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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睡着的武神】【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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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四章 暗夜私语

  华灯初上,百花赏夜;临海长灯,星海珠城。

  在这临海城的西门,有一座辉煌的小城堡,其实不过是一座宽大的大豪宅,
其宅院占地二十五亩,宅门向南,背靠汪洋,是炽族强者兼族长天侍的府邸。

  这座院堡名为烈阳堡,取「炽」之意,原是前族长芭茸所居,后芭茸阵亡,
芭丝贵为泸王朝帝后居于帝城,这烈阳堡便交给了现任的族长天侍。而天侍,亦
是三百年来,唯一的芭姓之外的族长,其父乃是芭茸的家将,与芭茸共战亡,芭
丝弃临海而入帝都之时,把临海城交给了天侍,同时也把烈阳堡赠给了他。

  风长明仰望着这宏伟的城堡,突然气得飞踢在右边的巨大石鲸上,大骂道:
「我操他老娘,老师,你这姑丈什么意思?让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了,还不出来
接见。妈的,要老子在这里受这种鸟气,早知不过来了。」

  蒂檬嗔骂道:「你再忍耐一会,别把石鲸踢毁了。」

  「我还没使出力,怕什么?要是我使力的话,活鲸都毁了,何况这小小的石
鲸?」

  风长明坐上石鲸的背,在石鲸的底下,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潭,他刚才飞脚的
一踢之后,便站在了石鲸之上,此时更是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尊重炽族的族长,
蒂檬也不知待会怎么善后,叫道:「你下来啊,混蛋,那是不能坐的。」

  风长明仰天看星星,咕哝道:「门不准我入,总得让我在门外坐坐吧?」

  「你……你……」

  蒂檬气得直跺脚,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他偏偏躺了下去,只听他道:「星星
真好看啊,那是神的味道!嗯,反正还得等,就睡一会吧。老师,待会你那鸟姑
丈出来的时候,你悄悄踹我一脚,嘿嘿,睡比坐要好多了,真好啊!」

  骞卢劝道:「少主,这样不行啊,天侍那家伙出来,会把你揍扁的。」

  「放心,我是他侄女的男人,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除非他不疼他的侄
女……老师,天侍那老混蛋疼你不?」

  「当然疼了,你这混蛋,快下来!」

  「不干。」

  风长明孩子气地坚持,并且闭上了双眼,果然要睡。忽然,石鲸的背上喷出
了巨大的水柱,水柱喷得天高,然后像烟花在夜空爆碎而落,洒了风长明一身,
他惊跳而起,飞掠下来,只见两边的石鲸背上都喷出了水柱,在灯火的照耀下,
煞是好看。

  同时,「吱」的一声,大门拉开,风长明看见了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天力
姬,他一肚子闷气给憋着,天力姬却视若不见,只顾向蒂檬奔跑过来,拥抱着蒂
檬欢呼道:「表姐,你可来了,力姬想死你了!」

  风长明别脸一边,用鼻子哼哼道:「是啊,想死了,想让我们等到死才出来
吧?」

  天力姬厌厌地道:「表姐,你怎么和这混蛋一起?」

  蒂檬知道风长明和天力姬之间有不小的误会,两人一见面就斗上了,她亦觉
头痛,此时风长明有求于天侍,却在还未进门之前就摆出一付臭脸,这不是在为
难她吗?

  她本来不想因这般的事情来求天侍的,只是风长明兵败,加上风妖的意思,
她只得勉为其难。

  蒂檬道:「力姬……你应该知道,他是表姐的男人……」

  天力姬一点也不客气地道:「我就是问你为何要跟这专门哄骗无知少女的小
白脸?」

  骞卢抗议道:「我们少主不是小白脸,他英雄盖世,孔武有力。」

  营格米也站出来道:「要说小白脸,我营格大帅勉强当之吧,唉,谁叫我长
得这么好看呢?不是小白脸,也被女人当成小白脸,其实我不是靠脸蛋吃饭的,
只是偏偏长了个俊俏无比的脸蛋。」

  「营格小子,你是在替少主说话,还是在美女面前推销你自己?」

  骞卢不服气地道。

  营格米潇洒地一笑,道:「都有。」

  天力姬道:「表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我讨厌你带来的人哩。」

  「天力姬,是不是想干一架再说话,啊?」

  风长明吼叫起来,把蒂檬从天力姬的怀里拉出来,抱在怀里,便俯首下去吻
了蒂檬,然后再道:「我的女人,你别随便乱抱。」

  「你……」

  天力姬气得说不出话,这熊般的大混蛋,竟然吃她的醋?她是女人耶,且是
蒂檬的表妹,他竟然说她不得跟蒂檬拥抱?他……他的脑子是不是长到屁眼里了
呀?

  蒂檬羞叱道:「你闹够没有?」

  她挣扎出来,牵起天力姬的手,道:「表妹,我们进去,不要管这混蛋了,
你说得没错,这家伙的确很混蛋……只是……」

  「他不是小白脸。」

  蒂檬悄悄在天力姬耳边细声地驳叱。

  三个男人气愤愤地跟在她们后面,进入了烈阳堡,行了许久,方到中厅,里
面站着一个妇女,却长得与蒂檬有几分相像,只是年龄,也有三四十了,蒂檬见
到美妇,便放开天力姬的手,飞投入美妇的怀里,嘴里撒娇道:「姑姑,你的小
檬檬来看你了。」

  骞卢和营格米互相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个疑问:强者蒂檬也会撒娇?

  风长明在心里暗道:「当然会,不见她对老子撒了多少娇。」

  但是,为何蒂檬会长得像她姑姑?而天力姬却一点也不像啊?到底她的女儿
是天力姬还是蒂檬啊?

  营格米似乎是最懂礼貌之人,他前来施礼道:「小侄营格米拜见夫人。」

  「骞卢见过妹子……」

  「吼!谁是你妹子?」

  风长明踹了一脚骞卢,怒视着营格米道:「还有,营格小子,你别打歪主意
了,看到老师的姑姑成熟美丽,你他妈就在心里捉摸什么来了?」

  营格米尴尬地道:「岂敢?岂敢?」

  他心里纳闷:「怎么长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这著名拉沙公主,确是
美丽,比蒂檬更多了一份成熟娴静的迷人风韵……」

  天力姬叱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风长明叫冤道:「你不知道,营格米有特殊爱好。」

  他指的是营格米喜欢成熟妇女这一点,可惜天力姬不知道,以为风长明又在
消遣她,又待再顶撞回去,却被蒂榕阻止了,蒂榕道:「力姬,不要对客人说话
无礼。」

  天力姬虽不甘心,却很听她母亲的话,只是鼻子的声息有点过重。

  蒂榕笑道:「你们坐下来歇歇吧,檬檬,你陪姑姑坐。」

  众人坐好,仆人上了茶水,风长明喝了一点茶,然想起喝奶时撞到的那个美
妙,心想:「她和巴洛影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檬檬啊,你有十年没到姑姑这里了吧?」

  蒂榕只顾着和蒂檬聊话,营格米和骞卢插不上嘴,天力姬倒是和风长明打眼
仗,两人的眼睛几乎要撞出火花来,恨不得立刻掀台大打一场。

  蒂檬道:「姑姑,其实侄女这次来,除了看望姑姑和姑父之外,还有……」

  她停住了,灯火照耀下的脸儿异常的红了,风长明等人知道要蒂檬求天侍是
件极为难之事,蒂檬顿了好一会,终于咬唇说了出来:「还想请姑父帮忙。」

  蒂榕也沉默了一阵,才道:「檬檬啊,咱们不提那些事,我们只话话家常,
那些是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不要理。」

  蒂檬道:「姑姑,你这话让侄女伤心哩,我本来不想来的,只是我的男人,
如今四面临敌,且刚从布族兵败而回,随时会有被别的势力吞没的可能,我希望
姑父能够相助于他,即使不能相助,也请姑父给上一句话。姑姑,我要见姑父,
他为何还不见出来?」

  蒂榕叹道:「他不在烈阳堡,三天前他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现在还不见
回来。」

  「怎么这么巧啊?」

  骞卢无意地说一句,蒂榕有些慌张地看了看蒂檬,转首对蒂檬道:「檬檬,
我让家仆弄些吃的上来,我有点累了,明天再和你说。力姬,你招呼表姐,别尽
惹事,娘要休息了。」

  她辞退,回到寝室,点了灯,看着床上的男人,便道:「侍,为何你要躲着
檬檬?」

  天侍道:「我知道她这趟来是要我与白明结盟,或者是相助于白明,所以我
不能见她。」

  蒂榕埋怨道:「她也是你侄女,更是你的弟子,你却这般躲着他。我哥也在
西陆战场,她并不单单是因为白明而来求你的,亦是因为我哥。自从我到临海之
后,你便没有再到拉沙,每次我回拉沙的时候,我提起你,我哥他都很不开心。
这次如果你这再这样,我哥可能永远都不会原惊你。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天侍道:「榕,我和你哥没仇没恨,只是久不去见他,他心里不痛快而已。
你哥有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去探望他,而且,你也知道,
我不大喜欢应酬。」

  「他是我哥,你去见他,不是去应酬。」

  蒂榕很不满地道。

  天侍道歉道:「好好,是我不对,我以后找机会去见见他,否则他又说我骗
了他的妹妹之后就不认账了。」

  蒂榕换好了睡衣,便上了床,天侍抱她至床里,安抚她睡下。

  她便嗔道:「本来就是如此,你娶了我之后,就没到过一次拉沙了。你这让
我哥哥怎么想?你是一族之长,他也是一族之长,可你毕竟是他妹妹的丈夫,就
不能到拉沙看看他?他也是因为这样才生气的,我嫁给你之后,你好像不认识他
似的,你叫他面子上怎么好过?总不能让他作哥哥的先跑来这里看望我们吧?而
且,他不但是我哥,还是我半个父亲,我父死后,都是我哥在照顾我。你这样对
他……呜呜……」

  说到伤心处,免不了要陪几滴泪。

  天侍安慰道:「别哭,我会去看他的。」

  蒂榕哽咽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骗人的。」

  「我这次不骗你。」

  「可我怎么相信你?你现在连檬檬都不见?还叫我去骗檬檬,我哥和白明是
一体的,如果白明出了什么事情,我哥也会遭同样的命运,我哥若出事了……呜
呜,我也不想活了。」

  蒂榕在被窝得哭得起劲,天侍道:「好吧,我先静观几天,看看白明究竟是
什么人。我以前也跟你说过,白明虽是铂铘之子,却长得很像泸撕,这件事情,
我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并且搞清楚白明为何如此像泸撕大帝。巴
洛金现在兵征北方和布族,暂时不会动冰旗,而他们敢来炽族,也证明他们还有
周转的余地。即使我不相助他们,他们亦会相安无事的。睡吧,明天你还要继续
骗你的侄女,睡不好觉,会很辛苦的。」

  蒂榕怨嗔道:「都是你害的。」

  天力姬故意给风长明和蒂檬安排了两间房,明摆着让他们各睡各的,这激怒
了风长明,黑夜里就要与天力姬大打出手,天力姬一点儿也不怕,越是挑衅。风
长明被蒂檬硬拉着进了蒂檬的房,天力姬在外面道:「这次就放过你,今晚暂时
让你睡表姐的房,你的房我还给你空着,你明晚还得回你的房睡,我可不承认你
这小白脸是我表姐的男人,哼。」

  「让我出去打烂那臭娘们的嘴!」

  风长明在房里嘶吼,蒂檬拼命地拉扯住他,她就不明白,风长明和天力姬为
何八字不合,按说这两人也只见过一次面,却在那仅有的一次里大打出手从而结
仇,此次见面,更是动不动地就要把对方吃了。

  蒂檬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她当初以为只有风长明对天力姬有偏见,不
料天力姬的偏见更大,风长明因为她蒂檬的缘故,已经一忍再忍,而天力姬却偏
偏要一惹再惹……本来风长明就是一个极受不了挑衅之人,天力姬的任性,叫他
如何忍?

  风长明在房里闹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似乎是想到睡觉的好处了,便躺在床
上呼呼喘气,蒂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人的,你现在这
个模样,怎么求人?」

  风长明道:「我已经很让着她了,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表妹,我早就踩她在
脚下了。」

  「你打得过力姬吗?」

  蒂檬晒道,此话正说到风长明的痛处,当初在泽古草原正是因为两三招败给
了天力姬,使他一直记恨到现今,此时蒂檬如此说,不是叫他愤恨难当吗?

  他背转脸去,像一个生气的孩子,蒂檬感到抱歉,便柔声道:「对不起。」

  「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风长明气未消。

  蒂檬上了床,伏在他的背上,轻声道:「原惊老师好吗?老师知道错了。」

  风长明还是无动于衷,蒂檬叹道:「老师,向你赔罪!」

  他感到蒂檬坐了起来,暗夜里听到脱衣的声息,不一会,蒂檬赤裸的娇体依
附在他的背上,而她的玉手儿伸入了他的裤裆,握捏着他的阳物,而他裤裆里的
家伙竟然不争气地勃了起来。他任由蒂檬弄着,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天力姬。

  蒂檬的手在解着他的衣物,他虽在气头上,却很配合,让蒂檬在被窝里把他
脱个精光。

  蒂檬的脚搭在他的大腿上,她的私处紧贴他的臀侧,他可以感到那里的温度
和湿润。

  「力姬哪里得罪了你,你忍着她好吗?就算老师求你了。」

  想到天力姬,风长明感到心中无法释放的气,转过身来,提起蒂檬的玉腿,
胯间巨物寻到蒂檬的洞口,全力顶了进去,蒂檬感到一阵闷痛,闷哼一声,风长
明侧着身一阵冲刺,心里呼喊:「天力姬,臭娘们,操死你!」

  蒂檬承受不住,终是痛呼出来,风长明清醒过来。怀里的人儿是蒂檬,并非
天力姬。他心中升起歉意,动作变得温柔,柔声道:「老师,弄痛你了?」

  蒂檬呻吟道:「如果这样能够令你消气,你就把我当作力姬来惩罚吧,但你
不要和她发生什么争斗,因为真的那样的话,在这里,我保不住你的。而且,你
要知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人,求人的时候是必须得低声下气的。哪天他们有求
于你的时候,你再折磨回他们,那时候,老师也无话可说了。老师,是为你着想
啊!」

  风长明在蒂檬脸上一阵狂吻,道:「我知道,老师的心,如今只为我跳动。
老师,对不起,刚才生你的气了,我现在补偿你,嗯,换个姿势好吗?」

  「不了,我想就让你抱在怀里,任你蹂躏,你就把我当作力姬吧,我知道你
很恨她,把她给你的气,全部发泄到老师身上吧,老师……不会怨你的。」

  「老师是老师,天力姬是天力姬,我现在只对老师……温柔。」

  风长明说着,胯间的巨物很轻柔地刺磨着蒂檬的暗穴,他放下了蒂檬的腿,
让她的双腿紧夹着他,那手改为抚摸蒂檬弹性十足的屁股,柔声道:「老师,你
的姑丈看来是故意躲着我们的,我想,他不愿意出面。」

  蒂檬道:「再等等吧,如果姑丈真的不愿意相帮,我们也没有办法,再且现
在也无人犯我们,如果你真要夺回西境,则便让你爹发兵也好。长明,我想问件
事你,如果你夺取了西境,你是否停止你战争的步伐?」

  风长明道:「不会,如果给我可以继续争战的机会,我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此刻的停顿,是因为我已经无能力再战了,但来年,我还会继续的。」

  「为何?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把征战当成男人的骄傲?把践踏生命当成是一
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么?」

  「也许吧。」

  「唉,你们男人……」

  「我有时想,海之眼,为何总是战不断的?」

  蒂檬叹道:「我以前没想过,但跟了你之后,我也在想哩。」

  「也许,需要一个绝对的权力。海之眼的权力太分散了,虽然也有着一个王
朝,但王朝之下仍然有着许多族,每族都拥有绝对的、独立的势力,能够随时推
翻另一个王朝,也能在任何时候发动一场战争,而且,对于权力,你争我夺的,
总是不间断。这也许,就是海之眼记久战争的原因,斯耶芳那小人儿说这是神的
诅咒,也许吧,神的诅咒。让每个部落都存在着不可磨灭的势力,让谁也灭绝不
了谁,从而让战争也不能灭绝。」

  蒂檬道:「你是这般想的?」

  「嗯,我要灭绝他们!」

  风长明坚定地道,那话,随着他的阳物深深地刺入蒂檬的身体,也刺入了蒂
檬的心灵,蒂檬惊道:「为什么?」

  「为了你所期待的、海之眼从未有过的荒唐的和平。」

  「你真的是这般想的?」

  「啊哈哈……我只想把他们全部干掉,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们全部跪
在我的脚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风长明的狂妄个性又开始发作,在说话的同时,下体的耸动也加剧,强烈地
插磨着蒂檬紧夹的双腿间的嫩肉,蒂檬受到他突然的冲击,快感加速,呻吟叫喊
着……

  「喔嗯嗯……啊嗯,好舒服,长明,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老师都为你而战,
直至我死……啊啊,老师就要死了……」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五章 小白脸?男人?妇人

  翌日,风长明等人仍然见不到天侍,风长明气得跑回去睡觉了,睡前吩咐蒂
檬,若天侍不出现,便不用叫醒他,蒂檬说陪他逛逛临海城,他说没兴趣。蒂檬
便让他想睡,她则与天力逛遍临海城。

  巴罗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蒂檬叫醒了风长明,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你姑丈肯露面了?」

  蒂檬无奈道:「看来正如你说,我姑丈不会帮助我们,所以避着我们……」

  风长明沉默一会,忽然笑道:「这样哦,那就算了。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
向他打个招呼,以后他亦莫怪我。老师,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

  「表妹。」

  「今天开始把你表妹赶离你的身边,我陪你在临海玩几天,玩够了,我们就
回去。这天侍,我曾见过,印象实在不怎么样,不见他罢。」

  风长明平静地说道,蒂檬从他平静的语气里,知道他的心已决,去意已成。

  「真的不见我姑父了?」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见他,是我爹让我过来我才勉强过来的,既然他有意躲
着我,我何必偏要见他呢?老子又不是没有他就不行了,老师,这临海有什么好
玩的地方吗?我想陪老师玩玩,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我们到望海塔吧,那里是最进海的地方,而且还可以在塔上看海,看海的
日升日落,看海的月……」

  「就去那里吧,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望海塔?」

  风长明问道。

  蒂檬道:「临海是最西的城,而望海塔则是在临海城的最西面,与海相接。
从这里到达望海塔,还需要两天的路程。」

  风长明道:「营格米和塞卢跑哪里了?」蒂檬道:「他们两个整天望外跑,
据我所知,营格米在外面迷倒了很多少女,我估计……」

  「不必估计了,说得那么难听,你应该肯定地说他们出去找女人胡混了。这
两个混蛋,我一睡觉,他们就嚣张起来了。我们也不必找他们了,我们两个去,
他们在身边,有得烦的,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顺便把他们带走。」

  蒂檬担心道:「这样好吗?他们找不见你,我怕他们找我姑父闹。」

  风长明想了想,说:「留张字条在他们房屋,就说任由他们在临海城胡混,
在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就得了。」

  「恩,只好这样了。」

  蒂檬说道。就开始为行程准备,恰在此时,天力姬在外面叫唤,蒂檬出去开
了门,天力姬进来,看见蒂檬准备打点好了行程,惊道:「表姐,你要走了?」

  「不走在这里受白眼吗?」

  风长明气道。

  天力姬瞪着风长明,道:「我听表姐的劝告,已经准备忍着你了,你现在敢
再惹我?是否想让我再揍你一回?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嚣张,好好做你的小白脸不
行吗?」

  风长明沉冷地道:「我想在离开之前保持一定的形象,请你说话别太三八,
我做小白脸也与你无关。我的脸也没贴在你下面的那张烂嘴。你要随便撒尿也要
看看情形……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随便你撒,老子陪你撒个够。」

  「你……你……」

  天力姬气得全身发抖,高傲的她被风长明粗卑的语言刺激得说不出来,全身
紫气环绕。蒂檬心中大惊,抱住天力姬,哀求道:「力姬,看在表姐的份上,你
就放过他吧,我们就要走了,以后他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好不好?」

  天力姬被蒂檬这一抱,气虽未消,劲气内敛,道:「若非看在表姐的分上,
他早就死了一百回了,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无礼。」

  「切……」

  风长明鼻孔嘶出一口气,「什么东西,婆娘一个。」

  蒂檬叱道:「你给我安静点,你是不是要惹我哭你才甘心?」

  风长明只得闭嘴,把包袱背上,走到蒂檬和天力姬身边,道:「老师,我们
走吧。到了外面,我就让你高兴地笑,在这里,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这女人
凭着她有个好父亲,就瞧不起男人。我就不相信,她一辈子不给男人操。」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向门外走去了,而天力姬几经挣扎,都被蒂檬抱得紧紧
的,她一个劲地叫喊:「白明,你别跑,有种就和我对决,我杀了你这混蛋。」

  「你说话反了,逃避的是你老爹,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在这里有够郁闷的,
想出去透透气。对了,你别跟着我屁股来……」

  「谁跟你了?」

  「很难说,有时候有些人就会说跟着她表姐,其实还是跟着我。」

  「你……」

  「啊哈哈……」风长明获胜似的狂笑,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房里的蒂檬道:「力姬,我真的很抱歉,当初就不该把他带来,你就当他不
存在,我以后有空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蒂檬放开天力姬,追出门去,天力姬愣在房里,好一会,转身看着那大开的
门,愤怒的道:「我才不会跟你们去……混蛋,小白脸……专骗女人的心……」

     ***    ***    ***    ***

  临冬的早晨,在临海这城里,仍然是温暖的。

  阳光像温火烘照着全城……

  风长明刚出了烈阳城,就感到一阵轻风扑面,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对身边
的蒂檬道:「终于出了这个讨厌的地方了,还好老子能睡,否则这几天活活要把
我气死,老子一觉睡过来,什么也不是。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以后你不要在我
耳边说他是你的姑夫,我是你的男人,但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蒂檬明白风长明语言里的深意,她知道她不能改变风长明,天侍今日给他的
耻辱,他终是要全部还给天侍的,他即使说,一旦有某个可能性,风长明就会带
兵进入临海。她多少清楚,在战者的心里,若不服从,便只有战争,不管风长明
为何而战,若他决定要征服海之眼的话,兵征炽族并非无可能。然而,巴罗金亦
不敢讨伐炽族,风长明有那样的能力吗?

  风长明望着宏观的烈阳堡,双收举天,脱出一个冰球,道一声「轰」,然后
便开心地狂笑,在他的狂笑里又夹杂着另一个人的狂笑。

  风长明和蒂檬惊而转面,看见一个比风长明还要高一线的瘦琐男人,此中年
男人给人一种清脱斯文的感觉。但是,蒂檬在刹那间竟然觉得此人与风长明很相
象,而风长明见到了除了巴罗金之外比自己要高的男人,他的心亦狂震。在笑声
中,同时感到面前的男人的可怕……

  「你笑什么……」

  风长明冷言道。

  男人道:「凭铂铘那点冰是轰不到烈阳堡的,我笑你太幼稚了,我听说海之
眼出现了一个巨人,原以为是族中的某个人又从森林里出来,现在看来,我那些
弟兄还留在渤洄,你只不过是铂铘的变异之种,敢与巴罗金对抗,也证明你小子
还算有种嗯,你是榕儿的侄女吧?」

  蒂檬惊异,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却很亲切地问起她,她从
他略似风长明的带着天真和霸道气息的脸庞上,看到了一种真正的亲切,她轻应
道:「嗯,你是谁?」

  男人凝视蒂檬,笑道:「长得真像榕儿,和榕儿年轻时一摸一样,你问我是
谁?我只是临海得一个寄客,寄居在这里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

  他转身看风长明,又道:「他对你好吗?」

  蒂檬道:「他对我很好。」

  「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一声,我杀了他!」

  男人直言,风长明听了暴怒,蒂檬亦感到奇怪,她道:「你若要杀他,我会
先杀了你。」

  「哦?」

  男人一愣,对风长明道:「你真幸福,当初如果榕儿也这般对我就好了,莫
说榕儿了,我记得你父曾兵征西境,为的是夺回你们祖先得城?」

  风长明静听着,没有出言。

  男人又道:「我也要夺回西境,只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背叛了老子的女人,
若你要夺回西境,最好快些,否则,当我夺回之后,你永远都不能夺回你祖先的
城,铂铘也死不瞑目,哈哈……」

  男人狂笑着向烈阳堡走入,走到门前,突然又回首,以冰冰的语气道:「以
后你别用我哥的脸蛋骗女人,我哥是从来不骗女人的。」

  「留下名号!」

  风长明怒吼。

  「我的名号会把你吓得颤抖,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你若要知道,我便
无法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男人说罢,不顾而去,风长明凝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突然想到这男人与泽
古草原遇见的男人有点相象,而自己,也相象。

  蒂檬道:「长明,我们走吧,不必管他了,不过狂人而已,姑夫的府上常有
这种人存在,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敢那般称呼姑姑的小名儿,我想
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而且当他喊着姑姑的名儿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他那发自
心底的温柔……」

  「关我屁事!」

  风长明愤而转身,背着烈阳堡直往前走,蒂檬紧跟着他,他不发一言,似乎
是极度愤怒,只因他的缘故,没有爆发促来,她明白,风长明为了她,已经极尽
忍耐的能力了。她忽然觉得对不起风长明,来到这里,不但帮不了他,还令他四
处受气,以他狂妄的性格,就算是异常的了。她默默地跟在风长明身边。

  而风长明在街上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多少次把人撞飞,每次撞到人,他都不
会道歉,反而破口大骂,而对方见他身形异常高大,亦只好忍气吞声,如此走了
半日,蒂檬忍不住了,道:「长明,你是要去哪里?」

  风长明愣住了,是啊?要去哪里啊?

  一时气过了头,连走路都没主见了,他想起了要陪蒂檬去望海塔看海的,侧
面凝视蒂檬,道:「老师,我气疯了……我们去望海塔。」

  他牵起蒂檬的手就走,突然胸口又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女人的惊叫顿
起,风长明转脸一看,这世界就有这般巧,被他撞倒在地地赫然是认识巴罗影的
美妇,他想骂,看到她那双无助的眼睛,他没有骂出来,反而弯腰下去,伸出右
手,柔声道:「对不起,把你撞痛了?」

  这是他今天首次向他撞倒的人道歉,蒂檬和芭娅都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芭
娅凝视他好一会,伸出她那仍然水嫩的玉手,把手儿放到风长明的掌中,她突然
惊觉,风长明的手,像泸澌和巴罗金两人的一样,巨大、结实、有力,仿佛能够
把世界都握在他们的手中……

  风长明微微一笑,粗犷的脸膛映照着阳光,像是阳刚之中◎流的一抹阳光,
芭娅看得呆了,她曾经同样在泸澌和巴罗金得脸上看到过这种温柔,巴罗金或许
不爱她,但给她粗暴得同时,巴罗金也不缺乏温柔,而泸澌,许多时候都是那般
得温柔!

  他把她拉立起来,放开她,然后就与蒂檬继续走,只是芭娅在背后发言道:
「你们要离开临海城了吗?」

  「嗯。」

  蒂檬应道。

  「可以带我离开吗?」

  「啊?」

  蒂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道:「为何?」

  芭娅很自然地道:「我想跟你们到眠栗,渺儿和影儿都在那里……可以带我
走吗?」

  蒂檬叹道:「这事我不能决定,你问他吧。」

  「白明……」

  风长明打断她的话:「我只想问你,你那些保镖呢?」

  芭娅道:「我回临海,只是要好好地看看故乡面已,他们却无时不该跟在我
身旁,与其说是保护我,不如说是监视我……故乡已经没有多少我的回忆了,但
我仍然想一个人四处走走,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让他们给我一天的自由。我
想,也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他们都会防着我,不会再让我迷昏他们的了。然而,
故乡毕竟不再是我熟悉的故乡,我现在不知该往哪里去,碰到你,我想起她们都
在眠粟,想去看看她们,然后和她们一起回帝都,可以吗?」

  风长明道:「你在这里等等吧,我过些天才回眠粟,现在我们要去望海塔,
回来的时候,再把你带走。」

  「可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会跟着去的。」

  芭娅担心道,她似乎很怕那群保镖。

  蒂檬突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相信我好吗?」

  芭娅说得很真切,风长明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离开,就是他们的失
职,他们很难活命的。」

  「我留了一张字条,说要想在故乡逗留一段时间,让他们别找我,把字条拿
给蕊儿看,蕊儿就会原惊他们的,不怪得他们。」

  芭娅解释道。

  「又是字条,哈哈……看来你的来头绝对不小,敢直叫巴罗三姐妹小名的,
我至今遇到的人里,就只有你一个,好吧,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带你去临海,然
后再回眠粟,你人,即使你那群保镖追来,我也会把他们打倒的,到眠粟之后,
把帝都的那女人带走,我不想连累她们以及她这小女人交给你照顾了,我不能照
顾她,虽然她也许是影儿的什么人,但她太诱人了,我怕会被她迷惑了,到时做
出对不起影儿的事情来。」

  风长明说话的同时,一直注视着芭娅淡红的樱唇,芭娅被他瞧得心儿劲跳,
不自觉地垂下脸,小手抚摸着自已的樱唇,蓦然想起他曾经突如其来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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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六章 豪情?缠绵

  望海塔不但是临海的名胜,且是海之眼的名胜。说是塔,其实并非塔,是一
个宏伟的建筑群,以巨石筑成,占地宽广,耸立在海之眼最西面的海崖之上,几
千年来,经历无数沧桑,任由巨浪狂涛拍击,仍然屹立不倒。

  望海塔以圆形建筑为主体,整个建筑呈一个大圆,而圆中的最高的建筑,从
狭义上讲,就是所谓的望海塔,塔高十八层。在这主塔周围,有着九十九座高矮
不一的依附塔,来这里观海的人,都会有人招待。

  塔里有无数的僧侣,也可以说是塔的主人,招待海之眼各方的观光客,亦从
观光客手里收入一定的费用。每年来望海塔观光的客人很多,僧侣的收入亦很客
观,许多经费都用来修复望海塔。因海浪的拍击,望海塔时有缺损,每年用来修
复望海塔的花费是巨额的。

  塔建于什么时候,确切的日期,已经无从考证,只是从海之眼的历史来看,
四千年前便有这塔的存在了。

  望海塔不但让人站在它的高处观海,它亦屹立在海的边缘,观望着无限的海
洋以及小小的海之眼,观望着海之眼每一个朝代的变换,战争、再战争……像海
涛一样,一波又一波,永不止息。

  巴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的黄昏,乘着海浪的,风长明与两女来到了望
海塔。

  僧侣们给他们安排好住宿,就在左边的某座圆塔,塔高五层,此时空着,他
与两女便占据了一座塔。晚饭过后,夜罩大海,他携着蒂檬朝主塔临海塔上去。

  主塔是用来观海的,因此无人居住,但零零落落的,亦有许多观光客在上面
观海。

  风长明与蒂檬登上最顶层,或许是因为一些观光客怕海风,顶层除了他们,
没有别的观光客。夜色早已笼罩大海,冬的夜,不管是深冬还是初冬,都是寒冷
的,只是临海的风,带着春的暖和——却常有着冬的呼啸。

  西风轻拂,北星淡远!

  星海图梦,飘渺千年。

  风长名手搂着蒂檬的蛮腰,凭栏观望,一望无尽的海,和一望无尽的黑暗,
塔上的临海灯,依风而去,随浪花拍起万层火……

  海摇亿颗星,星荡亿年梦。

  「老师,你喜欢这里吗?」

  风长明遥望,在蒂檬耳边细语。

  「嗯,喜欢。我以前在临海城的时候,经常与表妹到这里看海,站在这海塔
上,让人很容易忘记烦忧,海风无论多凶猛,但听在我耳里,那种单纯的海的欢
笑、海的咆啸,总是那样的平静。」

  蒂檬靠依在风长明的肩膀,风长明举手撩动着她的被海风吹拂的秀发,像抚
摸黑夜的海洋上暗柔的云丝和水痕。

  「老师,你相信吗?海洋在战斗……」

  「啊?」

  「海的无限,也就是海的悲哀。在别的事物眼里,它似乎是无限广阔的,可
是,人们怎么会想到,海只想回归到一点,只想让自己成为一滴水珠,以小小的
身形映照一个世界,而不是让世界衬托他的伟大。有时候,无限大的,也即是无
限小的,而无限小的,则是无限大的。」

  「海的伟大,注定了它要为回到它的原点而战斗,因为它本身就是伟大的,
所以它想换一种方式存在,在海的眼里,所谓的渺小,便是它战斗的目的,它要
为达到另一端而不息止地战斗;然而世界牵扯它无止境的扩张,无论它多么想回
到一点,它表现出来的都是扩张,这是它的命运,它侵蚀所有能够达到的地域,
只是……」

  「其实它只想守着那最初的一点而已。因此,它的战斗,并不是向人们所看
的、要到达更远的地方,而是为了回它的原点,回到一滴水珠的形态。」

  「而人恰恰与之相反。人是渺小的,却总想着伟大,为了从渺小到达伟大的
另一端,人的一生几乎都在战斗,失败的,成为一种妄想,成者,则为理想,这
也许就是人的悲哀。」

  「海为回到水珠的形态而战斗,而人为达到无限的影子而战斗。其实,无论
是海还是人,都没有太阳的伟大。太阳看上去很小,但它却照耀着海洋、照耀着
人,让人看到了影子,让海洋看到了方向……老师,我想成为升起在海洋一端的
太阳,照耀着人世所有的影子,也同样指引着海的方向。」

  蒂檬侧看着风长明,塔上的灯光落在他粗犷的脸上,使他的狂言变得更狂,
她听不懂风长明的话,也不懂得他为何要突然说出如此哲理的话,只是她清楚,
风长明的言语中,含着他的狂妄的梦想,或许他只是要告诉她,他要成为海之眼
最强大的男人,为此而战斗到底!

  只是她不知道,风长明的言语,和当初泸澌的言语如出一辙,泸澌曾就对芭
丝说过:「他泸澌是升起在海洋的太阳……泸澌的话刚说完,他所喻言的太阳就
沉落到海洋的深处……」

  蒂檬也忽略了,此时的风长明,回复了他的本性,狂妄和天真,那是他血液
里关于耸天古族的,他所说的话也几乎可以代表整个耸天的历史;在那遥远的历
史里,耸天就是那一轮升起在海洋的太阳,让所有人成为他们的影子,也令海洋
震撼。

  许多时候,风长明都体现着风妖的浪荡和铂琊的残酷,以及耸天那不变的狂
态,只是当他与他所爱的人相处之时,他更多的表露出狂妄的姿态下那一点纯真
以及犹如春日一般的温柔,在这种时候,从他身上,看不到轻浮和残酷的残影。

  虽然蒂檬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的个性总在变,像海洋一样没有固性,只是她很
爱这样的风长明,就如同她很喜欢平静的深远的蓝海,然而她亦知道,无论海多
么的平静,更多时候,海体现出来的是汹涌的浪涛以及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而
她觉得风长明,有点像海。

  平静时的温柔,狂妄时的纯真,战斗时的残酷,烈日下的浪荡……

  「你不似我想象中的白明,亦不是他们传言的白明,我忽然觉得你很像一个
人。」

  在风长明和蒂檬的背后,响起芭娅轻柔的声音,风长明回首笑道:「像巴洛
金?」

  巴娅走到他的左旁,道:「此时的你,不像巴洛金,而是像另一个人,一个
沉落在海洋,像太阳一般伟大的男人。」

  「哦?呵呵,你不睡觉,怎么也来了?」

  风长明转换话题,他不想与芭娅继续讨论他像谁的问题,他谁也不像他就是
他,独一无二的。

  芭娅很诚实地道:「我一个人在塔里,我害怕,也上来看看海。我记得我小
时候,来过这里一次,那时是和我爹娘……可我记不太清楚了,连爹娘脸也不记
得起来了。」

  蒂檬听得心酸,这两天的相处,让她多少了解这个妇人,虽然她的年纪比自
己要大,可是她还是那般的年轻,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般的纯洁和脆弱……

  蒂檬许多时候,把她看成是比自己小的柔弱人儿,这是芭娅给予人的第一印
象。她的心灵似乎仍然停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十五岁之前的一段日子,
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蒂檬自然不了解这些,她只是觉得芭娅,是她所见过的女
性中最脆弱的,芭娅双眼中那遥远的回忆的痕迹,藏着抹不去的忧怨。

  芭娅感到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强壮的臂膀——风长明在此时用左手轻搂住
了她。

  她心吃惊,要挣扎,但那一双手搂得她更紧,她无法挣脱,想要对他呵斥,
当她转眼看他的时候,她却看见他只是看着远方的海,似乎对他抱着她的事完全
没有在意,但却抱的如斯之紧,巴洛金虽也有强有力的,但除了最初强暴她的那
一次,巴洛金从来没有这般用力的搂抱过她。此种不带着欲望的强有劲的拥抱,
首次侵袭她身心,使她感到某种幸福以及不可抗拒。

  蒂檬也察觉到了,她看了看风长明,同而也看了芭娅,幽幽一叹,没有说什
么。

  「我也遗忘了很多的时间,像海洋忘记了天空,我也忘记了我的过去。」

  风长明望着黑暗的远方,似乎是在自语,但两女却听得清楚……海风渐强,
涛浪起拍。

  芭娅惊讶地凝视着风长明,在风长明说话之时,她的心莫名的悸动,她道:
「你……你忘记了你的过去?」

  「恩,忘记过去,或许不是很可悲的,可悲的是,忘记过去的同时我却和过
去的人有着生命的交叉,那种交叉,对生命是一种负荷,或者,比大地所负荷着
的海洋还要沉重的。」

  风长明仍然望着远方的黑暗和偶尔起伏的星光,在那暗涌的海洋之上,他似
乎看见一只野性的雌海豹在浮沉。

  蒂檬知道风长明想起了风姬雅,他的姐姐!

  风长明忽然回首凝视芭娅,挤出一个微笑,道:「不幸的过去,还是遗忘的
好,你的过去若充斥着不幸,也就把它抛去吧。人没有过去,仍然能够很好地活
着,只是人没有了未来,便不可能有什么生活了。」

  芭娅听的想哭,海浪的拍击变得有些无度,她的眼泪滴落,又被强猛的海风
吹走,从她的脸颊落下,又从她的肩颈处向后飘飞,直没入她背后的黑暗……

  风长明的手一松,她立即察觉,急忙抓住风长明的手,垂下脸轻泣,风长明
再度拥住她,过了好一会,她才仰起脸看风长明,道:「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
我没有在想过靠着一个男人的臂弯,也让我靠一会儿。」

  「你要知道。我并非一个正人君子……我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可你是影儿的男人,是不?」

  芭娅哽咽道,「影儿的选择是不会错的,她不像她的两个姐妹,她只是一个
小女孩,没有她的两个姐妹有头脑,然而正是如此,她有着比她的两姐妹更真切
的女性直觉,她不顾一切靠着的男人,不管多危险,也总有难以想象的温柔。」

  风长明笑了,他望向遥远的海洋,那海,像孩子的喧哗。

  海在尽情咆哮……

  「你要知道,男人的温柔像海一样,往往伴随着暴风狂涛,拥抱一切,也摧
毁一切!不管你是谁,如果有一天我进入帝都,你做我的战利品吧!」

  西风啸呼,北星长远!

  星海摇撼,涛击千年。

  芭娅沉默,在沉默中,她听觉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着风浪……

  「你们想过海洋之外是怎么样的世界吗?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战船,到
达海洋的彼岸……」

  风长明指指远方,又缓缓缩手回来,轻言道:「回去吧,我想睡觉了,明天
再陪你们到海边走走。老师,你为何不言语?是否老想着要与我在波涛中做爱的
激荡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娅亦无意地垂下脸,她料不到风长明会出此言,她突然觉
得风长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泸澌,巴洛金不懂情调,而泸澌亦不会轻浮,风长明
却是多变的,像大海一般,时刻变幻着,但无论哪种变幻,都藉着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犹如海洋轰击大地一样轰击她的心灵。

  「你好坏!」

  芭娅惊异自己和蒂檬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

  风长明与蒂檬睡在塔的二层,芭娅睡在三层。虽然有着芭娅在,然而风长明
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呻吟压海,直把蒂檬弄得瘫痪,两人才相
拥而睡,而睡于他们上面的芭娅,却须到他们睡着许久,才能入睡……

  睡至半夜,蒂檬惊醒了,细听,原来是上层的芭娅在痛苦地呻吟,那声音悲
恸,蒂檬急忙把风长明踢醒,风长明醒过来就道:「老师,三更半夜地,把我弄
醒干嘛,难道你还不满足?」

  蒂檬羞道:「谁说我不满足了?你听听,好像是她在呼叫?」

  虽然和芭娅相处了几天,但风长明和蒂檬都不知道芭娅的名字,芭娅也没有
说,他们也就没有问。

  风长明仔细一听,叹道:「你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做恶梦吧。」

  「你不上去吗?」

  「她在睡觉,我上去方便?还是睡觉比较好,老师,你代劳一下,她可能是
影儿的什么人,我怕我会把关系搞得很复杂,而且……我在望海塔搂抱了她,此
时不适合上去慰藉她。」

  其实他只是想继续睡觉而已,蒂檬不放过他,扯他起来,他急忙穿了内裤。

  蒂檬道:「你让我一个女人去安慰一个惊怯的女人,这行吗?要你们男人干
嘛?」

  「老师,这是你给的机会,你以后可别怪我,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投
入我怀里,我是不可能推开的。」

  风长明明着跟蒂檬说了,两人上了塔楼,进入三层的卧室,推那门,门没有
锁,似乎并不防着他们,两人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没锁的人,至少证明芭娅相
信他们……

  蒂檬点燃灯,看见芭娅缩成一团,身体僵硬、发抖,俏美的脸痛苦得扯得变
形,眼泪从她紧闭得眼缝里流出,嘴里梦呓着什么,他们听不懂,却知道那时她
痛苦的梦的原因。风长明坐于床前,扳过她的身体,她挣扎着,突然又抓紧他,
发颤的小身体抱着他、尽力地依贴他,仿佛要把自己的小身体挤入他的怀里,以
图得到某种保护。

  风长明抱紧她,一会之后,她安静下来,蒂檬在一旁唤道:「喂喂……」

  芭娅缓缓地睁开泪眼,看见自己靠躺风长明的怀里,却没有挣扎起来,蒂檬
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我……我……」

  「你刚才似乎是做恶梦了,所以我们上来看看,你还好吧?」

  蒂檬解释道。

  芭娅的身体颤抖未止,紧紧地让脸靠风长明的胸膛上,双收搂抱得风长明很
紧,她听了蒂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安静了一会,放开风长明,道:「嗯,我
又做恶梦了……这梦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她勉强一笑,只是笑中眼泪依旧。

  蒂檬叹道:「可以说说是什么梦吗?也许,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芭娅的双眼露出恐慌,蒂檬看见了,知道她的为难,便道:「如果不方便,
就不要说了。」

  「我……」

  芭娅无意地看向风长明,却见风长明那眼睛倦意很浓,似乎根本没有听她们
地谈话,她的心莫名地一酸,偏心里生出一阵冲动,要把一些事情说出来似的,
她道:「我也不清楚梦中的情景,只知道血……野兽,血不知是谁的,野兽要把
我撕碎……我,我说不清楚,我的梦里,也很模糊……真的,只是,我、我很害
怕,没有人来救我,世界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血和野兽……血和野兽……」

  她静下来的身子又开始颤栗,蒂檬看得心中不忍,向风长明道:「明……」

  风长明睁开双眼,问道:「什么?」

  蒂檬朝芭娅努努嘴,风长明看往芭娅,明白蒂檬的意思,无言地伸手抱住芭
娅,芭娅先是一愣,然后就靠在他地怀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风长明依着灯火之芒,俯首端详着芭娅地脸,她的脸像她的身体一般娇嫩,
如果她不说,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芳龄三十四了,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历经帝
都之变,心性似乎停留在那个时候,然而,似乎连身体地时间也停止了。

  齐肩地秀发,黑泽中垂落一些自然地卷曲,在灯火地照耀下,显出一种柔性
地黑黄,脸儿是细长精致地,玉鼻如勾月,唇薄嘴巧,双眼如水中迷月,泪若细
泉。她被称为巴洛大帝身边最娇美的女性,在容貌上更是凌驾于伊芝之上。

  只是巴洛金并不懂得疼惜她……

  「我……」

  蒂檬急忙道:「如果还害怕,我们在这里陪你吧?」

  风长明道:「哇,老师,我还得睡觉的,你陪她就好了,我下去睡了。」

  「让我再靠一会……一会就好……好吗?」

  芭娅突然哀求。

  风长明叹道:「好吧,但你应该感觉到我不能让你靠太久,我可从来没有说
过我是坐怀不乱得君子,你刚才也知道我和老师在底下做些什么,你也清楚我是
西陆的霸主白明,不是哪里跑出来得善良的好人。」

  芭娅心跳加速,她当然明白风长明在说什么,因为她得身体感觉到了风长明
胯间的顶耸相当的热,她有意地扭动身体,欲图躲避风长明那羞人的硬挺,风长
明却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芭娅安静了一些,心却跳得更快了,风长明觉得可以了,道:「老师,我要
你,我们下去吧,留在这里我不大好受。」

  蒂檬横了他一眼,嗔道:「色狼。」

  风长明道:「老师,我这是正常反应,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你哪里正常了?」

  蒂檬反驳道,她认为什么人都可以正常,就是风长明不能够正常。他是怪物
嘛。

  她说完这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急忙起身离去,风长明也欲起身跟随,
芭娅紧张地扯抱他,颤怯道:「不……不要走,我……我怕……」

  蒂檬回首,心中暗叹,对风长明道:「你睡得很充足了的,你陪她一会吧,
我没你那么能睡,我真的要下去睡了,待会你再下来好了。」

  芭娅又紧张起来,道:「你……你也留下来好吗?」

  蒂檬什么也没说,很快就下去了,芭娅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傻在风长明的怀
抱,风长明道:「我想,我自己留在这里,你会更害怕。我能走了吧?」

  芭娅确实是听到了,可她就是没有回答风长明,就像刚才蒂檬没有回应她的
挽留一般,她也不明言要让风长明走,风长明以为她是默许了,就又一次要放开
她,她又是一句:「我害怕……」

  风长明皱了皱眉,道:「你明说吧,要不要我陪你在这里睡?」

  「我……我不是要你陪我睡,我害怕,要你陪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你而赔上我的睡眠时间吧?你要我在这里坐一晚,
姑奶奶,饶了我吧,又不是我让你做恶梦的,我好心没好报。」

  风长明诉苦道,叫他不睡觉,看来是非常辛苦的。

  芭娅尴尬地道:「你睡我这里……你老师不生气吗?」

  「也是,老师或许会生气,那我下去了。」

  「我不许你走!」

  芭娅扯住风长明,坚决地道。

  风长明看着她,道:「你大概误会了,我不是你地男人!你没权利管我走不
走地,还有,我们就相识没几天,你别做对不起你的男人的事情……」

  「我……我没有男人……」

  芭娅轻泣道,的确,她虽为巴洛金身边的女人,可是,巴洛金亦非她真正意
义上的男人,即使她已经不恨巴洛金当初对她造成的伤害,而巴洛金在这许多年
来不曾给个她真正意义的归宿,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对巴洛金产生过一丝丝的归
属感。

  她,芭娅,没有男人,也没有了梦……莫名的恶梦不应该成为她的梦的。

  「那你是处女了?」

  风长明实在不敢相信芭娅会是处女的。

  芭娅垂着脸,咬唇道:「也不是处女。」

  「不是处女,怎么能说你没有男人?」

  「我就是没有男人,我用不着对得起谁。」

  芭娅说得很小声,却很坚定。

  风长明想了想,道:「影儿是你什么人?」

  「我……我不想说。」

  「好吧,我陪你一阵,你睡着后我就离开。」

  风长明上了床,躺在床上,芭娅看着他,双眼无意地看到他内裤里地膨胀,
急忙避开,依偎着他的胸膛睡了下来,悄悄地盖上被子,枕着风长明的臂弯,在
风长明的耳边细说:「谢谢你陪我,这是我第一次要求一个男人陪我睡,也许这
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这辈子,有过一个男人,爱过一个男人,却只依靠过你。」

  风长明不答语,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塔里没有了声息,他想睡,可胯
间的物事正热血沸腾,一时睡不着,芭娅似乎也睡不着,两人相拥躺了一阵,芭
娅终于道:「我……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陪你说话?明天吧。」

  「我真的睡不着……」

  「你真烦!睡不着就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真把我当成你男人了?」

  风长明掀开被子,芭娅急忙爬到他的胸膛上,埋脸在他毛烘烘的胸膛,令风
长明不好起身,风长明安静了一会,道:「我让你睡个好觉吧,但你必须为此付
出代价。」

  他吻住了芭娅,双手环过她的腰背,紧紧地搂压着她,她先是愣呆了,然后
竟也回应长明的吻,两人缠吻了许久,终于分开。

  长明喘息道:「我要和你做爱,如果你拒绝就说,若你不说,我就管不了那
么多了。」

  芭娅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息息的,一付顾不得说话的样子。

  「看来你是豁出去了,老子也豁出去了。」

  风长明气冲冲地道。

  「你真是个坏人……」

  风长明翻身把她压住,一阵狂吻,她一动也不动的,任由风长明施为,间隔
地呻吟一两下,风长明激动过后,冷静了一下,凝视她那娇弱的脸庞好一会,然
后悄悄的滑下身来,下床穿好鞋,轻悄悄地走……

  「你……要去哪里?」

  风长明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嘿嘿。」

  「你刚才对我那般……我睡得着吗?」

  风长明背对着她,耸耸肩,道:「没睡着,怎么像个木头人?」

  芭娅一阵沉默,风长明得不到她的回应,踏出了一步,却又听到了芭娅紧张
的声音:「你还是要走吗?」

  风长明道:「你知道我的女人在下面等着我吗?她让我留在这里,并不说明
她能够把她的男人完全的交给另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并非她的姐妹,她之所
以这样,是因为她明白,她的男人决不会只有她,我对不起我的女人是很多的,
能够让她们得到一丝抚爱的时候,就多给她们一些。」

  「我来这里,只因为这路上,只有我和她,我想陪她多一些时间,因为一回
到眠栗,我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分不出多少时间给她。但我遇见了你,你很美,
我对你有欲望,可我不会因为无偿的欲望而浪费我的时间。」

  「你是在要胁我吗?你们男人,为何都是这样?」

  芭娅埋怨道。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随你说。」

  「我和你相识没多久,你却要我……我已经任你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
的,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可、可我拒绝不了你!我已经没有
尊严,你还要让我的羞耻更加深吗?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呢?为何我会遇见
你?为何我会期待靠依你的胸膛?你让我害怕,又令我期待,你像谁?你到你到
底像谁?你又是谁?在我的生命里,你为何是这般的出现,为何我要放弃尊严,
咬住耻辱,而求你留下来……难道只因为害怕?只因为害怕……」

  芭娅说道最后,轻泣出声。

  风长明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谁,请你也不必问我,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谁也不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觉得我像你记忆里的某个人,而在你
寂寞的此时,寻找一个替代品,那么我失陪了。」

  「在你离去前,你能够再回头一次吗?」

  芭娅哀求。

  风长明回头一看,却见芭娅赤裸地立在床上,原来刚才她把睡衣褪了,此时
双眼含羞地凝视风长明,而风长明也凝视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是娇嫩的,且柔软着,洁白的肤色在光耀下闪烁,从视觉上便可以
看出光滑无比,双乳如初绽的蓓蕾,圆巧可爱,坚挺的乳尖,暗红的乳晕,像是
少女的年龄,竟然还保持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材。一百六十三公分左右的身量,一
双圆润直挺得玉腿衬上她娇嫩的上半身,组成一具略稚嫩却极具诱惑力的女体。

  如果说茵媛给风长明的感觉是性感和冷色的矛盾,而芭娅给他的,就是稚嫩
和成熟的矛盾,她有着成熟的年龄,却有着少女稚嫩身体和心性……

  但无论是此时的芭娅,或是平时的她,在风长明看来,都是纯洁无比的,并
不因为她允许他的侵犯,而减去她在他心中的纯洁。她的献身,也许带着许多连
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而这些原因,则也许便是她的痛苦的恶梦的片段。

  「这样,你可以再陪我一会吗?或许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是完全出自我
的真心的,我把它献给你,献给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做为我人生唯一一次
自由的选择,让我在噩梦里也有一些东西可以傍依,别总是我自己一个人……」

  风长明想了想,道:「你确定你不是木偶?」

  芭娅咬嘴道:「在我以前的所有里,我都习惯了被动,我……做惯了木……
木偶,我……我……呜呜。」

  她终是说不出来,委屈得哭了。

  「唉。」

  风长明叹息,道:「你穿上睡衣吧,我抱你到下面睡,我让你枕一边臂弯,
让你靠,让你安静地入眠。虽然我曾经强暴过许多女人,但对你我下不了毒手,
你有点像潜儿,可潜儿比你活泼也比你快乐,你也像斯耶芳,只不过斯耶芳有时
候是很坚强的,不像你这么柔弱。」

  芭娅突然道:「你难道只会伤害一个女人的真心吗?」

  「啊?」

  芭娅的一句话,震惊了风长明,在他所遇到的女子里,他曾经的确伤害过许
多女人,风姬雅、茵媛、斯耶芳、巴洛影、宁馨、漠枷,蒂檬……太多的女子,
或心灵、或肉体、或多或少地都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一个女人,不顾羞耻地要求你占有她,你的退却,并不能显示出你是个好
人,相反,只证明了你是一个不足以信任的男人,因为你……伤害了女性最终的
自尊。我或许没有尊严可言,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你是我唯一依傍过的。」

  芭娅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拢胸,那双腿几乎无法站立了。

  风长明转身向她走去,道:「当我把你压在床上的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圣女
或木偶,我需要的是一个荡女,希望你能够明白,即使这样,我给你的,或许还
是伤害。」

  芭娅无力地坐倒在床上,颔首答应道:「恩,我明白。」

  风长明脱除内裤,芭娅盯着风长明的胯间傻了。

  风长明问道:「你怎么了?」

  芭娅惊醒,像个小女孩似的指着风长明的胯部,叫喊道:「你的……好大,
还……还生着奇怪的肉珠……」

  她这辈子就只看过巴洛金的,以巴洛金超巨的体形,他的阳物本是超大的,
除了某些天赋异禀的男人,没有几个人能够粗长过巴洛金,或许泸氏兄弟可以,
只是芭娅亦不曾见过,她以为,男人的东西,都像巴洛金那般粗巨,那已经叫她
要死要活的了,此刻见到风长明的,更是惊讶中含着更多的畏怯。

  「怕了吗?」

  「恩,有些。」

  「还继续吗?」

  「恩,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不想第一次就后悔。」

  风长明笑笑,爬上了床,道:「虽然我不喜欢与别人的女人做的时候用嘴,
然而有些时候我也会用,比如……我觉得那女人很乾净的时候。」

  他把芭娅娇柔的身体推倒在床,双手撑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私处轻吻一下,
她的私处生长着毛茸茸的黑水草,或许是因为刚才相拥的原因,她那里有些潮湿
了,阴唇上沾着体液,在灯光下闪耀红褐的光彩,阴唇间的裂缝不大,夹闭着,
唇肤的色素仍然很淡,不像一个久经性爱的女人。

  其实巴洛金的女奴太多,他只在某种时候找芭娅,除了伊芝三女,巴洛金更
喜欢新鲜的味道,而且与芭娅做爱,巴洛金有时候也觉得芭娅像个木偶,这大大
地伤害了巴洛金的男性自尊。

  风长明头压着芭娅的阴部,伸出湿热的舌头,刮舔着芭娅的阴唇、花蒂等敏
感处,舔吻得芭妞情不自禁地呻呤、扭动柔软的水腰,她从来没有这般的经历,
巴洛金是个喜欢施暴的男人,无论是对什么女人,即使是对伊芝等女,他在与她
们做爱的时候,都不喜欢调情,而是爱直接的硬性的插入,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
刺激。

  因此,巴洛金很少调情,当然也很少有前戏,他与芭娅做的时候,很少亲芭
娅,所以风长明在和芭娅做的时候感觉到芭娅多接吻的陌生,而像这般被一个男
人吻舔她的阴部,还是首次,她突然觉得一阵羞意……伴随着更大的快感。

  「喔喔……不要吻了,好痒……」

  风长明按紧她双腿,不叫她动弹,一心一意地吻着她,从她的体毛到每一寸
肌肤,他吻得陶醉,芭娅的私处有一种异样的清香,那在别的女人身上很难寻到
的,巴洛金占有芭娅如此多年,却未曾了解这点。

  他的舌头进入芭娅的肉缝,卷舔着芭娅阴道浅部的鲜红嫩肉,芭娅受不了他
的这种侵袭,全身战栗、发软,樱嘴自然轻启、吟叫,她本来不懂叫床的,如今
却哼哼有调,皆因下体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捣扰,那舌头的湿热、软硬适度,令她
情不自禁,她感到体内的水意正浓,一股股地涌了出来,她羞得无地自容,却又
不能拒绝风长明这种调情……

  「喔喔喔……」

  风长明吻了好长一段时间,舌头和嘴巴都有点累了,爬上床来,压在她的身
上,举嘴就要吻她,她扭脸躲开,他把她的脸转正。

  她轻声道:「你吻了我那里……脏。」

  他没有回答,直接吻住了她,开始时她紧闭着双唇,一会儿她就张嘴了,让
风长明的舌头伸入她的嘴里,被风长明的舌头一阵扰拌,她开始用自己的香丁迎
合,把自己的香丁伸入了风长明的嘴里,叫风长明含着,两人激情相吻,风长明
的左手亦在她的私处挑弄,两只比一般人要修长的、直挺、粗巨的手指不知何时
插入了她的花道,在她的潮湿的花道里进出,她湿了一屁股……

  芭娅被风长明吻得有些迷失,风长明抽出手指,曲起臂弯,臀部上弓,左手
扶着巨物,烫热的茎头顶在芭娅水淋淋的阴口,芭娅被他的火热的硬性一碰触,
心一惊醒,知道他要进来了,双手欲推开他,但他抱得她好紧,且小嘴被他吻着
无法言语,心中又恐慌、又期待。

  嘴儿虽与风长明缠绵,眼睛却一动不动的,她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风长明的阳物顶在她的洞口,缓缓地挤压进去,芭娅的阴道狭小,他费了好
大的劲,才挤进半个茎头,芭娅胀痛得要推开他,当她推不动的时候,她的手变
成了紧紧地抓住他的腰背,风长明臀部突然沉压,阳物一插到底,芭娅的身体瞬
间僵硬,她的脑中刹那空白……

  风长明在接吻的同时,不忘耸动臀部,缓缓抽插着芭娅的紧凑无比的小穴,
芭娅经一阵的思维麻痹,醒转过来,感觉到那根奇特的阳物给予她奇物的快感,
她不能明白为何男人的东西能够长出七粒肉珠,但无疑的,那七粒肉珠简直叫她
要兴奋异常,绝对的撑胀,让她的肉壁紧紧的包夹着风长明的粗巨。

  而那七粒肉珠就是像是嵌入她的阴道壁里,进出的时候,在她的肉壁里刮出
七道快感带,肌肉的相贴,不但抽动的时候,带动了她的阴蒂,且那珠肉直接地
刺激着她的阴蒂,叫她抵不住的兴奋和舒服……

  然而嘴儿被风长明长久地吻着,心里的呻呤和叫喊无法尽情,她便激烈地回
吻风长明,一双玉手紧紧地抱着风长明,柔嫩的胸部紧贴着风长明的毛胸,乳峰
有意地在风长明结实的胸膛上厮磨。风长明的右手撑床,左手本来抚捏着她肥嫩
的阴阜,此时左手回缩,按抓在她的蓓蕾上,揉搓着她圆巧而富于弹性的乳房。

  芭娅腰臀扭动……风长明的粗巨,她仍然有些无法适应,异样的快感中伴随
一丝的胀痛,那种完全的充胀,即使巴洛金也不能给予她。风长明如此抽插两百
多下,终于肯放过芭娅,抬首起来,芭娅直喘气,似乎要断气的样子,鼻尖亦渗
汗,嘴儿在获得自由的瞬间,张嘴呻吟……

  「啊啊……你的好粗长……有些痛,啊啊!喔喔……喔喔,可是我很快乐,
真的很快乐!我……是不是很淫荡?」

  风长明喘道:「我此时需要的就是你的淫荡,你就尽情逢迎我吧,既然要给
我,就放开一切,只想着我!」

  芭娅轻轻地呻吟,凝视着在她肉体上耸动的风长明,他的抽插渐渐地由轻慢
变得强猛……

  刚才的话,令她突然又觉得风长明像巴洛金,因为,巴洛金在她肉体上的时
候,也是一付狂妄的姿态,风长明也有着这种天性的狂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
爱,耸天的狂妄,都是存在的;可是,当芭娅凝视得久时,她不觉得风长明像泸
澌,她没有和泸澌做过爱,她之所以觉得风长明像泸澌,是因为泸澌同样是狂妄
的,但泸澌的温柔,风长明的一双眼睛就有着泸澌的熟悉的温柔与感性。

  她没有觉得对不起巴洛金,从头到尾,芭娅都不会对巴洛金存在着愧疚,巴
洛金是占有她没错,只是,她从来没承认过巴洛金是她的男人,也许,对于巴洛
金,她有恨也有爱,她想遗忘巴洛金给她造成的伤害,她甚至是忘记了,但是,
巴洛金没有留给芭娅一个足以抚慰她心灵创伤的坚实的胸膛……

  在这点上,她的经历和斯耶芳的经历很相像,她和斯耶芳都遇到了耸天古族
的强暴,只是斯耶芳获得一个足以抚慰创伤的胸膛,风长明在伤害了斯耶芳之后
却以他的生命的挚诚补偿了斯耶芳,以无畏的精神创造了一个奇迹,这奇迹也令
斯耶芳原惊了他。

  风长明不会轻易地认错,巴洛金也绝不会向一个女人认罪,但风长明给斯耶
芳保留了一个强大地胸膛,而巴洛金不曾给芭娅这样的守护,这则是斯耶芳和芭
娅相似的经历中的不同之处。

  风长明的确不像巴洛金了。芭娅深深地明白风长明绝不可能像巴洛金的,也
不像泸澌。当她在风长明的体下,逢迎着风长明渐渐狂猛的动作,感受他身体的
重量和他胯间巨物的冲击的同时,他的影像和巴洛金、泸澌的影像分离,在她的
眼中甚至她的心灵,变成一个独立的存在的,一个绝对的风长明。

  风长明是不像任何人的,他就是他,她亦不能在此个时刻,把她当成巴洛金
或者泸澌,他是陌生的,但是她承认他的存在,也承认他此时带给她的巨大的快
感……

  风长明忽然埋首在她的洁白的颈项,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什么?是
否想着我像你的男人?我警告过你不要想的……」

  芭娅呻吟道:「我此时只想着你,只想着在身体里的是白明。」

  「这就好,我谁都不像,我只是我,一个完整的自己,在这种时候,我要你
全心全意地对我献出你的肉体,而不是把我相象成另一个男人。我可以代替任何
一个男人给你完整的绝对的性爱,但我不会做任何一个男人的替代品。我要的就
是你承认我的存在,承认此刻在你身体上的是我,进入你身体里尽情插抽的……
是我,风啊……白明,咳咳,你淫叫吧!」

  狂态中的风长明,差点泄了嘴,转而调侃芭娅。

  耸天的狂妄,芭娅是熟悉的……

  「啊啊啊……我要淫叫……」

  芭娅扭动着水性似的娇体,嘴里发出不像叫床的叫床声,除了第一次被巴洛
金强暴时的痛令她不自觉的呐喊,在以后的性爱里,她几乎是一声不哼的,此时
叫出来的妩媚,越是惹人。风长明在她的肉体上劲摇,道:「看来你这个女人真
的是不会叫的,你还是不要叫了,这样还比较真是。」

  芭娅的纯情洋溢的双眼里露出谢意,不再叫喊,只是紧咬着双唇,时不时地
呻吟一两声,而正是她这种忍辱的羞涩,令风长明的征服欲高度膨胀,右手托起
她的左脚,把她的左脚扛于右肩,然后全力冲刺,阴茎迅速地在她的水淋淋的肉
穴穿插,把她的阴唇抽拉得翻转不止。

  随着动作的加剧,风长明的毛孔渗汗,从汗孔里渗出的因性爱而酝酿的若兰
香的春药之味,渐渐弥漫了周围,芭娅亦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受不了这味道的侵
渗,渐渐地迷失,身体里升起无限地欲火,主动地抬起身来吻咬风长明,却因风
长明强烈地推动,总被风长明冲刺得软倒在床,她又一次地挣扎起来,拥吻风长
明……

  「啊啊啊……好深,好舒服!大肉棒,刮刺得人家得身体都酥了,啊啊啊,
蹂躏我吧!」

  本来不会叫床得芭娅,因为风长明奇异的体味得缘故,开始本能的呻吟、淫
叫,在风长明的体味的熏陶中,不管是圣女还是淫娃,都会把她们最原始得本性
展露出来,尽情地逢迎他的抽插,蒂檬、茵媛、柳燕、宁馨……到现在的芭娅,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避免。

  她们清楚她们在风长明胯下所体现出来的淫性,却无法抑止,不管是身体还
是心灵的欲火,都被风长明挑逗得高涨无涯,这直接地验证了喀纱女神地诅咒:
要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他的胯下,把她们玩弄在手掌心。

  每个遇到风长明的女人,几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若说芭丝生出了风长明,是风长明的生母,那么,喀纱无疑是风长明的第二
母亲,是喀纱造就了风长明的人生的最初,其后又是风妖和铂琊再进行改造,才
有了今日的风长明。

  芭娅淫糜的姿态,首次出现,她虽不大能够承受风长明的冲刺,却死命地逢
迎,双收紧搂着风长明的颈项,风长明躬身在她的肉体上,胯间物事一次比一次
强猛地撞向她双腿之间地水穴,一次又一次地要把她的阴道撑得几近裂开……

  芭娅的肉穴好紧,他抽插得尽情,一时不愿意换任何姿态,只以一个恒久的
姿势进行不变的冲刺,猛烈而有力的抽插,令芭娅狂叫回荡,只见她的双腿之间
的阴唇随着肉棒的进入而深陷、外翻,肉穴里水嫩的鲜红的阴肉紧贴着风长明的
肉棒,她感受强大的快感,双腿麻痹,全身酥软。

  「啊啊啊……好深,嗯啊嗯啊!」

  在芭娅的性爱史,她终于可以尽情地叫床,把因性爱带来的欢乐尽情地呐喊
出来。

  在风长明不变的强劲的冲激下,她的高潮一波接一波,渐渐到达她的顶峰,
娇体狂抖,紧搂着风长明的双手无力地滑下,上半身也随之躺在床上,那双手无
意识地乱抓着身旁的被子,瞪直着双眼,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
啊!不行了……要死了啊……」

  随着她的身体地酷烈颤动,她的臀部的扭动也加剧,紧凑的柔道包夹着风长
明的肉棒,风长明也开始到达了顶点,臀部以狂风暴雨之势,硬撞在芭娅的最深
处,抽插了近一百下,茎头传来了不可抑止的麻痹,精关大开,身体发狂似的抖
震,肉棒的大中截在芭娅的小穴里进行最狂野的抽插,热烫的阳精喷射入芭娅的
花心。

  芭娅的身体突然变得安静,双眼亦闭上,直接晕睡过去了,风长明继续抽插
了一阵,方始尽兴而止,从芭娅的小穴里抽身出来,坐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只
见她的小穴已经被他的巨物撑成了一个巨洞,里面鲜红的阴肉绽开,阴唇亦见红
肿,体毛凌乱之极,淫水流了一床,她的阴部和臀部几乎湿透了。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在芭娅的有些红肿的小穴里抚摸,喘着气道:「经过我
的熏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了,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我所给予女人的,
都是叫她们无法忘记的。我或许就是你以后别样的恶梦……好好睡吧,小女人,
美丽的小穴,紧得像处女,哈哈……」

  风长明取过他的内裤,直接下床要走,走了两三步,忽然又折转回来,把内
裤随手丢到床上,抱起赤裸的软如棉的芭娅,然后就下到塔的第二层,看见蒂檬
似乎睡了,他道:「老师,我知道你睡不着,往里移一下,我把她带下来了。」

  蒂檬果然睁开眼,嗔怨地瞪了他,然后往里移动身体,腾出床的三分之二给
他,他抱着芭娅上了床,让芭娅睡外边,他睡中间,道:「老师,我跟你说过,
我不会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的。」

  「可你……知道她是谁吗?」

  「用得着知道吗?」

  风长明翻身压住蒂檬,手伸到她的下体一抚,那里淫水一滩,他笑道:「老
师,在下面听得一定很难受吧?为何不上去找你的学生?」

  蒂檬羞恨难当,嗔道:「她……她的叫得很……很那个……」

  风长明道:「我觉得老师叫得比她性感多了,让我再次听听老师性感的叫床
吧,趁我没睡着之前,我必须回应老师的期待,啊哈哈……」

  「你就是这般狂妄!」

  蒂檬羞喜参杂,却永远不记得拒绝。风长明掀开她身上得被单,翻身压在她
的性感的肉体,很快的,蒂檬熟悉的奇特的阳物撑开她的欢道,一场激情又开始
在黑暗的塔屋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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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七章 缠

  翌日,直至响午,芭娅才醒转过来,看见三人赤裸着在一张床,她和蒂檬各
占一边,趴睡在风长明的身上,她一惊,想起了昨晚之事,羞意陡燃,脸红如熟
桃,她看了看四周环境,发觉这不是她的居室,是什么时候他把她抱到他们的床
上了?

  昨晚她晕睡过去了,没有记忆,但她的确睡了一个好觉……

  芭娅悄悄地起身,离开风长明的身体,悄悄地下床,赤着脚儿、赤着身体、
轻手轻脚地走,睡在里面的蒂檬睁开了双眼,看着芭娅那好像做贼的走态,心中
想笑又忍住了,直到看着她上了塔楼,她才回眼看着风长明,在他的胸膛上印上
很漫柔的一个唇印,然后扳转他的身体,粗暴地给了他一脚,「哇,老师!」

  风长明醒来,把蒂檬压着,蒂檬羞道:「别弄了,昨晚被你弄了两次,每次
都死去活来的,人家已经受不了你了,饶了我吧!」

  「这么强大的老师竟然向学生求饶?啊哈哈……」

  蒂檬嗔道:「多么强大的女人,那里都是软弱的。」

  「是吗?让我瞧瞧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

  风长明果然爬在她的双腿间,吻了她的甜蜜的穴儿,然后笑道:「果然很柔
弱,那就饶了你吧。」

  蒂檬坐起身,开始寻衣物穿,风长明便看着她穿衣。

  她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穿衣吗?」

  「我替师替我穿。」

  风长明鬼鬼地笑道。

  「你被我宠坏了。」

  蒂檬甜甜地笑着,慢慢地把衣物着好,正要替风长明着衣时,却找不见风长
明的内裤,她道:「你的裤儿呢?」

  风长明想了想,指了指上面道:「好像在她上面了,嘿嘿,忘记拿下来了。
包袱里还有很多,随便取一条过来就好,那条留给她做纪念,啊哈哈,她一定很
喜欢的。」

  蒂檬不高兴了,背转身道:「我不管,你要拿回来。」

  「老师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条内裤?」

  「你去要回来,还有我不替你穿衣了,让她替你穿,她不帮你的话,你就自
已穿,我越宠你,你就越无度,哼。」

  蒂檬拗起了性子。

  「好啦,老师,莫生气,我这就去要回来。」

  风长明百无禁忌地跳下床,跑上塔楼,却看见芭妞的卧室关了,他用手推了
推,竟然反锁了,他敲门,里面芭娅道:「谁?」

  「我。」

  「你有什么事情吗?」

  风长明被芭娅这一问,忽然愤怒,昨晚这女人还热情地逢迎他,转脸她就不
认人了,他喝道:「我来取我的裤儿。」

  芭娅道:「我待会拿下去给你。」

  「开门。」

  风长明喝道,「从门缝里丢出来,老子不会进去。」

  芭娅开了门,但只开了一道门缝,伸出一只手,手里捏举着风长明的浅蓝裤
儿。

  风长明伸出手夺过来,骂道:「我立即搬出去,到另一个塔,这塔就让给你
了。我操他娘的,利用完老子,就翻脸不认人。老子又被骗了!」

  风长明愤恨地回到自已的卧室,道:「老师,你不用替我穿衣了,你打点行
理,我们立即搬离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已穿衣,蒂檬听得很清楚他刚才的怒喝,也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情,她便默默地打点行李。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道:「真的要搬走吗?」

  风长明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很恼火。」

  蒂檬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

  风长明背起包袱,携着蒂檬,道:「走吧,到外面散散心,我闷得慌。」

  两人下得楼来,却看见芭娅守在塔门口。

  风长明走到她面前,喝道:「让开!」

  芭娅无言地偏开,风长明和蒂檬出去,寻了另一座塔楼,和管事的僧侣交代
了,要搬进去,却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芭妞也跟着他们进来了,他转首盯着她,
道:「你跟来这里干嘛?」

  芭娅垂下脸,咬唇道:「你说过要带我去见影儿她们的。」

  风长明道:「我回去的时候,把你带上,不会食言。在这里这段时间,你不
要跟着我。」

  「我很害怕……」

  「那是你的事情。」

  风长明无情地打断她的话。

  芭娅道:「我也说过,只是一次,一次之后,我和你……不能再那样,可你
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哀求……

  「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什么话也不说,会很安静的,不会烦你,好吗?」

  蒂檬心有不忍,劝道:「明,说让她跟着吧。」

  风长明不说话,却没有再拦阴芭娅,他提起包袱说上了塔楼二层。此塔楼只
有四间房,芭娅见风长明没有阴拦,也上了塔楼三层,她上去之后,急忙下来,
在风长明的卧室门前等待。

  蒂檬了解她的担忧,可也不好说什么。布置好卧室,风长明相蒂檬出来,见
到门旁的芭娅,也不与她说什么,只和蒂檬直接走过她的身旁,她说默默地跟在
他们后面……

  出得塔楼,意外地看见营格米和骞卢,还有蒂檬的表妹天力姬以及三个陌生
的女性。

  骞卢和营格米也认出风长明背后的芭娅,骞卢道:「少主,你怎么和她走在
一起了?」

  风长明不答言,蒂檬道:「只是来的时候碰上大家一起有个照应。」

  营格米道:「我们看到你们的留言,便赶过来了。」

  「这个呢?是怎么回事?」

  风长明指着天力姬,吼道。

  天力姬叱道:「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骞卢道:「少主,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知道她和少主很不和,可她是蒂
檬的表妹,她硬说要带我们过,其实我们自已也会来望海塔的……」

  蒂檬怕事态发展下去很难收拾。打断骞卢的语言,道:「力姬,你是来找我
的吧?」

  天力姬被骞卢说得很尴尬,此时蒂檬有意搭救她,她急忙道:「是啊,我说
是来找表姐的,他们还没资格叫我带路。」

  「我就说,就是有某人莫名其妙地要以找表姐为理由而跟着我屁股来的。」

  风长明仰首戏言,双手环胸,左脚脚尖得意地踢踏着地面。

  「你……找打。」

  天力姬怒嗔,蒂檬及时抱住她,道:「你们两人,每人少一句不好吗?」

  营格米笑道:「是啊,旗主,你们不要见面就吵着要拼命的,你看看我和骞
老头活得多逍遥,骞老头找了两个处女,我营格帅哥也邀请到美妇的相伴,你就
别生气了。」

  风长明笑道:「我现在不生气,哈哈,现在是我在气人,我干嘛要生气?我
心里舒爽之极,不爽的是某个女人。骞老头,建议你别找处女了,你老头可以做
她们的爷爷,看着很不顺眼……用餐去,然后你们各自玩你们的,还有,你别跟
我住在一块了,这里空塔楼很多,随便你们,要走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还有
你……」

  他不忘指着天力姬,邪恶地道:「你也另找塔楼安息,否则我半夜爬上你的
床,啊哈哈……」

     ***    ***    ***    ***

  用餐过后,骞卢和营格米带着他们的三个女人玩去了,蒂檬先是要到望海塔
上看海,风长明欣然同意,可他不大同意天力姬跟随,但天力姬还是跟随了。

  天力姬的存在,完全破坏了他和蒂檬的相处。芭娅是不言语的,她远远的跟
着他们。

  天力姬却什么时候都粘着蒂檬,风长明料不到以天力姬高傲好胜的性格,竟
然可以像小女孩般粘着蒂檬,和天力姬相处越久,风长明越发觉天力姬另一个性
格——无理取闹。似乎因为她的强大,她高傲,她瞧不起人,她还要命地好胜,
最可怕的是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无于取闹。

  不但芭娅成了他们的跟班,风长明亦觉得自已像是她们表姐妹两个的跟班,
天力姬不喜欢和风长明并肩走,偏偏她要粘着蒂檬,蒂檬又宠这个表妹,于是便
暗示风长明跟在背后,风长明就在她们背后跟了一段,上了望海塔,表姐表妹的
靠依着观海。

  风长明无趣地靠在另一端,看着她们的背影,而芭娅也上来了,她又占了另
一边,风长明转眼看她时,她亦正在看他,碰触到他的目光,她若无意地别脸望
向一边。

  天力姬似乎很开心,她给风长明的第一印象,其实是一个非常冷傲的可怕女
人,但来临海的这段日子,风长明对她着实改观了,原来怎么强大的女人有时候
也是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就像他的蒂檬老师,人前人后总有许多不同。

  天力姬越开心,风长明越觉得气闷,终是忍受不了,就要下塔楼,天力姬猛
转身,蒂檬也接着转身看他,并且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们在这里海阔天空,我在这里闷心闷肺的,我自已去玩。」

  风长明咬牙切齿地道。

  蒂檬亦知道风长明的无奈,就道:「那你去吧,别跑太远了,到时我找你不
着。」

  「我自已会回来的。」

  风长明答应着,继续下塔楼,芭娅又跟着他下去了。

  天力姬看得两眼瞪直,过了好一会,她醒过神来,问道:「表姐,那女人是
谁?她怎么老跟那混蛋?我原以为她是跟着我们的,奇怪她一句话也没说过,那
混蛋一离开,她又跟着他的屁股去了。表姐,你一点也不介意?」

  蒂檬笑道:「那女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跟着他罢了。力姬啊,别总
是混蛋混蛋的叫,你怎么不喜欢看到他,他也是我的男人,你的表姐夫,你这个
样子,我很为难的。而且……我也很不高兴哩。」

  「我还以为这小白脸在短短的时间内骗了一个女人……」

  「力姬,你再这样说,表姐可真的生气了。」

  蒂檬嗔叱,天力姬一愣,撒娇道:「表姐,你干嘛这么生气?」

  蒂檬道:「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不允许有人这般说他的。若非你是我
疼爱的表妹,我可能……力姬啊,我不知道你为何对他生偏见,但他绝不是一个
小白脸,他也不必要去骗一个女人。要说骗,也许是刚才那女人在骗他的。像他
那般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用心去骗女人的。他,还用得着去骗吗?」

  她说到最后,已经变成自言自语了。

  天力姬忽然垂首弄衣,露出少有的女儿羞态,低语道:「他,就是骗……」

  蒂檬凝视天力姬,也细声道:「力姬,你是不是?」

  「是什么啊,表姐?」

  天力姬红着脸娇问。

  蒂檬叹道:「唉,没什么。力姬,你打算晚上住哪里?」

  天力姬道:「我和表姐住。」

  「这……不行。」

  「因为那小……小……」

  天力姬看见蒂檬的神情不对劲,改口道:「好吧,表姐夫。」

  蒂檬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在我们隔壁的塔楼住吧。」

  天力姬争论道:「表姐,你们住的塔楼有四层,即使你和他住一层,那女人
住一层,还有两层,为何我不能住进去?」

  「因为……很吵的,我怕你睡不着。」

  蒂檬可不想让天力姬听到自已的叫床声,因为和风长明做那事儿,是不能控
制自已的声音的,那塔楼的回音又很大,她昨晚就听了半晚芭娅的叫床,当然,
前半夜,芭娅也是在听她的叫床。

  天力姬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和他吵架?」

  「不是。」

  「那我就住进你们的塔楼,至多我不要与表姐睡就好,表姐是睡二层吧,我
睡顶层好啦。表姐,你就让我住进去吧,我可不能求那小……咳,表姐夫。」

  天力姬哀求。

  蒂檬沉默一阵,道:「力姬,你为何一定要住我们的塔楼?」

  天力姬脸儿一红,吱唔道:「不就是……我想跟表姐相处久一些,因为……
表姐不久就会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上一面。」

  她越说越伤心,蒂檬竟然看到她高傲强大的表妹流出眼泪,甚是感动,搂她
过来,天力姬就依势伏在蒂檬的肩膀,刚好从塔顶望见地底下的风长明和芭娅,
她在心里骂出两个字:「混蛋……」

  「力姬不要哭,表姐无论在哪里,都是你的表姐,都会记着你的。」

  天力姬哽咽道:「我知道表姐疼力姬,可是,力姬能够去看表姐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来看表姐的。」

  「可是……他很讨厌我,他不会欢迎我的。」

  天力姬在蒂檬耳边怨诉。

  蒂檬惊得轻推开她,双手抓着她的肩,凝视她,道:「力姬,到底是你讨厌
他,还是他讨厌你?就表姐的感觉,都是你惹他生气。」

  「才不是呢,他打不过人家,很不服气,时刻想着报仇,要寻我的不是。表
姐,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天力姬小心翼翼地问道。

  蒂檬道:「他被你打败过这事,以后最好别在他面前提,像他那种人,最受
不了这些话,很容易就会激怒他的狂妄的男人永远都不承认他比女人弱的,你看
看表姐,表姐也比他强,只是,在他面前,表姐总是百依百顺的。」

  「为什么?」

  蒂檬深叹道:「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生活的一切。」

  出了望海塔,两旁便是海滩。芭娅一直默默地跟着风长明,皆因她没有理由
跟着蒂檬两女,而对风长明,她总还有着一点儿理由的。

  风长明对曾被她「利用」这事很在意,她无言,他亦无语。

  昨晚和她的激情,她似乎醒来后变遗忘了,这对风长明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她越冷淡,风长明越心怒,也就对她越冷酷。

  芭娅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虽然她不觉得对不起谁,但昨晚与风长明的
激情,多少因了一时的放荡,只是放荡过后,她觉得羞耻,她并不了解,她给风
长明的不仅仅是放荡,而是她心中所不愿承认的许多……

  她终是要回到巴罗金,她觉得自已都应该回去。因此,她也不能对风长明有
着留恋,她只能给风长明一次……一次之后,依然算是陌生人。

  可她还是要跟在风长明的身边,在回到眠杰之前,她没有任何依靠;她以为
如此做,是因为她必须如此,她没选择。其实,她有很多选择,她却只认定了一
个选择。

  海风掠过她略卷的重发,海水的声音,在白日里,似乎比黑夜的时候安静许
多。

  风长明无目的地在海边走着,皮靴渐渐地湿了,他走了很远的路,离得望海
塔很远了,周围已经无人,又走了程,却听得前面有人声,继而他看见骞卢和营
格米,这两个家伙正穿着内裤和三个赤裸的女人在海边追逐,两人也看见了风长
明,抛下了三个女人跑过来,道:「旗主,你不和蒂檬一起?」

  风长明道:「她有了表妹,就不要我了。」

  骞卢道:「那这个女人呢?她好像和少主的关系很不简单?」

  骞老头扭动着他的秃头,很奇怪的样子,风长明回首一看,原来芭妞早就躲
在她的背后,似乎不愿意看到骞卢和营格米的身体,所以骞卢要观看她的时候,
要不停地摆脸。

  芭娅被风长明一瞪,急忙扯住风长明的背衣,似怕风长明赶她走一般。

  风长明转首对骞卢道:「我操过她一回,就这么简单,你还有什么屁放?」

  骞卢听出风长明语言里的怒火,连忙道:「老奴不敢有屁放,少主,和我们
一齐游泳吧,这临海的气候很奇怪,不冷不热的,正好游泳,我分一个处女给少
主……」

  「被你睡过了,还是处女吗?」

  风长明笑骂。

  骞卢尴尬地道:「我忘记了,呵呵。」

  营格米道:「处女是受不了旗主的,还是我的美妇比较适合旗主。」

  风长明道:「你们玩吧,公平点,让三个女人都脱得精光了,你们还留着一
条小裤没脱,什么意思?」

  骞卢笑道:「我们现在就脱……」

  「喝!我踢死你!」

  风长明前踹一脚,骞卢退避,风长明骂道:「等我走远再脱,谁稀罕看你的
老根?」

  嘿嘿,骞卢笑得很好,营格米道:「旗主走好,我们不相陪了。」

  风长明抛下两人,继续往前走,芭娅扯着他的衣服,紧紧地跟着,她听到两
人在后面讨论她……

  「旗主的这个女人挺害羞的。」

  这是营格米说的。

  骞卢喊着:「是啊,看起来应该不是少女了,可能是像处女一般害羞。」

  营格米骂道:「老头,你他妈的老找孙女般的女人,看来你要绝种了,因为
你太缺德。」

  渐渐地走远,她也听不到他们的声息了。

  风长明却突然道:「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芭娅依言放开了扯着他的背衣的手,风长明也没有回头,踏着湿靴、踩着沙
泥,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背后。

  海涛轻拍,蓝海浮云,动若长静,冬日如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裤脚都被海浪溅湿了,风长明忽然停了下来,就地脱
衣,芭娅惊道:「你干什么?」

  「不是干你!」

  风长明给了芭娅一个邪恶的回答,芭娅哑口无言,眼睛直直地看着风长明把
所有的衣物脱除。这海边四下无人,风长明赤裸地走人海里,芭娅才醒悟他是要
游泳,无力地坐倒在他的衣物上,遥遥地瞧着在海中弄潮的男人,不知她在想些
什么。

  渐渐地,风长明越游越远,她的心儿开始害怕起来,在怯怕中,还有更深一
重的担忧,朝海中叫喊道:「白明,你回来啊!」

  但在海中的风长明哪能听得到她的呼唤,他仍然在海里沉浮,要把今日一肚
子的闷气洗涤。

  当他又一次沉人海里时,仿佛幻觉一般,他看见一片彩色的鳞芒,他蓦然一
惊,水里集中眼力透水观望,却见十多尾似鱼的家伙在海里游,说她们似鱼,是
因为她们的上半身是十足的美人儿,但下半身却是闪烁彩色芒光的鱼尾。

  她们似乎也发觉了风长明的竭力追逐,都回首摆尾,风长明认出其中一个就
是他在吻海里看见的,那人鱼瞧见你,说了一句:「心之力量的传承者……」

  透过海水,他竟然听得一清二楚,且是陆地上这个时代通用的语言……

  风长明越是惊异,游得越快,然而,也就在她们回首看见他的时候,她们竟
在瞬间沉人海底,风长明怀疑自已眼睛花了,定眼看时,海水茫茫,已经没有她
们的踪影。他开始怀疑刚才自已所见是幻觉了,毕竟在海里本来就看得不清晰。

  找不到幻觉里的美人鱼,风长明游上来透气,却又看见芭娅在海滩上引颈呼
喊,他向海岸上游来,芭娅看见他回归,心放下大半,又坐倒在他的衣物上了。

  风长明上岸,吊挂着阳物向芭娅走来,或者因为昨晚之事,芭娅没有让自已
的眼睛避开他的身体,他走过来看见芭娅坐在他的衣物上,抓狂道:「你怎么这
般缺德?哪里不好坐,坐我的衣服上?」

  芭娅没想过这点,此时被他点明,极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垂首道:「我只是
坐了一会儿……」

  「一会儿也是坐!起来,我要穿衣了。」

  芭娅站到一边,风长明拿起有些湿润的衣物,就穿着起来,穿好之后,看看
光景差不多了,就道:「你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缠你。」

  「我要回去了,你若不缠我,就继续留在这里。」

  芭娅慌张,急忙过来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我缠你。」

  风长明忽然心情大好,俯首盯着芭娅,笑道:「刚才,我在海里看见美人鱼
了!」

  芭娅的脸儿「嚓」地红了,她以为风长明在挑逗她,说她是美人鱼,因为风
长明游在海里的时候也是能看得到沙滩上的她的,她虽羞犹喜,心儿怦怦直跳:
「我是美人鱼?」

  芭娅觉得自己是风长明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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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八章 塔里夜

  「怎么可以让她住进我的塔楼?」

  晚饭过后,风长明见天力姬提着包袱过来,又听蒂檬说天力姬要住在四层,
他立即跳起来反对。

  天力姬啐道:「我住哪里,又不需经你同意,我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望海塔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两人开始吵了起来,蒂檬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烦都被你们烦死了,力
姬,你不是答应我不找他吵架的吗?」

  天力姬理直气壮地道:「表姐……是他先找我吵地耶,他似乎……还要找我
打架……」

  「力姬!」

  蒂檬喝叱。

  风长明伤疤被揭,怒道:「是想找架!怎么样?老子会怕你一个小女人?」

  蒂檬见事态无法收拾,推着天力姬出去,道:「力姬,我和你出去另找地方
宿睡,你和他是水火不相融的。」

  天力姬道:「我偏要住这里!表姐,你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风长明皱皱眉:这女人怎么老爱装撒娇?

  还真看不出……

  蒂檬看看天力姬,有看风长明,跺脚道:「我不管了,你们要吵就吵个够,
我睡觉去了。」

  她果然上了二层,剩风长明拦着天力姬在塔门前,风长明摆出牛脾气,嚣张
地道:「你表姐不要你了,瞧你怎么办?你现在凭什么理由住进来?」

  天力姬努道:「我什么理由也不要,我就要住进来,你有本事拦我吗?」

  风长明针锋相对地道:「你有本事,你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表姐夫……」

  天力姬的一声娇喊,震得风长明跳退一步,指着变得娇滴滴的天力姬,见鬼
似地叫道:「你刚才喊我什么?还有,你现在摆出这姿态是什么来着?」

  天力姬摆扭着水蛇似的腰身,向风长明逼来,嘴里嗲声嗲气地道:「哟,难
道你不是我的表姐夫么?」

  「你……你是不是病了?」

  风长明简直不敢相信天力姬突然转性,他想,若不是她病了,就是自己眼花
耳糊了。

  天力姬又道:「表姐夫,你让不让我住这塔楼?」

  一提到住宿问题,风长明清醒了,这娘们忽然卖乖原来是要打破他的防线,
他身体一直,道:「别做梦,出发你跪下来求我,嘿嘿,我才考虑一下。」

  天力姬的眼中露出怒色,但表面依然是风情万种地道:「如果我让表姐夫亲
一下,表姐夫能让我住这里吗?」

  「什……什么?」

  「你不敢?怕我表姐生气?」

  天力姬挑衅道。

  风长明叹道:「看来你病得不轻啊,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就让你住这里好
了,否则以后说我这表姐夫没良心。」

  天力姬站在风长明胸前仰首凝视他,神色变得认真,她冷言道:「你真的不
敢,小白脸?」

  风长明暴怒,搂住天力姬就朝她的红唇重重地吻下去,天力姬猛然挣扎,双
手推拒他,她本来只想挑衅、侮辱风长明,不料风长明二话不说就真吻了过来,
她要咬紧牙关,风长明的手却捏住她地两颊,她被捏得微痛,且牙关无法紧闭。

  风长明的舌头直接卷入她的嘴里,她首次被男人吻,脑子刹那空白,身体有
些发软,用不上力气,当然也无法推开风长明,由得风长明吻她,当她差不多咬
清醒的时候,风长明又突然放开了她,她咽了咽口水,忽然发觉不对,又开始吐
口水。

  风长明不再管她,转身上去,得意地笑道:「告诉过你,让你别惹我,若非
你是老师的表妹,凭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在我重遇你的那一天,我
就叫你生不如死了,你得感谢你有个好表姐。」

  天力姬把手里的包袱朝风长明的背掷过去,风长明反手一挡,头也没回,天
力姬叱骂道:「白明,小白脸,我杀了你,你竟敢用你的脏嘴吻我?」

  「笨女人,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

  天力姬紫色力量已经待发,听到风长明的话,劲气一泄,而风长明已经从塔
梯上消失,天力姬捂着自己背风长明吻得鲜红得双唇,喃喃自语:「我的初吻,
竟然……」

  她不顾一切奔上二层,正看见风长明欲关卧室门,她叫道:「小白脸,不准
关门。」

  「砰」一声,门却关了,天力姬提脚揣了一记那门,发狠地道:「再不把门
打开,我就破门而入。」

  蒂檬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听地出天力姬地愤怒,就道:「力姬发
生了什么事?」

  天力姬不回答蒂檬,只是歇斯底里地道:「开门,开门……」

  蒂檬看看风长明,风长明耸耸肩,她过来把门打开,天力姬冲了进来,什么
话也不说,走到风长明面前就举手朝他的脸面瘘过去,风长明挥左手挡住她的右
手,她的左手又同时举掌,风长明出右手抓主了她的左手,她提脚咬踢,风长明
双手使劲,把她给抛丢到床上,庞大的身躯也压了上去,双手就开始毫不犹豫的
撕扯她的衣物。

  天力姬惊慌地挣扎,叫喊道:「小白脸,你要干什么?」

  「我曾警告你,女人轻视男人是一种致命地错误!」

  风长明粗鲁地撕破她地胸衣,她地嫩白地乳房弹跳出来,风长明地大手狠狠
地抓住她的乳,她在挣扎中,紫色的气劲散发出来,一旁的蒂檬大惊失色,推开
风长明,伏在天力姬的胸膛上,道:「姬,你要冷静下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情了?」

  天力姬被蒂檬这一扰和,劲气一泄,张嘴哭了出来,风长明被蒂檬推开,又
听天力姬如此一哭,他道:「我到顶层去睡,别再烦我。」

  风长明出去,使劲把门关上了。

  室内的蒂檬又问道:「力姬,告诉表姐好吗?」

  天力姬哭得恨悲切,蒂檬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叹息,她也曾劝天力姬不要惹风
长明,要知道风长明并非好惹的。她静静地守在天力姬的身旁,整理了她的被风
长明撕破的上衣,天力姬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息。

  蒂檬道:「睡吧,明天你回去,表姐一直跟你说了,表姐的男人不是一个良
善之辈,刚才你也知道了,无论你多么强大,你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有些
事情,不是强大能够抗衡的,你懂么?」

  天力姬擦擦眼泪,看了看胸前的破衣,根本不足以遮掩她的酥胸,但此刻只
有她与蒂檬,她也就没用意的遮掩,她的眼睛张望了一下,不见风长明——刚才
她处于悲愤的无意之中,不曾清楚风长明已经离开。

  见不到风长明,她道:「表姐,他……他呢?」

  「到楼上去睡了。」

  「他到那女人那里睡了?」

  天力姬很不自然的道。

  蒂檬知道她误解了,解释道:「他上了顶层。」

  天力姬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虽然她停止了哭泣,眼泪亦止住了,她胸口的喘
息一时还无法平静。

  她道:「表姐,拿你的衣服让我披一下。」

  蒂檬惊道:「力姬,你还要上去招惹他?」

  天力姬道:「不是。」

  「那你穿衣干什么?现在只有我和你,明天再穿吧。」

  蒂檬还是怕天力姬穿好衣服之后找风长明算帐。

  天力姬道:「我的包袱在下面,我要出去取回来……」

  「我帮你去取吧……」

  蒂檬说罢,开幕出去,很快又提着天力姬的包袱进来了,她反锁上门,道:
「好了,你安心睡觉吧,有表姐在,你不用怕。」

  蒂檬上了床,陪天力姬睡下,两女一时无言,蒂檬虽然很想知道天力姬和风
长明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她亦不敢问天力姬,反而事天力姬几次扭脸看蒂
檬,忍不住道:「表姐,你为何不问我了?」

  蒂檬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便问。」

  天力姬咬了咬唇,道:「他……他刚才强吻我!」

  「恩,所以你才这么生气的?」

  天力姬道:「那是我的初吻……」

  蒂檬抚摸天力姬的脸庞,叹道:「惹恼了他,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表
姐现在告诉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得,看似个大孩子似的,其实他有时候很残
酷。我从来不认为他是好人,但我爱他,姐是不是很傻?表姐的第一次就是被他
强暴的。」

  「表姐,你被他强……强暴的?」

  天力姬震惊万分。

  蒂檬笑道:「恩,可我不恨他,因为那也是有原因的。其实表姐那时不拒绝
他的强暴,因为那个时候,他有试图保护我的,我比他强大许多,但他却要保护
我……我那时也许事心甘情愿让他强暴的吧。」

  天力姬听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自己的被强吻比起蒂檬的遭遇,简直是小巫
见大巫,而且她依然记得是她先逼风长明的,更且她现在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并
不恨那一吻,她恨的竟然是他吻了她就弃她而去!

  她小心地道:「表姐,为何……为何这么多女孩喜欢他?」

  「啊?」

  蒂檬又是一笑,道:「你知道有几个?」

  天力姬道:「我初遇他地时候,是再泽古草原,那时有一个小女孩,加上表
姐,还有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地女人,我看得出来,她也是喜欢他地。」

  蒂檬道:「你就是知道这么多吗?可我知道的,不少于八十个,排除那些爱
慕他的女兵……但来临海,他只带上了我。」

  「有这么多吗?」

  天力姬惊得坐了起来,胸脯外露,两颗尖锋似的乳房弹跳不止。

  「或许还有更多的。力姬,你躺下来吧!」

  天力姬的俏脸绋红,依言躺下,盖上被单,扭脸过来,道:「表姐,我……
我……」

  「有什么话就说吧,在表姐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天力姬凝视蒂檬,期待蒂檬的回答,蒂檬却不明白天力姬为何出此一问,她
道:「力姬,你明天还是回去吧。」

  天力姬脸色一黯,道:「表姐,我睡了,明天我就回去,不会再打扰你们的
了。」

  她闭上了双眼,蒂檬听出她的语言中有很浓的酸味儿,然而蒂檬想到她和风
长明的关系,若说天力姬喜欢上风长明是不可能的,这个表妹高傲好胜,从小瞧
不起那些比她弱小的男人,何况风长明曾惨败在她的手中?所以风长明在她眼里
只是个骗女人欢心的小白脸而已。

  蒂檬想到这层,便把心中的疑问放下,既然天力姬要睡,她也就不吵天力姬
了。

  天力姬听不到蒂檬的言语,又睁开眼来,看见蒂檬闭着眼睛正睡,她嘟起嘴
儿,唤道:「表姐,表姐。」

  蒂檬睁眼,奇怪地看着天力姬,道:「力姬,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不想回家了,我跟着表姐好吗?」

  「为什么?」

  「家里没有人陪我玩,我很寂寞,和表姐在一起,我觉得快乐。」

  蒂檬拒绝道:「不行,我身边有个危险人物,你若跟来,你也是一个危险人
物,我怕你有朝一日会把我的男人杀了。」

  「表姐!」

  天力姬撒娇起来,道:「你不疼力姬?我不杀他就是了。」

  蒂檬道:「今晚之事,我不可能再相信你这样的话了。」

  天力姬道:「我真的不会杀他的。」

  蒂檬摇摇头,天力姬曾答应她不会再和风长明吵,可两人一碰见,就大吵起
来,以至于弄得几乎不可收拾,她岂能再相信天力姬的这种说法?

  「我喜欢他,表姐,我喜欢他啊,我喜欢那小白脸……」

  天力姬语出惊人。

  蒂檬圆睁着双眼,看她久久而不能言语。

  她又幽然道:「表姐,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不会杀他。要杀他,他强吻我
的时候,我已经杀了他了。」

  蒂檬平息了一下思绪,问道:「你说你喜欢他?」

  「嗯,表姐,我可以……喜欢他么?」

  天力姬变得很温柔。

  蒂檬道:「你让我糊涂了,我脑筋转不过来了,你从与他见面开始,水火不
融,刚才还差点想要了他的命,你身上散发的紫色力量可绝不是假的。你怎么能
说你喜欢他?力姬,这事不要说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他,即使是
你,也不行。」

  天力姬紧张地道:「表姐,你为何不相信我?我会说出这样地话,已经很没
了自尊了。」

  「那你保留着你地自尊吧,我要睡了。」

  蒂檬无意与天力姬争执下去,她无论如何是不相信天力姬会喜欢风长明的,
她觉得天力姬或许想换另一种方式伤害风长明,因为风长明的强吻,毕竟也伤害
到了天力姬,天力姬要报复,亦属正常。

  蒂檬闭上了双眼,天力姬凝视蒂檬良久,幽然长叹:「表姐,你不是说很多
女孩喜欢她吗?为何就不相信你的表妹也喜欢他?是的,我一开始就认定他是欺
骗纯正女孩的小白脸,因为泽古草原的时候,他由现在的模样变成一个很年轻很
帅气的青年在骗一个小女孩,我那时是这般认为的。」

  「可是,当我和他交手时,他明知抵不住我的攻击,却仍然硬挡了下来,因
为他如果闪避的话,我的力量就会伤害到站在他背后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很
漂亮很纯真……」

  「从帝都回来以后,不知为何,我总是想起他,想起那女孩对他的依赖,想
起女孩的哭诉:『你总是对潜儿这么好。』想起他曾对我爹说的话,他说:『我
就喜欢她这么娇小,喜欢抱她在怀里,我愿她像一只纯白的可爱小猫窝在我的怀
中,把她宠得像一个绝世宝贝儿。』想起他在强者比赛时的狂妄……」

  「表姐,或许如你所说,狂妄的男人,是不会骗女人的,因为他们宁愿直接
践踏一个女人,也不会花费时间去玩欺骗的把戏。因为绝对的自信,才有绝对的
狂妄,而因为狂妄,又体现了他们的真诚,是这样么,表姐?」

  「许多时候,我都想起那小女孩,想起她依赖在他怀里的情景,我总是有些
心酸,那么柔弱的女孩也可以得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偏偏强大的我没法依赖,
其实,我很想有所依赖。我很羡慕那女孩,我竟然会想到要依赖在那小白脸的胸
膛……」

  「他的胸膛很强壮,他又是那般的高大,可我总是不承认,因为我比他要强
大,我不能依靠一个比我弱的男人。可是,表姐,你不也说即使多强大的女人也
需要男人的拥抱吗?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把,哪怕那个男人多么弱小,但他若全心
保护你,你都会开心的是吗?」

  「嗯。」

  蒂檬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见天力姬又流泪了。

  「表姐,其实我见到他的一刻,比见到表姐的时候还要高兴的。你知道,我
一直不是无理取闹的,可是,我在他面前都会变成那样,是因为不那样的话,他
不会理我!只有和他吵,他才会理我。我曾打败过他,他一定很记恨这事!男人
被女人打败是很丢脸的……我无法向他表白,我只好和他吵,可我从来没想过要
杀他的。」

  「表姐说要离开的时候,我也有问过表姐会不会回来,其实我是想问他会不
会再来,我那时恨不得哭了。后来我从骞卢和营格米那里得知你们到了望海塔,
我就威胁他们让我过来,我每想到过几天,他就要永远地离开我,我就不能控制
自己,可我不懂表达,让我对着他说出那些肉麻地话,我真的说不出来。我就故
意气他不敢吻我,然后他就……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表姐,我是否做得过
分了些?」

  「你真的喜欢他吗?」

  蒂檬抚摸着她的泪脸,叹道:「我以为你很讨厌他的,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
是个好胜的高傲的女孩,你这次变了个性,原来都因为他,可这样做,以后很难
接近他了。你打败他之事,他或许不是很计较,只是你当初在泽古草原对他的嘲
笑,是他一直忘不了的,因为他并没有骗参潜儿,相反的,他那时向参潜儿坦诚
了。」

  「表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他的真正相貌是哪个?」

  蒂檬道:「我也问个问题,你说喜欢他,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他?是现在的模
样?还是当初你说他用来欺骗小女孩的那个模样?」

  「我……我不知道。」

  「那我就不回答你。」

  天力姬紧张地道:「或许因为我知道都是一个人,都是他,我分不出喜欢哪
个模样,我只知道我真的……忘记不了他。」

  蒂檬道:「我还是不能给你答案,除非你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否则我不会让
你知道哪个相貌才是真正的他。对不起,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得为他着想。
况且我们这次来临海,本是向姑父借兵的,可姑父总躲着我们,直到最后也没与
我见面,我也就得多一个心眼。」

  天力姬道:「我也不明白爹为何要要躲着表姐,我也不要知道白明的真面貌
了,只想问表姐,你相信我不会杀他吗?」

  蒂檬叹道:「你刚才的紫色气劲,若非我阻止,或许早就轰在他的身上了,
若是你真喜欢他,为何却能那么狠心呢?」

  「我刚才只是一时愤怒,我难以控制,我……不是有心的,表姐,我以后该
怎么办?」

  天力姬旧话重提。

  蒂檬道:「你还是回去吧,你和他吵下去,只会令他更恼你,而你又放不下
自尊,也不会乖乖地屈服于他,再且,即使你做到这些了,依你以前所做的,他
又怎么接受你?」

  天力姬咬牙道:「那我就让他再愤怒地强暴我!我……我不回家了,我就要
跟着表姐!」

  「随便你了,别给我惹麻烦就好,更重要的是别给他麻烦。在临海,他无甚
么事情,但回到眠粟,他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战争和女人,在他周围都存在
一大堆问题,我不希望你给他招惹太多麻烦。表姐很疼你,可是,表姐也得爱自
己的男人,是不?」

  「嗯,我知道的。表姐是答应让我跟着了?」

  蒂檬叹道:「我不让你跟着,难道让你跟着他吗?睡吧,他其他很多女人,
表姐都接受了,当然不会拒绝我的表妹。今晚你睡我这里,明晚你到顶层去睡,
或者和三层的女人睡,其实那女人很可怜的……」

  两女刚睡着没多久,被芭娅的梦中哭泣吵醒,蒂檬无奈地道:「真是不得好
睡,前面有你和他在闹,后面有上面的哭叫。没他在身边,本来就难睡着,好不
容易睡着了,她又在上面哭,唉,可怜地女人,真是晚晚做恶梦。」

  蒂檬下了床,天力姬道:「表姐,你要去哪里?」

  蒂檬道:「我上去看看她。」

  「我也去!」

  天力姬下床,蒂檬取一件外衣丢给她,她接了穿上,两女上来推开门,走到
芭娅床边,看着在睡梦里挣扎地女人,蒂檬发觉和昨晚有些不同,昨晚芭娅一脸
恐怖、痛苦、呐喊,并且四肢僵硬,但是现在地她却紧抓着被单,嘴喊哭喊着:
「不要走……」

  蒂檬唤醒她,她看见是蒂檬,两侧脸儿绋红,因为她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扯
着风长明的衣服不让风长明离开她,并非昨晚的模糊地噩梦。她擦了擦脸上地泪
珠,尴尬地道:「我又把你们吵醒了?」

  蒂檬道:「你是不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恶梦?」

  芭娅道:「不是的,以前隔些时候会有做同样的恶梦,可是这两天竟然连续
做……我,我很对不起你们,明晚我搬出去住,就不吵你们了。」

  蒂檬道:「你还是住这里吧,至少在你做恶梦的时候有人叫醒你。」

  芭娅由衷地道:「谢谢你。」

  「要是你把门反锁了,我们就进不来了。」

  天力姬道。

  芭娅吱唔道:「每个塔楼都有一扇总门,一层地总门锁了……我觉得……就
没必要反锁了。」

  天力姬惊道:「啊,我忘记关那总门了。」

  「我刚才替你取包袱地时候顺便关了。」

  蒂檬淡淡地道,她双眼却注视着芭娅,弄得芭娅不敢与她对视。

  「你不反锁门,不怕他进来吗?」

  蒂檬一问,同时惊住了芭娅和天力姬,蒂檬接着又道:「若说昨晚是无意,
你今晚却是故意不反锁地吧?」

  芭娅无言以对,蒂檬追问道:「你是否期待他悄悄进入你的房间?」

  天力姬料不到表姐也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已经把芭娅问得脸红耳赤了,还
要继续追问,这些问题,叫哪个女人都不好回答得,她表姐竟然问得这么直接?

  「你放心,你今天把他拒之门外,你不求他,他是不会进你房的,即使你做
恶梦,进来的也只是我,而我,不能给你依靠。明天之后别跟着他了,你跟着我
吧,我替他保护你。」

  芭娅双眼盯着上面,喃喃道:「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但我要跟着他,因为他
向我承诺过的,他会带着我,直到见到影儿为止。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可我还
是要跟着他,因为只有跟着他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蒂檬和天力姬也仰脸看着上面,似乎可以看透石板,而见到顶层的风长明。
其实风长明早已经沉睡,只是在他睡着之前,他憋了满腔的怒火,那时他很想去
泡海,想到海的时候,他又想起今日在海里见到的美人鱼,回想起来又觉得那是
真的。于是,他发誓明日还要到海边去守候,非逮到一条美人鱼不可!

  他就抱着活捉美人鱼的幻想以及怀着满腔的怒火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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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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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原本只想到海边捉人鱼的风长明,却不料才出门,就撞见那黏人的芭娅及天
力姬。为了气走天力姬,故意与芭娅在海滩狂乱欢爱过后的风长明,下海无意地
寻着人鱼,却没想到却见着一团诡异的金黄光影。只是无心插柳,却没想到真给
他见着了人鱼!

  大意被人鱼捉去的风长明,没想到一觉醒来后却得知已时过三个月。老天!
三个月!海之眼的情势是瞬息万变,又何况这漫长的三个月?抓狂的风长明,面
对远古妖族。海心族,语言难通的他简直愤恨的想长啸。什么?远古的诅咒?心
之力量的传承者?听不懂啦!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和这些人鱼们沟通,才能得到
回陆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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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一章 欲望海滨

  有人说,欲望可以驱使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但欲望无法进入另一个人心;
也有人说,人心可以比海空都要大,但人心毕竟也无法到达海岸。可以包容一切
的,并非指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可以到达的,也并且就是终点。

  湛蓝的海,平静得像蓝色得梦纱,与其包容着得海之眼大陆相比,此时得大
海比海之眼要平静许多。风长明顺着这平静,又一次来到昨天见到所谓得美人鱼
得海域,其后仍然跟着可怜兮兮得芭娅。

  今日他已经起得很早了——黎明前,蒂檬到塔楼顶层找他,他自然而然地陪
蒂檬欢爱了,直到把蒂檬弄睡后,他也无法入眠,就想去捉美人鱼,可还是被芭
娅捉个正着,他悄悄从塔楼下来时,是不想吵醒任何人的,哪知芭娅已经在门前
等候他了。

  要撇开芭娅其实很容易,芭娅是个弱女子,那是真实的弱,比平常的女子还
要柔弱,他只要紧跑两步,芭娅就不会跟得上他,可他看着她那乞求的眼神,他
就放弃了——就让她跟着吧,反正她总是那么安静的。

  芭娅也就静静地跟在他的背后……

  很轻的……海风吹掠她的微卷的发,像是平静的海把原本该起的浪搬移到了
她的发之海,她偷偷地望着风长明的背影,那雄壮的背影真的很像泸澌,只是按
他的年龄,他不可能是泸澌的儿子——虽然她知道芭丝帝后怀孕,但芭丝帝后已
经失踪多年,也许早遇害、不在人世了,即使芭丝帝后真的能够活着,而且生出
泸澌的儿子,则这儿子应该只是二十岁左右,但白明看去却有三十岁,是个像巴
罗金一般雄壮的男人,或者比巴罗金还要雄壮。

  风长明忽然停了下来,紧跟着他的芭娅收不住脚,胸脯碰撞在他的背,她急
忙退开,风长明转身看她一脸的惊慌,心生怜爱,轻声唤道:「你过来。」

  芭娅双眼茫然地仰看着风长明,然后轻轻地摇头,风长明转身看着浩瀚的蓝
海,眺望了好一会,突然坐在海滩上,芭娅则背着他,他干脆仰躺下去……

  初晨的阳光映耀着大地,这临海的气候真很特别,在这冬日里竟是温暖的,
如果是南方或者还说得过,但临海是在最西边的到底是为何呢?

  这问题,不知曾有多少人提出过疑问,都得不到解答,风长明自然也不会照
得到答案;世上有些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答案的。

  时间悄悄过去,风长明不想与芭娅说话,芭娅也很是安静的,于是平静的海
域,也就如斯的静谧。

  海滩上渐渐响起轻柔的脚步声。风长明来这里,与其说是为了捕捉美人鱼,
倒不如说是让自己静静;也许他真的很狂妄,可大多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在睡着
的时候则是特别的安静。芭娅不会吵他,但这来的人会是谁呢?

  从脚步声听来,那时属于女性特有的节奏……

  「你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睡沙滩吗?」

  是天力姬那讨厌的声音!

  风长明的双眉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天力姬到了他的身旁。

  他道:「离我远点。」

  天力姬道:「这海滩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睁开双眼,盯着她那富于个性的脸,道:「哦?这海滩好像不止这么
一块地方,你为何坐在我的身旁?海滩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要坐
在我身边的女人应该也不是你,我未曾在我的身旁预留任何位置给你,至少现在
为止不曾给。」

  天力姬不理会他,只管对站在一旁的芭娅道:「喂,那个女人,你站着不累
吗?」

  芭娅回头看看天力姬,回答道:「不累。」

  天力姬道:「你什么时候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却又不敢靠近他,你到底是为
什么?你喜欢这混蛋吗?」

  芭娅不料天力姬如此问,风长明也不清楚天力姬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他有些
奇怪——她竟然没和他吵架,真是奇迹。

  天力姬今日穿着一身的蓝色的轻甲,这女人或许自以为是强者,几乎很多时
候都是一副要上战场的装束,只是她从未经历任何战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她真正与人较量的,只有在泽古草原和风长明那场未完的打斗,所以对于这个第
一次与她斗的男人,她的印象是无比深刻。

  她的头发也是卷曲的,和芭娅的一样微卷,差别在于芭娅是黑色,她则是金
褐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明亮的白光之质,她的发要比芭娅的长些,卷
落的前发些许铺于她坚挺的前胸,刘海若漩涡,把发分往脸部两旁,一旁略贴着
她长俏的脸,一旁的发若飞扬而起,至中途倒卷回来,再贴于她的前胸。长挑的
直鼻给人高傲的印象,红褐的双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为拉长的厚唇看去性感
之极,也张扬之极。

  此时她紧盯着风长明,风长明第一次感到无法与一个女人对视,这女人坚定
的眼神充满无畏,她的双眼就如同两把利剑一般,令风长明感到心里不痛快,他
也坐了起来,道:「你表姐不在这里,你还是离开吧,你在这里让我觉得浑身不
自在的,你别把我的好心情弄坏了。」

  天力姬却道:「你是怕了我吧?」

  「我怕你?」

  风长明几近喝吼,芭娅也因他突如其来的吼声,惊而回首,只见风长明那粗
犷的脸上又有了野兽的神情,好像要撕人吃似的,她猜不透为何风长明要如此愤
怒,她当然不会了解,风长明曾经败在天力姬一招之下,败得很惨,更惨的是,
他败给一个女人。

  天力姬高傲地抬头,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那意思似乎很明白了,风长明随
即蹦跳起来,此时海面有些微澜了,海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风。

  「天力姬,继续上次的决斗!」

  「我为何要继续?上次是你败了!要打的话,重新找理由,或者说你想挑战
我,我才接受。」

  天力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根本不理会现在莫名火大的风长明的感受。

  风长明弯腰下去抓住她的衣服,喝道:「谁说我上次败了?」

  「如果你上次没败,你会这么介意吗?放开我的衣服,你不是又想欺负女人
吧?」

  风长明道:「你他妈的不是女人。」

  天力姬瞪着风长明,撇撇嘴,冷笑道:「这事又不是你说了算的?」

  风长明甩开她的衣领,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道:「你到底打不打?」

  天力姬看也不看他,就道:「我不跟比我弱那么多的人打,免得别人说我天
力姬欺负弱小的男人。我天力姬可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我呸!我吐口水淹死你!」

  「泛海的水都淹不死我,你的口水比海水还多吗?」

  天力姬似乎要与风长明杠上,风长明发觉有时候真的斗嘴斗不过她,他别眼
看了看芭娅,然后再对天力姬道:「我没力气和你这疯婆子吵架,要是你不继续
上次的打斗,请你尽快离开这里。」

  天力姬挑衅道:「若我不离开呢?」

  「随便你,反正我现在要和这女人做爱了,你如果想留下来看看,我倒是不
介意的。」

  风长明这句话可把两个女人都吓倒了,两女同时盯着他,芭娅的苍白的脸有
些红了,天力姬却道:「那也随便你,我一点也不介意看你表演。」

  「真的?」

  风长明坏坏地笑了,他转身就朝芭娅走过去,芭娅惊慌地倒退,最后退到浅
滩里,脚被海水一泡,心中一惊,整个人掉到海水里,风长明已经站到她面前,
弯腰下去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这届抱她上海滩,粗鲁地把她抛
到柔软的海滩上,在她的惊呼声中,强烈地。

  很快地,风长明就让她变成了一个赤裸的美人儿,然后他当即脱除自己的衣
物,庞大的身体压到芭娅柔嫩的胸脯,胯间巨物向芭娅的粉穴挺去,因芭娅刚掉
下海里,全身都湿透了,那穴儿自然也湿润,这一挺进,惊奇的顺利,风长明便
开始在芭娅的身上耸动起来了。

  天力姬再也无法看下去了,站了起来,张嘴要骂什么,却发觉不知该如何骂
了,久久才骂了一声「混蛋」,然后就转身消失了。

  风长明安静下来,他的巨根深深地插在芭娅地温润的小穴里,整个人趴伏在
芭娅的胸脯上,看着天力姬消失的方向,而他底下的芭娅微微地呻吟一声,只听
她道:「你身体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她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吗?或者
你去追她?」

  风长明回眼看她,只见她那楚楚可怜的脸蛋儿上充满怨色,一双迷蒙的眼睛
儿上闪烁了泪光,他翻身下来的同时,也把她的身体抱到他毛丛丛的胸膛上,同
时他的根还深深地留在她的体内,她在他的胸膛上挣扎了一些儿,挣脱不了,就
乖乖地让自己小小地身体趴在他宽阔的胸膛,她道:「可以让我起来吗?」

  风长明答非所问地道:「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芭娅就伏在他的胸膛上呜咽,风长明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
股,又道:「真的弄痛了?」

  「有些痛……但你进来的时候都有些痛的,上次也是,你的东西太大了些,
可现在已经习惯了。」

  芭娅诚实地回答,她轻轻地哭泣,其实她真正痛的……是她的心,可风长明
似乎不了解的。

  「心,很痛吧?」

  当风长明说出此句,芭娅惊得抬起头,看到他的笑,她的脸忽地羞红了……
原来他是知道的,她的心儿好痛哩,为何要她的时候,却用这种方式呢?她,很
憎恨这种方式的。

  「嗯。」

  「因为我是为了她,才要你的?」

  「嗯……不止是这样……」

  芭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里的确很讨厌风长明为了要气走天力姬而利用了
她的身体,但她曾经有过的经历,也让她从心底讨厌被强暴,她不能够确定这算
不算强暴,因为风长明前两天才刚和她好过的,而且,在刚才,她心里虽有些气
愤,可也有说不出的期待的。

  她似乎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巴罗金占有她如此久,她却未曾对巴罗金有过任
何期待,却对这个男人生出了期待——像当初她期待泸澌一般的心动。

  她伏在风长明的胸毛里,任他那胸毛磨刺得她脸儿痒痒的,呻吟道:「我曾
经……被强暴过。」

  风长明的右手从她的臀肉移到她的湿发上,轻声道:「海之眼,几乎每个女
人都是被强暴的。我以前,也强暴过许多女人。虽然海之眼的女人非常多,比男
人多了好几倍,可男人还是喜欢强暴女人。因为那样才能够显示他们的力量,以
及征服欲。女人如此,战争如此,都是因了男人的欲望而存在的。你说,男人的
欲望为何这般大呢?」

  芭娅原以为他会惊讶,或者是安慰自己一下,他却说出这番话来,她竟然无
言以对了,又听他道:「在海之眼,力量决定一切,没有力量,无论是女人还是
男人,甚至一切的弱者,都逃不了被强暴的命运。所以,我不会因你被强暴而怜
惜你,而是因为你勾起我的欲望,我才强暴你——不仅仅是因为要气走天力姬,
是我一直都想要你、侵占你,只是借她发挥而已。」

  这些话,芭娅本该感到憎恶的,可她听了,心里竟然有些甜丝丝的感觉,她
道:「不是因为天力姬吗?」

  「嗯,不是的。」

  芭娅呻吟道:「那……还好。」

  她的娇柔的身体在轻轻地蠕动,臀部有意地摆动,让她的小穴儿包夹着风长
明的巨根刺磨她的性臀……

  风长明微微一笑,道:「你是巴罗金的女人吧?」

  芭娅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紧张地道:「我……我……」

  「也是巴罗金强暴你的?」

  芭娅听了只是哭泣,风长明叹道:「虽然一直没问过你什么,但我多少能猜
到你是巴罗金的女人。现在看来,你还是巴罗金战利品。我说过,海之眼是男人
欲望生长的地方,我的欲望就是征服海之眼,成为海之眼传说里的神。」

  「我一定会攻陷泽古的,你这趟回去,便在巴罗金的皇宫等着我,不管你愿
意与否,到时你做我的战利品吧。你是我的欲望之一。我的一个父亲跟我说,战
争为的就是土地、权利和荣誉,但我另一个父亲却说是为了女人,而我把他们的
说法综合起来,则是:土地、权利、荣誉和女人。」

  「我所要的土地,我会强侵;我想要的女人,我也强夺;而权利和荣誉,则
就在这两个前提之下,我会同时得到。我以前还是太过于善良和天真了,或者在
未曾遗忘的时候,我更加的善良和天真,只是经历了一仗惨败后,我得出一个结
论,那就是海之眼没有失败者的容身之地,我是幸运的,没有完全地败。若我完
全地败了,我则什么也没有了。」

  「当我卷浪重来之时,我要做一次绝对地。即使败了,我仍然有足够的力量
可以挑战海之眼现在的王,那时若我败了,则就是海之眼的一个小鬼;若我胜,
则我就是海之眼的新王。权利和荣誉,都归于我!任何我想要的,随手可得。」

  「所谓的强者,就是强暴弱者的那种动物,我和巴罗金,以及其他的霸主,
都在不停地强暴海之眼地土地和生命。小女人,如果我打败巴罗金地那一天,你
愿意做我地战利品吗?」

  芭娅抱得风长明很紧,她一双嫩手儿搂着风长明强壮的颈项,呢喃道:「我
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我叫芭娅。」

  风长明笑道:「很好听的名字耶,很像你这个人。」

  「是……是吗?」

  「嗯,是的。你曾说你爱国一个男人,但我知道你不是说巴罗金,可以告诉
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芭娅的身体有些颤抖了,她爬移上来一点点,润嘴儿轻吻风长明的嘴,吻了
好一阵。

  她把脸靠依着风长明的脸,道:「他是海之眼以前的王……泸澌大帝。」

  「哦?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我像泸澌,你觉得我很像吧?」

  风长明感到惊奇了,泸澌是他所陌生的,但泸澌大帝这名号却也是了解的,
巴罗金再之前的王嘛。

  「像……也不像。」

  芭娅道。

  风长明疑问道:「怎么说?」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泸澌大帝,看着你背景的时候,简直和泸澌大帝一般,
可你的脸长得不像泸澌大帝,他可是很好看得伟男子,他很强壮,很高大,很英
俊,也很温柔。可你不英俊,也不温柔哩。」

  风长明忽然粗野地道:「他睡过你吗?」

  芭娅心里一震,娇叱道:「泸澌大帝可不是色狼,他都没碰过我。」

  风长明笑道:「好可惜啊,你爱的不睡你,你不喜欢的强暴了你,那你试着
爱我吧。然后求我强暴你。」

  芭娅扭动着身体,不依地道:「我才不!」

  风长明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安静些,再动,我久不饶你了。你那小骚包
夹得我好紧……小女人,你应该不像你看起来的这么年轻吧?」

  芭娅道:「我好像有三十五岁了。」

  「这么老了?」

  芭娅有些生气了,轻咬风长明的胸膛,瞠道:「才不老,芭娅永远都是十六
岁。」

  风长明逗她道:「可你的年龄几乎可以做我的娘了,你做我的干娘吧?啊哈
哈……」

  芭娅怒骂道:「儿子哪能把那根东西留在娘的体内的?」

  风长明笑道:「在我们芜族……」

  他突然闭了口,但芭娅却听得清楚,她惊奇地道:「我听说过你是铂琊的儿
子,而铂琊是拉沙原西境城的霸主,你怎么是芜族的?」

  风长明想了想,道:「我有说过我是芜族的吗?」

  「刚才……」

  「刚才我什么也没说耶,你是不是神经有点过敏了?」

  风长明打断芭娅的提问,以抵赖的方式结束芭娅的推想,芭娅究竟不是那种
追根问底的女人,风长明不愿承认,她也就放弃了。

  她道:「那以后你还恼我吗?我曾经说过只和你好一次的……虽然我不觉得
对不起谁。可你和我也很陌生的,不但是对你好,我觉得我对这世界都很陌生。
这次就算了,可以后你真的不能碰我了。」

  风长明假装思考,突然臀部顶挺了几下,芭娅忍受不住地呻吟。

  他就道:「你错了,我想任何时候什么地方要你,我就会挺进你的身体里面
去,这由不得你说了算,除非你不在我身边,否则你拒绝也没用的。小女人,你
别忘了你根本无力反抗我,而且你也不要忘了,最初是你给我的机会的,事实也
证明,你并不讨厌我进去,而且你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芭娅羞得无地自容,只能瞠娇道:「我才没有,我又不是淫荡的女人。」

  「等一下就是了。但在那之前,我要你从心里爱上我。不知道为何,我对你
总有说不出的信任和亲切,所以把这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让你知道,我其实很年
轻,真的年轻到可以做你的儿子的。你可要仔细地看着我啊,我要变年轻了。」

  芭娅果然紧紧地盯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的脸在慢慢地变化,那些肌肉和骨
骼竟也开始变了,渐渐地,变回了他原来的面貌——那时泸澌遗传给他的绝世风
采。

  芭娅呆住了,并不是风长明真的很年轻,而是因为,风长明和泸澌实在太像
了,以前她觉得风长明的身影很像泸澌,却不料他的脸蛋也能变得这么像,难道
风长明见过泸澌大帝?但是,若他现在的年龄是真实的,他又怎么能见得到泸澌
呢?

  「你……你……你……」

  芭娅竟然说不下话。

  风长明感性的嘴角拉出一道温柔的浅笑,道:「喜欢吧?是不是很帅?」

  「泸澌大帝?」

  芭娅终于以颤抖的声音呻吟出这四个字。

  风长明疑惑了,道:「我是问你喜不喜欢我,没问你泸澌的事情。」

  芭娅只是盯着风长明的脸,含泪道:「你长得和泸澌大帝一摸一样……」

  「什么?」

  风长明也大惊,记起茵媛也说他长得像泸澌的,但现在连芭娅也如此说,难
道他真的很像泸澌?

  芭娅挣扎着要脱离风长明,却被风长明紧紧地搂主,她喘气道:「我不要和
你在一起,你竟然借用泸澌大帝的相貌来骗我,我讨厌骗子。」

  风长明也莫名地火大,翻身把她压在沙滩上,臀部耸动,巨根一次又一次地
撞进她的湿穴,喝道:「我他妈的谁也不像!这相貌是我原来的相貌,你这女人
太胡闹了,我相信你,把我的真相貌给你看了,你竟然说我是骗子?老子还不需
要靠这脸蛋骗取女人的欢心,你真是把老子惹火了。」

  芭娅双收抓着他的背,承受着他的攻击,一边却不停地哭泣,哭了好一阵,
想到风长明的话,就问道:「这真是你原来的面貌吗?你没骗我?」

  风长明道:「老子干嘛骗你?」

  他使劲地又往里一挺,芭娅痛呼出声,哭咽道:「你轻一些,你那东西好粗
长,顶得我好痛……我可以问问你的母亲是谁吗?」

  「为何?」

  芭娅道:「芭丝帝后逃出帝都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是泸澌大帝的。如果你
的母亲是芭丝帝后的话,你就是大帝的儿子……我不想和你做这事了。」

  「我母亲不是岁芭丝帝后,你想太多了。以后别说我像谁,我最讨厌别人动
不动地就说我像谁了。难道我就不能是我自己?小女人,看来你是想泸澌想得疯
了,看到什么人都说像他。那也好,你就把我当作是他,然后满足你的宿愿吧。
不过,别忘了,骑在你身上的其实是我风……风情万种的白明。干他娘,风情万
种好像是形容女人的。」

  风长明差点说错话,要是他把风长明三字说出来,芭娅铁钉知道他其实是风
妖失踪的儿子,还好他刹车刹德紧。

  芭娅也感觉到他的怒火,她心中略感歉意,心想这世界相象德人也是有的,
她就道:「对不起……噢,痛……你真的很像……我不说了……可以吗?你放过
我吧?我受不住了。孩子,你真的弄得我好痛……」

  「别叫我孩子!」

  风长明愤怒地喝吼。

  芭娅惊怯地道:「看在影儿的份上,你放过我吧。影儿是我抱大的,我把她
们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你是影儿的男人,你不该这样对我的……我以后怎么面
对影儿呢?」

  风长明道:「在我们芜族没有那么夺顾忌,即使我把她们全睡了,然后又把
她们的亲生母亲也全睡了,也属于正常。这海之眼,有力量的男人不需要论理。
力量可以超越任何论理,何况你并非她们的亲生母亲?再加上,影儿并不管我有
多少女人。海之眼的男人能够拥有像沙子一般多的女人,是铁一般的事实,而我
拥有的,只是我喜欢的,你,小女人,我也很喜欢你。」

  芭娅听了他最后一句,突然沉默了,只是时不时地呻吟呼喊,风长明冲刺了
一番,突然站起来,芭娅感到身心一阵空虚,风长明已经抱起她,命令道:「把
你的双手环在我的脖上,双腿缠着我的腰!」

  芭娅被他抱吊在半空中,只得停他的话,他却从底下刺入芭娅的身体,然后
朝海水里走去,芭娅在他的走动中,感到他那东西紧紧地盯着她的肉穴,她伏脸
在他的肩膀,道:「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我很少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假话,在这方面,我不需要说假话的。你觉得我
有说假话的可能吗?喜欢你,只是我的一种欲望,一种要把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占
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芭娅呻吟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因为你说的,我像你爱着的泸澌?」

  芭娅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风长明一愣,道:「你也会逗人?」

  芭娅羞道:「我很少逗人的。」

  风长明道:「我要听假话。」

  芭娅想了一会,道:「假话就是,我把你当泸澌大帝了。」

  「真话呢?」

  芭娅瞠道:「你不是只要听假话吗?」

  「我好像没说过吧?只是我是想先听假话,才要听真话的。」

  芭娅一时不言语,只是双腿紧紧地环夹在风长明地腰臀,温热地嘴唇含着风
长明地耳珠,娇喘息息地道:「你真的好年轻,像是一个孩子。可你生得想泸澌
和巴罗金一般强壮,也确是一个强壮德惊人的男人。我最初想靠依你,就因为你
是一个男人!」

  「我其实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我总害怕,所以抓住你,其实我这辈子,以前
只想靠着泸澌的胸膛,可巴罗金把我拥到他的怀里,但我并不属于巴罗金。所以
我不认为我是他的女人!或者像你说的,我只是他的战利品……我曾经很恨他,
但现在不恨了,是一种很平淡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没想过要远离他,也没有靠
依他的期待,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他要我的时候,我就张开双腿让他进来,他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没有任
何失落。他给过我痛苦,也给过我欢乐,可我都不愿意去想了;我恨过他,也不
恨了。也许就像巴罗金给我的一样,泸澌所带给我的爱,也一样的平淡了,只是
往往寂寞时,回忆起来,多了一种长久的温馨。」

  「你若要听芭娅的真话,芭娅其实不知道的,只是好喜欢、好喜欢在你的背
后,静静地看你的背影,只要你回首对芭娅笑笑,芭娅心里就会偷偷地流泪,只
要你招招手儿,芭娅其实就想投入你的怀抱靠紧你那毛黑黑的胸膛。这些都是真
话,也真的只有这些了。」

  海风,已经吹卷起轻浪,风长明的走入海水里,海水已经淹到芭娅白嫩的屁
股。

  风长明看着起浪的海,叹道:「起浪了!你的话感动了海洋的深心哩。小女
人,在你还在我身旁的时候,都陪我做爱吧!回到眠栗,你和影儿也一齐陪我做
爱。我会让你回到巴罗金身边的,你是巴罗金的战利品,我让你回去,然后我会
以同样的方式夺得你,让你也做我的战利品,这样的话,我就会心安了。否则你
的心结,一辈子也解不开。现在,我们在大海的胸膛里做爱吧,让海洋跟我们一
起疯狂,我要你在海里变成一条幸福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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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二章 激情海洋

  平静的海洋,已经变得不再平静。

  因为血液的沸腾,整个海洋也相跟着沸腾。

  天蓝的大海,海蓝的长天,一望无际间,鱼儿水里成群,人儿戏水成双。

  整个海天,似乎只有风长明和芭娅了,温和的阳光照在海面,照着在海里交
欢的两人,风长明此时变得很温柔了许多,海浪轻拍着两人赤裸的身体,芭娅把
环在风长明腰臀间的双腿放了下来,要立在海泥上,但她的双腿毕竟是短了些,
她道:「你先——让我站一会……」

  风长明于是把男根从她的阴穴里抽出来,她的双腿就站在海泥上,海水已经
淹到她的胸部了,但却只淹到风长明的臀部,他胯间的物事像海鱼一般冲破海平
面,挺立在阳光中,享受着阳光和海水的洗礼。

  「什么事?做得好好的,干嘛要我停下来?」

  风长明问道。

  芭娅垂着脸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在海里游一会,我很多年没有在海里自由
地游泳了,记得最后的一次游泳,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吧。」

  风长明喊道:「你游泳去了,那我怎么办?」

  他指了指竖出水面的硬根,要芭娅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芭娅看了看他所指
的物事,羞道:「你自己看关办。」

  「你……你什么意思?叫我自己弄?有女人在身边,老子干嘛自己弄?而且
我从来不缺女人的,很少干那种无聊的事情。我想到一个既可以让你游泳,又可
以令我满足的方法,但前提是,你必须在浅水游。」

  风长明一双色眼盯着芭娅,芭娅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唇
边轻咬着,缓缓地道:「什么方法?」

  风长明确认道:「你不介意在浅水游吧?」

  芭娅不太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是不敢到深海里游的,我以前都是在浅水的
地方游,能够浸泡我的水域,我都不敢游过去……你不要笑我,我那时还是小女
孩。」

  风长明开心地道:「那很好,你喜欢仰游还是爬游?」

  芭娅道:「为什么这么问?」

  风长明道:「你别管,只说你选择哪一项。」

  「我喜欢浮在海里,看着蓝蓝的天……啊,白明,你要干什么?」

  原来风长明已经把她抱起,胯间的阳物立即刺入她的双腿之间,惊得她大叫
出来,双手要抱住风长明,但风长明及时抓住她的双腿,她在水里挣扎不起来,
就仰躺在水里双手反拍着水,风长明却已经抓着她的双腿,前后耸挺,她叫道:
「你不要这样,我会淹水的……」

  风长明大笑道:「你不是说要游泳吗?这样游也行啊?而且还有我做你的动
力源哩,你只要在水里保持平衡就可以了,我这主意不错吧?」

  芭娅紧张地道:「可你这样,我很难保持平衡的,会溺水的,噢……不要插
了,我控制不住啊,白明,你这小坏蛋,影儿知道不会原惊你的。」

  风长明尽全力往里一挺,或者因为在水中,阻力很小,而给芭娅的感觉这尽
力的一顶,反而不飘多少威力,他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原惊我,因为她不会怪
我的。如果说我遇到的女人中,最不会吃醋的女人,就是她了,我之所以那么疼
她,知道为什么吗?」

  芭娅在水里平衡着身体,那双峰隐约在海面上,她的头摇了摇。溅出一些浪
花,她道:「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你和影儿相处,你到底疼不疼她,我都
是不知道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的女人中,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我强迫的。但影儿
是特别的……她是自愿的,可一开始她其实并不爱我,只是我那时给了她温柔的
赔礼,一直以来,我都温柔对待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影儿,你觉得影儿有些
像你吗?」

  「她是那种惹人怜爱的女孩,却有种着幽优的风情万种,我珍惜她,是因为
她从来不要求我什么,期待回报,却把她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了我,即使她是巴罗
金的女儿,我仍然疼她,我曾经说过,万不得已过,我会杀了她,只是,也许她
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我还是不会怪责她的。」

  芭娅突然道:「我觉得……你在说谎。」

  风长明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低眼看着仰浮在海水里的芭娅,她的卷发铺于海
面,随波浪起伏着,他的视线又转到他和她交接的私处,那里蓬黑的短毛像某种
海类浮藻一般,他的眼睛没有望着芭娅的脸,只是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说
谎?我说的是我的真心。」

  芭娅道:「因为我觉得,你不止对影儿,对蒂檬也很好,对我……也很好,
由此类推,你对你的女人都是很好的吧?」

  风长明笑了,海在呻吟。

  他轻轻地动作着,在海的轻浪中,一次次把男根送入芭娅里外湿透的蜜穴,
又一次次地从她的湿穴里抽拉出来,芭娅的淫液跟海水融合在一起,令海水也感
染了那种欢爱的味道,应得有些骚动了。

  海水也许本来就骚,总是那么咸咸的,有着女人特别的体味……

  在蓝茫的湿润的世界,两具肉体奇异地交接着,芭娅像一条在海面挣扎的蛇
鱼,那洁白的柔韧的肉体在海面扭摆,风长明抓提着她的双腿,立在她的双腿之
间,胯间的巨龙穿透海水,刺擦着芭娅双腿间那浮黑之下的无比湿润的鱼嘴儿。
那鱼嘴儿一张一吸之间,像是鲸般缩得无限小的嘴儿,吞吸着海水里的超大的异
物。

  风长明兴奋之极,芭娅的蜜穴本来就很狭小,对上他的巨物,更显得难以抽
插,但在这海里却完全不同了,因了海水的浸泡,顶进去的时候应得特别的顺畅
他抓住芭娅双腿的手移到芭娅的蛮腰,使劲挺插,芭娅的双腿获得自由,便像她
的双手一样拍打着海水,努力地让自己获得平衡,可风长明所给她的冲击,即使
是在水里,也是无比强烈的,那像是海船一般的异物,在刀子的狭窄的海巷里进
出个不停,把她的小蜜桃的里里外外磨洗得一干二净,可就是洗不去她的情欲。

  她在海里呻吟着,却又怕喝到了海水——她本来就不习惯在做爱的时候发出
声音,但与风长明欢爱时,控制不了自己,此刻她几乎是尽全力闭着自己的嘴儿
了,只是风长明每一次冲撞进来,她的嘴巴就反射性地张大,然后喊出令她自己
也觉得羞耻的声音。

  海风渐大,吹皱阳光,吹起浪涛。

  随着两人在海里的渐渐剧烈的动作,在他们的周围溅起没完没了的浪花……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的身体发软了,没力气了,我要掉进水里……」

  芭娅还保存着一些理智,可是经过长久的欢爱,她的四肢都在发软发麻,根
本无法平衡自己的身体了,也意外地喝了几口海水,她在兴奋中已经顾不了这些
了。

  风长明更是顾不及,他乾脆把芭娅的身体扳转,让她爬游,双手持抓着她的
小腰,在她的双腿间激烈地挺耸,芭娅承受不了,双腿不停地拍打海面,双手胡
乱地爬抓,企图抓住支撑点,然而在这海里,她只抓拍到海水,瞬间又流去了。

  虽然在海阔天空里,闻不到风长明身上特有的体味,但她还是渐渐地迷乱心
智,眼见就要在欢情中渐渐地昏死,也不知喝了多少海水,风长明忽然把她的身
体扳转,然后抱她上来,让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却见她四肢软软的,眼睛迷
离如雾水,似乎连意识都模糊了,他就在她的臀部狠狠地捏抓一下。

  剧痛令芭娅从沉迷中醒转,吐出一口海水,那双眼睛睁大了,双手也环到风
长明的脖子上,脸部回仰,双眼盯着风长明,然后大舒一口气,道:「我以为自
己死了。」

  风长明吻着她的湿发,笑道:「我让你死上一千回,可最后还是会把你救醒
的,然后再让你死上一千回、一万回……」

  「你坏!你刚才是不是捏得我很用力……人家的屁股还痛着。」

  芭娅怨瞠地看着风长明,风长明不以不然地道:「我要在你的美丽的小屁股
捏扯一块肉,然后放到嘴里吃了。」

  「我让你吃、让你吃……整个人都让你吃了!」

  芭娅在春情过后,似乎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但怎么看也不具多少迷惑男人
的浪态,而是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

  风长明怎么也无法把她看成是三十五岁的女人了,他抱托着她的肉臀,仍然
让自己的硬物留在她的体内,道:「还要不要继续?」

  芭娅小嘴嘟嘟的,轻轻摇头,那卷发上的水像雨雾般的飘洒,她道:「不、
不要了,就让它继续留在我里面就好,我要这样抱着你……这样抱着你,我不想
做你的战利品,我想……想……试着喜欢你……」

  风长明佯装惊讶道:「难道你现在还没喜欢上我吗?」

  芭娅捏着风长明的鼻子,娇笑道:「没有,芭娅不会这么轻易喜欢一个男人
的。」

  「那你干嘛让我插你?」

  芭娅的被海水泡得透白的小脸立即红了,娇小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小声道:
「嗯,你说话怎么能够这样?并非因为爱,女人才能够给男人插……插……的,
你知道的吧……芭娅以前不爱巴罗金,可也让他……也让他……」

  「你的意思是我像巴罗金一般强暴你了?」

  芭娅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她知道自己无法解释,因为她许多知识都是小女孩时得知的,她根本不会懂
得太多,她解释不了,就抱着风长明的脸轻吻,心想,这样就可以不用解释了。

  风长明被她吻得开心,臀腰又连接耸挺了几十下,她紧紧地抱住风长明,牙
齿咬着风长明的耳朵,咬得有些用力了,风长明就这般抱着她上到海滩,然后坐
了下来,让她坐在他的胯间物事上,她伏依在他的毛胸娇喘,风长明就道:「累
吗?」

  「嗯。」

  「想睡一觉?」

  「嗯。」

  芭娅似乎没力气说话了,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在重复着,风长明心生挑逗,就
道:「要我继续?」

  「嗯。」

  芭娅答应着,突然仰起脸,双手掩嘴,眼睛像孩子般的盯着风长明,缓缓地
又松开捣住嘴的手儿,才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我的手是捂着嘴巴的,你
不要误会了。」

  风长明俯首吻住她的嘴,缠绵好一阵,然后抱起她坐到一旁,笑道:「虽然
在这之前我想哄骗,可是呢,在某些情况下,我也是很会哄骗女人的,哈哈……
我要到海里泡泡,海浪起伏得强烈了,我喜欢在浪涛中激淘,那样的海才是男人
期待的海。女人期待平静,男人却望挣扎,你在这里看着我,或者你睡着也行,
如果怕被别人看见,你就穿上衣服吧。」

  他离开芭娅跳入海里,潜到了海中去了。

  芭娅在岸上看了好一会,跑到海的浅水处去游,她一时游得兴起,忘记了时
辰,可海浪越来越强烈,海风也在呼啸,她就受不了了,急忙上岸穿了衣服,望
海里一看,根本不见了风长明。

  她又在海岸上跑了一遍,眼睛时刻不离海平面,可她只看到巨大的翻浪,根
本看不到风长明的影子,她的心就急了,穿着衣服爬滚在海水里,不停地寻找,
找了老半天,还是找不到风长明,她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最后她只能回到海滩
上,坐在海滩上抽泣……

  海在她的哭泣中,越显嚣张,再也不复那平静的蔚蓝,而是咆哮不止的,一
眼望去,浪翻千涛,双耳听来,鬼哭神嚎。

  芭娅像个无神的人儿,已经不懂得要怎么办了,她只是哭,完全未觉得蒂檬
和天力姬在渐渐地向她走近……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三章 沉睡海底

  海水在澎湃,风长明在海浪中穿梭,或者他的记忆未恢复,但他曾经在冰海
渡过不短的一段时日,潜意识地对海的熟悉,吻海冰峰的海域,他也能够自由地
游水,何况这临海城的海域呢?

  风长明其实并不能够从芭娅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芭娅是个柔弱的女子,且
对性事有着太多的保留,而他在这方面的需求是有些无度的,往往需要疯狂的发
泄,但面对着芭娅,他也有太多的保留,而是给予她所需要的温柔。

  也许他不应该是个温柔的男人,只是大多时候,他都很温柔,当然,更多的
时候,他是狂妄的、疯狂的,因为做爱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做人才是生命的全
部,无可否认的是,他做人总狂妄……他喜欢那一种疯狂。

  在无法安静之前,他选择疯狂,在生活的战争中,把血尽情地燃烧……

  他原是要到这海里捕捉美人鱼的,这也许只是一种消遣的心理,其实他真要
的只是散散心,来这临海一趟,不久将要回去了,当回到西陆战场,即使别人不
挑起战事,他也要发动战争了,他还有一个低调的强大父亲,有足够的力量翻浪
重来,也有足够的能力在战争种处于主导地位,论真格的,海之眼霸主中,他无
惧谁。

  在海之眼,只有巴罗金能够与他风长明一较长短,虽然在西陆与烈古旗的战
争败了,但败得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至少他摸清了烈古旗得虚实,况且他并非
真的败了,因为他有着世人还未知的暗藏实力——芜族的大军,就是他风长明最
大的筹码。

  如今,西陆的战争,拖住了巴罗金一半的势力,而在北陆的战争中,芜族是
双方都惧惮七分的存在。只要芜族倾向哪一方,在北陆战场,就注定了另一方败
北,他风长明完全可以主导北陆现在的形式,只要夺得北陆的势力,则整个海之
眼,便形成南北对峙之势,巴罗金从此便不再轻松。

  选择来到临海,虽然任务是求得天侍的联盟,但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藉这趟
暂时逃离战场,他需要休息的时间,或者在这休息中,重新为自己定位,甚至回
忆起一些东西……

  像大海一样,波涛过后总是平静无波,平静之后则是更汹涌的滔天巨浪。

  他风长明,不但要夺回西境,而且要成为在海之眼升起的那轮烈阳……他不
曾料到,他的亲生父亲也曾经说过「他泸澌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阳」这样的话。既
然是父子,总有着血统的某些传承。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几乎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捕捉美人鱼,他只想尽情地
在海里游泳,当他再次潜入水时,赫然又看见了海底的一茫金黄,与昨日所见的
彩色虽有异,但这金黄他曾经在吻海时看过,他急忙追过去,速度上却比不上前
面的金黄色光团。

  他心中不悦,集中力量于右手,从右手射出一道冰钻,直朝海底那团金黄袭
去,那团金黄闪了一下,躲过冰钻,转身朝风长明游射过来,瞬间近在眼前,风
长明在水里依稀看到那是一个有着人身鱼尾的女人,也就在那时,他的脑海里仿
佛听到女人的说话,那种语言似乎与现在的语言有所区别,但他还是能够理解,
她的意思是问他为何要袭击她?

  风长明在海里无法说话回答,而且那人儿似乎也不给他回答的时间,他很快
就感到周围的压力,海水似乎在压缩,像是牢固的空间紧紧地困住他,令他动弹
不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在海般沉重和巨大的压力下传透过来,他无法游
动、也无法呼吸,很快地就陷入沉昏状态,一种对他来说,是绝对的保护状态。

  在他昏睡以前,他感到大海不是大海,而是用冰石叠成没有空隙的坚硬的狭
隘空间,把他的身体压得像要爆炸——但他习惯性地睡过去了。

  那人鱼挟起他就往海底游,在他们的周围被金色的芒光所包围,仿佛形成一
个保护罩,用以消除深水的压力……

     ***    ***    ***    ***

  风长明被摆在珊瑚床上,在床边坐着五个人鱼似的怪异女性,其中一个就是
他曾经在吻海时见过的、也即是把他掳到海底的金尾鱼少女,另一个在外表年龄
上似乎要比她大一些,但与她长得极像,其余三个也是与金尾鱼少女相似年纪的
年轻人儿,此时那把风长明掳来的鱼少女道:「母亲,他死了?」

  那长得像她的略比她年纪大的鱼女郎道:「不清楚,他没有呼吸,但心跳却
仍然在,我活了七千多年,不曾见过此等情况,即使曾经一度被传为海之眼的神
族身上,也不曾出现此种现象,他已经昏睡一个月了,没有任何呼吸,却有着平
静的心跳,极不像人类。」

  「要知道神和妖,都得进食才能够保持肉体的不灭,可他竟然不吃不喝,仍
然能够令他的身体足以维持生机。只是意识似乎真的没有了。我曾试过各种方法
刺激他,但他的身体不曾受到任何损伤,我的力量也无法进入他的身体里面……
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鲽梦,你是怎样掳到他的?」

  那金尾鱼少女——即她的女儿鲽梦道:「我曾经在吻海遇见过他,那时就感
到他身上有着心之力量的气息,在昨日与姐妹们出游时,又遇见了,于是我又悄
悄地到临海边沿……他就朝我攻击,我就把他掳来了。不知他是不是心之力量的
传承者?」

  女郎道:「他是的,虽然经过七千多年,但心之力量的气息,对我们海心族
来说,是不会记错的。却不知他如果醒来,会要求我们为他做什么了?我极不愿
意看到心之力量的传承者,因为我已经不想再进入海之眼大陆,这海洋才是我们
的世界。但最近依稀感到东面森林地底的强大力量欲掀土而出,那里面束缚着千
百神族的灵魂啊!」

  「如果他们复活,我们海心族也会被牵连进去的,海之眼的人类不会了解我
们海心族,但神族确是了解的,况且当初我们协助地之母把神族的灵魂禁制在渤
洄森林,也因此我们被诅咒七千年,众神的灵魂若不灭亡,则我们的诅咒便会永
不消失……」

  鲽梦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的身上并没有心之力量,我们可以不必理他
的。」

  女郎道:「即使他有心之力量,我也不打算听从他,我这些天一直打算把他
杀了。经过起七千年,所有的恩怨都不存在了,让心之力量继续留在人世,是一
个错误,让那个承诺留着,更是一个错。可他的身体竟然蕴含着比大海还要强大
的保护力量,我藉大海浩大足以毁去神王的力量,竟无法损伤他的身体,我终是
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

  「按说,人类绝不可能比神还强的,但他所含着的力量似乎比神的力量还要
大。而且,他的身体好像是比大海还要大的空间,把我的力量几乎全部都吸入他
的身体。我想,在这地母禁制即将清除之时,这个人是否就是人类的救世主?他
也许能够把那群所谓的神的灵魂以及施加在海之眼的诅咒全部的摧毁……」

  鲽梦道:「他有这么强?可他抵不过我的轻轻一招耶,我觉得他和普通人没
有什么区别,怕就怕他醒来后,要我们上岸帮他,在诅咒未消失之前,我们根本
就无法离开大海,更无法帮助他,母亲,真的无法杀了他吗?」

  她的母亲摇摇头,鲽梦又道:「那就把他送回去好了,他也不知道我们的存
在。」

  女郎摇头,道:「暂时让他留在我们这里。有着这么强大力量的人类,我还
是首次见到,他的身体像无限的空间,而所含着的力量是整个自然的力量,这么
奇怪的人还是留着吧,也许我们可以借用他的力量打败复活的神,从而消除我们
的诅咒。」

  「曾经我们籍地之母的力量牵制住他们,可地之母的力量在消失,已经弱得
不行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得以从海底苏醒,也证明了被禁制的神灵会复活
的,到时他们会首先找我们算帐,如果能够利用这人的力量,或者可以再次把他
们禁制。」

  「可他死活不知的,怎样利用?」

  女郎道:「我想,应该有办法的……」

  是的,有办法,就是用脚踢!可她们不知道,即使她们知道了,她们也没有
脚,如何弄醒风长明呢?假如没人踢他,他要醒一次,至少也得两三个月之后,
现在才一个多月,她们还得等很长的时间。

  「我们出去吧,如果他不醒,就让他留在这里,若他醒了,再看看他到底是
什么样的人,对我们是否有帮助,曾经的承诺,经过七千年,已经随时间去了,
不必再计较,这承传者,或者也只是得到心之力量,并非真正的最初的那个人的
后代,都七千年了,何以保存血统的传承?」

  她率领四女出去了,此室没有水,她们也没有脚,但她们却是漂浮的,像飞
行一样,类似鱼尾的下体轻摆,就从怪屋消失了……

  风长明的醒来,是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醒来之时,看到周围的情况也是
大惊,只见自己处身于一个巨大的壳里,似乎是某种海蛤的壳,外面是透明的海
水,但那些海水竟然入不到海蛤壳里,他身下所躺的床,不知是什么东西制造,
花花绿绿的一堆家伙,只是上面被削平了。他望着外面游来游去的海底生物,隐
约觉得自己处身于海里,一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没有人踢醒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睡多久才会醒的……

  他起身,走往微张的蛤壳缝口,不料走到那里,竟然像撞到墙一般,走不出
去了,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封住了出口,他提脚就窜踢过去,一股强大的力
量把他反碳回来,他摔倒在蛤壳里,心生岔怒,重新站起,运用冰系力量推出巨
大的冰球装向那出口,「轰隆」一声,冰球粉碎、海蛤摇晃,但却仍然无法打通
出道。

  他又试了好几次,终于认命,回到那奇怪的珊瑚床上躺着,双手枕在脑后,
心中的火气慢慢地平息,思考自己是怎么被困在这蛤壳里的,可思来想去的,一
点头绪也没有,只记得自己好像见到美人鱼……

  见到美人鱼后,就他妈的睡着了,操!

  「你醒了?」

  一声很轻的声音令风长明惊然转首,却见到了吻海见到过的面孔,他陡然坐
起,面对着她,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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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四章 海妖公主

  风长明看着面前漂浮在空中的人儿,不知该称她为人,还是称她为鱼,或者
是什么的,因为此女性(没办法,她的赤裸的上半身有坚挺的乳房,姑且说是女
性,嘿嘿!上半身看似人类女性无疑,可又有着似鱼尾的下半身,难道这就是传
说中的、他极力要捕捉的美人鱼吗?

  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人鱼是不懂人类语言的,似乎做了多余
的事情了,跟她讲人话,不等于对牛弹琴吗?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像潜儿一样凡
人了呢?

  「是我把你掳来的。」

  鲽梦道,她的语言竟然和现行的海之眼的语言很相似,因此风长明能够听得
懂一些。

  风长明皱眉道:「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鲽梦道:「七
千年前,我们是海之眼的海心族,也有笨蛋以为我们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其实相
对于海之眼陆地上的神来说,我们真正的称号是:海妖。」

  风长明惊道:「那你们不是美人鱼了?」

  鲽梦天真地笑道:「世上没有那种东西,我们只是能够生活在海底的奇异一
族,我听母亲说,曾经,我们也有美丽的双腿。说吧,你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风长明觉得有些糊涂了,但被掳来这个事实,令他事后想起来就愤怒,他盯
着浮在半空中的鲽梦,笑道:「你能够做爱吗?」

  「什么?」

  鲽梦疑惑道。

  风长明耸耸肩,道:「听不懂我的说话吗?也是,你跟我的语言虽有些相通
之处,但我听你的话时也是用猜的,你听我的话当然也不是很明白,这样吧,你
先解释一下,为何你要我对你提出要求?你欠我的吗?」

  正如风长明所言,鲽梦近些年虽常在海域边沿游动,也经由超常的复制和学
习能力,对海之眼现代的语言有些了解,再加上语言在海之眼这不大的地方本是
千古传承,其中演变虽大,却也有着许多远古的痕迹,因此,她能够猜得懂风长
明话中的大概意思,但她也不能够一下子说出现代语言,所以两人各说各的话,
各自猜着来听,非常吃力,但大概也达到一些交流了。

  「你活了多少年?」

  鲽梦不答反问。

  「二十年。」

  鲽梦冷笑道:「我活了七千年,你说我欠你吗?」

  风长明惊跳起来,头撞在蛤壳,重又跌下来,摸着自己的头,道:「你是妖
怪?」

  「我们本来就是海心之妖,很惊讶吧?嘻嘻……」

  风长明冷静下来,道:「是有些惊讶,可最令我好奇的是,为何你要把我掳
来?难道是我欠你的?按说我也不可能欠你老妖怪的什么,你把我送到海面上去
吧,我当是做了一场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无法和你这老妖怪扯下去……如
果你想做爱,请现出你的鱼洞,老子捅完就跑人,啊哈哈!」

  他狂笑着站起来,走到鲽梦身前,仔细端详她,他发觉这老妖怪外表比自己
还要年轻,而且更是美艳无比。

  她长着一头银色滑直的发,仿佛时常被海风吹着的样子,那银白的头发任何
时候都呈一种飞扬的状态,肤色不是很白皙,也许是经常往海面上游的缘故,那
细腻无比的皮肤是一种被海空阳光照耀过的健康色,耳朵也不似平常人的,而是
略显尖,这与人们意识中的妖是有着相类似点的。

  鼻子很直很细也很尖,眼睛则是褐黄色的,透着迷惑人心的妖媚,嘴儿若樱
桃,润红中透着嫩白,脖子上带着一吊闪亮的黑褐色的海珠细致项链,项链下则
是如圆月般的蓓蕾,坚挺而别致,腰腹是一种流线型的平坦……

  这些都是与人类女子无什么区别的,只是从腰腹以下便见伊人的妖异了。

  从她的腰脐开始,太阳色的皮肤由浅入浓,变为金黄色,那皮肤也由正常女
子的皮肤一寸一寸变成滑腻的胶质似的鱼皮皮肤,但因为金黄色,在泛眯着水的
光泽上,煞是好看。

  逐渐下去,便是金黄色的鱼鳞,把她的腰臀和下半身覆盖,从前面可以看见
中间凹陷下去的连接缝线,形成迷人的三角棱丘,但那也被金鳞所覆盖了,在她
本该是胯间的部分,也是布满鱼鳞的,只是在那里突出了女性独有的浮肿形态,
其余的地方,与传说中的美人鱼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即使有差别,风长明还是分
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美人鱼,而面前的老妖怪也只说她自己是海
妖而已。

  「看来你做不了爱,至多只能帮我口交,送我出这讨厌的蛤壳。别把我惹火
了。」

  风长明看清眼前的事实,了解这不是在梦里,可他也没有多少兴趣跟鱼类似
的妖怪打交道,虽然活了七千年的东西的确令人感到惊奇,但他能够长睡也足以
叫人惊奇的,她是怪物,他风长明也是怪物,一个是海里的,一个是陆地的,他
也无心去好奇别人,他连自己都摸不透,哪有心思去研究面前这漂亮的老妖怪?

  何况他来了这里多久,他也是不知道的,蒂檬她们不知有多急哩?

  「这里是我母亲布下的结界……」

  「我不管什么结界,我不懂这些,我只要让你送我离开这里,我到底来了多
久?」

  「三个月。」

  风长明惊道:「三个月?你竟然让我睡三个月?我不知是该感谢你还是要揍
你一顿?你知道三个月的时间,海之眼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吗?三个月的时
间,足够令我的军队被毁、足够让我的土地被占、足够令我的势力被侵并,足够
令我的女人的眼泪流成海洋……你他妈的不会踢醒我吗?」

  鲽梦奇怪地盯着风长明,问道:「你说什么?」

  「我抓……我抓……狂……我抓头!」

  风长明双手扯着自己那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头发,他简直难以面对这妖怪了,
和她根本就语言不通嘛,大家都是猜测着来的,说到最后,大家也都糊里糊涂的
了,他也不知道鲽梦在说什么,操他娘的,这什么世界!

  「看什么看!我抓……抓你胸!」

  他双手抓了头发,无处可抓了,发狂中就双手抓在鲽梦的一双蓓蕾上,鲽梦
被抓痛,竟然也不推开他,只是她的一双手也抓住他的双腕,叫喊道:「抓得我
好痛……好……好……」

  好什么,她说不出来,只是在痛中有一种奇异的瘙痒,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
过的,她从心底很喜欢这种感觉,那一点点的痛反而不重要了。

  风长明在愤怒中,也真的抓狂了,双手就抓在她的蓓蕾上使劲,她的手却渐
渐地松开,也不懂这是极为羞耻之事,竟然呆呆地盯着风长明,道:「你抓得有
些痛……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为何?」

  风长明自然也是半听半懂的,管她哩,这妖怪说鸟国语言,他也当她乱叽喳
了,反正他说的话,她大概也没能听懂多少吧?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没有怨
怪他?难道这妖怪会喜欢他?或者掳他来,就是要他当她的姘头的?干她娘的,
她除了脸部有几个洞之外,别的地方又不见洞,姘个鸟。

  「赶快放我出去,否则我真的要抓狂了。」

  风长明喝喊道。

  这般简单的意思,鲽梦是能够明白的,她道:「这结界是我母亲的,我放不
了你。」

  风长明自然听得一些明白,他道:「什么结界?你当我凡人?别以为我没有
力量通过它,你别把老子惹火了,惹火了老子,我不管是神或鬼、还是妖或是精
的,统统让他们从我眼前消失,老子这辈子不信神也不信鬼,只相信力量。」

  他放开抓在鲽梦胸脯的双手,越过鲽梦,径直走过去,但还是被那看似出口
的地方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了回来,他忿而掉头,眼睛却大亮。

  只见鲽梦的背部和前面有一些异处,虽然仍然有着金黄的鱼鳞,但圆浑的臀
部似乎仍然保持人类的排泄器和女性生殖器,而在这两个器官的周围也有着细小
的、密集的金黄色鱼鳞,双腿依稀有着人类大腿的形状,从背后看去,那布满鱼
鳞的腿虽并拢一起,却并没有连接,只是到了膝盖以下、一双小腿已经真真正正
地演变成鱼尾,但那双金黄的大腿却是未曾连接的。

  此时鲽梦背对着他而漂浮着,鱼尾弯曲向前翘,以风长明所在的角度看去,
竟然可以看到她那金黄鱼鳞之间的线似的紧连的肥饱夹丘,而那肉缝正流出水晶
般的液体,他可以确定那不是海水的遗迹……

  他灵机一动,反正暂时无法出去,倒不如恶作剧一番,因为经过刚才抓摸,
他猜测这老妖怪似乎不懂得羞耻,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性爱吧?

  他回走两三步,伸手在她的鸿沟上一摸,鲽梦的身体一颤,转过脸来,风长
明的手指已经硬生挤入她的湿润的鱼夹道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涌遍她的全身,她
根本不知道风长明施了什么法术在她身上,竟然叫她开始全身酥痒,她一时也无
法适应这种感觉,那身体猛然向前漂移,转过身来对风长明道:「你刚才在我身
上施了什么法术?」

  风长明还是半听不懂的,他朝鲽梦笑笑,道:「反正我暂时也出不去,我们
玩个游戏好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抗拒的。」

  他朝鲽梦走过去,鲽梦是不怕他的,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是要做一种对人类来
说,是伦理底层不开放的玩意,就在她糊里糊涂中,风长明已经朝她扑过去,而
她正浮飘在珊瑚床上,风长明这一扑,就把她扑倒在床上,用他庞大的身躯压着
她半人半鱼的肉体,然后就照着她的小嘴儿吻下去。

  她活了七千年,还是首次受到如此的侵袭,根本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吻只知道
被风长明压着的感觉似乎蛮好的,而且那吻让她很是享受。

  风长明原以为在她身上,也许会有鱼腥味儿,可是当他的舌头进入到她的口
腔,却是一种淡淡的清甜,那像是刚刚清蒸的鱼的清甜味儿,味道极是迷人,心
想,这老妖怪也有她特别迷人之处嘛。

  鲽梦被风长明强吻,身体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但舌头却开始跟随风
长明的导引,像人类女子一般,她的心里升起了某种感觉,那是在她漫长的岁月
从未有过的,但她曾在吻海看到过风长明与风筝的接吻,因此还是有一些印象,
她当时就想,人类怎么嘴儿对着嘴儿在咬啊?此刻,她竟然也被一个人类咬着嘴
了,好象她也在咬着他的嘴耶。

  风长明一双手在鲽梦胸前的蓓蕾上抚捏,鲽梦欲火更是燃烧,她不了解这种
感觉,可是她开始喜欢这种抚摸以及喜欢风长明的吻,她的一双水蛇似的的手已
经环在风长明的颈项,那鱼尾儿弯曲起来,透过风长明的双腿间,贴在风长明的
屁股上。

  风长明跟她吻了一阵,要放开她,可她一下子又抱压住风长明的头,自动地
强吻风长明,她似乎很能憋气,风长明吻得透不过气来,她竟然余兴未足,抱着
风长明狂吻不止。

  风长明心里奇怪:「这老妖怪几千年不碰男人了?怎么这么骚?待会自己会
不会被她吃了?」

  管她哩,已经开始,没有理由他风长明先喊停吧?这绝非他风长明的风格,
叫他认输,哪方面都很难!

  何况一对上女人,他就觉得非要赢不可,一个天力姬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
在这老妖怪面前打退堂鼓,实丢男人的脸。

  他风长明像随便认输的男人吗?在哪方面都可以认输,却绝不可以在这方面
认输——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往前直冲……

  他也抱起鲽梦的头狂吻厮咬,反正刚开始担心她有口臭的忧虑已经消失,也
不管她是否是人类,还是动物,亦或是半人半鱼的妖怪,先做了再说,以后再去
理论。

  可他渐渐发觉,她除了狂吻自己,竟然没有别的举动,难不成她想要和他吻
到窒息而死吗?

  他猛然推开她,跳下床来,看着一脸失落的鲽梦道:「你就只会接吻吗?」

  「哦?」

  鲽梦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本来就有语言障碍,加上风长明所说的接吻是她
所陌生的词,她就难以理解了。

  风长明干脆不与她多说,反正是说了她也懂不了多少,他干净利落地开始脱
自己的衣物,鲽梦就看着他脱衣,眼中甚是好奇,却没有出言阻止,她什么也不
懂,阻止什么呢?反而很有兴趣地看风长明把身上的皮剥落,她想,这人怎么可
以把皮剥了呢?人类难道经常把自己的皮剥掉吗?母亲好象没有这般说过耶?

  但他剥了皮,似乎越来越好看……她本来就觉得他很好看——风长明因恢复
了原貌,所以也恢复了他的绝世风采。

  哪怕经过几千年,对美的事物的追求,似乎是有着共识且无法改变的。

  「你剥皮赶嘛?」

  鲽梦好奇地道。

  刚巧这句风长明听得懂了,他道:「干你。」

  「唔?」

  「不明白吗?待会你就明白了,可惜你那里不知道能不能够进去,那双腿又
无法分开,那里定然也小得可怜,而我的家伙又太粗鲁了,这真是难为我了。」

  风长明说着,已经把全身的衣物褪去,胯间黑红的巨棒坚挺异常,鲽梦还是
首次见到此异物,指着风长明的物事,惊道:「你那是什么?」

  风长明没回答,她使用的语言是他所不大懂的,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可以
省略一些没必要的语言了,在鲽梦的惊讶中,他又扑到鲽梦的身上。

  鲽梦似乎也忘了他是心之力量的传承者,是母亲说要杀除的人类,只有杀了
他,才可以不必守承诺,但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点,只是对风长明给她的新
鲜的感觉很迷恋,风长明扑到她身上,她娇声嬉笑,根本不把这事当一回事了,
只是要与风长明接吻,期待风长明抚摸她的身体。

  风长明扳转她的身体,让她趴伏在珊瑚床上,她也真真地乖乖趴着了,风长
明的手指就沿着她紧贴着的双腿,手在她的股沟里挤着往里探,她被弄痒,嘻嘻
直笑,那鱼尾摆动不止,风长明更是难以让手指进入她的里面触碰她的鸿沟,他
的手就在她的鱼臀上拍了一巴掌,本以为会脱掉几块鱼鳞,不料那鱼鳞与一般鱼
类的鳞片似乎有点区别,根本没有半片脱落的。

  鱼鳞是柔软的,滑柔滑柔那一种的感觉……

  鲽梦水般柔的身体有些僵直,也因此,她那布满金鳞的双腿紧紧地夹着——
这双腿的前面本来是连接的,后面虽没有连接但也紧贴着,所以根本就无法分开
的,丰满的臀部上生长着鱼鳞,是风长明从未遇到过的,他的手指好不容易碰触
到鲽梦屁沟里鱼鳞旁的嫩肉缝,鲽梦的鱼尾就往上翘,轻拍着风长明的背和臀,
风长明趁此时间道:「你叫什么名字?」

  鲽梦还是听得懂的,她道:「鲽梦。」

  风长明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妖怪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他碰触到那隐秘的肉缝,滑嫩无比,那里像隐藏的涌泉一般,不停地渗出泉
水来了,风长明就是不知道如何进到她的里面。

  他道:「你跪起来?能够跪吗?」

  鲽梦不明白,他就示范给她看,她看了,知道风长明也要她那般,她就学着
风长明用双手撑着珊瑚床,但她没有腿,这似乎也难不倒她,她把的鱼尾弯曲起
来,鱼尾尖压在床上,如此就趴伏在床上了,风长明把她的腰略压了下去,把她
的臀托拉上来,让她的金鳞闪闪的屁股翘得老高,如此一来,他就完全可以看到
那道水嫩的肉沟了。

  她的那道肉沟周围,像人类女子一般膨胀,只是上面布满金色的鱼鳞,而且
如此看去,不不能看见里面,那两片金色鳞肉夹得紧紧的,根本不可以看到里面
的妙景,风长明担心自己的家伙能不能进入,他道:「你不要乱动,你动的话,
我就不跟你玩了。」

  鲽梦哪有遇过这种欢乐的玩法?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这当然有她不知
道的理由的,只是她很喜欢这样,这也许是天生的,所以她也很怕风长明不再与
她玩了。

  她就道:「鲽梦不会动的,谢谢你,陪鲽梦玩,鲽梦除了玩水,不会玩这些
的。」

  风长明不知道她说什么,一下子说那么长的话,他依稀猜得出意思的只有几
个字,当然也明白她不会抗拒,如果她抗拒,他真的就无法进入了,若她顺从的
话,或者有可能,但若是把她弄痛了,她也可能翻脸不认人。

  她的鱼鳞已经被从她夹缝里流出来的透明的水液润湿,她的淫液比一般女子
要晶莹透彻,那水液布于金鳞上,更映得鱼鳞金光闪闪。

  风长明的手在她隆起的鳞丘上轻轻抚摸,虽然那里覆盖着鱼鳞,但毕竟是女
性身上的敏感部位,仍然足以令鲽梦骚痒难当,她却反而很喜欢,那嘴儿也会时
不时地呻吟,他的手在她的异样的阴阜及外阴上抚摸了片刻,当他的中指沾满那
晶莹的液油时,他就持着中指轻轻地滑挤入她的夹缝里。

  她惊吟一声,回首看风长明,眼中充满狐疑,却也满载媚冶,她举起一只手
把手指放在口中含了,道:「你把手指放到我尿尿的地方,叫人好难受……还喜
欢。」

  风长明见她不反对,干脆双手过去,指压着她的鳞丘,拨开那两扇鳞门,就
见到里面白嫩粉红的阴肉,竟是似以水团成的、半透明的,那些同样的透明的水
液在里面打转,风长明这一拨开,便像小泉似的涌出来……他见过许多女人,有
些女人淫液也很多,可像这般只因一点点的刺激,就像小泉般喷出芬芳的水源来
的,这老妖怪是第一个。

  他府嘴过去,心中想会不会有鱼腥味呢,但有想活着的鱼也闻不到什么强烈
的味道的,于是安心吻在她的鳞丘上,却然有着点点的腥香,且夹着很浓的香甜
味道,他的嘴就压了进去,伸出舌头舔进里面,这一舔,竟然令她的里面像泉水
一般喷出一道水柱,他心中一惊,抬起头,只见她那嫩缝里喷出了一柱芬芳的汁
水,喷得他一脸都是,他伸舌舔了舔,味道还是香甜的。

  「我……尿尿了吗?」

  鲽梦不知道这是她的淫液,看着水流从自己的屁股上喷洒上来,以为自己是
失禁了,正惊问风长明,回眸凝视着风长明那挂着水晶珠般的英俊脸庞,她也感
到一些尴尬了。

  风长明逗她道:「这不是尿尿,你这是在发骚!」

  「发骚?」

  她含着手指问道。

  风长明跪着,指着自己胯间硬挺的东西,道:「就是想要我这根东西,挺进
你那肉洞的意思,怎么,你没见过吗?」

  鲽梦猛摇头,风长明道:「转过身来,含什么手指,给个东西你含好了。」

  鲽梦很听话地爬着转身,风长明就跪在她的面前,扶着巨根举在她的嘴前,
道:「含它,比你那手指好多了。」

  「可你这个好大耶,我的嘴含不下。」

  鲽梦怀疑道。

  风长明道:「没什么含不下的,你试着看看。」

  他把阳物轻撞她的嘴唇,她就伸出舌头悄舔了一下,风长明放开手,让她的
双手抓住他的男根,她就试着舔吻,舔了一阵,把嘴张得最大,试着把半个龟头
含了进去,风长明一阵舒爽,弯下去,把脸弯到她的屁股后面,手指继续拨弄着
她的肥饱无毛的金鳞阴部,手指轻轻的滑进去,发觉受到阻碍,他眉头皱了皱,
这老妖怪活了七千年,为何还是处女?

  此时鲽梦玩他的物事玩起兴趣来了,就照他的龟头一咬,快感中伴着痛苦,
风长明就拍打她的鱼屁股,骂道:「你给老子轻些,别真的把我的东西咬吃了,
妈的,有没有流血啊?你到底会不会玩?」

  鲽梦被风长明打得嘻嘻笑,风长明急忙直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宝贝,还好
完好无损,他就又弯下腰去,双手分开她的鱼臀,道:「你他妈的敢再咬我痛,
我待会就插死你,干!这么紧窄,怎么插得进去?这妖怪铁定痛死……看你这老
妖怪什么也不懂得,亏你活了七千年,不会是只活了七年吧?」

  他边说边弯府下去,吻舔鲽梦的阴肉,那里的水特多,他少不得要吃下一些
的,但无论水多少,这女人的夹缝或者是久合未分的缘故,怎么看都无法容纳他
的巨根,但是,许多女人看去都无法容纳他的,到了最后一刻,还是能够包容他
的根,叫他疯狂不止。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兴趣和这妖怪玩这把戏,但那种新鲜和刺激,以及好奇
促使他的性欲大盛……

  他的肉棒在鲽梦手里一弹一弹的,鲽梦觉得好玩,玩得爱不释手,一下子舔
舔他的肉珠,一下子又套弄几下,一下又含去半个龟头,正玩得不亦乐呼之时,
风长明突然站起来,她一阵失落,风长明已经走到她的屁股后面,按着她的鳞臀
跪了下来,她掉头道:「为何不让我玩了?」

  风长明道:「我要把这根东西放进你尿尿的地方……」

  「那不行,被塞堵住,我以后怎么拉尿?」

  她天真的说词,惹风长明狂笑了一阵,道:「你要尿尿的时候,我抽出来不
就得了?你到底活了七千年,还是只有七岁啊?凡人。」

  风长明骂她,她也是听得糊里糊涂的。

  风长明又道:「我塞进你里面的时候,可能会很痛,你忍一会行吗?」

  鲽梦不是听得很明白,但他说会痛,她倒是清楚的,她道:「有多痛?很痛
的话,我就不玩了,我讨厌痛。」

  风长明骗她道:「不是很痛,而且痛过之后会很快乐的。」

  「像现在一样快乐吗?」

  「比现在快乐一百倍。」

  「你不骗我?」

  「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想不到两人说起这些话如此之顺,风长明抓住她的鳞臀,手扶着肉棒在她的
鳞阴上摩擦,他知道一时是无法进入的,得慢慢来,否则这「凡人」一般的老妖
怪可能就会逃跑。

  鲽梦回首看着他把那根奇怪的东西在自己的后面厮磨,那烫热的龟头碰触到
她的润湿的鳞阴,真是说不出的美好感觉。

  风长明摩擦了许久,让整个棒棍都沾了她的天然润滑剂,于是把黑红的茎头
挤入她的肉穴。

  她感到奇怪,屁股往前移了一点,回头想看风长明到底在做什么,却又看不
见,她就问道:「你真的要把那东西放塞住我尿尿的地方吗?感觉……好奇怪,
噢哦!」

  风长明笑道:「我这东西,就是专门用来塞进女人这地方的,有什么好奇怪
的?如果痛的话,就忍耐,懂吗?」

  「你说什么?」

  凡人!竟在这时候装糊涂了,风长明也懒得跟她说明,待会捅进去,她就什
么都懂了。

  风长明只管持着武器在她的鳞丘及鳞缝上摩擦,鲽梦开始轻轻地呻吟,她根
本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她大概也是不懂得这些的,好象比参潜儿还纯,却又比
柳燕还浪,那鱼尾撑着床板无法动,她的鱼臀却摇摆不止,偏她全身若无骨,柔
软之极,这一摇摆仿佛是蛇般的自然。

  风长明的手只得加了劲,道:「你别乱动,再动不和你玩了。」

  他像哄小孩子一般,他觉得,这活了七千年的老妖怪,其实像个七岁的小女
孩……

  「我要和你玩,我是海心族的公主,可从来没人敢和我这么玩,真的很好玩
耶,以后你常常陪我玩,我就不杀你!」

  鲽梦半哀求半威胁道,风长明听得不是很明白,却大概知道她说什么杀不杀
的,他就道:「你要杀我吗?操,老子插死你,杀我?」

  他的双手扳开她的鳞阴,她痛得微微呻吟,可是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鳞臀摇
了摇,风长明就留下左手按在她的鳞阴上,食指和中指撑开她的鳞缝,右手持着
强大的武器塞进她的肉缝里,刚进半个茎头,就从她那个地方挤出一涌泉水,她
似乎被胀痛了,屁股要往前移。

  风长明急忙用双手固定住,她就回头喊道:「你不要塞进来了,我被你撑得
好痛……如果你不好好跟我玩,而是让我痛的话,我可是要杀了你的。」

  风长明进了半个茎头就很难前进了,她也不是真的痛到不能忍受,所以也就
没有太大的挣扎,风长明知道急不得,就用那个茎头在她的外阴沟磨刺,进进出
出的,挤磨出许多透明的水液,把她的鱼鳞全润泽了,使得金光耀眼的。

  如此磨刺一阵,鲽梦那未明的性欲更盛,她呻吟不已,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
何懂得这些呻吟,很是撩人的迷音,像是某种深水鱼的歌唱,她全身的性神经似
乎也被刺激到了,身体酥软,骚痒无比,感到身心都空了出来,暗心里期待得到
充实以及强有力的冲撞。

  她开始摇动鳞臀,却不是躲开,而是把阴部往风长明的茎头上送,希望能够
得到更大的摩擦的快感,一种她不大明白的、从未出现的叫唤从她的嘴里喊了出
来:「噢噢,好痒,快进来……进来……啊啊啊!不进来就杀了你!」

  她只知道她娘说要杀了这传承者,她也说过要杀这传承者,所以如果这传承
者不听话不跟她玩这种游戏,她就威胁他、要杀他的。

  风长明的茎头已经进出得越来越顺了,在她的膨胀的肉穴紧紧的包夹下,磨
刺得很顺,且性欲的大盛也令她的阴部渐渐地舒展开来了。

  他觉得时候到了,就把茎头停留在她的外阴包里,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腰臀,
准备一炮攻城,他道:「这是有些痛的,你得忍受一会了。」

  鲽梦呻吟道:「喔喔喔!鲽梦早就不怕痛了,都不是很痛,你和鲽梦玩吧,
鲽梦什么都不怕,鲽梦是公主,除了母亲,就鲽梦最大,鲽梦说了,谁都不得反
对。」

  「这是你说的,你要求的,你可要记着,别怪我!」

  风长明说毕,又怕她听不懂,再问道:「你听懂没有?」

  鲽梦道:「听懂了,不会怪你,你只管和鲽梦玩,鲽梦会宠你的,你是鲽梦
新的宠物,一个人类宠物,长得好好看。啊……」

  正在她说得开心时,忽感一阵裂天地的痛,风长明的坚硬的烫热的肉棒像打
桩一般打入她的水嫩的阴道,撕开她的鳞阴,几乎把她的身体也胀裂,把她的连
接的双腿也撕分开来了。

  这种痛感,令她惨叫起来,鱼尾支撑不住身体,整个身体趴倒在床上,那鱼
尾一瞬的僵直,接着就猛拍打珊瑚床,她双手不停地爬抓,似要抓住某种东西,
却什么也没有抓住,风长明的身体跟着她身体往下压,那阳根打入她的最深处,
紧紧地顶着她的肉穹,她痛哭不止,鱼鳞上金芒四射,把两人的身体都罩住了,
那金芒还不停地扩散,直撞向蛤壳……

  风长明在进入她的瞬间,感到难以言说的紧凑,她阴部周围软滑的鳞片突然
变得坚硬起来,紧紧地卡嵌住他的肉棒,却叫他连抽插的动作也无法顺利完成。

  或者是因为剧痛,从她的身体里突然涌起强大的能量,这种如同海般无限的
力量由她的阴道涌出,通过他的肉棒,流入他的身体,突然而入,浩如烟海的能
量,即使向他这般能够吸收天地浩气的身体,也无法一时容纳,于是他身体两种
冰火力量汹涌而出,在吸收的同时也抵抗着鲽梦未知的力量的冲击……

  鲽梦因一时的剧痛,使得身体里面的能量突然释放,却不料风长明的身体有
着吸纳的特性,这一吸收,令她的能量像大海一样奔涌而出,根本就不受她的控
制了,而她的无法控制,也促使风长明体内两种相反的力量失控,本来平衡相行
的两种能量,因为鲽梦的未知的能量的刺激,也像海洋一样沸腾了。

  三种无限的能量在两人的体内流窜、冲撞、混杂,随之一声巨响,包容着他
们的结界海蛤被外泻的力量炸个粉碎,但海水也无法进入他们的力量圈里……

  风长明体内的冰系能量形成一个冰圈,把两人包在其中,在冰圈的外围,火
焰燃烧,金芒万仗,这金芒从千里深的海底透出海面,直把半天的海面也耀得金
亮,随之海面上涌起巨大的火焰,像是海底的火山爆发一般,此情景被后世称之
为「海火事件」。海在燃烧,伴着未明的金光……

  风长明体内本是不相融的平衡的冰火能量,因鲽梦体内未明的能量的进入,
开始冲撞不止,两人的身体已经从海底升到了海中央,而因力量的解放,风长明
那被铂琊封制的记忆在痛苦中复苏了,失去的记忆在瞬间波动在他的灵魂里,跳
跃、燃烧,他终于记起了漠伽、巴罗渺、蒂檬……一切的记忆,都在他的灵魂里
复活了。

  但是痛苦却还未结束,三种力量在他的体内冲撞、混合、融会贯通之时,它
们所造成的痛苦,令他整个身体也发狂,亦在此时,被鲽梦的鳞阴夹嵌住的肉棒
开始无度的冲刺,以图减轻痛苦的压抑……

  鲽梦也开始无度的惨叫,但她的声音却透不过冰圈,她与风长明都被冰圈包
围着,冰圈把海水隔离了,火焰和金光却从冰圈的周围喷涌出来。

  在火焰和金光中,风长明骑在鲽梦的鳞臀上,像个野兽般地狂抽疯插,鲽梦
那看起来极狭窄的空间,不但能够容得下风长明的粗壮,且把风长明超长的阳物
全部吸纳了,风长明从未如此尽情,那硬挺的、超人一等的男根全根没入鲽梦的
鱼穴,顶得她的双手在冰圈里狂抓,但冰圈以外的眼睛,却是看不到这情景的。

  两个人体,三种能量在海中交流……

  大海的表面,风云变色,波涛汹涌,火燃海平面,金光耀海空!

  历经三个时辰而下停息!

  风长明和鲽梦两人在痛苦中挣扎,在他们性器相接的瞬间,他们的心灵竟意
外地交流着,意识在不断地交换,终于在性爱中,学习到对方的语言,风长明体
内冰火元素本是平衡相处的,各占身体的一半,而炎火力量因被铂琊所封,也因
此,外露的是冰系能量。

  也就是说,在炎火力量未复苏之前,冰晶力量主外,但炎火力量恢复后,则
冰晶能量主内,此时两种能量不断冲撞,在融合中寻求相融的途径,则在他的心
脏遇到一个结,而这结在经过长久的融合后,渐渐完成两种力量的结合。

  这如同人的血液一样,力量其实就是一个能量体,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根到底,都是一种能量。血液通过心脏时,会有静脉血与动脉血之分,而风长明
体内的冰火能量以心为点,成为结,冰力量通过结时,转变成火力量,反之,火
力量通过结时,亦变成冰力量,如此循环不息,达到了两种力量的融合、分离,
分离又融合,也就解除了铂琊曾经的担忧。

  这些的完成,若非鲽梦的神秘力量,是无法做到的。因鲽梦有着大海般无限
的力量,与风长明体内浩瀚的冰晶力量以及无限的地火力量,有着根本的相似,
所以能够激起风长明体内的两种能量的联结桥梁,最终把这两种力量完美地融合
在一起,也为风长明为以后的不死之身完成了第一步……

  两人从性器相接的那刻开始,就与痛苦斗争,风长明自然看到鲽梦身体的变
化,不知是否因了性欲的刺激,从鲽梦的身上都渗出了晶莹的水珠,在欢爱不多
久,风长明就看到鲽梦上半身的肌肤变成了半透明,他依稀可以看见她身上的血
管和血液在血管里流潺,之后,她下半身的金鳞一片片地脱落……

  当四个时辰过去,她下半身的金鳞终于脱落完成,而她前面连接着的双腿上
的皮肤开始断裂,最奇怪的是,她的一双脚因了金鳞的脱落,渐渐地演变成人类
女子的脚,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若非风长明亲眼目睹这神奇的一幕,说什么他
也不会相信的,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和妖?

  他们欢爱的时候,其实是傍晚,当第二天黎明来临前,海涛虽狂,但人们为
看此奇景,都奔涌而来观海……

  也就在第二日的黎明,海面上的火熄灭,金光也消失了,在海中央的冰圈里
包容着两个赤裸的人儿,鲽梦的鱼尾已经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人类女子美丽的修
长的玉腿,且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的肌肤,风长明也停止了动作,渐渐地欲睡。

  在他睡前,他对鲽梦说了一句话:「你已经有美丽的双腿了,你再次醒来的
时候,用你的美丽的脚踢我的屁股,只要一踢我的屁股,我就会醒来的,宝贝,
谢谢你让我的记忆恢复,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以后做我的女人吧,陪我征服海之
眼,等我成为海之眼的巨轮之阳,则带你们游历海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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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五章 远古神咒

  风长明醒来之时,是翌日的黄昏。

  这次他换了地方,是在巨大的珊瑚洞屋里的,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珊瑚
床前站满了女人——或者说美人鱼,又或者说妖怪。就他的感觉,美人鱼是不大
适合的,人世所传说的美人鱼给人很美的梦,可偏偏面前的十多个人身鱼尾的女
性中,有几个长得很不能说是美,况且她们本来就不是美人鱼,因此称她们为妖
怪或者好些的。

  站在鲽梦身旁的是与鲽梦有几分相似的她的母亲,看上去年纪只比鲽梦大四
五岁,像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少妇,可惜多了条彩色的鱼尾,然而风长明已经
知道从后面可以进入她们的美穴,真是美妙之极。

  他见这里的都是些女性,却没见过一个男性,心里甚奇。

  「刚才你踢我屁股了?」

  风长明对鲽梦道。

  鲽梦气道:「就是,我很用力地踢,你立即醒了。」

  风长明见她生气,想到他是骗了她,让她痛了个彻底,他就旁若无人地道:
「还痛吗?你看起来很恼我?」

  鲽梦气道:「你骗了我,说不会痛,我痛死了,尿尿的地方也受伤了……还
有,我母亲说我是不能够随便和你玩那个的,我是女孩子……」

  她的脸有些红了——证明她似乎知道什么是羞耻了。风长明哈哈大笑,鲽梦
的母亲怒道:「你有什么好笑的?你身为一个人类,竟然敢骗去我女儿的贞操,
你可知道人妖不能相处?」

  风长明看了看她,道:「我骗去她的贞操?像你们也有贞操观吗?假如有的
话,为何你们都是赤裸的?哦,你的奶真他妈的大,比你女儿的大了一半……想
不想也跟我做一次爱?」

  他现在说的是远古语言,与鲽梦一场欢爱,使得鲽梦学懂了现代语言,而他
也学懂了远古语言。

  鲽梦的母亲怒视着他,然后回头对一众「人鱼妖怪」说道:「你们出去。」

  众海妖出去了,鲽梦也要跟着出去,她母亲却道:「鲽梦,你留下来。」

  鲽梦似乎因为她母亲让她留下,而甚为高兴,她答道:「是,母亲。」

  风长明看着鲽梦双腿间那白璧无瑕的肉丘,笑道:「你现在有双腿了,是否
应该感谢我?」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我才不要一双腿,你还我美丽的鱼尾来!」

  鲽梦一双褐眼瞪着风长明,风长明全不当一回事,她的母亲又道:「你到底
是什么人?」

  「我是男人。」

  风长明实话实说。

  「我不是问你这些无聊的事,你根本就不像人类,人类不可能有你这般的。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操……操你女儿!你说什么屁话?我不是人类?难不成我做了鬼了?我
倒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海之眼除了人类,活着的就是动植物,加上海底的
一群妖怪。我却要问问你们,把我掳来有什么目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跟你
讲话,总得有个称呼吧?我不喜欢叫你岳母,你看起来大不了我几岁。」

  「我活了七千……」

  「七千年是吧?我就相信你七千年好了,可你外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管
你活了多久,别在我面前装老。」

  「我叫鲽彩。」

  「我母亲是海心族的皇后。」

  鲽梦加一句。

  「那你父亲呢?」

  风长明也问一句。

  鲽梦答不上来,看向鲽彩,鲽彩道:「现在的海心族没有男性。」

  风长明惊道:「没有男性,怎么传宗接代?」

  「要你管!现在不与你讨论这些,我问你的问题你老实回答,你身上有没有
心之力量项链?如果有,请你现出,以及把你的要求提出来。」

  鲽彩像少女般膛叱。

  风长明心中狐疑,他道:「什么心之力量,我从来不知道这东西。」

  「你确定?」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戴过项链,也没有见过什么项链。」

  风长明肯定地道。

  鲽彩深思道:「这就奇怪了,你没戴过心之力量,为何你的身体会有它的气
息?」

  风长明也被她弄糊涂了,不耐烦地道:「你老说心之力量,这东西到底是什
么?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麻烦你说详细点,这样和我说话,我这样听着,可大
家都是什么也不了解的。」

  鲽彩看了看风长明,就坐在珊瑚床边,招鲽梦也坐了下来,鲽梦此时懂得羞
了,但还是赤裸着身体,风长明也是赤裸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来,怕风长明
再度偷袭她。

  风长明道:「你放心些,老子暂时不会碰你,即使碰你,你也不会痛了,痛
一次,对女人来说就够了。」

  鲽梦还是怕怕的,可鲽彩说道:「女儿,不要怕,他不敢再乱来了,你还要
他负责的。」

  「母亲,如果他乱来,我还会不会痛?」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鲽彩笑道:「不会了的,你不要怕,他说的是真的,
痛过一次就很难痛了。不过……也有点难说,他的家伙是有点太那个了。」

  鲽梦终于肯坐下来,风长明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背对着她们,鲽彩就
开始道:「在我们海心族,有一个族之标志,那就是海洋之石——心之力量,虽
然这玉石项链没有什么特别的功能,也不含什么力量源,可凡是戴过它的人,都
会在那人的身上留有心之力量的气息。」

  「在七千年前,那时海之眼还是极原始的海中陆地,在那陆地上生活神和神
的子民……」

  「什么神不神的?你哄人啊?」

  风长明听到此处,很不爽的打断鲽彩的话,鲽彩叱道:「你别打岔,静心听
我说完,你不相信是一回事,听我说话是一回事,你到底要不要听?」

  「你说吧,我当听故事就好。」

  鲽彩继续说道:「在那个时候,唯一能够与神对抗的就是我们海心族,但我
们海心族的人数比较少,且被人类和神称之为海妖,很不得人心。所以我们和神
以及人类是对立的。」

  「我们那时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耳朵上可以看出属于我们海心族的标
志。我们这族,是由人类演变而来的。在比七千年还早的时代,我们凭着独特的
力量,能够自由在大海行走、并且在大海里居住,在陆地上,也能够像人类一般
生活,那时我们是有着双腿的。」

  「我们自称为海心族,但人类称我们为海妖族。我们得不到人类的认同,更
不可能得到神族的认同,因此,长期潜伏在深海,很少上陆地,但七千年前,罗
统神王和罗西神属发生毁灭性的战争,我们也被牵扯进去了。」

  「当时人类所信仰的神,却给了人类空前的灾难,我们的出现,无疑给了他
们心灵上的支柱,因为他们知道,除了我们再没有任何种族能够与神族抗衡。」

  「于是在他们两败俱伤时,我们率领人类征战神族,最终把神族赶往渤洄森
林。而渤洄森林是人类起源的地方,在那里蕴涵着强大的本源吸力,而那种吸力
是只对神族有用的,当死去的神族下灭的灵魂飘浮在渤洄的上空时,就会被渤洄
强大的吸力吸入地底,从此无法逃离出来。」

  「其实这渤洄的吸盘的力量,也是由无数神族的诅咒而形成的,所以那种神
秘的力量,被神族称之地之母,是一种庞大诅咒的力量。而所谓的神,则是由远
古而来的人,经过长久的修炼而获得超出人类的力量和界线,从而上升到神的境
界的气人组成的种族,他们原本也是人类,只是超越了人类,拥有不死的灵魂和
神秘的力量以及各种诅咒方式,在人世流传轮转,也就成为强大的不死之人——
神。」

  「由这些神组成的就是传说中的神族。我们和他们也是一样的,我们本来也
是人类,但我们有着与他们相同的力量,只是力量的形式不同,况且我们曾被神
族一度打败,只有躲到深海里,恰巧我们的技能,使得我们能够自由地在海底行
动,并不受海底环境的影响,因此,神族便称我们为海心族或者是海妖族,并非
你们人类所言的人鱼。」

  「但在七千年前,我们协助人类把神族赶往了渤洄,也就是被众神诅咒的中
心,是用以收容神的灵魂的,并且把他们全部灭绝了。但是,那一战,我们海心
族也剩不了多少人了,人类的牺牲当然就更大。」

  「可是,在众神灭绝前的一刻,他们集体下了一个诅咒,就是要我们海心族
遇海水就变成人鱼雕刻以及让海之眼的人类永久处于征战中,这个诅咒直到他们
复活才算结束。这就是为何海之眼世代征战的原因,或者这很荒唐,但你也得相
信。」

  「因为他们的诅咒,我们再度进入海水的时候,就变成了不伦不类的人鱼,
其实也就是海妖罢了,算不上人鱼的,况且我们真的变成了雕刻,沉入海底达七
千年之久而不复苏,只是在十六年前,渤洄森林的诅咒之力渐渐变弱,众神的灵
魂蠢蠢欲动,我们的身体也渐渐地解封,能够自由地活动了,力量也开始复苏,
但双腿却仍然是鱼尾巴。」

  「关于心之力量,是在与神的渤洄之战前,某个人类强者在神族手中把鲽梦
救出来,事后,我们把心之力量赐送给他,承诺以后凡是戴着心之力量得人来求
我们的,我们会答应那个持有心之力量的人任何一件事情。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我
们会变成人鱼雕像,只是在灭神之后进入海水,才省悟众神最后的诅咒,为时已
晚。」

  「那时鲽梦只有两岁,十六年前复活过来,身体继续生长,虽说活了确实有
七千年,但也真正她就十八岁而已,而在这段时日里,她与世隔绝,且总是和女
性在一起,不曾遇到男性。因此,她根本不懂男女之别,也不知男女之事,才被
你那般地骗了。」

  「也许你觉得奇怪,为何我们这族没有男性。这就是因为我们在渤洄那一战
刚了结,就遇到了喀纱女王的诅咒之花,无论是对神还是对人,那诅咒之花都是
有效的。但我们懂得那恨意之诅咒,那诅咒虽无法消除,却因是诅咒阴阳的,当
即由海心族的女性启动反诅咒之术,把无根花的诅咒反转过来,令男性死去,女
性无生育能力。」

  「为何会如此呢?皆因海心族真正的王是女性,也就是女皇,而真正拥有最
强大力量的还是女性。要知道,任何有生命有灵魂的东西,都是自私的,面对着
死亡,女性们也只好牺牲他们,而且我当时就是海心族的女皇,也是我下令施展
反诅咒之术。因为反诅咒之术,必须按阴阳相转,无根花的诅咒里就包含着阴阳
之理,所以,我们成功了。但最后却只留下三十一个女性,其余的都亡却了。」

  「无根花是喀纱女王的化身,身为喀纱女神,她却不被地之母牢牢吸住,那
也是因为她在死前下了与渤洄相抗的诅咒之故。在神族里喀纱的神力是很高的,
只有少数几人能够胜得过她,比如罗西神属、罗统神王及塔斯战神……」

  「这些,就是神与妖的传说,也许是你们现在的人类所不了解的,也难以相
信的,但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就我所知,现在的你已经在向神迈进了,只是你
的力量经过和鲽梦欢爱那次爆发后,现在似乎又再度平息了很多。你的力量似乎
来源于自然,还未完全变为你的力量。力量强大到足以和自然相齐并论之时,则
人就会演变成所谓的神。神就是力量诅咒的结果,我们妖,也如此。」

  「原来斯耶芳那傻妮子说得有些道理。」

  风长明在听了鲽彩的话后,虽然不是很理解,可他想起了斯耶芳曾经说过的
话——是神诅咒了海之眼。

  鲽彩又道:「海之眼近二十年的征战比以往少了许多,皆因随着众神的将近
复活,死亡诅咒的力量变弱,因此海之眼的战事也渐渐地变少。但对于我们的诅
咒,也只是解了石封,却未解变身这一节,在众神的灵魂曾真正灭亡之时,我们
还是难以恢复原来的身体。可你竟然解开了鲽梦身上的诅咒,可见你的力量或者
比所谓的神还要强大的。」

  「当神族复活,他们就会进行复仇,到时候或者就是海之眼人类灭亡的时刻
了。也许不是灭亡,而是被神再次所奴役。要知道,并非是神就是所谓的好人。
神的力量的象征,而力量,总是建立在践踏别人的过程中的。」

  「你别说了,说得我头都痛了,管你神和妖,反正别来惹我,我就相信你这
个,且说其他。」

  风长明忍受不住了,转过身来,胯间的东西又开始硬挺,随口就对鲽彩道:
「我既然能够通过做爱解除鲽梦身上的诅咒,当也能通过做爱解除你们身上的诅
咒,要不要和我大干一场?」

  鲽彩一双褐蓝的眼睛盯着风长明,久久才道:「免了,我已经习惯了。况且
不想到陆地上淌人类的混水,我们在海底里生活得自由自在的,也没必要再覆曾
经的路了。现在说说你的要求吧?」

  风长明坏坏地盯着鲽彩,狂笑道:「有些事情真不能说免就免,哈哈!我要
你们仅存的海妖族女性,都做我的女奴,任何时候我要和你们做爱的时候,都得
和我做爱,而且,既然是女奴,当然一切都得听主人的话了,啊哈哈……」

  风长明狂笑不止,鲽梦忽然跳蹦起来,一个旋踢,把他从珊瑚床上踢飞……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六章 浪翻欲海

  风长明终究是被踢出去了,他很是火大,可鲽梦和鲽彩离开了珊瑚屋,他要
出外头来,但还是有着结界——若非无结界,海水就会进来,他也受不了深海的
压力吧?

  他只得回到珊瑚床上乖乖睡觉,想想惹火了海心族的皇后确实不值,他还得
到海面上去,而要到海面,必须得求她们。

  可是他很快又被鲽梦踢醒了,这次鲽梦学聪明了,把一大串海贝连接成的异
样短裙挂在腰臀部位,风长明伸手要撩开那短裙,鲽梦躲开了,她说母亲嘱咐不
能让异性随便看她尿尿的地方的。

  风长明很无奈,觉得肚子饿,要她拿点吃的东西来,她就交代两个海妖族女
性取来了熟的海鲜,风长明原以为她们是生食者,却不知她们是如何把食物弄熟
的,他看那两个女性长得甚为妖美,就在她们裸露的胸脯上捏了一下,被她们瞠
骂几句,他就开心地吃海鲜。

  吃饱后,他才对鲽梦道:「把我送到上面去吧,即使我是什么心之力量的传
承者,这事就从我结束。」

  鲽梦执着地道:「怎么结束?除非我杀了你,否则我们的承诺哪能不算?」

  风长明道:「知道有违约这回事吗?我先你们违约了,不要你们的承诺了。
送我到海面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别把我
惹火了。」

  鲽梦道:「没有我母亲的同意,我是不会送你走的。你这坏蛋,骗了我,我
还没找你算帐。」

  「那你是不是要和我打了?」

  风长明道,「你也不感激我,是我让你拥有美丽的双腿的。」

  「可是你让我失去美丽的鱼尾。」

  鲽梦反驳道,她觉得美丽的鱼尾比美丽的双腿好多了。

  风长明争不过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在地面前认错,他道:「叫你母亲过来,
和你说话一点劲也没有,还是你说海妖公主,谁也不敢反对你,连放我都要经过
你母亲的同意?你做不了主,便叫你母亲来。」

  鲽梦叱道:「我怎么做不了主了?」

  「你做得了主,就送我走,你能吗?」

  鲽梦道:「是我不想送你走的,不是我做不了主。」

  风长明冶笑道:「不想?那你想什么?想和我做爱吗?」

  「也不想。」

  鲽梦仍然悬浮在空中,双脚不着地,虽然她已经有了双腿,但一时还是不习
惯路,或者说暂时还没有学会走路吧?

  风长明突然吼道:「叫你老母过来,我操烂她,妈的,你们要困住我到什么
时候,我现在记忆恢复了,有很多事情要回去了结。你真把我惹火了。」

  随着他的喝吼,他全身的力量爆发,身体燃起熊熊烈焰,整个珊瑚屋开始摇
撼,鲽梦也不是很惊惧,只是有些有讶异,她道:「好吧,我帮你叫母亲,但她
有可能杀了你。」

  「谁杀谁还不知道,叫她过来,老子宰得她欢喜。」

  风长明别有用心地道。

  鲽梦不了解风长明的话中话,她转身就飘出去了,很快就把她的母亲叫了过
来,两母女进去,风长明就冲鲽彩道:「你到底要我如何?你们以前的承诺是你
们的事,我也不是什么心之力量的传承者。有屁快放,否则送我回去。别以为我
自己不能够做到,只是给你们这群老妖怪留些面子,才忍着你们的。」

  鲽彩冷静地道:「我可以确定你是心之力量的传承者,因为心之力量是会认
人的,如果上一代传承者未逝去的话,它的气息就不会留存在别的人的体内,而
你的体内有着它的气息,就证明上一代传承者已经死亡,你是唯一的继承人。」

  「那又怎么样?老子撕票,行不?不要你们的承诺了,行不?如果你硬要实
践承诺,那么你弯下腰去,背对着我,老子要操烂你,老妖怪,他妈的,气死人
了。」

  风长明怒气冲冲地道,他是个狂妄的人,而狂妄的人往往容易发怒的。鲽彩
道:「你真的这么喜欢操我?」

  「不是喜欢,是你让老子抓狂。」

  鲽彩道:「七千年前,我们的性事本是很乱的,女性没有丈夫,随便能够与
男性交欢,海心族除了鲽梦之外,期于的都是在成年后被变成雕刻,因此,鲽梦
之外的海心族存活下来的女性,没有一个是处女。但她们极不愿意与人类交欢,
人类曾经讨厌我们,我们也讨厌人类……」

  「然而既然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解开神的死亡诅咒,刚才我与她们商量,可以
与你交欢,却绝不做你的女奴,她们不像鲽梦,她们曾经有着双腿,因此很想抛
弃鱼尾。有着双腿的她们,可以在海底自由行动,也可以到陆地上去。如果你确
定这是你要我们履行的承诺,我们可以做到让你的人根,进入我们的身体一次。
你确定吗?」

  风长明吼道:「叫她们统统滚进来,老子一个个地操烂。」

  鲽彩冷冶地道:「但是,如果你不能解开我们的诅咒,则结果就是你死。」

  风长明道:「要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老妖怪,我也有个条件。」

  「说。」

  「如果我把你们都操过了,则无论你们有没有恢复双腿,都得送我回去,如
何?」

  「若你不能让第一个和你欢爱的人解开诅咒,我们就会杀了你。你根本没机
会和我们海心族所有的女性欢爱,这赌我下定注了。就按你所说的,鲽梦,出外
面把她们叫进来。」

  鲽彩说道,鲽梦飘出,很快地领着一群「海妖」进来了,风长明仔细地看了
看,虽然有一些长得不美,却也不丑,有些却是很美,他觉得这次无论如何也不
是自己亏,假如能够击垮她们,他就可以离开这海底,回到陆地上去了。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只想尽快把这群妖怪搞疯,但要同时和三十个女人玩这
游戏,似乎很吃力,而且这些都是七千年未曾得到男人宠爱的老妖怪,不知要如
何才能够满足她们?

  只是当他的记忆恢复,风妖教给他的东西,都在他的恼中复活、作怪,他未
恢复记忆之时,就曾战百多位女骑士,此刻记忆恢复了,难道不敌这三十个老妖
怪吗?想他风长明天生的强者,无论征服土地还是征服女人,都讨厌败下阵来。

  他跳下珊瑚床,面对着鲽彩,巨高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她是漂浮着的,因
此她的脸也与风长明的脸柏对,但她也却不惊讶风长明的身高,因为七千年前,
罗统神王的臣神和子民都有着这般的身高,她猜测风长明来自罗统神王的子民中
的耸天古族。

  神战之后,海之眼的人类几乎一般被毁灭,换来了几千年的挣扎、征战,最
后又被罗统神王的子民——耸天古族所统领,这是她以她们的方式了解得到的。
在人类的认知里,两千多年,似乎是很长远的世纪,但在她的认知里,两千年,
其实很短。

  「就从你开始吧,你身为她们的领队,该你打头阵。」

  风长明的手抓向她那比她的女儿要圆大的乳房。

  她立即飘退,口重叱道:「你放尊重点,你充其量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若
非为了解除诅咒,我早就杀了你。」

  风长明笑道:「原来我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但是,你们要明白,老子既然
能够解开神的诅咒,当也比你们口中的神强大,哪怕他们像你所说的那样,复活
在海之眼大陆,我也叫他们灰飞烟灭的。老子就是神!海之眼最强大的——太阳
神。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要做就尽快些,我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我宁愿去睡
觉。」

  鲽彩道:「我不要从我开始,我得先证明你是否真的能够解开诅咒,鲽梦不
算的,那也许是个意外。」

  风长明朝鲽梦笑笑——那确实是一个意外,但他很喜欢这个意外。

  鲽梦嘟起嘴就要骂他,可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骂,她就随手从身后牵出一个
人来,对风长明道:「别想碰我母亲,给你。你可要想好,如果你失败了,你就
没有命。」

  风长明一把搂住这个海妖女性,看着她的脸生得蛮俏美的,就在她的脸上吻
了一记,这女性或者很久不被男性搂抱了,这一抱,令她的脸也红了——原来不
管是神还是鬼,或者是精还是妖,面对陌生异性的搂抱,总有着类似的反应。

  「那就从她开始吧,你们要旁观吗?」

  风长明对后面一群海妖道。

  鲽彩道:「我们活了七千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你尽管施为,我们必须守
在这里,如发觉不妥,当即把你除了,省得以后麻烦。」

  「你们真是绝情,哈哈!那我也不客气了,老子有时能够拒绝女人,但暂时
不想拒绝妖精,因为妖精对我来说,还算新鲜!」

  风长明突然把怀中的海妖抱向珊瑚床,同时命令她弯曲着屁股对着他,海妖
有些由于,鲽彩也出声让她按照风长明的话去做,她双手撑床,鱼尾支撑着曲起
的屁股,那菊花穴和阴穴就向着风长明。

  风长明狂笑着搂住她的鱼臀,在她的比鲽梦裂大许多的阴穴上一摸,他也不
知为何,她的淫穴早就湿透了,他跟她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而此事是以命作
赌注的,他也就管不了许多,把硬挺巨大的家伙直接挺插入海妖的淫穴里。

  这海妖不是处女,但风长明巨大的家伙突然挺插,粗鲁之极,坚硬如铁的东
西可以破万重障碍,直接打入了她的肉道里,别说这跟东西是她七千年首次遇到
的,肉棒上的七粒肉珠更是她连想也想不到的了。

  风长明进入海妖的体内,就展开疯狂的抽插,海妖被他插的死去活来的,偏
偏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七千多年啊,首度性爱……

  在狂野中,风长明体内的淫香从毛孔渗飘出来,把整个珊瑚屋弥漫了。这珊
瑚屋被结界封着,淫香飘不出去,虽说风长明与那海妖交欢也有半刻钟了,海妖
的鱼尾仍然没有什么变动,鲽彩和一众海妖部心生疑惑,但风长明与鲽梦那一场
惊天夺地的性爱,持续了一天二夜,这半刻钟并不能够证明什么。

  只是她们料不到风长明身体内有着独特的香味,能够令任何女性情动,不管
是神或妖,只要闻到那独特的香味,都会变得极度淫荡,只想和风长明性交。也
就是说,在赌注未开始之前,不管风长明能不能够解开她们身上的诅咒,她们就
注定成为输家了。

  风长明以他苏醒的记忆里风妖传他的东西折腾着怀里的海妖——或者该说是
美人鱼,可她们自己也未承认是美人鱼,也就以海妖论之。反正海之眼有神也有
妖,就是没有见过美人鱼。而美人鱼属鱼的一种,如果她们真是美人鱼的话,何
以留着人类的性器呢?

  淫香在珊瑚屋里飘荡,结界内的海妖们察觉时已经情潮涌动了,三十一个海
妖发出淫糜的呻吟,从她们的身体里渗出奇怪的液体和香味,香味杂在风长明独
特的淫香里,她们的液体促使她们的鱼鳞的色彩大绽光泽,令这足以容下百人的
奇怪的屋子色彩斑澜。

  而更为奇的是,除了被风长明侵占的海妖外,其他的海妖都在相拥缠绵,偏
偏鲽彩和鲽梦两母子在做出不伦的不道德之事,她们母女拥得紧紧地厮磨热吻。

  鲽梦似乎是最清醒的一个,她不时地呻吟道:「母亲,我是鲽梦啊,不要搞
我,那个骗子在那边啦,你不要搞我,啊啊啊!母亲,不要抓我乳房,我还难受
啊……喔喔喔,用力点。」

  经过半个时辰的征战,风长明已经把怀里的海妖彻底解决了,那一群海妖忽
然飘过来把他团团围住,风长明被这群虎狼似的海妖东扯西擦的,真不知道找哪
个开枪好,想到鲽彩着老妖怪对自己的态度,他就火大,一把从海妖中扯过淫态
毕现的鲽彩,把她丢到珊瑚床上,他就拔开海妖,扑了下去。

  海妖们跟着他扑至,在他的周围、他的背上、他的头上厮磨、亲吻,那场景
实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幸好她们本身能够漂浮,否则可能把风长明活活压死。

  风长明倒是真真切切地压在鲽彩身上了,那鲽彩搂抱得他紧紧的,在他的脸
蛋上狂吻不休,风长明没心情跟她接吻,片刻后就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让她趴
睡在珊瑚床上,他就从背后,持着巨炮轰进她的骚穴里。

  鲽彩那七千年未被占领的城池,被风长明这一下炮轰,令她的整个身体也发
颤,她的头在瞬间仰了起来,鱼尾紧贴着珊瑚床上,嘴里喊出不知是痛还是欢乐
的长叫,风长明的右手扳转她的脸,俯首就吻在她的嘴上,她一时无法呼叫,风
长明左手撑床,臀部耸动,猛烈的抽插着她的水穴……

  亏风长明被一群海妖围压,若非他强壮的体魄,早已经动弹不得了。

  看着这群淫荡的海妖,风长明想尽快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无限销魂的战争,
可要一个个地满足,却不知道要费上多少时间,他开始有点怨怪风妖了,这老爸
往他的身体里灌了什么东西,竟能令自己的身体产生那种不要命的香味,他以前
知道自己的体味有那方面的特性,可记不起这味儿是从何而来的,当他恢复记忆
后,他就想起了小时候被风妖强迫浸在药水里练功的事实。

  在海妖的淫糜与风长明的疯狂中,时间不知不觉地消逝,鲽彩已经不胜情欲
了,风长明再度冲刺,她就一阵昏昏欲睡,淫香的变浓,众海妖的性欲得到了变
态的提升,高潮的来临也变得相当的快,风长明离开了鲽彩的肉体,随便进入了
另一海妖……

  事情就这么继续着,风长明时而趴着插入、时而站着挺进,最后累倒在鲽梦
的熟悉的肉体上,然后就睡着了。彼时,经历了四个小时。

  当风长明再次醒来时,亦是鲽梦踢醒他的,他醒来后,见到的只有鲽彩和鲽
梦,鲽彩的鱼尾没有变成双腿,这是他在睡前已经知道的事实,他朝她们笑笑,
道:「你们可以送我到走了吧?我们的赌注是,我若把你们全部操过,即使不能
够解开你们身上的诅咒,你们也得送我离开。」

  鲽彩瞪了眼他,有些不甘心地道:「你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风长明道:「没有啊,我全身光条条的,你什么都可以看见,怎么还会有秘
密?」

  鲽彩说道:「我们后来讨论,整件事情问题,出在你身上发出来的体香上,
就因为那个原因,你没能力解开我们的诅咒,却享用了我们的身体,你这无耻之
徒,一开始就注定你赢的,为何你不把这些提前说出来?」

  风长明笑道:「你别开玩笑了,我说出来?我又不是笨蛋,说出来不被你们
早杀了。现在你们输了,不心服,也得口服。」

  鲽彩的脸色很是不好,她道:「你真行啊!即使除去淫香不算,你把我们全
部占有了,可见你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下流。」

  「二般,我们家族称这为『风流』,以这方面的能力为荣。」

  风长明骄傲地回答,的确,就芜族来说,在性事方面强的男人,是很值得夸
耀一番的。

  鲽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你们是欲灵修神的子民?」

  风长明疑惑道:「什么欲灵修神?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芜族的。」

  鲽彩道:「那就怪不得了……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娶我女儿为妻?」

  风长明笑道:「我是人,她是妖,这好象有点问题吧?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
不会是人妖呢?」

  鲽彩道:「你放心,我女儿不会生孩子,除非喀纱女王重生,否则我们的诅
咒不能消除,但是喀纱女王因她死前对自己下了诅咒,所以那被众神诅咒的森林
也无法完全封住她的灵魂之花,因此隔几百年就会出现一次。但也只限淤渤洄森
林而已,她脱离不了渤洄森林的。」

  「况且她所下的诅咒,也很难解,那就是她出现的时候,必须遇到初生的婴
儿不哭的情况下,她才能够解开诅咒,从而得到重生。可是,重生的喀纱女王已
经不再是以前的喀纱女王了,也因此,她前世所下的诅咒,全部抵消。」

  风长明想了想,道:「说到生孩子,好象我也不是很行,我有很多女人,可
就是没有一个女人替我怀孕的,这方面倒令我觉得担心,唉。难道我也被那什么
喀纱女王下了诅咒不成?干!什么东西,被你们这一阵唠叨,我竟也相信你们的
鬼话了。」

  「我接受你这条件,可以纳她为妾,但是,明言告诉你们,我在陆地上有很
多妻子和女奴,比你们海妖的总数加起来还多。如果他没意见,尽管跟我到陆地
上去。但她离开海,还能生活吗?」

  鲽彩道:「我们不是鱼,并非只能够在水中生活。只是因为双腿变成了鱼尾
才不想往陆地上去。我这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诅咒成雕像,十多年前诅咒力变
弱,她才成长的,所以保持纯洁之身,心性也很单纯,很多东西不懂得,但却有
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你好好照顾她,总有一天她会对你有所帮助的,她有着大海
的无穷能量……」

  「或者正因为她是处女之身,在你进入她的时候,刺激到她的力量的爆发,
因此才能解开她身上的诅咒,而我们非处女之身的,都不能解开,只希望能够有
人,把所谓的那些神的灵魂感都消灭殆尽。其实神,在海之眼,带给海之眼生命
的,只是灾难罢了。但要灭绝神的灵魂,又是何其难!」

  「是吗?」

  风长明不以为然地道,「可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真有神,也不是能
够抗衡的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管是谁,最好别惹火我,我绝不轻
饶那些真正把我惹或的家伙,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神,在我风长明
的眼里,任何一切都可以击倒。世间没有不可击倒的家伙,即使是升起的太阳,
挂一轮天空之后,也会沉落于海的彼岸。」

  鲽彩难得笑了,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们,让我女儿回来通知一声。」

  鲽梦此时方出言道:「母亲,我不要跟他到陆地去,那里的人,女儿都不认
识。」

  「鲽梦,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到陆地上看看吗?」

  鲽梦矘道:「可他爱欺负鲽梦的,我讨厌他。」

  鲽彩凝视鲽梦,见她的脸有些微红,鲽彩道:「那好,你留在海里陪我们好
了,你送他上去吧。留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心之力量的承诺已经实践了,我们
和他也没有什么瓜葛,那就让他回到他的世界。」

  鲽梦道:「我不要送他。」

  「那由我来送好了。」

  鲽彩说着,鲽梦听了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鲽彩没有理会她,只顾对风长明道:「待会我让人把你的衣服取过来,你着
上衣服后,我就上你到海面上去。你要到哪个海岸?」

  「临海,望海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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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七章 归来

  鲽彩果然把风长明送往海面,在她的浮游中,一圈彩色的光芒把风长明和她
围在其中,风长明不清楚她以什么样的速度在海水里行进,但海水无法进入光圈
里,从海里的鱼类退后的速度来看,她在海里行走的速度超乎人类的想像,风长
明本来以为她会用游,不料她像是在海水里射飞,比箭速度还要快……

  在光圈里,他是搂着鲽彩的,他时不时地偷亲她,她总是恼恼地瞪他一眼,
有次他就道:「我们都那么亲密了,干嘛还这么见生啊?」

  鲽彩瞠道:「谁和你亲密了?」

  风长明笑笑道:「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尺寸?」

  「我呸!被你骗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计较的……」

  「我以后不下海,你怎么找我?」

  鲽彩啐道:「别以为我们上不了陆地,只是拖着鱼尾,我们自己不愿意上去
而已。我们本来就是远古的人类,不是鱼。」

  「这……有鱼尾巴就是鱼了吗?」

  鲽彩发觉自己的反驳很无力,蓦地想起一事,她也道:「你也是人吗?」

  风长明傲然道:「我当然是人,而且是强大的男人。」

  鲽彩不怀好意地道:「人会像你这般睡几个月不醒的吗?」

  风长明道:「所以我说我是强大的,只有奇怪的人,才会比一般的人强大,
啊哈哈!你不觉得一个人能够安静的睡觉是很幸福的吗?」

  鲽彩终是争论不过风长明,她突然觉得这家伙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可爱
多了,他醒着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那种嚣张的性格,真叫人无法
忍受。就像七千年前的众神……

  风长明正自鸣得意,继续想调侃鲽彩,鲽彩却突然说:「到了。」

  他心中一惊,立即感到身体出了海面,便远远地看见那缩成一点的望海塔,
他笑道:「还差远哩。」

  鲽彩道:「我只说送你到海面,而且你也可以望到望海塔了。这段海路,你
就自己游吧。」

  说罢,那光圈消失了,风长明急忙搂紧她不让她逃跑,他道:「你讲不讲道
理?这离海岸那么远,你要我费那么大力气游过去?」

  「你不是说你很强大吗?」

  「强大,也不能乱消耗体力吧?你女儿把我掳到海底,你得负责把我送到海
岸。」

  鲽彩耍赖道:「那是你和鲽梦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是多管闲事了。」

  风长明想了想,放开鲽朋,道:「你回去吧,在海面上,我还足以应付任何
情况。如果那天你们需要我的帮忙,尽管开口,我虽然没欠你们什么,但我不会
忘记我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

  「谁要你记得那些东西?」

  风长明笑道:「我指的是,很感谢你们能够令我的记忆恢复,真的。」

  他笑得很温和,他很少笑得如此温和的。

  鲽彩看得一呆,瞠了一句:「你也很可爱……」她就钻入了海底,瞬间消失
了。

  风长明朝着望海塔得方向游去,游不多时,海面射出一片金光,就在他的眼
前,鲽梦从海里冒了出来,风长明怔住了,忽然朝她笑笑,道:「你又想把我掳
回去?」

  鲽梦摇摇头,风长明奇道:「那你来干嘛?」

  鲽梦憋红了脸蛋,久久才道:「我……我……」

  「你到底要说什么?」

  风长明道。

  「我……我要跟你到陆地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跟我的吗?」

  风长明道。

  鲽梦道:「我只说不送你。」

  风长明明知她抵赖不承认,却也没有揭穿她,只是道:「你以什么身份跟着
我?」

  「你的妻子。」

  鲽梦毅然道。

  「过来。」

  风长明朝她招手,她很快的游射过来,风长明摇住她,道:「我可以抱着你
游哦。」

  「啊?你说什么?我会要你抱着我游?别说笑了,现在是我抱着你……你知
道什么是妻子吗?」

  鲽梦一脸的困惑,「不知道。」

  风长明想解释给她知道,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吻着,叹
道:「你如此单纯,还是留在海底好些,可你要跟我来,我也就有责任照顾你。
海底没有男人,但陆地有许多男人,我只想问你,如果有天你喜欢了别的男人,
你会怎么样?」

  「男人,就是像你一样的人类吗?」

  「嗯。」

  鲽梦天真地道:「我可以不喜欢他们吗?」

  风长明道:「为何?」

  「母亲跟我说,妻子只能喜欢自己的男人,母亲说,你是我的男人,妻子不
能喜欢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的。鲽梦是你的妻子,鲽梦就喜欢你。妻子是不是应
该这样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

  风长明狂笑起来,搂着她猛亲,道:「但是我很喜欢你的说词,带我到海岸
去吧。」

  「可是,我要问你问题哩,你以后,还会和我玩那种游戏吗?」

  风长明知道她指的是欢爱,随口问道:「你不是很讨厌吗?」

  「虽然开头很痛,可是后来很好玩,我很快乐,母亲说,在人类里,妻子只
能跟自己的男人玩这种游戏的。她跟我说,如果我跟别人玩,你就不会要我了,
是吗?」

  风长明还是那一句:「也许要,也许不要。」

  反正解释得再清楚,鲽梦也是很难理解的,倒不如给她佣模棱两可得答案,
她以后总会自己弄清楚得。其实这些事情,只要一接触,便全部明白,没接触之
前,再怎么解释,也是白费气力。

  鲽梦果然无法明白风长明的话,她只是对风长明笑笑,她的笑带着海水的味
道,有些咸,又有些淡,浓淡之中杂着她对人世未知的憧憬和纯真。

  风长明搂着她,并不怕沉入海里,他道:「带你的男人到海岸去吧,在那片
陆地,才是你的男人的天下,我要在那里创造一个神话,然后再带你离开那个以
血铺路的地方,我知道你爱玩,可是毕竟宁静才最适合你的,其实很多时候我只
是想安安静静地睡觉罢了。」

  「嗯,你闭上眼睛,鲽梦一会就带你到海岸了,我看见那岸上有人哩,你以
前在吻海抱着的那个女孩也在那里……」

  风长明心中惊疑,但他很听话地团上了双眼——因为这是她的希望。

  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海风劲掠,他似乎是飘荡在海面上。
他心里好奇,可还是没睁开眼睛,当风停止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又沉到海水里,
只听鲽梦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风长明睁开眼睛,竟然可以清楚地看见海岸上站着许多人,但海岸上的人似
乎还没有看见他,他看见海岸上竟然有:天力姬、风筝、风致、漠伽、参潜儿、
巴罗影、巴罗渺、芭娅、斯耶芳,以及十多个她的贴身女奴。

  「那些都是你的妻子吗?」

  鲽梦轻声问道。

  一阵轻浪袭来,风长明含了口海水,他吐了出来,才道:「有些是,有些不
是。你跟我有过去吧,她们跟你一样都是女性,不要害怕,我的女人都很好相处
的。那些不是我的女人的,也不用管她们。」

  他心里却捉摸,怎么不见蒂檬老师?她们怎么都到望海塔来了?

  这望海塔不就变成望夫塔了?

  这海滩留有多少她们的足迹?

  又被海水冲去多少呢?

  他压抑不住的冲动,迎着海浪,朝海岸上喝喊道:「我回来了!」

  时,巴罗二十二年,二月十四日。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八章 团聚记忆

  不待风长明和鲽梦上岸,岸上的参潜儿、风筝就不顾一切地跑到海里来把他
拥抱住,鲽梦呆呆地在一旁看着他们,风长明搂着两女,道:「别哭了,我这不
是回来了吗?」

  他搂着两女上岸来,环顾众女一眼,众女本来有千言万语的,可鲽梦全身赤
裸地站在她们面前,而且鲽梦似乎很自然的样子,她们的注意力就转到了鲽梦身
上,都拿眼睛扫视鲽梦,鲽梦也不怕她们的注视,只是眼睛里透着防卫的神色,
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你们好啊,听说你们都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
我叫鲽梦。」

  众女又把眼神转移到风长明身上,风长明一时也解释不了,就对巴罗影道:
「影儿,你把你的外套脱给她披上,慢慢再跟你们解释。」

  巴罗影把蓝色的纱衣褪下,递给鲽梦,她接了,却不穿上,风长明道:「你
顺便帮她着上,她从来没有着穿衣服,也许不会。」

  众女惊道:「她从来没穿过衣服?」

  风长明见众女都因鲽梦的奇异而止住了眼泪,心感这妖怪有时也是非常有用
的,他道:「我们回到塔里去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人间的食物了,让我饱餐一
顿,我顺便把此行的经历说给你们听,也顺便安慰一下你们。」

  「谁要你安慰了?我们来这里是玩水的,才不是等你……」

  众女七嘴八舌地否认,她都抑不住她们心中的欢喜和甜蜜,风长明自然也知
道女人有时候是嘴硬的,他被她们围拥着向望海塔走去,途中隐约听到有人说:
「神啊,谢谢你把他还给我们。」

  那时风长明愣愣,因为这句话,是出自两个女人之口的。

  那是巴娅和斯耶芳的祈诉和感激……

  一路走回,风长明途中把这三个月的经历说了。

  其实说是三个,也就一两天的事而已,因为他是睡足三个月的,他把和海妖
的艳事也说了,众女刚开始惊异这世上还有这种族的存在,后来则开始群攻之,
责骂他的浪荡。

  他说那是被迫的,如果不和她们欢爱,她们就会杀了他,因此为了快点回来
见众女,才不得不牺牲色相,说得好似他亏了老本,众女也就饶了他,反正海之
眼这种事也常见,妻妾成群也罢了,坐拥花丛也好,海之眼有能力的男人,都有
这种权利,何况他风长明?

  风长明与她们回到望海塔,才知道原来她们带来了几百兵士,都驻留在望海
塔。

  他又从她们口中得知海之眼三个月来的景况……

     ***    ***    ***    ***

  海之眼整个进入了激战时代,北陆五霸主与巴罗蕊、隆志战个不休,田纪眼
见不智谋烈古旗,漠九车兵再往布族,双方僵持不下,在此期中,炽族的军队突
然被一个奇怪的人率领偷袭西境城,很快地夺下西境,隆志回救不及,西境被夺
之后,海之眼震憾了,原来率炽族军占领西境的是泸澌大帝之弟泸泾。

  巴罗金急召漠九和田纪回师,途中被泸泾截杀,败回帝都,而隆志和巴罗蕊
被北陆战事拖着,根本无力还师,于是巴罗金就恢复风妖的功名,命风妖率芜族
相助,风妖当时身在芜族,却以各种理由拖着,那理由无非是他风妖已经不是芜
族之主,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阔人。

  巴罗金对此极为气愤,可风妖不知何时偷偷回到了芜族,此时若不对风妖客
客气气的,风妖火大之时发兵相助五霸主,则他的宝贝女儿有可能就战死沙场,
他巴罗金这辈子在战场上挣扎过来,是什么都不怕的,可就怕巴罗蕊出事……那
可是他巴罗金亲生的宝贝女儿啊,比他巴罗金的命还要重要的。

  风长明想不到短短的三个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蒂檬正因为他的不在,而
负责一些内务事的处理,这三个月里,因各战场被牵扯着,无人来打冰旗,因此
得了三个月的休养生息,苛羽、白英、党芳三女也被指派去调练女兵,就无法到
望海塔寻找风长明,风姬雅则是没有什么理由,她偏又好强,拉不下脸皮跟着过
来。

  巴罗渺则因为巴罗影担心风长明,巴罗影在过来,她只得跟着过来,不料在
临海碰到巴娅,于是众女在就在望海塔寻望了一个多月的,几乎失望了,正准备
回程之时,风长明突然带着一个美丽的海妖公主回来了。

  他和众女回到塔楼,很想就此大睡……虽然他已经沉睡了三个月,但还是希
望得到睡眠,这是他的特性,永远也改不过来的。

  可是众女不许他睡,特别是参潜儿和风筝两个,拚死缠着他,要他补偿这两
三个月来她们对他的思念、牵挂、苦痛、悲伤,要他赔她们的眼泪,风长明已经
安慰她们不知多少次了,可她们仍然不放过他,看来用嘴巴说说那是不行的了。

  众女住的塔楼是七层塔,相邻的几座楼里住着十二个女奴——也即风长明的
贴身女兵,在帝都沾染的六十个处女之十二个,而在这七层塔楼里所住的则是:
风筝、风致、参潜儿、漠伽、天力姬、巴罗影、巴罗渺、芭娅、斯耶芳。如今多
了风长明和鲽梦,总共十一个人。

  参潜儿和漠伽住的是顶层,下来是巴罗渺和巴罗影,第五层是芭娅,第四层
是风筝和风致,第三层是天力姬,第二层是斯耶芳。

  风长明进入塔楼时,就被参潜儿和风筝扯来扯去的,渗潜儿要风长明上顶层
去,风筝要把他带到她们两姐妹的秘室,最后风筝还是争不过参潜儿,风长明就
被参潜儿带到了顶层,同时,风筝、风致、漠伽、参潜儿、鲽梦五女相陪着他,
其余五女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她们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为风长明牵肠挂肚的,
着实很累了,如今风长明已经回来,她们也需要休息。

  要说的话还多着,只要心里的人回来了,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相处,和倾心
相谈的。落泪,和欢笑,都先在梦里去进行……

  风长明被五女围着,鲽梦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的,她一时还无法适应,所以
她只能无言。况且她似乎还不懂得感情的,对于风长明,只是个意外,对于身边
的人类女性,好奇中带着很大的防卫心理。

  他对同样无言的漠伽道:「你帮我带她到斯耶芳的房间可好?」

  漠伽点点头,要牵鲽梦的手,鲽梦急忙缩到背手去,漠伽无奈地道:「你跟
我过来吧。」

  鲽梦双眼盯着风长明,似乎不愿意离开,风长明微微一笑,道:「去吧,我
迟些下去找你,你去睡一觉。」

  「我是你的妻子吗?」

  鲽梦问了一句。

  风长明点头,道:「嗯,你是。」

  鲽梦听了,才自然地一笑,就随漠伽出去了。

  风长明听着两女下楼的脚步声,心中暗叹。

  参潜儿忽然道:「大笨牛,她真的是妖怪吗?她长得很美耶,也很可爱,她
一点也不像妖怪。」

  她和鲽梦应该算同一国的人种,所以对鲽梦很有亲切感,可她此时窝在风长
明的怀里,风筝扯她不出来,因此风筝气恼地道:「她不是妖怪,你才是妖怪,
你凭什么一直占着他的怀抱?」

  参潜儿看也不看风筝,在风长明怀里反驳道:「潜儿才不是妖怪!这又不是
你的房间,你又凭什么一直在这里?这可是潜儿和伽伽的房间耶,我都没说让你
进来……」

  风筝伸手要去扯参潜儿的耳朵,风长伸手抓住了风筝的手,笑道:「你别跟
潜儿斗了,今晚我和你们两姐妹睡吧?嗯?」

  风致的脸立即红了,她背转身去,风筝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转眼看她的
妹妹,却见她早背转身了。

  参潜儿此时抗议道:「不行,大笨象今晚要和潜儿睡。」

  「你的伽伽同意吗?」

  风长明突然问道,参潜儿愣住了,风长明抬首看见刚走进来却因他的话而呆
立在门前的漠伽,他就把眼睛定格在她身上,漠伽抵不住他那炽热如烈阳般的双
眼,脸儿微红地垂下去,手儿抚衣,风长明大笑起来,在怀里的参潜儿的额头上
吻了吻,道:「看来你的伽伽不会同意和我睡,你说怎么办?」

  参潜儿回首对漠伽道:「伽伽你不愿意吗?」

  漠伽久久无言,脸也不抬一下,绋红直到脖根。

  参潜儿就自作聪明地道:「伽伽不愿意,我让她到芭娅阿姨那里睡好了,今
晚大笨象就和潜儿一个人睡,潜儿好久没在大笨象的怀里睡涴了。」

  她似乎从来没想过和一个男人睡到底代表什么意义,只是心认定要在风长明
怀里睡,风长明曾经也给过她这样的承诺,她习惯了风长明的胸膛的温度,却未
曾想到其他方面的。

  如果说鲽梦是因为环境而成就了纯真,她刚是天生的纯真,不管年令怎么变
化,环境如何变更,她这个特性都是难以变改的。

  风长明突然搂着她,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亲发生了战争,你又怎么
呢?」

  参潜儿的身体开始颤抖,她仰着呆呆地望着风长明,那又美丽的半月似的圆
眸泪水,泛光,久久无能说话,风长明知道刺伤了她的心,安慰道:「也许不会
有那么一天的,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答应不伤害你的亲人,这是我给你的承
诺,我很少给我这般承诺的。因为这毕竟关系到我的生命和利益。战争这东西,
不是你能够了解的。那是用血打造的传说,不是用眼泪去胜利的。」

  参潜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哽咽道:「潜儿也知道你会和爹打,如果你被
我爹打败了,我也求爹不要杀你,好吗?」

  风长明笑道:「这些不用你担心,你爹他还没有权利做出决定,他也没有能
力让我战败,而且一个男人若真的败到无法爬起来的时候,活着对他来说,就是
一种耻辱。但还能够爬起来的时候,我还是要爬起来,我要走的路,也许不是很
长,可脚下踏着的地却很重,你或站在旁边或站在背后望着我就够了,我要的是
你的眼睛,不是你的语言,你懂吗?」

  参潜儿摇摇头,她怎么可能懂得呢?若她懂得,她就不是参潜儿了。

  「不懂得也好,我也不需要你懂得太多的。懂太多的人,总会活得太闷。潜
儿,今晚我要风致、漠伽陪,你和风筝睡好吗?」

  「潜儿不要。」

  风筝也强烈反对道:「我也不要我这几人睡一起。」

  风长明瞪着风筝,道:「你不是说你从小都很顺着我的吗?怎么现在不听我
的话了?」

  风筝不敢反驳,只是怒瞪着参潜儿,参潜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求风长明道:
「大笨象,你让潜儿和你睡吧,我们三个人和你一起睡好吗?为何只要风致和伽
伽?她们都不愿意和你睡耶。」

  「乖,听话,我以后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现在这是个秘密。潜儿也让我有些
秘密好吗?」

  「可是,大笨象的秘密太多了……」

  「呵呵……」

  风长明失笑,道:「既然都很多了,就让我再加多一个,你若不喜欢和风筝
睡,就去找芭娅阿姨,她应该很疼潜儿吧?」

  「嗯,芭娅阿姨很温柔的。」

  风长明道:「那就去跟她睡。」

  「潜儿不要,潜儿就要跟风筝睡,潜儿才不怕她,要踢她下床……」

  亏她想得出来,风筝也怒道:「你试试看谁被踢下床?你这凡人,到时别哭
就好。」

  「怕你呀?」

  风长明也不管她们的吵闹,只是望了风致和漠伽,远远地对漠伽道:「我想
跟你谈一谈你的玩偶……」

  三女无法听得明白,但漠伽听了此句,忽然落泪,抬首凝望风长明,在心里
哽咽:「爱睡……叔叔。」

     ***    ***    ***    ***

  晚饭后,风长明和众女出了望海塔,在海边游踱了半夜,巨夜深时,方回塔
楼,上七层,风致和漠伽两女默默地跟着他——她们一晚无语,或者就因为今日
风长明要求她们陪寝。

  门很轻地关了,是风致关的,她的动作永远都那么轻柔,或者她早已经做好
了心理准备,可漠伽呢?

  风长明坐到床沿,那床上铺着的是绿绿的薄单儿,这临海的气候总是如此的
温和,或者说沉静,就像现在的两女。

  风致守候在床边,漠伽却立在门背。

  风长明凝视着她,许久才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想看到你以前的天真
烂漫的、爱恶作剧的笑容,难道就这么难?」

  漠伽垂首道:「我知道你是长明叔叔,可是我也知道你失忆了,如果你的记
忆不恢复,伽伽不准你碰……因为伽伽要的,是完整的长明叔叔,不是没有记忆
的长明叔叔。还有,你要变回长明叔叔的模样,你现在的模样,伽伽不喜欢。」

  「把门关紧了吗?」

  风长明轻声问。

  「嗯。」

  是风致答的,但漠伽还是回头验证了一下,然后朝风长明点头。

  风长明就道:「我之所以只要你们两个,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和你们说
说话,当然,如果到时有别的举动,那也是极为自然的。伽伽,到我怀里来吧,
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从潜儿那里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我的失忆,你才选
择隐瞒这个事实。但从我救致姐姐的时候,你已经不能够再隐瞒了,然而你不想
让我知道,我也就假装不知道。过来吧,我……还你一个完整的爱睡叔叔,只属
于你伽伽小魔女的唯一的『叔叔』,你小时候的玩偶。」

  漠伽圆眸含泪,凝视风长明,低声道:「这些,是不是你都从别人口中得知
的?」

  「你过来,我慢慢告诉你,嗯?」

  风长明上了床,漠伽默默地走了过来。

  风长明头枕着双手,道:「都上来吧,你们以前都和我睡过涴,光着衣服一
起睡的时候也不少,难道还要我强迫你们上床吗?」

  风致弯腰下去,要替他盖上绿单,他掀被单,伸出双手就把风致抱到怀里,
风致轻声呼道:「主人,致致的鞋还没脱耶。」

  风长明恼道:「我还以为你都不愿意说话了呢!」

  风长明让她脱了鞋,她就乖顺从地爬到床里,然后对漠伽道:「伽伽,你也
上来吧,他是主人,是你的长明叔叔,你真的要让他生气吗?」

  漠伽沉思片记得,就从于床沿,垂首弄鞋,风长明突然搂住她,她略挣扎,
轻声道:「我还有一只鞋没脱,你不要胡闹。」

  「我们本来就是胡闹着长大的。」

  风长明起身,趴着床沿弯下去捉住她的右脚,替她把鞋子脱了,然后抱她上
床,强迫她睡好,他就躺在两女中间,双手伸出,弯过她们的脖隙,把她们搂在
怀里……

  「真好,你们都在等我回来!」

  风长明深深地感叹。

  风致道:「她们也是。」

  风长明道:「她们不同,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着女人的男人!风筝等我,
你也等我,伽伽也等我,就我的原配夫人不等我……」

  漠伽惊道:「你说大公主吗?她等你的,一直都等你,只是,巴罗大帝已经
解除她和你的婚约了。上个月,巴罗大帝为了讨好风爷爷,又提出了恢复你和大
公主的婚约,但风爷爷拒绝了,风爷爷说你已经失踪很久,不想害了大公主的人
生……」

  「我那老爹耍赖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嘛,哈哈!」

  漠伽瞠道:「你还笑得出来?你现在与巴罗大帝为敌,你就没有想过大公主
和二公主的立场,即使大公主和你的婚事取消了,可你与二公主的关系哪能断得
了?难道你真的要让她们伤心,或者与她们为敌?」

  风长明被漠伽如此一说,一下子安静了,过了一会二,他搂紧了一些漠伽,
道:「关于巴罗渺,我跟她,也许曾经有过一段,但也难说上感情,她一直都以
是我的女人而觉得丢脸,只因为我在雪城时争气了,她才感到一些骄傲。她对我
的感情,我捕捉不到;影儿呢,我知道她的心为我而跳动,我……很疼她,然而
真到了某种时候,我曾说过,会把她和她的亲人全部杀了。但是,她还是愿意这
般地爱着我!」

  「伽伽,你只说了她们,为何不说你自己呢?你的家人,也是巴罗金阵营的
人。还有参潜儿,她一直想把初夜给我,可我一直没要,知道为何吗?因为在这
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漠伽叹道:「如果你没被铂琊掳走,那该有多好?」

  「我感谢铂琊,在心里永远都尊他为父亲!」

  风长明仰望着黯然的天花板,塔斯社屋的两盏油灯一闪一闪的,两女转过脸
来,都把眼睛望向风长明,只见他的双眼闪烁着坚定和感激,那足可以证明他对
海之眼战霸铂琊的敬意。

  是的,那也是他的父亲——两女真实地感受到风长明的心意。

  是铂琊创造了现在的风长明……

  「也许我生来,就要与巴罗金为敌。在海之眼,他是我最大的敌人,我不可
能向他认输,他也不可能放过我。既然我已经踏上这条路,我就要走完它。我,
已经没得选择,但你,伽伽,你还可选择!」

  以漠伽的聪明,自然明白风长明话里藏着的意思,她的娇体为这一颤,道:
「你……为何要这么说?」

  风长明叹道:「你明白的,如果连你也不明白我,世间哪还有能明白我的女
人?」

  漠伽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

  「嗯,否则我不会记你陪我睡的。」

  风致惊道:「主人,你是说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风长明笑笑,转首就亲了她的脸,道:「这得感谢那海妖,不知道为何,跟
她那么一次,叫我痛苦万分,就在那时候,记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
原来你姐姐说的话,有很多漏洞,她根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儿,我小的时候,她
对我很不客气,老爱欺负我,后来却硬装成温柔的,是不是这样啊?」

  风致笑道:「那你要问她,我不说姐姐的坏话。」

  「但你一直都对我很好的,从来没有违抗过我……」

  风长明凝视风致,风致变得有些娇羞,她轻声道:「我是你的女奴,你是我
的主人,我不会违抗你的。」

  「难道只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吗?」

  「那时候是的……现在,不是了。」

  「那是什么?」

  风致沉吟了一会,羞红着脸道:「因为,你是致致的男人了。」

  「哈哈……」

  风长明大笑,转脸就捧起漠伽的脸劲吻,漠伽还不知道他这是为何,已经被
他吻得满脸都是口水。她娇瞠道:「长明叔叔,不要亲伽伽,好多口水啊!」

  风长明道:「你终于肯叫我长明叔叔,肯笑了吗?」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漠伽幽然地重复。

  风长明笑道:「嗯,记得有一次你爷爷生日,你害得我好惨吗?在雪城的时
候,我们也光着身体玩雪球,好多次都是我用雪水帮你洗澡的,这些我都记起来
了。第一次真正吻你,那时你掉眼泪了,那是在被蒂檬老师打伤后睡醒之时。最
初到雪城时,我撕你的衣服,蒂檬老师鞭了我,那时你要找蒂檬老师拼命……」

  他把与漠伽相处的回忆,一点一点地说了,说得很详细,两女都在听着,中
间时漠伽伏在风长明的胸膛哭泣,她明白风长明的记忆终于回来了。这一趟他从
海底归来,也把真正的、完整的、她的爱睡叔叔带了回来,那已经不再是白明,
而是风长明,她漠伽这辈子最深爱的「叔叔」。也许年龄相仿,但她与风长明之
间,真的习惯了叔叔和侄女的关系,只是这屋表面的关系,却不能阻止她和他之
间从小培养起来的、超乎一切的感情。

  或者风长明,名份上从小就是巴罗渺的男人,但她漠伽,虽然没拥有名份,
实际上,她从小就拥有风长明的一切;感情、时间、和相同的回忆。她哭,是因
为欢喜;是因为她的长明叔叔终于回到她和他的共同的回忆里。或者很多女孩都
拥有了风长明,很多女孩都在她之前得到了风长明的宠爱,但她还是唯一的,因
为没有哪一个女孩,能够拥有她和他那般长久的共有回忆……那几乎是她的整个
人生。

  当风长明把她和他的共同回忆叙述完毕,她也哭成了个泪人儿,风致却没有
哭,风致看似是柔弱乖顺的女性,然而风致有着不同寻常的坚强。

  「现在可以肯定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风长明轻轻地问道。

  漠伽没有回答,她咬了风长明的胸膛,风长明闷声哼痛,她才从风长明的胸
膛里抬起脸,泪眼依依地道:「这不是梦?」

  风长明道:「若是梦,不是有我的胸膛,即使有我的胸膛,也不会有我的胸
毛,因为在你的旧梦里,我是个不曾长毛的少年!」

  风致突然道:「主人,你为何不让她们知道?」

  风长明道:「因为在我失去的记忆里,关于你们两人的,最多。」

  「可大公主呢?」

  漠伽问道,她和巴罗渺的情谊,在风长明失踪后变得浓了许多。

  风长明叹道:「她,已经不可能了,当初伤害了影儿,不想把她也拖下水,
毕竟曾经为她愤怒过,我现在想想,宁愿她单纯把我当敌人,也不要让她知道我
是她所等待的男人。如果有朝一日,我要跟她父亲进行生死对决时,她要怎么办
呢?影儿心里的痛苦,你们也都清楚,我还是放过她吧。」

  「她们三姐妹的,一个许我为妻,至今仍等候我;一个平白无故地把贞洁献
给我,然扔下又平白无故地爱上我,一个更加奇怪,小的时候,不知为何,常常
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又一句话不说地转身离开,这个巴罗蕊最奇怪了,我觉
得是她最讨厌我,看人不带任何表情的,叫人生气。」

  「既然以后注定是敌人的,无可解开的宿命,有一个影儿承担也就够多了,
何必再多加一个呢?从巴罗金解除我和巴罗渺的婚约,就注定了我和她的结局,
除非她不是巴罗金的女儿。但她不是吗?」

  「伽伽,虽然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正因为如此。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
楚。我永远也不会成为海之眼任何一个霸主屈服,我要夺回西境,同时也要击败
海之眼所有的霸主,和强者!你、参潜儿、以有巴罗姐妹,你们的亲人都是巴罗
金那边的主将,换句话说,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你别指望我会跟我爹屈服于巴罗
金,因为我爹曾经明言,支持我征战海之眼,他之所以不发兵参加任何战役,只
是在等待他宝贝儿子的一句话。」

  「曾经替巴罗金打天下的风妖,为了她的儿子,她早已经决定反巴罗金了。
这是为何他把我娘和我姐派到西陆的原因,也是他偷偷回芜族的缘由。我要问你
的是,假如有一天,我把枪刺入你的亲人的心窝,你又将如何?」

  漠伽无言以答,她只是哭,风致道:「主人,你不要问伽伽这些事情,伽伽
其实都懂得,但她不愿意去想,你为何还要逼她?」

  「事前想清楚也好,因为那一天总会来临。」

  风致才欲说话,忽然转道望向门,风长明和漠伽也同时望过去,似乎有很轻
的脚步声,有人偷偷摸摸地上来了,风长明仔细一听,心中暗笑,不一会,就听
到轻轻的敲门声,室内的三人不应,互相对望着,都猜到敲门的人是谁了。

  那人敲了两次,见没有回应,似乎耐不住了,就出声道:「大笨象,伽伽,
我是潜儿啦,开门呀,我不要和风筝睡,她欺负我,还和我抢被单,要踢我下床
去,我……我打不过她,呜呜!」

  她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大串的,到后来还哭。

  风长明无奈,对漠伽道:「让她进来吧,不然她真的要哭得惊天动地了。伽
伽,回眠粟后,你和巴罗渺她们一起回去吧,唉!」

  漠伽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开了门,参潜儿看到漠伽刚哭过,就道:「伽伽,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大笨象欺负你?」

  漠伽摇头,把门关了,参潜儿也想不了太多,她跑过来丢了鞋就爬到风长明
的胸膛上,然后朝漠伽道:「伽伽,你过来,我睡中间,你睡外边。」

  漠伽看了看床上的三人,忽然道:「不了,我下去和风筝睡。」

  渗潜儿一怔,翻身下来,睡在外边,道:「那你睡大笨象的胸膛上,我睡外
边好了。」

  她说得有些委屈,漠伽凄然一笑,转身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了,参潜儿呆呆
地望着那门背,忽地又爬上风长明的胸膛,问道:「伽伽怎么哭了?好像很伤心
的样子?」

  风长明擦去她未干的泪珠,道:「你也哭了,又不见你伤心?」

  参潜儿傻傻地道:「是吗?可潜儿觉得很伤心耶,风筝踢得潜儿的屁股好痛
哦!」

  风长明就揉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笑道:「你不是也经常踢我屁股吗?睡
吧,明儿我们回眠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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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九章 望海迷茫

  在风长明离开海之眼大陆的三个月,海之眼的战事呈现空前的盛况,但如今
西路战事暂时平息,北陆仍然继续,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来,或者海之
眼的帝王有将更换了;多少千年以来,海之眼的帝王能够长久的,战事的推动,
往往会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风长明急着回眠傈,第二天就准备起程,但众女说西路现在还平静,且眠傈
的事情有众将领处理——他风长明在战争的时候也是睡觉,既然都懒,就下要急
着回去,它们的意思,明显是要与风长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几天,风长明无奈,就
让一个小队长率领兵士们先回去通知眠傈的兵将,他则继续与众女留在这里。

  就现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于是一天下来,风长明又得陪她们到海滩去散步,这次轮不到参潜儿陪伴左
右了——其实不是她无能力挤到风长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个新朋友鲽梦,她终
于发觉这鲽梦是和她一国的,两个闹闹嘻嘻的跑到一边去玩了,鲽梦本来一直防
卫着风长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参潜儿打败了,只管和参潜儿玩,就连风长明
身在何方,她也懒得去理会了。

  对鲽梦来说,海滩是她熟悉,然而对于海滩以外的东西,却是她所陌生的,
她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感到害怕,她不了解她的力量足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个强
者压倒,她只是对陌生的事物有着畏却和防卫的心理。

  风长明当然了解这些,只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会适应的,那时候,也许就
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因为他根本就没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他的依恋;她不
仅这些,等到她懂得时候,她的感情世界里会是他风长明吗?

  风长明也不懂;太多的未来,不是人能够了解的,太多的也许……也许根本
就没必要。

  漠枷,巴罗渺,巴罗影、芭娅和天力姬故意远离他,却又跟在他的后面,风
筝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风致也变得安静了,因为斯耶芳和风致本来就是很安
静的,他风筝也不能输于她们。

  海水却不平静,起了轻波,风很柔,在这初春的季节,本该有的寒风,在临
海,却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家都无言,这种气氛让风长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张望,竟不
见了参潜儿和鲽梦,不知她们两个玩到哪里去了,风长明就道:「风致,你去看
看潜儿和鲽梦,这两个家伙小孩子玩性,到了哪里也不清楚,你跟着她们,我比
较放心。」

  风致答应一声,往回走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心里还害怕我吗?」

  风长明对右边的斯耶芳轻声说。

  斯耶芳摇头,道:「已经习惯那种害怕,就变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
你,一种害怕的本能,是我对你独特的感情存在。请允许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
这是我能够保有的独在,只有这样,我才感到你的爱是真实的。」

  风长明笑道:「你怎么每次说话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家是信神的。」

  「神吗?」

  风长明想起了鲽彩的话,他原来不信神,可是鲽彩那般说了,就轮不到他不
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们灭了,因为我要你只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

  斯耶芳羞羞地道,风筝听了,亦道:「呀,你也会说肉麻话吗?看不出耶,
斯耶芳,你怎么可以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进一步地道:「人家说心中的话而已。」

  「那我也要说心中的话!」

  风筝抢着说,风长明先一步吻住她的嘴,四唇分离,风筝喘着气叫道:「主
人,你偷袭……」

  她突然发觉不对劲,回头看四女,只见漠伽、巴罗影、巴罗渺都拿眼盯着她
和风长明,她知道自己一时说错话了,垂脸不敢看谁。

  风长明也感到背后炽热的目光,他也不敢回头,只是搂着两女急忙往前走,
后面却传来巴罗渺的喊声:「你站住,我有话要和你说。」

  风长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巴罗渺和巴罗影走了过来,巴罗影对风长明身
旁的两女道:「你们可以离开一会吗?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说……风筝,你刚才
叫他主人了吧?」

  风筝支吾道:「没……我没有。我是叫他主……猪……猪……」

  「风筝,去吧,你们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们两姐妹说的。风长明放
开两女,然后领先向前走,巴罗姐妹跟了过去,斯耶芳和风筝呆立着,漠伽和天
力姬走过来。」

  漠伽道:「风筝,你闯祸了!」

  风筝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异口同声道:「知道什么?」

  风筝和漠伽两女也同声道:「你们不仅。」

     ***    ***    ***    ***

  海依然蓝、依然轻波荡漾。

  风长明只顾往前走,他知道巴罗两姐妹在后面跟着,她们不说话,他自然也
不会说话,渐渐的,三人离得后面的几女很远了,巴罗渺才道:「你要走到什么
时候?你给我个解释!」

  风长明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两姐妹恼怒的眼睛,他急忙转过头去,想想也跑
不了哪里,就地坐了下来,躺在沙滩上,巴罗渺很气愤地踢了他两脚,他就狂叫
起来,吼道:「巴罗渺,我醒着的时候,别踢我屁股!」

  巴罗渺可不管他,继续要踢,风长明翻身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扳倒在柔软的
沙滩上,然后压着她,凝视着她明美优雅的傲世姿容,那双眼睛渗出了海水的印
记。

  他心里一软,欲翻身下来,巴罗渺的双手却紧紧地环压住他的背。

  她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风长明道:「不记得了。」

  「你……」

  「我听说,你原来是我的女人,后来你的父亲把那婚约取消了。我和你,现
在什么都不是了。」

  风长明叹道。

  巴罗渺怒道:「你凭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我巴罗渺,贵为巴罗王朝的大
公主,从吃奶的时候开始,名分上就成为你的女人,你在帝都只会睡觉,出名的
二世祖、孬种,你和你家都背人们耻笑,我也跟着抬不起头,这些帐,你要怎么
和我算?」

  「那些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这么容易过去?你现在翅膀硬了,身边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
不要我了?」

  「喂,巴罗渺,你讲道理好不好?他妈的,小时侯一直都在我面前讽刺我,
一直不把我当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当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
从小就没得到过你几句好话,亏你说得我欠你很多似的。这婚事是巴罗金订的,
后来他又后悔,我们的婚约已经被他解除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再说了,
你在西陆的时候,不知多讨厌我。」

  巴罗影此时坐了下来,伸手去擦巴罗渺的眼泪,风长明看看巴罗影,只见她
忧郁的脸蛋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此时他很希望巴
罗影能够骂他。

  巴罗渺道:「二妹,你等会,我和他算完帐,再让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开我,要算帐,干吗搂得我这么紧?」

  巴罗渺无奈地放开风长明,风长明立即坐了起来,也不管巴罗影是否同意,
就把巴罗影搂入怀里,巴罗影没有反抗。

  巴罗渺看了,怔了好一会,以她的聪明,她终于明白自己和风长明之间的距
离,她坐了起来,双眼如利剑般盯刺风长明,道:「你换回属于你的相貌……」

  风长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换回风长明的面貌,你听到没有?」

  「我为何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现在是连巴罗金也无从命令
我……」

  「你,听姐的话吧。」

  巴罗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风长明的臂弯,没有抬首出来。

  风长明一听,想了想,以「冰变」这奇术,转变成原来的面貌,巴罗渺久久
地凝视他不发一言,巴罗影或者觉得太静了,她也抬首看风长明的脸,风长明和
在雪域时没变多少,只是成熟了许多,透着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脸庞,是她们以前
见惯的,巴罗影当然也对这面孔熟得不能再熟,只是此刻看起来,她的心却意外
地悸动。

  「你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可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是姐夫?」

  风长明道:「你以前,有那么一刻把我当成你的姐夫吗?」

  巴罗影沉默,她以前的确没有把风长明当姐夫,也极不赞成风长明和巴罗渺
的婚约,因为风长明那时是臭名远扬的,谁都看不起他,何况她巴罗影呢?

  她再次把脸埋在风长明的臂弯——风长明其实极期待她能够反驳自己,这样
的话,巴罗渺就寻不到空隙来找自己的麻烦,可这巴罗影,有时候真的很沉静。

  「我要换回白明的相貌了。」

  风长明道,没人回答他,他也就变化回白明的模样。

  巴罗渺突然放声大哭,失去了她一贯的冷静,她双手使劲地捶着风长明的胸
膛,哭道:「你这大骗子!连参潜儿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骗我?你若要这样对
我,当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为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又看不起你。
你救我干吗?你让我死不好吗?你现在这般对我,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要气我,我
知道了,你更要气我……你把我杀了好了!」

  她打了一阵,累了,顺势就靠在风长明的另一边,风长明想想,伸出右手把
她搂了,她的身体颤了颤,在风长明的胸膛里渐渐平静,风长明道:「我原不想
骗谁,但很多事情,既然是这样了,我也不辩驳。」

  三人相拥着,一时大家无语,凭轻的海风,吹拂各自心头的思绪和凄楚。

  海浪的声音像两女的低泣……不知何时,巴罗影也轻轻地涕泣。

  「巴罗渺,你把我忘了吧,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风长明这个人。」

  巴罗影转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罗渺也把眼睛转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
泪,巴罗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谁叫我流泪的,就叫谁帮我擦。」

  巴罗影把手放了下来,姐姐的话也许是对的,这个胸膛,本来就是属于姐姐
的,可如今,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还属不属于她这个姐姐了。

  她忽然觉得姐姐的命运比自己凄凉,自己或者还是幸运的。

  她道:「姐,我离开一会。」

  「你不要走,你走干吗?你就不觉得委屈?这大骗子,不但骗了我,连你也
骗了,你不要讨回个公道吗?」

  巴罗影沉默,或者是风长明真的骗了她,可她又怎么能够怪责风长明呢?

  风长明觉得坐着望海是种无聊的事情,干脆仰躺下来,他躺下的时候,双手
已经放开两女,两姐妹不料他有这种举动,呆呆地坐着互相对望,巴罗影撩了撩
发,轻叹一声,依势府趴下去,巴罗渺此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刚才倒入风长明的
臂弯,是因为她捶打着他,可如今他摆出这付架势,如果她像巴罗影一般睡下去
的话,那不是在他面前认输吗?

  这错的应该是他风长明才对的,他怎么能这样?

  「我叫你睡,什么时候你都想睡!你这混蛋,说什么我从小就是你的女人,
一切都是骗我,我……我……」

  风长明长手突然一搂,把颤抖的身体搂压下来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
干吗这般生气?」

  巴罗渺挣扎,嘴里道:「放开我。」

  她的身体却贴得紧紧的,一只手还扯着风长明的肩衣,风长明失笑道:「真
的要放开?」

  没有回答,巴罗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风长明放开的话,她继续这个趴势
就没有理由,在战略上,这是极不可取的,何况,她失去的阵地,她得重新夺回
来!

  「你不要逼姐姐,她毕竟是你的原配,你们从小就有婚约的。」

  风长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罗大公主和风妖的败家子的婚约早就取
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复很多遍你才舒服?」

  巴罗渺哽咽道。

  「他妈的,就那件事,名誉上,是我风家的损失,被甩的可是我风长明……
巴罗渺,你说吧,你一向很冷静的,什么事情都用脑袋去想,这件事情既然如此
了,你就说说你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约,现在已经没有婚约
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现在的表现与传闻中的巴罗大公主一点都不一样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时侯的事情全都翻出来算?那好,你小时侯和我弟我妹赌
博欠的钱,是我帮你还的,你被人欺负,也是我帮你挡下来的,那时侯,我哪件
事,不是帮着你的,你说?」

  巴罗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陈年旧事捅破了。

  风长明觉得丢脸,巴罗影忽然偷笑起来。

  他道:「你之所以帮我,是因为我被人打了,你面子上过不去,其实你很讨
厌我,你好象还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给过我一个耳光……我听人说的。」

  巴罗渺叱道:「什么小事情?你那时对漠伽说什么了?你在我面前说她是你
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谁?我巴罗大公主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个男人当你丈夫好了。我现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
够格当你巴罗大公主的男人了。」

  风长明顺水推舟道。

  巴罗渺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风长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间,巴罗渺的双眼划过一丝的安慰……

  「我说的真心。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从我离开雪域的那刻开始,从我失去记
忆的那刻开始……」

  「你等等!」

  两姐妹异口同声道:「你什么记忆?」

  「嗯,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铂琊相中我,把我培养
成他的儿子,他的终极武器,如果我还留着记忆,他会放心吗?如果我还留着记
忆,我会消失那么久?如果我还有着记忆,我还会和巴罗王朝为敌?但后来知道
了,我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风长明。」

  「铂琊所教给我很多,多到你们无法想象。我这一生,如果不死,都会奋战
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让海之眼臣服在我的双脚之下!」

  「终有一日,我们都要面对那个时刻!与你们父王的战争是不可避免,除非
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彻底毁灭,但是,巴罗渺,你应该清楚,海之眼霸王
中,除了身为海之眼现任帝君,没有任何一个霸主的实力是可以毁灭我!」

  「我呸!靠着风妖,你就说大话?」

  巴罗渺啐道,但她也间接地肯定了风长明的话,的确,有着强大的芜族作后
盾,他风长明不惧任何霸军势力,而以现今风妖对父王的态度,这股势力终有一
日会和父王爆发战争。

  风长明叹道:「那一天的到来,你们又如何选择?」

  巴罗渺无言了,巴罗渺的身体在发抖。

  风长明继续道:「影儿,当初夺去你的贞操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这问题。也
许,如果要占有你们,待我兵临帝都的时候,我可以把你们当战奴收了。」

  「只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远到不了帝都。假如你没爱上我就好了,
当时你说不会爱上我的,可毕竟爱了,一个是你亲爱的父亲,一个是你所爱的男
人,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死之战,无论谁死谁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负痛!」

  「巴罗渺,你和我虽曾有婚约,但也已废除,你就不要趟这浑水了,我不可
能因为你们而向你们的父亲臣服,你们也不可能因为我,而背叛你们的父亲,这
就是我们宿命的相遇,也是我们宿命的敌对,你把我忘了吧。」

  「我不敢叫影儿忘我,因为我曾经承诺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剑刺入我的胸
膛,我不会怨她,但是,当我的枪刺入她的美丽的胸脯的时候,也带着我对她的
宠爱……这趟回到西陆,你们把漠伽、参潜儿都带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虽然都对我不好,但以前也还是伙伴,只是现在各居一营,
且是对立的,我和他们都成为了敌人。我没有半丝犹豫,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已
经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战,就得往前走。至于我姐她们,你们就不必管了。我爹
都已公开违抗你们的父亲,你们现在也知道为何我姐和娘她们都到我身边吧?」

  「提到风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了?」

  巴罗渺忍不住问道,风长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令他的心脏有些抽
痛,但他还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姐和我娘,我说过,我失忆了,我那
时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亲姐姐,却和她发生那种事情。后来我在帝都的强者比赛
时,受伤了,风筝为了救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对我爹说了。我和姐姐发生那事时
是在暗夜,姐她没认出我,可和风筝时,有次是白日的,风筝认出了。影儿应该
知道是因何而认出的……」

  巴罗影有了些羞意,她当然清楚风长明身上的特征,那简直是要命的。

  巴罗渺虽从小与风长明有婚约,却没见过风长明的身体,因此,有些迷糊,
她就转眼向巴罗影,可巴罗影没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问道:「二妹,你给我
说说。」

  巴罗影尴尬地道:「姐姐,这我很难说,你要知道,你叫他脱裤子……」

  「二妹!」

  巴罗渺瞠叱。

  巴罗影无奈地回道:「回去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对你说吧。我现在说不
出口的。」

  「好吧。」

  巴罗渺似乎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想想风妖的儿子的问题,总是出在那方
面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怀疑,她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忆?」

  风长明叹道:「回去你问伽伽吧,我懒得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他刚说到漠伽,就见到漠伽和儿女过来了,巴罗渺急忙爬起来,巴罗影却没
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巴罗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来,顺便把风长明的手扳到她
的背上。同时道:「风长明,装作抱紧我。」

  漠伽、天力姬、芭娅、斯耶芳、风筝五女走了过来,看此情景,芭娅、斯耶
芳、风筝都觉得很惊讶,最安静的芭娅反而最先发言道:「渺儿,你怎么和他也
有……」

  巴罗渺立即抢道:「娅娘,是这家伙强迫我的,他强迫我,欺负我……」

  如果参潜儿说出这样的话,众人不会感惊讶,可从巴罗渺口中说出,就是天
下奇事了。

  芭娅愣呆过后,也道:「是吗?那让我和他理论。」

  巴罗两姐妹都坐了起来,两双惊讶的眼睛盯着芭娅。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
女人,一直都是看着她们姐妹长大的,她们当然知道芭娅的性格,此时说话的芭
娅也够她们惊讶的。

  芭娅似乎心中做了某些决定,她道:「你们都在这里,我和他单独理论。」

  说罢,她也不管众女的眼光和胡思乱想,走过风长明时,道:「白明,你跟
我过来,我得问问你要如何对待他们两姐妹。」

  风长明觉得对付芭娅,比对付眼前这群女人好多了,欢喜地跳了起来,追了
上去,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远后边的人儿,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时,芭娅忽然转身
投入风长明的怀抱哭泣,紧紧地搂住他的雄躯……

  风长明有种被芭娅骗了的感觉,因为此时的芭娅根本就没想到巴罗两姐妹,
唉。

  「你不是说要和我理论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吗?」

  芭娅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儿的事我知道,可你为何对渺儿也那样?你既然要与巴罗金为敌,
就不要害她们,你已经害了影儿了,还要害渺儿吗?」

  芭娅还是替巴罗姐妹着想的。

  风长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娅惊仰首,道:「渺儿她只爱她原来的未婚夫,怎么会被你诱惑了?」

  「我诱惑她?笑话。」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风、长、明。」

  「你?」

  「你也看过我的真实相貌,你联想一下,我和小时候的风长明是否相象?」

  芭娅低首沉思,叹道:「现在想来,是有些像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些已经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后,
也可以告诉巴罗金,我不会怪你,就说当年他所欣赏的,后来又被他睡弃的那个
爱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争抢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会和他说的,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我在他身边,只是一只沉静的
猫。」

  「那在我身边呢?」

  芭娅的脸有些红了,风长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岁少女的脸蛋,轻轻地擦
拭她的泪,她适时地咬了咬唇,轻呼道:「在你面前,我是一只发情的猫儿。」

  「哦?那你喵一声给我听听?」

  「我不要。」

  「哈哈!总有时候你会喵喵叫的,当你兴奋的时候……你跟她们回帝都吧,
我本来想留着你的,但我说过,要你做我的战利品,我若无法到达帝都,则你骂
我千世,我若成为帝都之王者,则你跪下来请求我尽情地蹂躏你。」

  风长明恢复他的狂妄之态,芭娅更觉得他像泸潞,或者也像巴罗金。

  他转首望着海蓝的远处,那远方抛起一道浪,扬起一眼的花白……

  「我们做爱吧,让海,再欢腾一次!」

  风长明突然道。

  「可是她们……」

  「不要管她们,这是离别的赠礼,有她们在,以后你可能都没法靠近我,因
为你的心儿很小。我抱你逃到她们难以找到的海域,然后给你大海般的激情、巨
浪样的冲撞,你还要拒绝我吗?」

  芭娅仰首凝视风长明,她的泪眼有些茫然了,她亦同样茫然地道:「不知为
何,芭娅总是拒绝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样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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