖去处理的,毕竟风
妖都没说什么,她也就等风妖来给她答案——她总觉得风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
己。

     ***    ***    ***    ***

  巴罗二十年五月三日,风长明正在张罗着攻打西境,风妖在此时黄昏却很突
然地到达依丝墓——风长明对风妖的到来,事前是一无所知的。

  风长明出来迎接他的父亲的时候,风妖的第一句就是问:「你要攻打西境泸
泾?」

  风长明当是肯定地回答了,风妖就说:「你待会到你娘的房里来,我先进入
和你娘叙叙。」他就要人带他去找雅芬了。

  风长明把风妖带过来的人安置了,幸好这些人中还没有拉侍在,否则他风长
明估计又得「艳劳」一场。

  风妖见到雅芬之时,雅芬就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风妖问找到长明没有,雅芬
只是点点头,风妖看看其他五女,就道:「你们暂时出去吧,我和雅芬有些话要
说,以后再找你们谈谈。」

  迷心、迷情、风荫、风屏、风娴离开了。

  风妖搂着雅芬坐天床沿,问道:「芬,是不是太想我了,见到我就感动得哭
啊?」

  「我呸!你老不羞,现在还像年轻时候油腔滑调的。你明知白明就是你的儿
子,为何不告诉我?还有,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发生了那种事,你好像一点都不
在意,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风妖笑了起来,道:「我们芜族……」

  「你别又拿芜族出来压人,我也是芜族的,可我也知道芜族也禁止血缘的乱
伦。他如果……如果和我,或者还没有什么,可他是你的儿子,姬雅也是你的女
儿,这成样么?」

  雅芬嗔哭道。

  风妖突然沉叹道:「他并非我的儿子……」

  雅芬惊得挣脱风妖的拥抱,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风妖,只见风妖的神情非常
之认真,她道:「你给我一个妥善的解释。」

  风妖重新把雅芬拥入怀中,道:「他不是我风妖的儿子,他是泸澌和芭丝的
儿子,是耸天古族最后的血裔,来自长明谷的长明之灯……」

  他如此开头,接续下去,把他和媸银的猜测说与雅芬知,雅芬听得诧然,最
后发觉她自己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了,她道:「你说得这些是真的?」

  风妖叹道:「我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长明是芭丝帝后的儿子,但有一点是可
以肯定的,他绝对是耸天古族最后的种子,我在长明谷里把他捡回,才替他命名
为『长明』,因为他来自于耸天古族存活了一千多年的长明谷,那是他的名字的
源头。」

  「所以,他说要攻打泸泾,我就过来了。在他攻打泸泾之前,我必须查证他
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够在长明谷的废墟里找到芭丝帝后拥有的心之力量,则他
必是泸澌和芭丝帝后的儿子,也就是说,泸泾是他的亲叔叔。那时,他若还要继
续攻打西境的话,则我也就随他的意。」

  风妖如是道。

  雅芬道:「你要查证长明的真正身世?」

  「嗯。」

  「你就不怕失去这个儿子吗?」

  风妖笑道:「我对不起泸澌大帝和芭丝帝后,不想再继续对不起长明。因为
我是真的把他当成我唯一的儿子的,我从他婴儿的时候就抱养了他,看着他长大
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因此而不认我,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在他的心中,我比他的亲生父亲还要亲。生活能够给人的最恒久的东西,就是
感情。」

  「雅芬,若非因为感情,你还会守着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么?其实我曾一度
暗示他并非我的亲生儿子,我当初说他长大后就代替我,这句话的背后意思,就
证明了他不是我的血统。芜族虽放浪,却并非淫乱无耻之族啊!」

  雅芬失笑道:「你虽放浪,却也不是无耻之人。」

  风妖道:「这些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姬雅,就让她继续某种姐弟偷情的滋味,
我想那是一种极刺激也极令人兴奋的事情。就让我们的女儿多多的体验一下……
但这事我会和长明谈的。待得我与长明至渤洄森林的长明谷之后,就会在那里把
一切事情向他说明。前提是,我必须在那里找得到芭丝帝后所拥有的心之力量,
否则我就让长明一直把我当作他的亲生父亲。」

  雅芬幽幽叹道:「无论是否亲生,他都是我们的儿子的,我们也都还是他的
爹娘,这点相信他知道也坚持的。现在海之眼又开始几十年前的战乱情形了,这
战争真是永无停止的倾向,儿子要战,就让他战个辉煌,在他战之前,让他清楚
他是谁也好,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父子回来。」

  风妖仰首,道:「并非只有巴罗金有着战之血,我风妖也是有的,在跟随巴
罗金的战将中,我风妖是功劳最大的,可巴罗金没给我什么,今日我要那些家伙
看看我无能的风妖和我风妖的无能的儿子所带给他们的一切。」

  雅芬靠依在风妖的胸膛,又一次感受风妖的男子气概——即使没有了男根,
风妖毕竟还是风妖,绝不会成为一个女人的。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雅芬道:「是明儿和姬雅吗?进来吧。」

  风长明和风姬雅进入雅芬卧室,两人同声喊道:「爹、娘!」

  风妖令两姐弟坐了,道:「长明,我这趟来,是要带你前往一个地方。」

  风姬雅嘴快地问道:「爹,你要带弟去哪里?」

  雅芬嗔叱道:「姬雅,你别岔,你爹又不会把你弟带丢了。」

  风姬雅的脸就红了,风妖则笑道:「我带你弟到东大陆的渤洄森林去冒险,
顺便捡回一些夜明珠和财宝。你知道你弟要战争,如果有着山一般的财富,就可
以雇佣更多的兵将以及收购更多的军资。要战争,这些是前提。」

  「爹,我也要去。」

  风姬雅欢叫道。

  风妖笑笑,道:「你不能去,你还得留在眠栗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爹,我不会耶,而且我讨厌战争这回事,那很烦人的。」

  风姬雅抗议道。

  「那你就学着点,你不是有个老师吗?就那个蒂檬……」

  风姬雅啐道:「她也不懂战争,她就武技奇高而已,不懂得如何战争,她现
在专管后宫,凡是弟的女人,都被她管着。」

  风妖道:「那你可以管她啊,你是长明的姐姐,她是长明的妻子,她就得听
你的话,是不?」

  风姬雅想想,开心了,笑道:「爹说得正是,我怎么怕她了?我一直都不怕
她的,嘻嘻。」

  风妖换一付认真的神色,道:「姬雅,关于战争的事情,多问问漠伽,那小
女孩有着漠九的脑袋,以前小的时候调皮可爱的,可见她的聪明之处。漠九在战
略上,习惯奇中制胜,从小处着点,伊芝身为巴罗金的灵魂,惯以统观大局,在
战略上很大气,但也有过缺点,就是小处顾不到,这点往往就是漠九补上去的。
所以,你不懂的地方,就问漠伽,你应该不讨厌漠伽吧?」

  风姬雅道:「伽伽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在雪城时和我最要好的。」

  风妖道:「冰旗最大的优点就是,拥有许多从战争过来的将领,他们曾经是
一方霸主,所以即使巴罗金有着庞大的势力,并且有着无数的人才,他们也能够
与巴罗金抗衡。因为战争这东西不是比武,比武或者单靠力量的强大就能赢,但
战争,靠得是经验。非不得已,我不会出面,长明,你了解吧?」

  风长明点头,道:「非不得已,我也不会请爹出面,但上次我抬出你来压血
灵了。」

  「血灵那骚妇吗?我记得我好像睡过她一次……滋味不错,哈哈!」

  风妖大笑起来了。

  雅芬恼视着他,他全没当一回事。

  风长明却道:「她也叫我睡她。」

  风妖道:「那就睡啊,把她往死里睡,我风妖的儿子哪能拒绝女人的邀请的
呢?」

  风长明笑道:「可是巴罗蕊也同时邀请我啊?」

  「这样啊,那还是睡巴罗蕊好了,嘿嘿……」风妖真是老奸巨滑的。

  风长明接下来的话却让风妖大失所望,只听风长明道:「可是我两个都没有
睡……」

  风妖骂道:「真没出息。」

  风姬雅吼道:「什么没出息?他已经睡了巴罗影和巴罗渺了,难道要三姐妹
都睡过吗?」

  风妖惊讶地看着风长明,道:「你睡了巴罗渺?」

  「嗯……」

  风长明老实地应道,风妖乐呵呵地笑了,他道:「那你大可以放心地和我前
往渤洄了,因为巴罗渺回帝都之后,她必率兵攻夺西境,而且绝不会中途转过来
征战你的。这巴罗渺也有她母亲的优秀血统,是巴罗金年轻一代的战将中,我最
担心的一个。但她要胜过泸泾,仍然是不可能的。然而泸泾大概也会被逼到无路
可遁,到时他可能向你靠拢……」

  风长明怒道:「免了,他既然拒绝我的协商,就不可能给他第二次机会。无
论是谁夺下西境,我都要亲手夺回来,这是铂琊给我的使命,我把他当作我的另
一个父亲!」

  风妖微微一笑,道:「长明,在你决定征战西境或海之眼之前,我先带你到
渤洄,送你一些你应该得到的珍贵的东西,到时你要战谁,为父的都支持你。」

  风长明问道:「什么珍贵的东西?」

  风妖叹道:「到时你会知道的,比所有的财富还要珍贵的。」

  「什么时候出发?」

  风妖却问道:「你睡过你所有的女人,要多少时间?」

  风长明想不想就回道:「大概要三天三夜吧。」

  风妖道:「那就四天后出发吧,在这些日子里,你什么事情也不做,只陪你
的女人睡觉,我风妖的儿子是绝对不能够冷落女人的。」

  风长明笑道:「我想也是,不能亏了父亲的名头。」

  「呵呵,呵呵……」

  风妖只管笑,面对着妻子和女儿,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过之后他认真地
道:「渤洄有一个巨大的山谷,叫长明谷,你的名字就是源于那里,所以,我要
带你回到那个地方,那里是你一切的源头,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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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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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在渤洄的记忆中,神是一个极重要的存在。而今,风妖就要带风长明来体会
这有关神的一切记忆……

  得知自己身世的风长明定下了目标——他要强暴整个海之眼!而巴罗蕊首当
其冲,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却也培养出了不可思议的感情。

  接下来,风长明便是要掌握渤洄。他需要支援,而首先,就是多罗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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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一章 渤洄的记忆

  「呵呵,呵呵……」

  风妖只管笑,面对着妻子和女儿,他一点也没觉得尴尬,笑过之后他认真地
道:「渤洄有一个巨大地山谷,叫长明谷,你的名字就是源于那里,所以,我要
带你回到那个地方,那里你一切的源头,长明。」

  海之眼的四片大陆中,也许只有东大陆的渤洄森林保持它的原始。海是古老
的,但海也多变;海不需要记忆,因为海——没有记忆。在原始的记忆里,也许
只有森林能够用它们盘绞的藤根、枝干编织成一张古老的网,从而网罗一切逝去
的和即将逝去的痕迹。

  渤洄只是东大陆的一部分,不是海之眼的全部;但渤洄看望了海之眼几多年
了,虽读不住海之眼所有的历史,只是关于海之眼的一些重要的痕迹,从渤洄的
眼睛渗入渤洄的灵魂,形成了一些属于渤洄独特的记忆——那是关于渤洄的诅咒
的。

  渤洄记住了和自己相关的一些,那也是关于传说里的海之眼的神的。

  其实所谓的神只是相对人来说的。在真正的世界里,并没有神的存在;神,
是人类给予一些强大的或是伟大的人们的称号。具有绝对的、超然力量的、不变
的人魂、人们习惯上称只为神简单地说,神,就是力量地象征。

  在如今的人们所认知的里的传说里的神无非是一群拥有不死力量乃至拥有不
死魂灵的人而已。拥有着远古记忆的渤洄,很质朴地记载了这一切。这一些人,
曾经拥有凌驾其他事情地超然能量,然后率领他们各自地部下,在海之眼这奇异
地海中大陆上挣扎、战斗、征服,从而有了今日地神地传说,也有了传说里的神
将和神之战纪。

  如今的人们,都是曾经的神的后裔,某种程度上讲,如今的人的祖先,曾经
在某个远古的时代里被各自相应的神所奴役,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现在的人们
把曾经的奴役认知为神的眷顾。所以,无论是哪一代的人们,对于神都有一种与
根并存的敬畏和依赖。但这些,对于渤洄来说,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

  在海之眼人们的有关神的传说里,渤洄能够一眼就看出那些所谓的远古的众
神的本质:那就是践踏着别人的生命、踩着别人的尊严而站在人类的最顶点——
神的位置上的。

  当人类拥有超越自然界的力量之时——那种力量,就会演变为神的力量,而
具有这种力量的人,无疑便是神在一万年前的海之眼,曾经很长的一段岁月里,
这种神的力量就存在;渤洄见证了这一段传说中的历史。而这神力张扬的海之眼
远古时代,最为辉煌的,则是罗统神王时代,彼时称为大同神朝。海之眼一切的
神和神所奴役的种族都归顺于这个神朝,长达三千年之久。

  但在七千年前,因为罗统神王的多情,导致后宫生乱,神朝开始动荡,而西
大陆的罗西神属籍此机会兵征神朝所在的南面大陆,从而引起众神以及神所率领
的人臣之战,当罗统和罗西战得两败俱伤时,大海里与神结仇的妖族率领各族的
人民讨阀众神以及跟随众神的人类战士,从而把所谓的神以及所谓的神战士全部
逼往渤洄,然后再进行无情的歼灭。

  然而,渤洄清楚,这一切都是虚幻。神,不会那么容易毁灭,因为时力量让
人成为神,只要他们的力量还存在,则他们的力量仍然会继续壮大、生长,在力
量的形成中,曾经消亡的实体以及记忆都会回来。

  力量成就了神。则神就是力量的存在,力量的不灭,则神,也是无可灭的。

  渤洄了解这些。神,是谁成就的,渤洄不清楚,然而渤洄知道,神的力量是
由它来蓄存的。也就在那个力量泛滥的遥远的年代,所谓的神们,选择了它,用
它们的神力在它的心脏里早就了一个力量的牢笼,每当一个神死亡,则其力量就
会被这个牢笼吸引并牢牢地锁住,渐渐的,成就了一个力量的圆,从而加强了牢
笼的力量。渤洄知道,这就是神们称呼的地之母,其是用无数神民的力量而形成
的,从而也拥有囚困任何神灵的无限庞大的力量。

  也就是在那个神的肉体被消亡的日子,地之母吸收了几乎所有的神的力量。
这力量,也可以说是神的魂灵。

  然而却是有例外的,那就是叛逆的喀纱女神,因其杀了自己妹妹喀依女神以
及毁了罗统神王的男根,被罗统神王派出大同神朝最强大的战将塔斯战神追杀,
在她死前,因她的诅咒是反众神之诅咒,其力量无法进入地之母却又无法脱离地
之母因此,一直在地之母的周边徘徊七千年之久,直到七千年之后的某一天,一
个初生婴儿降临于渤洄……

  渤洄知道随着喀纱力量的凝结和喀纱的重生,则其他众神的力量也将渐渐地
复苏。

  喀纱,是众神中,除了罗统、罗西以及塔斯之外,最强大的神。就论神力,
此四神是平衡地,但是论悍性,众神中,无一能挡住塔斯战神,其是大同神朝的
神之柱,撑起半个大同神朝现在的种族中,在遥远的七千年前,都是有着他们相
应的主神。

  罗统神王是俑族的主神,喀纱女神乃是耸天古族的主神,而罗西神属是布族
的主神,喀依女神则是古心族的主神,塔斯为苛铬的主神,而炽族、拉沙族、芜
族、栗族、铙族、钛族主神分别是:烈坦神将、拉灯神斯、欲灵修神、黑眠神、
沙加漠神羽及冰托神。

  在这些所谓的神灵中,属大同神朝的:喀纱女神、塔斯神将、烈坦神将、拉
灯神斯。而欲灵修神、黑眠神、沙加漠神羽和冰托神,则是罗西神属的部将。

  至于喀纱的胞妹喀依,就复杂许多了。其本身是罗西神属的发妻,后与罗西
之兄罗统神王勾搭,罗统受她所迷惑,夺弟之爱,把喀依封为神朝之皇后,夺去
了喀纱女神的宝座和爱情,从而令喀纱愤怒。然而她还不满足,要毒杀其弟,反
而被其姐击毙。于是,跟着来的,就是神王和神属之战,后宫之争夺直接演变成
众神之战,此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可是,渤洄了解这并非内情;真正的内情,现存的人类并不清楚,但渤洄是
明白的。

  当初喀依女神勾引罗统神王,乃是罗西神属所指使,以图迷惑罗统神王,令
罗统神王堕落,然而罗西神属不能预料的是,喀依得宠后便开始把他给遗弃了。
幸而后宫之变,他才寻到机会进军大同神朝但获得个两败俱伤,令讨厌得海妖族
寻得机会,率领人类把双方都灭个精光……

  肉体是消亡了,但是他们的强大力量却仍然没消散,都被地之母牢牢的吸引
着。这是他们所创造的牢笼是囚困众神的,但从别的意义上说,却是他们最后的
庇护所。

  无论他们多么强大,他们总担心有一日会被迫到绝境,加上一些弱的神臣的
肉体总会消亡,其力量不能就此消失,于是他们早就了一个牢笼,把他们的力量
蓄存起来。那是集上千神的力量形成的囚牢,用以收留所有死去的神的力量的。

  当神朝被海妖率领平民毁灭之后,所有的神灵都归于那囚牢里——人们是不
懂得那囚牢是什么得,但神们,把那囚牢称为地之母之所以称之为母亲是这囚牢
能够把神再次地复活。

  然而,所谓地复活,并非那么简单地。随着肉体的消亡,力量虽仍在,但力
量却是散而不聚的。若在生前,并非极强之神,即使其力量仍然保存在地之母的
牢笼里,其永世也无法再度凝聚而重合成神的魂灵,这些无法凝聚魂灵的神的力
量,便会成为地之母的一部分,客观上加强了牢笼的性能,也就令这些力量体无
法外泄。

  因此,能够聚集原先的力量、获得混乱的重生的,只有某些生前达到颠峰状
态神此些神其力量的强大程度,可以在肉体消亡之后,其消散的力量仍然具有绝
对的互吸性和向心力,能够在这众神所创造的用以收留神力的圆里聚集。

  但这聚集,需要无限长的时间,而且在聚集的当中,必须把其余弱神的力量
逐个吸收,才能够清除力量的阻碍,渐渐地把自己地神力凝聚起来,当其神力完
全集中到一点之时,其魂灵便会形成,其生前地记忆也会在那刻回复……

  但要回复其力量和魂灵,却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必须在
众多的神的力量中挣扎、吸收,才能使自己的力量凝聚,从而达到魂灵的回归。
正如此,弱的神的力量,会在漫长的时间里,被强神的力量所吸收,若非极强的
神是无法达到的。因此,在千百神灵中,能够得到力量凝结、魂灵的重合的,少
之极少。

  就渤洄清楚,经过七千多年,消亡的众神中,最终获得灵魂的重合的神只有
以下几个:罗统神王、罗西神属、塔斯战神、喀纱女神、喀依女神和欲灵修神。
其他的神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被这六个强神逐渐的吸收,致使他们的神力消失
了,导致他们人神俱灭,永远无法超生了。

  在重合的六个魂灵里,喀纱是地之母之外的,她获得了比其他五个主神更早
的复活。而在力圆之内的五个强神,却仍然在挣扎,曾经他们下的诅咒,凭他们
的力量,仍然无法突破,他们聚集的魂灵仍然飘在牢笼里……

  渤洄了解,若非有超越神力诅咒的力量撕裂、打散这力量所形成的虚圆这五
个已经达到灵魂重合的神暂时是脱离不了诅咒的拉力的。

  神,并非万能的。

  那么神,将何时重临海之眼的大地呢?

  渤洄不能预测这些,就像它当年无法预测喀纱的重生只是因为一个破肚而出
的婴儿一样,它也无法预测被地底的诅咒力量所牵扯的五大强神,何时会破地而
出。但是,渤洄能够预测,四神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海之眼的大地也会再次震荡
不止……

  渤洄曾经迎来了一个婴儿,今日,渤洄又见到了那个婴儿——令渤洄震撼的
乃是,他不但有着渤洄的力量,且有着大地的力量。这婴儿,渤洄称之为大地之
子。是它渤洄认可的儿子,是在它的身体上得到生命的——风长明。

  渤洄相信,哪怕神,也没有它渤洄的儿子来得强大。渤洄是沉默的,然而渤
洄比其他三片大陆都要恒久,在恒久的沉默中,渤洄蕴藏着最烈最浓的火焰……

  这已经不仅仅是渤洄的记忆了;这是渤洄的恒久的信念。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二章 母亲

  巴洛二十年七月五日,渤洄,长明谷。

  谷口,两个人。

  正是由西陆赶往东陆渤洄森林的风爱父子,此时是午后,夏阳被渤洄的古树
遮挡,渤洄的空气是的清凉的,有着海水的味道。

  风家父子站在被蔓藤遮挡的悬崖壁上的长明谷的谷口,望着通往深道的黑长
的洞道,风长明就问道:「爹,这就是长明谷吗?」

  风妖道:「这只是通往长明谷的通道,走过这片黑暗,就是永不熄灭的长明
了。海之眼近几十年来的战争,都是从这谷里走出来的,无论经过多少年,这谷
仍然操纵了海之眼。长明,进去吧,进到里面,爹要找一样东西,对你来说,那
是无限珍贵的。」

  风长明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风妖所说的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
父亲不会和他开玩笑的,因为自从他恢复记忆以后,他也多少了解了风妖,风妖
这人平时丢儿啷铛的,却在重要的事情上,从不开玩笑。风长明的性格里,多少
沾染了风妖的性格。

  两人向黑暗的尽头走去,经半刻钟,风妖突然沉声道:「长明,到了。」

  风妖说罢,风长明的眼前一片光明,一片绿色的大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此谷
不像谷口那么狭隘,其大得如同地面上的原地,实乃地底之大地。

  经过二十年,风妖再次来到了这里,当初他来的时候,遍地是被火烧过的痕
迹,然而现在却是遍地的荒草,看去像一片宽阔的草原。当初的木造建筑已经被
那一块地火燃烧殆尽了,那是风妖所不了解的。因此,这长明谷,现在看来,无
疑是有着盖子的绿色草原。大地,给以人类最恒久的,应该就是绿了。但在这没
有阳光的谷里生长的绿,却是人们所无法预料的。

  「爹,这里除了草原,什么也没有啊!」

  风长明看着谷壁上的蔓草以及谷里的生得人高的杂草,疑惑地道。

  风妖道:「有的,因为这里有着光明。孩子,我们到草地上找找吧,那里不
但有着海一般的财富,还有着长明的夜明珠,以及你灵魂的源头,就是从这里,
你得到了你的一切。」

  风长明扭首看风妖,道:「爹,你这段时间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待会我不说,你也会懂的。」

  风妖率先走入谷里草原,凭着记忆在谷里找寻当初那具烧焦的女尸,他领着
风长明,踩过奇异的高绿、踏过夜明珠的光华,整整找寻了两个时辰,终于拨开
杂草,他的脚下一具白色的骷髅颈骨上的挂链,那正是媸银形容中的心之力量。

  风妖定了许久,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他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低道痛
哭:「芭丝帝后……」

  风长明奇怪,风妖怎么跪倒在一具骷髅明,而且还喊着「芭丝帝后」这四个
字,痛哭得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可这是他父亲在哭,他一时也很难插嘴,
他就站在风妖的旁边,什么话也不说。

  风长明静静地听他父亲哭。

  风妖嚎哭了许久,渐渐平息,举手擦擦泪,道:「长明,知道这是谁吗?」

  「不知道。」

  「她就是泸王朝芭丝帝后!长明,我跟你说个故事,这故事是真实的。」

  风妖没有看风长明,他跪在芭丝的骸骨前细细地叙说,从泸澌争霸海之眼,
直说到芭丝最后的逃亡,连同他曾欲沾染芭丝帝后从而令自己变成一个不男不女
的怪物,他都说得很详细,凡是他知道的,他都说了,当他说完这一切,他抬首
凝视风长明,道:「长明,你觉得为你做错了吗?」

  风长明摇摇头,道:「战争,本来如此。」

  风妖暗叹,久久又道:「也许我并没有做错,只是,我对不起芭丝帝后。长
明,跪下来!」

  风长明的身体震了震,疑道:「爹,我为何要跪这骸骨?」

  风妖看了看风长明,然后双眼又注视着地上的骸骨,喝道:「我叫你跪你就
跪!」

  风长明极不愿意地跪了下来,两父子就并排跪在芭丝的骸骨前。

  风妖沉重地道:「长明,我以下的每个字都要听好!你,风长明,就生于这
长明谷!你的生母,她就是芭丝帝后,你的生父,是泸王朝的泸澌大帝……」

  风妖不敢看风长明,而风长明垂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久久不发一言,他
的眼睛只是盯着芭丝的骸骨看,风妖不知风长明在想什么,他心里甚是担忧风长
明受不了这突然的、无比沉重的刺激,愧疚地道:「长明,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

  风长明狂笑,那笑声震得整个山谷摇撼,山上也坠落,风妖惊愕地看着风长
明,只见风长明的身体燃烧起火焰,他的身体迸射出来的强大力量把一旁的风妖
震得老远,风妖落地之后坐得远远的,看着狂乱悲笑中的风长明。

  其不长的黑发倒竖起来,冰封了他的身体,从火焰中看去,风长明如同火中
的冰雕,他以一个不变的、跪拜的姿势,以一种似哭的狂无止境的笑表达他内心
无法阐述的复杂的感情,他身体迸发出来的元素之火却不停扩张,在山谷的摇撼
中,风妖感到这谷就快要崩塌了,是什么样的力量,致使大自然也为之动荡呢?

  风妖一直不敢想像风长明的身体里有着如斯强大的力量……

  谷顶在堕塌,谷面在震动,仿佛是突然起了大地震一般,而风长明无限扩张
的力量朝风妖逼来,风妖不但不能够接近风长明,反而被风长明的火焰逼得步步
后退,他看见了谷顶在塌,意料到这谷可能就在风长明如哭如笑的狂啸中消失,
他在此时无得选择,于是躲避着从谷顶掉落下来的土石,朝那通道掠飞,进入通
道,以最迅猛的速度朝悬崖壁的谷口奔出,刚巧他奔出谷口时,那通道竟然全部
倒塌,整个长明谷的通道被塌下来的石土堵塞,而悬崖竟然也开始倒塌……

  风妖知道无可停止,于是继续无方向地狂掠,直到离长明谷所在地很远,他
才停留下来,但却仍然真实地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整个渤洄似乎都在摇晃,长明
谷所在的地面上也开始不停地塌陷,而风长明那狂啸从地底的长明谷透过地面,
在渤洄森林里回荡、激撞,风妖又飘退了一段路程,再次看去,那长明谷的地带
整个地陷塌下去了。

  随地皮和树林的陷塌,风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捡来的爱睡的奇怪的孩子,
其本身会拥有强大得破坏自然的力量,叫整个渤洄也发生地震,叫森林的中心地
带也倒塌,而在地面的倒塌中,一种炽白的元素之火从地底喷涌出来,像是巨大
的火山在突然间爆发,那强烈的元素之火喷涌上天空……

  风妖看着地面的塌陷,看着那像火山喷发一般的强盛的元素之火,突然觉得
渤洄比刚才要震荡了许多,他几乎站不稳了,于是他又离远了一段路,再回头定
眼看去时,那火焰之中隐隐含着七色的光芒,他知道那是长明的,长明小时候经
常发出七彩之光,自从他长大后,他的七彩光芒就很少出现了,多少年来,他风
妖再次看到这种神奇的光华!

  七色彩光渐渐地加强,这光芒包围着无比庞大的元素之柱,向周围扩散,直
至似乎要把整个渤洄覆盖,强盛的七色彩光,好像是由渤洄向整个之眼迸射,持
续不断的奇景,使得渤洄的上空变成弥漫了火与七色彩芒映耀的云彩,而远离渤
洄的其他三块大陆的人们,都开始从遥远的一方朝渤洄的上空遥望,却不知道渤
洄森林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远方看到此奇景的人们,都把这当作是自然的奇怪的现象。

  只有风妖清楚地知道是同风长明的悲愤所造就的,一种超越人类的、却同人
类的身体发出来的自然力量,他不知道风长明在谷里的情况如何了,他极想跑回
去看看。

  但现在的情形是,他根本无法靠近无明谷地面的那一带,因为那一带的地面
正在不停地塌陷,这种情形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近黄昏之时,一切才渐渐地平
息,火焰和七色彩芒都消失,风长明的狂嚎悲笑也告一段落,渤洄恢复了原来的
寂静。

  风妖急忙朝火柱曾涌起的位置飞掠,只见近长明谷一带的地面都已经陷塌,
渤涸森林里多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当他接近风长明所在的位置时,远远地却看见
风长明的身过多了一个女人——他停了下来,仔细看去,竟然是巴洛蕊!

  风妖惊奇了,巴洛蕊不是在北大陆吗?她是怎么突然来到风长明的身旁的?

  风妖不了解风长明和巴洛蕊之间的关系,但渤洄是了解的。如果说芭丝是风
长明的母亲,巴洛蕊的前世——喀纱女神,无疑是风长明另一个母亲,是喀纱女
神令风长明得到了地火的力量,那能够摧毁一切地面的地火能源,就是因喀纱女
神的诅咒而起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是喀纱的现身,带动了地火的燃烧,从而创造了蕴含无限
炎之元素的风长明,也创造了一个奇异睡眠的风长明,所以,当初喀纱称风长明
为「我的孩子」。风妖不想前进了,他在远处观望……

  站在风长明身旁的巴洛蕊,是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已经不止一次这
样了,只是这次似乎比以前都要强烈的。以前是相距很近的时候,才被风长明发
出的七色彩芒所吸引,只要风长明发出那种光华之时,她的心智就觉得很飘忽,
而身体却像流星一般,在瞬间到过风长明的身边的。

  此次她正在北陆的府上的花园里踱步,却突然间来这里,而来到之后,她才
发现这是渤洄森林的中心地带,她亦是非常惊讶的,多么遥远的距离啊,风长明
却在瞬间把她召唤过来了。她来到之后,风长明身体所爆发的火焰和七色彩芒还
未消失,他的变态的悲哭也仍然在嚎啕,而渤洄在震塌,巴洛蕊就默默地站在他
的身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当风长明缍恢复平静,渤洄也得到了安宁。

  风长明侧首看着巴洛蕊,眼神中却没有惊奇,有的只是愤怒,他想起了巴洛
金曾经强奸她的母亲芭丝帝后。

  他突然扑站起来,朝巴洛蕊扑过去,把巴洛蕊扑倒在地上,狂暴地撕她身上
的白纱衣裙,巴洛蕊挣扎不休,她悲叱道:「风长明,你疯了吗?放开我,放开
啊……」

  风长明双手在撕扯她的长裙,嘴巴在咬撕她的胸衣,无论巴洛蕊以什么样的
力量,也无法推开风长明,此时风长明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她的双手轰打在风
长明身体上,风长明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般,只顾继续着他的野兽般的动作和
行为。

  「巴洛蕊,你父亲曾经强奸我的母亲,我发誓要把与巴洛金有关的一切女人
一个个地强奸了,把你们往死里奸淫!」

  风长明狂喝中,他身体的衣服爆碎,巴洛蕊的长裙已经被他的双手撕碎,上
衣也被他的嘴巴撕咬得七七八八了,他的双手抓着她的亵裤就是一扯,巴洛蕊感
到下体一凉,下身的所有束缚都弃她而,上身也无所包裹的了,就连包束着乳房
的蓝巾也被风长明咬得一条条了,那圆致的处女蓓蕾展现在渤洄的眼中。

  风长明就像当初咬在巴洛影的乳房一般,此时狂野地咬在了巴洛蕊的蓓蕾之
上,巴洛蕊仰脸痛叫,她一口咬在风长明的颈项,风和明被脖子上的痛刺激,猛
然抬起他那变得狰狞的脸,狂喝道:「我要在我母亲的骸骨前,报她曾经所受过
的凌辱!」

  他不知道,巴洛蕊前世喀纱女神也算得上他的另一个母亲……

  巴洛蕊的乳房被风长明咬出了血,在她左乳晕上留下了风长明的两排牙印,
风长明曾经在巴洛影的右乳房的内侧也是咬了很深的两排牙印的,只是巴洛影所
刻留的是爱的印记,而巴洛蕊所获得的却是悲愤的痕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风长明说她的父亲强暴了他的母亲,可她巴洛蕊却是一无所知的,更令巴洛
蕊无法明白的是,风长明的母亲应该是风妖的妻子雅芬,他却为何要说面前的骸
骨是他母亲的呢?

  她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在眠栗,她曾欲献身取得风长明的援助,可风长
明当时拒绝了,此刻却要对她施行强暴?

  巴洛蕊想不通许多事情,就连她为何突然来到风长明身旁,她也只是因为看
到风长明发出了七彩的光芒,从以前的经验来看,是那七彩光芒的力量召唤她过
来的,她就如同是风长明的如唤兽一般,只要风长明发出那种可恶的七色光华,
她就会从另一地方消失,而下一刻就会到达风长明的身旁的。

  她此时在风长明的身体下掐扎、呐喊,可风长明的力量似乎强得没有道理,
不管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风长明咬了她的乳房,她也咬得风长明的脖子左
侧流血不止,那血又滴落在她的胸脯,把她的胸脯染红了。

  两人在草地上翻滚——虽然风长明使得长明谷塌陷了,可是他周围的环境却
没有半粒尘土落下的,他的力量保护了他的周围两百多平方的大片,也因此,这
长明谷的草地仍然存在着,在远远一旁观看的风妖,自从巴洛蕊被风长明扑倒在
草地里,那些像人高的野草就把两人遮掩了,他看不见两人的情况,却从风长明
的怒吼和巴洛蕊的呐喊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动荡不止的野草也向他的眼
睛叙说了某些事情的真实性。

  他不敢靠近,或说他根本不愿意阻止这件事情,他知道风长明需要发泄——
因为他的母亲芭丝,他必须把他的悲怒发泄在巴洛蕊身上的。

  草地里,巴洛蕊尽一切力量挣扎,因为他的挣扎,风长明搂着她在野草里翻
滚,那些野草被压落、接着又弹起来,许多被折断了的野草,就像巴洛蕊一般地
无奈,两人的血染红了野草的草叶、草杆、草根……

  巴洛蕊挣扎了半刻钟,终究无力,被风长明紧紧地压在草地之上,她那双悲
愤的、无助的、绝望的、美丽的、半月似的美眸流出了眼泪。

  她已经无力气挣扎,只是哀求道:「风长明,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我
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现在疯了!疯了!你要我,我给你……可你不要这
样……我害怕啊!我恨的……」

  风长明并没有失去理智,但他的理智却燃烧了,在他的灵魂里此刻只知道强
暴巴洛蕊,其他的一切思想,都随他心中的悲痛和怒火一起失控了。

  巴洛蕊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都被他撕咬抛弃,此时她裸着她白玉似的肉体躺
在草地上,风长明紧紧地压着她,他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巴洛蕊的身体,就粗暴
地分开巴洛蕊的双腿,胯间的巨物直接顶在巴洛蕊那干燥的、无毛的、肥嫩之极
的蜜穴。

  巴洛蕊感到一根强硬的、滚烫的家伙狠狠地撞入她的双腿之间,撞击着她全
身最敏感、最柔弱的地方,她觉得一种强烈的撞痛,风长明的左手紧紧地环抱住
她,把她压在草地之上,而他的右手握着他的粗长的阳物,不顾一切的、狠狠地
往她的私处顶撞,她被他顶得痛呼,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刚才尽一切力量要
挣脱风长明的控制,她把力量都用完了,即使没用完的,她也不想图劳无功了。

  在她的畏怯中,风长明的某一次顶撞,撞入了她的蜜穴中,他那东西就停留
在那里,紧紧地抵住她的仍然干燥的蜜穴,她感到一种像是烧灼的痛楚,那双参
杂着许多感情的眼睛盯着风长明那像愤怒的野兽一般的脸。

  她突然地又闭上了眼睛,嘴里道:「风长明,我恨你一辈子!」

  悲愤中的风长明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震颤,忽然侧身下来,双眼盯着巴洛
蕊那奇异的肥穴,那里是完全无毛的,光洁如玉,两片肥嫩的、臌白的大阴唇紧
紧地闭合着,在她的双腿之间,就像是降起的两带雪丘,是那真正的雪丘,没有
半丝的杂物的。

  他猛地府着下去,嘴巴压在她的光洁的蜜穴,咬舔起来……

  巴洛蕊的娇体抖然一颤,她睁开双眼,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她本已经停止
流泪的眼睛,又一次流出了眼泪……

  风长明只是咬吻了一会,把她的蜜穴用他的睡液润湿了,他就直接压到巴洛
蕊洁白的身体上,执着他的胯间凶器,顶抵在巴洛蕊的妙穴之入口,沉腰一插,
那巨物如同巨龙一般撞入巴洛蕊的穴道里,把她的两片白嫩的肥厚的阴唇撕裂开
来。

  在那一瞬间,巴洛蕊的半月似的迷眸暴睁,她的双腿一直、双手紧紧地抓着
地上的草叶,那脸陡仰起来,悲痛地呼喊一声,那嘴狠咬在风长明的胸腔,风长
明却不管这些,他只是全力把家伙往巴洛蕊的最深处顶进入,而这一次,巴洛蕊
竟然完全把他的粗长的巨物吞纳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人,能够像巴洛蕊一般,能够完整地把他的超长的
巨物全部吞纳的,他进入巴洛蕊的身体,竟然觉得无限地适合,仿佛是天造地设
的一般,他的长度似乎是为巴洛蕊而设的,这全力的一挺,挺到了巴洛蕊的最深
处,却刚好全根没入了。

  而他却不知道巴洛蕊此时的感觉的,他的超长,令巴洛蕊的阴道也撕裂的,
虽然她巴洛蕊有着超越平常女子的身高,然后她的那蜜穴也不见得比其他女孩宽
阔许多的,只不过是比平常女子更深长一些……

  她的紧凑,使得她真实地感到风长明的粗巨,那火热的、像是燃烧的男根似
是把她的身体分成了两半,她痛得全身都在抽搐,这带着凌辱性质的强行突入,
叫她在痛苦中多了一种很浓的悲愤和长恨!

  但风长明不管这些,他已经在她的肉体上动作,那根东西不停地撕裂着她的
身体、她的灵魂……

  她除了恨和痛,竟然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胯间的处女鲜红,滴红了那一片草地。

  她的脑袋几乎空白了,不知道要想什么,只记着恨和真切地感觉到风长明的
阳物在她体内不停地抽插、冲撞所带来的灼痛,她像一个木偶一般地没有什么动
作,那一双白嫩的手永远都紧紧地抓着两旁的草根,那嘴也不叫唤,只是长久地
咬着风长明那毛茸茸的胸腔……

  时间在强烈的喘息中流过,黑夜早早地降临于渤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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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三章 返回

  当野草地那声息消失,风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拨开乱的、高的野草,却
见两具肉体交缠在一起,风长明压着巴洛蕊,在他们的身旁,一片亮光从野草地
里迸射……

  风妖看着野草丛里的两人,只见两人的眼睛都紧闭着,他们似乎都双双入眠
了。他走到亮光发起处,从草地中捡起了那颗夜明珠,本来在长明谷的十颗夜明
珠,如今只剩这一颗了,其他的九颗夜明珠都随长明谷里的其他宝藏一起被沉埋
了。

  他拿着半拳大的夜明珠,爬走到两人的身旁,发觉巴洛蕊的两手紧紧抓着两
旁的野草,她的嘴还咬在风长明胸膛上,而两人的下体依然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风长明那根奇异的东西,在他沉睡的时候还保持着兴奋时的状态。

  如果他不醒,或者两人就要保持这般姿势许久,因为风长明的双手是紧紧地
搂抱住巴洛蕊的,可以想象,当他处于射精的巅峰状态时,他的双手搂抱了巴洛
蕊,而巴洛蕊应该是在那之前就被他撞击得昏睡过去的。

  风妖在思考着要不要叫醒他们,最后他决定先叫醒巴洛蕊,因为他也有许多
事情未明,再且,现在就叫醒风长明的话,可能又会出什么意外。

  「三公主,三公主!你醒醒啊……」

  风妖的伸手去摇了摇巴洛蕊的头,叫唤了好一阵,巴洛蕊终于闷哼一声,睁
开了双眼,却见拿着夜明珠的风妖。

  她松开咬在风长明胸膛的嘴,惊道:「你……」

  她的脸莫名地红了,不知为何,她现在很难保持她的冷冷的本色。

  「你把那发光的东西用泥埋在泥土里!」

  巴洛蕊最先关注的是这件事情,那夜明珠照得这四周像白日一般,而她此时
仍然是裸着身体,且下体和风长明的下体紧密地结合,她试着微挣一下,却挣脱
不了,只得让风妖把那光明隐藏。

  风妖随手把夜明珠放到地上,从身体上脱下一件长披,盖于两人的身体上,
他道:「三公主,这样可以了。其实我风妖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你也就不要怕
我看了。」

  「嗯。」

  巴洛蕊只是应一声,也不知是回答风妖前个问题还是后面的问题,反正她是
认可了。

  风妖就道:「三公主,你是怎么突然来到这里的?你不是在北陆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时冰冷的巴洛蕊在说起这事时,又开始轻轻的抽泣,风妖就安慰道:「三
公主,你在我面前别哭啊,我好怕女人哭的,唉。我把所有的事情也跟你说说好
了,你可要听清楚,不要怪我这个儿子……其实,他并非我的儿子的,他是泸澌
大帝和芭丝帝后的儿子,我只是捡养了他罢了。」

  风妖把今日与风长明说的事情,再复述给巴洛蕊听,风妖直说到后半夜才说
罢,巴洛蕊听完,久久无言。

  风妖只好道:「三公主,我这儿子就因为听了这些,才发生今日之事的,这
长明谷也因他而塌陷下去了。」

  「你是说我和他都是耸天古族的后代?」

  巴洛蕊问了这句。

  风妖答道:「应该是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按理说,耸天古族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可是泸澌
令芭丝生出了风长明,而巴洛金也令阿强那骚妇生下了巴洛蕊,至于巴洛耸、巴
洛渺和巴洛影却并非巴洛金的种,这点风妖是清楚的,可是风妖却没有对风长明
和巴洛蕊说出来。

  「嗯,从你们的身高,你应该可以看出来的。」

  「可是,为何我姐和我哥他们的身高不像我们?」

  巴洛蕊提出了质疑。

  风妖为难了,他吱唔道:「那个……唉,那个我就不了解了。三公主,你要
如何对我的儿子?」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踢醒他,我要离开,要不叫他杀了我,他
现在一直这样,我很难受……」

  风妖想了想,道:「现在暂时还是让他睡着,等到天亮吧。」

  「我为何要等到天亮?他那东西一直插在我身体里……」

  巴洛蕊冷叱起来。

  风妖无奈地道:「还是明天再说吧,三公主,你要撒尿吗?」

  「你……风妖,我恨不得杀了你!」

  巴洛蕊怪叫起来,她想不到风妖会说出这般的话的,其实按风妖的个性,说
出这样的话并不出奇,风妖就觉得这话是他自己的杰作,令巴洛蕊也无言的。

  呵呵,他心里暗笑,随意地躺在草地上,然后闭上双眼,叹道:「三公主,
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死活哩。我风妖欠芭丝的总要还的。如果明日长明杀了我,
我也不会怪他的,只要在我死后他能够好好地照顾我的妻子和女儿就好,想想,
这世界真是奇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巴洛蕊看着风妖要睡,以她的性格,她也不愿意死缠风妖的,她看看天,这
附近的树木都跟着地面倒塌了,那空旷的远空吊挂着几颗淡星,她幽然长叹,回
眼看了看沉睡的风长明,发觉他现在很安静,完全没了刚才强暴她之时的狰狞,
她不能了解自己对风长明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是爱还是恨,可在风妖的披风覆
盖下,她的双手攀上了风长明的背,她突发其想,希望风长明永远都不要醒来。

     ***    ***    ***    ***

  黎明的光华,由海的一面透射,洒入渤洄,是带着一种海水的咸和苦的。

  巴洛蕊在露水中睁开了她的美眸,那露水就渗流入她的眼眶,像是她昨日的
泪,转至今日仍然未干。

  「你醒了?」

  是风妖的问话,巴洛蕊扭首,冷冷地看了一眼风妖,道:「把他踢醒。」

  风妖想了想,道:「你能够在他醒前离开吗?」

  巴洛蕊道:「他的双手抱得我很紧,像两条粗巨的铁环,我怎么能够在他醒
前离开?」

  「那就看我们两个的造化了。」

  风妖深叹,他的脚突然侧扫过去,正中风长明的臀部,风长明立醒,那臀部
往前一挺,深埋在巴洛蕊的肉穴的阳物撞顶而入,巴洛蕊呻吟一声,风长明就睁
开了双眼,他久久地凝视身体下的巴洛蕊,那只抱紧巴洛蕊的手却缓缓地松开。

  与此同时,巴洛蕊感到他在她体内的巨物慢慢地退出了她的身体,她的身心
感到一阵空虚,他就已经掀开风妖的长衣,坐到了另一旁,接着把长衣再次披盖
在她的身上,他朝风妖看去,那双眼睛含着复杂的神色,他却没有任何语言。最
后他垂下脸宋,在芭丝的骨骸前,用他的双手抓扒着泥土……

  巴洛蕊也坐了起来,拢着风妖的长衣,把她的身体遮住,和风妖一同坐在一
旁看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只是埋头用他的双手挖着地面,挖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终于挖成一个长长的深坑,他从深坑里爬出来,小心翼翼地把芭丝的骨骸移到
深坑里,却把那心之力量解下戴在他的脖子上,再从深坑里出来,就开始爬着把
深坑周围的泥土往深坑里填。

  风妖此时过来帮忙,他看了看风妖,还是没有说什么,两人就不停地用双手
往深安置着芭丝骨骸的土坑里填土,直到把风长明挖出的泥土都填上,两人又从
附近推过来泥土堆于其上,堆成一座土墓。

  当这一切完成,风长明站起来奔跑,风妖和巴洛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接着
又见他抱抓托着一棵巨大巨高的古树奔跑过来,近眼一看,那棵树大得要四五个
人才能够合抱的?他却右手成爪,托抓住古树的根部,把这古树给托移过来了,
到达芭丝土墓前的十多米处。

  他的脚突然跺入土面,「轰隆」一声,地面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他就把手
中的托树植入那深坑里,然后那脚在古树的周围一阵踢扫,把周围的泥土踢入深
坑里,顷刻便埋植了一棵古树。

  接着,他的手指在古树上一阵挥划,似乎在写着什么,风妖和巴洛蕊一时也
看不到。

  他挥划完成,就跪在古树前,磕了十二个响头,然后平静地喊了一声:「母
亲!」

  在风妖和巴洛蕊的注视中,他站了起来,走到风妖面前,突然抓住风妖的双
肩,那膝盖就顶撞在风妖的小腹,风妖痛呼出来,风长明放开了抓住他左肩的右
手,握手成拳,一拳又一拳地轰在风妖的腹部,风妖没有还手,只是承受风长明
的轰打,巴洛蕊也没有出言,在风长明的轰打中,风妖的嘴喷涌着血,风长明也
不知轰击了多少拳,突然提起一脚,把风妖瘦长的身躯踢飞出去。

  风妖落地之后,挣扎着爬了过来,爬到风长明的脚前,他仰起带血的脸道:
「长明,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芭丝帝后,什么人都可以那样对待芭丝,就我风
妖不可以!」

  「你欲图奸淫我母亲,可你受到了惩罚!至于你与巴洛金推翻泸王朝,那是
关于战争的,我说过,战争无恩仇。只是我父他败了,他就得接受失败的结果。
我不会杀你,我刚才轰打你,是打给我母亲看的。」

  「可在这里,在她的坟墓前,我要让她知道,我是你养大的,没有你风妖,
她的儿子的骨骸也将和她的骨骸在一起的,在这点上,或者她要感谢你。但她已
经无法表达她的感谢了,她生我出这人世,相遇了你,不管对错,你都帮她养大
了她的儿子,就让她的儿子代替她表达她的感激!」

  他突然跪倒在风妖面前,痛哭出来,这一次不是狂笑,却是真正的痛哭了,
那眼泪从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里进出,落入芭丝的坟墓之前。

  「爹,感谢你在那种环境下还愿意把我养大,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你一开
始就知道我是泸澌和芭丝的儿子,你会不会无怨无悔地把我养大、把我当你的亲
生儿子一般对待?」

  风长明凝视着风妖,只见风妖凝重地点点头,当他张开他那张血嘴要说话之
时,风长明突然伸手去拭他嘴角的血,然后道:「既然如此,曾经的一切,我也
不跟你计较了。要计较那些,毕竟比什么都难的。毕竟那是战争啊……」

  「你把我当儿子,我也一直都把你当父亲,不管你曾经对我的生父和生母做
过什么,我都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这是在我的母亲的坟墓前说的话,当我打你
时,是打给她看的,说这话时,也是说给她听的。爹,我们回西陆吧!我要推翻
巴洛王朝,把我父亲的霸位重夺过来,那是我唯一能够送给他的礼物!」

  「嗯,我们这就回去,长明。」

  风妖激动得身体颤抖,他本以为风长明会杀了他,虽然他不惧死,也期待死
去风长明的手,但他更希望风长明还能够认他这个父亲的。

  一直以来,自从他自己的儿子死后,他都把风长明当自己的亲子一般,视为
己出。

  他风妖已经没有儿子了,而风长明则变成他的儿子,是他风妖的根。

  「儿子,你的姓要改回去吗?你应该姓泸的……」

  「不必了,我打从一开始就叫风长明,就让这名字伴随我永生永世。回眠栗
后,我会抛弃『白明』这名字,向海之眼宣布我的真名——风长明。」

  风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风长明如此做,无疑是坚定他风长明仍然是他
风妖的宝贝儿子的,他举手搭在风长明的肩上好一会,然后转身跪在芭丝的坟墓
前,立誓道:「帝后,我风妖定会相助长明击败巴洛金,让泸王朝再在海之眼重
现!曾经对不起你的,不求你原惊,哪天我风妖到了地底下,向您告罪!」

  风妖站了起来,风长明就朝他道:「爹,走吧!」

  风长明说罢,就转身往前走,风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巴洛蕊,又看看裸着身
向前走的风长明,暗叹一声,跟随在风长明的背后走去,巴洛蕊突然叱喊:「风
长明!」

  凤妖站定,因为前面的风长明也站定了。

  巴洛蕊道:「风妖,你可以到前面等一会吗?」

  风妖点头,偏过风长明,走过风长明、走过那棵古树时,他回首一看,那古
树上写着:母亲,儿不孝,等儿强奸了整个海之眼,儿再回来看你!

  风长明走回巴洛蕊身前,俯首看着巴洛蕊那本来张冷色的美脸,她的脸渐渐
地现一片红晕,她垂下了脸,道:「你带我出这渤洄。」

  风长明没有回答,他弯腰下来,把用长衣裹着娇体的巴洛蕊横抱起来,然后
就朝风妖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那棵树时,巴洛蕊看到那行字,她的娇体震颤一下,道:「你真的要
让海之眼变成坟场吗?」

  「海之眼从来都是一个坟场!」

  风长明平静地道。

  巴洛蕊不再言语,风长明也默然。

  就在两入朝着海之眼西方行走时,在原来长明谷的上方隐约着五个虚影,仿
佛听到在渤洄森回荡着一种语言……

     ***    ***    ***    ***

  「大哥,你的再世妻子的处子之身被耸天古族的那小子夺去了,真替你悲哀
啊!但是,我们倒是要感谢那小子的,想不到人类也有如此强的力量,把七千年
前我们众神的诅咒都撕毁了,我们才可以得以脱身!而且还可以看到耸天古族所
信仰的主神被耸天古族最后的种子强暴……哈哈,大哥,不要这么愤怒嘛!」

  另一个声音怒道:「罗西,你别太得意,我们的战争还未结束,我一定要把
你弄得人神俱灭!」

  「我倒是期待着!喀依,你打算如何?是跟我,还是跟我大哥?」

  「我谁也不跟,七千多年,终将获得自由了。」

  「这世代,又将是我塔斯战神发威的好时机。」

  「你们都别得意,虽然刚才耸天那小子无意地破坏了诅咒的平衡,可是要完
全脱离这诅咒圈,还需要一段日子,我欲灵修神只想在重生后找那小子睡觉,我
得找一个美丽的处女复活……」

  「像我姐姐一样转世吗?」

  「我呸!那还要多少年?我等不及……你们要转世,随你们的便,我只要我
的灵魂和力量寄生在一个美丽的躯壳内。喀依,你还好意思说你姐姐?你姐不是
被你害的吗?那小子体内藏着你姐前世的力量和灵魂,如果哪天他解开了喀纱的
诅咒,你等着你姐回来找你吧。」

  「可他要怎么解开喀纱的诅咒?按说一般的诅咒,当他们结合,喀纱的处子
之身被他撕破的时候,可以解开的。可是,却没有解开,到底是什么方法才会解
开喀纱的诅咒?令深藏在那小子体内的七彩神力重回?」

  「那就只有前世的喀纱能够知道了,我想,你是希望喀纱永远都无法解开诅
咒吧?因为喀纱的诅咒一日解开,你就很不好过了,毕竟喀纱的神力比你要强许
多。喀依,要不要重回我罗西的怀抱?我也许能够保护你!」

  「罗统神王,罗西他说要抢回我,你说怎么办?」

  「叫他去死!」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四章 最终·唯一

  巴洛二十年,七月十六日,东陆和北陆交界处的东端,钛族,多罗灭领地,
来伢镇。

  还是黄昏。

  风妖、风长明、巴洛蕊进入这距离渤洄最近的小镇。

  巴洛蕊不明白为何风长明要进入多罗灭的领地,按说要回眠栗的话,应该经
四大陆的交汇点,然后直接进入栗族的领地,或者是进入苛刻和拉沙的,但他偏
偏选择了钛族多罗灭领地,究竟他要做什么呢?

  「三公主,往南北方向,就是秦岭的地盘,南西直走,则是你在铙族的据点
了,如今我已经把你带出渤洄了,你也可以离开了。回到你的地方,告诉你的父
亲,芭丝的儿子回来找他算账了。」

  这是风长明在进入末伢镇的第一句话,其实这一路上,风长明并未曾与巴洛
蕊说过话,巴洛蕊说什么,他都只是听,要他做什么,他也做的,只是他不曾和
他说话。想不到这第一句话,就是要赶巴洛蕊离开。巴洛蕊看着风长明,风妖站
一旁自感没趣,便悄悄地离开了。

  巴洛蕊道:「风长明,我爹曾对你爹娘做了什么,我也知道,可你对我们三
姐妹做了什么,我是更加清楚的。你是否也该给我们留些余地?」

  风长明凝视巴洛蕊那一张不变的冷脸,道:「你要我怎么做?」

  巴洛蕊被风长明问住了,是啊,她又要风长明如何做?要风长明忘记他父母
的仇?让风长明停止征战海之眼吗?还是要风长明对她们三姐妹负责?

  这些,似乎都是她巴洛蕊不能说出嘴的。但她知道,如果她的两个姐姐是情
愿承受那种命运的,那么她巴洛蕊却是被迫的,虽然对于风长明的强暴,她更多
的不是悲痛,而是那说不出的愤怒,但她毕竟是被风长明强暴的。

  「连你也不知道要我如何吧?可知我有多为难?对于你我是什么也不说的,
不说对不起,也不说你活该。可我要强暴,也总得有强暴的对象,我并没有叫你
过来的。你却从北陆那么遥远的铙族跑过来了,你只说我错吗?即使我错了,我
也不会认罪的。」

  「巴洛蕊,你们三姐妹的事情,留到我扭下巴洛金的脖子的时候再谈吧。现
在,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不管我以前对你们怎么样,以后我们都只是敌人。关于
其他的一切,暂时让它们沉埋于茫茫的大海!」

  风长明背着巴洛蕊,说出了这翻话。

  巴洛蕊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以前他不明白为何父亲的、他的以及自己的身高
都比海之眼其他的人要高许多,现在她明白了——他们都是传说里耸天古族的后
裔。

  她道:「你看着我说话!为何不敢看着我说话?」

  风长明沉默,巴洛蕊走前两步,心中生出一种要踢他屁股的冲动,可她没有
踢——她不是参潜儿,她是巴洛蕊,那种小女孩的幼稚的事情,她巴洛蕊是讨厌
做的。

  但她不知道,此时风长明想起的偏偏是天真无邪的参潜儿……很多事情都太
沉重了,连人都变得沉重,只有参潜儿是轻飘的,在参潜儿那明朗的心里,飘着
的总是蓝海上那很轻很淡的白云,那是不给予任何事物以重量的。就连空气也能
够托起它们……

  「我不看你不是正好吗?你可以从背后给我一击的,标不是报你的恨吗?我
强暴了你,难道你一点都恨我?」

  风长明还是没有转身,因为他所决定的事情,最难以面对的,就是巴洛三姐
妹。

  巴洛蕊冷冷地道:「被你强暴时,我恨不得杀了你!但强暴后,我的心反而
轻松了许多。你是不是要我就这样离开?」

  「嗯。」

  「那好,你还我一些东西。」

  风长明的肩颤了颤,道:「什么?」

  「心。」

  风长明突然转身,凝视着巴洛蕊那不变的冷色。

  巴洛蕊道:「你还我你真心的温柔,不是你狂心的暴力。」

  风长明摇摇头,道:「还不了你,因为我根本不欠你。」

  巴洛蕊直视风长明,道:「是吗?你不欠我?那你给我,让我欠你。让我欠
你最后的温柔,也是你给我的唯一的温柔,我要填补我心灵的缺陷,否则我难以
面对我自己,你懂吧?」

  风长明点点头,道:「就在这小镇了结我们的一切吧。夜晚来临得真快,再
过些日子,黑夜要比光明来得长久了,巴洛蕊,我也希望看到你的一丝温柔,是
最后的,也是唯一的。」

     ***    ***    ***    ***

  夜里的小旅馆,继续迎拂着渤涸的风。

  风长明和巴洛蕊在旅馆的某间宿房,这是风长明特要的,风妖觉得奇怪,但
巴洛蕊没有反对,风妖也就不想继续追究两个人的关系,反正风长明和巴洛三姐
妹的关系本来就复杂,而风妖的另一个观点是:反正男女的关系就那么简单,简
单到一间房就可以容纳所有的关系和情感的。

  油灯在亮着,还是那一种不变的迷黄,像是巴洛蕊身上不变的冷。

  多少见一些温度的,因为此时是七月。

  七月是点火的最好时机……

  房间很简陋,但在这小镇,已经算得上是上等的旅馆了。一张木桌,墙上挂
一盏铁碗油灯,木桌上点两根蜡烛,木桌前的一张木床,床上一铺木席,和一卷
薄被。

  风长明和巴洛蕊坐于桌旁的两张椅子,两人对立而坐,风长明的脸色是不变
的,自渤洄回转,他的脸就表现得面无表情,而巴洛蕊也是不善表情的人儿,她
的脸照常是原来的冰冷,即使是在这种暖昧的环境下,仍然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风长明突然伸出两个手指去捏了捏那烛火焰,道:「要等这火熄掉吗?」

  巴洛蕊仰首道:「唔?」

  「这烛火本没有什么温度的,可也总有着它柔和的光,可有人从头到尾都冰
冷,说要第一次在人的眼睛呈现一种温柔,可对于她来说,是很难的,我是否太
强人所难了呢?」

  风长明仿佛是喃喃自语的,但他的那双凌厉眼睛却掠射过烛火,停留在巴洛
蕊冷冷的脸庞上。

  风长明凝视着那张在烛光中的脸蛋,那是无比静美的,若单说美丽,巴洛蕊
的美无疑是海之眼第一的,集海之眼所有的灵气于一身。

  她的脸是雅致的,偏偏在雅致上铺了一层冰的感觉,在致美中令人产生一种
高不可攀的感觉。细致的脸、长致的鼻、樱桃的嘴、半月迷眼,组合得非常好,
配上她高挑的、流畅的身段,有一种如仙的美感,似是传说里的女神——风长明
此时不知道,巴洛蕊本身就是喀纱女神的转世。

  也许应该让他知道喀纱女神在转世前是无限温柔的,只是转世后的喀纱女神
回复了她的最初的纯洁,而她的纯洁,酝酿了她的冰冷。因为人世,或者只有冰
才是最圣洁的东西了。

  巴洛蕊穿了一袭白纱。她一直以来都习惯穿白色的衣物,或者是她生性爱白
吧。但她的前世——喀纱女神是拥有七色彩芒力量的,这和洁白似乎扯不上关系
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转世重生后,她人是像雪的,所喜欢的也是雪的颜色。

  在伊白色的轻纱里,昏黄的灯映下,可见伊胸前的隆起,隐在她的白衣轻纱
里……

  「巴洛蕊,你留下来的意思,不会只是要和我在这里坐一晚吧?如果是这样
我宁愿睡觉的。」

  风长明有些不耐烦了,他的性格里本就没有多少耐性的。

  巴洛蕊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这问题你自己回答,因为前提并非我提出的。我现在在这里,是因为你向
我提出了一个必须满足你的要求,而你却问我怎么办?你是否在对我开玩笑?」

  「那好,你要我!」

  巴洛蕊冷冷地道。

  风长明拉嘴笑笑,道:「你似乎弄错了,并非我要你,而是你要我的。」

  这些天来,他在巴洛蕊面前还是首次的笑,却令巴洛蕊很不习惯,他这笑,
多少带了些嘲弄的味道的。

  巴洛蕊的双手轻举,放于她的双肩之上,捏拿住她的衣肩,很悄然地把那袭
披纱往后撩,她就缓缓地站了起来,那白纱衣从她的肩向后滑落,向风长明展露
其嫩滑的俏肩、隆致的浮凸、平滑的、修长的细腰以及圆润的臀腰……

  拥有两百公分高的她,在站起来之时,那木桌只到她的大腿处,因为是面对
面而坐,当她立起来时,风长明亦不能看到她臀腰以下那比巴洛渺还要修长的美
腿,但他知道那一双腿,此刻全部裸露于昏黄的光中及有些闷热的夜中。

  风长明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巴洛蕊不答反问道:「你确定不是强暴?」

  风长明点点头,巴洛蕊就也点头,风长明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巴洛蕊身旁,
她的身高确是不容忽视的,即使像风长明这种两百二十多公分的男人站到她的身
旁,似乎也像是与她平高一般;女人的身高,看起来总是要比实际高度高出一些
的。

  「海之眼最高的女人,也许就是你了。」

  风长明如是说,他的手从她的背伸过去、钻入她的香窝、手掌覆于她的腰,
把他往后压拉,巴洛蕊的身体就靠着他的胳膊往后倒落,风长明左手弯捞过去,
托抱住她的双腿,就这般把她高挑曼妙的娇体横抱于怀中,他忽然朝怀里的她俯
首道:「你能给我一个不冰冷的笑吧?」

  巴洛蕊仰望着他,一会之后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那笑似乎仍然带着冰的味
道,可毕竟也只是给了风长明一个较温和的笑了。

  风长明叹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真正的笑?你似乎是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的,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求这一夜呢?」

  他把好抱放于简陋的床板上,凝视了她一会,就开始褪衣,他把自己的衣服
脱除了,站立在床前,巴洛蕊的眼睛停留在他的壮硕的裸体上,这也许算是她第
一次认真地看风长明的身体,在渤洄时,风长明对她施行强暴,她那时是没那个
心情看的,然而此次却是大不同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然而总
是她要求这一晚,是她安静地躺在这里,准备任由风长明操纵的。

  风长明的身体,除了高大强壮之外,最突出的是他胸前的那丛黑毛,巴洛蕊
看着不是很喜欢,觉得那毛体现着风长明的兽性,看着那胸毛时,她就会想到曾
经被风长明像野兽一般的强暴……

  其另外一个不能忽视的特征就是:粗长的阴茎上面那七粒彩色的肉珠。

  巴洛蕊想起被他强暴时那种奇异的感觉,此刻看着他的奇特之处,倒是想明
白了:「我这身体还算合格吧,巴洛三公主?」

  风长明调侃道……巴洛蕊的眼神有些冷,可她冰冷的脸庞竟然露一种玫瑰的
红,风长明觉得有趣,心里忽地想要挑逗她,可面对着巴洛蕊,他一时也不知用
什么方式什么样的语言去挑逗,所以他一时默然,期待巴洛蕊的回答。巴洛蕊却
缓缓闭上了双眼,风长明又觉得室内的气氛松缓了许多,他弯腰下去,在巴洛蕊
红晕的嫩唇上轻轻一吻,忽感两道冰冷的感觉,猛地抬头,却是巴洛蕊睁开了她
那双冷眼……

  「怎么又睁开双眼了?」

  巴洛蕊的双眼微微地眯了些,那两首冷芒一敛,她以奇特的柔和的声音道:
「你……上来吧,我想和你说说话,就先说说话……」

  风长明看着巴洛蕊那超级修长的玉体横陈在简陋的床上,忽然觉得有些对不
起巴洛蕊了,他爬上床,侧趴在她的身体上,伸手拔弄她的嫩唇,道:「你是巴
洛王朝的高贵美丽的三公主,我却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占有你,你觉得委屈吧?」

  巴洛蕊被风长明的手指抚弄着嘴唇,觉得一些舒服,心里又有些不自在,她
启樱嘴道:「总比在渤洄的时候要好……」

  她提到渤洄,风长明雄体微颤,没有再继续问她,只是埋首下去吻住了她的
嘴,这次她没有挣扎,任由风长明吻着,一会之后,风长明的舌头卷入她的温润
檀口里,她的香舌生硬地与他的巨舌缠绵,风长明感到她的两道眼神开始有了些
温度,他离开她的嘴,凝视她的双眼,那双美丽如半月般的眼睛带了些迷茫,而
正是这迷茫,令她的冰冷消失,从而有了些柔韧。

  「你现在也比以前温柔了许多?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首次见到你这种带着
柔情的眼神,巴洛蕊,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向你说道歉,当也不求你原惊
我。现在你要一个平衡心理的温柔,我给你,可你以后要杀我的时候,别露出这
种眼神……」

  风长明没有解释,只是抚摸着巴洛蕊的脸,巴洛蕊的眼神有些复杂,她以前
很少有如此多的神色变化的,只是到了风长明的面前,她最近有了悲痛、愤恨、
羞涩等等一系列的感情且表现在她的脸、她的眼、她的一举一动之中。

  她也知道这些,也令她想起从小和风长明的瓜葛,在她的心中,她怀疑风长
朋是她的克星。

  要不然,也不会有渤洄之事……

  「我不杀你。」

  巴洛蕊平静地道。

  风长明奇怪了:「为何?」

  巴洛蕊道:「还轮不到我说话,在我之前还有我两个姐姐,我看她们的。」

  风长明道:「你和你的姐姐,看起来感情也不是很好,而且你并不像那种听
你姐的话的人,我记得巴洛渺曾说,我在雪城受伤的时候,她求你救我,你都没
有回答她……」

  「可我不是跟在她后面去救你了吗?」

  巴洛蕊的语言中带了些嗔怨。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的。」

  「为什么不能证明?难道我们三姐妹的感情好不好是你能够看出来的吗?」

  巴洛蕊失去了平静,开始了一些辩驳,风长明喜欢她的这种辩驳,至少这证
明了她的情绪在波动的。

  风长明笑道:「我是看不出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可我看得出你的冰冷在消
失……」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这是他从渤洄回来之后,首次露出温和的笑,巴洛
蕊也为之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惊道:「你也笑了?」

  「唔?」

  风长明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难道我以前像你一样经常冰着脸么?」

  巴洛蕊摇摇头,道:「可你从渤洄之后,没笑过。」

  风长明悄悄从巴洛蕊的肉体上滑下来,仰躺在床的外侧,叹道:「那是渤洄
的事!既然已经出了渤洄,渤洄就成为一个过去,像我这种人,是不必记着那些
过去的,所以我甚至可以把强的事情忘记,因此不觉得半丝的愧疚。要说伤害,
我也许就喜欢伤害,我曾强暴很多女人吧,当然也有很多女入想要强暴我。你觉
得是吗?」

  巴洛蕊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很多入觉得风长明和巴洛金很像。那皆因他们血液
里的耸天古族的撤源,只是她自己也是耸天古族的种子的,为何她就不狂妄呢?

  也许,她的狂妄,就是她的冷然。男女有别;表现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吧?

  巴洛蕊不能够回答风长明问题,因为风长明的问题表现得太过自大,只是她
觉得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若他表现得谦虚,则真的就令人感到别扭了。

  她的身体侧了出来,手臂环过风长明的毛胸,掉于床沿,而她的致美的乳房
压于风长明的侧胸,她的那双比任何女子都要修长的嫩腿挂在风长明的胯复处,
风长明扭首要看她,她的嘴就吻了风长明,她吻得还是有些生硬,也许这是她第
一次吻一个男人吧,她做得不是很好,但风长明却很是享受,任她索吻,从而想
起以前和她的点点滴滴,以及她的两个姐姐,忽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伤痛
留给自己的也少,但这幸福毕竟来得比其他的一些要真实许多了。

  巴洛蕊吻了他许久,他闭上了双眼,可渐渐地感觉到脸上似乎滴落了两滴润
热,他就睁开了双眼,看到巴洛蕊流泪了,他就举手托起巴洛蕊的脸,柔声道:
「怎么就哭了?」

  「我以前想过要这样吻你的……」

  巴洛蕊的两行泪又滴流了一些下来,风长明道:「很早以前就想吗?」

  巴洛蕊道:「嗯。」

  风长明就道:「因为我以前看到你对我摆臭脸,我看着就想强暴你的。」

  「你……」

  「为何想吻我呢?」

  风长明没让巴洛蕊继续,只是提出他想知道的。

  巴洛蕊晕红的脸出现了一种柔和,在昏黄的灯火照耀下,美若雾海之上的晚
霞。

  巴洛蕊吱唔道:「因为……因为……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却知道我为何想要强暴你,要听吗?」

  「唔。」

  「因为你是海之眼第一美女,任何女人都不及你的美丽,而你偏偏给我一张
臭脸和一双冷眼,激起我的狂妄,令我在看到你的时候,总想要把你压在我的身
体下,蹂躏你、折磨你、征服你!也因此,当你上次在眠栗时,甘愿付出你的一
切的时候,我没要你,而在渤洄的时候强暴了你。其实并非只是因为悲愤和痛苦
而导致我向你报复,而是根于我打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强硬地侵入你……」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巴洛蕊很细声地嗔怨,只是从她的语调中,多少露出一些羞喜来的。

  风长明道:「既然你不喜欢说,那就做吧。」

  「也不做……」

  风长明惊讶地道:「不做?那你说要我给你一次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陪我睡觉好不?」

  巴洛蕊幽然而道。

  风长明叹道:「此时的你,好似参潜儿,她什么也不懂,却只是喜欢在我怀
里睡觉罢了。但我现在给不了她一个胸膛的,以后她会不会恨我呢?如果她能够
忘记,或者她就没有恨了。巴洛蕊,既然你想要如此,我就顺从你,只是你真要
我抱着你睡吗?」

  巴洛蕊点点头,风长明微然一笑,道:「不怕我明天不放你走吗?」

  「啊?」

  「我知道你明天想悄悄地离去,只是若我抱着你睡,你必须踢醒我,那时你
走得就不悄然了,这样也成吗?」

  风长明凝视巴洛蕊,等候她的答案,她却久久才道:「那你不要抱我了,只
我抱着你睡吧?」

  「你果然是想偷偷地逃跑,啊哈哈!可我偏不许你这样,我明天要送你一程
的。」

  巴洛蕊道:「那也好,我只是怕我会哭。我……我今晚第一次和男人说这样
的话,也是唯一的一次,或者更是最后的一次。我要一个男人陪我,是唯一的、
也是最初的、更是最后的,只是要一个男人的最后的温柔,在我生命中,便是那
唯——次可以得到的。所以,我才要求你今晚陪我,只是安静地、相拥而睡,不
要其他的多余的动作,你可以做得到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你若哄我睡着,我就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的。」

  风长明调侃道。

  巴洛蕊羞然道:「我怎么哄你睡?你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入睡的吗?」

  风长明笑笑,把她的身体抱正,让她整个身体压在他的身上,道:「我逗你
的,我很快就会入睡的,但我要抱着你睡,你可以在我上面安静地观察我——我
睡着的时候,其实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这我是知道的。我睡了,今晚不要想
逃跑,我的双臂囚困了你,你若睡不着,就用一晚的时间把安静地入睡的我记住
吧,我想,以后可能你看不到那般平静的我。」

  「巴洛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真正的我,其实就是睡着我,那个我,是最
强大的、却也是最平静、最安全的。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而任何人也无法伤害
到我。我的力量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完全地苏醒……所以,当我睡着了,我以
我全部的力量把你拥在怀里,你别想逃跑,因为你逃不了的。」

  「嗯,我不逃。」

  巴洛蕊轻应,风长明含笑闭眼,她就轻悄悄地伏依在风长明的毛胸,那脸靠
依在风长明的颈项,也悄悄然地闭上她那双如月般透着迷似魅力的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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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五章 再会,三少女

  在初晨的风拂动中,风长明送走了一身白衣的巴洛蕊;那风,吹远巴洛蕊,
就像吹远一朵洁白的淡云……

  「你怎么不与她来个吻别啊?」

  风妖望着远去的巴洛蕊,有点替他的儿子可惜。

  风长明笑道:「昨晚被她吻了一整晚的,还不够吗?」

  「呵呵,很不错,比老子厉害多了,巴洛金三个女儿都臣服于你的胯下,看
他巴洛金雄什么?」

  风妖得意地道,他的手搭上风长明的肩膀,风长明就道:「老爹,你是不是
没力气站了?你矮我一截,把手搭在我肩上,别压着我的肩膀,我很累的。」

  风妖双眼一瞪,笑骂道:「混蛋小子!昨晚巴洛蕊在你身上压了一整晚不见
你累?老子稍稍搭一下肩膀,你就喊累,你什么意思?」

  风长名道:「别忘了那时我睡着了,我睡了的时候,山压着我,我也能够承
受的。」

  「也是。」

  风妖把手缩回来,道:「你准备前往哪里?」

  风长明反而把手搭在风妖的肩膀上了,他道:「去会会多罗灭,看看他是什
么样的人物。」

  风妖道:「那个家伙是个牛人,有点不好说话。」

  风长明道:「哦?那我们就换另一种方式和他对话,老爹,你觉得用什么方
式比较好呢?」

  风妖想了想,道:「我好象记得在帝都的少女中,似乎有一个叫罗芹的,她
的真名是多罗琴……」

  「老爹对女人的记忆真不是盖的,真不愧是芜族的族长。老爹,待会你就和
多罗灭叙叙旧,我想他应该不会忘记老爹的。」

  风妖神情一紧,道:「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以前泸泽王朝时,他好象是被我
打败的……这家伙不知是否记仇?」

  风长明笑道:「连老爹都能记住这事,多罗灭应该不会忘吧?」

  风妖紧张地道:「那还是不要急着见他……」

  「怕什么?」

  「困住我们父子,那样,我们不是亏了?」

  风长明拍拍风妖的肩膀,笑道:「他不会老到糊涂的,老爹,除了巴洛金,
现在没人敢轻易招惹我们。他多罗灭再不爽,也得忍着我们父子的,否则他就不
会成为海之眼七霸主之一了。」

  风妖想了想,道:「只好赌一赌了,就怕他到时撕破脸,多罗灭和多罗海两
兄弟,你爹我是不怕的,就怕他们的老子多罗浮。这老家伙若出手,我们都无处
可逃……」

  「那老头吗?」

  风长明想起吻海时所见的情景,风妖听了,就惊问道:「你会过多罗浮?」

  风长明道:「只是见过罢了,但是,他没见过我。」

  风妖担忧地道:「长明,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去见多罗灭很不妥,那家伙的
牛脾气我是清楚的,我就怕他看见我眼发红,那时可能要连累你。要么,我自己
去吧?」

  风长明笑道:「如果你养了一个怕死的儿子,你会高心吗?能够令我害怕的
事情,还不曾遇到过,区区一个多罗灭,并不足以让我止步的。走吧,老爹,别
忘了我来自长明谷……」

  「嗯,从长明谷出来的人,是没有任何畏惧的。既然如此,老爹就陪你前去
会会多罗灭,顺便问问他要不要和我结成亲家,哈哈!」

  「啊哈哈……」

  风长明也跟着狂笑起来。

     ***    ***    ***    ***

  多罗灭的领地和渤洄相接,其主城也离渤洄不远。

  巴洛二十年七月十九日上午,风家父子进入多罗灭的主城,此城因渤洄而得
名,其是最近东面森林的大城,故命名为东森城。

  东森城,南压渤洄,东指大海,北上是秦岭的辖地,西往百合春之明城。多
罗灭的府邸在东森城东北方向,名为浮罗府。人们一般称为浮罗。

  黄昏时分,风家父子走到了浮罗门前,令门使进入通报了,风长名道:「老
爹,你说这多罗灭会不会以大阵仗迎接我们?」

  「有可能。」

  风妖很潇洒地笑道。

  一会之后,只见一群护卫兵将从浮罗里涌出来,把风家父子围在其中,风家
父子若无其事地笑着,两人都同时看向门前,从门里走出几个大将摸样的男人,
最前面的那个赫然便是多罗灭,在多罗灭的身旁,一个有着多罗灭般身高的长发
高瘦挺拔的中年男人特别地令人印象深刻……

  风妖朝着多罗灭就喊道:「多罗兄,难道这就是你的欢迎仪式吗?未免太过
隆重了吧?」

  多罗灭那对特有型的刀眉一挑,喝道:「风妖,你来我门前,是想让我报曾
经的仇辱吗?」

  风妖尴尬地笑道:「怎么会,我风妖又不是傻子,敢空手到你的门前,自然
就不是要给你报仇的机会,多罗兄,好歹我们的交情也很长了,何必摆出这种礼
貌的阵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般好客的……」

  多罗灭道:「我一直都是这般好客的,风妖,说,你到我这里,到底有什么
事情?」

  风妖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想和你叙叙旧,再看看我们是否能够结成
亲家……」

  「谁他妈的和你有旧?亲家?你妈的下辈子再想吧!关门,放狗!」

  多罗灭听到风妖说叙旧,他就火大,喝吼出来后,他转身欲进去,风妖却突
然道:「多罗灭,你若不给我脸,我风妖掉头再给你一次大败,你莫非要逼我风
妖再次依附巴洛金?」

  多罗灭站定,许久转过身来,那双凌厉的虎眼盯着风妖,道:「风妖,你是
说你已经脱离巴洛王朝?」

  风妖道:「我若还是巴洛金的将领,你们北陆早就支撑不到现在了,而我风
妖一直沉默,芜族一直按兵不动,则可以证明这些。多罗灭,你是准备找几个女
人迎接我们还是放狗咬我们,这由你决定,可是,我今天和我儿子来到这里,不
是要和你大动干戈的。」

  多罗灭此时才把眼睛转到风长明身上,他的虎躯大震,刚才他一直把注意力
放字风妖身上,却忽略了风妖身旁奇高的风长明,他惊道:「风妖,此是你那爱
睡的儿子?他不是已经从雪城失踪了吗?」

  风妖仰天长笑,道:「多罗灭,失踪的人难道就不可以回来吗?我风妖现在
郑重地向你们介绍我的儿子长明,如今通用的名字叫白明……」

  「啊……」

  一阵阵惊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风长明身上,多罗灭道:「西陆冰旗霸主
白明?」

  风长明朝多罗灭微笑,首次朝他道:「多罗灭,现在可不可以借我们父子两
张座椅了?」

  风长明直呼多罗灭的名号,但多罗灭也不生气,因为如果风长明就是西陆白
明的话,他是有资格这般的——毕竟就如今的海之眼霸主,除了巴洛金之外,就
属白明的势力范围最大,共包括栗族、苛族和拉沙三族的势力,足够压住海之眼
其他的任何霸主——这当然也得除了巴洛金之外。只是,如果他还是风妖的儿子
的话,则连巴洛金都不敢忽视的。

  多罗灭定了定神,随手一招,喝道:「撤去了,换女侍过来,招待芜族的贵
宾。」

  「多罗兄,你真懂我们芜族的喜好!」

  风妖长长地呼出一口起……

  两父子终于得以在一众女侍的围绕下进入浮罗多罗灭把他们领到浮罗里最堂
皇的会客厅,也叫是多个女侍围拢着他们,风妖虽然已经没有了鸡鸡,可他老毛
病不改,在女侍身上卡油,极现其风流的挑情手段。

  风长明却只是搂着两个女侍卫,安静地坐着,酒菜上来,摆于人前的长桌,
坐于中位上的多罗灭邀酒道:「风妖,喝这一杯,曾经的仇,就此解消。」

  风妖从女人的乳房滑出脸来,手摸到酒杯朝多罗灭举去,笑道:「多罗兄,
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我们都老了,那些事,就此忘了吧。我风妖平生
不屈记那些事情,只记着女人身上的味道的,哈哈。」

  两人把一杯饮尽,多罗灭忽然道:「风妖,你没有了那个东西,你还能玩女
人吗?」

  风妖不以为然地道:「玩女人不一定需要那东西的,你瞧瞧……」

  他的手突然勾抓向某女侍的阴部,那女侍惊而呻吟,似是被媚药顿迷一般,
多罗灭看得劲笑,道:「你风妖果然是很有一套,但是,你的儿子好象没有继承
你这些?」

  「多罗兄,我儿子比我强一千倍!」

  多罗灭看着搂着两个女侍卫却没有任何动作的风长明,他道:「风妖,你说
他是西陆白明我相信,但是同时也是你的儿子风长明的话,却叫人难以相信,因
为无论相貌还是体形,他都不象你,这些也就罢了,因为儿子也有不象老子的时
候的,然而,他的年龄却明显不是你儿子的年龄,我接的你儿子到现在也不过是
二十岁,可面前这男人却有三十岁左右,你作何解释?」

  风妖笑道:「多罗兄,你应该知道铂琊有一种武技,可以改变人的面容和声
音的吧?」

  「你指的是铂琊的冰变魔武?」

  「是的,我这儿子,从雪城失踪之后,就被铂琊弄成失忆的人,由铂琊一手
教导,成为他铂琊的干儿子,继他铂琊之后成为西陆金邪旗的少主,自铂琊在西
境死,我儿就把金邪旗改为冰旗,成为西炉第一霸主。」

  风妖得意地道。

  多罗灭却道:「西陆第一霸主未免有些失实,就上次与布族的战役来看,似
乎是冰旗败阵下来的,如今在西陆,存在着四个势力,冰旗,烈古旗,西境泸泾
和帜族天侍这两个势力有可以看成是一个势力,如此看来,冰旗其实是西陆最弱
的霸军势力。只有加上你芜族的大军,他才是西陆第一霸主!」

  「崩!」

  风长明手中的金杯突然爆碎,酒溅四周,厅中的眼睛都集中在了他愤怒的脸
上,只见他突然搂抱了女侍,那手就在女侍的裙子上一撕,扯开女侍的亵裤,粗
长无比的手指就挤入女侍的黑毛丛生的阴穴,女侍被他弄得痛叫出来,风妖却知
道风长明狂傲的本性被多罗灭激怒,此时正拿怀里的女侍发泄,他几乎可以预料
风长明待会有可能在这里插入女侍……

  厅里的人虽然都惊讶,可是这里坐着的八九个男人,除了多罗灭之外,其他
男人的怀里都有着女侍的,除了风妖之外,其他的男人还算斯文,只是风长明突
然的举动,令他们诧异。坐在风家父子对面一排最前座位的那个高瘦悍性的男人
突然朝风长明道:「原来白旗有这种爱好,既然如此,龙径也奉陪。」

  他突然也撕开女侍的胸衣,风长明却抬起脸来,凝视着龙径,只见龙径三十
六七岁摸样,高一百八十多公分,脸面刀瘦,长法披肩,肩膀特宽,在瘦硬中多
了一种潇洒,潇洒中又有给人粗犷的感觉,他就道:「你就是龙径?」

  龙径从女侍胸脯抬脸出来,朝风长明笑道:「谢谢白旗令我龙径重获自由,
本来凌雨想邀我进巴洛公主阵营的,可是我平生无意于巴洛王朝,所以选择多罗
旗主的旗下。今日得见白旗果是英雄盖世,不怪那固执的凌雨也要委身于你。」

  「你大概弄错了一点,凌雨是被我强暴的。」

  风长明挑衅地盯着龙径,可龙径淡然一笑,他道:「我早就知道。」

  干!这种事情凌雨也跟龙径说?

  风妖趁此机会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喝一杯吧。」

  「我没了酒杯。」

  风长明拒绝了风妖的提议,转脸对多罗灭道:「多罗灭,我虽败于烈古旗,
却不至于象你所说的那么弱,假如你们与烈古对阵,或者你们早就被摧毁。就连
田纪与漠九也无法打败的烈古旗,你以为你多罗灭又有几分胜算?」

  多罗灭漂亮的国字脸现出愤怒,与风长明对视,许久才道:「你别忘了你做
客于我浮罗府,血灵多次邀请你,你却拒而不发,她说你这人嚣张之极,当时不
信,此时才知道她说的不假。白明,你在我这里做客,就得表现得象个客人。」

  风长明冷笑道:「假如我不愿意做客人呢?」

  多罗灭怒道:「那你就回不到你的西陆。」

  「哦?这倒要看看了,我风长明就不信这个邪,我敢来这里,就铁定能够从
这里安然走出去。看谁敢拦我,老爹,我们走!」

  风长明推开身旁的女侍,风妖无奈,也随手推开周围的女侍,朝多罗灭道一
声「失礼了」,就跟着风长明向大厅走出去,他们对面的九个多罗灭的将领齐站
起来,等待多罗灭的命令,然而多罗灭只是冷眼看着那两父子的背影,他刚欲张
嘴喝喊,就听到有人叱喝道:「站住!」

  门前突然出现三个少女——多罗琴、沙奈、玛菲。

  多罗琴冷然道:「风长明,你来到浮罗,还想轻易脱身吗?」

  厅中的人都奇怪——这三少女与风长明有什么瓜葛?

  「琴儿……」

  多罗灭朝拦住风家父子的多罗琴喊道,他其实不想阻拦风家父子的离去的,
谁料多罗琴三人竟然突然出来扰局!

  他不知道三女和风长明之间有何过节,这三女,一个是他的小女儿,沙奈则
是沙丘的独生女,而玛菲是百春合和裂铮的私生女,本来其他两女和他的小女儿
多罗琴并没有交情,可是自从多罗琴前往帝都回来之后,三女就成为好姐妹,且
求他父亲多罗浮教他们武技,这种种的迹象看来,她们在帝都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情,难道是与风长明有关的?

  风长明眼神罩定三女,冷笑道:「怎么?在吻海学了点东西,就想找我复仇
吗?」

  多罗琴惊道:「你……你怎么知道吻海的事情?」

  风长明道:「没空跟你解释,让开。老子现在很不爽,干他娘的,区区一个
多罗灭,竟敢揭老子的伤疤!」

  「你敢骂我父亲!」

  多罗琴怒叱,抽剑朝风长明刺来,而风长明双手突然抱住一个巨大的冰球,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风妖从风长明的背后闪出,把多罗琴挡住,他的身影闪晃,
就把多罗琴手中的剑夺了,然后笑道:「多罗小姐,请息怒。」

  风妖毕竟怕风长明出手,以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就制止了多罗琴——
如果让风长明出手的话,可能就不知轻重了。

  多罗琴骂道:「都是你这个老不害羞的!」

  「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

  多罗灭喝吼起来,他被这事给弄得头脑都有些糊涂了,他从座位上立起,朝
门前走过来,风妖回首对多罗灭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儿女之间的事情,多罗
兄不必紧张。」

  多罗琴道:「风妖,你倒说得轻松。」

  多罗灭走到多罗琴身旁,问道:「琴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和爹说。」

  多罗琴的怒脸一红,嗔叱道:「爹,不关你的事啦,是我们和这混蛋的事,
不要你来理会。」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事,爹不能管吗?」

  多罗琴道:「就是不要你管。」

  玛菲也道:「多罗伯伯,你不要管啦,只是我们的事情。」

  「多罗叔叔……」

  沙奈也想说话,可多罗灭吼叫道:「你们别吵!风长明,你来说!」

  风妖猛地朝风长明挤眼色,那意思是叫风长明不要把帝都的事情说出来,可
风长明张嘴就道:「在帝都的时候,我强暴了她们。」

  「啊!风长明,你竟然肆无忌惮地说出来……我要杀了你!」

  三个少女同时呼叱,一齐朝风长明扑过来……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六章 情戏浮罗

  一翻纠缠下来,风长明被风妖拦了下来,三女也被各将领拦住了,两方被隔
开,风长明被风妖带到客房,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多罗灭关起三女,回头他找
到风妖,劈脸就问道:「风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风妖只得把帝都的事情说出来,末了他道:「多罗兄,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她
们三个的身份,以为是一般的女子,因为她们都没怀武技,谁知道她们竟然是西
陆三霸的女儿?所以我也很后悔的。」

  「后悔有个屁用。风妖,你说吧,这事如何处理?要不要我把百春合和沙丘
都叫过来,或者连裂铮也一同叫过来找你算算帐。」

  多罗灭气愤之极,他想不到他的宝贝小女儿到帝都一趟,竟然失贞于风妖的
儿子,而且还是风长明恢复功力的工具之一!这叫他如何忍受!

  风妖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多罗灭,你别说得那么严重,这事我会让我儿
子负责的。」

  多罗灭黑着脸道:「谁他妈的要那个狂妄无知的家伙负责?」

  风妖听了多罗灭的话,极不高兴,他道:「多罗灭,你别说得那么绝,谁知
道以后是什么光景?说不定到时你得求我家儿子要你的女儿,哼哼!」

  多罗灭怒瞪了风妖一眼,他忍了忍,道:「风妖,我暂时不与你计较这事,
你说,你这趟和你儿子过来,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风妖道:「大概是想与你结盟吧。」

  「什么大概?」

  「因为是我儿子要过来的,他来之前也没跟我说要做什么,我只是猜测他要
与北陆霸主结盟,进而摧毁巴洛金在北陆的势力。因巴洛金在西陆的势力,已经
彻底被泸泾摧毁,只要把他在北陆的势力摧毁,则便可以直指南陆帝都……」

  多罗灭道:「也就是说,你们志在帝都了?」

  风妖笑道:「难道你们不想推翻巴洛王朝?」

  「我们已经没得选择。」

  风妖笑笑,道:「你们是没得选择,但我们风家更是没得选择,长明是必须
砍下巴洛金的人头的。」

  多罗灭惊疑道:「怎么说?」

  「暂时不能给你一个明白的解释,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的。
当然,假如你们不与我们站同一条战线也可以,那时我只好再让你败一次了。」

  「风妖……」

  「多罗灭,你知道我风妖不是在发狂言!」

  风妖打断了多罗灭的话,他此时是软话夹硬,多罗灭自然也知道风妖有此能
力,要知道巴洛金的副将中,论武技或者风妖不是最高的,可是论势力和战争手
腕,风妖绝不输于任何一个人的。

  多罗灭把上冲的怒火压了下来,道:「风妖,你打算在我浮罗停留多久?」

  「你喜欢我停留多久?」

  「我想把百春合和沙丘请过来商议,毕竟被强暴的少女中,也有他们的女儿
在其中。」

  多罗灭注视风妖,风妖神色不变,很自然地道:「这当然是可以的,然而我
们可能等不到他们的到来,我想,我们大概就在此停留两三天,然后我要赶回芜
族,我儿要前往西陆,并没有计划在这里商量儿女之事。若他们到达,你顺便把
这些事和他们说说就好,这点倒是劳烦你了。时间还很多,以后再见面,再和你
们对亲家好了,嘿嘿。」

  多罗灭叹道:「风妖,你无赖的个性还是不变。」

     ***    ***    ***    ***

  不管多罗灭多么讨厌风妖,他还是得以礼待风妖,虽然他的女儿被风妖的儿
子侵占过是一个事实,可正是这个事实令他左右为难,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对风长
明存在着何种感情,若说是一种复仇的感情,这三个女孩叫嚷着要杀风长明的时
候,却是嗔多于怨的,本来就不会武学的人,缠着他的父亲多罗浮学了几天,跑
过来就要与西陆霸主风长明决斗,这不是在玩儿吗?

  多罗灭除了多罗琴之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说,多罗琴还有两
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而多罗海也有一女一儿的,都比多罗琴要大些。

  多罗琴的两个哥哥分别叫多罗杰和多罗赋,胞姐名为多罗仙,堂兄和堂姐分
别是多罗英、多罗茶。

  此时,多罗海人在北面前线镇守,跟随他在北线的还有多罗杰、多罗赋、多
罗英和多罗仙,多罗茶因只比多罗琴大几个月,所以多罗浮不准许多罗茶前往战
场。在众中的兄妹中,只有多罗琴未曾学习武技——后来为了找风长明报仇,三
女才要学武技的,但是,只有多罗浮清楚,她们学习的效果很不明显。

  多罗琴三女被多罗灭派人关守,三女直闹到暗夜,最终安静了。

  至竖日,风妖踢醒了风长明,说多罗灭还有要事与他商量,风长明睡了这一
觉,昨天的气也不见了,就与风妖去见多罗灭。但见面的场所却已经改为多罗灭
的居阁,两父子进去时,只有多罗灭一人在等他们。

  风妖就笑道:「多罗兄,怎么不弄几个女侍陪我们?」

  多罗灭没好气地道:「要不要我弄她们三个过来?」

  风妖有点不好意思,和风长明一齐坐在多罗灭对面。

  多罗灭对风长明道:「我叫你白明好,还是呼你风长明好?」

  风长明道:「随便,两个都是我的名字,你叫着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还是叫你风长明吧。」

  多罗灭确定了叫法,向两人摆了摆手,道:「茶在桌上,你们自便。」

  风妖道:「多罗灭,好歹我们是客,你这样的招待未免太过于现实了吧?」

  多罗灭沉声道:「风妖,有这样的招待,你应该满足了。不喝茶就说正事,
说完你们就离开,我多罗灭并不欢迎你们。」

  风妖看着风长明,见风长明并未动怒,他心中大安,就对多罗灭道:「大清
早的,你火气怎么这么大?」

  「我昨日吃了火药!」

  「多罗灭,我不管你吃了什么药。我来这里什么正事也没有,就是想问问你
能抵抗秦岭多久?据我所知,你和沙丘联合对抗秦岭,而百春合、谭淇和血灵合
力与巴洛蕊、隆志对战,你们几乎到了穷途末路,只要南陆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
的,你们就全盘皆输。」

  「姑且不说南陆,巴洛蕊此时以裂铙领地作基点,分抗血灵和谭淇,而隆志
以乌诺领地为基点,分抗谭淇和百春合,百春合又两面发兵,抗秦岭和隆志,以
这种形势来看,只要裂铙或是乌诺发兵助巴洛军,你们也无可抵抗了。而我父之
芜族,夹在北陆两个战场之间,只要兵压哪方,哪方就必败。即使不论我父之势
力,且说我西陆苛铬、拉沙、栗族都直接与北陆交襄,我兵指哪方,哪方就倒大
霉。」

  风长明取过茶壶,正要替自己倒茶,多罗灭就喝道:「来人,倒茶。」

  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侍进来,各立于风家父子的身旁,替风家父子倒茶。

  多罗灭道:「风长明,你是要与我结盟?」

  风长明喝了一口茶,道:「你错了,不是我要与你结盟,而是你们必须找我
做靠山,你们才能够保持北陆的战衡。」

  多罗灭放在桌上的手有些发抖了,风长明视而不见,继续道:「如今的形势
是,南陆欲取回西境,但西境并不足以牵扯住南陆大军,而我风长明所持有的苛
铬族、栗族、拉沙族,都可以直接从拉沙的前半部出兵南陆,即使不能直挥西南
泽古帝都,我也能够把从南端开往北陆的大军全部挡下来,除非他们绕过东陆的
渤洄再折转,否则都不可能进入北陆战场。他们无法进入北陆战争的话,我父若
兵发两面,则秦岭、隆志、巴洛蕊在北陆将无法支撑下去……」

  「风长明,你大概忘了布族。你若兵征南,置于你西面的布族必然趁此机会
侵并你的栗族,继而逼往苛铬和拉沙,你是否还敢把全部的兵力用来阻挡南陆大
军?若你不举全力,你又凭什么来阻挡巴洛金的北征大军?」

  多罗灭质疑道。

  风长明一愣,久久才道:「这个……我会另想办法。」

  多罗灭冷喝道:「你的办法只有一个,取得烈古旗的结盟杯。如果你取得烈
古旗的结盟杯,则我多罗灭便助你推翻巴洛王朝,举你为海之眼的新帝王!」

  风长明笑笑,对身旁的女侍道:「你去替你的主人倒杯茶。」

  女侍替多罗灭倒了茶,风长明就举杯道:「喝杯茶,消消气,待会我去见见
你女儿,或者你女儿她会喜欢上我。」

  「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不管。」

  多罗灭虽如此说,但心情却大好,和风长明干了一杯茶,风长明起身走了出
去,多罗灭就对风妖道:「你这儿子,我总觉得他的背影很像谁来着?」

  风妖笑道:「泸澌大帝。」

  「啊,正是!」

  多罗灭惊道。

     ***    ***    ***    ***

  风长明问了多罗琴三女被关守之处,到达浮罗东北角的双层阁楼时,与守在
阁楼前的将领一番交谈,得以进去。到了里面,却见三女被困在大铁笼里,就像
当初他困斯耶芳一般,想不到多罗灭对自己的女儿也用这种监困方式。

  那铁笼许大,达二十平方,三女正睡在铁笼里的那张香床之上,大概是昨晚
吵得太累,此时睡得正香。

  铁笼前的八个女侍见到风长明走过,紧张地挡在风长明的面前。

  风长明笑道:「多罗灭叫我过来看看他的女儿,你们要把我挡回去吗?」

  八个女侍互望,最终让出一条道,风长明走到铁笼前,朝里面喊道:「喂,
喂,风长明又来强暴你们了。」

  三女听得风长明大喊,都从睡梦中惊醒,却见风长明在铁笼前笑嘻嘻的,三
女气得蹦跳下来,直朝风长明扑过来,伸手要抓风长明。

  风长明跳后一步,笑道:「你们手太短了,哈哈!」

  三女就在铁笼里跺脚,抓着铁杆叫喊道:「快把锁打开……」

  八个女侍自然没办法把锁打开,因为钥匙在多罗灭身上。

  此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侍卫,交给了风长明一把钥匙,道:「主人让我拿过
来给你的,他说,要放她们出来就放,你若觉得不妥,也可以先关到你们离开罗
浮之后。」

  那侍卫说罢,就叫八个女侍同他一同出去了,留下风长明单独面对笼中的三
女,他突然觉得她们像三只被激怒的、无助的小鸟儿。

  他举了举手中的钥匙,故意道:「你们的命运之钥在我手上,要不要我帮你
们开启铁笼的门呐?」

  「不要!」

  三女异口同声地道。

  「不要吗?」

  风长明把钥匙递了过去,多罗琴的手猛地伸过来要抓,风长明的手一缩,她
就抓了个空,风长明就转个圈,双手放到脸上,朝她们做了个可恶的鬼脸,气得
她们娇体发颤,多罗琴怒道:「风长明,你若算英雄,就放我们出来,和我们决
斗。」

  风长明笑道:「正因为我是英雄,所以不能与你们决斗。英雄是不屑与女子
决斗的,英雄只喜欢让女人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若你们发誓你们为我着迷,我
就乐意散发我的英雄气概——好心地放你们自由。」

  「做梦。」

  多罗琴朝风长明吐口水,风长明躲之不及,被多罗琴的口水沾到衣服,他瞧
了瞧胸前衣襟上的睡液,丢掉手中的钥匙,双手就撕开自己的上衣,然后朝前走
一步,三女同时退一步,惊道:「风长明,你要干什么?」

  风长明不答言,双手就抓住那臂粗的铁杆上,把两根相邻的铁杆使劲分开,
三女料不到风长明的力量如此巨大,竟然把臂粗的铁杆折弯了,他就从两根分开
的铁杆之间钻了进来,而三女却已经忘了要找他报仇了。

  他进来之后,又把两根铁杆弯回原来的位置,转身就道:「妈的,竟敢吐口
水给老子,是不是很想要老子吃你的口水?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我进来了,怎么
你们就怕了?后退干嘛?过来啊?」

  风长明的狂态最先激怒多罗琴,本来后退的她,又朝风长明扑了过来,那双
手握着小拳,要击打风长明,却被风长明很轻易地抓住她的一双小手,她的一双
手腕被风长明抓痛,她就呼叫道:「风长明,你放开我,我好痛啊!」

  风长明使劲一扯,她的身体就往他的胸膛投来,她的手在瞬间松开,顺势抱
托起她的脸,埋首就吻住她呼叫的嘴……

  多罗琴的一双手获得自由的刹那,惯性地推在风长明的胸膛,此时被风长明
捧着她的脸强吻,她的双手更是又推又捶,而沙奈和玛菲终于知道她们根本不是
风长明的对手,也呆呆地站在一边不敢过来。

  多罗琴被强吻了一阵,放弃了挣扎,一双小手掌只是无力地按放在风长明的
胸膛,风长明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才离开她的嘴唇,放开她,直起身来,她就软
软地坐落地下,玛菲和沙奈急忙过来扶她,她甩开她们,哭叱道:「不要你们假
好心,刚才又不见你们来救我?」

  风长明道:「多罗琴,我已经吃了你的口水了,还要我继续吃吗?」

  多罗琴坐在风长明的脚下,她的双脚就乱踢起来,哭嗔道:「风长明,你出
去,出去!」

  「哈哈!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我现在进来了,你却要我出去?我就偏不出
去,就在这里强暴了你们再出去。」

  「你敢?」

  玛菲又努又怯地道。

  风长明向玛菲走去,玛菲害怕得后退,风长明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多罗
灭把钥匙给我,并且撤走这里所有的人,你们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在里面做
什么的。你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玛菲直退到床前,软坐落在床前,风长明把她压在床上吻得激烈,玛菲最终
也像多罗琴一般无力挣扎,而此时沙奈已经扶起多罗琴了,就站在床前,一会之
后,多罗琴一屁股就坐在床沿,大哭几声,就扑到风长明背上,对风长明又咬又
打的,但打得不是很用力,咬得也不轻不重的。

  风长明就不跟她计较,继续强吻玛菲,随手一拉,把站在床边的沙奈拉倒在
床上,沙奈似乎没有挣扎的动作,就被风长明的左臂压住了,风长明从玛菲身上
移到沙奈身上,如法炮制,对沙奈吻个不休的。在他背上的多罗琴此时却安静了
许多,附在他宽阔的背上抽泣,已经没再打他也没再咬他了。

  风长明奇怪沙奈为何不挣扎,他吻得差不多后,就离开她的嘴唇,凝视着脸
红扑扑的她,问道:「你为何不反抗?」

  沙奈道:「我没你力气大。」

  风长明听了她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了,她们曾经誓言要杀他报仇,难道都不
记得了?

  「喂,背上的爱哭猫,你也该下来了吧?什么报仇的,没本事就别乱发什么
狂言。要知道狂言只有天生的强者才能说的。」

  风长明反手过来,把多罗琴从背上拉下来,让她压在玛菲身上,她又从玛菲
身上滑到床的内侧,风长明就跳下床来,对她们道:「我出去把钥匙拿给你们,
你们要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今日我风长明给你们报仇的机会,明日
你们就没有机会了。」

  风长明扳开铁杆,走出去之后又把铁杆扳回去,从地上捡回那把钥匙,丢到
铁笼里,朝铁笼里的三女笑道:「要报仇就赶快出来,否则我立即回西陆的。」

  他很潇洒地走了出去,三女仰起脸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玛菲突然道:「琴
姐,怎么办?我们好像报不了仇?」

  多罗琴擦擦眼泪,哽咽着道:「是谁先说要报仇的?又是谁说得最坚决的?
哼,到了仇人面前,却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沙奈尴尬地道:「姐姐,是沙奈说的,可是,他的力气真的很大。」

  「我呸!你倒不如说你被他压得舒服!」

  多罗琴骂了起来,三个人中,就她被风长明弄哭了,她的心哪能得到平衡?
她爬过玛菲和沙奈,下床就去捡那钥匙,沙奈道:「姐姐,你还要报仇吗?我们
现在还没有能力耶。」

  多罗琴捡起钥匙就道:「你们这两个白痴,仇人的真面目都没见到,你们就
躺得舒服了?」

  玛菲也坐了起来,惊道:「是啊,风长明应该是二十岁的。」

  沙奈道:「那就是说他不是很老啦?」

  多罗琴怒嗔道:「风长明本来就不老,在帝都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才
记起来吗?」

  沙奈跳下床,道:「不能让他跑了,我必须得知道我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模样
得。」

  多罗琴白眼一翻:「我真后悔听你的话主张报仇的,害我在吻海受了那么多
苦,到头来,你记不住你的仇,却记住了你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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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七章 浮罗三女

  风长明走出浮罗,往东森城逛,东森城是最东北之城,且常有战乱,是没有
临海的美丽,也没有临海的繁荣的。

  他曾经前往临海,本想取得天侍的结盟杯,然而天侍却借兵给泸径——也就
是他的叔叔,叔叔,夺取了西境。

  在临海,他风长明仍然是有所获的,那就是美丽纯洁的海妖公主以及他自己
失去的记忆,或者应该加上巴洛金的妃子芭娅。

  他想起了芭娅,那个柔弱的、令人总想怜爱的凄美的少妇,觉得她有些像宁
馨、又很像参潜儿,她说待他风长明攻陷帝都的那一天,她就做她的战奴。而巴
洛影也如此说……

  也许是见惯了战乱,即使在战火中,东森城的民众还是一如既往地生活,对
于习惯战争的人民,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生活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不仅东
森城,海之眼每个地方的人民,都把战争看得很平常。

  逃亡或者是有的,但那是铁骑踏到面前的时候了。战争中,士兵对于不抵抗
的民众,不管是哪个民族的,往往也不会赶尽杀绝。

  这是海之眼的战争特有的,每个战争,都是强者征战荣耀的主题,并非以杀
戮为目标的。战,在海之眼,它的目标,往往是征服,那代表无比的荣耀。在战
中,勇杀扑前,在冲锋陷阵中,以血洗路。但对于不挡其路的人们,却往往放他
们一条生路。因为若没有了生命,就没有了继续征服的乐趣,没有了享受他们的
荣耀的眼睛和耳朵。

  东森城的每条街巷,仍然是祥和的。

  北的城的街,往往也没有南方的城来得热闹,正好这是七月,总也算是热闹
的。

  远处走来一队军队模样的人马,渐渐地走近。风长明望见领队的是个美丽的
女子,穿着黄铜胄甲,体现其北方女孩特有的身高,脸蛋在细长中见硬朗,是个
不输于男子的少女。

  当那少女看见风长明的时候,她远远地「咦」了一声,似乎惊讶于风长明的
身高,风长明朝她微笑,就偏于另一边,让她们过去。但是,那少女在经过风长
明面前时,停了下来,凝视风长明,道:「你是风长明?」

  风长明微愣,道:「小姐怎么知道我?」

  少女道:「我叫多罗茶,多罗琴是我堂妹。」

  风长明施礼道:「原来是多罗小姐,不知是否可以赏脸喝标茶?」

  多罗茶眼眉一挑,道:「不必了,我还要巡逻,我不喜欢你,听说你的将领
中有个叫营格米的是吧?你回去告诉他,我以后要嫁给他。」

  风长明笑道:「愿意替小姐传达你的美意。」

  「谢谢。」

  多罗茶道别了风长明,率队而去。风长明在街道直望到他们消失,才回首自
语道:「营格米这个子倒是挺强的,连北陆的未谋面的少女也爱慕他。」

  他也不想想,营格米被誉为苛铭第一美男,风靡西陆,岂是开玩笑的?

  他摇摇头,正要往前走,就听到后面传来叫呼声:「琴姐姐,茶姐姐没有说
错,他就在前面哩。」

  紧接着,就听到多罗琴喊道:「前面的混蛋,站住。」

  街上的人都掉头回看,却见三个美丽的少女追赶过来,而偏偏风长明越走越
快,多罗琴又叫喊:「风长明,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风长明回首,只见她们正朝他冲过来,他看着她们发觉她们都比多罗茶要美
丽,刚才因为多罗茶的失落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况且他的女人里,比多罗茶
漂亮的更是数不胜数,区区一句「我不喜欢你」算得了什么?多着漂亮的女人喜
欢自己的,嘿嘿。

  他狂妄的心,在一系列的妄想中,得到了满足。

  三女提着剑跑到他面前,他道:「还要继续拭我报仇吗?」

  多罗琴却看着其余两女,向沙奈道:「还要不要报仇?」

  沙奈垂首道:「姐姐说了算。」

  「我算个屁!最初说报仇的是你,说什么以血缔造的解不开的仇恨的,也是
你,你现在什么都往我这里推,你什么意思?玛菲,你来说!」

  「唔……这个……」

  玛菲提着剑在吱唔,风长明看着她们就想笑,于是他故意道:「你们商量好
了再过来找我吧,不打扰你们了,我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的女奴如何,买几个回
去强暴才好,哈哈,北陆的女人!」

  提起「女奴」这两个字,就令三女觉得愤怒,当初她们就是被风妖当成女奴
送去给风长明强暴的,想起她们和那些没身份的女奴一起在同一天被一个男人占
有,她们就感到愤恨!

  风长明转身刚要走,多罗琴的剑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她叱道:「风长明,你
是死不知改!」

  「铛」的一声,风长明的手指弹在那剑身上,多罗琴握剑不住,那剑抛飞出
去,插在街道某水果摊的水果上,风长明回首一看,笑道:「你的剑刺到水果也
不见血,怎么能够叫我流血呢?」

  沙奈驳道:「水果本来就没有血。」

  风长明耸耸肩,道:「如果是一把带有血腥的剑,则无论刺到任何东西,都
能够见血的。」

  沙奈无言反驳,多罗琴和玛菲也默默地注视着他,他却洒脱一笑,道:「剑
与血、枪与火的世界,不是你们能够明白的,我身为曾经击败此城城主的风妖的
儿子,却能够自由地在这城行走,就因为我心中拥有一把带着浓重的血腥的剑。
如果你们要做我的女人,就甘心被我强暴一辈子,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就把曾
经遗忘,回去吧!我很少对女人说对不起的,此时也不会对你们说,因为我觉得
我好像是对的,啊哈哈……」

  「你真是狂妄的猪!」

  多罗琴忍无可忍,当街骂出嘴。

  风长明好像高兴别人说他狂妄于,是对于后面的猪也不介意,他道:「我本
来如此,我记得我初次进入你的时候,我说要叫你在流血中得到高潮,你也说我
是狂妄的猪,可是后来我果然令你一边流血,一边淫荡地欢叫……」

  多罗琴举手就捂住风长明的嘴,阻止风长明继续说下去,风长明拿开了她的
手,把她拉到怀里,她略挣扎。风长明就道:「城北似乎有一带平原,我想邀请
你们三个北陆的美女共游平原,不知可否赏脸?」

  多罗琴停止挣扎,双眼看向玛菲和沙奈,二女都沉默。

  「把你们的剑丢掉吧!我和你们温习一下曾经的疯狂,让我告诉你们,海之
眼最强的男儿的梦想。」

  风长明突然俯首下去吻住怀里的多罗琴……

     ***    ***    ***    ***

  吻海冰峰虽是万年冰峰,但当春过冰融时,大量的水流就从吻海流入内陆,
千百年来形成一条大河流——北冰河。此河把秦岭的辖地和多罗灭的领地分隔开
来,成为双方之间的分界线。

  河的北侧是秦岭,河的南侧是多罗灭。因河流的原因,在南北两侧形成两带
平原,北侧平原则通称为北冰原,而南侧平原则名为南河原。要跨过这南河原,
起码要五六天的时间,但从东森城进入南河原,则半天时间就够了。

  三女对于风长明的建议,没有赞同,也没有拒绝。风长明就搂着多罗琴去购
买了四匹骏马,率先往北门策去,三女只得上马追随——她们虽然武技较差,骑
术却很好,生长在北陆的女人,若不会骑马,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从清晨到傍晚,经过许多村镇,终于到达南河原的最南端。其时,日落海岸
上,斜蒸万里,把四人和四匹马的影子拉长、重叠。

  风长明看着那宽阔的平原,丘丘洼洼的,其实也不平整,但人们习惯上还是
称之为平原。平原与草原比起来,像是丘陵,但与西陆的山脉比起来,却又像是
草原。

  平原上的草,要比草原的草高,就像是北陆的人们普遍比南陆的人要高大一
样,在黄昏的阳光上,七月的南河原,尽一片金黄的。像是丰收的季节,然而真
到了秋,这一带却又变成了枯黄了。因此,风长明宁愿相信这是战火的象征:烽
火连绵,有时候真像是这平原一般,望不到边的。

  「想不想在这里找个地方陪我睡觉?」

  风长明望着无边的烧黄,这和吻海的洁白又是另一番风情了。但他的狂妄自
大,无论在哪里都是不变的。三女对于风长胆的话差不多习惯了,她们曾经只和
风长明发生过一次欢爱,没有多少语言,相处的时间自然更少。但从这两天来,
她们已经被迫读懂了风长明——这个狂妄的家伙,哪怕说句很温柔的话,也表现
得火一般的霸道。

  「不想。」

  多罗琴和玛菲同声拒绝,只有沙奈在呆呆地侧望着风长明,似乎已经被风长
明的话震住了。风长明对她挑逗性地一笑,道:「你是想了?」

  「我不想。」

  「你不想?那干嘛不说?害我白欢喜一场。」

  风长明开心地道,其实他说这话,只是要逗她们罢了,至于她们的答案,他
完全不需要知道的。

  沙奈翘起她性感的亮褐的嘴,道:「你不是很会强暴吗?」

  风长明一愣,继而道:「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强暴你了?」

  「不想。」

  「没趣。」

  风长明随口抛出两个字,马鞭轻挥,策马前行,平原的草高至马腹,经常扫
磨着人的腿,风长明弯腰下去,随意拨起一根长草,举马去逗右边的沙奈。彼时
沙奈正与她右侧的多罗琴说话,不料面颊一痒,惊咦一声,掉转头看见风长明恶
意的笑,她就嗔道:「干嘛用草搔我痒?」

  风长明道:「因为草儿说,它爱上了你,要亲亲你的妖冶的美脸哩。」

  「我怎么妖冶了?我纯洁得很。」

  沙奈开始抗议,然而无论她的心灵多么纯洁,她的脸蛋和身材却总透露着妖
冶的艳魅,或者她就是那种有着纯洁的内在却拥有艳妖的外表的女孩,无疑的,
风长明也很喜欢这种女孩。

  风长明觉得她有点像巴洛影,只是巴洛影是很白的,她的肤色却是棕色的;
他又觉得她像参潜儿,或许纯洁的都像参潜儿吧,只是她却不像参潜儿那么天真
无邪;她又令他想想朵依丝,只是她比朵依丝更年轻,而且她并不像是朵依丝那
般的骚情。

  他遇到过许多女人,他拥有许多女人。这些女人人,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
却在相同之中,又有着许多不同,而正是相同之中的不同,令他感到惊讶。也许
她们的美丽都是相同的,可是在她们不相像的丽的外貌之外,表现出来的东西却
是多变的。他觉得每个女人,都可以变得与别的女人相似,也可以变得与别的女
人没有任任何相似点。

  像玛菲,就令他想起西境之花茵媛,然而玛菲毕竟不是茵媛,玛菲似乎没有
什么性格,因为风长明难以捕捉到她性格时厚突出的那点。但是,她的美丽却是
柔和的,这就又不像了茵媛,因为茵媛的美是迫人的——智慧之美。

  其实真要说像,沙奈也有点像苛羽。因为她和苛羽给人的美,都是鲜明的、
独特的。

  以致于多罗琴,要是从他的女奴中找到许多想像的女孩来,也是可以的。只
是多罗琴还是多罗琴,她不会因为像其他人而变平凡的。多罗琴的美是出众的,
在三女中,单论纯美的程度,多罗琴更胜一筹。

  由此,风长明想到自己,曾经许多人说他像泸澌,如今他知道原因了。可是
他仍然记得有人说过他像巴洛金……他真的像巴洛金吗?

  也许像吧,在他印象中,巴洛金也是狂妄的,威压四方的,这根源于他们都
是来自传说中最狂傲的耸天古族的缘故吧?

  可是巴洛金还是巴洛金,泸澌还是泸澌,他风长明也还是他风长明,这些就
体现了他们的不同了。

  「可我记得我强暴你的时候,你骚得要命,哈哈嘿嘿!」

  风长明只管狂笑,他座下的马却停了下来,也许是饿了半日,四匹马都开始
吃草,风长明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绳,任由那马卷草而嚼,三女想不到风长
明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她们也随之下马,四人就各执着马绳,立在高草从里,久
久才走几步。

  多罗琴终是耐不住性子,问道:「风长明,你准备在这里放牧到天亮吗?」

  风长明道:「不可以吗?」

  多罗琴轻喝起来:「那你为何还要我们跟过来?」

  风长明放开马绳,走向前去,三女也放开马绳,跟了过去,风长明远眺那夕
阳,道:「太阳要下海了,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来了黑暗,可是黑暗之中仍然有明
亮的星星,映照在平静的大海,就是暗海里的明灯。当太阳再次升起,大海在光
明中仍然可以得到柔和的蔚蓝。」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曾经强暴过你们,然而并不代表我永远都只会强暴
女人。很多时候,我给女人,比强暴来得要多很多。让你跟我来这里,不是准备
再强暴你们——或许你们期待我的强暴,可我觉得已经不再需要了。我让你们跟
来,只是要让你们清楚,我若不能成为你们心中的太阳,就会变成你们心中的黑
暗。」

  他突然转道:「看到那四匹马没有?只有我骑的那匹是公的,其余三匹都是
母马,可是它们此时在平原的草丛里很幸福地相处!你们要不要也要和我在这平
原上好好地相处一晚呢?你们是要选择心灵的黑暗,还是选择祥和的光明呢?」

  三女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夕阳渐渐地沉入海的一角,黑暗拉开了序幕。

  星星在黑暗的长空,冒出小小的头儿;月亮竟然也偷跑出来了,那是一个带
着笑脸的半月,幽暗的月光洒于平原,起起伏伏的,像是连绵的草被。

  风长明长久地得不到三女的回答,早已经躺在草丛里闭目,而在他之前,四
匹马儿也已经躺睡在草地里。

  三女站立了一个多时辰,似乎是累了,坐了下来。玛菲就道:「琴姐,要不
要到他身旁去?」

  「你是迫不及待地要他强暴你吗?」

  多罗琴嗔骂道。

  沙奈道:「他也说过不强暴我们的了,姐姐,我们不要报仇了吧?」

  「什么都是你说的,报仇是你说的,不报仇也是你说的。你说你要看看他的
真面目,怎么一天不见你出声啊?」

  沙奈道:「我忘记了,我这就去问他。」

  站起来向十多步远的风长明走去,多罗琴道:「玛菲,我们也过去。」

  三女就走到风长明的身旁,沙奈启嘴道:「唔……那个……唔……」

  「风长明,我们要看你的真面目。」

  多罗琴实在是受不了结巴的沙奈,她喷嘴就问了出来,不料风长明根本就不
回答她,她就跪坐下来,推风长明,原来风长明是睡着了,她怎么推也推不醒,
玛菲此时开口了:「琴姐,我在帝都的时候,听过有关他的传说,说他是个很能
睡的人,只有踢他的屁股他才会醒的。」

  沙奈也道:「我好像也听过这种传言。」

  「我怎么没听过?」

  多罗琴气道,她站起来就朝风长明的屁股踢去,风长明醒转,立即跳起来把
她扑倒在草地上,她惊呼道:「风长明,你干什么?」

  风长明压着她道:「一般反应,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是你踢醒我的吧?」

  「嗯。」

  「你怎么知道的?」

  「玛菲说的。」

  风长明大呼道:「还好,要不然睡到明天我爹过来才得醒了。说吧,叫醒我
有什么事情?」

  多罗琴道:「我们要看你的真面目。」

  风长明道:「这可有点难了,虽然顶上有月亮,可是毕竟不够光明,你们怎
么能够看得清楚?待明天吧。」

  「不,现在就要看。」

  这是沙奈说的。

  风长明的脸转向她,道:「真的要看吗?」

  「要看。」

  「那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三女异口同声。

  风长明道:「我给我的真面目你们看,你们就得陪我在这里做爱。」

  多罗琴叫道:「你这是要挟!」

  「正是。」

  风长明直认不讳。

  玛菲小声地道:「这和强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了,强暴是不经你们的同意,要挟是经你们同意的。你们还要不要
看?如果不要看,我就骑马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在这里睡着,怕你们把我丢在这
里,明天老爹找不到我,就会找你们麻烦了。」

  风长明从多罗琴身上站起来,多罗琴也站起身来,他看了看三女,道:「不
要看了吗?我可是你们的第一个男人耶,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你们的贞操是被什么
样的男人强夺的吗?」

  风长明一边说,一边向马儿休眠的地方走去,走了五六步,后面的多罗琴咬
出一个字:「要。」

  紧跟着其他两女也同声道:「我们要看。」

  「哈哈……啊哈哈……」

  风长明在黑夜里狂笑,四匹马儿齐抬头;在三女的注视中,风长明仍然向前
走,只是在走动中,他的身体开始燃烧起元素之火,那火焰包围着他,却没有把
他燃烧,也没有把他周围的草燃烧,三女惊异无比,却见风长明蓦然回首,三女
终于在火焰中看到恢复原貌的风长明,一时为之呆了。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海之眼最帅最具魅力的男人、最年轻的霸主!」

  他忘了加一句——最狂妄的……

  黑夜之中,风长明仿佛置身于火焰之中,脸部那明朗的线条勾勒出一张仿似
粗犷的、又是俊俏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如星棱,长眉之下一双闪亮的眼睛燃烧着
挑情的味道,三女怎么也无法想象刚才扭曲的粗糙的脸庞在转过身来时会是这般
的帅气,虽然他是白明时的粗糙并不见得丑,但与现在的模样比起来,白明铁定
是丑陋的。

  此时的风长明,不但有着泸澌的绝世风标,且仍然保持其耸天不变的粗犷。
白明的样貌时也不能改变这一点的;当他在火焰中注视着三女之时,那双眼睛就
像燃烧的大海,竟然令三女觉得自己就要被海洋吞没的感觉,哪怕淹死在海水里
也甘心情愿。

  火焰渐渐缩隐,三女也渐渐地清醒。

  沙奈抑不住激动道:「风长明,刚才那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如果不相信,可以回去问我老爹。我到现在为止,只能变两个面貌,一个
是我的原貌,一个是白明时的相貌,你喜欢哪个?」

  「两个都喜欢!」

  沙奈欢喜地道。

  多罗琴拍拍沙奈的脑袋,道:「沙奈,你是不是疯了?」

  沙奈有些尴尬地道:「没……没有,只是觉得他比我想象中好看多了。老实
说,我从来没见过比他高大的男人……虽然以前的他长得不漂亮,可也很有魅力
的。」

  「那你为何一直叫着要报仇?」

  沙奈又一次无言。

  风长明也不管她们,转身又走,玛菲轻喊道:「风长明,你不是……说过条
件的吗?」

  「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不喜欢就作罢。」

  多罗琴叱骂起来:「大混蛋,说话怎么能不算的?我们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就要履行你开出的条件。」

  风长明忽然坐于草地上,道:「要我宠爱的就过来吧。」

  沙奈和玛菲对望一眼,多罗琴跺了跺脚,就朝风长明走去,在他左旁坐了下
来,玛菲和沙奈也过来了,玛菲选择了右边,沙奈站着不知道坐哪里,风长明就
道:「坐我怀里,你最想找我报仇的,我今晚就叫你知道后果。」

  沙奈不愿意,多罗琴反而最先钻入风长明的怀抱,看来她是准备豁出去了;
因多罗琴的让位,沙奈就坐在左边了,她忽然有些后悔。

  风长明拥着多罗琴;七月的夜风,仍然有些燥热。

  「你们真的不报仇了吗?不是说是以血缔造的少女之仇吗?」

  风长明的嘴对着多罗琴的小嘴儿,他说完之时,顺便亲了亲她嫩嫩的唇儿,
多罗琴微怔,沙奈回答了:「也是血缔造的关系。」

  多罗琴真是服了她了,几乎什么都是她说的,记得那次在被风长明插入时,
三女中,就她叫得最厉害,她是又哭又喊……

  风长明搂过她,吻了她脸颊,道:「你知道就好,赏你一吻!」

  沙奈羞道:「也赏玛菲姐姐一吻吧?」

  风长明扭脸就吻住了玛菲的嘴,吻得她身体软靠在他的右肩膀,自然,沙奈
早悄悄地依偎在他的左肩了。

     ***    ***    ***    ***

  月儿弯得远高,星在飘渺。

  风长明的手在多罗琴身上动作,不知何时钻入了多罗琴的胸衣,多罗琴此时
变得很乖顺,也不抗拒风长明的魔爪入侵,多罗琴的身段是丰腴的,她的皮肤也
特别的细腻洁白,而她的乳房,虽不是很巨大,却是一隆圆丘似的,极具手感。

  多罗琴被风长明抓抚得轻轻呻吟:「嗯……热……」

  沙奈就道:「姐姐,热就把衣服脱了吧。这里也没其他人耶,而且还是暗夜
的……」

  「要你多说,你想脱,你自己脱去。」

  多罗琴最受不了沙奈像是军师一般,什么事都是由她说的。

  风长明却开始脱除多罗琴的衣物,他对两旁的两女说:「你们都脱了,要表
现得甘愿些,别说这次是我强暴你们,我一般不会强暴女人第二次的。」

  「为什么?」

  沙奈问道。

  「因为已经失去了强暴所要的新鲜和刺激了,哈哈……」

  风长明大笑,三女拿他没办法,她们现在也清楚了风长明的性格,不料他笑
过之后道:「其实我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和女人发生关系的,我要一个女人或
者强暴一个女人,总有着我的缘由。在帝都的六十个处女,其实都不是我本意。
只是我爹为了让我能够提前恢复,强迫我修炼那种功法,这种功法可以借女人的
纯阴补充和提升功力,也能够使得修炼武技的女性同时提升功力,然而平时和她
们的性爱中,我是不使用的。」

  「我自己觉得我的功力不需要借助女人的身体,而且我很讨厌把我的女人当
作一种修炼的工具。我要和她们做爱,完全是因为我想要她们,要给她们宠爱和
欢乐,也从她们的身体和心灵得到我想要的爱意和欢乐。我和一个女人欢爱,纯
粹是我想要她而已,所以我爹教我的许多东西,其实我都不会用上的。以前把你
们当工具,现在要把你们当成我的女人,要和你们做爱,你们可否愿意?」

  沙奈和玛菲沉默,多罗琴此时已经被风长明脱去外衣,她就嗔道:「混蛋,
不愿意还任你把人家的衣服脱掉吗?」

  玛菲也道:「能够靠着你坚实的肩膀,玛菲感到幸福,玛菲不恨曾经你的强
暴,就恨你强暴后遗弃了我们。玛菲知道,海之眼的女人太多了,没有女人的地
位,但玛菲的母亲却成为了海之眼注目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儿,却很平凡,像许
多海之眼的女人一样,其实没什么梦想。有时候根本就不梦想男人,可生命中有
了你,就算有了男人。」

  「要说因为被男人强暴,而就想着要报仇,我想海之眼的许多女人都不会有
这种想法的。毕竟在没有女人地位的世界,在女人泛滥的世界,即使被男人强暴
了,或者也得当是一种艳遇吧。我娘她一辈子不结婚,就因为曾经被一个强大的
男人强暴了,从而有了我。可是,后来那男人回来向我娘认错了,我娘让我认了
他作爹。你却不知道什么是认错的……」

  「不要脱我裤子。」

  多罗琴惊叫,打断了玛菲的话,原来风长明已经解她的裤了,她的手抓住风
长明的手,她道:「她们都没脱,为何要我先脱?」

  「你们都脱了。」

  风长明轻喝。

  「嗯。」

  沙奈和玛菲轻应。

  多罗琴的手才松开,风长明把她的身体抱转,脱除她全身的衣物,丢到暗夜
里的草丛中,也许要到明日才能够找到了。

  风长明抱着多罗琴站起身,对身边的两女道:「你们先替我把衣服脱掉。」

  两女此时也脱除了上衣,听得风长明的话,就过来替他宽衣。风长明就在她
们的玉峰上抓捏。

  话说这三个女孩的乳房的形态几乎相同,都是半圆型的,只是沙奈的显得坚
挺些、也小号些,而多罗琴的坚中带柔,玛菲的却是三女中最大的,很柔软,那
圆珠自然的吊挂,乳头和乳晕却上翘。风长明抓捏得她们怨嗔不止,间隔还托着
她们的脸蛋,吻她们的嘴,倒是把多罗琴暂时晾到一边了。

  当两女把风长明的衣物脱除后,风长明再次把呆立的多罗琴抱于怀里。

  多罗琴贴在他的带毛的胸膛的时候,轻轻呻吟,似乎是被他的胸毛弄得有些
痒了,她微微然地扭动了娇体,风长明发觉她的身体比刚才的时候热了些,那血
液可能正在她的体内加速地流动……

  燥热的夜风里,风长明闻到多罗琴身上淡淡的汗香味,那女性特有的体味刺
激着他的性欲,虽然此时他看不清楚三女的身体,可凭着记忆,他多少记起三女
的身体的特征。

  沙奈是纤瘦型的美女,可因为她棕色的肌肤,看起来特别的韧性,长细的身
段体现一种流畅的美感,结实平坦的腰身体现一种力度,坚实的圆润的双腿令人
想到其阴部肌肉的紧迫。或者因了她棕色的肌肤,她的娇体总是闪现一种黑棕色
的光泽,用视觉就可以捕捉到她的肌肤的细腻。

  她有着张时常扁嘟着的褐红色的小嘴,这很像她下面的那张嫩嘴儿,风长明
记得她的阴唇也是褐棕色的,和她双腿的肌肤极相似,那两片在淫水中闪耀黑棕
光泽的大阴唇,紧夹着她的两片略为超长的小阴唇,那小阴唇外观看去也是棕色
的,翻开那紧闭着的小阴唇,却是极为鲜红的嫩肉。

  她阴部体毛极浓,那毛儿有些粗,很脆滑,这和玛菲的体毛是不相同的。玛
菲的体毛很少,稀疏的金黄布于她的肥嫩的阴部,那两片肥的外唇紧紧地闭着,
从那闭合的缝里吐出两尖嫩白的叶瓣。在三女中,风长明曾经最先侵入的就是玛
菲的嫩穴,她那穴儿柔嫩之极,这就如她的乳房一般,很是柔润。

  至于多罗琴,风长明记得她的体毛浓密适度,她的阴阜有条理地陈列到她的
阴丘两旁,隐隐约约地覆住她的那道夹流,而多罗琴却也是三女中最会流水的女
人,此时风长明的手在她的嫩滑的阴部抚摸,就摸出一片的潮湿,他的手指沿着
那潮湿,挤滑入她的河源。她的娇体开始颤动,双手攀着风长明的脖子,让自己
的乳房挤压在他的毛胸。

  风长明生得太高,他在挑逗她的时候,必须得弯腰下来,但此时多罗琴的身
体在发软,她几乎不能够站立了,她的鼻子的喘息变浓,嘴儿呼出的气变成一种
拉长的呻吟。

  风长明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左手搂住她的胸并玩弄着
她的乳房,右手从她的右臂弯伸下去,折过她的腰臀,按于她的阴部,手指勾划
着她的湿毛之间的肉缝,感觉到那肉缝已经微微地张启,仿佛在吮吸他的手指,
他在多罗琴耳边以带着磁性的声音道:「我要进入了,这次不会很痛。」

  「嗯……我要。」

  多罗琴呢喃。

  风长明左手向外伸,让多罗琴的身体离开他一些,他的右手却从她的肥嫩的
屁股后面伸钻过去,拖拉起她的右腿,如此向她的身体侧前倾,斜着身体朝风长
明张开她的一双美腿,那双腿之间的暗穴就在暗夜朝风长明拉张,风长明的坚挺
顶在她的阴部,他道:「你帮忙一下。」

  多罗琴在暗夜怔了一下,终于伸手去握住风长明的巨根,校对她的湿穴,风
长明随着她的导引,物事顶入她的肉缝,让她的肉缝包夹了他的茎头,她呻吟一
声:「喔……胀……」

  风长明弯着的身体忽然向前挺伸,那巨根没入多罗琴潮湿的阴道里,多罗琴
的娇体一紧,闷哼一声,承受了风长明的侵入,却听得风长明喝道:「我说过要
在这里告诉你们,海之眼最强的男人的梦想,那就是不但要强暴你们,还要强暴
整个海之眼。」

  他喝喊着,巨根不停地往多罗琴的蜜穴抽送……

  黑夜里,一种淫靡的燥热的风,吹过平原的高草,草丛里,四具肉体交缠,
把杂高的的草压折。因了四人的翻滚,那原上的草一波起一波伏的,若夜里的暗
潮汹涌。风长明以他的狂野,在三女的身体里刺击,给予她们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巨浪……

  那种「以血缔造的仇恨」在此夜里,演变成「以肉体和灵魂缔造的原始的欢
乐」。令整个野原之风也变得骚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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