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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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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青傻住。

  是啊,事实俱在眼前,昨天她可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他打的电话,真的就是
那么两句话,而且那说话的语气,不但没有一点敬畏之意,甚至是有些儿颐指气
使的,但偏偏的,就那么两句,岩卫红真就屁颠屁颠的赶来了。

  凭什么?他到底凭什么?

  见她傻住,张五金心底暗笑,装模作样:「到底拜不拜师,有诚意的话,我
这就去买香烛果品,念在你们是女孩子的面上,就不要叩头了,一人在师父脸上
亲一下就行。」

  王含芷又想笑了,今天啊,她一直就忍不住的想笑,这个人,才是她日思夜
想的那个人嘛。

  心中喜悦,张五金看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与张五金对视了一眼,张五金微
微眨了一下眼晴,她立刻就明白了,张五金果然是在调戏表姐呢。

  她才不会提醒表姐,她的心里啊,就象春水柔波,漂啊漂的,没个着落,却
又是那般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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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3原来如此

  回到家,薛瑗看出了不对,找个机会,悄悄拉薛青青到外面,扯她一把:
「青青,你发现没有,今早上,芷芷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的。」

  薛青青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呢。

  「她脸发红,眼里好象也有光一样,这明显又是在谈恋爱了啊。」

  薛瑗是过来人,这些征象还是看得到的。

  「啊。」

  薛青青愣了一下,不过还有些迷糊:「我一直跟她在一起啊,他们什么时候
又勾搭上了。」

  薛瑗到推她一把:「你还说,你今早上也不正常。」

  「是吗?」

  薛青青摸摸脸,突然醒过来:「狡猾的小木匠,原来故意引开我的注意力,
好勾引芷芷啊。」

  薛瑗一听急坏了:「他们把你撇到一边了,啊呀,没做什么吧。」

  「想撇开我,做梦。」

  薛青青显出了她牙尖嘴利的本性:「我只是给他哄了一下。」

  「他能哄到你?」

  薛瑗有些疑惑:「他哄你什么了。」

  「姑妈你不知道。」

  薛青青装出一脸神秘:「说出来吓你一跳,昨天小木匠叫的车队,那个领头
的,你知道是谁不?」

  「是谁?」

  「是阳州首富岩卫红。」

  「什么?」

  薛瑗吓一大跳:「不可能吧。」

  说着摇头:「小木匠就算跟他熟,借台车可以,他还自己亲自来开喜车,那
不可能。」

  「对啊,为什么呢?」

  薛青青又陷入了那个怪圈。

  「不可能的。」

  薛瑗一脸笃定:「不过昨天那些车,真是好车,我还不懂,后来他们说了,
那一列车队,差不多要上亿呢,居说田叶昨夜个兴奋得在新房里尖叫,然后今早
上郭大龙出来,两个大黑眼圈子,咯咯。」

  「骚得她。」

  薛青青哼了一声。

  薛瑗到是笑,道:「不过小木匠也厉害了,一个电话,能叫来这么一支车队,
我估计不是他做得到的,可能是他姐夫给帮了忙,都是有车的人,熟嘛——。」

  她话没落音,薛青青突然尖叫起来:「我明白了。」

  薛瑗给吓一大跳,忍不住掐她一下,拍自己胸口:「你一惊一诈的,要吓死
人啊。」

  「我知道了。」

  薛青青却一脸兴奋:「是小木匠的姐姐。」

  「什么小木匠的姐姐。」

  薛瑗莫名其妙。

  「小木匠四个姐姐,一二三四金,所以小木匠叫五金,前三个姐姐都嫁了,
但第四个姐姐没嫁,那个是个妖精,我见过的。」

  「那又怎么样?」

  薛瑗还是没明白。

  「我敢肯定。」

  薛青青两眼放光,犹如赌台上下注的赌客:「小木匠的姐姐一定是给岩卫红
包养了,所以他才一个电话就能把岩卫红叫来,也正因为他是岩卫红的小舅子,
他们两个见了面才这么亲热。」

  「那个人真是岩卫红?」

  薛瑗给她说得迷糊了。

  「当然是岩卫红,化成灰我都认识。」

  薛青青都懒得解释了:「而且我刚去问了,小木匠也承认了,却还说什么岩
卫红是他徒弟,该死的小木匠。」

  说着咬牙:「差一点就给他骗过了。」

  「真是岩卫红?」

  薛瑗却有些发呆了:「这要是田叶知道,阳州首富亲自来给她接亲,那还不
兴奋得晕过去。」

  「不要告诉她。」

  薛青青果断阻止,她脸有些圆,这会儿到是一脸尖酸:「阳州首富给她接亲,
把她美得。」

  「说给她,她也不信吧。」

  薛瑗摇头:「就我现在还不信呢,阳州首富,来开婚车,那怎么可能。」

  「说了。」

  薛青青不耐烦解释:「小木匠的那个四姐,就是个妖精,岩卫红给迷得五迷
三道的,小妖精呲一声,那还不屁颠屁颠就来了,你昨天没看见,他看到张五金,
老弟,老弟,叫得那个贱样?」

  她做了一早上的梦,想着也许真的有机会认识岩卫红,然后岩卫红对她一见
钟情,开着直升机来娶她呢,结果梦醒方知,居然是小木匠的姐姐拨了头筹,她
心中对张五金的恼怒气愤,就平白的加了一倍。

  「姑妈,中午我叫他来吃饭。」

  她转着眼珠子。

  薛瑗有些担心:「芷芷神色好象不对,我看,想办法让他们不再见面才好。」

  「你有什么办法?」

  薛青青哼了一声:「是把芷芷关起来,还是把他打走,大龙昨晚上在田叶那
个小骚货身上折腾一晚上,这会儿也没力气了吧,更何况还帮他叫了车呢。」

  「你个姑娘家家的,说的什么呢。」

  薛瑗轻啐了一口:「行,我多煮点饭就行,反正芷芷你要给我看好了。」

  「放心。」

  薛青青咬牙:「呆会我一定要把底子给他揭穿了,我就不信,岩卫红会娶他
姐,最多也就是包养,还不知几奶呢,哼。」

  她眼神中的凶狠,让薛瑗有些莫名其妙。

  「人家乐意给包养,关你什么事啊?」

  不过这话,薛瑗没有说出来。

  快中午的时候,薛青青说去叫张五金叫饭,王含芷便跳起来:「我也去。」

  薛青青看着她嘿嘿笑,王含芷给她笑得脸红:「什么嘛,死青青,你今天怪
得要死。」

  「看谁怪得要死。」

  薛青青冷哼一声,到楼下,她突然又到王含芷胸前捏了一把。

  王含芷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护胸:「死青青,你要死了啊,这大白天的在外
面。」

  「哼哼。」

  薛青青下巴微抬,斜眼看着王含芷,就象法官看着受审的小偷:「你奶子至
少长了一个码,还敢骗我。」

  王含芷羞得满脸通红:「才没有,我最近只是多喝了汤,啊呀不跟你说了,
青青你流氓死了。」

  王含芷撑不住,跑到了前面。

  薛青青冷笑着跟在后头,看王含芷跑步的样子:「小屁股夹得紧,应该还没
破身,哼哼,小木匠,真要敢坏了芷芷的身子,看老娘我不掐死你。」

  到学校,王含芷却又不敢走前面了,主要是怕薛青青看出来,薛青青叫了一
声张五金,道:「我姑妈叫你到家里去吃饭,昨天可谢谢你帮了大忙呢,我大龙
哥都说要过来敬酒。」

  怕张五金不去,先找个借口。

              224斩他一顿

  「啊呀,今天还真去不了。」

  张五金扬了扬手机:「就刚才,菜园子打了电话来,说马上过来,呆会中午
聚一聚。」

  「什么菜园子刀板子。」

  薛青青哼了一声,突然眉头一扬:「蔡志远?」

  「想起来了吧。」

  张五金笑:「就是那个给你写了一年情书的菜园子。」

  「什么写了一年情书,都是你代笔的吧。」

  王含芷本来一直微红着脸在一边听着,听到这里,可就讶然失声:「什么?
你还帮人代写情书。」

  「何止是帮人。」

  薛青青冷笑:「他字写得好,当年我们班上男生的情书不但是他包写,后来
写出了名,甚至还代理别班的情书。」

  「真的?」

  王含芷小嘴张成了0形。

  「当然是真的。」

  薛青青继续揭张五金的老底:「本来也没人知道,后来是有几个男生追一个
女生,情书都由他代写,那女生一看不对,不但字迹一样,里面用的词也好多一
样,以为那几个男生玩她呢,她也狠,直接把所有的情书都贴到墙上。」

  「哇。」

  王含芷发出一声惊叹,换她是那女生,打死也不敢。

  「结果这一贴,男生还好,好多女生都发现了,这字迹怎么这么象,这才彻
底穿了梆。」

  这也太有趣了,王含芷咯咯笑起来,张五金还双手连摇:「失误,失误。」

  这更让王含芷笑得直不起腰,这些日子,她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呢。

  薛青青一看不对了,她本来是想揭张五金的底,怎么王含芷不但不鄙视,反
而开心了呢,不过随后一想就明白了,这果然就是恋奸情热啊。

  恋人身上的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不可原谅的——居然包写所有的情书,有
比这更可恶的吗?让那些女孩子情何以堪?——但在恋人眼里,这却是有趣的事
情啊。

  「死丫头。」

  薛青青暗骂:「我那天晚上骂她的,难道真的全忘光了,真的死心塌地的爱
上了这个小木匠?」

  正想着要另外找一件张五金的丑事来打击他,忽听得外面叫:「小木匠,你
可以啊,做个木工活,还有两个美女相陪,这待遇,至少正处以上吧。」

  声音略带点儿嘶哑,听起来有点野气,薛青青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叫道:
「菜园子,你是要姑奶奶我去拨了你的菜是不,敢编排我?」

  说着回头,正是蔡志远。

  蔡志远个头跟张五金差不多,身坯也差不多,一张方脸,理着个平头,一个
胸袋看上去,就象个长方形的积木,这时候一脸夸张的叫:「青青草,天哪,我
们一定前世有缘。」

  「缘你个死人头啊,我踹你信不信?」

  薛青青做势抬脚,半真半假,她平时嬉笑怒骂,不过今儿个,性气儿不好,
其实主要还是早间张五金哄她的话引起的。

  「我信我信。」

  蔡志远连忙拱手,走到张五金边上,直接给了张五金一拳:「小木匠行啊,
三年不见,水平见长,以前只包写情书,现在还代陪情人?简直成人大代表了嘛。」

  「不敢不敢。」

  张五金忙摇手:「我们青青草小姐天之骄女,我可没资格代陪。」

  听到这句话,薛青青心情稍好了一点点儿,眼珠子一转,对蔡志远道:「菜
园子,你是复原了,还是回来休假啊。」

  「早复原了。」

  蔡志远嘿了一声:「到处打溜呢,这不,听说小木匠到处给同学打电话,我
溜他这里来玩玩,结果他一个人两美女,受打击了啊。」

  「你是没人揍你就不舒服。」

  薛青青嘲笑一声,眼珠子一转,道:「小木匠包了个好活,发财了,今天中
午要他请客,我们几个老同学聚聚。」

  「好啊。」

  蔡志远鼓掌,又捶了张五金一下:「小木匠,今天中午吃你了。」

  「行啊,我请客。」

  张五金应得爽脆,对王含芷道:「王含芷,你也一起去吧,本来要谢谢你爸
爸,结果反到是在你家吃了几次饭,就请你好了。」

  王含芷当然愿意,不过不敢应,悄悄看薛青青,薛青青今天是一肚子火要找
张五金出气,一时还想不到好主意,找个借口要他请吃饭,斩他一顿再说,这会
儿当然不会把王含芷赶走,挽了王含芷的手,道:「芷芷当然一起去。」

  有她这话,王含芷才悄悄看了张五金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死丫头。」

  薛青青暗骂,却道:「不过芷芷可是贵客,即然芷芷去,地方得我们挑。」

  「行。」

  张五金笑:「我先洗个手。」

  洗了手,到外面,一看他有车,蔡志远顿时做鬼叫:「你还有车,哇嘎嘎,
小木匠,你真的发了啊。」

  「发什么发,我姐夫的。」

  张五金笑。

  「不管了。」

  蔡志远挥手:「呆会到地头,我开这车去把我女朋友接来,有这车,牛逼大
发了。」

  「行啊。」

  张五金一听也来了劲:「有女朋友了还藏着,那不行,赶紧的,带出来让大
家参考参考。」

  车开出去,薛青青道:「到御府酒楼。」

  王含芷跟薛青青坐在后座,听到御府酒楼四个字,轻扯了薛青青一下,薛青
青瞪她一眼,前面的张五金则直接应了下来。

  岩卫红的御府酒店只在阳州有一家,但连锁的御府酒楼却开了二十多家,南
祟这一家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最热闹,也最斩人,一般都是各行局的公款吃喝,
真正私人去的不多,肉痛啊。

  而薛青青今天一肚子邪火,就是要斩得张五金肉痛。

  到酒楼,张五金几个下了车,蔡志远把车开了出去,没多久,带了一个女孩
子来,中等个头,圆脸大眼晴,一边一个深深的酒窝,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甜。

  「这是我女朋友,成甜甜。」

  蔡志远扯着他女朋友介绍,又介绍了张五金几个,重点介绍了张五金,搂着
他肩膀:「这是我兄弟,跟你说过多次的白脸小木匠,我们之间,可以互换老婆
的。」

               225姐妹

  为什么他外号菜园子,一是他姓蔡,二嘛,他一张嘴,就象个菜园子,乱七
八糟的菜,第一次介绍女朋友,居然这么说,你说他菜不菜?而事实上,他跟张
五金,也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不过他就是这么个人了。

  王含芷头一次见识张五金的同学朋友,听到这个介绍,不由捂住了嘴巴,要
笑又不好笑,看张五金,却见张五金斜着眼晴看着蔡志远:「你确定?」

  「确定。」

  蔡志远用力点头,随即一脸贼笑的扯着了成甜甜的手:「反正我们还没结婚,
甜甜只算我女朋友,还不能算老婆,女朋友嘛,死也不换的。」

  「切。」

  张五金竖起一个中指:「我就知道你个贱人。」

  王含芷忍不住咯咯笑,心下暗叫:「他的同学也挺有趣的。」

  那边成甜甜也笑,笑起来还真甜啊,真不愧了这个名字,只有薛青青要笑不
笑的。

  当年蔡志远给她写了一年情书,她甩也不甩,到今天,更是完全一点感觉也
没有了,可她对蔡志远没感觉是一回事,蔡志远另外找了女朋友,而且长得还不
错,不说比她强,至少那对酒窝,她就没有,这就让她很不开心。

  有些人是很会自寻烦恼的,她就是一个。

  解决烦恼的办法有很多,薛青青的办法是,狠狠的点了一大桌子菜,王含芷
在下面扯了她好几下,薛青青烦了,索性站起来:「小木匠,换个位置。」

  本来王含芷不好意思,跟张五金之间隔了个位置,薛青青在中间的,这一换,
张五金跟王含芷坐一起了,到是她跟王含芷隔了一个位置,于是王含芷再不能干
扰她。

  王含芷微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张五金,张五金从桌子底下伸过手去,不抓她
的手,却只用一个小手指头勾住了她的一个小手指头。

  他要是伸手过来抓,王含芷可能还有些怕,但这么伸一个小指头过来呀,王
含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给勾住了,小脸儿泛红,也轻轻勾着张五金的手,至于薛
青青还点些什么,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小丫头确实是喜欢我的。」

  只这一勾,张五金便完全确定了。

  「不过这八婆的态度有点怪。」

  张五金暗看把一本菜谱翻得稀里哗啦的薛青青:「她不横里阻拦,莫非是想
暗里下刀子?嘿嘿。」

  他不太确定,不过昨天就已经有感觉了,薛青青没有横里阻拦他,却不阴不
阳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心,但他也不放在心上,老同学嘛,尤其还帮着蔡志远
写了一年情书,他对薛青青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势利,尖刻,不过呢,并不是很
聪明,就如屋椽下的麻雀,听着叽叽喳喳吵死个人,其实没什么用。

  到是边上的小美人让他欢喜,一面跟蔡志远几个胡吹,一面就拿食指去王含
芷掌心里挠。

  王含芷的手嫩嫩的,柔柔的,象一根春三月的柳枝儿,挠到掌心里,更仿佛
探入了花蕊深处,是那般的细嫩柔软。

  王含芷又有些痒,又有些羞,又有些喜,又还有些怕,面上又还要装出没事
人的样子,那颗心儿啊,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薛青青终于是点好了菜,也终于发觉了王含芷的不对,她只扫了一眼就明白
了,两个人同一边的那只手,都放在桌子下面呢,不用猜,肯定是手牵手的。

  「不急,先让你美着,等老娘我斩痛快了,再最后给你一下狠的,嘿嘿,小
木匠啊,到时候你才知道老娘我的厉害。」

  她心里暗暗拿着主意,王含芷还有些担心的往她这边偷瞟呢,自然是怕她发
觉,但她装做不知道,反到扭头跟一边的成甜甜聊起天来,不过她尖刻惯了,没
三句话就开始打击蔡志远,成甜甜还不太熟,只是笑。

  菜慢慢上来,边吃边聊,这时包厢的门一下给推开了,一个女子冲进来,这
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打扮时尚,略显夸张,手上玉的金的,戴了好几个戒指,
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项链,长得还行,圆脸,白净,不过这会儿脸沉着,眼光犀
利。

  蔡志远一看到这女子,脸上就变了色,站起来叫:「成姐。」

  这女子,是成甜甜的姐姐成珠。

  成珠根本不看他,只在屋中扫了一下,一眼看到成甜甜,冲过来扯着她就往
外走。

  「姐。」

  成甜甜也变了脸色,起的慢了点儿,成珠用的力却非常大,扯得她一个踉跄,
差点儿摔倒。

  这下蔡志远急了,急忙伸手扶住了成甜甜,叫道:「成姐。」

  「滚开。」

  成珠根本不看她。

  蔡志远一张脸胀得通红,脾气一时也上来了,猛地一下扯开她手,自己就站
到了成甜甜前面,胀红了脸叫道:「国家法律规定,恋爱自由,甜甜跟我恋爱,
你管不着。」

  他突然硬气一把,成珠显然也没想到,愣了一下,她突然咯咯娇笑起来,不
过笑得冷,有些儿象薛青青,都是一种尖刻的笑。

  「国家法律规定?」

  她一脸的讥讽:「那国家法律还规定,你们转业兵是带指标的呢,要安排工
作的呢,你在部队里开车的,为什么不去找法律,让法律安排台车给你开开。」

  刚才闲聊,说到了蔡志远的工作,蔡志远转业回来,是带指标的,但南祟就
那么大,单位就那么几个,到处挤得象沙丁鱼罐头一样,没有一定的硬关系,休
想塞得进去,所以蔡志远说他在打溜,也就是做做保安什么的,东混一下西混一
下,开车,各单位车子是不少,哪轮得到他开。

  成珠这话,一下戳中了蔡志远的死穴,他象一个才打了一半气的气球,眼看
着涨起来了,突然给针扎了一个洞,又飞快的扁了下去。

  成珠却不肯甘休,一脸讥讽,连声冷笑,那情形,仿佛会生蛋的母鸡,在训
一只不会生蛋的小鸡:「去啊,去找你的法律啊,让你的法律安排台车给你开开,
甜甜她姐夫没什么本事,就是给局长开个小车,我的要求不高,也不要你给局长
开车了,随便哪个单位,找台车开开就行。」

             226你开句口就行

  「姐。」

  成甜甜的圆脸涨得通红,一脸哀求。

  但成珠说起了兴,显然没有就此放过蔡志远的打算,根本不看她,冷笑道:
「一句话,让你的法律给你安排台车开,我立马转身就走,但要是你的法律不能
安排台车给你开,那你给我滚开,抱着你的法律一边凉快去,我家甜甜不能跟你
喝西北风。」

  蔡志远一张脸由红变紫,胀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他的双脚,
不自禁的就移开了一步。

  他的身子在发抖。

  男儿到此,寸寸是刀!成珠终于住口,哼了一声,一把扯着了成甜甜的手:
「你要不想把妈气死,就跟我回家。」

  看着她去拉成甜甜的手,没人出声。

  王含芷的手,这会儿死死的抓住了张五金的手。

  成甜甜与蔡志远之间的情形,与她跟张五金之间的情形,何其相似,甚至张
五金还不如蔡志远,因为蔡志远是带指标的,张五金干脆就只是个小木匠。

  今日包厢中的场景,异日必将在她跟张五金之间上演,这让她异常害怕。

  她忍不住偷眼看一眼边上的薛青青,薛青青竟也在看她,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她心中重重的跳了一下,薛青青虽然是表姐,但到那一日,会不会跟成甜甜的姐
姐一样。

  她看向薛青青的眼眸里,也几乎就有了哀求的神色,但薛青青眼光却转开了,
反而看向张五金,道:「小木匠,你真就这么忍心,不帮他一把?」

  「啊?」

  张五金啊了一声。

  王含芷也愣了一下,她这话,什么意思?

  薛青青嘴角微翘:「你昨天一个电话,叫来了全阳州最豪华的车队,我姑妈
今早上还跟我感叹呢,说你神通广大,所以才放任我带着芷芷出来,怎么样,再
露一手,帮菜园子找台车开开,小小局长算什么,对你来说,市长司机也不在话
下吧,一个电话就成了,呆会我回去,又可以跟我姑妈吹吹了。」

  她似乎压低了声音,但包厢就这么大,这几句话,自然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
楚,所有人顿时都往张五金脸上看过来,不但是脸如死灰的蔡志远,也包刮把成
甜甜拉到了门口的成珠。

  不把局长放在眼里,给市长开车也一句话,这牛皮也太吹大了吧,成珠当然
很好奇,她甚至停下了脚步,就在门口看着了,她眼光尖利,薛青青打扮一般,
不象什么白富美的派头,至于张五金,到是好一张小白脸,但看那一身,也不过
如此吧,心中可就冷笑了,而嘴角也同样翘了起来。

  这个动作,她跟薛青青是如此的相似,不看脸只看嘴角,几乎就是一个娘养
出来的。

  薛青青这话,一屋人听呆了,甚至包刮张五金本人在内。

  他跟蔡志远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同学关系,几年不见,老同学嘛,可以
热情一下,请请客,吃个饭,那也是可以的,但再说其它的,可就远了。

  蔡志远带指标的,跟李求金说一声,真的是开句口的事,但人情这个东西,
就象往酒里掺水,是越掺越淡的。

  而最重要的是,从自己一个电话,李求金就能逆天抢到市委书记的宝座这件
事上,张五金算是彻底认识到了苏威这个不知道什么部的部长的威力,而李求金
对他一切的好,都是冲着苏威去的。

  跟李求金开口非常容易,李求金甚至是巴不得他开口,可以后呢,李求金若
跟他开口,他怎么办?

  当然,想这些还远,最重要的还是,他跟蔡志远的关系,没到管生管死管爹
娘的地步,同学多啦,今天帮了蔡志远,明天其他同学找上门来,怎么办?

  跳祟水?祟水好象都浅了,同学们一涌而上,绝对能把他捞出来。

  所以他就只是看着。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薛青青会这么横插一杠子,而且声音这么大。

  他跟蔡志远关系是不特别亲密,但面上的热情还是要维持的,现在蔡志远听
到了,一脸火热的看过来,他能怎么说,到时再在同学之间一宣扬,那些同学又
会怎么说?他可还想带着秋雨去炫耀一把的呢,到时看到一群冷脸,那有什么意
思?

  这个还好说,究竟想得有些远,而且很多同学都知道,他只是个小木匠,真
正关健的是,薛青青提到了王含芷的妈妈,而王含芷紧握着他的小手,在那一刻,
轻轻的抖了一下。

  张五金没去看王含芷,但他可以想象得到,王含芷这会儿的心里,肯定就有
期待。

  先前王含芷紧握他的手,那种轻轻的抖动,他是知道的,他也是理解的,他
能清楚的把握到王含芷的想法和她的担心,也更清楚的感受到了少女心中对他的
爱。

  如果他真有本事,那么,王含芷的心里,就不会再那么害怕担心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为了安抚王含芷,他也不得不插手。

  「死八婆。」

  张五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看一眼成珠,还有那满眼泪的成甜甜,成珠极象
薛青青,而成甜甜却又象极了王含芷,都是怀着真爱的少女啊,她们的心,还没
给市俗的污水染黑。

  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他握了握王含芷的手,转头看向蔡志远,道:「菜园
子,你带指标的吧。」

  对薛青青的话,蔡志远本来是有些怀疑的,张五金,小木匠,谁不知道啊,
刚刚不就还在做木活吗?所以他虽然看着张五金,也只是要干死的骆驼,望着天
上的云朵而已,但张五金这话一出口,他心中猛然就是一跳,用力点头:「是。」

  「你开车的技术怎么样?」

  这话问得细,蔡志远眼晴更亮了:「我在部队开车的,都是山地运输,拿过
A2的证,你放心,我开车绝对稳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嘴不稳,所以补一句。

  A2是可以开重挂的,而且军队运输,那种地形混出来的,技术确实是刚刚
的,真不是吹牛,而开军车,手不稳也真不行,至于嘴又是另一回事。

              227逼上梁山

  张五金又点点头,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包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

  蔡志远成甜甜是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王含芷同样满怀期待,不过她的心情当然跟蔡志远两个的不同,她是对心上
人的期待。

  成珠是满脸讥笑的看着他。

  这里面眼光最复杂的,是薛青青。

  昨天张五金神奇的叫来豪华车队,虽然薛青青事后因认出了岩卫红,进一步
猜测可能张五金姐姐是岩卫红的二奶,所以岩卫红才跟张五金如此亲热,可猜测
到底是猜测,再说了,就算是事实吧,叫来豪华车队,跟帮一个人进政府部门工
作,这中间的难易程度,就如同杀鸡和杀猪的区别。岩卫红固然牛逼,但说安排
一个人进政府部门开车,那也不是件轻松的事,一般的干部,要给自己子女安排
个工作,还得想尽办法呢,中国人多啊。

  岩卫红固然宠张五金的姐姐,固然跟张五金关系好,但张五金一个电话,就
要他把张五金的同学安排进政府部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薛青青本来的目地,不是真想到张五金真有这个本事,只是打击一下
张五金,顺便剌一下王含芷——看到了吧,他们的今天,就是你跟小木匠的明天。

  可张五金居然真的有板有眼的问了话,然后还真的一脸沉呤的样子,这敲桌
子的神情,跟薛青青他们局长极其相似,这是实权在握,可以做决定的敲击,牛
逼得很。

  小木匠真有这么牛逼?

  「还是想唬唬老娘我?」

  薛青青心底冷笑:「或许出个什么鬼主意骗骗成家姐妹?嘿嘿,老娘到要看
看,你有什么下水。」

  「南祟我不太熟。」

  张五金带着点儿沉呤。

  他说着停了一下,故意看了成珠几个一眼,即然要装逼,那就多装一下罗,
那样才有影视效果嘛。

  果然,成珠嘴角翘得就更高了,讥讽几乎就写在脸上,不过她没有转身走,
还在看着,这不是期待,而是想继续看戏,这是一个轻易不会饶人的女人,只要
占了上风,就会把人往死里踩。

  而蔡志远成甜甜当然就有些失望了。

  甚至王含芷牵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小美人心也悬着啊,真是个好女孩子,张五金轻轻捏了捏她,让她安心的意
思,嘴里就崩出了下一句:「要不安排你到阳州,行不行?」

  安排?居然还行不行?

  成珠终于没忍住,咯的笑了一声,薛青青也想笑,但又把住了,因为昨天有
过真切的教训,最主要的,小木匠这架子,装得太象了,她到是要看看。

  蔡志远本来失望的眼神猛然一亮,却还不敢开口,南祟都不行,去阳州,这
玩笑有点大了吧。

  「我先打个电话看看。」

  张五金想了想,拨通了贺方圆的电话。

  经过几次聚会,李求金的亲信们对张五金是非常熟了,不过,张五金背后到
底是谁,李求金嘴非常紧,而张五金当然也不会说我干姐夫是苏威的话,然而他
越是保持神秘,象贺方圆等人,对他的心就越火热。

  这里面的心理,非常简单,张五金能帮李求金抢到市委书记的宝座,至于其
它的,更不成问题,以前大家只靠着李求金,现在多一条路,为什么不傍上去?
所以一个个是称兄道弟,只要见了面,那是亲热得不得了。

  而这里面,最熟络的,又是贺方圆,因为贺方圆是李求金的绝对亲信,李求
金很多事都是他代办的,所以跟张五金交往也最多,心也最热切,即然如此,那
就请他帮个忙罗。

  人际交往,有时候,请人适当帮个忙,并不一定意味着麻烦,反会增加彼此
的热度和亲密度。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请人帮了忙,以后这个人情是要还的。

  这就是张五金先前不想帮蔡志远的地方——他要欠别人的情,才能帮到蔡志
远啊——咱们关系真没好到这一步。

  电话一通,张五金还没出声呢,那边已响起贺方圆的笑声:「张老弟,今天
什么好风,舍得给你贺哥打个电话啊。」

  「贺哥说笑了。」

  张五金打个哈哈。

  两个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贺方圆自然知道张五金不会无缘无故打他电话,
必然有事找他,天爷,等的就是张五金找他呢,就怕张五金不找他,张五金不找
他,就意味着不欠他情,张五金不欠他情,以后他怎么向张五金张口啊,所以不
等张五金开口,先就问了:「老弟你有什么事,直说,只要贺哥做得到的,一句
话的事。」

  张五金笑了一声,道:「还真是要请贺哥帮个忙才行,我有个老表,退伍回
来了,但南祟这边安排不下,他在部队里开车的,部队里出来的嘛,技术没得说,
贺哥你看。」

  这边的老表,是表亲的意思,同学是不能说的,帮同学找工作,汗,女同学
吧,男同学?你是雷锋啊?

  他不必说完,贺方圆自然明白,马上给出了答案:「这个容易,公交公司什
么的都行,市委小车班也可以。」

  他是让张五金选,这里面有说道,看张五金跟这老表的关系远处,市委小车
班,那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要是张五金这老表的关系远,安排进公交公司什么的,
那也不错。

  张五金当然也听得懂这话,进小车班,这情份大了点,说实话,蔡志远真不
够这份交情,但成珠一直站在门口,那一张脸,太欠抽了,尤其想到先前什么她
男人给什么鸟局长开车的话,那份儿得意啊,南祟这种县级市,一个局长,了不
起就是个正科吧,给一个正科开车,到仿佛给总理开车一样。

  再有一个,薛青青先前怎么说来着,给市长开车也是一句话,那就一句话罗。

  张五金心中冷笑一声,道:「那就市委小车班吧,我这老表,好技术呢,别
浪费了。」

  贺方圆并不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情形,即然他让张五金挑,张五金挑了,那就
行了。

             228居然是真的

  他一口答应下来:「行,叫什么名字,蔡志远,好,明天让他来我办公室就
行了。」

  「那就谢谢贺哥了。」

  贺方圆在那边笑:「什么谢不谢的,看得哥哥起,聚一聚,喝个酒。」

  「行啊。」

  张五金笑:「不过我现在在南祟这边呢,否则现在就提着瓶子找你去,哈哈。」

  「你在南祟?」

  贺方圆很意外的叫:「我现在也在南祟啊,你在南祟哪里啊。」

  「贺哥你也在南祟这边啊,我在御府酒楼啊。」

  「哈哈。」

  贺方圆在那边笑了起来:「我也在御府酒楼,刚好进来了,你在哪里,我来
找你。」

  「我出来吧,大厅里见。」

  这到还真是巧,张五金也有些意外,挂了机,对蔡志远道:「真巧,我要找
的人,也在南祟这边,你跟我去,呆会你叫一声贺主任就行,明天他会安排你进
市委小车班。」

  「真的。」

  市委小车班,这太不可思议了,蔡志远几乎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成
珠则再也忍不住了,嘿嘿冷笑起来,薛青青到是没有笑,却是一脸惊疑。她站得
近,张五金跟贺方圆的对话,她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可不是张五金,对阳州官
场,她可是非常熟的,至少贺方圆这个李求金身边的大红人,她是绝对认识的。

  「能张口就安排人进市委小车班,小木匠又叫他贺哥,声音也有些象,难道
真是市委办主任贺圆规。」

  贺方圆对上谄媚对下却极严,什么事都要求一板一眼的,所以私下里有人叫
他贺圆规。

  「可是,如果真是贺圆规,小木匠怎么敢叫他贺哥,而且这么亲热,凭什么
啊。」

  薛青青心中惊疑不定,看着张五金带了蔡志远出去,她一扯王含芷:「我们
也去看看。」

  王含芷对张五金却是信得过的,而且她也不认识贺方圆,不过薛青青这么说
了,她当然也不会拒绝,而成珠冷笑半天,见张五金不理他,而且当场要去见人,
似模似样的,她到也疑惑起来,也起了心,扯着成甜甜跟在后面。

  贺方圆就站在大厅里,边上还站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见这两个
人,薛青青眼珠子一下瞪圆了。

  「居然真的是贺圆规?」

  而另一个她也认识,是南祟市的市长曹正洋。

  她后面的成珠也愣了一下,成珠不认识贺方圆,但她认识曹正洋啊,这是南
祟市长呢,南祟可不是个个都是张五金的,居然不知道市长姓什么,更不知道是
哪一个。

  「曹市长陪这人站着,这人是——。」

  贺方圆看到张五金,立刻一脸笑的迎上来,双手抓着他手,热情无比:「张
老弟,还真是巧遇啊,你怎么在这边。」

  「我家在南祟啊。」

  张五金笑。

  「哦,是的是的,你看我这记性。」

  贺方圆敲自己脑袋。

  「贺哥是贵人多忘事。」

  张五金笑。

  「我是什么贵人啊,老弟这是笑话我了。」

  贺方圆笑着,一脸的亲热,闲话了两句,张五金叫过蔡志远,给贺方圆介绍
了,蔡志远涨红着脸叫了声贺主任,贺方圆很是热情的问了两句,然后叫他明天
去市委办公室找他,也就转过脸,拉了张五金给后面的曹正洋介绍了。

  曹正洋是李求金这一系的,能当到市长,自然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人,贺方圆
对张五金如此亲热,他自然看得出来,也极热情的跟张五金握手,然后邀张五金
一起上楼。

  张五金这会儿可没心情跟他去喝酒,只说还有事,而贺方圆要私里跟张五金
拉交情,并不愿意扯上曹正洋,所以也就没有硬拉,再闲话两句,他们也就上了
楼。

  薛青青站得不远,贺方圆的话,她基本都听到了耳朵里,尤其是贺方圆对张
五金的那份热情,她这一辈子都休想忘掉。

  「居然真的是贺圆规,贺圆规居然对他如此亲热,就他爹来了也没这份热情
吧,小木匠,凭什么?」

  她又想到昨天岩卫红见张五金的样子,猛然醒悟:「不对,如果他姐姐真的
只是岩卫红的二奶,岩卫红待他,不会这么热情,一般人待这种便宜小舅子,往
往都是爱理不理的,即便关系好一点儿,也不到那个份上,岩卫红见了他,就跟
贺圆规一样,甚至都在讨好他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白日里见鬼了吗?」

  而成珠的情形也跟她差不多,成珠不认识贺方圆,如果大厅中只贺方圆一个,
贺方圆说的什么明天去市委办公室找他的话,成珠只会以为是演戏,一定大声嘲
笑出来,可边上还有一个曹正洋。

  那可是南祟市的市长,不可能闲得蛋痛的,陪着一个人来演戏,即然不是演
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牛逼哄哄的小白脸,真的是个人物,他说让蔡志远
进阳州市委小车班的事,是真的。

  这时张五金已经带着蔡志远回来了,蔡志远先还强忍着,这会儿再也忍不住,
直接冲过来对成甜甜叫道:「甜甜,我有工作了,我明天就去阳州上班,进市委
小车班。」

  他又看着成珠,激动的叫:「成姐,你听见了,我有工作了,到市委小车班
开车。」

  成珠点了点头,看一眼张五金:「你有个好同学。」

  然后松开了成甜甜的手:「我说话算数。」

  再又看了张五金一眼,转身走了。

  她走得潇洒,薛青青却还在梦中,先前只吃得一半,再转回包厢里来,蔡志
远兴奋得几乎语无伦次了,抓着张五金的手,叫道:「小木匠,张五金,你说要
我怎么谢你,你开句口。」

  张五金斜眼看着他:「先不是说好了吗,等你结了婚,互换老婆就可以了。」

  让人感激,有技巧的,蔡志远这个情领大发了,真要装得正儿巴经的,不好
相处,而且张五金即然送了蔡志远这个大人情,以前不是铁杆的,以后也是铁杆
了,不要说司机没有用,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不必装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开个
玩笑最好了。

              229震晕了

  蔡志远确实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他,而且张五金如此大能,也吓到他了,
不过张五金这么半开玩笑的一说,他到是心下一松,大笑起来,斜瞟一眼王含芷,
道:「行啊,不过先确认一下,你真的舍得?」

  他这会儿自然也看出来了,王含芷是张五金的女朋友,王含芷小脸儿果然就
一红,她这会儿心中高兴,张五金这么厉害,成全了一对小恋人,可比送了她鲜
花还让她开心了,本来有些怕了薛青青,这时也忘了,她到也不怯场,笑道:
「你还是先问问你女朋友吧。」

  成甜甜一直在甜笑着,她的开心,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蔡志远,见蔡志远看过
来,她娇嗔一眼,道:「我可没说要嫁他,要换,另外找人换去,反正以后开上
市委的小车了,追他的姑娘也多。」

  「得,这下祸事了。」

  张五金兴灾乐祸的拍巴掌。

  蔡志远自然忙就又到成甜甜面前陪小心,一时一屋笑声。

  只薛青青不笑,她仿佛在梦游,半天问了张五金一句:「小木匠,你真的认
识市委办的贺主任。」

  「好象是认识吧。」

  张五金还逗她,薛青青没笑,到是王含芷扑哧一笑,在下面扯他,这个游戏
好玩啊,张五金便又去勾她的手。

  王含芷也不怕,两个人手勾上了,张五金又戳她手掌心玩儿,王含芷便躲来
躲去,小小的游戏,两个人玩得开心之极,王含芷小脸儿红红的,没喝醉,却染
成了七分醉。

  后来成甜甜她妈打了电话来,也就散了席,结帐,张五金拿了张卡出来,这
是岩卫红给他的,所有御府酒楼,凭这张卡,一切免单。

  很快,酒楼经理亲自来了,双手把卡还给张五金,还一直送到大厅,这些薛
青青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已经麻木了。

  对体制内的人来说,吃个免费酒菜不稀奇的,但张五金居然能认识贺方圆,
而且两个人称兄道弟,而且不是假热情,安排一个人进市委小车班,那真不是一
般的人情,但张五金一开口,他就答应了,小木匠如此大能,深深的震惊了她。

  送了王含芷两个回去,张五金也就直接回了阳州。

  薛青青一直在梦游着,她本来要赶晚班车回阳州来,却神魂颠倒的忘了这件
事,不过他们民政局,闲得很,没什么事,管得也松,明早赶早班车也来得及。

  薛瑗没大留心她,却越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越不对,找机会扯着薛青青:「青
青,这不对啊。」

  「是不对。」

  薛青青点头。

  「你也发现了。」

  「我才发现。」

  两个人说的其实完全是两回事,但鸡同鸭讲,却也对得上口型。

  晚上薛青青还是跟王含芷睡,老习惯,大睁着眼晴看着屋顶,王含芷都给她
吓着了:「死青青,你别演恐怖片一样,吓死人了呢。」

  「芷芷,你老实说,你对小木匠,了解多少。」

  他很风趣,很幽默,很坏,可是啊,这些才不会跟你说呢,王含芷在心中甜
笑,脑袋乱摇:「我就跟他交往了两天,吃了两餐饭,看了一次电影,能说什么
呀,只知道他有个姐夫,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他认识市委办主任贺方圆,你不知道?」

  「他不可能跟我说这个啊。」

  王含芷有些气笑了:「难道就认识两天,他就要跟我吹,他认识哪个高官?」

  「岩卫红应该也是一样。」

  薛青青自说自话:「岩卫红对他的样子,绝不是对便宜小舅子的样子。」

  王含芷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便不应声,却在心里想:「他这个人,好有趣的,
自然认识的人多,不过居然认识市委主任,而且关系这么好,也太厉害了。」

  她虽然对官场不热衷,可到底也是体制内的人,阳州市委办主任是个多大的
官,有多大的能量,她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的认识并不深,也不怎么在乎,不象薛青青,给震得到现在还没醒
过神来。

  「凭什么呢?他只是个小木匠啊,我认识他十多年了,他家里的事,我清清
楚楚,他就是个小木匠啊。」

  薛青青喃喃念叼,恍如梦游症患者:「可一个小木匠,怎么可能结交到市委
办主任?」

  对她的梦游症,王含芷没有什么办法,她闭上眼晴,在少女美妙的幻想中,
很快进入了梦乡,至于薛青青,这一夜半梦亲醒,到底睡没睡,说实话她自己都
不知道。

  还好,第二天一早,薛青青还是记得赶早班车去上班,王含芷自然也要上班
的,中午下班回来,到房门口,突然听到屋里的叫声:「听得姐夫电话里说,我
急死了呢,男朋友换来换去就算了,居然找一个木匠,你说我急得死不?」

  是小姨的声音,也就是薛青青的妈,她比薛青青小,但她妈却比薛青青妈妈
大,她从小最亲了的,不过这会儿听到小姨的话,可吓她一跳:「小木匠,是说
我跟五金哥的事吗?」

  没敢开门,先听着。

  「不是的,你搞错了。」

  是她妈妈的声音。

  「哪里搞错了。」

  小姨还是一腔子急:「姐夫亲口跟我说的啊,他到还说那小木匠人不错了,
简直气死了。」

  「我才气死了呢。」

  她妈叫:「你姐夫根本就蒙在鼓里,其实是我家那个祖宗,找了个木匠,然
后勾到南祟来,却还假说是青青的男朋友,要青青帮着打掩护。」

  这话一入耳中,王含芷吓一大跳:「原来妈妈早知道了。」

  一时间又惊又羞又怕,又想到薛青青:「死青青,我就说了,怎么突然变了
性子帮我打掩护了,原来早告诉了妈妈,果然是狼狈为奸的。」

  里面的声音放小了,王含芷听不到,但她只是单纯了一点,不是傻瓜,而且
对妈妈和表姐都是很了解的,不用说,必然是妈妈和表姐联起手来,要偷偷的拆
散她跟张五金。

  「不过他好厉害的,而且特别坏,才不怕你们。」

  她小小的鼻子皱着,几乎是有些得意了,而眼珠子一转,心中更有了主意。

             230少女的叛逆

  开发区上班,其实很轻松,王含芷吃了饭,在小姨面前撒了一会儿娇,装做
什么也不知道,上班来了,报了个到,掏出手机,还犹豫了一下。

  到不是担心妈妈,她先是最担心的,中午的偷听让她明白,原来妈妈早知道
了,先还只联合表姐,这会儿连最亲最亲的小姨也装糊涂,准备联起手来对付她
呢,她的逆反劲反而上来了。

  她犹豫,是有些羞。

  「那个坏人,他都不主动打电话给我。」

  又喜又羞的暗嗔了一声,还是不敢打电话,就发了个短信,也没有字,一个
猪头。

  张五金在扎扎实实的做着木工活呢,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有些浮了,到真
正一认真做功夫,气沉下去,心好象也沉了下去,本来只是逗着王含芷玩儿,结
果做上了手,觉得非常不错,气往下沉,境往外扩,身处一室,而心有天下,那
种感觉,玄之又玄,竟是一种崭新的境界。

  听到短信提示音,他从一种很玄妙的境界中出来,拿过手机一看,王含芷发
来的,猪头一个,顿时笑了。

  「昨天把那把八婆打压下去,小美人看来得解放了。」

  他现在已经摸到了王含芷的心,这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还没有那么市侩,
事实上他可以肯定,如果在那天见薛青青之前,他先告诉了王含芷,他是个木匠,
王含芷不会太介意,反是他不说,薛青青揭出来,再又在边上一敲打,王含芷心
里才有了阴影,现在,她显然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张五金立刻回了短信:「啊呀,这是那位野猪女士的脑袋吗?呜呼,哀哉。」

  王含芷发了短信,心中就象小鹿儿在跳,又羞又喜又担心,万一他没收到怎
么办?万一他不回怎么办?万一——,总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到了,结
果短信马上回了,一看,扑哧一下就笑了。

  果然还是那个他,又有趣又坏。

  她也坏了,回信:「是你个大猪头。」

  这是在撒娇啊。

  张五金仿佛看到了小美人娇娇的脸,大笑,回:「啃一口不?」

  「臭死了,才不要。」

  「红烧的。」

  「也不要。」

  「清蒸的。」

  「不喜欢。」

  「带毛的。」

  这三个字让王含芷乐坏了,笑了半天,回了他几个拳头。

  美人香拳,张五金全身都痒痒了,回信:「我来开发区了。」

  王含芷喜得心儿跳,羞得脸儿红,回的是:「人家要上班。」

  才发出去又反悔了,万一他真的不来了怎么办?

  那个坏人,果然没让她失望,回:「没事,我可以在外等到你们公司倒毙。」

  王含芷心中那个快乐啊,又笑:「人家是开发区好不好,才不是公司。」

  四中离开发区并不远,南祟就那么大嘛,王含芷先出了办公室,到开发区外
面拐角等着,果然没多久,张五金的车子就出现了。

  车到面前,张五金开门,一张坏坏的笑脸:「开发区就倒毙了啊,欢呼。」

  「才没有。」

  见了面,王含芷本来还有点儿羞意,一听到这话,顿时扑哧一笑。

  上车,关门,张五金不开车,却看着她。

  王含芷又羞又喜,娇嗔:「怎么了,不认识了啊。」

  「是有些陌生了,让我找一下熟悉的感觉。」

  张五金突地伸手,一下就搂住了她,王含芷完全来不及反应,唇已经给他捉
住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就让她的魂儿飞了起来,只感觉到他的大舌头霸道的
伸进来,然后捉住了她小小的舌头,一点都不讲道理的,也一点都不温柔,就那
么捉过去,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可是,心儿为什么就那么欢喜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张五金放开她,启动了车子,王含芷才醒过神来,轻
捶他一下:「坏蛋,你简直就是只大灰狼。」

  含羞带嗔,说不出的娇艳。

  张五金嘎嘎笑:「小白兔,跟大灰狼哥哥去玩儿。」

  「才不要。」

  王含芷娇嗔。

  小小南祟,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张五金能猜到,王含芷一定是偷偷溜出来
的,要是在市里面乱逛,不是太方便,不过南祟有个好地方,那是阳州都没有的。

  南祟往北,有个南祟水库,以前就是蓄水防洪防涝的,但近年来,给一家公
司承包了,开发了水上旅游项目,今天天气也好,气温也还算高,当然下水是不
可能的,但可以到水面上泛舟啊。

  张五金也不问王含芷,恋爱嘛,男人就是要带着女孩子玩,问来问去的,没
主见,反而让女孩子不高兴,他车头一转,出了城,不过七八公里,十来分钟的
事情,到了。

  「我们去水库游泳。」

  张五金故意逗她。

  王含芷果然吓一跳,情不自禁的就抱胳膊:「才不要,冻死了。」

  「冰冻美人鱼。」

  张五金笑。

  「坏蛋。」

  王含芷捶他,又撒娇:「冻着了我,你不心疼啊。」

  先前一吻,她整个儿放开了。

  「心疼。」

  张五金点头:「所以到时候就把你整个儿吃得肚子里。」

  「才不给你吃。」

  王含芷一脸娇羞,让他牵着手,到管理处,张五金租了一只双人游艇。

  说是游艇,其实就是脚踏船,不过一桩好,是半封闭的,甚至如果把前面的
帘子打下来,基本上就成了全封闭。

  其实这种水上旅游项目,脚踏船也好,岸边的帐篷也好,是个什么意思,大
家都心知肚明的,真以为这么一个县级市的偏僻水库,能有什么人来旅游啊,打
的就是年轻男女的主意,谈恋爱的,偷情的,越封闭越好,你要是敝开了,反而
没人来。

  这不,水库上十好几只脚踏船呢,都是张五金这种双人船,真正用来游玩观
景的大一点的船,没人租。

  两人把船踏出去一段,身上的救生衣就脱了下来,这是应付检查的,避开管
理人员的眼晴就行了。

  张五金又搞怪,做势去解衣服的扣子:「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全脱掉。」

         231小白兔乖乖__(这一章免费)

  末日之后,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朋友们却仍然在支持我,末日,我甚至冲
上了畅销榜的第一,心中真的很感动。再一个,末日也带给了朋友们无数的麻烦,
有重复扣费的,有订阅了只能看一半的,有重看还要花钱的——,所有这些,也
让我非常的过意不去,而即便如此,朋友们还是在支持我。

  无以为报,免费一章,这是我惟一能做的了。

  心意虽薄,但我怀着百倍的真诚,朋友们,谢谢你们了!

  ——王含芷吓一跳:「身上的衣服脱掉做什么呀?」

  一看张五金眼晴,明白了,羞捶他:「你就是个坏蛋,你脱啊,我可不脱。」

  「我帮你脱。」

  张五金直接就把她抱了过来,坐在腿上,他还踏着车,然后王含芷娇柔的身
子就一上一下的。

  王含芷有些羞,双手搭在他胸前,眼眸儿羞羞的看着他,道:「不许你毛手
毛脚的。」

  但话一出口,自己却又扑哧一声笑软了在张五金怀里,因为她想起了那天在
电影院,张五金的回答。

  张五金果然就装模作样的伸手:「嗯,手上无毛。」

  又伸脚:「嗯,脚上也无毛。」

  再又伸手,却不是自己摸,而是抓着王含芷的一个手,摸到自己嘴边:「嘴
上有毛没有?」

  王含芷咯咯笑,真的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年轻的脸庞,还没有什么胡子,只
有上唇微微的有一点绒毛儿,细细的,柔得让人心软,而摸在指尖上,更仿佛痒
到了人的心里去。

  「嘴上也没毛。」

  她吃吃的笑着:「所以一切都不许,即不许毛手毛脚,也不许毛嘴。」

  上次就是上了这个的当,结果他什么毛嘴没说不行,一下就把吻得魂儿飞上
了天,然后什么便宜都给他占尽了,虽然现在她心里就盼着他来占便宜,可是嘴
上是要反着说的。

  「我们来说说清楚啊。」

  张五金到没象上次一样,一下就捉住她,到是伸出了手指:「你是说,不许
毛手,不许毛脚,也不许毛嘴是吧。」

  「是。」

  即然他不动,王含芷就鼓着红红的小脸儿,一脸认真的样子了,当然,也是
随时准备笑出来。

  「那现在我即不是毛手,也不是毛脚,更不是毛嘴,那是不是都可以动了。」

  说着还捋袖子:「即然手脚嘴都可以动,那我就不客气了,嘎嘎嘎,小呀小
白兔,乖乖不许动,让大灰狼哥哥吃掉你。」

  他笑得变态,王含芷吓得尖叫:「才不要。」

  说是不要,不逃开,却反往他怀里钻,把脸深深的藏起来,可是,她身子猛
然僵了一下,随即仿佛小腹中燃起了一把火,整个人都烧软了。

  原来,张五金捉不到她的唇,却吻上了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极为敏感,其实她自己以前也不知道,只是给他一吻,整个人仿佛
一下掉进了炽热的岩浆里,一下化掉了,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五金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耳垂软软的,肉肉的,小小的一团,含在嘴里,
相比于她的唇,另有一种味道。

  他吻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年轻的少女,每一个地方都是干干净净
的,精致秀美,让他爱不释口。

  张五金忍不住,先隔着衣服揉了一下少女的乳房,然后魔爪就伸进了衣服里
去,不过他的手有些凉意,这到让魂飞天外只知微微张嘴呻吟的王含芷醒过神来,
忙一下按住了他的手,道:「哥,不要。」

  看她的动作有些坚决,不象撒娇,张五金有些意外,道:「怎么了?」

  「不是。」

  感觉张五金的手不再往上伸,王含芷吁了口气,见张五金眼光炯炯的,她害
羞,道:「没有。」

  她怎么能够说,上次给你摸了亲了后,乳房居然长大了一圈,都给表姐看出
来了,虽然妈妈没注意,可要是再给得你一次,再大一圈,妈妈一定会看出来,
那真是要羞死了。

  可是,不解释,她又担心张五金生气,这就是恋爱中的少女的纠结了,尤其
感觉张五金的手往外抽的时候,她顿时就害怕了,按着张五金的手,不让他出去,
看一眼张五金,见张五金一脸疑问的样子,她脸一红,把脸儿深深藏到张五金怀
中:「哥,不是我不肯,只是——只是——。」

  偷看一眼,张五金的眼晴就在面前,她嘤的一声,忙又把脸蛋儿藏起来,只
觉一张脸儿就象着了火一样,鼓起勇气道:「上次在影院,你坏坏的,结果,后
来,就大——大了——。」

  说到这个大字,她真的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而张五金却马上就听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了啊,这个坏人,却居然到她耳边嘿嘿笑着:「小白兔长大了,真的,
我看看。」

  他居然要看看,天哪,王含芷彻底羞到了,可是他的手已经伸了进去,而她
的心突然就软了,再不能阻止。

  小小的脚踏船里,很快就盛开了美妙的春光,王含芷半躺在张五金怀中,外
衣也解开了,不是很性感的小内衣推了上去,白白的肚皮整个儿露了出来,而两
只少女白嫩的乳房,更如山崖上的百合花,骄傲的开在了风中。

  而张五金,这个坏蛋,这个大灰狼,他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嘴爪齐上,大啃
大嚼,甚至留下那些恶心死人的口水,这就是罪证啊,可是,为什么沾上了口水
的红豆,却更加的诱人呢。

  就是啃掉了上面的小白兔,张五金仍然不肯甘心,手居然从王含芷的裤腰里
伸了进去。

  王含芷今天穿的是黑色小短裙加打底裤,都是松紧的,没有皮带,顺着她软
软的滑滑的犹如丝缎一般的肚皮,张五金的魔爪轻轻松松的就探了进去。

  小腹的尽端,一个小小的馒头一般的贲起,山峰下面,便是少女最神秘最宝
贵的所在,那个山谷里,有着少女所有的秘密和珍贵。

  而王含芷已经完全心醉神迷了,对心上人侵入的魔爪,根本没有半点的反抗
能力,她一只手勾着张五金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软软的垂在一边,而双腿也微微
分开着,整个人,就如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城门大开,任敌进出。

  不过张五金的手只在那馒头上轻轻的揉搓了一会儿,就抽了出来。

  少女太纯太可爱,不妨慢慢的品尝,一次就把所有的味道全部嚼出来,到没
了余味,再一个,这地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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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2大了一圈儿

  王含芷给他的感觉,就是特别特别的嫩,脸上还不觉得,尤其是手摸到身上
去,无论是她的乳,还是她的腰上的皮肤,甚至下面的那个小小的馒头,都特别
的嫩,真就象才出锅的豆腐乳一般,实在是太嫩了。

  这么娇嫩的美少女,在这样的地方吃掉,太可惜了。

  上面的小白兔他也没啃太久,虽然爱不释口,但到底有些天冷了,小肚皮露
在外面,久了会感冒了,所以还是把衣服给她放了下来。

  王含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没有象上次一样娇嗔,而只是静静的缩在他
怀里。

  张五金也不出声,搂着她,一面踏着船,帘子打上去,水面波平如镜,映着
阳光,恰如他的心境,平静而悠闲。

  「哥,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王含芷突然问了一句。

  张五金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点点头:「嗯,有一点点。」

  他直接承认,王含芷就看着他了,眼中有委屈,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泪光了。

  张五金便笑着吻她一下:「所以,我今天就狠狠的惩罚了你。」

  「可是,可是。」

  王含芷却没有笑出来,还有些担心的看着张五金。

  刚才她虽然给张五金吻得神魂颠倒,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张五金的
手往下面去,她还是知道的,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阻止,她觉得自己上次错了,
所以她愿意补报,只要张五金要的,她全部都给,这一次,她要完全的奉献自己。

  但张五金手居然没有探下去,这让她敏感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丝担心,是不是
张五金还在生她的气,所以不愿进入她最宝贵的所在。

  张五金不是神仙,她这个心理,张五金还是猜不到的,但她这会儿的心绪,
张五金却把握得到,也不回答,就是吻她,这一次,手也不乱摸了,就是深深的
吻。

  这个吻,王含芷明白了,也安心了,唇分,她喜滋滋的爬起来,双脚分开,
跨坐在了张五金身上,勾着他脖子,笑道:「哥,告诉你个秘密。」

  「大了多少。」

  张五金应得快。

  王含芷顿时羞捶他:「才不是这个秘密。」

  张五金笑:「可是我只想知道这个秘密。」

  「坏蛋,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王含芷扭着小腰儿不依,张五金哈哈笑,凑到她耳边:「不过我刚才亲口量
过了,真的大了好多呢。」

  这话让王含芷彻底羞到了,头埋在他脖子后面,身子乱扭,张五金也没法子
踏船了,也不必要,搂着她娇软的身子,哈哈笑。

  「哥,我们的事,我妈知道了呢。」

  好一会儿,王含芷的羞劲儿才过去,说。

  「啊。」

  这个消息到是张五金关心的,道:「她说什么了?」

  「不过她还装不知道呢。」

  「啊?」

  这是什么个绝招儿,张五金有些迷糊了。

  王含芷也笑了,抬起头来,笑道:「我也是今天中午无意中听到的。」

  说着就把偷听到妈妈和小姨说话的事说了,又娇笑:「她们根本不知道,嘻
嘻。」

  「所以你就偷跑出来了?」

  张五金也觉得有趣,尤其王含芷这会儿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伸嘴
吻了一口。

  王含芷嘟嘴与他亲吻,得意的道:「好不好?」

  「好。」

  张五金大力点头:「美呆了。」

  王含芷咯咯笑:「还有那个死青青,她原来也是跟妈妈一边的,我可以肯定,
她们一定在暗中商量好了。」

  「嗯,肯定是这样的。」

  张五金点头。

  他先前只是一种感觉,薛青青绝对不对头,这会儿王含芷的话,让他完全明
白了,薛青青就是没安好心,让他到王含芷身边,是随时准备着给他致命一击呢。

  「敌人很强大,很狡猾,不过做为我们强大的灰太狼,我们不惧一切强敌。」

  张五金攥着拳头,发出豪言壮语,王含芷咯咯娇笑:「人家才不是灰太狼。」

  「那你是什么?」

  「人家是小白兔。」

  王含芷一脸娇羞:「人家要做灰太狼魔爪下的小白兔。」

  这个诱惑太谗人了,张五金哪里还忍得住,张开血盆大口就狂扑上去:「大
灰狼今天一定要吃掉小白兔。」

  小白兔尖叫着,却反而往大灰狼怀里扑,然后先前的情形又重演了一次,这
一次,大灰狼的魔爪甚至深入了小白兔最宝贵最神秘的谷地,抚弄了那朵最娇嫩
的玫瑰花儿,最后带出一手的花露。

  差不多到了五点,两人才兴尽回返,先前在大灰狼魔爪下颤抖呻吟的小白兔,
上了岸,却是容光焕发,说不出的青春动人。

  薛瑗是有工作的,在市总工会,清闲啊,所以她总能提前回家,然后到了五
点过一点点,如果王含芷没回家,她就要打电话了,不过王含芷到了五点十多就
回了家,然后一脸红扑扑的说下午打了羽毛球,一身汗,要洗个澡。

  薛瑗觉得很正常,她又哪里知道,王含芷要洗的,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
如果不是张五金这头大灰狼嘴下留情,她的宝贝女儿在这个下午就已经给吃得渣
都不剩了。

  养女儿啊,难就难在这个地方了,心若飞了,人是根本看不住的。

  随后的日子,王含芷几乎是天天利用上班时间出来跟张五金约会,有时候,
两人甚至直接跑省城去,反正张五金有车,而南祟到省城,不到七八十公里,上
高速,一个小时都不要,玩得Happy,而张五金始终没有真个要她,这让王
含芷更是打心底爱死了他,因为她觉得,这是张五金对她的尊重,对她的珍惜,
对她的爱。

  薛青青在那天给张五金狠狠的敲了一棒棒之后,好象彻底给打晕了,整整两
个星期没有露面,到是薛瑗有些急,打电话给她,她也只是语焉不详的,让薛瑗
多留意点儿就行,薛瑗也没办法。

  不过薛瑗觉得,平时要上班,晚上不许出去,然后双休也轻易不许出去,应
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233简汉武

  而王含芷也非常乖巧,只要在妈妈有可能怀疑的时间段,她就一定会准时出
现在妈妈眼前,双休也绝不出去,就好象张五金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让薛瑗再不
能起半点疑心。

  当然疑心也不是完全没有,正如王含芷所担心的,天天给张五金品尝,少女
的乳房第二次发育了,胀大了足足一圈,内衣都换了两个码子,这让薛瑗很奇怪,
可是又抓不到把柄,总不能直接问:「你的乳房怎么突然这么大了,是不是给男
人摸了?」

  于是她疑惑着,而大灰狼与小白兔,则偷偷的快乐着。

  双休王含芷不能出来,张五金也就不过南祟这边来了,未必真的来挣那五十
块的桌椅钱啊,而他这是计件的,王雅图堂堂校长,也不可能来给一个小木匠考
勤,双休他就陪秋雨。

  张五金跟秋雨提过一嘴,王含芷又偷偷喜欢上他了,其它的就不说了,秋雨
也不问,她自己也知道,她若掺和在这中间,自己难受,张五金也烦,索性不管。

  现在的秋雨,觉得非常的幸福,又重回课堂,这是她最爱的,然后每天回家
给张五金爱着宠着,丫丫也很好,别的女人形容幸福,是说在蜜罐子里泡着,而
她,则是从身体里面往外淌着蜜。

  另一个,则是合欢床,合欢床调和阴阳,张五金每夜灌进她体内的强大的阳
气,给合欢床调和后,让她的身体不但阴阳调和,且整体扩充,正如她自己的感
觉,仿佛身体里就灌满了气,有一种十七八岁少女的感觉。

  她以前床战不行,只要张五金进入她体内,她的腰肢就软得跟断了一样,但
给张五金玩得久了,再借着合欢床,居然也长进了很多,偶尔的一次,她居然居
于主动,自己在上面催动风雨,坚持着让张五金也高潮了。

  这让张五金惊喜不胜,不过第二天她就觉得腰酸腿软,到第三天才恢复过来,
就再也不敢了。

  她很幸福,张五金当然也开心,不过现在张五金的应酬越来越多了起来,马
鸣远不是李求金的亲信,但后来知道张五金跟李求金关系如此之铁,他也更加热
络起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是李求金这忙得脚打屁股的市委书记,也隔三岔五的约张五金聚一聚,岩
卫红更甚,几乎天天一个电话,不过这人是真正的有点儿草莽的豪气,他结好张
五金,也确实带着七八分真朋友的义气,说来说去,张五金还只跟他真正合得来
点儿,至于李求金等人,面子上的热情更多。

  这天周六,秋雨先起来了,张五金就跟丫丫在被窝里玩儿,手机响起,张五
金看了一下,号码有些陌生,接通,一个宏亮的男声:「张五金?我是简汉武。」

  张五金一喜:「武哥?」

  简兰姐弟三个,老大简汉文,官居中将,老三简汉武,也是军人,年纪比简
兰要小得多,今年只有三十五六岁,据说是一个旅长,这些张五金是不细问的,
只听了一嘴,但名字是记住了,因为简汉武在这边的警备区,简兰都要他们两个
多联络的,不过简汉武前段时间好象一直在忙,这会儿到是打电话来了。

  「是我。」

  简汉武在那边笑:「出来喝酒。」

  四个字,简洁有力,典型的军人作派。

  「好。」

  张五金也应得爽快。

  李求金等人约他喝酒,只是应酬,但对简兰一家,他却打心底里亲热,尤其
是在李求金这件事上,他一个电话,没提要求,简兰就帮他还了大人情,这真和
亲姐姐差不多了,只有亲姐姐,别人帮了自家弟弟,她才会尽力回报,所以对简
汉武,他也有着天然的亲近。

  再一个,只从简汉武电话里说话的直爽劲,他就觉得心里喜欢。

  不过丫丫不高兴了,跳起来告状:「妈妈,爸爸又要出去喝酒。」

  秋雨听了笑,抱丫丫起来:「行了,我们的懒公主,起来了,呆会妈妈带你
去逛超市。」

  看着张五金,道:「熬了小米粥,先喝了粥再出去,空腹酒伤身。」

  「好。」

  张五金点头,起床穿衣,道:「是兰姐的弟弟简汉武,在警备区这边服役的,
上次金富贵打架,姐夫说其实就是调的汉武的兵。」

  秋雨笑道:「那还要谢谢他了。」

  「嗯。」

  张五金点头:「呆会多灌他两杯,要是他有空,就让他来家里喝酒。」

  「好。」

  秋雨柔柔的看他一眼,应着,眉间喜滋滋的。

  她以前尽量避免进入张五金的圈子,和张五金两个拜了堂后,她明白了张五
金的心意,她是张五金心里真正的老婆,只要张五金主动提的,她就不会拒绝。

  简汉武个子高大,圆头,方脸,没穿军装,军人气质却扑面而来,见了面,
直接给张五金一个拥抱,道:「五金,我替我姐谢谢你。」

  简兰当日的处境,做为亲弟弟,他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的感谢也异常真诚。

  张五金看着他:「真的要谢?」

  「真的要谢。」

  简汉武的眼晴就象两盏探照灯,亮得惊人。

  「那就说定了。」

  张五金一脸认真:「呆会不许灌我酒。」

  「哈哈哈。」

  简汉武大笑,用力拍着他肩:「姐姐对你夸不绝口,说我兄弟两一定合得来,
果然合我的胃口,走,去省城,见我几个哥们,今天不醉不休。」

  见面的第一个印象,只一个玩笑,两人就亲近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张五金只是个畏畏缩缩的小木匠,或者一个牛逼哄哄的装高人,
简汉武或许还是会感激他,但不会认真跟他交往,可张五金的表现非常好,爽朗
大气不装逼还挺风趣,这就对上了他的胃口。

  一面兄弟一面敌人,军人就是这么简单。

  简汉武当然也有车,两个一前一后,到省城,还是金富贵大酒店,两个人已
经在等着,都和简汉武差不多年纪,不过一个高瘦,一个则只是中等个头。

             234神秘的酒床

  简汉武介绍了,高瘦的是武警总队的副参谋长古明成,中等个头的是省城国
安局的局长尚锐。

  然后简汉武介绍张五金:「这是我家老五,张五金,哈哈。」

  他就喜欢拍肩膀,那手,熊掌似的,一般人根本受不起他这份热情,张五金
自从悟到了抖弹劲,到是不当回事。

  古明成和尚锐也都很热情,明摆着,简汉武那介绍的热情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然后张五金也露了一小杯,什么叫露了一小杯呢,原来这三个家伙喝酒跟别
人不同,不是一瓶酒轮流倒,而是每人面前立一瓶茅台,上桌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干三杯。

  差不多二两的杯子啊,三杯,半斤差不多就下去了,这可不是啤酒,五十六
度的茅台啊,一般人,谁上得这个桌子?

  简汉武三个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当年的老战友也不少,但真正敢跟他们这
么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结果张五金不声不响不推不拒,跟着三杯下去,古明
成先就一拍桌子:「成,这个兄弟我认了。」

  尚锐也笑眯眯点头,他却拍了拍张五金的肩,对简汉武道:「你这兄弟有功
夫。」

  「怎么着?」

  简汉武笑。

  「你先前那狗熊爪子一样,不就是向我两个显摆吗?你当我看不出来?」

  不愧是干国安的,眼光敏锐观察仔细。

  简汉武大笑:「没错,不瞒你们,我家这老五,那可是高人。」

  张五金哭笑不得,敢情,简汉武先前那么大力,是向这两个家伙示威呢,这
种推荐,威猛啊,还真是军人的风格,不过这两也不是吃素的,拍了肩膀不算,
还得酒桌子上见真章,酒桌子上三杯不皱眉,他们才买帐呢。

  可能是宠得狠了,姐姐也多了,张五金从小到大的性子,都有些偏阴,例如
动嘴胜过动手,例如写字很秀气,例如关心八卦而不关心时政,例如喜欢象女人
一样的逛街喜欢新奇的玩意,例如真激发了性子,就有一股阴狠的戾气。

  但有一点,他对军人还是向往的,而今天,他算是真正见识了军人这个群体,
等半场酒喝下来,他就一个感觉:一群土匪。

  没当上兵,他一直非常遗撼,但头一次,他暗暗的有些庆幸了,要是当年的
那个他,那般细皮嫩肉的,落到这样一帮大爷手里,那还有渣渣剩下啊?想想都
害怕。

  张五金合了古明成尚锐的胃口,这两人对他也就非常好奇,加之简汉武说他
是高人,自然就要问了。

  简兰的事,张五金绝口不提,但简兰自己是要吹的,简汉武当然也没什么忌
讳,说到神乎其神处,古明成两个也连连惊叹。

  说话间,古明成突然想到一事,对张五金道:「老五,你那床真的如此神奇,
对植物人有没有效果?」

  他这一说,简汉武也叫了起来:「对啊老五,你那床对植物人有效果没有?」

  而尚锐眼神也望了起来。

  他三个如此紧张,张五金心中到也凝了一下,他这是春床,主要是调和阴阳
的,植物人,开什么玩笑?但他这话却没说死,道:「这个说不好的,要看看才
知道,是什么人啊。」

  「是我们老四。」

  古明成道:「两个月前执行任务,突然就晕倒了,然后一直没醒过来。」

  「还说什么。」

  简汉武直接站起来:「老五,走,先去看一下老四,酒回来喝。」

  尚锐两个也立刻站了起来,张五金当然也只好跟着出去,都有车,但都坐简
汉武的车,然后路上张五金也知道了,简汉武他们以前是四大金刚,昏迷的是老
四余山子,省特警大队的大队长。

  路上也介绍了病情,余山子的病特别奇怪,不象是昏迷,而象是醉酒,每天
脸都红红的,打着很响的呼噜,最古怪的是,他的呼噜有酒气,真就象一个才喝
了三斤酒的醉汉。

  最初他昏倒,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喝醉了,上级还很不待见,后来连续昏睡两
个月,一直往外喷酒气,这才觉出不对。

  「象醉汉一样每天往外喷酒气?」

  张五金讶叫。

  「是啊。」

  古明成点头:「还真是奇了怪了。」

  尚锐却敏锐的发现了张五金语气中的变化,道:「这个是什么病,老五你看
得出来不?」

  「先去看看。」

  张五金不把话说死,这些人看上去象土匪,酒桌子上就是土匪,可一个局长,
一个副参谋长,都是人精啊。

  到不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张五金看出来了,他们四大金刚关系是真好,就看
在简汉武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算计他,但他若表现得太浅薄轻浮,自己给人看
不起啊。

  他先前是完全没抱多少希望的,植物人,开什么玩笑?但往外喷酒气,这到
是符合了鲁班三十六式春床之一的症状:酒床。

  如果真是睡了酒床,中了酒床的醉气,他到是随手可解。

  到医院,特护病房里,睡着一条汉子,即便是躺在床上,仍然可看出他平日
的高大威猛,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暗赞一声:「这要是古代,必然是猛张飞一
样的人物。」

  「这就是老四。」

  简汉武拉张五金到床边:「老五,你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个,到
底是什么病。」

  张五金先前只有七分的把握,去余山子春宫中看一眼,立刻就有了十分,摇
头一笑:「他没病,只是喝醉了。」

  「真是喝醉了?」

  古明成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可是。」

  尚锐提出疑问:「老四是出任务突然昏迷的,那会儿他没喝酒啊。」

  张五金笑了起来:「他不是喝醉的,是给灌醉的。」

  「什么?」

  简汉武双眉一下立了起来:「你是说有人暗算了老四?」

  他这话一出口,古明成尚锐神色同时一变,古明成眼晴往外瞪,尚锐眼光却
反往里凝,但无一例外的,同时放射出强大的气势。

  他几个本来都是军人,个性强烈,然后都爬到了一定的位置,平时都是强权
人物,这样的三个人,同时起了敌意,屋中的空气,瞬间好象都给抽紧了。

              235酒宫阵

  张五金练气有成,六识敏锐,对气机的感应还远在常人之上,感觉同样也就
格外强烈,暗叫一声:「好家伙。」

  「是不是暗算我不知道。」

  张五金摇头:「不过我说的灌,不是强行灌,而是——。」

  说到这里,他不想说,因为这要涉及到酒床,而他早打定主意,尽量弱化春
床给人的印象,如果只是简汉武一个,他可多说一点,但还有了古明成尚锐在一
起,那还是尽量不要说的话。

  他停了一下,道:「这样吧,余大哥身上的故事,到底怎么样我也猜不到,
先让他醒过来吧,然后他自己说,就全都清楚了。」

  「你能让他醒过来。」

  简汉武三个又惊又喜,边上的护士妹妹也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

  「应该可以。」

  张五金话不说满,虽然信心满满,但他今天的圈子越来越大,交往的都是人
精,在跟李求金等人混了一段后,他在人情世故上面,好象又有了好大的长进,
官场中人说话,真的是滴水不漏,处久了,他自然也要学一点。

  「不过我要九瓶茅台酒,八十一只杯子。」

  张五金看了简汉武三个一眼,又看了一眼边上的护士:「另一个,就是要把
余山子的衣服全都脱掉,只留一条内裤。」

  这么怪,护士妹妹的眼珠子都瞪成灯泡了,古明成尚锐也明显有些发愣,但
简汉武没有,他有姐姐的亲身经历,对张五金是绝对信得过,立刻道:「酒和杯
子我去找,脱衣服的事交给你们。」

  他这么一说,古明成两个也就不再发问,至于护士妹妹,也没有反对,因为
平时也要给余山子擦身的,脱个衣服不成问题,张五金到是微有点疑惑:「余山
子没家人吗?」

  但也没有问。

  军人做事,雷厉风行,没多会,简汉武就拿了一箱酒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兵,
抱着两箱杯子,很神奇,这么短的时间内,不知他从哪儿招来的兵。

  不过想想也不稀奇,简家战友遍天下,省里军分区,肯定也有他们熟的,这
茅台显然也就不是买来的,看是哪家搬来的,连杯子带酒,再派两个兵送来,正
好。

  张五金只能感概,有些人的资源实在太多了,随便做点什么事,都万千的有
人帮手。

  这时余山子的衣服也给脱下来了,身体极为结实,不过伤疤不少。

  张五金先把杯子围着余山子摆了一圈,然后倒酒。

  简汉武都好奇的看着,古明成道:「老五,你这些杯子,好象是一个阵啊。」

  尚锐也道:「九九八十一,不会是古传九宫阵吧。」

  「我这是酒宫阵。」

  张五金笑了笑:「不过是酒杯的酒。」

  简汉武笑道:「我家老五,那绝对是得了真传的,你们这些半杯水的家伙,
就瞧好吧。」

  酒都倒上,张五金最后又含了酒,连喷三口,屋中刹时酒香扑鼻,护士妹妹
本来站在门口,这时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不过医院里早就嘱咐过她,这些人都
有来头,随他们怎么折腾,看着就行了。

  「门关上吧。」

  她还皱眉,张五金索性不让她看了,不过这护士妹妹到尽职,依言关上了门,
人却进来了,只不过小鼻子皱着,这一屋的酒气,显然对她是一种折磨。

  张五金双手捏剑诀,一手指着自己丹田,一手向天,绕着床转动起来,左转
九圈,右转九圈。

  他双手捏的诀是装神弄鬼,道家的剑指诀,肯定有他的玄妙之处,不过张五
金不知道,是学的青山冲神棍的手势。

  不过他这么转圈,却是床谱上的,而且要把气场放开,其实说白了,就是用
气场带动酒气,形成一个圈,或者说一个场,让酒气把余山子给圈起来。

  他神情凝重,这当然是装的,但这种事,一定要装出凝重的样子,果然简汉
武三个也一脸凝重,到是那个护士妹妹,微微张大嘴巴,犹如见了鬼。

  这是省城最好的医院,有着最现代化的设备和最好的医生,结果却弄来一个
神棍,还摆阵,还捏诀,还转圈做法,这也太荒唐了吧。

  但更荒唐的事出现了,也不知张五金转了多少圈,昏睡了两个多月,国内无
数专家束手,甚至病因都查不清楚的余山子,猛然打一个喷涕,竟然眼晴一睁,
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眼看到张五金,他微微愣了一下,眼光去简汉武三个脸上一扫,一扬手,
也不说话,双手齐伸,同时端起两杯酒,一口一杯,全倒进嘴里。

  「靠,谁这么缺德,这可是馋死我了。」

  他长吁一口气,再又伸手,又端起两杯,倒进嘴里,眨眼之间,居然就是三
四十杯下肚。

  他醒过来,简汉武三个本来都喜坏了,结果他这么喝酒,可又让他三个傻眼
了。

  余山子酒量好,不过他们四大金刚酒量都差不多,余山子不比他们三个强,
也就是斤半的量,然而这会儿三四十杯下去,至少就是四斤了,这可是五十六度
的茅台啊。

  简汉武吓住了,看张五金:「老五,他这个,没事吧。」

  「没事。」

  张五金笑笑:「让他喝。」

  余山子又喝了二十多杯,八十一杯酒,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好象才堪堪止住
了酒瘾,眼光往张五金身上一扫:「老五?」

  「我家老五。」

  简汉武应声:「你妹的,喝够了没有,到底搞什么飞机。」

  「不够。」

  余山子摇头:「怎么这酒跟水一样,是茅台没错啊。」

  眼光却又转到张五金身上:「简家老五?」

  「张五金。」

  张五金笑笑:「你先喝酒吧,想喝就全喝完,喝完了,我们再到外面去喝。」

  「好。」

  余山子应得爽朗,冲张五金一举杯子:「冲你这一句想喝就喝,我认你是兄
弟。」

  简汉武三个本来有些紧张,余山子突然醒来,又突然酒量大增,不知道到底
是怎么回事,可看了张五金的神情,好象没什么事的样子,让他喝酒就行了,这
下不干了。

            236千杯不醉是个病

  收藏榜又掉下来一名,朋友们,帮着收藏一下啊,拜托了!

  ----“靠,你一个人喝。”

  古明成随手就端起了一杯。

  「就是,太不够义气了。」

  尚锐也叫,他却学余山子的样子,也双手齐伸,一手一杯,不过不是一杯一
杯往嘴里倒,就端着,慢慢品,当然,他这样的酒量,慢慢品,一口下去也是小
半杯。

  简汉武当然也不会落后,到是抢的样子,也急忙端起一杯,先干了半杯,然
后才问:「老四,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好的啊。」

  余山子一脸诧异,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不过他突然发现了自己身上
的奇怪,怪叫一声,丢了杯子拦着下体:「你们搞什么?难道你三个想强奸我?
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

  「靠。」

  简汉武三个同时竖起中指,尚锐虽然双手端杯,居然也能把中指伸出来,酒
鬼果然都是有办法的。

  边上的护士妹妹完全看傻了,余山子神奇的苏醒,然后不可思议的喝酒,就
好象听一个天方夜谭,已经彻底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直到余山子一个拦胯的动
作,这才让她醒过神来,脸一红,拉开门跑了出去,自然是去汇报去了。

  余山子穿上衣服,听说自己昏睡了两个多月,他还有些难以置信:「我睡了
两个月,不会吧,醉死了一样,怎么可能,我又没喝酒。」

  说着话,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就不开口了。

  这时进来一大帮子医生护士,余山子本来不耐烦,但不经过检查,医生是不
会放他出院的,所以只好耐着性子让医生折腾,随口和简汉武几个闲扯,但关于
昏睡的事,却绝口不提了,简汉武几个虽然个性强烈,却都是眉眼通透的人,自
然也不问。

  张五金自然更不用说了,他也端了一杯酒,慢慢品,他看得出来,余山子有
话想问他,不过当着那些医生的面,不想说,他也不急。

  医生折腾半天,确认余山子身体一切机能良好,惟一不好的,是他血液中酒
精的含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正常情况下,血液中含这么多酒精,已
经是个死人了,活人绝对受不了,可余山子一切好好的,甚至连半点醉意都没有,
这让那些医生目瞪口呆。

  而张五金先前倒酒摆阵,装神弄鬼的事,护士妹妹自然也汇报了的,医生们
自然也就知道,古怪出在张五金身上,当然要逮着他来问。

  张五金只是笑笑,一耸肩,还说句鸟语:「sorry!」绝口不答。

  换了普通人,医院不会放过他,哪怕余山子是他弄醒过来的,很简单,余山
子体内酒精含量这么大,谁知道会不会出事,酒是张五金倒的,当然要找他,不
配合,直接报警。

  但现在简汉武等人都在,医院就没办法了,只好木呆呆看着他们出了医院。

  到外面,上了车,简汉武先不开车,道:「老五,老四真的全好了?」

  包刮余山子在内,古明成几个全看着张五金,张五金跟简汉武坐前面的,转
头,笑看着余山子,道:「恭喜四哥。」

  说着故意一停,然后接下去:「你以后就有两个终身的大病了。」

  先恭喜后说病,这过山车开的,余山子直接竖一个中指,却对简汉武道:
「老二,你家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地方搜刮来的。」

  「怎么着?」

  简汉武斜眼看他。

  「到是合我胃口。」

  余山子嘿的一声:「基本也就是个黑肚子。」

  「哈哈。」

  这下包刮古明成几个在内,全都狂笑起来,古明成拍拍张五金的肩:「没错,
老五看上去小白脸一个,其实最黑冷的应该是他。」

  张五金便抱拳,还微装脸红:「承让,承让。」

  车中更是狂笑。

  简汉武大力拍着张五金的肩,一脸得意的看着古明成几个:「怎么样,现在
服了?」

  先前简汉武说得天花乱坠,而且是他姐姐的亲身经历,古明成两个也不是怀
疑他,但说真信,却也还是不全信的,可这会儿亲眼见见识了张五金以神秘的酒
阵神奇的把余山子弄醒了过来,而且弄成个千杯不醉,他们是真的信了。

  也还不是个信的问题,而是张五金的表现,极合他们的胃口,可以说,直到
这一刻,张五金在古明成尚锐两个心里,才真正有了点份量,否则即便看简汉武
的面子,那也就是个面子而已,不会真当是朋友来交往。

  「哎哎哎。」

  余山子伸手止住几人笑声,看张五金:「老五,你说清楚,我以后终身两个
什么毛病。」

  「一,千杯不醉。」

  张五金竖起一个指头。

  「这是好事啊。」

  古明成叫:「以后老四可以横扫酒桌了。」

  尚锐简汉武两个也点头,张五金笑:「四哥的工资,只怕不够喝酒的。」

  「这可是个麻烦。」

  余山子抓抓脑袋:「还有一个毛病呢。」

  「明摆着啊。」

  尚锐先叫了出来:「你以后不能开车了,绝对醉驾。」

  「对啊。」

  简汉武两个也醒悟过来,齐叫。

  「这不坑爹吗?」

  先一个毛病还好,这个毛病可真让余山子跳起来了:「我不开车,以后怎么
工作。」

  「你上班之前,不喝酒不就行了。」

  简汉武出主意。

  余山子看张五金,张五金只笑着摇头,余山子自己一想,明白了:「我忍不
住,是不是?喝不醉,却时时想喝,不行了,老二开车,我又想喝酒了。」

  刚才病房中的酒,除了简汉武几个喝了七八杯,其它的全倒进了余山子嘴里,
这会儿他居然又想喝了,这酒量,简汉武三个无不变色。

  「老天。」

  古明成叫:「你直接就成酒缸了啊老四。」

  「不过也没事吧。」

  简汉武发动车子,出主意:「说说清楚就行了,大家知道你是千杯不醉的,
不会介意,而且也没人会来查你的酒驾吧,别出车祸就行。」

  「就只这两个毛病了?」

  尚锐却又问张五金。

  「老三你什么意思。」

  余山子瞪眼:「嫌我身上毛病还少了。」

           237就是在床上睡了一下

  叫是叫,他也看张五金,张五金略一犹豫,道:「四哥,你有小孩没有?」

  「有。」

  余山子点头:「是个女孩,跟她妈过,离了。」

  「难怪没人打招呼。」

  张五金暗暗点头,无妻子,应该有父母吧,不过这些他就不问了,道:「有
小孩就好,你以后,恐怕不能有小孩了。」

  「你不会说我阳痿吧。」

  余山子瞪眼。

  张五金发现他很喜欢瞪眼,他眼珠子还大,人又威猛,难怪他干特警,这要
是对上犯罪份子,这么一瞪,能把人吓得半条命。

  「那到不是。」

  张五金笑:「酒是色媒人嘛,阳痿是不会的,不过你血液中酒量含量过高,
只怕不能生育。」

  「这样啊。」

  余山子一挥手:「没事,权当给计划生育做贡献了。」

  「你已经生了一个好不好,屁的贡献啊。」

  简汉武讥讽,古明成几个也笑,不过张五金看得出来,他三个其实是帮着余
山子开解,余山子肯定以后还会结婚的,不能生育,是个麻烦呢,笑一笑,不想
他烦恼。

  「他几个关系到是真好。」

  张五金暗叫。

  「老五。」

  简汉武看一眼张五金:「老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昏睡两个月,
又给你几杯酒弄醒来,却又弄成个千杯不醉。」

  「是啊。」

  尚锐也问。

  古明成则看余山子:「老四,你自己是怎么弄的,当时怎么就睡过去了,你
不知道?」

  他这一问,尚锐几个都看余山子,余山子又抓抓脑袋,看一眼张五金,简汉
武恼了:「麻麻爪爪的干什么?未必睡一觉,把肠子睡打结了。」

  「切。」

  余山子竖个中指。

  「我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看一眼张五金,道:「就一张床,我在床上睡了一下,醒来,就看见你们
几个了,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他又看一眼张五金,补充:「那床有酒气。」

  「酒床当然有酒气。」

  张五金心下暗叫:「他心中有事,不愿全说出来,看来这中间有古怪。」

  不过他当然不会揭穿,而简汉武已经叫了起来:「就床上睡了一下,老五的
床能治病,你那张床,难道能让人醉酒。」

  「我也不知道啊。」

  余山子一脸迷茫。

  简汉武几个便都看张五金,简汉武叫:「老五。」

  「是那张床的原因。」

  张五金点头:「四哥可能没注意,那床档头或者床板下面,肯定是有符的。」

  让符,把床的真相隐藏起来,这是张五金早就打好的主意。

  「符?」

  古明成叫:「就是那些道士和尚画的符,难道真有作用?」

  余山子摇头:「我没注意,不过,老五,你说的是真的,符真有作用啊。」

  尚锐几个都看着张五金,张五金伸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握着拳头,道:
「我手里有什么?」

  古明成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迷茫。

  「掏出手机,打开车载电台,你们说有什么?」

  张五金笑了笑,摊开手掌:「看不见的,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我的手心里,
立着另外的天地,这是人眼看不到的世界,但他不因为人类不了解而不存在。」

  这一招,他以前用过,玄之又玄,蒙人刚刚好,当然,也不完全就是蒙人,
其实他自己也相信,这天地间,还有无数神秘的存在,只是人类不明白而已。

  对迷信之类的事,古明成几个本来都是完全不信的,但张五金弄醒余山子的
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神神鬼鬼的,然后张五金再扯上电波之类的科学解释,几
个人顿时就信了。

  「还真是玄啊。」

  古明成感叹。

  简汉武笑:「我早说了,我家老五是得了真传的。」

  尚锐却凝眉道:「老五,那些符上面,难道真的有灵力?」

  这是个心细而且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不太好对付,不过张五金有办法,笑道:
「所谓的符,其实就是接收天线,不过也要看个人的手艺功力。」

  停一下,想到个比方,道:「就好比发射卫星,中国打火箭,一打一个准,
但换了韩国,罗老就成了老落,什么原因,就是手艺不到家嘛,这符也一样,功
力高的,符就灵,高力低的,符就不灵,至于这世间的符,灵的,万不到一。」

  他把符跟火箭卫星扯到一起,似乎不伦不类,但这种比方却有一定的道理,
尚锐果然还就听了进去,点头:「有理。」

  简汉武却还解释:「确实就跟接收天线一样,要是天线调不好,信号就差,
调好了,信号就强,一个道理。」

  古明成则感概:「看来那些和尚道士里面,确实还是有高人啊。」

  「高人不就在眼前吗?」

  尚锐笑。

  「没错。」

  简汉武大笑。

  古明成问余山子:「你在哪里睡的那张床?是怎么回事?」

  「对啊。」

  简汉武叫:「不是有人故意坑你吧,找出来。」

  「我还没想明白。」

  余山子又抓脑袋,这习惯,也不知道他怎么养成的:「过了今天再说吧,今
天先喝酒。」

  「行。」

  简汉武点头:「还去金富贵大酒店。」

  「最好找家热闹些的酒楼。」

  张五金开口:「不要什么包厢,人越多越好的那种。」

  「有理由?」

  简汉武有些不明白。

  「四哥的酒气要散开才行,眼宽心才宽,人热心才热。」

  「还有这个说法?」

  尚锐微微沉呤着点头:「眼宽心才宽,人热心才热,老五这话,有点哲学家
的味道啊。」

  「那就去四海大酒楼好了,那边高,人也多。」

  简汉武一打方向盘,拐上了另一条路。

  余山子却有些疑:「老五,你说我这酒气散开是什么意思?我这会儿只想喝
酒,散开了,就不想喝了?」

  「你今天想喝就喝,一直要喝到吐,到吐了再说。」

  张五金眯眯笑,这里不是装神弄鬼,而是有些东西,现在不能说。

  「行。」

  他不说,余山子也就不再问了,爽快应下,眼光在古明成几个脸上一扫:
「谁跟我拼酒。」

             238传说中的酒虫

  古明成几个都装做没听见,前面的简汉武索性把后视镜一扳:「今天天气哈
哈哈,你当我是大青蛙。」

  「靠。」

  余山子双手中指齐竖,余山子三个同时回一根中指。

  张五金看了好笑。

  到四海大酒楼,果然热闹,在敝厅要了张桌子,先要了十瓶茅台,张五金四
个面前,一人一瓶,另六瓶全是余山子的。

  余山子自己看了也有些晕:「他妹的,今天不会醉死在这里吧。」

  说着又笑:「不过我的血要是都变成了酒,火化起来应该也容易些。」

  「嗯。」

  尚锐点头:「到时我们去看焰火。」

  简汉武也点头:「带酒去。」

  「靠。」

  余山子竖个中指:「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是想我死也不安心啊,死了还
来馋我。」

  倒上酒,先举杯敬张五金,道:「老五,你是简老二弟弟,我也不跟你客气
了,哥哥我连干三杯。」

  「说实话你这个没敬意。」

  古明成在一边摇头:「你就是个酒缸子,便三十杯也没什么意思啊。」

  余山子不理他,果然干了三杯,张五金气沉下去酒量大,但先前喝了大半斤
了呢,茅台酒可不是可乐,撒泡尿就没了,不敢陪,喝了一杯。

  边聊边喝,余山子每次都是一口一杯,旁边桌子上的人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
张五金几个则是慢慢喝。

  一直喝到第四瓶,余山子终于想吐了,到厕所吐了回来,看着张五金,似乎
有话说,又好象不确定要怎么说的样子,张五金自然明白,笑道:「是不是吐了
一条虫出来?」

  「是。」

  余山子满脸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说了这话,他显然有些呕心,又想吐了,忙倒了杯酒灌下去,却皱了皱眉。

  「有多长。」

  张五金其实也奇怪,只是床谱上说的,他可没见过。

  余山子还没回答,简汉武已经叫了起来:「什么,你吐出一条虫?」

  「真的是虫?」

  古明成大是惊疑。

  尚锐道:「你不会是把蛔虫吐出来了吧。」

  「靠。」

  余山子恼了:「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说了,再说我又要吐了。」

  强憋了一口气,又挟了个辣椒到嘴巴里嚼了半天,深吸了口气,这才用手比
了比:「差不多六七寸长,细细的,跟面条差不多大小,通体透明,对了,就象
一截打吊针的透明软管。」

  他看着张五金:「老五,这到底是什么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

  张五金刚要开口,尚锐突然举手止住他:「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老书,叫
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类似于山海经啊搜神记之类,全讲古代志怪逸闻的,
里面记载有一种酒虫,跟老四你说的那个差不多?」

  「好象是哦。」

  他一说,古明成也叫了起来:「那本书我好象也看过。」

  余山子明显没看过,看看尚锐又看看古明成:「酒虫?真的假的。」

  最后眼光还是落到张五金脸上:「老五,你说。」

  「是。」

  张五金点头:「就是酒虫。」

  「真是酒虫啊。」

  尚锐叫了起来:「据说酒虫入水化酒,只要有一条酒虫在罐子里,倒清水进
去,出来的就是酒,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不知道。」

  张五金摇头:「不过有酒的地方才有酒虫,这是事实。」

  简汉武一脸怪异的看着余山子:「你那酒虫哪儿来的,怎么就进你肚子里了。」

  说着抚自己肚子:「老五,你们肚子里是不是也有?」

  「没有。」

  张五金摇头:「四哥的那酒虫,是他睡的那床上的。」

  「又是那张床。」

  古明成叫。

  尚锐却突然叫道:「老四,那条酒虫还在不在?」

  「我看着恶心,冲掉了。」

  余山子看他:「怎么,你未必还想去抓了来。」

  「可惜了。」

  尚锐摇头:「真的见水化酒,太奇怪了,我到是想抓回去,让实验室里化验
一下。」

  「确实是奇怪。」

  古明成也摇头。

  简汉武却发现余山子神色不对:「老四,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啊。」

  余山子摇头,见古明成几个都讶异的看着他,他摸了一下脸:「不知怎么回
事,我突然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伤感,好象想起了以前的事,想哭的感觉了,未必
我前世是林黛玉?不能吧。」

  简汉武看张五金,张五金点头:「是这样的,喝酒的人都这样,酒一旦醒了,
就有些伤春悲秋,这其实是伤了肝,肝主情志嘛,肝属木,主生发,没事的,呆
会去找家热闹的舞厅,要大厅,跳舞,K歌,把郁气散开了,四哥这病就真正全
好了。」

  「原来这样啊。」

  简汉武明白了,看看天:「不过现在还早吧,现在也没人去舞厅歌厅啊。」

  「急那一下做什么?」

  余山子摆手:「知道不是林妹妹转世就行,反正我不会哭就是。」

  对张五金一翘大拇指:「老五,你牛,好象还真没什么你不知道的。」

  古明成尚锐也齐翘大拇指:「确实有两把刷子。」

  简汉武哈哈笑:「我说的没错吧,哈哈。」

  张五金但又抱拳:「承让,承让。」

  几个人大笑,尚锐摇头:「老五这家伙,确是有些黑冷。」

  古明成扫他一眼:「跟你差不多。」

  简汉武也道:「就是。」

  尚锐便也学张五金的样子,抱拳道:「承让承让。」

  一桌子哄笑。

  张五金感觉挺好,说起来,简汉武四个,同样是官,但他们身上带有强烈的
军人味道,朋友间相处,便带着一种浓烈的义气或者说豪气,或者说得不好听点,
痞气,与李求金那些真正的官油子相比,别有一番味道,这让张五金觉得很舒服。

  这一帮子人,只要他们看对了眼,那是非常好相处的。当然,他们要是看你
不顺眼,揍你也很可怕。

  一直喝到近八点,这才找了家最大娱乐城,到舞厅,人果然不少,男男女女,
约莫有百几十人,但这厅极大,仍显得较为空旷。

              239他的朋友

  「现在还早。」

  尚锐对张五金道:「要到九点十点左右人最多,要是来几个有点儿名气的小
明星,有时候能挤三四百人呢。」

  「确实是大。」

  张五金笑对余山子道:「四哥,下去蹦一场吧,什么都不想,就只管乱蹦,
到全身的汗出透了,那就什么都忘掉了。」

  「好。」

  余山子应了一声,真个下去蹦达了。

  张五金看了几眼,讶道:「四哥这舞跳得不错啊。」

  「以前着名的少奶杀手,错了才有鬼。」

  简汉武笑。

  「真的啊。」

  余山子居然是少奶杀手,张五金还真是想不到,却见尚锐几个也在一边点头,
看来是真错不了了,再看余山子,个子高大,一张方框脸,带着浓烈的男性味道,
加上咄咄逼人仿如喷火的眼晴,对女人确实有吸引力。

  「只怕是风流惹的债。」

  张五金暗叫。

  他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得到,那张酒床,余山子藏着一些东西
没有说出来,如果是什么罪犯暗算,余山子肯定不会这么遮遮掩掩,在简汉武几
个兄弟面前都要瞒着,那十有八九就是私人情债了。

  「老五,你不下去蹦达两下?」

  古明成看张五金:「你这一张小白脸,应该也是少女杀手吧。」

  「只怕是少女少妇通杀。」

  尚锐笑。

  「不敢不敢。」

  张五金忙摇头拒绝,上次在广州带着秦梦寒跳了一次,结果还是没能留住秦
梦寒,他突然就不想跳舞了,这种情绪很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几个人找了张桌子闲聊,突然边上有人叫:「小木匠,张五金。」

  张五金扭头,居然是薛青青。

  在王含芷这件事上,张五金很不喜欢薛青青,以前的同学情份都淡了,但这
两个星期,薛青青一直没有出现,好象没有再阻止张五金与王含芷两个的意思,
张五金到又没那么讨厌她了。

  「青青草啊,你也来省城玩?」

  看了看薛青青边上,还有一个女孩子,和三个男的,应该是一起来玩的。

  「是啊。」

  薛青青走过来,在简汉武几个身上溜了一眼:「你也在省城玩?这些是你朋
友。」

  「嗯。」

  张五金点点头:「几个哥们。」

  「不给介绍一下?」

  看张五金没有介绍的意思,薛青青到是好奇了。

  从岩卫红到贺方圆,张五金认识的人,让薛青青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两个
星期,她一直都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打了不少同学的电话,重新又
调查张五金的底细。

  但所有收拢来的信息,跟她已知的,完全没有任何出入,张五金就是张家五
宝,好不容易挣出来的一个老来子,有四个姐姐,都只是普通人,他自己也确实
只是个小木匠。

  可小木匠能一个电话,让阳州首富带一队豪车来,甚至亲自开车接亲,再一
个电话,又能轻轻松松的让市委办主委帮他安排一个人进市委小车班,而且见了
他还笑嘻嘻的。

  贺圆规对上级,确实永远笑眯眯,但是对下级,那就是圆规的底料,不锈钢
啊,又冷又硬。

  凭什么?小工匠凭什么做得到。

  这两个星期,薛青青实在是想烂了脑袋也想不清楚。

  而今天又见到了张五金,张五金身边又有新的朋友,这些是什么人呢?虽然
第一眼的感觉,这些人身上的官气不重,但凭着女性的直觉,这几个人,应该都
是些有力量的男人。

  这种力量,不是胳膊上的力量,而是那种无形的力量,这让她非常好奇,偏
偏张五金又还遮遮掩掩的,她的好奇心就越重了,所以直接就要求张五金介绍。

  可惜她失望了,张五金去古明成几个脸上扫了一眼,哈哈一笑:「一帮子兵
痞,你不会有兴趣的。」

  有趣的是,配合着他的话,古明成尚锐几个还真露出一脸痞像来。简汉武最
初带张五金来,简家老五,那是强力推荐了,然后张五金自己表现不错,对胃口,
再然后,张五金还真露了一手,对有真本事的人,任何人都愿意交往的,所以,
一个下午,先前的简家老五,到真有成为老五的意思,张五金说他们一帮兵痞,
没人介意,反而配合着演一把。

  薛青青没办法,总不能强迫着张五金介绍啊,而且她知道张五金那张嘴,真
要是逼他,还不知爆出些什么来呢,只好寡寡淡淡的回这边来,却暗暗留意。

  她先前看不出来,张五金说一帮兵痞,她心中到是一动:「莫非真是一帮当
兵的,不过他们年纪不小了啊,应该至少也是什么连长营长了吧。」

  她热衷官场,但军队和地方两回事,也就不感兴趣,到是张五金与一帮子年
纪比他大得多的笑谈无忌,让她心生古怪。

  张五金对她完全没有兴趣,而且身边没有女孩子,都不怕她会打电话跟王含
芷告状,虽然告状也不怕。

  现在的王含芷,已经完全是他碗里的菜,随便哄哄就会娇得象春天的菟丝子
一样缠到他身上,任吃任嚼,怎么样都可以,再想象第一次一样,一声小木匠就
把王含芷拉走,不可能了。

  所以张五金一转身就把薛青青忘到了一边,但他没想到的是,薛青青却不肯
放过他,没过一会儿,一个微有些小胖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张五金道:「你在
追王含芷?」

  这小胖子语气不善,一张脸上满是挑衅,手上还端着一杯啤酒。

  张五金在学校里暗恋秋雨,没有谈过恋爱,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见过无数谈恋爱打架挑衅的,都是这么个作派,很明显,这小胖子端着酒过来,
只要张五金点了点头,或者语气略有点不善,他一杯酒就要泼到张五金脸上。

  「又是那八婆挑衅的。」

  张五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也没有转头去看薛青青,脚一抬,直接一脚踹在
了小胖子的肚子上。

  这一脚,力道不轻,把小胖子踹得飞出去三四米远,一个蛤蟆式,四肢着地,
趴在了地上。

              240不知死活

  这小胖子,确实是薛青青窜啜过来的,她就在那边看着,只以为张五金先会
点头承认,然后小胖子一杯酒泼到张五金脸上,再然后可能会打起来。

  学校里的张五金是不怎么跟人打架的,这会儿会怎么样呢?她很有兴趣,但
其实她最有兴趣的,不是张五金能不能打,而是张五金的这些朋友,他们是什么
人,会不会帮张五金。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今天的张五金,居然如此暴烈,声不出人不起,
直接一脚就把小胖子踹了出去,而且这一脚力大,小胖子趴在地下,整个人缩着,
一张脸扭曲变形,竟然爬不起来。

  他这边还有两个男的,急忙跑过去,却不敢冲向张五金,而只是去扶小胖子,
薛青青两个当然也跟过去看,她偷眼看张五金,张五金却在跟边上的人说笑了,
仿佛刚才只是拍飞了一只苍蝇,完全没放在心上。

  「小木匠再不是学校里那个小木匠了。」

  她心下暗暗的叫。

  小胖子缓过了一口气,给扶了起来,也没力气更没胆子再冲上来,而是掏出
了手机打电话。

  薛青青对这小胖子是有一定了解的,小胖子爸爸是省里的一个什么副主任,
有一定实权,认识的人不少,小胖子平时较为嚣张,等闲不肯吃亏,给张五金踹
了一脚,算是吃了个大亏了,当然会叫人帮忙找回场子。

  看张五金还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谈笑,薛青青心下暗叫:「小木匠,今天到
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下水。」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七八个混混冲上来,无非红毛黄毛,奇装异服,穿
耳环戴链子,打标签我就是流氓的那种,自然是小胖子找来的帮手了。

  小胖子一直抱着肚子缩在那里,恨恨的盯着张五金,一看帮手来了,跳起来,
指着张五金:「就是他,给我往死里打。」

  而就在一帮混混出现的时候,余山子跳了一阵回来了,张五金笑问:「过不
过瘾?」

  余山子摇头:「这才到哪里,不行,心窝里还憋着呢。」

  「来了个痛快的。」

  边上的尚锐却看到了冲上来的那帮子小混混,嘴巴撇了一下。

  余山子没明白,他先前没看到这边的冲突啊,正要问呢,就听到小胖子叫要
往死里打,然后一帮子混混就冲张五金冲了过来。

  「有这好事?」

  余山子顿时就咧开嘴笑了,手向着张五金一拦:「今天这事交给我,谁插手
我跟谁急啊。」

  「你拉倒吧,就几个小混混。」

  古明成哼了一声。

  「没办法啊。」

  简汉武摇头:「老四睡了一觉,老虎睡成了病猫,打不了狗熊豹子,也就冲
小老鼠发发威了。」

  「懒得跟你们扯。」

  余山子不理他们的调侃,眼一凝,迎着几个混混就冲了上去,一招一个,七
拳八脚,七八个混混全部打倒,前且不到一分钟。

  他是特警大队的大队长啊,人家只是混混好不好?不带这么欺负混混的,那
小胖子还站了起来,等着上来捡死鱼呢,结果死鱼没看到,自己这边倒了一地,
顿时就傻在了那里。

  薛青青也愣了一下,看一眼余山子雄壮的身躯,暗叫:「原来这里还有个能
打的,到是肯帮他动手。」

  她心迷官场,能打,在她眼里,一钱不值,也就只是多看了余山子一眼而已,
到是转头看小胖子。

  她知道小胖子不会甘休,小胖子也确实没有甘休,又掏出了手机,而张五金
那边呢,余山子已经坐下来,他自带了茅台来,连灌了三杯,至于张五金,则根
本没站起来过,更没有丁点儿想要走的意思。

  「呆会管爷来了,我看你还坐得住不?」

  小胖子打电话,薛青青就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小胖子呼叫的是管
爷。

  管爷是省城着名的一个混混头子,本不姓管,这个管,是枪管的管,喜欢拿
火枪喷人,几进几出,就成了管爷了。

  小胖子先叫来的几个混混真的只是混混,但管爷,却已经算是真正的黑社会
了,薛青青甚至微微有些替张五金担心,想了想,借口上厕所,给张五金发了个
短信:「小胖子是芷芷的追求者,我只说你也在追芷芷,小胖子就来找你了,现
在他叫了管爷,是省城着名的黑社会,你快走。」

  其实张五金是死是活,她并不放在心上,同学关系,在她眼里一钱不值。

  那么她是担心张五金挨了打,以后王含芷知道了会怪她?有一点点,但也不
占全部。

  真正起心让她发这条短信的,是张五金认识贺方圆,虽然她死活猜不到,贺
方圆为什么会买张五金的帐,但亲眼所见,绝对不假,那么这会儿解释一句,把
自己摘出来,然后卖个人情给张五金,以后或许用得上。

  她实在是个很会算计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在现在的都市中,非常多,
市侩,势利,精于算计,斤斤计较,自私自我,一切向钱看,她算是其中的典型。

  不过让她失望又有些恼火的是,张五金没回她的短信,而当她回来,张五金
仍然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说说笑笑,即没有起身离开,更没有半点畏惧的样子。

  他不知死活无所谓,薛青青这样的女孩子,从来都不太把别人的死活放在心
上的,真正让她气恼的是,张五金甚至没有转头向她这边看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根本不领情吗?那她的人情岂非白做了?

  「看你怎么死,你那朋友再能打,还挡得住管爷的管子?」

  她心中暗骂。

  不过这时候舞厅经理过来了,径直走向张五金那一桌。

  这个正常,开店的,没人喜欢别人来店里打架,这边已经打了一架了,张五
金几个不走,而小胖子这边明显还在打电话叫人,所以舞厅经理就来劝了,张五
金一边是占了上风的,那么劝劝他们,见好就收,也是合乎情理的,未必再打一
场舒服些?全打烂了你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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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超级意外

  「有种你别走。」

  薛青青在心里暗哼。

  这时一个非常意外的情形出现了,舞厅经理走过来,看了一眼张五金几个,
突然就变了脸色,先前是有些冷的,这会儿脸上却堆满了笑,身子还微微躬着,
赔着笑脸说话。

  音乐声音太大,又还隔着一张桌子,所以薛青青听不大清楚,但她看清了那
个让舞厅经理赔笑的人,是张五金四个朋友中最单瘦的一个,经理赔着笑,这人
却还爱理不理的,挥了挥手,舞厅经理就退了开去,边退还边连连点头的赔笑。

  「这人是什么人?」

  薛青青又惊又奇,细看这人,单瘦,没有动手打人的那人高,也没有那么壮,
但腰板挺得毕直,剃着平头,明显是军人的作派。

  「他绝不是黑社会,铁定是个兵,可能是个军官,但能够在省城开这么大一
家舞厅的,老板可不是个等闲人物,一般军队里的团长营长之类,根本不会看在
眼里,这经理凭什么对他点头哈腰,奴才见了主人一样?难道还是什么师长军长?」

  再细看一眼,这人年纪最多三十四五,这么点儿年纪,绝不可能爬到师长军
长的高位,那是怎么回事?

  「小木匠牛逼哄哄,知道叫了管爷也不走,莫非是借了这人的势,这人莫非
是个官二代?」

  她一肚子疑惑,而她看的瘦高个,自然就是古明成了,古明成可不知道薛青
青在看他,到是在跟余山子抢酒,舞厅里只卖啤酒和乱七八糟的红酒洋酒,茅台
是不卖的,余山子带了两瓶来,想一个人霸着呢,古明成几个自然是不干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左右,一群人冲了上来,前前后后,约莫有二十多个,
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壮硕汉子,中等个头,一脸横肉,眼光凶冷,
看人就如看猪,随时准备捅一刀的表情。

  「这人应该就是管爷了。」

  薛青青如一个下了注等着开宝的赌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不管张五金怎
么死,只想知道,那个挥手叱退舞厅经理的瘦高个,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镇住
管爷。

  对她这样的女子来说,权势犹如春药,无论这权势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都能让她口干舌燥,下身潮湿。

  然后,一个最大的意外出现了。

  管爷现身,小胖子迎上去,指了张五金这边,管爷带着人过来,但离着还有
七八步,突然一下站住了。

  那种停顿,是那般的突兀,恰如蛤蟆着了春雷,刚还呱呱叫呢,突然就直了
舌头了。

  薛青青期待的,是管爷与瘦高个的冲突,牌九比大小,到看谁是至尊宝,然
而她敏锐的观察到,管爷对瘦高个完全无动于衷,让管爷如遭雷击的,是先前打
人的那个大个子。

  大个子自然是余山子了,余山子刚在跟尚锐调侃,背对着大厅,这会儿转过
身来,一眼看到管爷,两眉刷一下就立了起来,那情形,恰如老虎见到了侵占地
盘的恶狼。

  「管矮子。」

  这是余山子对所谓管爷的称呼。

  这三个字,这三个略带有污辱性质的字,却让管爷打了个颤,双手想要抱拳,
一抬手,想到不对,又放了下来,双手垂在身子两侧,赔着笑脸叫:「余大队。」

  局子里可不流行抱拳的江湖作派,你要么抱头蹲下,要么垂手听着,这会儿
的管爷,就如训熟的了狗,记起了立姿该要怎么样,坐姿又要怎么样,绝不敢违
逆。

  余山子盯了他大约有十秒钟,哼了一声:「滚。」

  他心中郁着酒气,跳舞还散不开,有架打最好,可管爷认识他,他要动手,
管爷绝不敢还手,那样有什么意思?所以这一声滚,叫得暴躁,犹如小时候过年
做了新衣服,可妈妈却说要到大年初一才能穿,那个郁闷啊。

  「是。」

  管爷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走,自然也带走了身后所有的混混,只留下小
胖子一个,孤零零傻在那里,很有点儿鹤立鸡群,独自风凉的感觉。

  最傻眼的则是薛青青。

  黑社会吓不走管爷,无论什么样的江湖强龙,管爷要是一句话给吓走了,也
就不要混了,能吓得管爷一个屁不敢放,乖乖转身的,只有最大的舵把子——政
府势力。

  「余大队?」

  薛青青脑中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好象参加过一个表彰大会,有这
大个子,再努力一想,对上了号:「特警大队大队长余山子,以前有个姐妹叫他
余山狗的。」

  把余山子对上了号,薛青青完全傻住了:「特警大队的大队长,居然会帮着
小木匠打架,凭什么?」

  然后有让她更傻的。

  管爷一行走到门口,外面又进来一帮子人,不多,七八个,当先一个年轻人,
一件花西装就披在身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下巴昂着,鼻眼朝天的样子,跟
管爷说了几句话,手一挥,管爷居然跟着他进来了。

  这个花西装,薛青青认识,叫言六安,自号六安公子,是春城欢场中着名的
纨绔,据说在京城有根脉,很有可能是红三代,势力极大,黑白两道通吃,一般
人根本不敢招惹。

  薛青青之所以知道言六安,是小胖子伍登峰向她吹嘘的,眼看着言六安领着
包刮管爷在内的一帮子人向张五金一桌走过来,薛青青心中怦怦直跳:「小木匠
终于要踢到铁板了吗?」

  她忍不住就向古明成看了一眼,暗叫:「那瘦高个肯定是个官,说不定也是
红三代,不知压不压得住六安公子。」

  这时音乐也停了,言六安一帮人走过来,所有人闪到一边,然后四面围观,
那个舞厅经理居然也在围观之中,薛青青不知道他是惹不起瘦高个呢,还是不敢
管六安公子的事。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小胖子伍登峰早迎了上去,要诉苦,言六安挥了挥手,小胖子便再也不敢吱
一声。

  言六安走到张五金一桌前面,昂着下巴在张五金五个脸上扫了一眼,不说话,
仿佛鹰鹫在扫视一群麻雀。

              242意外之外

  这时不但音乐停了,也再没人说话,偌大一个舞厅里,一两百人呢,居然鸦
雀无声。

  所有人眼里,张五金五个都是麻雀,可惜,张五金五个却没有麻雀的觉悟,
尚锐不知说了句什么,张五金几个哈哈大笑,古明成举杯:「这个真可以有,干
杯。」

  五人齐齐举杯,干了一杯,竟没人看旁边的言六安。

  「小木匠胆子真大。」

  除了这个感觉,薛青青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会儿的心境了。

  言六安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有趣,有趣。」

  他的笑声非常尖利,仿佛电影里那种大监的笑声。

  余山子霍地回头:「你娘的洞有趣啊?」

  言六安眼光猛地一凝:「余山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剥了你的皮。」

  「那我先剥了你的骨头。」

  余山子浓眉一竖,眼中杀气狂溢,腾身就要站起来,尚锐却冷冷的道:「老
四你这个性子啊,人激你也吃,狗激你也吃。」

  这是骂言六安是狗了,言六安后面的一帮子人都噪动起来,言六安到是手一
拦,白脸带青,嘴中的牙签咬得紧,高高向上翘着,冷眼看着尚锐:「这又是一
位大爷了,报你的名字?」

  象言六安这样的人,狂是狂,但绝不会没眼光,张五金这一桌五个人,他只
认识一个余山子,可其余四个人,面对着他,个个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若说他
们是仗的余山子的势,他已经出言震了余山子一下,这些人仍不当回事,那就说
明,这些人另有底气,所以他到没有立马暴走,先盘盘底。

  尚锐眼皮一抬,扫了他一眼,这是国安职业的眼光,象针一样,又带着一种
挟国家之力的渤然,言六安心中情不自禁的一凛:「这人是谁?」

  尚锐虽然是春城国安局的局长,但国安这个单位太神秘了,公安局长万千的
人认识,国安局长,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老几。

  「说个笑话你们听。」

  尚锐扫一眼言六安,眼光转了开去,笑道:「上次回京,有人七绕八拐的,
找到我门下,我还以为干嘛呢,却原来是送张卡给我,要我去玩儿。」

  说着话,他从皮夹子里掏了张卡出来。

  那是一张极漂亮的卡片,居然还镶着钻石,一般说什么钻石卡,只是分级,
这个却是真的镶钻的钻石卡。

  卡片的底色是一种淡青色,中间斜画着一枝红梅,画工极好,恍然看去,真
仿佛窗前斜伸出的一枝红梅花,甚至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梅香。

  张五金几个知道尚锐掏这张卡片,不是无因,不过也实在猜不到尚锐这葫芦
里卖的什么药,薛青青站得不远不近,她当然也猜不到尚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她却敏锐的发现,尚锐一掏出这张卡,言六安的脸色就变了。

  「回京,七绕八拐托到他门下送一张卡,难道他是红三代。」

  薛青青先前只以为古明成是个官,结果暴出来个余山子,而现在,尚锐的口
气之大,更吓她一大跳。

  「红梅会所。」

  古明成瞟了一眼,笑道:「不错啊。」

  「不错在哪里?」

  尚锐斜眼看他。

  古明成嘿嘿一笑:「你还真考不住我,京中会所各有特色,这红梅会所最大
的特色是,里面的女孩子,都是每年的模特大赛选出来的,睡一夜,最少要十万,
而且没卡的人,根本不招待,象你这种钻石卡,可以睡前三名的超模,怎么,你
没去。」

  「老三可能以为自己搂的是一条小母猪吧。」

  简汉武嘿的一声,古明成几个顿时都笑了。

  「真没有。」

  尚锐叫起撞天屈来:「上次不是没时间吗,早说我就去了。」

  说到这里,他脸转过来,看着言六安,要笑不笑的道:「会所的老板言白梅,
是你姐姐吧。」

  言六安僵了一下,脸上才要挤出个笑脸来,尚锐手一挥,那张钻石卡飞了出
去,正打在言六安胸口:「即然这么巧,你就把这卡捎给你姐姐吧。」

  言六安急忙伸手一接,明明接住了,却又失手掉在了地下,他手忙脚乱的接
了两下,最终还是在地下捡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却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至于
先前的屌气,则已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边上的薛青青不明就里,她只听说过,有一些这样的会所,专为权贵开放,
不对外营业,没有他们发的卡,外人根本进不去,而尚锐的话里,言六安的姐姐
还要七绕八拐的托人才能送一张卡到尚锐手里,则尚锐的身份,不问自知。

  她不知道尚锐的真实身份,只是从这张卡上猜到,余山子瘦高个之外,这人
身份似乎更高。

  言六安同样不知道尚锐的真实身份,但姐姐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实上,他所
有的屌气,都来自那个远在京中的姐姐,而姐姐之所以强势,仗的就是红梅会所
结交的一帮子权贵。

  红梅会所的卡有三种,金卡,白金卡,钻石卡,分别对应身份不同的客人,
越是尊贵的客人,卡的级别自然也越高,这种钻石卡,就是红梅会所等级最高的,
前后发放不到十张。

  每张的价格是:三百万。

  他姐姐要绕着弯子才能把卡送到尚锐的手里,尚锐的来头,还需要问吗?

  当然,也不一定是他姐姐送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从她姐姐手里买了,送到
尚锐手里的,这样的可能性更大,这也对得上尚锐的话,他也说是有人七绕八拐
找到他门下的,但无论哪一种,尚锐的来头都呼之欲出。

  这样尊贵的客人,他却给得罪了,他把卡带回去,姐姐会怎么收拾他?

  在这一刻,言六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伍小胖只是他小弟中略有点儿家世的一个,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但绝换不到
一张卡,他心思急转,正想着怎么转寰,边上看了半天戏的张五金突然开口了,
他咦了一声:「这卡怎么这么眼熟?」

  说着话,他也掏出了钱夹子,翻一翻,居然也翻出张卡来。

              243红姐给的

  薛青青不自禁的悄悄靠近一步,看得清楚,果然和尚锐丢出的那张卡一模一
样,而且也镶着钻石。

  「他也有这种卡。」

  薛青青这会儿完全傻掉了。

  当然傻掉的还有一个言六安,薛青青只看着象,他却百分之百的确认,这卡,
就是红梅会所的钻石卡。

  十张钻石卡,这一桌居然出现了两张。

  尼码,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头撞上了铁板,而且是两块。

  尚锐看了一眼,点头:「没错,就是红梅会所的钻石卡,老五你行啊,扮猪
吃虎。」

  古明成笑:「又是一个睡了小母猪而不自知的。」

  「哪有。」

  张五金也叫屈:「上次不是去京城喝苏伯伯的寿酒吗?呆了几天,红姐看我
不好玩,给了我这张卡。」

  「四妹给你的。」

  简汉武拿过卡,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斜眼看着张五金,张五金立刻举手:
「她说她难得在京,我下次去京中,可以开开眼界,不过严厉警告我不许玩女人,
否则剥我的皮。」

  谢红萤确实跟他说过这话,不过是撒着娇说的,他也知道谢红萤给他这张卡
的意思,是为了给他撑面子。

  象红梅会所这样的地方,能玩漂亮女人只是一个方面,真正彰显的,是那种
奢豪,尊贵,稀缺,你有这种卡,就证明你到了这个层级,否则你哪怕再有钱,
也只是个土包子暴发户。

  谢红萤知道张五金只是个小木匠,但小木匠是她心爱的男人,她愿意给小木
匠撑面子,无论是舒畅只给张五金一千万她发脾气,还是她给张五金这张卡,甚
至于她让张五金亲手给她用了止水根,表达的,都是一个痴情女子心中的爱意。

  「这还差不多。」

  简汉武大笑。

  古明成三个却齐齐竖起中指。

  简汉武扬了扬卡,笑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会所老板明明叫言白梅,为什
么这卡上的却是一枝红梅?」

  「这里面还有典故?」

  古明成问。

  「没错。」

  简汉武点头:「原来是白梅的,后来改的红梅,那会儿言白梅的会所刚开张
不久,得罪了人,堵着不让她开门呢,言白梅也算有手腕,刚好我四妹回京,她
不知怎么就结识了四妹,四妹一脚帮她把堵门的踢开了,所以她卡上白梅,才改
成了红梅,白梅会所也改成了红梅会所。」

  他几个人说故事,做为听众之一的言六安,一张脸已经成了死灰色。

  他姐姐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红姐不但是他姐姐的大恩人,也是红梅会所
最大的倚仗之一,而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妹妹,居然都是红姐最
亲密的人。

  哪一个是他得罪得起的?

  而做为听众之二的薛青青,脑子里也在翻江倒海。

  她最初只以为瘦高个古明成来头最大,结果出来个特警大队的大队长余山子,
然后尚锐又掏出张卡来,再然后,牛逼哄哄的六安公子的姐姐都要倚为靠山的那
个神秘的红姐,居然是这个一直不出声的短平头的四妹。

  跟小木匠坐一桌的,居然没一个是普通人物!「小木匠,他凭什么?莫非。」

  她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几乎胡思乱想起来:「小木匠莫非是哪个高官的私生
子?草根太子?」

  「四妹虽然帮言白梅了了那事,却也定下个规矩,所有进会所的女子,不得
是强迫的。」

  简汉武说着摇头:「我那四妹,颇有侠气,就见不得人欺负女子,别人就算
了,是这世道,自家人,她绝对要管,所以我说她肯定不会让老五去会所里玩女
人,有这警告我就信了。」

  说着把卡还给张五金,尚锐嘿的一声:「我说她就是瞎操心,老五爱玩不玩,
要她管。」

  「行。」

  简汉武点头:「下次我把你老人家这话转给四妹。」

  「别啊。」

  尚锐顿时吓到了,连连抱拳:「红姐我可招惹不起,你当我没说。」

  他比谢红萤要大几岁,不过也跟着叫红姐。

  古明成几个都笑,张五金拿过卡,瞟一眼言六安,言六安也看着他,眼中完
全是哀求之色。

  不稀奇,张五金居然是红姐的弟弟,这张卡还是红姐的,张五金若是也象尚
锐一样把卡扔给他,他姐姐非剥了他皮不可。

  不过张五金看了两眼,却没把卡扔出来,道:「这卡是红姐给的,算了,我
还是收着吧。」

  尚锐的卡是自己的,想扔就可以扔,他的卡是谢红萤给的,谢红萤对言白梅
要怎么样,他却不好做主,所以又收回去,到不是舍不得这张卡,更不是怕了言
六安。

  他把卡收起来,不再看言六安,言六安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腔子里,他知道
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一抱拳,倒退两步,转身就走。

  所有人自然跟着一窝蜂而去,舞厅经理打了个响指,音乐又响了起来,而且
这次的音乐特别劲爆,余山子跳起来,招手:「来呀,来呀。」

  于是张五金四个也一起下场。

  薛青青却没有再跳了,小胖子灰溜溜而去,薛青青和另几个也就没有什么心
情再玩下去,尤其薛青青,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在不停的念叼:「小木匠,小
木匠,小木匠。」

  到外面,冷风一吹,薛青青突地跳起来,打了个的,直奔南祟,走高速,夜
里车速又快,也不过就是四十多分钟的事情,王含芷刚好要睡了,薛青青洗个澡,
跟着她进了房。

  王含芷背着身子,飞快的跳上了床,薛青青只是冷笑,王含芷给她笑得脸红:
「死青青,半夜跑过来,又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啊。」

  「我什么也没做。」

  薛青青冷笑:「只不过哪些人,这段时间,在天天在做最爱做的事吧。」

  「什么呀。」

  王含芷红着脸:「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哼哼。」

  薛青青上床,王含芷背向里睡着,双手还抱在胸前,这两个星期,胸前的两
只宝贝儿就象发面儿一样的胀大,她就怕薛青青来捏她。

              244傻人傻福

  叫她想不到的是,薛青青没有来捏她胸前,却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呀。」

  王含芷惊叫一声,急忙一个翻身:「死青青,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实在太嫩了一点,这么一翻身,手还往下,胸前空门大开,薛青青伸手就
抓着了她一个乳房,狠狠的捏了一下。

  「呀。」

  王含芷再次惊叫,身子缩成一团:「死青青,流氓,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睡
了。」

  「哼哼。」

  薛青青哼哼:「你现在还敢说,奶子没给小木匠摸过。」

  王含芷知道现在是无论如何瞒不过了,通红着小脸,眼晴眨啊眨的,看着薛
青青,嗔道:「要你管。」

  「你还是不是处女。」

  薛青青突然冒出的一句,又把王含芷吓一大跳,俏脸儿刹时红得象着了火,
整个人都藏到被子里,只露出一点点眼晴看着薛青青,也不回答。

  「回答我。」

  薛青青做势要掀被子:「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当然是。」

  王含芷虽然一脸羞燥,却也真怕了她,不过回答到是理直气壮。

  「真的。」

  薛青青一脸怀疑:「小木匠没有对你下手?以小木匠的狡猾,我不信他找不
到机会。」

  「当然是真的。」

  王含芷一脸骄傲:「他好宠我的,不愿意做我不乐意做的事。」

  「你不乐意。」

  薛青青一脸不信。

  「反正我还是。」

  王含芷一脸羞,薛青青这话说到了她心里,现在她跟张五金的每一次约会,
都快乐无比,整个人,就象在蜜水里泡着,张五金如果要她的身子,她绝不会拒
绝,至于机会,对于热恋的男女来说,怎么可能找不到机会。

  但张五金就是没有要她,虽然经常会去她的秘密花园里寻幽探胜,有一次,
甚至打开了她的花园,用舌头去舔了,可就是没有做最后一步,这让她觉得张五
金特别的宠她,心里也就特别的甜蜜。

  薛青青男女经验极为丰富,对王含芷也比较了解,看了王含芷的这个样子,
她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到是有几分诧异,暗叫:「小木匠搞什么鬼,放着这么一
朵娇花居然不采?」

  见薛青青半天不说话,王含芷奇怪了,多探出一点脑袋道:「死青青,你到
底搞什么啊,大半夜的跑过来,又这么神神经经的。」

  薛青青看着屋顶,好一会儿,道:「芷芷,你对他了解多少?」

  她这个问题,却又让王含芷往被子里缩了一点,脸上也着了火一样,热辣辣
的。

  张五金品尝过她的秘密花园,她当然也品尝过张五金的春根,有一次,张五
金甚至出在了她嘴里,她还不小心吞了一半下去。

  这是她自愿的,她以前听过一耳半耳的,觉得不可想象,但真正跟心爱的人
在一起,她却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了,反而觉得是一种爱的奉献,特别的骄傲和
甜蜜。

  当然,这些东西,她是打死也不会说的,所以就有些发虚,往被子里躲,声
音也没有底气:「了解什么啊?」

  「算了。」

  薛青青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看到王含芷这个样子,突然又不想说了,道:
「你就是个小傻瓜,睡觉。」

  「哼。」

  王含芷对她耸了耸鼻子,躲在被子里,自己却又偷偷笑了,因为张五金有时
候也会说她是个小傻瓜,然后她就会赖在张五金怀里,扭啊扭的不依,最后张五
金就会哄她,特别特别的甜蜜。

  「我就是个小傻瓜,一个幸福的小傻瓜。」

  她在心里甜甜蜜蜜的叫,慢慢的,睡着了。

  薛青青却好久都睡不着,看着王含芷红扑扑的脸蛋上带着甜笑,显然不知道
是在做什么美梦,她突然有一种极为忌恨的感觉:「也许真是傻人有傻福呢?」

  张五金对薛青青的离去是完全不知道的,他跟余山子几个蹦了半夜,跳出一
身大汗,到余山子说全身通畅了,才又去喝酒,一直喝到快天亮,这才到尚锐的
一个屋子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又玩,男人的游戏,搏击。

  去的是特警队的训练基地,换上拳击手套,互相揍,这是简汉武几个的固定
节目,这一次加上了张五金,然后好戏就上场了,张五金是新人啊,大家都有兴
趣,然后张五金又怪怪的,自然引得所有人都兴趣大增,轮流上。

  为什么说张五金怪怪的呢,因为他懂劲不懂招,会的就是四种劲,真正的搏
击却没学过,就买了几本书,甚至书都只翻了两下,主要就是看的搏击散打的视
频,学了几招。

  懂了劲,再学几招,用来对付那些半桶水的保镖,那是足够了,可简汉武这
四大金刚,都是军中的佼佼者,而且平时四人也都是打惯了的,余山子更是公安
系统连续三年的搏击冠军,搏击经验之丰富,与那些保镖比,天壤之别。

  张五金跟他们一交手,完全就是被虐的份,但他有一桩长处啊,余山子四个
只身上有劲,他却丹田有气,尤其在悟通了抖弹力之后,全身内劲鼓荡,拳脚踢
打在他身上,就跟踢打一个大皮球一样。

  他招数不行,确实还不了手,可反应迅速,左拦右架,而且气息悠长,底气
特别厚,简汉武几个轮流上阵,逮着他猛揍,一个个气喘吁吁了,他却跟没事人
一样。

  当然,所谓的没事,是说不见他累,至于挨在身上的拳脚,内劲再强再抗打,
打着肉也是痛的,玩了一天,简汉武几个虐爽了,他也累惨了,以至于第二天差
点起不来。

  当然,收获也是有的,给这四大金刚虐了一天,他搏击的水平明显见长,现
场实挨,抵得过看三个月视频。

  第二天一早五人分手,自然也都跟张五金留了联系方式,张五金开车回来,
三不管倒到床上先睡一觉,中午秋雨回来,一看他那样子,吓了一大跳,再看他
身上,到处是於伤,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

  「五金,是谁打伤了你,我——我跟他拼命。」

             245一气分阴阳

  这傻女子,拼命的话都说了出来,也是真急了,张五金到笑了,吻她一下:
「不是打伤的,是练拳。」

  便把跟简汉武几个认识,然后练了一天搏击的事说了,秋雨这才释然,却还
是心痛:「怎么这么练啊,打得人不痛的吗?」

  「一帮兵痞。」

  张五金骂了一句,却笑:「他们平时就是这么练的,凑到一起,喝了酒,再
互相揍一顿,也就念头通达了。」

  「真是些变态。」

  秋雨轻嗔。

  「军人嘛。」

  张五金笑,想了想,将简汉武四个一个个回想过去,点点头:「不错,我还
挺喜欢他们的,到比跟李市长他们那些真正的官僚交往要痛快。」

  「那也是。」

  秋雨点头,帮她擦着红花油:「军人都比较直爽,无论说话做事,有一句说
一句,不象那些官场中人,云里雾里的。」

  几天副校长当下来,有感概了。

  「也有不直爽的。」

  张五金就说了余山子的事,余山子明显还有话没说出来,不过他当然也不好
问。

  「酒床。」

  秋雨听了非常奇怪:「有这么奇怪的床,可以酿酒的吗?」

  「可以酿酒。」

  张五金点头:「在这床上酿的酒,一年可抵百年,特别的醇香。」

  「真的呀?」

  秋雨睁圆了美丽的大眼晴,特别的好奇。

  「是真的。」

  张五金一脸神往:「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到希望能有机会见见。」

  当天他没有去南祟,只给王含芷打了个电话,小美人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
三秋,更何况双休有两日,结果周一还见不到人,几乎想疯了,下午居然坐车自
己跑来了阳州。

  张五金大是感动,带她去祟山公园玩了一圈,山顶上,车子里,自然亲热了
一番,然后四点五十,又开车火急火急把她送回去,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家门口,
张五金轻轻摇头:「真是个傻丫头。」

  对于相亲,张五金最初的想法,就是应付家里人,相几年亲,一二三五十个
都无所谓,然后呢,随便找个人,结婚,再离婚,如果还不够,那就再结一次,
再离一次,都三婚了,然后娶秋雨,家里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王含芷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不但美丽,而且清纯,几乎
完全没受半点世俗的污染,这让他感动之余,也不忍心伤害她。

  张五金已经决心娶她,但这中间有个障碍,他不想把秋雨藏起来,照秋雨说
的,偷偷的在一起,然后哪天王含芷发觉了,再说出来,求她原谅。

  张五金不愿这样,秋雨,这是他最爱的女子,他绝不能让秋雨受这样的委屈,
所以,他想在正式娶王含芷之前,让王含芷知道秋雨的存在,并能接受秋雨的存
在。

  如果王含芷接受,他愿意娶她,如果不接受,他宁愿放弃。

  在与任何女人的选择中,他都只会选择秋雨。

  所以他没有吃掉王含芷。

  不过他也知道,把秋雨暴露出来,这对王含芷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要让她接
爱,并且少受伤害少些痛苦,要用一些巧妙的方法,但这个方法张五金暂时还没
想出来,也不急,拥着秋雨,再与王含芷谈着恋爱,还是挺爽的。

  说好第二天一定过南祟来的,但第二天一早,余山子突然打了电话来:「老
五,快来救命,来北祟。」

  张五金知道必是酒床的事应了,本来嘛,余山子因为酒床,昏睡两月,可以
说,如果没有张五金的出现,他会永远这么睡下去,一直到死。

  这么严重的事情,他醒过来,居然就什么都不说了,太不正常了嘛,而在得
知余山子有个少奶杀手的外号后,张五金可以肯定,必是情债,他醒了,这债,
必然要还。

  张五金只好给王含芷打了个电话,好好哄了几句,这才往北祟来。

  南祟和北祟,隔着祟山,不通公路,但北祟靠北,靠着春城,不象悲摧的南
祟,要往春城去,不是从阳州绕,就是从北祟绕,因为靠着春城,所以北祟虽然
也是阳州下辖的一个县级市,经济发展却并不比阳州差多少,至于南祟,完全没
得比。

  北祟张五金去得少,不过余山子就在高速路口等,他没有开警车,也换了常
服,一见张五金,直接就上了他的车,道:「老五,这次真要你救命了。」

  张五金笑了一下,不吱声,余山子瞪眼:「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他们几
个家伙专门在后面笑我,你不要跟他们学。」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张五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知道瞒不过你。」

  余山子举手,也笑了一下,但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老五,我是说真的,这
次好象真的不妙,她们两个,全都醉死了,而且留了话,说什么一气分阴阳,我
最多只能救一个,所以我都不敢用你的法子动手,只能直接找你。」

  「一气分阴阳。」

  张五金大吃一惊,车子都拐了一下,还好及时打了过来。

  余山子本来对他极有信心,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心也悬了起来,道:「是啊,
她们的留言是这么说的,说一气分阴阳,两个人是连在一起的,不救,则同有一
口阳气,救,则阳气归一,另一个必死。」

  「一气分阴阳,就是这样的。」

  张五金点头,脸色凝重,酒床为七大奇床之一,而一气分阴阳,却又是酒床
三个变式里面,最可怕的一个,根本无解,张五金本只想见识一下酒床,却没想
到,居然碰到了最棘手的一种。

  「真的是这样?」

  余山子吓到了:「真的不能两个都救吗?」

  「我先去看看。」

  张五金也不敢肯定,其实,他心中已经肯定了,因为迄今为止,他对春床,
都只会依样葫芦,床谱上怎么说的,他就怎么做,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原因是
什么,原理又有什么,甚至春线为什么起作用,他完全不知道。

             246古怪的酒床

  这就好比他手中的车子,学会了驾驶,他就知道开,想开到哪里开到哪里,
至于车子为什么能动,他几乎是完全不了解的,或者说,他有一点点了解,是烧
汽油,有了能量,然后驱动,可同样是鹦鹉学舌而已,原理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而对于一气分阴阳,床谱上没说解法,因为这七大奇床,其实不是鲁班的原
床,而是后来匠人中的一些天才奇才发明的。

  有一些床式,偏于诡奇甚至阴毒,例如聚宝盆,把富贵逼人居然弄成了富贵
冰人,那样阴狠的手段,鲁班是不可能创出来的,就算他会,也不会传下来。

  只能是后人中一些心术阴诡的奇才,才会传下来,但他们虽然传下来床式,
却不传破法,张五金就只有傻眼——他完全不懂啊!车下了高速,进北祟,张五
金有两三年没来北祟了,差点都认不出路,北祟融入春城半小时生活圈,真是一
天一个样,还好有余山子指路,穿过市区,一直往祟山下去,进了一个厂子,是
一座酒厂。

  张五金暗暗点头:「有酒床而不开酒厂,那就太浪费了。」

  但随即一凝眉:「不对啊,没听说北祟出什么好酒啊。」

  他刚才没看清厂名,这会儿可也不好倒回去看了。

  一路上,余山子都没说话,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仅看余山子的外貌,高大粗旷,再加上他特警大队长的身份,所有人一定都
会认定,这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而前两天的交往,张五金从古明成几个零零
碎碎的玩笑中却知道,这人内里与外表其实大相径庭,实则是个情种,不但心细
如发,而且特别的会出花样。

  在外是特警大队长,在女人们的香闺里,他却是超级大情种,加特级大种马。

  女孩子不说,就是那些在社会上历练过的少妇,也往往轻易就陷落在他的情
网中,不能自拨。

  「只怕不能自拨的不止那些女人,他自己也不能自拨吧。」

  张五金暗笑。

  本来想跟余山子开个玩笑,两女一气分阴阳,不但要醉死他,而且也为他殉
死,这里面一定有精彩的故事啊,不过看余山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

  余山子指点,一直开到厂区后面,有一道围墙隔开的,电动门,进去,里面
是一个极大的庭院,栽着花草,虽然是冬天了,仍然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在开着。

  余山子在前面带路疾走,进了一幢古色古香的红楼,穿堂入室,然后进了一
间极大的屋子。

  这屋子有多大呢?岩卫红送给张五金的房子,是所谓大卧室带飘窗的,一共
有三十多个平方,在城市里,确实是很大了,可与这屋子一比,却三分之一都不
到。

  屋中陈设简单而古旧,最打眼的,就是一张极大而且极古怪的床。

  这张床,大小类似于唐家的聚宝盆,不过聚宝盆是圆形的,不象个床样子,
这张床,好歹还是长条形的,但形状同样极怪,而最怪的是,这张床,只有三只
脚。

  好吧,用文字来形容,不太好描叙,其实这张床,整体就类似于商周时代,
贵族用来喝酒的那种青铜酒爵。

  酒爵是高脚的,这床也一样,所以在床的一侧,居然还有踏步的楼梯,不过
是设置在背对着门的一面,所以进门看去,看不到楼梯,只能看到床,或者说,
看到一只巨大的酒爵,颜色朱红,古色古香,古里古怪。

  床上面的架子,也类似于酒爵上面的那两根柱子,架着一顶青罗帐,里面隐
隐约约的,好象睡得有人。

  不过张五金完全没去看里面的人,他被眼前的这张床惊呆了,别人看着或许
是怪,他看着,是真正的惊艳啊。

  匠门的先辈们,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天才啊。

  中华五千年农业文明,多少奇才,多少奇迹,真的让人叹为观止!床的正面,
描绘着几个古色古香的图案,不懂的以为是花,张五金是懂的,那是四个字:何
以解忧。

  不用看,张五金也知道,床后面的床帮上,也会有四个字:惟有杜康。

  一般人只知道,杜康是酒,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杜康也是床,酒床。

  一般人都知道,酒是酒窖里酿出来的,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床也能酿酒,真
正的杜康酒,其实是在酒床上酿出来的,床名杜康,酒名杜康。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所以酒床正式的名称,应该是杜康忘忧床。

  杜康忘忧床为什么这么高,因为上面是床板,下面是酒翁。

  一般酒窖酿酒,是靠天地间自然的温度,春秋四季,时令变化,湿度极不好
控制,一个不好,酒就坏了。

  而杜康床酿酒,是靠床上的人的温度,而人是恒温动物,温度恒久不变,所
以酿出来的酒,就极为稳定。

  古人居然能想到这一点,要聪明到什么程度啊,中国人,中国古人,真的已
经达到了农业文明的最颠峰。

  床越久,酒就越香,当然,也就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酒虫,这就
是余山子睡一觉,就会有酒虫入体的原因,不过张五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让余
山子上床的女人弄了手脚,否则酒虫是不会从酒翁里钻出来的。

  因为余山子离了酒床后,是不可能长久昏醉的,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借助酒
虫。

  这时余山子已把床上的青罗帐撩了起来,酒床虽高,但也只到人的半胸高,
上床或许要借楼梯,往床上看,还是不需要的。

  然后张五金看到了两个女人。

  两个美女,两个熟女。

  两女大约都是三十左右年纪,身材都极为妙曼丰满,至于长像,张五金到床
边看了一眼,顿时就有些瞠目结舌。

  这两个女人他都认识,或者说,这床上的两个女人,本省人绝大部份都认识。

  左边睡的一个,名叫赵小曼,虽不是与徐志摩风流千古的那个小曼,这个小
曼却也同样有名,她是省文娱台的主持人,当家花旦,号称春城一枝花,可以说,
她在本省的人气之高,不会下于中视的某些女主持。

              247酒醉红颜

  无论如何想不到,这样一枝美艳绝伦的娇花,居然躺在了酒床上,为余山子
殉情。

  另一个,名叫杜丹红,是本省赫赫有名的女强人,白手起家,身家亿万,岩
卫红号称阳州首富,与这个女人比,只怕还要差着一些。

  这样的女富婆,居然也为余山子寻死觅活。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两个女人同时为余山子殉情,这说明,她们彼此知
道对方的存在。

  明知余山子有另外的女人,还为他殉死,这得痴迷到了什么程度?

  张五金想想自己的女人,秋雨肯定会,秦梦寒肯定不会,王含芷现在虽然爱
得他如痴如醉,但他甚至还不敢把秋雨的存在告诉她,至于谢红萤,也挺痴情的,
性子也烈,有一定可能,但她现在还是人妻,即便不在乎舒畅,可也会在乎她父
母公爹的名声。

  想这些没有用,人家有是人家的本身,自己没有是自己的缘份。

  张五金看一边的余山子:「我说四哥,我能叫您一声禽兽不?」

  「只要能把她两个救过来,你以后天天叫我禽兽都行?」

  余山子看着床上的赵小曼两个,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连连抱拳。

  说到救人,张五金神情凝重起来,细看两女。

  余山子叫:「她们两个的姿势怎么这么怪,而且我照你的样式摆了酒的,她
们也完全一点苏醒的样子没有,是和这姿势有关吗?还是和床有关?可她们的呼
吸又好好的啊,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赵小曼杜丹红两个的睡姿确实怪。

  两女面对面躺着,各伸一只手给对方做枕头,等于赵小曼的脑袋躺在杜丹红
的右手掌上,而杜丹红则躺在赵小曼的左手掌上,这个张五金知道,床谱上说得
清楚,乃是耳窍对掌心。

  为什么是耳窍,简单啊,肾开窍于耳,而掌心为五心之一,头枕掌上,耳窍
对掌心,乃是以心听心之意,也是以心封窍之意。

  至于到底是以心听心,还是以心封窍,要看人了。

  这里可以说一点,佛祖灭度,就是脑袋枕在手掌上的,大家可以猜一猜,佛
祖到底是以心听心呢,还是以心封窍?

  至于中国道家的卧功,手都是放在耳边的,掌心对眉心,也就是对准上丹田
的意思,那也不叫以心对心,而是叫练气化神。

  神是什么?神是境,境是什么?境是精的气化现象,与你的心有关。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佛与道,是完全不同的练法。

  佛是寂灭,道是化神。

  张五金不知道佛祖的真意,不过他可以铁定的知道,赵小曼两女,是以心封
窍。

  封了窍,别说用酒,打雷都没用。

  两女的另一只手,交叉握在一起,然后高举过顶,成一个尖三角的形状,这
也有原因,两两掌心相对,乃是以心对心,高举过顶,顶为天心,因为两人不可
能头顶心相对啊,双掌过顶,就代表顶心了。

  下半身,两女各屈一个脚,大脚趾互相交叉,脚掌心相对。

  这个姿势极为妙曼,两女身材也好,这一屈腿交叉,两女的臀就全部扩张开
来。

  张五金突然就想,要是两女跟余山子同床,摆这个姿势,然后余山子左一枪
右一枪,那不得美死?

  不过两女这么屈腿交叉,当然不是为了摆姿势,而是方便脚心相对。

  五心,指的是手心脚心顶心,现在,两女的手心和一脚的脚都相对了,惟一
没对的,只有另一个脚。

  两女的另一个脚,没有交叉在一起,而是分开且往向摆,同时趾微屈,成微
微握拳之势。

  一气分阴阳,玄机就在这分开的两只脚。

  所有的心都对上了,偏就在这两只脚上分开,阴阳本成圆,这一分,不圆了。

  普通人这么睡无所谓,或者说,只要不睡在这张床上,就都无所谓,但睡在
这张床上,两阴相合,偏又一阳分开,给酒床的气机一聚一引,在上面形成了一
个半阴半阳的环,在下面却断了,于是就只吊着一口阳气。

  如果不动她们,只要环境不变,床不给外力破坏,她们可以百年不死,永远
吊着一口气。

  但如果动她们,上面的两只手,无论动哪一只,阴气一断,半口阳气再接不
住,立死。

  但却又不是两个都死,因为是一口气,两人分亨,偏偏在脚下没有形成回路,
所以一人只有半口气,但如果一个死了,另一个就是一口整气了,就可以苏醒过
来。

  这其实是一个赌局。

  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秘密。

  阳,什么是阳,男人是阳,男人的春根,就是阳根。

  两女屈脚的那个姿势,固然是为了脚心相交,也是为方便男人阳根插入的姿
势。

  女人属阴,即便是一口整气,其实还是阴中含阳的一口气,阴要含阳,才会
真正还魂。

  阳从何来,从男人的阳根来,所以,要真正还魂,要男人的阳根插入,然后
床气引着阴阳二气交合,魂乃完全。

  但男人只有一条根,这里却有两个女人,余山子,要插进谁的身体里?替谁
还魂?

  你爱的是谁?

  是她?

  还是我?

  你选吧。

  我们以生命为赌注,赌你的爱!张五金只一眼就看懂了,而他也知道了,余
山子语焉不详,只说两女的留言是一气分阴阳,其实两女一定说了这个赌局,让
他选,只是他不好意思跟张五金说罢了。

  张五金很想问,你选谁?想插谁?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他看出来了,余山子虽然滥情,但滥中见真,赵小曼两个,他都是用了真情
的,他没法子选。

  「老五,怎么样?」

  余山子一脸期盼的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眉头深锁,想半天,摇了摇头,其实他什么也没想,他完全不懂,根
本不知道,杜康忘忧床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一气分阴阳,老天爷,这到底怎么
分的啊,他完全不明白。

  「恐怕只能救一个。」

  这话对余山子来说,很残忍,但就他来说,救一条命,比去两条要好。

            248无解的红颜之赌

  「不。」

  余山子脸色大变,退了一步,死死的看着张五金,缓缓摇头:「不。」

  他在床前跪了下来,酒床虽高,但他个子高大,跪着也仍可看到床上的两女。

  「小曼,丹红,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这样的垃圾,你们不值得为我这样。」

  泪从他脸上滚滚而下,那种痛苦,无词可以形容。

  而张五金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两女会先让余山子睡一下,让他也昏醉过
去,然后给他下了酒虫。

  因为她们知道,余山子虽然滥情,但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用的都是真情,
她们设了这个赌局,心中固然企盼,余山子选的是自己,但事实上她们也知道,
余山子无从选择,选任何一个,都是拿刀子捅余山子的心。

  所以干脆让余山子也醉过去,陪着她们一醉百年,这一点,她们肯定商量过
的。

  所以杜丹红才用了酒虫。

  酿酒,一般要一个对时,酒才会化。所谓对时,是农村里的叫法,就是时间
相对,例如早八点封的酒,温度合适的时候,到明天早八点,酒就化了。

  酒虫在余山子体内起作用,也肯定是一个对时,所以余山子当时只是醉了一
下就醒了,然后回来才真正醉死过去,而她们,则醉在了这边。

  至于为什么不三个醉一床,张五金就真猜不到了,女人心,海底针,也许是
怕给人发现了,两女一男,她们又都是名女人,传出去不好听。

  更有可能的是,两女虽然心心相通,但始终是一种竟争的关系,很简单,余
山子跟她们同床,要睡哪一边?

  纠结吗?嘿嘿,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纠结的,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无可理
喻。

  清醒的人是谈不了恋爱的,所以,婚前清晰分割财产的夫妻,是不必要结婚
的,大家各出一样家伙,互相满足一下性欲就行了,即然不肯付出,你结的鸟婚
啊?

  碰到了事情,是彼此依靠互相扶持呢?还是AA?

  你挨刀,我看着,然后我再嫁给那个砍死了你的男人?

  或者说,你落水,我看着,然后回家把你的财产据为己有,再娶一个,这是
发财了吗?人财两得?

  人之为人,有情而已,无情便与禽兽无异。

  余山子捂着脸,无声的号淘,宽大的肩膀剧烈的抽搐。

  男人的悲痛,往往更让人动容,张五金不自禁抬头看天。

  好一会儿,余山子道:「老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的眼晴里,有一种光,让张五金害怕。

  「难道他想上床去,陪着她们醉倒?这可不行。」

  张五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看着余山子眼晴,道:「四哥,有两句话,我要
跟你说。」

  「你说。」

  余山子眼光闪了一下。

  很明显,他心中仍有希冀,张五金就要给他这个希冀。

  「一,我现在是没办法,因为我师父过世得早,但我师父给我留下了一本笔
记,我还没看完,我回去看看,也许能从师父的笔记里,找到这一气分阴阳的破
法。」

  「真的。」

  余山子眼晴陡然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

  张五金认真的点头:「我骗你什么?」

  「第二呢?」

  「第二,你不必太担心,她们这个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事。」

  说到这里,张五金笑了一下:「说得不好听点,这是一种长生之法,西方国
家不是有人把自己冰冻起来,以求以后科学发达了可以长生吗?我们中国人不要
冰冻,就这张忘忧床就可以,一睡忘忧,百年之后,只要找得到方法,她们醒过
来,仍然是顷倒众生的超级美女。」

  余山子这下听傻了,摸摸脸,再看看赵小曼两个,一脸不信的道:「你说真
的?」

  「我骗你干嘛,你又不是美女。」

  张五金一脸不屑:「你自己不是睡了两个月吗?一般的植物人,睡两个月,
肌肉绝对痿缩了,你的缩了没有。」

  「好象没有。」

  余山子摸自己的胳膊。

  「那不就得了。」

  张五金一耸肩膀:「你只是给喂了一条酒虫,长睡两个月一点事没用,更何
况她们是睡在酒床上,酒气催动气血,永在长醉乡中,永不老,永不死。」

  「真的是这样啊。」

  余山子站起来,看看赵小曼两个,又看看张五金,张了张嘴,可又不知道要
说什么。

  张五金心中好笑,道:「其实还有半句。」

  「你说?」

  余山子眼晴全亮了。

  「这家伙的眼晴贼大贼亮。」

  张五金暗叫:「这要是跟女人对视,哪个女人受得了,难怪深陷情网。」

  「那半句是,中华五千年文化,高人数不胜数,总有一些秘不示人的传承,
即便我一时半会治不了,但慢慢找,总能找到人救她们,所以你不要着急。」

  「有道理。」

  余山子想了想,点头,一脸感概的道:「丹红最初带我来睡酒床,我只觉得
这床样子奇怪,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奇怪的功能,有奇床,必有奇人,不过。」

  说到这里,他看着张五金,道:「老五,我只拜托你,一定想想办法,把她
们救过来。」

  「救两个过来,你让一个给我不?」

  张五金开玩笑。

  「靠。」

  余山子竖起一个中指。

  很好,能竖中指,就说明刚才的劝说起作用了,张五金大笑,道:「床下有
好酒,搬一坛出来喝。」

  「好。」

  余山子到床的尾部,也就是等同于爵嘴的部位,按了一下,床板打开了,里
面果然是一坛一坛的酒,封着泥封,他搬了一坛出来,却道:「这酒里没虫吧?」

  「那不可能。」

  张五金摇头:「这酒床的正中心,应该有一个大翁,一定有年月了,酒虫只
可能在大翁中。」

  「兄弟,还有什么能瞒过你的不?」

  余山子竖起大拇指。

  「我是小木匠啊。」

  张五金笑:「匠门中的事,我当然都知道。」

  余山子又在床的内档,打开档板,里面竟然有很多酒具,从古意盎然的青铜
爵,到最新潮的高脚玻璃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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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红姐来了

  张五金看了感概,这还是真是酒床了,但凡跟酒有关的,这床上尽有。

  余山子取了两个青铜爵,笑道:「我们也来学学古人。」

  他显得开朗了起来,张五金估计,是他那句长睡还可美容的话起了作用,本
来也是,往开里想想,赵小曼两个现在不就是跟睡着了一样吗?不会有任何危险,
何必过于着急。

  余山子拍开泥封,一股浓香扑鼻而来,酒色殷红,一看着就让流口水。

  余山子倒了两爵,张五金接过来,喝一口,大赞:「好酒,好酒啊。」

  余山子却是一口干了一杯,深抿了一口气,这才笑道:「丹红这酒,可是轻
易不给外人喝的。」

  「托福托福。」

  张五金也一口喝干了,又伸过杯子。

  这酒入口绵软醇香,不过张五金只喝了三杯,不再喝了,他知道,余山子虽
然给他开导后,开朗了许多,但心中还是着急的。

  两个大美人,活色生香才有趣嘛,睡美人就要差远了,再一个,虽然张五金
说得笃定,但他心中肯定还是担心的,万一睡久了,出了意外呢,还是救醒过来
的好。

  「这酒后劲足。」

  张五金心里那么想,嘴上肯定不那么说,道:「今天不能再喝了,我先回去,
到师父的笔记本上找找,想想办法,等把两位四嫂都救醒了,再来喝个痛快。」

  「好。」

  余山子果然一脸喜色:「等小曼她们两个醒来,叫上古老大几个,我们不醉
不休。」

  虽然有保姆,余山子即然知道了,就还是得在这里守着,张五金一个人回来,
秋雨还在上班没回来,张五金翻出张虎眼的笔记本,把后半部份又飞快的翻了一
下。

  张虎眼笔记的后半部份,记载的东西比前面的更玄,已经不限于木匠一行,
还包刮其它一些行当的奇门异事,张五金虽然只是匆匆翻了一下,心中也震撼不
已。

  「难怪师父说先让我不要看,这中国古文化,还真是太玄妙了。」

  张五金感概一番,却有些失望,因为张虎眼笔记上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提到
过酒床,更莫说一气化阴阳的破法。

  「这就麻烦了。」

  张五金抓头:「到底要怎么办呢?」

  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完全不懂啊,就如手中的手机,为什么千
里万里之外可以通话,天爷啊,根本无从琢磨起啊。

  说到手机,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谢红萤的电话。

  「红姐。」

  张五金接通,喜悦的叫。

  「我来春城了,你到春城来。」

  谢红萤的声音中,同样有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又补了一句:「带上——
那个——。」

  她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七夕止水根的名字,但张五金当然是知道的。

  「明白。」

  张五金立刻跳起来,中途当然要给秋雨打个电话。

  二十分钟到省城,照谢红萤电话指点的,进了一个别墅区,到一幢别墅前停
下,张五金下车,也许是心灵感应,他一抬头,看到了二楼窗前的谢红萤。

  虽然隔得有些远,仍然能看到谢红萤眼中晶莹莹的光,还有脸上淡淡的红晕。

  张五金只觉小腹中火热,几乎狂奔上来,谢红萤也迎下来。

  跑到中途,谢红萤突然一跳,如一只乳燕,越过七八步的楼梯,扑进了张五
金怀中。

  张五金伸臂抱住,势头有些猛,他心中又激动,立脚不住,两个人相拥着往
下滚。

  张五金紧紧抱住她,用双手护着她后背,还好楼梯不高,滚到下面,张五金
在下,有些担心的道:「红姐,没事吧?」

  谢红萤不答,却猛地吻住了他的唇。

  张五金回唇相就,谢红萤的吻,是那般的激烈,如同秋日的山火,张五金心
中有也仿佛有火在烧。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了,谢红萤抬眼看着张五金,
眼中竟微微有些潮湿:「五金,我想你。」

  「我也一样。」

  张五金眼中满是爱意,猛地站起来,把谢红萤抱上楼。

  两个人同时开始脱衣服,谢红萤甚至比张五金脱得更快,照理说她是用了止
水根的,但止水根有一桩奇处,若不慰相思,则相思彻骨。

  上次,虽然两人也多次裸裎相对,互相用嘴尝过了对方,但张五金到底没有
进入谢红萤的身体,少了他阳气的慰藉,谢红萤体内的阴气就燥动难安,不见面
还好一点点,尤其见了面,那情潮便泛滥得无法抑制。

  「我自己来。」

  真正脱了衣服,看张五金拿了七夕止水根钻进被窝里来,谢红萤又有些害羞
了。

  「那不行。」

  张五金断然拒绝,这么香艳的事,岂能假手,腿往谢红萤双腿中一插,便分
开了她双腿。

  「噢。」

  谢红萤娇呤一声,双手捂脸。

  张五金把七夕止水根放到嘴里,打湿了,然后一手分开谢红萤殷红的玫瑰花
辨,把七夕止水根慢慢插入。

  「噢。」

  谢红萤脖子立刻后仰,身子却挺了起来。

  先前虽然那么激吻,谢红萤的花儿上却基本没有水,这是七夕止水根封住了
阴脉,确实极为邪性,但当七夕止水根插入,没插得几下,哗的一下就春潮泛滥,
仿佛开了一扇闸门一般。

  谢红萤猛然抱住他,身子剧烈抽搐,她用的力是如此巨大,张五金骨头都几
乎给她箍痛了,也可以想见她被压抑的相思之浓。

  好一会儿,谢红萤激情才缓缓退去,张五金把七夕止水根抽出来,放到一边,
这会儿小六金胀得十分厉害,脑袋都有些痛了,但他不知道谢红萤到底是怎么想
的,所以几乎就抵在谢红萤花园门口,却没有进入,只看着她。

  谢红萤喘了口气,看着他,眼中深情无限,又带着一种特别的羞意,伸手抓
着了小六金,却引向她的后庭。

  张五金还以为她弄错了,身子微微后缩,道:「小傻瓜,错了。」

  「不是。」

  谢红萤摇头,眉眼中羞意更浓:「我把后面给你,我刚清理过了。」

            250隔江犹唱后庭花

  怦。

  张五金心中仿佛炸开一个火球,直到今天,他还没进过女人的后庭,秋雨虽
然给他玩熟了,但后庭也没进过,到不是秋雨不肯,而是他怕伤着了秋雨,没提,
想不到谢红萤竟然主动提出要把后庭给他。

  很明显,谢红萤仍然没有离婚,她仍然守着自己的底线,可又相思难耐,想
把自己献给张五金,所以想到了这个主意。

  「红姐,我爱你。」

  张五金猛地俯身,抱着谢红萤重重一吻,突地一伸手,把谢红萤翻了个身。

  谢红萤猝不及防,呀的一声叫,回头看他,张五金一脸邪笑道:「即然是后
庭,那当然要从后面玩,难道不知道古诗吗?隔江犹唱后庭花。」

  「噢。」

  谢红萤明白了,顿时大羞,噢了一声,脑袋转过去,脸整个儿埋在了枕头里,
却把雪白的一个肥臀高高的翘了起来。

  张五金却也不急,先在她雪臀上亲了两下,给她摆正了,最性感的姿势,这
才缓缓提枪入院。

  谢红萤先前春潮泛滥,不但花园中一塌糊涂,就是后庭中也沾满了花液,而
且她先前清理的时候,应该是抹了香油,不但有一种异香,而且极为润滑,不过
即便如此,张五金仍是进得极为艰难,当日进秦梦寒体内,秦梦寒虽是处女,好
象也没有这般艰涩。

  「痛吗?」

  张五金有些担心谢红萤是不是吃得消。

  谢红萤脑袋摇了两下,却即不敢回答,也不敢抬起头来,显然是羞得厉害。

  张五金知道,她其实骨子里是有些传统型的女子,这样把后庭给张五金,还
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用了多大的勇气呢。

  张五金心中感动,进到一半,先让她适应一下,伏在她背上,双手伸到前面,
抚着她丰柔的双乳,同时伸嘴吻她的耳垂,喃喃低语:「红萤,红萤,我爱你,
我爱死你了。」

  他说着情话,谢红萤到没有那么羞了,也回头来吻他,绝美的脸,红如晚霞,
星眸半醉,情意如潮。

  「五金,我也爱你,我真的想死你了。」

  她喃喃着,回吻着张五金:「你用力,不用担心,全部进去,用力要了我吧,
我那里是干净的。」

  这是爱的奉献,张五金不能不领情,不过他也没有急,而是慢慢的打着旋儿,
最终到底。

  这是一种极特异的感觉,新奇,剌激,还有爱的感动。

  全根尽入,张五金没有再动,而是深深的吻着谢红萤,吻她的耳垂,她的脸,
吻她的唇,又侧过身去吻她的乳,谢红萤也回吻他,侧过身子方便他吻和抚摸。

  她的腰极为柔软,下身向下,上半身竟差不多能以九十度角回转向上,这让
张五金大为惊叹。

  一直到觉得谢红萤能够适应了,张五金才缓缓动了起来,谢红萤喉中立刻发
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微微的带着了一点痛楚,可当张五金一停,她手却反转过来
按着张五金的臀:「用力,五金,用力要了我。」

  张五金吻她,掌握着节奏,他知道她心中满怀着爱的激情,但他不能伤了她。

  慢慢的,谢红萤越来越适应了,呻吟中痛楚的味道慢慢散去,张五金终于大
动起来。

  「啊。」

  他发出一声狂吼,身子剧烈抽搐,被子这里已经给抛到了床下,但他一点都
不觉得冷,他健硕的身子,反而布满了浓密的汗珠。

  谢红萤的头同样高高的昂起,红唇张开,发出尖利的呤叫,她的头发也给汗
湿了,裸背上同样有一层微微的汗意,雪白的臀与张五金腿胯死死贴着,那撞击
处,却已经泛红了。

  「真爽。」

  高潮过去,张五金把被子捡起来,将谢红萤拥在怀中。

  刚才他狂猛的撞击抽打,仿佛把谢红萤的骨头都撞碎了,她软软的趴在张五
金怀中,呼吸细细的,整个人,就如一条抽去了骨头的小蛇儿,哪怕是动一根手
指头,都好象极为艰难,直到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能把脑袋移上来一点点,看着
张五金。

  张五金双手捧着她脸,吻她:「红姐,你真好。」

  「哪里好。」

  谢红萤声音柔柔的没有力气。

  「屁股好。」

  张五金笑着,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板。

  「坏蛋,不许打人家。」

  谢红萤轻咬着银牙,样子特别的娇,这个样子实在太诱人了,张五金忍不住
又打了一拍:「你是我的女人,而且刚刚把后门也给我打开了,真正是我的了,
我想打就打。」

  谢红萤娇嗔不依:「你都说不打女人的。」

  「我不打别人的女人,但我自己的女人,我想打就打。」

  张五金说着,又在谢红萤丰臀上打了一板,这一板还有些重,发出清脆的声
音。

  「噢。」

  谢红萤娇呤一声,脸贴着他脸,娇娇的道:「我是你的女人,该你打的,打
吧。」

  她这么痴情,张五金到是不打了,捧着她的脸,吻她,轻叫她的名字:「红
萤,红萤。」

  「嗯。」

  谢红萤回吻他。

  「我以后还要打,但不是用手打,是用这个打。」

  他挺了挺身子,小六金刚刚吃饱了,这会儿软着呢,不过谢红萤当然是明白
的,羞着眉儿点头:「嗯,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以后我每次都要的。」

  张五金钉下钉子。

  「嗯,每次都给你。」

  谢红萤应得柔顺,张五金忍不住又吻她,吻着吻着,情潮泛滥,小六金居然
又站了起来。

  这会儿谢红萤吓到了,抓着小六金低叫:「不要,人家那里面,好象都失去
感觉了,你再来,真的会坏掉的。」

  张五金便笑,吻她:「除了下面,还有上面啊。」

  「坏人,才从那里出来。」

  谢红萤娇嗔,嗔是嗔,却并不嫌脏,真个要俯下身去。

  她不嫌脏,张五金到是有些嫌了,笑道:「我们去浴室。」

  他自己先去放了水,然后抱了谢红萤进去,浴室里玩了一次,再又回床上来,
两人一直玩到外面漆黑一片,肚子里咕咕叫了,这才下床。

             251喜欢被你征服

  谢红萤行动略有些不便,不过她身体底子好,还忍得住,别墅里没有什么现
成的东西,两人到外面吃了,张五金说要买些东西回来,谢红萤却摇头说不要。

  原来,她就要出任务了,这次是特地来跟张五金告别的。

  而她跟舒畅离婚的事,还是照上次说好的,先不提,等舒畅的某个情妇生了
小孩再说,所以,她仍然纠结的守着她最后的底线,但却独出心裁,把后庭给了
张五金,这也是她的一点痴心了。

  吃了东西回来,两个又上了床,知道离别在即,张五金就如一个贪得无厌的
守财奴,在谢红萤身上不知厌倦的索取,当然,谢红萤也一样,最后,再又把后
庭给了他一次,这一次顺畅了些,张五金也更狂猛。

  云收雨散,谢红萤好半天回不过气来,张五金让她趴在怀里,轻轻的搂着她,
细细的吻她,又疼又怜又爱。

  好半天,才听得谢红萤吁了口气,身子爬上来一点点,吻他。

  张五金捧着她的脸:「痛吗?」

  「一点点。」

  谢红萤微微的摇头,带着一点儿倦意,张五金把她额前的一缕湿发撩上去,
吻她的额头:「红姐,你真好。」

  「我要你叫我红萤。」

  谢红萤有些无力的娇柔:「要不叫我小萤火虫儿也可以,小时候,爷爷奶奶
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可不是爷爷奶奶。」

  张五金笑:「再过六十年,我是老爷爷了,你也是老奶奶了,到时我再叫你
小萤火虫儿。」

  谢红萤便吃吃的笑:「那时都是老萤火虫儿了。」

  「那就叫老萤火虫儿。」

  「嗯。」

  谢红萤扭着身子,丰满的胸乳在张五金挤着,象两只压扁了的气球:「我要
你永远都叫我小萤火虫儿的。」

  「好好。」

  张五金连声答应:「永远叫你小萤火虫儿,你永远是我的小萤火虫儿,不过
我现在要叫你红萤儿,可不可以。」

  「好。」

  谢红萤喜滋滋的:「好听。」

  说着她动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

  张五金看到了,轻抚她的雪臀:「是不是我刚太用力了,伤到了。」

  他心中有些欠疚,第一次他非常小心,生怕给撕裂了,但第二次,他就没那
么注意了,却没去想,虽然没有撕裂,但谢红萤到底是第一天把后庭打开,哪里
受得了。

  「还好。」

  谢红萤吻他:「没事,其实我喜欢。」

  张五金看着她,谢红萤眼中泛起羞意,却也并不躲开他的眼光,而是痴痴的
看着他:「刚才你要我,到后面,我几乎完全崩溃了,我觉得。」

  她说到这里,到底有些羞了,微微垂下了眼眸,却去吻他的唇:「我觉得,
我彻底的被你征服了。」

  张五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惊又喜,捧着她的脸,吻她,轻轻的抚
摸她的唇,软软的,柔柔的,就象抚着一片花辨儿。

  谢红萤含着了他的一根指头儿,吮了一下,道:「你可能知道了,我一直是
个野小子,从小到大,爸爸也是把我当男孩子养的,我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但
是。」

  说到这里,她眼眸抬起来,看张五金,痴痴的,带着一点儿笑意:「但是刚
才,我觉得我崩溃了,完全被你征服了。」

  她又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羞,又似乎在回味:「我以为我能撑住的,我就象
大海上的一条小船儿,我以为我可以的,但结果,彻底的覆灭了。」

  「你不知道。」

  她吻他:「那一刻,就是后面,你连续猛击,我撑着,撑着,然后一下,崩
掉了。」

  张五金记起来了,有些骄傲又有些痛惜的吻她:「是你突然回头,想对我说
什么,却一下尖叫起来的那一刻?」

  「是。」

  谢红萤有些羞:「想向你求饶的,我撑不住了,但你又猛力一下,我就——。」

  她有些不敢看张五金,把脸搁在他脸上,有些娇娇的,轻轻的揉着,两张脸,
就象两张面饼子,紧紧的贴在一起:「我就,完全被你征服了。」

  「是我不好。」

  张五金怀着歉意:「我当时没有注意,也忍不住了。」

  「不。」

  谢红萤微微抬起脸来,清灵灵的眸子就在眼前,痴痴的,又有些羞的看着他:
「我喜欢,五金,我愿意被你征服,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征服,但我很开心。」

  「是吗?」

  张五金真的有些骄傲了。

  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他怀中,亲口承认被他征服,哪个男子不会雄风飞扬,
小六金竟是倏一下就立了起来。

  谢红萤轻轻笑了一下,小肚子动了动,轻轻的抵着小六金,道:「是的,我
以前只想做男人,曾有一段时间,特别特别的恨,我为什以是女子,我甚至想过
去做变性手术的。」

  「啊。」

  张五金吃惊的啊了一声。

  「是真的。」

  谢红萤笑,吻他:「但今夜,我突然觉得,做女人很好,我愿意做你的小女
人,让你疼我,宠我,打我,要我,深深的插进我体内,狠狠的撞击我,然后我
在你的身下崩溃,被你彻底的征服,然后再紧紧的依偎着你,就象丝萝儿缠着大
树,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是多么的痴情啊,张五金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细细的吻她,而如果不是
知道她真的受不了了,他一定会翻身爬起,再次进入她体内,用男人的雄风,表
达心中的激情。

  两人细细的吻着,一点一点的品尝对方,好一会儿,张五金道:「红萤儿,
你知不知道,你红姐的大名,很威风呢。」

  「是吗?」

  谢红萤微有些诧异,不过马上就想到了:「是不是三哥找你了。」

  她这么一说,张五金笑了一下,点头:「是,三哥找我的时候,说我是什么
简家老五,我当时非常的不明白,他们明明只有姐弟三个,怎么我就是老五了,
后来他叫你四妹我才知道,原来还算上了你。」

  「是。」

  谢红萤笑:「小时候我经常在他们家打混,我终究没有完全变成个野小子,
要感谢兰姐。」

              252回来就嫁

  「兰姐挺好的。」

  「是,兰姐真的是个好人,也亏得你。」

  谢红萤说着吻张五金:「要不是你,兰姐这后半生就苦了,还是老天有眼,
好人有好报,你不知道,好多人都特别感激你呢,甚至包刮我爸爸他们在内。」

  张五金微微点头,从最初苏威派秘书来接他喝酒,到后来一个电话,苏威就
帮李求金拿下了市委书记的宝座,再后来简汉武见面对他的感激,他真切的认识
到,简兰能再次怀孕,是多么的重要。

  简兰人好,所有人都喜欢她,是一个原因,而这样的家族,婚姻是一根极重
要的纽带,也是一个原因,如果简兰与苏威的婚姻断开,对好几个家庭都是巨大
的损失,所以这些人家,自然都会感激他。

  谢红萤不知道他心中的感概,笑道:「三哥在这边有几个死党,什么四大金
刚的,你见到了没有,三哥喜欢献宝的,一定带你去见他们了?」

  「是。」

  一说到余山子几个,张五金到是真心的开心,道:「古老大,尚老三,余老
四,都是挺有趣的人。」

  「看来你跟他们挺合得来啊。」

  谢红萤笑。

  「能不合得来吗?」

  张五金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先给他们灌了一天酒,然后又在拳台上给他
们虐了一天,苦不堪言啊。」

  谢红萤咯咯娇笑:「他们就是这样的,我以前还蛮喜欢跟他们混的。」

  「你也跟他们上拳台?」

  「当然。」

  谢红萤一脸骄傲:「我经常揍他们的。」

  说着咯咯笑,带着点儿得意,又带着点儿娇宠。

  很明显,古明成几个当年是让着她的,这一点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得意,
其实在内心里,她还是把自己当成女孩子的。

  「他们好象也都是红三代啊?」

  张五金先以为只简汉武家世了得,后来发现尚锐古明成好象也很有来头,只
看不出余山子的底细。

  「尚老三家算。」

  谢红萤点头:「尚爷爷当年就是地下党,秘密战线的,他爸爸也是。」

  「难怪他进了国安。」

  张五金叫:「我可听说,国安这条线,一般都是父子相传的。」

  「这样来历清楚些。」

  谢红萤点头,说着,却突地扑哧一笑。

  张五金有些儿奇怪:「你笑什么?」

  「没什么。」

  谢红萤摇头。

  「不老实是吧。」

  张五金轻抚她的臀,不过没打,只是略略有些威胁的把手指往她臀缝里去,
轻轻的抚着,那里微微有些肿,这让他心痛。

  到是谢红萤吓到了,扭着身子:「你又要打人家了。」

  「当然。」

  张五金呲牙:「你是我的女人,不老实就要打。」

  「好嘛。」

  谢红萤嘟起嘴,却又笑了,伸嘴吻他,自己又笑:「你不知道,那会儿,我
尚叔叔突然喜欢我了,要我嫁给尚老三呢。」

  「啊。」

  张五金又吃惊又好奇:「那后来呢,你们相亲了。」

  「我爸妈逼着我相亲。」

  谢红萤吃吃笑:「我先假做答应了,然后那天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拦在街
口,尚老三车子来了,我就威胁他,敢进我家门,我就揍他。」

  谢红萤说着,笑得更厉害了。

  张五金也笑,他怎么也想不到,尚锐跟谢红萤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若以后尚
锐知道谢红萤成了他的女人,却不知会怎么想,道:「他真的就不敢去了。」

  「是。」

  谢红萤笑:「他当场就打了回转。」

  「这人挺有趣的。」

  张五金笑。

  「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谢红萤轻轻呸了一声:「他其实也不愿意吧,也是给尚叔叔逼的,不过尚叔
叔不象舒畅他爸,知道我们都不愿意,也就算了。」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尚老三其实很狡猾的,他其实就是要我主动开口
拒绝,哼。」

  「是个聪明人。」

  张五金点头,两天交往,他发现简汉武四大金刚里,最有心机的就是尚锐了。

  「现在我明白了,哪天我揍他一顿。」

  谢红萤一脸娇蛮。

  张五金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说起言六安那节故事,谢红萤不屑一顾:「白
梅其实还不错,原来也是个小模特,给个高官包了,后来开了那家会所,到是靠
自己了,当时也是因为那高官倒了,有人趁势踩上来,我看不过,所以伸手管了
一下闲事,她人还行,只是她那个弟弟太讨厌,你当时就该拿卡抽他脸上。」

  「你给我的卡,我可舍不得扔。」

  张五金是不怕肉麻的,谢红萤果然就喜滋滋的吻他。

  再又说起余山子的事,谢红萤又惊又奇:「还有这样的事,她们真的互相换
气一醉千年,一气分阴阳,太玄奇了,还能救得醒来不?你有没有办法?真要是
救不过来,那就太可惜了。」

  张五金知道谢红萤心底,其实也喜欢浪漫的,这会儿直说不知道怎么救,她
一定感概,就说还得想办法。

  「也不急。」

  谢红萤道:「你慢慢想,余山狗那个花心大萝卜,折磨他一下也好。」

  张五金听了好笑。

  谢红萤给张五金折腾了几次,虽然实在舍不得,但不知不觉,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又是一番缠绵,谢红萤要再给张五金一次,张五金忍住了:
「你要坐飞机,那里不方便,会很不舒服的。」

  谢红萤大是感动,在他怀里狠狠的娇腻了一番,最后让张五金再给她用止水
根。

  张五金急了,道:「红萤,我绝对相信你的,这个东西就扔掉,除了我自己,
我不允许任何东西再进入你体内。」

  「不是的。」

  谢红萤一脸感动的吻他:「我在海外,用了七夕,情绪特别平静,头脑也更
冷静,反应也更快,这个是有好处的。」

  又跟他撒娇:「再用一次,最多明年,舒畅的情妇生了小孩,我就调回来,
再也不离开你了,到时除了你的宝贝儿,我绝不让任何东西再碰我的身子,好不
好?」

  「好。」

  张五金大喜:「那明年回来就嫁给我,好不好?」

              253突然醒悟

  谢红萤的痴情,彻底的打动了他,至于王含芷,不管了,而且他也相信,谢
红萤一定能容得下秋雨,一生能拥有这样的两个女人,实在实在够了。

  谢红萤眼圈儿一下红了,没有答他,而是深深深深的吻他,是那般的激情,
那般的火烈,那般的深情。

  谢红萤不让张五金送,她到底跟舒舒畅没离婚,而无论是她家还是舒家或者
简家,老战友老熟人可是太多了,虽然这是在春城,可谁知道会在哪里碰到熟人,
可不能给舒畅爸爸丢脸。

  临走,谢红萤把别墅的钥匙给了张五金。

  她跟舒畅私下里已经写好了协议,两人私下算是离婚了,她本来不要舒畅的
任何东西,但舒畅必须要给,到不是舒畅有多么大方或者觉得欠她什么,舒畅是
怕他爸爸。

  他爸爸是那种极老派的人,一生克己让人,而且他爸爸是极喜欢谢红萤这个
媳妇的,即便离了婚,那铁定也是自家儿子不对,谢红萤这个儿媳妇是不可能有
任何不对的,两个人离了婚,舒畅居然不分财产给谢红萤,嘿嘿,非抽死他不可。

  所以舒畅分了一部份钱物给谢红萤,具体多少谢红萤没说,她好象有些讨厌
这些钱,可能是要捐出去,到是春城这套别墅,因为张五金在春城,所以她主动
要了过来,舒畅当然也猜不到,还以为简汉武在这边服役的原因呢。

  而谢红萤把钥匙给张五金的目地很简单,就跟给他卡一样,有些时候,可以
让张五金撑撑面子。

  她说是野小子,其实海外执行任务的人,心是很细的,而尤其难得的,是她
那份痴心。

  看着谢红萤车影消失,张五金仿佛自己的魂也跟去了,他的女人里,惟有对
秋雨,他有过这种感觉,象秦梦寒,虽然是他女人中惟一的处女,他反而没太多
感觉。

  最初谢红萤对他有好感,是七夕止水根的原因,是七夕的邪性,引得阴阳两
气相吸,就如两块磁铁,想不吸到一起都难,但现在,尤其是昨夜之后,他从心
底确认,谢红萤,这只美丽的红萤儿,是真真正正的爱上了他。

  当她翘着雪白的臀,在带着痛苦的呻吟中接受他时,那是一种怎样的痴情,
又是一份怎样的痴心,无词可以形容。

  「红萤儿,如果有可能,我一定娶你。」

  他轻声叫。

  先前谢红萤的吻,让他明白了,他不是想娶就能娶,谢红萤也不是想嫁就能
嫁的。

  他只是个小木匠,说白了,农民工啊,王含芷妈妈那样的普通妇女尚且看不
起他,更何况谢家这样的红色世家?

  张五金没见过谢红萤的爸爸,也许苏志诚寿礼上他见了,只是不认识,但从
她爸爸硬逼她嫁给舒畅,就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较为固执的老人,而且对家世看
得也比较重,如果只是想着女儿幸福的父亲,明知她不喜欢舒畅,就不会逼着她
嫁。

  也不能说他就错了,这世间,爱情是有的,但还是那四个字:门当户对。

  其实他还忘了件事,谢红萤同样是二婚,年纪甚至还比秋雨大半岁,他真要
娶,自己家里也有一关,人是社会动物,真的不能只说谢家。

  别墅专门请了人打扫管理的,张五金不必管,他只拿了七夕止水根,便开车
回阳州来,谢红萤告诉他车库里还有两台车,一台奔驰一台宝马,要他开一台回
去,他也没有去看。

  如果谢红萤在,他可以开,一起坐,一个人去开谢红萤的车,尤其这车还是
舒畅以前留下的,他不想碰。

  五宝大人,还是有些傲气的,终有一天,他会买最好的豪车给自己的女人开,
而不是开女人的车,哪怕这个女人对他无比痴情。

  到家,秋雨上班去了,张五金收七夕止水根的时候,忍不住又从盒子里拿出
来,上面还有谢红萤的体液,虽然干了,仍有点儿微微的气味,张五金拿舌尖舔
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口水慢慢干去,脑子里突然电光一闪。

  「七夕止水根可以闭脉,沾了男人阳气后,也可以开脉,等于就是男人的阳
根,四哥只有一条阳根只能救一个,那用七夕止水根沾了口水或精液行不行?」

  这个想法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越想越觉得行得通,不过又没有太大的把握,
索性跑到工房里,推起了刨子。

  推了一会儿刨子,气沉下去,脑子彻底清醒,慢慢的想。

  七夕极邪,能锁阴脉,也能沾阳气开脉是肯定的了,他在谢红萤身上已经反
复试过,就昨天,谢红萤那么激动,可在七夕止水根进入之前,下身仍然没有什
么水,而一旦沾了他口水进入,立刻春潮泛滥,就是借阳气打通了阴脉。

  而赵小曼两女一气分阴阳,其实也是床气锁住了她们的阴脉,要阳根才能打
开,这与七夕止水根在原理上,有相通之处,都是以阳破阴。

  「应该可以。」

  张五金想清楚了,立即动手做了一根七夕止水根,他不知七夕闭脉锁脉的原
理,但照着做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个也快,把整根做好了,回家照着谢红萤那根
七夕止水根刨线。

  为什么不用谢红萤那根七夕止水根呢,因为谢红萤的七夕,以后她还要用的,
而给余山子的这根,在他的女人体内插过,他肯定不会拿出来了,所以得重做一
根。

  刨线也要用心一点,但对于气沉了丹田的人来说,凝神静心是很容易的,且
他做了几张春床,对春线也有了心得,刨出来的线,就跟谢红萤那根七夕止水根
一模一样。

  但只样子象是不行的,甚至能感应到气都不行,要知这是拿来救人的,稍稍
一点偏差,万一救不醒,那罪过就大了,所以他做好后,又还拉上窗帘,再蒙到
被子里,点了蜡烛,然后运气对光,慢慢转动,调整角度。

  如果有女人,那就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插进去,阴阳二气在七夕止水根上一
合,立刻就能发光,就如上次进谢红萤体内一样,但这会儿不是没女人嘛,只能
调角度还要运气。

              254双阳双解

  正慢慢调着角度,突然被子给掀起了一角,秋雨探了个脑袋进来,惊讶的叫:
「你干嘛呢?」

  「我新做了一根七夕止水根,试一下。」

  张五金笑。

  秋雨顿时就误会了,羞红上脸,轻呸一声:「坏蛋,就你花样多。」

  张五金哈哈一笑:「不是给你玩的,快,要不要看,要看就进被子里来。」

  「要看。」

  秋雨对他的一切东西都有兴趣,立刻就钻进了被子里来,脸还是有些红红的:
「那你做这个干嘛啊。」

  「你是六金哥哥专用的。」

  张五金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下:「它不够资格。」

  秋雨便咯咯笑,靠在他身上。

  张五金若要用这些情趣物品来玩她,她也不会反对,不过她是个较为传统型
的女子,就本心里来说,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拒绝的,不过最让她开心的,还
是张五金对她的爱惜。

  张五金重新调整角度,忽然间烛光一暗,七夕止水根却一下亮了起来,形成
一圈淡淡的红光,只不过光芒没有谢红萤那根七夕的亮,可见张五金的手艺还是
要差了点儿,也不稀奇,止水娘娘人家是专业做这个的,无它,盖手熟耳。

  「呀,真漂亮。」

  秋雨忍不住惊呼起来。

  「嘿嘿。」

  成功了,张五金也很得意,把蜡烛吹熄,七夕止水根上仍有红光,不过没有
阴阳二气在上面,光吸附不久就淡化了。

  掀开被子,秋雨穿着淡青色套裙,粉红色小领衬衣,这是学校里的校服,下
面则是黑丝的裤袜,即带着一点知性的庄重,又含着一点时尚的性感,张五金忍
不住就抱着她吻了一下,道:「我们的秋副校长,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呢。」

  秋雨给他夸得美滋滋的,依在他怀里,却忍不住拿过七夕止水根,道:「你
做这个做什么啊?」

  「哈哈,有大用。」

  张五金一听笑了起来,把余山子的事说了,秋雨听了又是惊讶又是感叹:
「赵小曼我知道呢,杜丹红也听说过,想不到她们居然都是这么痴情的女子,居
然愿意跟余山子长醉千年,真是太感人了。」

  「四哥那家伙,真是好艳福。」

  张五金可没秋雨想得那么浪漫。

  「五金,你一定要把她们救醒过来。」

  秋雨一脸认真。

  「有什么奖励?」

  张五金涎着脸。

  秋雨立刻就星眸含润:「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张五金本就有些情动,看她这个样子,哪里忍得住,一把抱住,道:「那我
要先吃你,再吃中饭。」

  秋雨百依百顺,张五金却又想花样,上面衣服不脱,下面套裙也不脱,只把
裤袜脱了,秋雨怕套裙皱了,张五金就让她跪在床上,套裙捋上去,雪白的大屁
股露出来,就从后面进入——。

  吃过中饭,已经两点了,张五金把秋雨送到学校,然后给余山子打电话:
「四哥,我想到个法子,不过不能百分百的保险。」

  「你快过来。」

  余山子喜叫。

  张五金带了七夕止水根,开车过去,这会儿看清楚了,是有个酒字,不过不
是酒厂,却是酒庄,丹红酒庄,古意盎然。

  「杜丹红的第一桶金,只怕是从酒床上来的。」

  张五金暗想。

  余山子早在等着,一见面就叫:「老五,你有办法了。」

  张五金路上就已经想过,虽然他估计应该是这样,因为原理确实应该是一样
的,可他不敢确保,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所以话要说到前面。

  「四哥,你听说过七夕止水根没有?或者叫女贞子的?」

  「止水根?」

  余山子微一皱眉:「听说过,好象是封建社会传下来的玩意儿,给女人守贞
用的,传得有些玄,不象是真的,我到觉得,就是没男人,女人自慰用的。」

  他听说过就好,张五金道:「确实是老早的玩意儿,不过是真的,男人出门,
给女人用这个,一年两年,不怕家里的女人思春。」

  「真有这样的效果?」

  余山子还是有些疑。

  「千真万确。」

  张五金把七夕止水根拿了出来。

  余山子拿过一看:「这不就是根假阳具吗?」

  「是假阳具。」

  张五金点头:「你莫小看了它,只要女人用了,立马性情大变,极度讨厌男
人,要到自家男人回来了,再在这个上面沾了口水或者精液,也就是男人的阳气,
才能解开女人闭锁的阴宫,否则女人无水,就是自家男人都进不去。」

  「真的?」

  余山子这下来了劲,翻来覆去的看,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

  张五金就是要他自己醒悟,自己说出来,虽然称兄道弟,也是真正值得交的
朋友,但有些事情,还是得他自己主动。

  好事难做,好人难为,朋友,也难交啊。

  张五金点头:「一气分阴阳,但你老兄只有一根骚棍子,所以只救得一个,
但这七夕止水根只要沾了你的口水,同样能把你的阳气送进女人体内,同样能解
锁开脉。」

  「对啊。」

  余山子眼光大亮:「这样不就是两根阳具同入了吗?就能同时送入阳气,她
们也就不必依靠半口阳气了,可以直接用阴气接我的阳气,是不是?」

  「原理上是这样。」

  张五金点头:「具体怎么样,说句实话,四哥,我没试过,真没有百分之百
的把握,要不。」

  他说着一停:「你再等一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或者看能不能另外找到高
人。」

  「不必了。」

  余山子却断然摇头,见张五金有些疑惑,他道:「我当了十多年警察,所谓
的高人,见得太多了,说实话,真正有本事的,就见过你一个,我若你都信不过,
别人更不用说了。」

  他到直率,脑子也快,张五金诚挚的道:「说真的,四哥,我是真的没有百
分之百的把握,我师父过世得又早,我是真的第一次碰到一气分阴阳的事,没试
过,心里没底啊。」

  「没关系。」

  余山子摇头:「冥冥中自有天意,她们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

            255秋副校长的午餐

  他到是信这个,张五金没话说了,暗想:「果然情痴之人,想法也痴一些,
老天爷哪有空来管草民百姓的破事啊。」

  进到里屋,张五金道:「我先看看她们的情况。」

  杜丹红和赵小曼还是老样子睡着,事实上她们也是不可能翻身的,人翻身是
气血不畅肌肉疲劳,酒床调和阴阳二气,气血周流,肌肉是不会疲劳的,所以能
够长醉百年而身不贻形不损。

  张五金细看两女春宫,本来女子春宫闭锁,这会儿给酒床一调和阴阳,阴阳
平衡,更是完全看不到半点异状,张五金只好摇头,不过这会儿他也不能增加余
山子的心理压力,道:「情况还好,这酒床确有奇效,她们就跟刚刚睡着了一样。」

  「是。」

  余山子点头:「我也有这感觉。」

  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张五金的话,到是给了他信心,道:「我现在就试,
有些什么要求?」

  张五金想了想,道:「她两个就是一口气,如果一个把气接过了,另一个回
不过,就醒不过来了,所以,第一点,一定要保证两条阳根是同时进入,当然,
也不一定要精确到妙,但至少不能相差一个呼吸。」

  「嗯。」

  余山子点头,都是男爷们,而且这是要命的大事,他也没什么尴尬的。

  「另一个。」

  张五金开口,却又停了好一会儿,道:「四哥,说句实话,这个没有经验,
所有有一点我真的不敢肯定,你的阳具插入,自然不可能马上就射,但七夕止水
根进入,却是沾了你口气上的阳气的,这样会不会有差别,我不知道,所以。」

  他略略一停,道:「我的想法,你在两根上面都涂上口水,然后一起进去,
这样可能好一些。」

  「有道理。」

  余山子大力点头:「这个细微地方,确实要老五你才想得周到。」

  他又一停:「一定要口水吗?精液不是更好?」

  「那你先撸一管罗。」

  张五金笑:「不过马上又能硬得起来吗?」

  「这个。」

  余山子也有点尴尬了,看一眼床上,有些犹豫。

  张五金明白他的意思,赵小曼两个要是清醒的,哪怕他刚射了,然后用嘴给
他吹,也有可能吹得起来,但昏睡着就没办法了。

  他身体虽然强壮,但一则三十四五了,二则没有内气的,不能跟张五金这种
二十二岁又练气有成的小后生比。

  不过张五金当然也不好说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两点,一,不是
口水就是精液,都要涂上,二,同时进入。」

  说着一笑:「我到外屋去,你这个,不可以现场参观吧,要不我买票。」

  「滚。」

  余山子做势抬脚。

  张五金一闪,大笑着出了屋子,开了个玩笑,余山子应该更能放得开了。

  里屋却还是半天没响动,过了好一会儿,余山子才在里屋叫道:「老五,是
不是先要把她们给打湿了。」

  张五金大好笑,道:「你说呢,难道你平日拨枪就捅。」

  「靠。」

  余山子靠了一声:「我是说,如果——那个——我给她们舔的话,本身就有
口水啊,这个会不会因先后问题而起作用。」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到是心细了,张五金道:「这没关系的,得深入里面,
到最底部,女人里面有一张嘴的,会吸,难道你不知道?」

  一般女人生过孩子后,里面吸吮的劲力就没有了,但赵小曼两个应该是没生
过孩子的,余山子应该是知道的,果然余山子就哦了一声。

  然后里面终于响起脱衣服的声音,张五金脑子自然忍不住幻想,到笑:「她
两个一只脚死死扣在一起,这裤子看他怎么脱。」

  又想着两女给脱光了,余山子跪在两女身前,不免小腹有些发热,却想:
「要是明年红萤能嫁给我,不知肯不肯跟雨姐同床,她性子其实也有些传统的,
不过好好哄一哄,应该可以,雨姐怕还难哄些,不过我死缠着她,她没办法的,
最后还是会答应的。」

  想着谢红萤和秋雨两女同床,摆下赵小曼两女一样的姿势,然后他在两女之
间,提枪大战,左一枪,右一枪,就如双枪陆文龙一样,忍不住就有些心动魂摇。

  「真要有那么一天,我就少活十年也值啊。」

  便在他胡思乱想,神游物外之际,里屋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一声唔,一声
噢,差不多是同时响起的,然后就是低叫声,一个叫:「山子。」

  另一个叫:「丹红姐。」

  两个女声,前一个绵柔,后一个清亮,略带一点点沙哑,很有磁性,而从她
们的称呼,则前一个是杜丹红,后一个是赵小曼。

  这也对得上平日电视上赵小曼的声线,赵小曼的声线就是这么略带沙哑的,
很性感。

  张五金耳朵立时竖了起来:「两女同时出声,应该是都醒过来了。」

  而这时屋中也响起余山子的叫声:「老五,她们都醒来了,现在怎么办?」

  骚包是吧,张五金大笑:「醒来了你就玩呗,不要我帮忙吧。」

  「靠。」

  余山子在里面响亮的靠了一声。

  张五金大笑:「那我先回去了,酒足饭饱,你再给我打电话汇报情节况吧。」

  说着大笑出门。

  屋中传来两女的惊叫声,杜丹红的声音:「呀,外面有人。」

  这是怕羞些的,传统型女子。

  「山子,老五是谁啊。」

  这是赵小曼的声音,竟是好奇多过羞窘,不愧是玩媒体的,时尚前卫。

  不过张五金没有听到余山子的回答,反又听到赵小曼的一声娇呤,估计是余
山子动了一下。

  「看来余山子是把自己的骚根儿插在赵小曼体内,嘿嘿,果然美女主持份量
更重一些。」

  不过他这也是自由心证了,到底怎么样,只有余山子自己才知道。

  开车回去,中途接到余山子电话:「老五,你真走了啊。」

  张五金嘎嘎笑:「不行啊四哥,这才三十分钟不到呢,战力堪忧啊。」

             256必须同时进入

  「靠。」

  余山子在那边喜滋滋的靠了一声:「我说老五,今儿个我算发现了,你小子
不但是个黑肚子,而且简直就是一小混蛋。」

  张五金哈哈笑,余山子也笑,笑得爽朗,道:「行,明儿个吧,明儿个我约
齐了古老大三个,我们好好聚一聚,这次真的好好谢谢你了。」

  说着又补一句:「对了,把你的女人带过来啊,可别说你没有。」

  「行。」

  张五金笑:「不过你先摆平她两个吧,别又弄一个另外的什么千年一醉,那
就麻烦了。」

  「不会了。」

  余山子笑:「刚她两个说了,我们都算死了一回了,其它的也就不计较了,
以后都跟着我。」

  「娥黄女英啊。」

  张五金故意叹声气:「我能说一声,好白菜都给狗叼了吗?」

  余山子外号余山狗,古明成几个偶尔开玩笑也叫的,到不怕余山子生气。

  余山子果然就笑骂:「你小子找揍了是吧。」

  说笑两句,张五金挂了电话,这么一折腾,秋雨也快下班了,张五金直接到
学校里接了她,不出他所料,果然就有男老师陪着出来,而且好几个,小学男老
师也有啊,而且一般是教体育的,个个牛高马大。

  这个正常,秋雨这样的大美人,若没有男的起心思,那才叫有鬼呢。

  张五金先买了束花,倚着车门,也不出声,只笑微微的看着,秋雨一眼看到
他,眼晴一亮,绝美的脸蛋仿佛一下放出光来,她是个有礼的,先跟几个同事打
了招呼:「我老公来接我了。」

  然后才快步往张五金这边来,张五金张开臂膀,秋雨还略有些犹豫呢,学校
门前,她显然有些怕羞。

  张五金可不管这些,直接搂到怀里,俯嘴便吻。

  虽然没有吻多久,但这是一个清晰的信号,以后那些男老师应该会有所收敛。

  不过这些男老师不是鲁光头那样的,张五金到也没示威性的去看他们,发出
了信号:这美女有主。

  那就行了。

  上了车,秋雨脸红红的,轻嗔:「这是小学呢,要是给我学生看见。」

  「那有什么关系?」

  张五金笑:「提早给他们上一堂恋爱课不好吗?免费的哦。」

  「不跟你说了。」

  秋雨嗔他:「跟你就说不清楚。」

  张五金哈哈笑。

  「对了,赵小曼她们两个怎么样了,救醒了没有。」

  秋雨心善,还记着心呢。

  她一问,张五金到是笑了,先不答,笑得一脸贼,秋雨捶他一下:「别这么
笑,笑得人心里发麻,怎么了嘛,救醒过来了?」

  「救醒过来了。」

  张五金点头。

  「太好了。」

  秋雨欢呼,看张五金还是老样子,奇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

  张五金笑,不过又不说了,但秋雨已经明白了,这个坏蛋,能想什么好东西
了,肯定是在想赵小曼两个跟余山子在床上的情形,俏脸飞红,捶他一下:「你
就是个色坯。」

  「哼哼。」

  张五金呲牙:「谁说我是个色坯的,我可记下了,呆会儿看我怎么收拾某些
人。」

  秋雨吃吃笑。

  第二天,余山子果然就打了电话来,张五金本来是想带秋雨一起去的,但秋
雨要上班,她虽然当着副校长,但真的是带班的,而且还当了班主任,她是极负
责的人,对教学又极为热爱,要她请假,她是坚决不肯的,所以张五金就自己去
了,他也没想带王含芷去。

  其实他还有个想法,简汉武四个都认识谢红萤,而且关系极好,他带其她女
人去,以后他们知道了,只怕有些儿意见,所以就一个人去了。

  简汉武三个也都来了,官当到一定级别,相对也就自由得多,见了面自然很
亲热,而且他们也知道了张五金救赵小曼两个的事,对张五金自然更高看一眼,
这兄弟,有真本事啊。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这很简单啊,赵小曼杜丹红这样的大美人为自己殉
情,余山子这贱人哪有不乱吹嘘的,只瞒了一点,就是张五金想出来的双阳入体
之法,那个不好说,他也不敢说,他要拿这个出来吹,赵小曼两个绝饶不了他。

  「老五,敬你。」

  酒菜上桌,余山子赵小曼杜丹红一起举杯,张五金当然也不会拒绝,一干而
尽。

  活色生香的美人,与睡美人果然还是不相同的,赵小曼与电视上差不多,敏
锐,自信,时尚,极善谈吐,杜丹红则相对要安静一些,显得比较大气,这在女
子中还是比较少见的,可以说,两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想不清的是,她们到
底是怎么给余山子这警痞迷住的。

  不过,别人的女人嘛,不必多琢磨,到是跟杜丹红聊起酒床,果然是杜家的
祖传,居然有七八百年了,杜丹红即会一气分阴阳的法子,又能下酒虫,对酒床
还是有着相当了解的。

  但她所知的,对张五金没用,因为张五金最想知道的,就是春线的原理,酒
床的虽然不叫春线,但张五金看过,起作用的,也还是那些线,可那些杜丹红就
完全不知道了。

  张五金心中遗撼,不过这一次还是有收获的,从七夕止水根破一气分阴阳,
他发现了一点,所有的线,一定都是阴阳二气的聚散,从这上面,慢慢琢磨,或
许可以找到点儿路径。

  「师父只怕也没明白。」

  张虎眼的笔记上,根本没提过春线的事,估计他们那种老派人,师父怎么传
下来,他就怎么做,没想过要去琢磨。

  到是杜丹红说到酒床酿的酒,原来酒床酿出来的酒,只能是低度的米酒或者
果酒,如果再象白酒一样蒸馏一下,度数是高了,却反缺少了那种独特的香味,
而市场人流行的能卖得上价的,又都是高度酒,做普通米酒卖,划不来,所以杜
丹红根本没在国内卖酒,反而是小规模的卖到了国外,因此北祟本地人都不知道,
祟山之下,有一张酒床,能酿绝世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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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7居然是亲王

  杜丹红的厂子,取名酒庄,而不叫酒厂,也是这个意思,就不在国内卖酒。

  「不能只便宜了外国人。」

  余山子这个糊涂蛋,居然不知道杜丹红的酒是卖到外国的,张五金跟杜丹红
聊起他才知道,顿时就大发豪情:「以后我天天喝。」

  张五金四个就看着他嘿嘿笑,余山子慌忙举手:「一起,一起,兄弟如手足
嘛,喝酒当然要叫上你们,放心,我绝不偷喝。」

  张五金四个放过他了,赵小曼却又抓住了语病,要笑不笑的道:「兄弟如手
足,是不是妻子如衣服啊,想换就换。」

  「不敢,不敢。」

  余山子吓一跳,这人也真肉麻,左手搂着杜丹红,右手搂着赵小曼,道:
「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心,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心和肝,那是绝对换不得的。」

  张五金四个全都吐了,还好赵小曼两女给面子,每人掐了他一下,做鬼叫。

  一席尽欢。

  第二天,张五金终于有时间来了南祟,王含芷报个到就溜了出来,张五金接
着,好一通撒娇,张五金哄了半天才哄过来。

  因为谢红萤的痴情,他对王含芷的心,本来有些儿淡了,但真正抱着一个娇
娇嫩嫩的小美人到怀里,撒娇撒痴,任吃任嚼,各种可爱各种萌,心顿时又热了
起来。

  「真的想娶红萤,怕有些难。」

  看着怀中给他摸得星眸微闭红唇微喘的小美人,他转着心思:「不过芷芷又
太纯了一点,要她接受雨姐甚至红萤,她只怕绕不过那弯。」

  纠结啊,不管,俯下唇,狠狠的吻,第二天王含芷来捶他:「坏蛋,大恶狼,
给人家留下那么多印子,你坏死了。」

  张五金哄着她掀开衣服看,果然,娇娇嫩嫩的两只椒乳上,留下了好几个红
印子,王含芷还羞恼着捶他,张五金嘎嘎笑,索性又恶狠狠的亲了一个,王含芷
尖叫着不要,然后好一通娇。

  张五金一时想不出让王含芷接受秋雨几个的办法,先就这么着吧,正懒着心
思,这天上午,王含芷突然打了电话来:「哥,快来,快来。」

  她声音焦急,张五金吓一跳:「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你在哪里?」

  「没人欺负我,是我的客户,快来呀。」

  王含芷有些语无伦次:「在小水湾这边。」

  小水湾就在祟水边上,没多远,张五金飞车赶去,现场已经到了很多车,警
车救护车都有,人也不少,乱作一团。

  张五金找到王含芷,才问明白原委。

  开发区有一家公司,来了个客人,是一个阿拉伯人,叫阿里里,要求到处看
一看,投资嘛,考察一下地形,这太正常了。

  因为王含芷英语好,就由她陪同做翻译兼导游,沿着祟水,看看一路的风光,
走到小水湾这一带,碰到个卖王八的,可能是天气反常,这王八不冬眠,居然跑
出来给逮住了。

  阿里里一看,觉得有趣,就买了下来,王含芷还以为他要拿回去叫酒店里做
了吃呢,结果阿里里却把那王八放了生。

  本来这也是件好事,却坏在了那个卖家的贪滥上,这边阿里里才把王八一放
生,那个卖家竟然一下跳到水里,又捉了上来。

  这下阿里里当然不干了,要那卖家放了王八,那卖家不肯,说要放可以,要
阿里里再掏钱买。

  阿拉伯人有钱,性子也豪爽,可不是冤大头啊,才花了钱买了放生,你捉上
来又要我买,哪有这个道理,就是王含芷也恼火,可她性子单纯,又不会吓唬人,
那个卖家刁得狠,根本不理她,跟阿里里吵起来,阿里里不掏钱他就要拿到市场
上去卖。

  阿里里急了,拦着他,卖家来推阿里里,阿里里却学过柔术,抓着那卖家胳
膊,就给他来了一个背摔,然后抢过王八,放到了河里,没想到的是,那卖家身
上带得有刀,一下暴起,在阿里里身上扎了一刀。

  南祟这一带,山多地少,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但这么刁的,到也少见,
张五金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王八蛋,抓住了没有,阿里里呢,没事吧?」

  「没抓住。」

  王含芷摇头:「不过他跑不了,这一带好多人认识他,叫陈皮,外号陈赖皮
的,派出所的人已经去抓他了。」

  「你没事吧。」

  张五金又上上下下的看王含芷,看她身上好好的,也就吁了口气,小美人没
事就好。

  「我没事。」

  王含芷摇头:「现在是阿里里先生,他不肯进医院,甚至不肯让人包扎,只
让他的司机帮他包扎了一下,然后就坚持要立刻回国去,所以我才急。」

  「不肯进医院?」

  这到有些奇了:「为什么不肯进医院,他伤得重不重?」

  「重。」

  王含芷点头:「他前胸给剌了一刀,白西装都给染红了。」

  这时有人叫王含芷,原来王含芷英语好,又跟阿里里熟一些,开发区的领导
要她去劝。

  张五金跟着王含芷过去,中途可能是开发区一位领导迎上来,叮嘱王含芷:
「阿里里是一位亲王,身份极其贵重,你一定要劝他进医院马上手术,这是政治
任务。」

  王含芷都给他所谓的政治任务吓到了,不自禁的牵着了张五金的手,张五金
也给所谓的亲王称号吓一跳,亲王啊,好稀罕的称呼,居然跑南祟这鬼地方来了,
搞什么?

  「不要紧张。」

  张五金拍拍王含芷的小手,一起过去,亲王就亲王罗,阿拉伯的王子亲王好
象以千起计的,虽然来南祟稀罕,到也不必过于紧张。

  那个阿里里亲王坐在一台奔驰车里,车门是开着的,几个医护人员和领导模
样的人在劝,看见王含芷来了,让她过去,到有不少人盯着张五金,很明显,泡
妞也要看看时候,这会儿还牵着手,算什么?

  张五金是无所谓的,不过王含芷怕羞,松开了他手,走近车子,张五金还是
跟了过去,看到了那个亲王阿里里。

             258鲤鱼跳龙门

  阿里里大根五十到六十岁左右年纪,中等个子,略有些发胖,留着一部半灰
半白的胡子,斜靠在车座上,神情有些痿顿,右手按着胸口,白西装敝开着,染
了不少血,里面的内衣也染红了,塞了一条白头巾之类的东西在里面,血可能是
止住了。

  但血流得这么多,伤口肯定不浅,就算不动手术,进医院是必须的,他不肯
进医院,什么意思?莫非是嫌中国医生技术不好?那应该不至于,要不就是宗教
的什么规矩?张五金实在是想不清楚。

  王含芷已经在劝了,阿里里本来半闭着眼晴,听到她的声音,阿里里摇了摇
头:「我说了不进医院,王小姐,你叫他们让开,我要立刻去春城,回国。」

  他说着,猛然一阵咳嗽,咳了一口血出来,边上的一个医生叫:「有血,你
这是伤了肺了,一定要马上手术。」

  这话一出口,边上开发区的人急得跳脚,却又不好用强。

  王含芷也着急,她到不是象那些领导一样怕担责任,不过她是个善良的女孩
子,就是纯粹的担心而已,可阿里里不听她的,她也没办法,忍不住就回头看了
一眼张五金。

  恋爱中的少女,总是不自禁的想从情郎身上找到力量。

  感谢当年对秋雨的迷恋,张五金英语的听和说都是不错的,看到王含芷的眼
光,他便把头勾下去往里看,想找找原因,帮着王含芷劝一句,但这一看,他吓
一大跳。

  「鲤鱼跳龙门。」

  鲁班三十六床谱中,有一式龙床,就是古代皇帝睡的那种龙床,然后有三个
变式,分别是凤床,蛟床,和鲤床。

  其中鲤床最为怪异,因为鲤鱼跳龙门,过了龙门是可以化龙的,所以睡鲤床
的,身上会有异象,在胁的两侧,皮肤会厚结,变成鳞甲一样的形状,看上去象
鱼鳞,但也可以说是龙鳞,有些木匠,就用这床骗人,或者说害人。

  骗人好说,啊,你身上长龙鳞了,要化龙了,要成仙了,要当皇帝了,这样
的话。

  害人怎么说呢?或许有人不明白,其实很简单,古代的皇帝,都把自己比做
真龙天子,龙是要坐天下的啊,一个普通人,身上长了龙鳞,是个什么意思,要
造反夺天下吗?

  这在古代,杀头都不算,要灭九族。

  给你做一张床,灭你家九族,有些木匠,真的很无良,不过反过来说,如果
不是把人得罪死了,别人也用不着来这么害你。

  而这阿里里的春宫中,居然清清楚楚的显着一条金鲤跃波的痕印,这是睡了
鲤床的典型征象,可他是阿拉伯人啊,这怎么可能?

  张五金虽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阿拉伯人能睡到鲤床,却想明白了另一个
问题。

  阿里里为什么死也不进医院,而且要急着回国,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鳞甲,怕
给别人看见,当成怪物。

  而更大的一个可能是,阿里里不是给人害了,因为现在时代不同了,他十有
八九,是给人骗了,他以为他身上的,真是龙鳞呢,而那个木匠一定会告诉他,
龙鳞遭天妨,在成龙之前,绝不能暴露,否则不招天谴,也招人忌。

  「可师父说得清清楚楚,最近百年的传承,都是非常清楚的,都在国内,不
可能有哪位先辈跑阿拉伯去啊。」

  张五金心中转念,暗暗点头:「他这床,应该是祖传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冲口而出:「不就是身上有几片鱼鳞吗?有什么了不起
的?」

  他这话莫名其妙,王含芷眨巴着美丽的大眼晴,迷惑的看着他,而阿里里本
来半开半闭的眼晴,却陡然睁开,霍一下盯住了张五金,眼中光芒之亮,仿佛战
场上的探照灯,照到了敌人。

  不过他这一发威,却又猛地咳嗽起来,更啊的一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睡鲤床应该很久了,鲤床聚气,所以他不练气而有气,精力十足,眼光
就亮,不过伤了肺,气再强也没用。」

  张五金心中暗叫,迎着阿里里目光,道:「如果你现在进医院,大约还有一
到两个月好活,但如果不进医院,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

  阿里里虽然吐了一口血,眼中光芒却没有半点减弱,他先前看张五金的眼光
里,带着强烈的杀意,但听到后面这一句,他眼中的杀意有所减弱,而是转为了
惊奇:「你知道我只能活四十七天了?」

  「是。」

  他自己都说出来了,张五金当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他春宫中金鲤,整个身子都差不多出水了,只余一点尾尖若有若无的带着水
面,但四十七这么死,却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从他这一句,张五金更肯定他
的鲤床是祖传的。

  阿里里死死的看着他,又咳了两声,没有咳血,但嘴角有血线流出来,车中
光线有些暗,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不过张五金却从他的眼光中,看出了
恐慌。

  很显然,给张五金一眼看破,他有些慌了神了。

  「我龙鳞已成,多活几天,少活几天,有什么关系。」

  阿里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有些象赌气,又有些傲气。

  你是没关系,可这边一大帮子人要倒霉了,就是王含芷,虽然只是个女孩子,
翻译兼导游,可也铁定会受处理,要知他还不是一个普通外国人,一个亲王呢,
话说一个亲王你到处乱逛什么啊。

  张五金心中腹诽,索性再打击他一下:「说了只是鱼鳞,不是龙鳞。」

  「嗯?」

  阿里里眼中再次射出强烈的杀意,这次的杀意,跟第一眼不同。

  第一眼,是因为给张五金看破了,而现在,则是因为张五金说他的不是龙鳞,
身而为龙,显然是他最大的骄傲,张五金居然敢说他的不是龙鳞,这是对他最大
的挑战,他自然不会客气。

  「很简单。」

  张五金并不怕他:「你的父亲,或者还有你的祖父,一定都是六十岁生日后
的第十三天死的。」

            259我保你活过六十

  他紧紧盯着阿里里眼晴,一气往下说:「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十
二片鳞,一片鳞,多活一天,十二片鳞,多活十二天,到第十三天,新鳞要生,
必死,是不是?可与他们同睡一床的,你的祖母或者母亲,却一定长寿,如果没
有意外,都会活过九十岁,是不是?」

  两个是不是,接连问出,他却又紧接着加了一句:「寿命居然比不过与自己
同睡一床的女人,这是龙呢,还是泥鳅?」

  前面一段话只是让阿里里惊,最后一句,却让阿里里脸色彻底改变。

  恰如一座大楼,给拆了一根最重要的支柱,摇摇欲坠。

  眼看砸开了他的硬壳,张五金趁势跟进,道:「阿里里先生,我没有恶意,
你先进医院,你其实是可以长寿的,先治好外伤,我可以保你再活六十年。」

  「真的?」

  阿里里眼晴一亮。

  谁都想活得长一点儿,哪怕是生而为龙,能活久一点儿也好啊。

  张五金只以为阿里里家的床只传了三辈,其实他家的床已经传了七八辈人了,
每一代的家主,都是六十岁后第十三天死。

  阿里里为什么跑南祟来,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寿命不长了,所以全世界走一走,
看一看,可没想到在这里会挨上一刀,更巧遇张五金,如果真能再多活六十年,
那可就太美了,他可是亲王啊,油霸的钱,多得烧死狗,小日子美着呢,六十年,
还不知有多少精彩。

  「我向你们的真主发誓,绝不骗你。」

  张五金举手。

  「你们不信真主的。」

  不想阿里里却摇头「你向毛主席发誓。」

  嘎!张五金差点笑出来,只好点头,屈一个胳膊,摆一个红卫兵的架势:
「我向毛主席保证,一不骗人,二不说谎。」

  他两个的对话云山雾罩,王含芷这小美人完全听傻了,但看到张五金这个姿
势,再加上这句话,她终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白一眼张五金:「你就是个大骗
子,最会骗人了,还说不骗人。」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

  而阿里里得了保证,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进医院,不过要替我保密。」

  又补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张五金。」

  张五金向王含芷一指:「我是她男朋友,绝对不会跑的。」

  王含芷小脸儿一红,白一眼张五金,带着甜蜜,对阿里里道:「阿里里先生,
他不会跑的,你放心好了,而且他是一个诚实的人,绝不会说谎的。」

  说着扶了阿里里下车,张五金在边上道:「芷芷,你要跟你们领导说清楚,
阿里里先生身上有一种地中海型皮肤病,所以一定要帮他保密,这要是乱嚷嚷,
可是政治事件。」

  听到地中海型皮肤病,阿里里惊诧的转头看过来,张五金冲他眨一眼晴,阿
里里也忍不住笑了,摇了摇脑袋,王含芷自然往上汇报,开发区领导拍着胸膛做
了保证。

  阿里里的伤,并不是特别重,南祟虽然只是一个县级市,治这点小伤还是不
成问题的,张五金王含芷当然也跟着去了,然后还来了一大堆的市领导,包刮张
五金见过的市长曹正洋,空前重视。

  张五金跟王含芷缩在角落里,也没人来注意他们,曹正洋也没看见他,张五
金自然更懒得上前去打招呼,牵着小美人的小手说小话多爽啊。

  「到是奇怪,现在这么重视,先做什么去了,派几个警察跟着啊?」

  张五金撇嘴说怪话。

  「那到不是。」

  王含芷是好孩子,摇头:「先也不知道他是亲王,然后他也不喜欢人跟着,
就是他自己带的人,也不让跟着,就一个司机都让远远的,就我陪着他一路走一
路看,所以才挨了刀。」

  「自己不要人跟着啊,那就怪不得了。」

  张五金点头,却又故作一脸醋意:「啊呀不好,他不会是看上了我家芷芷吧。」

  「谁说的,才不会呢。」

  王含芷又羞又笑。

  「为什么不会?」

  张五金还一脸奇怪:「我家芷芷又漂亮,又温柔,又大方,又会英语,而且
居然会好几种中文,这样的天才型美少女,到哪儿去找啊?」

  是个女孩子,都爱听这话,王含芷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小脸儿红红的,
道:「什么叫做好几种中文啊,净乱说。」

  「哪里乱说了。」

  张五金屈手指:「普通话中文是一种吧,南祟话是一种吧,春城这边,跟南
祟口音又不同,你也会说吧,这不就三种了。」

  「咯咯咯。」

  王含芷娇笑。

  不过这一笑不好,那边却有人叫了,原来是领导要问王含芷话呢,这到也不
过就是过场而已。

  王含芷回来,到是想起了张五金先前跟阿里里的对话,道:「哥,你先前跟
阿里里先生说的什么啊,又是什么鱼鳞啊什么的,还说什么一定六十岁死,我听
得云里雾里的。」

  「他们家祖传一种怪病,身上长鳞,怕给人看见不好意思,所以死活不肯进
医院。」

  春床这种事,张五金是绝不会跟王含芷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说的,随便扯了一
下,王含芷自然也就信了,还抚掌:「难怪。」

  又好奇的道:「哥,你还会给人看病啊。」

  「我有火眼金晴的呢,别人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例如。」

  他说着眨眼,故意往王含芷胸前看了一下,道:「你今天戴的胸罩,是浅紫
色带蕾丝的,对不对?」

  他经常在王含芷胸前探宝,王含芷戴的几款胸罩,他几乎全都看过,刚刚又
看到了王含芷的胸罩带子,自然知道戴的是什么了。

  「才不对。」

  王含芷羞捶他:「你就是大色狼。」

  「啊呜。」

  张五金学狼嚎:「大灰狼要吃了小白兔。」

  王含芷咯咯笑:「才不给你吃。」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过去,医生出来说阿里里的伤势处理好了,不过
要休息,自然有领导安排陪护的,王含芷小女孩子一个,可不能陪在医院里。

             260屋顶上装镜子

  这会儿时间还早,两人出来吃了点东西,看看阳光正好,就跟张五金跑去南
祟水库划船玩,自然就要亲热一下,张五金检验了她的胸罩,果然是火眼金晴,
一丝不差。

  「我说我有透视眼吧。」

  张五金嘎嘎笑。

  「你就是个大灰狼。」

  王含芷整个人跪在他怀里,勾着他脖子撒娇,她这会儿衣襟大开,胸罩推到
了脖子下面,两只嫩乳就在张五金嘴巴前面乱晃,张五金哪里会客气了。

  「大灰狼啊,嘎嘎。」

  张五金笑得变态,啊呜一声,一口就叼了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落在大灰狼嘴
巴里,那个颤啊,太阳公公都不忍心看,躲云层里去了。

  下午张五金回了阳州,六点多钟的时候,接到阿里里的电话。

  「张先生吗,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跟你聊聊,可不可以。」

  话说得很客气,张五金当然也客客气气的,道:「阿里里先生,您先别急,
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明天上午,我来医院,有什么话你都可以问。」

  他这么说了,阿里里到也没有坚持,挂了电话,秋雨问起,张五金把阿里里
的事说了,他对王含芷只说怪病,对秋雨到是说得多一点,把鲤床的事说了。

  「我可能得去阿拉伯国家跑一趟了。」

  张五金先还没想到,这一说,想起来了,要治阿里里的病,得去破了鲤床的
春线才行,那就必得去阿里里家里跑一趟。

  秋雨一听张五金要跑这么远,顿时就舍不得了,晚间就在张五金的怀里扭,
张五金轻轻抚着她丰腴的裸背,笑道:「听说死海那边的海泥有美容的功效,我
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大包泥巴回来。」

  秋雨听了咯咯笑:「一大堆泥巴,那要人家准你上飞机才行。」

  「空中小姐会喜欢的。」

  张五金笑:「说不定在飞机上就会向我讨要,我每人给她们涂一脸。」

  「那成什么样子?」

  秋雨真笑坏了。

  「说真的雨姐,你要是去做空姐,那非把世间所有空姐都给盖了不可。」

  「哪里啊,我都老太婆了,怎么能跟她们年轻小姑娘比。」

  秋雨听了喜滋滋的,口不对心。

  「哪里老了,我检查一下。」

  张五金手就乱摸,摸摸乳房,结实又有弹性,摸摸屁股,同样弹力十足。

  他手回上来,揉秋雨的乳:「老婆,你的奶子最近好象更翘了呢,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

  秋雨一脸的娇腻,爬起来坐到张五金身上,让张五金托着她丰乳:「好象是
翘了一点。」

  「而且更结实了,象皮球打足了气。」

  张五金爱不释手。

  「是什么原因。」

  身材变好,秋雨美滋滋的,俯身吻张五金。

  「当然是床的原因了。」

  张五金笑:「不是跟你说过春床会聚气吗?」

  春床的一些功用,他对任何人都不说,跟秋雨还是说的,不过让她保密。

  「不是。」

  秋雨却摇头:「是你爱我的原因。」

  张五金听了情动,吻她:「那要不要我再爱你一次。」

  「要好多好多次。」

  秋雨声如梦幻。

  小六金早已抬头,两个久经操练,熟得不能再熟了,都不要拿手去引,秋雨
把肥臀扭了一扭,小六金便找到了洞口,滋溜一声就滑了进去,一滑到底。

  「哦。」

  秋雨轻轻哦了一声,恰如花之娇呤,随即俯下嘴来吻张五金,自己的雪臀也
慢慢的动了起来,前后左右的磨,这样边磨边说话边亲吻,不激烈,却有一种特
别贴心的感觉。

  张五金回吻着她,双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抚着,从背到臀,线条有一个突兀
的隆起,手感异常的好。

  张五金突然笑:「过了年,我要在屋顶上装一块大镜子。」

  秋雨星眸如梦,只要张五金进入她体内,她就是这个样子,特别的迷人,道:
「装镜子做什么?」

  张五金嘎嘎笑:「夏天来了,不冷了,就不要盖被子,然后。」

  他不说了,只在秋雨屁股上轻轻打了两板。

  只要给张五金进入,秋雨脑子基本上就是空白的,不太能想问题,还没明白
呢,娇腻的道:「然后什么呀。」

  「然后就要以看我的雨姐扭她的大屁股啊。」

  张五金笑着又在她美臀上打了一板。

  这下秋雨明白了,羞到了:「才不要,好变态的。」

  「好美的。」

  「好变态。」

  「要不要?」

  「不要。」

  「不是不要。」

  「不要。」

  张五金嘎嘎:「不是不要,那就是要了。」

  秋雨永远都会上当的,撒娇:「坏蛋。」

  身子乱扭,雪殿便磨得更欢了。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过南祟来,先跟王含芷会合了,然后一起到医院。

  阿里里精神不错,打了招呼,其他人都出去了,阿里里的保镖守在门口,显
然是不愿意给别人听见,他到没说让王含芷出去,不过张五金一想,小美女太单
纯,有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不太适合她听,就拉王含芷出来,道:「我跟他谈病
情,皮肤病,好恶心的,你听了中午饭可能都不想吃,就不要听了,好不好。」

  女孩子都爱洁的,果然就不喜欢听这个,小鼻子耸了起来:「那我在外面等
你。」

  「真乖。」

  张五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保镖就在不远处呢,小美女羞颜上脸,小脸蛋红
得可爱。

  见只张五金一个人进来,王含芷没有跟进来,阿里里脸上果然露出欣赏的神
色,请张五金坐下,道:「张先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个,身上有鳞的?」

  「中医跟西医不同,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张五金知道他肯定会奇怪,自然也准备了话:「人身体内的很多症状,会在
脸上表露出来,例如眼晴发红,肝火,鼻尖发红,胃火,耳朵生冻疮,肾寒,诸
如此类的,不懂的,自然看不出来,懂的,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阿里里恍然大悟,翘起大拇指:「中医真神奇,中国文化,真是太神奇了。」

              261气运之说

  把中医狠狠的夸了一番,才又问起:「那我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
么原因引起的,真的能治吗?」

  他还不想说床的事,或者是真不知道?张五金脑子里一转,从阿里里昨天的
反应,他应该知道,身上生鳞,是床的原因,只是他还有点儿侥幸心理,或者是
一种试探,看张五金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张五金不知道,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
秘密。

  张五金微微有些好笑,不过这样也正常,他懒得跟阿里里打哑迷,道:「阿
里里先生,你家那张龙床,传了几代了。」

  他可以肯定,替阿里里家做床的先辈,不会说是鲤床,只会说是龙床。

  阿里里眼光微凝,看了张五金一眼,他确实想瞒着,只要张五金能让他延寿
就好,但张五金一口喝破,他就知道瞒不住了,到也不做无谓的挣扎,道:「传
到我这一代,八代了。」

  「好家伙。」

  张五金暗叫一声。

  他先没应声,只看着阿里里,阿里里即然开了口,到也不想再隐瞒,道:
「每一代先祖,身上都有十二片鳞,正如张先生你说的,一定在六十岁生日后,
第十三天的中午十二点或者半夜的十二点前后死,这在中国叫什么来着?」

  「子不过午。」

  「对,对,就是子不过午。」

  阿里里连连点头,一脸赞叹:「中华文化真神奇,说得真好。」

  又一脸疑惑:「可为什么一定是子不过午呢,这里面又有什么神奇之处。」

  「中华文华,统概起来,就是阴阳二字。」

  张五金解释:「子时生阳,午时生阴,而人身的小阴阳,是受天地的大阴阳
影响的。」

  他微一沉呤,他自己其实也是半桶水,真要解释清楚,还有些难,只好打个
比方:「阿里里先生,你注意过海潮的涨落没有,为什么海水有时候会涨起来,
有时候又会落下去。」

  他先说子时生阳午时生阴,阿里里确实是听得稀里糊涂,当然,这也有中文
转换为英文的原因,本来中文的意思就难理解了,再换成英文的意思,真的跟天
书差不多了,但张五金一说潮水的涨落,阿里里立刻就明白了。

  「是的,是的。」

  阿拉伯人有着一种天生的热情,只要他愿意跟你说话,阿里里这会儿就有些
儿激动:「潮水就是这样的,每天涨落两次,而且非常有规律,你是说人身上也
是这样?」

  「是这样的。」

  理解了就好,张五金点头:「人身气血的运行,就跟潮涨潮落一样,是受天
地的大环境影响,中国把这个叫做大阴阳,而把人身叫做小阴阳,大阴阳转,小
阴阳跟着转。」

  张五金停了一下:「正常的人,身体好,小阴阳运转正常,跟得顺畅,身体
就没毛病,没感觉,这叫顺天应人。如果身体不好,跟得不畅,身体就会生出感
觉,我们就说是生病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自身的小阴阳,与天地的大阴阳没
能合拍。」

  张五金这话编得顺畅,阿里里却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翘起大拇指:「神
奇,中国文化,太神奇了。」

  他微微沉呤:「那为什么一定是多活十二天呢?」

  「因为是十二片鳞啊。」

  「可为什么是十二片鳞呢。」

  「这还是跟阴阳的运转有关,我们中国,把这个叫十二生肖,其实十二生肖
不是十二种动物,只是用动物来摸拟,还是说的阴阳运转的情况。」

  张五金说着摇头:「这个要说,就太复杂了。」

  其实是后面的他不会编了,前段时间虽然看了几本书,还是不够用,还好,
只要是个中国人,就一定受中华文化的熏陶,阴阳啊,八卦啊,生肖啊,运势啊,
风水啊,虽然不懂,多少知道一点,哄哄外国人足够了。

  所以很多老外一听中国人说话,都是高人啊,其实都是半杯水,张五金就是
典型,他其实只知道做春床刨春线,真的说到中国文化,他半杯水都不到。

  「复杂,确实是复杂。」

  阿里里点头感概。

  他想了想,道:「张先生,你是说,我们所有先辈的病,都是因为那张龙床,
为什么呢,我睡了那张床,觉得身体特别好啊,几乎不生病,而且精力特别旺盛。」

  「是那张床的原因,床上有一些东西。」

  怎么解释鲤床,张五金是想好了一套话的,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下。

  阿里里见他不说了,有些讶异的叫:「真是那张床的原因?为什么?」

  张五金耸耸肩膀,他是故意的,吊吊阿里里的胃口。

  阿里里显然没能理解,于是张五金解释:「阿里里先生,你已经知道,睡的
是龙床了,那你难道不知道,在中国,龙床是什么人睡的吗?」

  「是皇帝睡的。」

  阿里里点头,有些恍然:「你是说,龙床只能是皇帝睡,一般人睡不得。」

  「你说呢。」

  张五金就引着他往神秘的地方想。

  他故意不说破,阿里里就乱想,有些恍然,又有些不服气:「就是一张床嘛,
为什么皇帝睡得,其他人睡不得。」

  「其他人睡得啊。」

  张五金给他一下重的:「只不过最多睡六十年。」

  事实俱在,阿里里果然就服气了:「是啊,还真是邪气呢,为什么?」

  张五金再耸耸肩膀:「中国人认为,天地就是阴阳一口气,这口气的阴阳运
转,就叫做气运,有些人,天生气运好,随意买张彩票就是头奖,有些人,气运
不行,买一世的彩票,却三等奖都捞不到一个。」

  「这到是真的。」

  阿里里点头:「不止是彩票,好多事情都是这样,好象真有一种神秘的运气
似的。」

  「运气,就是气运。」

  他肯进这门就好,张五金笑笑:「那些特别有气运的人,才能当皇帝,就如
阿里里先生,你能当亲王,我却只是个普通中国人一样。」

  他说着一笑:「如果我硬要抢你的亲王来当,你说会是什么后果?龙床也一
样,不是你睡的,没有这个气运,偏要去睡,后果就是早死一甲子,六十年,一
定死。」

            262我有十二个老婆

  他这么绕来绕去,到还真是绕明白了,反正阿里里理解了,一脸恍然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神奇的气运。」

  「可是。」

  阿里里想了一会儿,道:「即然是气运的原因,那怎么改呢,难道气运还可
以改吗?」

  「大气运不可能改,小气运是可以的。」

  到真正的关口了,张五金双目炯炯,道:「你家的龙床上,有一些东西,其
实是一些符术什么的,龙床之所以成为龙床,就是那些符术在起作用,你应该注
意到了吧。」

  「是。」

  阿里里点头:「龙床上,确实有好多古怪的花纹,没人看得懂,对了,好象
就跟你们中国道士画的符一样,也让人看不懂,原来那些就是符啊。」

  很好,成功引偏,张五金心下暗喜,面上不动声色,反扮出特别严肃甚至儿
有些神秘的样子,道:「龙床起作用,就是那些符,如果是大运势的人,睡了就
没关系,而且步步走运,运势会越来越好,而如果气运不够,那就反受其害,你
们家先辈,就是典型的例子。」

  阿里里已经完全被圈住了,连连点头,脸上也跟着有了一种神秘的惊怕,道: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办法想吗?」

  「当然有办法的。」

  轨道成功引偏,现在可以向着歪的方向一路狂奔了,张五金当然不会停留,
道:「帮你们家做床的木匠师父,没给留下什么话吗?」

  「没有。」

  阿里里想了想,摇头:「我们先祖传下来,就说这是一张龙床,生而为龙,
死后化龙,就是这样。」

  「你的先祖,怠慢了那位木匠师父了。」

  张五金连连摇头,带着一点义愤的味道。

  「这个,我不知道啊。」

  阿里里也耸耸肩膀,一脸无辜的样子。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这就是张五金编的,不过那个匠门中的前辈给阿里里的
先祖做鲤床,也算是存心害人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只不过这故事无人知道就
是了。

  「张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阿里里有些奇怪,这也正常,张五金就是要他这么问。

  「因为那位木匠师父只做了床,没有给符。」

  「没有给符?」

  阿里里不明白了:「不是说,符在床上吗?」

  「那是龙床的符,要皇帝睡才行。」

  张五金继续编:「普通人睡,没有那个气运,受不起龙床上符引来的运势,
那怎么办,就要用另外的符来破,而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对冲的意思,稀释一下。」

  「是这样的?」

  阿里里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

  「是这样的。」

  张五金一脸的严肃,就仿佛小时候数学老师告诉:「这是公式,要死记,不
能改。」

  「总共应该要有十二道符,第隔五年,就要换一次,一共十二次,就不会生
鳞,也就可以延寿到一百二十岁。」

  「不会生鳞?」

  对身上的鳞,阿里里始终有些难舍,虽然所有的先辈都是六十岁死,但他心
里,总又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你以为鳞是好东西啊。」

  张五金给他一棒棒:「你听说过,哪个皇帝生鳞的没有。」

  这个例子残酷,阿里里傻了半天才摇头:「没听说过。」

  「这就是了。」

  张五金一脸俨然:「真正有运势的,受得了的,就不会生鳞,受不了,才会
生鳞。」

  「啊。」

  阿里里这一声啊,语义复杂,不知是惊叹还是感叹了。

  「气运不够,身体受不了,只有生鳞,同时,寿命也会转移。」

  「寿命会转移?」

  这又是一个新说法,阿里里眼珠子陡然大了一圈。

  一寸光阴一寸金,光阴是什么,就是寿命啊,这世上,没有比寿命更珍贵的
了,而张五金现在居然说寿命会转移,这太让他惊异甚至是惊怕了。

  他越在乎,张五金反倒越谈定,点了点头:「寿命会转移。」

  「转给谁?」

  他不说,阿里里忍不住了。

  「同床的女人啊。」

  张五金一语点题:「阿里里先生,你们家的女性长辈,身上无鳞,寿命却一
定都非常长,对不对?」

  他这一说破,阿里里也明白了,也彻底信死了他的话,一脸恍然:「是的,
我母亲,还有我祖母,我祖母现在还活着呢,原来是这样。」

  这会儿牛进了拦,不可能再出得来了,张五金也不急,让他自己消化一会儿,
直到阿里里再问:「张先生,那现在还有办法吗?」

  「办法还是有。」

  张五金点了点头,故意沉呤了一下。

  要拿着一点啊,尤其是女孩子,太容易把双腿打开,不见情意啊。

  呵呵,这是废话,张五金微微沉呤了一下,见阿里里眼巴巴的,就如大黄狗
盯着主人手中的骨头一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道:「只是有一点点难,先要破
了你床上的那些符。」

  说着做了个手势以助语气:「就如烧水,水开了,先就要把火关了。」

  「有道理。」

  这个解释形象,阿里里点头。

  「然后呢。」

  张五金放慢语气,好象是在思考的样子:「要用另外的符去镇,就是去化解。」

  说着,他指指阿里里身上:「每五年化一片鳞,十二片鳞化掉,一共六十年,
所以,正常情况下,阿里里先生,你还可以再活六十年,不过。」

  「不过什么?」

  一听张五金确定的说他能再活六十年,龙鳞也不要了,阿里里一脸紧张。

  「不过你妻子的寿命可能会缩短。」

  「那没有关系。」

  阿里里摇头,很显然,妻子在他心中没有什么份量,不过他马上省悟到张五
金的看法,又解释:「我有十二位妻子,而且还可以再娶,她们是轮流跟我睡的,
影响不大,是吧。」

  「十二个,靠。」

  张五金在心里靠了一声,脸上到是装出男人通用的一点艳羡的笑,翘起大拇
指:「阿里里先生好艳福,轮流睡,那就没事了。」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好不好,张先生。」

  阿里里激动起来,本来以为只能活个多月,现在居然能再活六十年,他怎么
能不激动。

              263去海湾

  「这个。」

  张五金有些为难,这个到不是故意装的:「我还没有护照。」

  「护照的事,我可以帮你办理。」

  阿里里立刻大包大揽,张五金当然也就应下了。

  随后阿里里让人送上一张银行卡:「耽搁了张先生的时间,这是一点小小的
意思。」

  这是应有之义,张五金也没推辞,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回来把卡给秋雨,秋
雨中午去存,回来告诉他,居然是一百万美金。

  「好家伙。」

  张五金也咂了一下舌头:「都说油霸有钱,还真是有钱啊。」

  秋雨也感概,却搂着张五金脖子道:「这又是将近一千万呢,老公,你也太
能挣钱了。」

  「养活你够不够了?」

  张五金搂着她,让她坐到腿上,笑。

  「足够了。」

  秋雨美滋滋的,把脸贴到他脸上:「只要十分之一,就可以把我养得白白的,
美美的。」

  「那就辞职算了,在家里带丫丫,然后白天给我做饭,晚上陪我上床。」

  张五金下诱饵。

  「嗯。」

  秋雨果然就把身子扭得象一根麻花:「我喜欢教书嘛,好老公,让我再教几
年。」

  「几年?」

  张五金要问清楚。

  秋雨笑眯眯的,竖起一根指头。

  张五金不上当:「一年还是一百年?」

  秋雨果然就脸红红的了,眼晴眨啊眨的,身子乱扭,在他脸上亲:「你是好
老公的嘛。」

  「肉麻死了。」

  张五金哼哼:「我的雨姐也会说肉麻话了吗?」

  「就要肉麻。」

  秋雨有些害羞了,把脸埋到他脖子后面,张五金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
香气,不再说话。

  有钱不是万能的,坐在家里数钱,手也会抽筋的,秋雨有她自己的爱好,当
然更好,这样的秋雨,更可爱,再一个,穿着制服的秋雨,真迷人啊,张五金都
让她穿着套裙要了她好几次了,制服御姐,太有感觉了啊。

  第二天护照就办好了,阿里里的专机就停在春城,张五金昨夜先就跟秋雨说
好了的,这会只打个电话,然后又跟王含芷告别,因为边上有人,王含芷还不敢
吻他,弄得张五金大是遗撼。

  随后上机,直飞海湾。

  波音宽体客机的豪华就不必说了,总之张五金这个土包子算是见识了什么叫
奢豪,不过他上机之前就想过了,调整好心态,不必守朴,装高人就行了,一切
淡然视之。

  虽然装高人,但到下飞机的时候,又暴露了他土包子的一面,他是国内的打
扮,秋衣衬衣西装,刚刚好,可这边热啊,别说秋衣,西装都穿不住。

  不过他再一次见识了阿里里的奢豪和热情,阿里里居然给他指定了几个仆人,
且专有一个总管,叫阿拉丁,张五金暗里叫他神灯的,专门照顾他的一切。

  一切是什么意思呢,一切就是一切,如果他懒得动手,上了厕所甚至可以让
别人帮他擦屁股。

  然后张五金见识了阿里里的王宫,那种扶手上都镶金的豪阔,让他无言以对。

  天佑阿拉伯,地下生金子,这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先休息了一天,晚上,有四个少女服侍张五金睡觉,当她们披着薄纱,里面
三点清晰可见的站在张五金面前请他挑选时,张五金终于彻底认输了。

  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什么叫帝王生活,这才叫帝王生活。

  四个少女都很漂亮,身材都非常好,年纪却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十四五岁年
纪,后来张五金才知道,这些女孩子,不是雇来的或者买来的招来的,而是阿里
里打小培养的。

  这是这地方的习俗,有钱的王公,从小选一些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养着,并严
格的进行各种技能礼仪的培训,长大了,或者自己用,或者用来待客,所以在张
五金拒绝后,阿拉丁还以为他是怕这些女孩子不干净,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这
些女孩子绝对都是处女。

  张五金其实很动心,不过最终还是禽兽不如了,其实这并不是道德的问题,
而是他真的给这种生活吓到了。

  当然,如果那些女孩子不是排成一队让他选,而是直接爬上床,他说不定也
就不客气了,但让他选,他就不敢了。

  中国古代的禅让,讲究的是三让然后乃成,也就是说,第一次,请他当皇帝,
不干,第二次请,还是不干,第三次请,还是不干,直到第四次,别人哭着喊着
说:「君今不出,奈天下苍生何。」

  这个时候才肯把皇帝的帽子戴上。

  虚伪吧,嘿嘿,中华文华,有时真的很有趣的。

  如果张五金第一次拒绝,那四个女孩子再请,再拒绝,二请,再拒绝,三请,
最后直接爬到张五金床上,他真的能拒绝吗?

  不能!第二天,张五金终于见到了鲤床。

  他一看就笑了,鲤床,根本就是一条鲤鱼的形状嘛,一条跃波而起的鲤鱼,
两头翘,中间宽,而那个匠门中的前辈,居然说这是龙床,而阿里里的先辈们居
然也信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当然也不会说破。

  阿里里眼巴巴的看着他,回到王宫,阿里里换回了他的传统服饰,镶着金边
的白色长袍,自有一股独特的威仪,不过看着张五金的眼神,仍是狗看着一根肉
骨头的样子。

  也许任何人面对死亡的威胁,都是他这个样子的吧。

  「亲王,你看。」

  张五金让阿里里叫人把床上的东西都搬空了,指着鲤床里外的雕花给他看:
「就是这些符起了作用,有运势的人,成龙要靠它们,没运势的人,长鳞也是因
为它们。」

  阿里里瞪着大眼晴,老鼠看星星,只能问:「能破吗?」

  「我试试。」

  床谱上现成的破法,不过张五金当然不会说得这么简单,围着鲤床,里里外
外的琢磨,其实他主要琢磨的,是那些春线。

  做鲤床的前辈,手艺了得啊,张五金只是往床上一坐,那个气场,绵绵然,
渤渤然,似乎无始无绝,可怜他自己做的春床,气场十分之一都不到。

              264装神弄鬼

  他在这做鲤床的前辈面前,就如学徒工在八级钳工面前,几乎完全就是个渣。

  再想想碰到的几张床,无论是聚宝盆,还是杜康忘忧床,或者眼前的鲤床,
每一位先辈,手艺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就是做七夕止水根的止水娘娘,
手艺都比他强。

  当然,止水娘娘的七夕止水根,是另一个流派的传承了,不是鲁班传下来的,
但手艺比他强却是事实。

  其实真要追根究底,春床也未必就一定是鲁班传下来的,借个名也不一定的,
当然,这个就不必纠结了,正如少林武功都是达摩传的一样,无非打个招牌,反
正无论是鲁班还是达摩,都不会来反盗版。

  「我还得练啊。」

  张五金暗暗感概:「难怪师父说,十年不出门,还真是这样呢。」

  想是这么想,可他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的手艺,永远也赶不上这些先辈的,
甚至想赶上师父张虎眼都难很简单,他的生活太浮燥了,任何手艺,都是在枯燥
的重复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的练出来的,而他现在练得最多最勤的,是胯
下的春根,只要秋雨身上方便,每夜必磨,那真是磨得光头铮亮,手艺就算了,
别的不说,秋晨的嫁妆的,到现在还影子全无呢。

  张五金一直琢磨了一天,是在琢磨春线,也是在练气,捎带的,就是装神弄
鬼,让阿里里觉得他很辛苦,很为难。

  张五金没有带木工箱子来,只要改床嘛,就带了一个小小的手刨,却另外带
了墨斗,还有笔墨和黄纸。

  到晚上,子时之后,他才动了一下,用墨斗放线,围着床弹了一圈,叮嘱阿
拉丁,不要让任何人进线圈,自己甩甩手睡觉去了,而阿拉丁完全不知道他是在
装神弄鬼啊,果然老老实实让人四面盯着,老鼠都不许进一只。

  阿里里那会儿已经睡了,身上有伤嘛,听了阿拉丁汇报,眨巴着眼晴,只觉
得非常的神奇。

  从张五金一口叫破他身上有鳞,并清楚的说出他先辈必是六十岁生日后第十
三天死,他对张五金就再没有任何怀疑,对张五金所做的一切,他只有惊叹。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之后,张五金先不吃饭,却用带来的纸和笔,在鲤床上
画起符来,黄裱纸鬼画符,贴得满床都是。

  也不解释,贴完了,还是一句话,任何人也不许进去,可怜的阿拉丁,给他
的装神弄鬼和满床的符纸吓到了,居然亲自带人看守。

  到半夜十二点,张五金才用手刨改了春线,却又弄鬼,把所有贴的符全扯下
来烧了,同样是那句话,不许人靠近。

  次日中午,他又贴符,再又烧了一道符,化在清水里,让阿里里喝下去。

  阿里里还真喝下去了,而且他给张五金的样子吓到了,其实张五金就是故意
不洗脸不梳头发,三根毛立着,若在平时,这样的男人是邋遢,但在这会儿,给
人却是他在全力施法的感觉,那个佩服啊,那个感激啊,那个神秘啊,那个——
啥啊!一直到晚上,张五金才对阿里里说:「亲王,你晚上喝了我的符水后,可
以睡床上了。」

  阿里里已经完全给他舞弄得脑子当机了,只会张着嘴啊一声:「啊。」

  「没事。」

  张五金还安慰他:「应该是破了,虽然我年轻,法力不够,但无论如何,至
少破了一半法,亲王你睡睡就知道了。」

  临睡前,张五金直接从床头床尾各扯一道符烧化了,让阿里里喝下去,再让
他上床。

  又为了安阿里里的心,让阿拉丁抱了铺盖来,他就在阿里里的寝宫门口打地
铺睡下去,说是为防万一,把阿里里亲王感动得啊——失眠了。

  于是张五金再露了一手,这王宫里也没什么马凳什么的,他也不推刨子,让
阿拉丁拿一只金笔来,轻轻在床帮上敲击,不到三分钟,阿里里睡过去了,把一
边看的阿拉丁惊得目瞪口呆——中国神棍的神奇,他算是彻底见识了——真有神
法啊。

  阿里里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第二天一早醒来,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张五金
道:「亲王,感觉怎么样?」

  「感觉?」

  阿里里眼光有些发直。

  「两边腋窝下,还发紧不?那种铁箍一样的感觉,松动了些没有?」

  睡鲤床,十二鱼鳞成形后,鳞片会压迫腋窝下的血脉,人睡到半夜,如铁箍
箍紧了脖子,呼吸不畅,极为难受。

  这个病状,阿里里一直没跟张五金说过的,在他心底最深处,对鳞甲始终还
是有一种神秘的不舍的心理,所以有点讳疾忌医的意思,不想给张五金一口喝破,
一愣之下,随即喜叫出声:「没有了,真神了呢,昨夜里没有了。」

  张五金便装模作样的吁了口长气,道:「那证明我的符起效果了。」

  「起效果了起效果了。」

  阿里里跟着喜叫。

  张五金点头:「我中午再加一道符,晚上喝了符水,你再睡一晚试试。」

  阿里里当然不迭连声答应。中午换了符,晚上扯两道符化了水,阿里里再喝
了,再睡,再继续失眠,张五金照样直接给他催眠了事。

  第二天早上,阿里里醒来,不愣神,直接报告:「昨夜睡得非常好,非常舒
服。」

  又摸着胁下:「最上面的鳞片,好象软化了。」

  「没有那么快吧。」

  张五金笑:「我的功力还没有那么高,真要它们软化,至少要一年,要它们
消失,至少要五年。」

  「要这么久?」

  阿里里惊讶。

  「不久。」

  张五金解释:「五年长成五年褪,是一样的。」

  说着微微一停,做出凝思的样子:「你今晚上再睡一晚,如果还是睡得非常
好,那这符就不要换了,然后五年后,重新化第二片甲,再来换符就好了。」

  杀人灭口,鸟尽弓藏,是权势人物最爱干的事,但张五金直接告诉他,五年
后还要重新换符,阿里里无论有什么心思,都得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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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5先不能回去

  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当然,这也许是张五金以小木匠之心,度阿里里亲王之腹,可有件事明
摆在那里,当年的匠门先辈,为什么要给阿里里的祖辈做鲤床?吃饱了撑的啊?

  里面的故事,张五金不知道,但是,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他不能不提防,当
日对唐朝宗是这样,今天对阿里里也是这样。

  世人多羡慕权贵豪富,但在生活中,越是这样的人,你越要提防他,反到是
隔壁的穷邻居,可以敝开心窝子说话。

  穷人才可以心换心,有钱人,只会拿钱换命,有权的更甚。

  到晚上,老样子,张五金去床上扯两道符烧化了,让阿里里就着清水喝下去,
阿里里咂巴咂巴嘴。

  得,昨夜床见效果,今天水都喝出滋味了。

  这夜还是有点儿失眠,张五金也还是用老办法,两分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不等张五金问,阿里里自己就叫了起来:「我昨夜一点感觉都
没有,好象眼晴才一闭,天就亮了,真主啊,我以前总是半夜憋醒的,这鳞甲,
看来真的不是好东西啊。」

  到这会儿,他才基本算是死了鳞甲是龙鳞的心。

  张五金暗笑,道:「那这符就不要改了,我再给你五道符,每年八月十五子
时烧一道符,老样子化在清水里喝下去,五年之后,再另外换符。」

  「谢谢张先生,谢谢张先生。」

  阿里里连声道谢,一脸诚挚,旁边自然有人记下来,他到是有疑惑:「为什
么要八月十五呢,我提前喝行不行的,而且子时是十二点准时吗?」

  「子时是夜里十一点到一点,过了十一点就可以喝了,十一点半左右喝最合
适,至于一定要八月十五。」

  张五金微微一停:「亲王不知听说过没有,八月十五的月是最圆的,海潮也
是最高的。」

  「哦。」

  阿里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那一夜潮汐的力是最强的,
对人体的影响也最大,所以那天喝符水,效果也最好,是不是?」

  「对的。」

  张五金一脸小学生答对了题,做老师的很欣赏的表情。

  其实这纯粹是他瞎编的,不过他感觉,这种瞎编未必就没有道理,他自己在
合欢床上就感觉过,每个月,满月的时候,合欢床的气就更强,他的性能力也更
强,甚至秋雨都要强些。

  秋雨本来身子最软了,只要他进入她体内,就软得象根面条一样,说是在上
面磨,其实没多少劲的,但有一回,她竟然厉害了一把,直接在上面把张五金磨
出了高潮,后来张五金留意了一下,那一夜,刚好是十五,满月。

  日月一大天地,人身一小天地,确实是互相影响的,只不过平时感觉不到,
上了合欢床,感觉才会明显一些。

  张五金随即再又画了五道符,他是鬼画符,但有一点好,他字写得不错,腕
上有劲,而且悟透了穿凿劲后,劲穿得过去,画出的符,看上去还真有一点劲道
森森的感觉。

  阿里里狗看星星,满脸的敬畏,然后用五个纯金镶宝石的盒子,郑而重之的
收到了王宫地下室的保险箱里。

  事情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了,张五金就试了一下,说如果没事的话,他先回去,
果然阿里里就一意挽留,说张五金是他最尊贵的客人,无论如何要请他喝了寿酒
才走。

  这在张五金算中。

  说来说去,归根结底,一定要到生日后十三天没死,阿里里才会真的信他。

  张五金可以肯定,阿里里一定会事先传下话,如果第十三天他死了,会有人
来砍下张五金的脑袋,连着地下室保险箱里的五道符,一起给扔进海湾里。

  张五金嘴上当然不会说破,反而笑嘻嘻的答应了。

  阿里里待客,那到真是没得说,张五金也算是真正的亨受了一把帝王的生活,
一日三餐,说不尽的山珍海味,天上地下,五湖四海,只要是说得上名号的,就
没有阿里里弄不来的。

  有钱啊,真的是有钱啊,张五金也只能是在暗地里感概了。

  不过整天这么胡喝海塞的,也没什么味道,张五金就说,想到海上去玩玩,
阿里里立刻就答应了。

  他当然有自己的私人游艇,那种豪华就不必说了,不过阿里里自己没空,六
十大寿将近,他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尤其他们这一支,每过六十必死,几乎
成了魔咒,他自己虽然相信有了张五金的符,不会死,但别人不知道啊,各种人
也来得特别多,他得招待。

  陪张五金上船的,还是神灯阿拉丁,自然还有一帮子侍女护卫什么的,理所
当然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先说看海景,其实看得几天,也就那么回事,张五金经常就坐在甲板的躺椅
上,给秋雨王含芷打电话玩儿,偶尔也打打秦梦寒的电话,秦梦寒还在北京拍戏,
到撒娇要他去北京看他呢,张五金只有苦笑。

  到是有些想了,那瘦而白的两条长腿,缠在腰上,真是销魂啊。

  谢红萤在海外执行任务,电话是打不通的,张五金试过两次,也就算了。

  这天夜里,张五金跟丫丫在电话里很严肃的交流了喜羊羊与灰太狼的问题,
满足的睡下,半夜时分,突然听到异声。

  他先以为是海浪的声音,但侧耳顷听,不是海浪,是发动机的声音。

  他坐起来,拉开窗帘,往窗子外看去。

  海上的月光很亮,但灯光更亮,灯光来自侧后的船,是探照灯,远远的就照
定了这条船。

  「是什么人?」

  张五金心中微微一凝,算了一下,离阿里里的生日都还有二十多天啊,不可
能是阿里里提前死了,派人来杀他,那会是什么人?看来路不太对啊,莫非是海
盗?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枪声突兀的响起,打得游艇甲板怦怦的响。

  张五金吓一大跳:「真是海盗?不会吧。」

  阿拉丁也给惊醒了,脸色有些白,张五金问:「会不会是海盗?」

              266真是海盗

  「应该不会吧。」

  他那语气,明显也没有把握,不过到是尽职尽责,安抚张五金:「张先生你
不要担心,你是亲王尊贵的客人,在海湾,没有人能够任害你。」

  张五金其实最担心的,还就是阿里里,只要不是阿里里派来的人,那就好说,
阿里里的权势,他是见识了的,一般海盗嘛,无非是要两个钱,这世上或许有阿
里里缺少的东西,但绝不会缺钱。

  两船靠拢,一帮子戴头巾蒙面武装人员冲上船来,船上虽有几个护卫,但给
先前的枪声吓破了胆,根本不敢还手。

  所有人都给赶到了甲板上,张五金也不例外,他心中怦怦:「是准备全掳走,
还是一通扫射。」

  心中提着神,万一不对,那就跳海,直通通站着给人当靶子,他不会那么傻。

  这时海盗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道:「谁是张五金张先生?」

  说的是英文,张五金能听懂。

  这是唱的哪一出,张五金愣了一下,自己名声这么大了,阿拉伯海盗都知道
了?不至于吧。

  他一时有些犹豫,阿拉丁却先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张五金先生是亲
王殿下最尊贵的客人,你们如果伤害他,后果会非常严重。」

  「闭嘴。」

  那首领枪指着阿拉丁,眼光却溜到了张五金身上,他偏了偏脑袋,边上有人
打开一台手提电脑,然后走到张五金面前,看看电脑,又看看张五金,库管出货
对单一样。

  张五金忍不住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居然是一组他的照片,中间一张最大,
边上还有十几张小的,各种姿态都有,而且是彩照。

  「嘿,还真给海盗盯上了。」

  张五金心中一时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同是疑惑万分:「海盗盯上我
做什么?」

  「张五金张先生?」

  那首领走过来,最后确认一句。

  张五金只能点头:「是我。」

  「请跟我们走。」

  首领做了个手势:「张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他这话,张五金有一半相信,这些人居然能在阿里里的王宫里,偷偷拍下他
的彩照,再又大半夜的来海上劫掳他,不可能是抓他去打靶的,成本太大了。

  而且不信也没办法,如果对方没有枪,一二十条大汉,他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给简汉武那四个兵痞虐了一次后,他现在在搏击上信心暴棚。

  但眼前一二十枝枪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AK47。

  他点点头,跟着那首领走,阿拉丁急了:「你们不能——。」

  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原来那首领一回头,枪直接指在了阿拉丁脑袋上。

  那首领没说话,眼光冷得象冰,情形明摆着,阿拉丁若再敢出声阻止,他会
直接开枪,一枪打爆阿拉丁的脑袋。

  阿拉丁张大嘴巴,再不敢出声,他虽尽职,也不敢拿脑袋硬扛子弹。

  张五金跟着海盗上了他们的船,船掉头,阿拉丁猛地扬声叫:「张先生你不
要担心,亲王殿下一定会救你的。」

  张五金没有出声应他,心下到是颇为感动,还真是一个尽责的人啊。

  海盗首领收走了张五金的手机,然后带他进了一个舱房,道:「张先生,你
不要担心,请继续睡觉,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张五金又多相信了他两分,说了声谢谢,那海
盗首领居然还抚胸回了一礼:「不客气。」

  然后退出了舱房。

  张五金突然有一个感觉:「他们不象海盗,到象阿里里王宫中那些训练有素
的仆人。」

  难道是阿里里在演戏?应该不可能,阿里里想要杀他,一句话的事,根本用
不着这么大张声势,不要说他是什么中国公民,那真的没有用,美国公民也不行,
说他是火星人或许能例外。

  尤其是海盗拿照片跟他对照的情形,让张五金笃定,这些海盗,绝对跟阿里
里无关。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五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架这么大势抓了我,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想到一个怪问题:「不会是他们的首领也有一张鲤床,也长了鳞,命不
久长,知道了阿里里的事,要我去救吧。」

  胡思乱想,后来居然睡着了。

  天亮后,有人送早餐进来,但没说让他出舱房,张五金试了一下,他走出舱
房,外面站得有持枪的武装人员,不过只是看着他,没有阻止。

  张五金走到船弦边,船夜里也一直在开,大海茫茫,完全不知道到了哪里。

  张五金在船弦边站了一会儿,那两个海盗只是看着他,也没人来跟他打招呼。

  「果然训练有素。」

  张五金心中认定:「他们不是海盗,至少不是职业的海盗。」

  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过心中的担忧到又少了一些,反是昨夜的那个猜测占了
上风:「莫非真的还有一张鲤床要我去破?」

  他到也没有满船乱走,别人也是有底线的,人家给他面子,他真要不识味,
给人喝叱起来,那就没意思了,他走回般舱,吃了东西,习惯性的一摸手机,这
才想起手机给收走了。

  「突然打不通电话,雨姐跟芷芷要着急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还不会天真到认为,可以找海盗首领拿回手机。

  船一直开了两三天,海盗对张五金还不错,一日三餐挺丰盛,也没人来打扰
他。

  第三天,船上了一个小岛,岛上有房屋建筑,只不过较为简陋。

  海盗首领让张五金下车,领他上了岛,进了一座屋子,道:「张先生,要麻
烦你在里住几天,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等一个消息,无论如何,不会伤害你的。」

  他对张五金更加客气了,以至于张五金甚至有了一点儿冲动,别的不说,把
手机要回来吧,最多保证不给阿里里打电话,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人家给
脸是一回事,但自己硬是要把脸送上去找抽,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267红姐从天而降

  「等一个消息?等什么消息。」

  张五金心中琢磨:「莫非是等阿里里大寿之后是否死亡的消息,那可有得等
了。」

  跟在船上一样,他可以自由进出屋子,他这幢屋子比较偏,离其它的屋子有
些远,两头都有武装人员守着,这个意思很明显,进出自己的屋子无所谓,但想
走街串户的不可能。

  不过岛上也没有什么街,就零零散散的一些屋子,不知是原住民还是海盗的
家属。

  住了三天,张五金气闷到了极点,很古怪,他并不觉得有多么害怕,就是无
聊,想秋雨,想王含芷,想谢红萤,想繁华的都市生活。

  「红姐不知在哪里执行任务,要是在非洲这一带,知道我被海盗抓了,她一
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

  他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但奇迹真的就发生了,这天夜里,他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突听得扑的
一声闷响。

  这响声有些奇怪,他惊了一下,坐起来,不过没有下床,听到脚步声快速的
向他屋子走来,然后是「剥剥」两下敲门声。

  「五金,五金。」

  张五金愣了一下,是个女声,好熟,他脑子里猛地电光一闪,腾一下跳了起
来:「红姐。」

  打开门,居然真的是谢红萤,穿着男式的阿拉伯长袍,戴着头巾,脸上还蒙
着围巾,不会这会儿取下来了,光影幽暗,她的眸子却是亮晶晶的,俊秀的脸蛋
在这会儿更显得美绝天人。

  「红姐。」

  张五金狂喜,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晴。

  他梦想谢红萤会来救他,但他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梦,而这会儿,梦想居
于成真了,太不可思议了。

  「五金。」

  谢红萤冲他笑了一下,恰如新月初霁,她牵了他手:「跟我走。」

  张五金却还有些发傻:「红姐,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五金语气恍似做梦:「要不你捏我一下。」

  「傻瓜。」

  谢红萤扑哧一笑,忽地伸嘴,在他脸上嗒的亲了一下:「现在信了吧,快跟
我走。」

  「好。」

  张五金跟着她往外跑,心中欢喜得几乎要炸开了。

  不是因为得救,而是因为,他有难,谢红萤居然真的会来救他。

  路过屋侧的岗哨,张五金这才知道刚才的闷响是什么,那岗哨仰面朝天倒在
地上,胸前殷红一片,很显然,是给谢红萤一枪打死的,谢红萤用的是消音手枪,
这样的闷响,电视上还是听过的。

  「你会不会打枪?」

  谢红萤伸手拿过岗哨手中的AK47,转头问张五金。

  「不会。」

  张五金有些羞愧,他打手枪是高手,真枪没玩过,这也正常,那是中国,就
是在警察局那种暴力机构,绝大部份警察也一辈子没开过枪,何况是普通百姓,
真以为是非洲,AK满街跑,火箭筒多过狗啊。

  「嗯。」

  谢红萤点一下头,把AK拿在手里,又取了两个弹匣,张五金忙伸手:「我
来拿。」

  谢红萤对他一笑,真就把两个弹匣给他拿着,看他一眼,道:「你的样子,
跟我想象的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

  张五金还没明白。

  「我还以为你吓坏了呢。」

  「本来是吓坏了。」

  张五金点头:「不过本山人掐指一算,知道我的亲亲好红姐会来救我,所以
就不怕了。」

  谢红萤咯的一声轻笑,眼眸在他脸上一绕:「别贫了,快走吧。」

  但终于又加上一句:「我看中的男人,果然不差。」

  张五金跟在后面,道:「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呢。」

  谢红萤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不想这一笑坏了,另一头还有一个岗哨呢,远远
的叫:「谁在那里?」

  张五金灵机一动,应道:「是我,张五金,出来撒尿。」

  那边叫道:「好象有女人的声音。」

  这个难答,但张五金编谎,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毫不犹豫的答:「女人
没有,到是有个漂亮女鬼,你要过来欣赏一下不?」

  「女鬼啊,你自己留着吧。」

  那边笑了一下,没声音了。

  张五金洋洋得意:「怎么样,你的男人还行吧。」

  谢红萤嗔了他一眼,不过难掩那种欣赏之色,而这个样子的她,格外的性感
迷人,若不是时机实在不对,张五金真就要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她了。

  他真的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当然,海盗对他一直不错,他一直不怎么害
怕是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谢红萤居然会来救他,让他心底充满了喜悦,其
它什么都不能想了。

  谢红萤带头在前面疾走,但那个岗哨在一缓神之后,清醒了过来,扬声叫:
「站住。」

  随后就是突突突的枪声,不过是对天鸣枪。

  听到枪声,张五金还是给吓了一跳,谢红萤道:「快走,不要理他,他不敢
对这边开枪的。」

  岛上还有不少海盗,枪声一起,岛上顿时闹了起来,但这会儿张五金也跟谢
红萤到了海边,谢红萤上了一艘汽艇,张五金跟着上去,谢红萤发动了汽艇,船
箭一般射了出去。

  海盗听到了汽艇的轰鸣,有人冲着汽艇扫射,不过没有什么准头,汽艇飞快
的冲了出去,很快就把小岛远远抛在了后面,张五金虽然不算什么军迷,但他也
知道,除非海盗有较大型的雷达,否则只要离了岛子,海盗再想要在夜晚,在茫
茫大海上找到他们的汽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红姐,我们安全了。」

  张五金欢呼一声,从背后搂住了谢红萤,双手抓住她丰翘的乳房,伸嘴吻住
了她的嘴,不过随即发现不对,松开唇,道:「红姐,你的奶子怎么了?」

  谢红萤脸飞红霞,嗔他一眼:「傻瓜。」

  张五金一下明白了,谢红萤奶子虽然没有秋雨的大,可也小不多,而且没有
半点下垂的,非常翘,她要女扮男装,这对宝贝儿就太显眼了,必须得在里面紧
紧缚住,所以他摸上去,就是平板板的一片。

              268海上迷情

  「嘿嘿,吓死我了。」

  张五金嘿嘿笑,再次抱住谢红萤,这一次是面对面了,谢红萤也回搂着他,
两人拼命的接吻,互相抚摸,张五金抚摸她的背,她的丰盈的臀,用的力非常大,
力用小了,似乎无法排解心中的激情,谢红萤也差不多。

  张五金更把她袍子解开了,她的一对宝贝儿果然是用白带子紧紧缚住了,张
五金大是心痛:「这么箍着,得多难受啊,快解开。」

  手忙脚乱的给解开,谢红萤也就由着他,双手抚着他的肩,红唇轻启,微微
有些喘,而看着他的眸子里,深情无限。

  张五金激动,她在海外看到自己的情人,她也同样的激动。

  张五金很快就把白带子解开了,他双手托着看了一下,一脸庆幸的道:「还
好,没变形,又弹起来了。」

  谢红萤扑哧一笑,脸带羞红:「傻样。」

  这时她长袍敝开,下面一条裤子,胸前却大开着,一对丰乳托在张五金手里,
月光从弦窗透进来,照着她绝美的脸,深情的眸,加上半裸的乳,有如午夜海上
的精灵,正在勾引旅途的男子。

  张五金热血沸腾,啊呜一声扑了下去,把两只宝贝儿抓一只,含一只,拼命
的揉搓,拼命的吮吸。

  谢红萤双手搭着他肩,头向后仰,口中发出销魂蚀骨的吟叫,两个人完全忘
了,这是在茫茫的大海上,且是刚从匪窝中逃出来。

  好一会儿,张五金激情稍抑,抬起头来,这才想起是在海上呢,道:「我们
这是去哪里?」

  谢红萤还在迷蒙中,听到他这话,猛然醒悟过来,捶他一下,嗔他一下:
「都是你,三年没吃过肉似的,这下不知道开到哪里了。」

  说着回身把住方向盘。

  张五金嘿嘿笑,在背后搂着她,看她调整航向,手却不闲着,摸她仍然赤裸
在外的丰乳,道:「没关系,迷失了方向,我们就做一对海上夫妻,刚好远离人
世,也再没有任何顾忌了。」

  他这话,显然触动了谢红萤,回头吻他,眸子里满是深情。

  不过她还是有几分清醒,知道这会儿实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吻了张五金一下,
还是回过头,继续调整航向。

  可张五金搂着她不松手,一只手搂着她腰,另一只手就在她乳房上揉着,这
让她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讨厌啦你。」

  谢红萤用屁股顶他。

  谁知这一顶,却顶在了一根硬硬的棍子上,不用说,自然是小六金在那儿站
岗放哨。

  「讨厌死了你。」

  谢红萤回头嗔他,脸红得象要着火,刚才小六金就顶在她的臀沟里,触动了
她的敏感点。

  而她这个样子,更让张五金情动,紧紧搂着她,嘿嘿笑,涎着脸:「红姐,
我想要你,就这个姿势,你开船,我在后面给你加油。」

  「不要。」

  谢红萤吓一跳,那天把后庭给了张五金两次,那种彻底崩溃的感觉,仍然记
忆犹新,在床上还好,要是这个姿势,她肯定自己绝对站不住,更何况现在也实
在不是时候啊。

  「要嘛。」

  张五金还涎着脸,手已经伸了下去,摸上了谢红萤的丰臀。

  谢红萤还有几分清醒,而他这个时候,脑子里已经完全迷糊了,只想着进入
谢红萤的身体,其它的一切都不想管了,迷路也好,触礁也好,再也回不去了也
好,一切都不管。

  只要有怀中的这个女人,就一切都好了。

  自从气沉丹田以来,他脑子再没有这么兴奋过,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远在
海外,身落匪巢,生死莫测,结果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单枪匹马,从天而降,是
个人也忍不住兴奋啊。

  「不要。」

  谢红萤虽也激情难抑,但她到底训练有素,再一个,她是用了止水根的,心
中越激动,前面反而越憋得厉害,因为七夕止水根是类似于一个塞子的,里面因
情动而春水横溢,泄不出来,自然就难受。

  她反手抓住张五金摸向她臀缝的手,道:「五金,先别胡闹,等我把航向调
正了,否则这么乱闯,万一触了礁,那就真的完蛋了。」

  她说得认真,张五金终于有了几分清醒,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我帮你穿
好衣服吧。」

  帮她把长袍掩好,自然又难免假公济私的摸了两下,谢红萤都懒得跟他计较
了,自家男人嘛,摸就摸罗,真正怕的,反是他不来摸。

  这艘汽艇算是中小型的汽艇,虽然也比较简陋,但GPS导航还是有的,只
不过先前激情之下,完全偏离了航向,这会儿要调过来,就有些麻烦了。

  谢红萤先不敢开灯,这会儿把船头灯打开了,怕触礁,张五金游泳是高手,
驾船完全不懂,就在边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人,真好。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船突然颠了一下,然后发动机突突两声,就熄了火。

  就算张五金完全不懂驾驶,他也知道这下麻烦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谢红
萤,要不是他不激情之下缠着谢红萤,以谢红萤的冷静和专业素养,不可能偏离
航向,更不可能触礁。

  谢红萤到是没有怪他,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亲了他一下,笑道:「没什么
的,也许能修好,我去看看。」

  她这个样子,象宠溺的母亲安抚做了坏事的孩子。

  「我跟着你去。」

  张五金又兴高采烈了。

  能有什么看的?到船弦边看了一下,什么也看不到,回来再试,打不着了是
事实。

  「要不等天亮再说吧。」

  谢红萤往前面看了一下,又咦了一声:「前面好象有个小岛。」

  她把灯光调了一下,前面确实有一线轮廓,张五金欢呼起来:「我们划过去。」

  「拿什么划呀。」

  谢红萤笑着抚他的脸,手伸下去:「只这里有一根棍子。」

  随后呲的一笑:「可惜还是软的。」

  不过她这一笑,小六金倏一下就立了起来,谢红萤到是吓一跳,轻轻捏了一
下,眼眸如水:「你的气血可真足。」

              269桃花岛主

  张五金却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可用它来划水,还是短了点吧。」

  这话,终于把谢红萤笑翻了,整个儿倒在了他怀里。

  张五金也笑,后面有休息间,他抱着她进去,吻她,随手又解开了她的袍子,
娇挺的丰乳坦露出来,他又去脱她的裤子。

  谢红萤去拦住了他:「不要,难受。」

  张五金没明白,惊道:「是后庭难受吧,我上次要了你,后来是不是特别难
受?」

  「不是。」

  谢红萤有些羞,眼眸中却又柔情如水:「你没带止水根,前面憋得难受。」

  「哦。」

  张五金这下明白了,搔头:「这七夕止水根,还真是邪性了,这下麻烦了,
放着个大美人吃不到嘴,这不坑爹吗?」

  谢红萤又笑了,勾着他脖子吻他,张五金故作恼怒:「别招我,难受。」

  谢红萤更笑,摸着他下面的小六金,身子便俯下去,随手掏出来,便要含到
嘴里,张五金却拦住了她:「不要,你会难受的,我想想办法。」

  谢红萤抬头看他:「你又没带过来,能想什么办法。」

  「我是小木匠啊,怎么会没办法呢。」

  张五金四下看了看,道:「这汽艇是你的啊?」

  「不是我的。」

  谢红萤摇了摇头,也四面看了一下,船舱里东西不少,船壁上还挂得有海钓,
有太阳帽雨衣什么的。

  「我顺手开过来的,估计可能是哪个不大不小的富翁的。」

  「有可能。」

  张五金点头:「这边有钱人真多。」

  他放开谢红萤,道:「这些柜子都是实木的,可以用,不过少点儿家伙。」

  「应该有简单的修理柜或者储物柜吧。」

  谢红萤起身,两人一通找,还真翻出不少东西,冰箱里有不少食材,还有啤
酒,还有罐头,修理柜里也有一大堆东西,甚至谢红萤还翻出个衣柜,里面男女
衣服都有,还有崭新的女式内衣泳衣什么的。

  张五金哼了一声:「腐败的资本家。」

  用脚后跟都想得到,这汽艇,必然是哪个有钱人带女人出海玩乐用的,所以
才会有女式的内衣。

  「不是资本家,是老天赐给他们的,是天生地长的石油。」

  谢红萤摇头。

  「是啊。」

  张五金真的觉得不公平了:「别的人忙生忙死,他们到是坐亨其成。」

  不过牢骚话说两句就算,张五金找了把水手刀,拆下一截实木,先用水手刀
把大样子削出来,他随身带有一把瑞士军刀,再用瑞士军刀把木剌细细削掉,最
后雕春线。

  谢红萤看着他忙碌,脸红红的,大样子出来,她道:「我先洗个澡。」

  张五金忙叫:「一起。」

  谢红萤红着脸推他:「你先把七夕君请出来嘛。」

  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诱人了,张五金今夜本来就激动,看了她这个样子,小
腹中仿佛就有火在烧,但做不出七夕止水根,即便能进得了谢红萤后庭,她也难
受。

  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再在手上下功夫。

  大样子削出来容易,去毛剌也不难,但雕春线就难了,他气达四梢后,手上
劲力沉稳凝重,但没有刨子,只用一把刀,实在是不就手,稍一不小心,呲,歪
了。

  谢红萤刚好洗了澡出来,看他一脸沮丧的样子,道:「怎么了,雕坏了吗?」

  她不知道春线的事,但看张五金的样子,肯定是东西做坏了。

  张五金抬头,看了看谢红萤,出浴的美人,格外的诱人,可惜即不能下手也
不能下嘴,他摇头叹气:「只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原来美人比豆腐更难吃。」

  谢红萤扑哧一笑,过来在背后抱住他,吻了一下,胸前的白带子拆了,也没
戴胸罩,张五金脑袋靠上去,软软的柔柔的两团,太舒服了。

  张五金脑袋往后靠:「就这样,这样我就能做好了。」

  「好。」

  谢红萤吃吃笑,双乳在他脑袋上轻轻的揉。

  张五金再又取了一根实木,重新再削,这次小心了点,但在最后关头,却仍
然失败了,他还不死心,勉力改了改,然后运气一试,没用,春线不对,聚不了
气,无论如何也吸不到光,果然是一点也错不得。

  「这美人还真的比豆腐难吃多了。」

  张五金叹气。

  谢红萤咯咯笑,把袍子解开了,把一个乳房塞进他嘴里:「先给你吃粒甜枣,
填一下。」

  「这个好。」

  张五金高兴了,反手搂着,兴高采烈的一顿吸,谢红萤抱着他的头,轻轻的
呻吟着,眼中爱意无限。

  「再来。」

  得了抚慰,张五金又有了干劲,不过这会儿天却渐渐亮了,而不知不觉间,
汽艇漂到了岸边。

  「我们先到岛上看看。」

  谢红萤的警惕性要高一些。

  「好。」

  张五金也知道这个开不得玩笑,别这岛上也有海盗,要是他们玩得兴高采烈,
却给海盗包围了,那就麻烦了,他自己不想死,尤其不想心爱的女人落到海盗手
里受欺辱。

  「你先教我打枪。」

  谢红萤有手枪,又缴了把AK,两把枪了。

  「好。」

  谢红萤把手枪给他,只学着放枪,那还是简单的。

  「枪口向天或者向地,主要是不对着人,万一紧张之下走火。」

  谢红萤讲了安全要领。

  张五金的理解则很简单:「我走前面。」

  谢红萤受过专业训练,但张五金是男人,尤其谢红萤是他的女人,他坚持,
谢红萤也没办法。

  在柜子里还找到了一副望无镜,先在汽艇上向岛上看了一下,岛子好象不小,
远远的有山,有树,有很多海鸟,不过没看到人。

  「上岛。」

  张五金率先下了船,谢红萤跟在后面。

  两个上了岛,又爬上一个礁崖,小岛一侧的面貌就全出现在了眼前,小岛可
能很大,也可能不大,因为他们只能看到一侧,西侧百米外有个山峰,山谷间有
小溪,水哗哗的放下来,却从他们所站礁崖的东侧入了海。

  有很多的海鸟,不过即不见人,也不见什么动物,纯就是个荒岛。

              270先上岛去

  「可能是个无人荒岛。」

  张五金做出判断。

  「有可能。」

  谢红萤点头,用望远镜看了一圈,道:「我们先吃点儿早餐,然后到那峰顶
上看看。」

  「携美游山,好啊。」

  张五金笑。

  谢红萤吃吃笑:「以前是不是常携美游山啊。」

  「嗯。」

  张五金点头:「到是常做这种美梦。」

  谢红萤咯咯笑,短发在风中飞扬,张五金看得情动,搂住她:「我还要吃点
心。」

  谢红萤颊飞红霞,当然也不会拒绝他,任他解开袍子,把一对美乳吮得花容
失色,叭唧乱响。

  缠绵一会儿,两个人下了礁崖,上船,冰箱里现成的食物,吃了早餐,谢红
萤把船固定好了,虽然船坏了,可船上东西多呢,这小岛上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如果是无人小岛,又不在航线上,说不定就要在岛上呆很久。

  「那好啊。」

  她一说,张五金叫了起来:「我们就在岛上做一对野人夫妻,嗯,敝人乃桃
花岛主张木匠是也。」

  这桃花岛主张木匠的称号也太绝了,谢红萤顿时就笑软了在他怀里,张五金
还装模作样:「本岛主封你为桃花五娘子,你须得为本岛主生一百零八个孩儿,
男女各半,不可绝了本岛香火。」

  女人都听不得生孩子,谢红萤也一样,顿时就柔情脉脉了,却还笑:「一百
零八个,你要养活他们,担子就重了。」

  「也是啊。」

  张五金搔头,很认真思考的样子:「太多了,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把前面的
一百抹掉,生八个好了。」

  又东张西望:「计生委的不在这里吧,别声张,咱们悄悄的生。」

  他那个样子,又把谢红萤逗笑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下了船,照先前看好的路,爬上了峰顶,这一看放心了,
原来岛子不大,呈南北走向的长条形,估计也就是个四五平方公里的样子,他们
所站的山峰,便是最高峰,岛上的主要居民是海鸟,不见人,也不见其它动物。

  「是个无人荒岛。」

  谢红萤做出了定论,拿望远镜四面看了看,视线之内,不见有船。

  「看来不在主要航线上。」

  她心中暗暗思索,不过没有说出来。

  张五金没想她那么多,反而喜滋滋的道:「无人荒岛好,那就是本岛主独有
的了,嗯,定下来了,就叫桃花岛,本岛主就是桃花岛主张木匠。」

  谢红萤就听不得这个,咯咯娇笑,张五金便也笑。

  在峰顶四面看了一会,岛子不大,就不必四下探险了,到是在山峰的背面找
到个洞子,而且是个连环洞,前面的洞大,后面又有左右两个洞,小一些,也都
有一二十个平方。

  洞中有一层浮沙,前洞有一些鸟粪,总体还算干净,张五金两个只稍稍看了
一眼就出来了,下山的时候,到是看到另一侧有一条小路,更方便,到海边停船
处,只有百多两百米不到,也好走。

  到船上,张五金连拆了几块实木下来,发狠道:「继续,本木匠今天还就不
信了。」

  谢红萤脸有些红,想笑,不过她到底想得多一些儿,凝眉往海上看了看,道:
「五金,我们先把船上的东西,搬一些到岸上去吧。」

  「做什么?」

  张五金还没明白。

  「这岛子荒无人烟,可能不在航线上,说不定连着一段时间都没有船经过。」

  「没船经过没关系啊?」

  张五金还一脸浪漫的叫:「我们就当渡蜜月了。」

  谢红萤脸一红,道:「可万一起了浪,把汽艇打碎了——。」

  「哦。」

  她这一说,张木匠终于明白了,跳起来道:「是是是,还是桃花五娘子想得
周到。」

  谢红萤听了便笑,然后两个就开始搬东西。

  汽艇主人是个亨受型的,而且估计出海就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所以汽艇上准
备的东西多而齐全。

  「别的不说,首先这个床垫子一定要搬上去。」

  张五金叫。

  谢红萤脸红红的不应声,她想得要多些,但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也很开
心,眉角里满是春意。

  搬了一趟,却又在礁崖后面发现一个洞子,没有上面的大,就一个独洞,但
也不算太小,一些不太常用的东西,例如工具柜什么的,完全可以放在下面的小
洞子里。

  谢红萤的担心应验了,一个上午,始终不见半片船影,而午后不久,突然风
云大作,天昏地暗,张五金两个只好躲进礁崖下面的小洞子里,等到风平浪静出
来一看,汽船早已无影无踪,岸边只见一些破碎的木板。

  「五娘子,高人啊。」

  张五金还搞呢,谢红萤发愁:「不知会不会有船经过。」

  「这么久没有我的消息,雨姐一定要急死了。」

  张五金心下想着,面上却不露出来,反而笑道:「没船经过更好,我们就在
这世外桃源,过我们的小日子。」

  然后发狠:「我先把止水根做出来,这是性福所系啊。」

  谢红萤红着脸发笑,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个人,真的是个乐天派。」

  傍晚时分,张五金终于把七夕止水根做好了,能微微的感应到上面的气场,
他便知道成了。

  这时海面波平浪静,一轮夕阳,挂在远远的海面上,桔红色的日轮,映着晚
霞,海面上有水鸟飞舞,时不时传来欢快的鸣叫。

  谢红萤屈腿坐在礁石上,看着远远的海面,海风吹着她的短发,安详柔美。

  张五金走过去,搂着她肩,吻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谢红萤把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不说话,张五金也不说话,搂着她,桔红色
的日轮,仿佛就在眼前,伸手可以摸到一样,怀中的女人是如此温柔,他心中一
片平静。

  「五金,如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那你就给我生一百零八个孩子。」

  还是早上的现话。

  如果真不能回去,秋雨怎么办?还有爹娘,但这会儿想不了这么多。

  「嗯。」

  谢红萤轻轻的嗯了一声。

           271让我彻底做你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儿,她道:「这海天之间,只有你和我,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
我真正做你的女人吧,好不好?」

  「好。」

  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搂了一下她。

  「不知她以后,会不会容得下我?」

  谢红萤声音轻轻的。

  「什么?」

  张五金没明白。

  「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一定非常漂亮是不是?」

  谢红萤连着三个问题。

  张五金微微沉呤了一下,他本就没打算瞒谢红萤,不过他先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秦梦寒。」

  谢红萤轻轻笑了一下:「那个丫头,太自以为是了,那样的心性,不会让男
人死心塌地的。」

  「嗯?」

  这个话太高深,五宝大人表示真心听不懂。

  谢红萤轻轻的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再漂亮的女人,男人玩得三
个月五个月后,也就没多少兴趣了。」

  「没有吧。」

  张五金表示不承认:「你别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好不好,本桃花岛主张木匠就
不是那样的人。」

  「桃花岛主张木匠啊。」

  谢红萤轻轻一笑,转脸看他:「秦梦寒够漂亮了,又是明星,可是,你明显
对他并不看重,我说的没错吧。」

  张五金无话可答,他一直觉得谢红萤是个头脑比较简单直率的女子,这会儿
才发现,她的观察非常细致,不能不让人佩服,难怪能让她到海外执行任务。

  张五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谢红萤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猜到她的存在的原因,你不看重秦梦寒,有
她自己心性上原因,但另一个,是你心中有一个更重要的女人,所以无论是秦梦
寒,还是其她女人,在你眼中都可有可无。」

  居然是这么推出来的,张五金真的不能不佩服了,他搂着谢红萤的手紧了紧:
「不包刮你。」

  谢红萤笑了,吻他一下,道:「我感觉得出来,昨夜到今天,桃花岛主张木
匠,就是个傻小子一样。」

  张五金自己也笑了,他看着谢红萤的眼晴,道:「红姐,你知不知道,昨夜
我看到你,真的好开心,我从此知道了,你是真的爱我。」

  「嗯。」

  谢红萤唇凑上去,两人深深的接吻。

  好久,好久,唇分,就那么搂着不说话,好一会儿,谢红萤道:「跟我说说
她的故事吧,她在你心中份量如此之重,你们之间,一定有很精彩的故事。」

  「她是我的老师。」

  太阳已经沉进了海底,海面上却仍有着淡红色的余光,海风轻拂,海浪轻摇,
张五金开始慢慢的叙说他跟秋雨的故事。

  一直说到秋雨让他跟王含芷相亲,张五金轻轻叹息一声:「雨姐太善良了,
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我对不起她。」

  「她不是善良。」

  谢红萤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

  张五金看着她。

  谢红萤轻轻笑了一下:「别跟只斗鸡一样,我会吃醋的。」

  「不是。」

  张五金摇头。

  「其实你没明白。」

  谢红萤道:「她是自卑。」

  「啊。」

  张五金以为谢红萤是在吃醋,确实有些维护秋雨的心思,但听到这句,真不
明白了。

  秋雨那样的女子,难道还会自卑吗?这怎么可能。

  「你不理解女人。」

  谢红萤摇头:「女人身子只要破了,心中就总会有阴影,尤其你如此优秀,
她心中的自卑感就更强,更害怕失去你,所以,她才放纵你,以对你的放纵,来
弥补她心中的欠疚。」

  她的解释,让张五金陷入沉思,回想与秋雨相处的日子,那些点点滴滴,还
有秋雨化身小雨点妹妹对他吐露的心曲,他对秋雨,突然了解了更多。

  是啊,再善良的女人,也不会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亨自己的男人的,她之所以
如此,确实是因为心底害怕,害怕失去他,说严重一点,确实是一种自卑。

  「她是我心中的女神,我跟她说过的。」

  他强自辨解,但其实他自己已经知道了,正因为他的爱如此深沉,秋雨才越
有这种感觉,如果他只是一个轻浮负心的男子,秋雨反到不会这样了。

  谢红萤笑了一下,没有跟他辨嘴,好一会儿道:「其实我跟她一样啊,我比
她还大半岁,我也是二婚,甚至现在在法律上都没离婚。」

  不能再说下去了,张五金插嘴:「那你也自卑一下好了。」

  「我才不要。」

  谢红萤转头看他,下巴微微抬起:「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我有自己的
事业和骄傲。」

  说完了这句,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张五金,那么的用力:「可是,我真的想
天天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跟你分开啊。」

  张五金能理解她心中的纠结,紧紧的回搂着她,道:「今夜全部给我,彻底
的做我的女人,世间的一切,再不要管了。」

  「嗯。」

  谢红萤点头:「你饿了吧,我做晚饭给你吃。」

  「我现在只想吃你。」

  张五金眼中仿佛有火要喷出来了。

  谢红萤笑了一下:「不要,今夜我要做你的妻子,做为妻子,首先当然要服
侍丈夫吃饱肚子。」

  这是她的柔情,张五金再性急,也不能拒绝。

  「那我们现在就去做饭。」

  张五金一脸心急的拉着谢红萤起身,惹得谢红萤咯咯笑了起来,身子也软得
不行,张五金就背着她走,整一猪八戒背媳妇的架势。

  还好东西大多都搬了下来,再找两石头就可以搭个灶,当月亮从海面上升起
的时候,晚餐已经好了。

  张五金开了啤酒:「来,红姐,我们干杯。」

  「干。」

  谢红萤拿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张五金瞪大眼珠子道:「你不会又
要象在牌坊街一样装醉吧。」

  谢红萤给他说得笑了,脸泛潮红:「谁装醉了。」

  张五金嘿嘿笑,凑到她面前,道:「红姐,你老实交代,在牌坊街,你是不
是存心勾引我。」

  「存心勾引你怎么了?」

  谢红萤脸飞红霞,强咬着银牙看着他:「姐姐我就是存心勾引你,就是要老
牛吃嫩草,你有什么意见?」

             272再唱后庭花

  「本小草表示,能被红姐这样的老牛勾引,是本小草最大的荣幸。」

  张五金挺起胸脯,一脸的得意洋洋。

  谢红萤顿时就笑倒了。

  说说笑笑,一餐饭,吃得温馨之极,知道的,这是在无人的荒岛上,不知道
的,还以为他们是在一家餐馆里吃情人套餐呢。

  吃完了饭,谢红萤又烧了水,清洗了身子,张五金把床垫子搬到洞外的草地
上,道:「我们在洞外,幕天席地,好不好?」

  谢红萤脸飞红霞,她有些羞,却又觉得特别浪漫,反正这也是无人的荒岛,
跟心爱的人,在天地之间畅意的欢爱交合,也是一件极诱人的事。

  到垫子上坐下,她换上了汽艇上那个衣柜里的衣服,淡黄色的晚装,宽松而
轻软,这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柔美。

  张五金把七夕止水根拿了出来,还向谢红萤卖弄:「看,做好了。」

  谢红萤看了一眼,羞笑:「这么小。」

  「没办法。」

  张五金苦着脸:「船上的实木板都薄。」

  但随即一昂头:「古话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根不在大,硬了就行。」

  「哈。」

  谢红萤笑软了。

  张五金抱着吻她,慢慢的脱了她的衣服,雪白的身子坦露在月光下,他一路
吻着,爱不释口:「红姐,你真美。」

  谢红萤给他吻得星眸如醉,红唇微张,轻轻的喘息着,月光照在她身上,如
一条上了岸的美人鱼。

  张五金轻轻打开她双腿,先尽情的品尝了她的玫瑰花辨,口水把花辨全打湿
了,这才给七夕止水根沾了口水,缓缓的插入。

  沾着了花露的七夕止水根,突然就亮了起来,形成一个莹白的光圈,有大海
碗大小。

  谢红萤也含羞看着,微咦了一声:「怎么这个小一些,光圈却还大一些。」

  「可能是我的手艺长进了。」

  张五金也微有些奇怪,看看海面:「也有可能,是海面没有阻挡,吸的月光
更多。」

  他把止水根抽出来,轻啧一声:「好多花蜜。」

  「不许说。」

  谢红萤含羞。

  女人都这样,你可以做,但不可以说,秋雨给张五金玩得熟了,真是随便他
怎么玩都可以,却就是不能说,说她就羞。

  张五金轻笑,举着七夕止水根,对着月光,突然大叫:「我知道了,海上生
明月,竟夕起相思,这相思就是光,原来要在海边上,七夕止水根的效力最强,
光圈也最强。」

  谢红萤轻笑:「我总觉得是你们那些无良小木匠的瞎编胡造,人家诗人才没
那么无聊呢。」

  张五金便笑,不争这个,只把七夕止水根对着月光,随着止水根上的花露慢
慢风干,光圈也越来越小。

  谢红萤其实在期待着,不过张五金不动,她到也不催,身体情潮泛滥,心中
却出奇的闲静。

  花露彻底风干,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也彻底消失,张五金却装神弄鬼,左手
捏一个剑指,画了两个圈,对着七夕止水根一指,喝一声:「太上老君急争如律
令,给我亮。」

  运起功来,意到气到,奇迹发生,七夕止水根竟真的又慢慢亮了起来,而不
再象以前一样,一定要对正角度,而且光圈不比刚才的小。

  可惜谢红萤早见他表演过的,却不惊奇,只是笑呤呤的看着,张五金便有些
泄气,道:「人家功力大进了,都不表扬一下。」

  「好,表扬你一下,真乖。」

  谢红萤笑着亲了他一下。

  张五金顿时就开心了,起身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掉,小六金昂首立正,他还
跳了两下,笑道:「怎么样,本岛主这根银枪,漂亮吧。」

  谢红萤吃吃笑,却摇头:「可惜不能发光。」

  她这一说,张五金脑中猛地电光一闪:「对啊,我这个能发光不?」

  竟真的转过身子,挺起胯对着月亮,然后努目运气,可惜,任他用意也好运
气也好,差点尿都挣出来,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到是把谢红萤给笑软了:「这
个人,真是个开心宝。」

  她只以为张五金是乱找开心,却不知道,张五金是真的这么想,假阳具都可
以,真家伙为什么不行——要不也要上面划线?

  「算了,先不跟它玩。」

  张五金泄气了,回身搂着谢红萤,轻叫:「红姐。」

  谢红萤羞颊飞红,双眸如水,张五金吻她,一路吻下去,然后打开她双腿,
又叫:「红姐。」

  「嗯。」

  谢红萤喉中轻轻应了一声,星眸微开,道:「五金,进来,让我真正做你的
女人。」

  「红姐,我爱你。」

  张五金心中感动,吻了她一下,分开她双腿,缓缓进入,一直到底。

  「噢。」

  谢红萤发出一声娇呤,她睁开眸子,四目对视,张五金道:「你是我的了。」

  「我是你的了。」

  谢红萤轻声叫:「要我,五金,我的爱人。」

  这句话,犹如冲锋的号角,小六金恰如最英勇的战士,立刻发起了狂猛的冲
锋,这一次的时间并不久,两人却差不多是同归于尽,战况惨烈,都有些神疲气
竭了。

  「真好。」

  张五金吻谢红萤,谢红萤也回吻他,小六金并没有拨出来,半软不硬中,随
着轻吻抚摸,又慢慢勃起,张五金道:「我要唱后庭花。」

  「嗯。」

  谢红萤说不出的柔顺,转过身去,月光下,她的臀是如此的美,如此的白。

  张五金爱不释口,品尝了个够,这才提枪就臀,缓缓进入。

  上次虽已开过,谢红萤仍有些受不了,与刚刚在前庭中的畅快相比,这一次,
她的叫声中,明显的带有痛楚的味道。

  尽根而入,张五金伏下身子,轻揉她的丰乳,这个姿势,她的双乳显得特别
的丰满,张五金最爱这么揉搓它们了,他吻她的耳垂和后颈,喃声道:「痛吗红
姐?」

  「不。」

  谢红萤回头吻他:「你不要管我。」

  她眼神迷离,秀眉微促,但眼眸中却又有一种狂热的光芒:「要我,征服我,
我的男人,我愿意在你的身下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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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3幕天席地

  说着,她自己甚至动了两下,发出一声尖细中略带嘶哑的呤叫。

  她的情热感染了张五金,他不再顾忌,而是掀起了狂风暴雨,他感受着谢红
萤的激情,听着她的呤叫,月光下,她雪白的身子颤抖着,扭动着,如暴风雨中
的百合花,又如落入魔爪的美人鱼。

  「啊。」

  一声尖利的嘶叫后,她的身子彻底的软了下去,脸趴在床垫上,嘴巴虽然张
着,呼吸却似乎已经没有了,细密的汗珠,密布全身,一缕湿透的秀发,贴在了
额头上,是那般的可怜生生,却又那般的性感。

  张五金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心中柔情无限,这个女人啊,在
这一刻,他真的爱她到了骨头缝里。

  好半天,谢红萤才微微动了一下,张五金轻抚她的裸背,背脊沟里仍然有一
些汗意,滑滑的,一直往下,是突兀的隆起,张五金手没有往沟里去,而是在臀
辨上轻轻的抚摸着。

  他不敢去碰,他看过她残菊的模样儿,有些心怜,只能轻轻的抚慰她。

  谢红萤又动了一下,她出了一口气,脸扬起来,对张五金笑了下,吻他。

  「真好。」

  她的声音柔柔的,象晚间的风,没有什么力量,却有一种沁心的柔和。

  「我以后不要了。」

  张五金有些心痛。

  「嗯,我要。」

  谢红萤鼻子微微耸了一下,很可爱,她好象没有什么力气撒娇,但只这微微
的一耸,就疼到了张五金心里去,忍不住吻她:「你太难受了。」

  「没有。」

  谢红萤有些无力的笑,眼眸儿却亮亮的,竟似乎带着一点儿小女孩子的顽皮:
「我喜欢。」

  张五金不吱声,只是心中轻叹。

  谢红萤手伸上来,她的指头嫩嫩的,柔柔的,微有一些凉意,她抚着张五金
的唇,张五金嘴张开,轻轻含着,谢红萤的指头便微微动着,有一点爱娇的顽皮。

  「五金,你不知道。」

  她看着他的眼晴:「我在海外,想你,想爸爸妈妈,还想兰姐他们。」

  「嗯。」

  张五金点了点头,轻轻的爱抚她,她的话,他完全可以理解,有些担心的道:
「你们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

  「那到没有。」

  谢红萤摇摇头,见张五金有些疑惑,她笑了笑:「现在不是冷战时候了,以
前确实很危险,现在好多了,大家斗智斗勇,但一般情况下,不会往死里招呼。」

  「他敢杀我们的人,我们就敢杀他们的人。」

  见张五金有些不信,她解释了一句,小下巴微微的抬了起来:「西方人比我
们怕死。」

  这话到让张五金信了,他轻笑了一下,在谢红萤的臀辨上拍了一记:「想不
到我们的红姐,还是个女地下党员呢。」

  「是你的红姐。」

  谢红萤纠正他,眼眸中情意无限。

  「对,对。」

  张五金笑:「是我的红姐,我的。」

  他的手忍不住滑下去,轻抚残菊,有一点心痛,又有一点骄傲:「我的。」

  「嗯。」

  谢红萤一脸爱娇的吻了他一下:「我是你的,全部都是,现在你也是我的,
全部都是。」

  说着有些顽皮的看张五金:「现在不许想秋雨。」

  张五金到是笑了:「是,不想。」

  谢红萤也笑,有些出神:「到不知她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应该合得来,你把
他的电话给我,哪天我给她打电话。」

  「好。」

  张五金点头。

  谢红萤突然扑哧一笑:「你怕不怕?」

  「不怕。」

  张五金摇头,手上用力,搂紧了她柔嫩的身子:「你和她,我一个也不会放
手。」

  谢红萤笑了,有些刁钻的道:「秦梦寒呢。」

  张五金摇了摇头,没有应声,谢红萤便知道了,在他心中,她和秋雨份量是
最重的,她吻他,有些满足的叹了口气。

  张五金到是想到个问题,道:「你不是军官吗?怎么干特务的活。」

  「什么叫特务。」

  谢红萤显然不喜欢这个词,伸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子:「我属于总参的,算了,
这些你别问了。」

  张五金便笑:「可是我好奇啊,你怎么就知道我给海盗绑架了。」

  「这个都不知道,我们在中东就不要混了。」

  谢红萤轻笑一声,又摇摇头:「不过绑架你的,不是海盗。」

  「不是海盗?」

  虽然张五金一直觉得那些海盗不象海盗,但得到谢红萤证实,还是有些惊讶:
「那是什么人啊,难道是阿里里?」

  「不是阿里里。」

  谢红萤再摇头,看着张五金,眼眸中有笑意:「五金,你这个高人,有些东
西还是猜不到啊,你想过没有,一个东西,有其利必有其害,你想阿里里活,可
有人,却想阿里里死啊。」

  「对啊。」

  张五金恍然大悟,轻拍额头:「我把这个忘了。」

  脑子一时活泛起来,其实他的活泛,不是激发了什么大智慧,嗯,其实是垃
圾连续剧看多了,尤其一些宫斗戏印象深刻,然后也就想得复杂:「都是些什么
人,儿子,孙子,九龙夺嫡。」

  听到最后几个字,谢红萤咯咯娇笑起来,她笑得娇俏,而张五金先前根本没
出,小六金本来就半软不硬的,这时又立了起来,谢红萤有些羞意的微白他一眼,
身子动了动,小六金得了方便,一滑,就滑进了一个温润的所在。

  「真好。」

  张五金忍不住轻轻的吁了口气,谢红萤便娇娇的笑,张五金也笑:「不是九
龙夺嫡吗?」

  谢红萤可又笑了,这会儿小六金紧紧顶着她花心呢,这么一笑,身子蠕动,
她顿时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张五金知道她现在还吃不消,便微微往外抽了一点
点,谢红萤轻轻出了口气,脸搁在他脸上,紧贴着,好一会儿,道:「等着阿里
里死的,可不只一个人,多着呢。」

  「也是啊。」

  张五金能想得到,阿里里是亲王,在国内是极有权势的,他一死,会腾出一
个巨大的空档,多少人盯着呢,可不一定只是儿孙。

             274不许逗我笑

  「你们也弄不清楚。」

  张五金开玩笑,身子往上微微一顶:「你们不是神通广大吗?」

  谢红萤给他顶得轻呤了一声,眼神有些迷离,摇头:「太复杂了,有很多种
可能。」

  说到这里,她想到一事,道:「五金,你真的能帮阿里里延寿吗?」

  「当然。」

  张五金点头,吹牛:「我桃花岛主张木匠想要救的人,阎王爷也不敢伸手。」

  他胡吹大气的样子,可又把谢红萤逗笑了,但这一笑又有些麻烦,她身子酥
得厉害,忍不住娇呤,微微喘过口气,便轻咬他一口:「不许逗人家笑。」

  张五金还笑:「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谢红萤咬牙,自己却又撑不住笑了,然后便又轻呤,轻咬张五金的唇:「你
个小坏蛋,人家身子都彻底酥掉了。」

  张五金便笑,谢红萤痴痴的,道:「记得小时候吃杨梅,我特别馋,两斤杨
梅,我一个人端着杯子,一口气全吃了,后来就悲剧了,牙酸得啊,哪怕豆腐都
不敢咬了。」

  说着她轻咬张五金:「现在就是这样,都是你个大坏蛋。」

  张五金得意的笑,谢红萤有些羞:「不许笑。」

  又补一句:「也不许逗我笑。」

  张五金果然就不笑,可他这个样子,谢红萤怎么撑得住,一下就笑了,然后
就捶他:「坏蛋,你要人家死在你身上是不是?」

  「要不我出来吧。」

  张五金也知道她有些受不了,身子动了动,不想谢红萤却压紧了他:「不要。」

  她吻张五金,眼眸中带着无限的情意:「我喜欢你插在我里面,那种胀胀的
暖暖的感觉,特别的充实,有了你,我好象什么都不担心了,我的生命里,充满
了阳光。」

  这中间的情意啊,山高海深,张五金心中感动,搂紧她,吻她,谢红萤也回
吻他,情潮泛滥,身子忍不住动了起来,张五金还怕她受不了,她却激动了:
「要我,五金,要我,征服我,让我崩溃,我在你的身下崩溃了,就什么都不想
了。」

  这个女人啊,张五金不知道怎么爱她,惟有响应她的号令,发出狂风暴雨般
的冲击——。

  张五金再睁开眼晴的时候,太阳堪堪升上海面,金黄色的光芒,倒映在海中,
海波轻摇,如万千金蛇乱舞。

  谢红萤还倦缩在他怀中,晨阳洒在她赤裸的身子上,仿佛洒了一层金芒,是
那般的美丽。

  张五金爱怜的轻吻她,脑中似乎残留着昨夜她在他身下颤抖的样子,她的爱
啊,如晨阳般纯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爱她。

  谢红萤醒了过来,对着他甜甜的笑,吻他一下,却笑:「嗯,我要先漱口。」

  张五金故意皱眉:「是,好臭好臭。」

  「才没有。」

  谢红萤耸了耸爱娇的小鼻子:「人家口气好清新的,不过还是要先漱口。」

  说着她爬了起来,就那么裸着身子站在晨阳下,理了理短发,逆光中的她,
带着一种惊人的美丽,张五金看呆了。

  「看什么?」

  谢红萤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吃吃笑,眼眸中却满是柔情。

  张五金也站起来,突地里张开双臂,对着太阳狂叫:「我,桃花岛主张木匠,
向着太阳宣布,红姐是我的女人,我的,我的——。」

  谢红萤便咯咯的笑,清脆如银玲般的笑声,洒满了海岛的清晨。

  早餐是煮鸟蛋,林子里到处是鸟,找几个鸟蛋实在是太容易了,还好海鸟们
大多出海去了,抗议的声浪不高,不过两个人还是做贼一样,捧了蛋,嘿嘿笑着
跑出来,恰如两个顽皮的孩子。

  谢红萤拿了望远镜到山顶上看了一圈,天高海阔,一点船影也没有,张五金
搂着她纤腰,手一挥:「敌踪不现,本岛主仍可以拥美高卧,娘子,不如我们去
做爱做的事吧。」

  「才不要。」

  谢红萤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大清早的,难道你想当昏君。」

  「肯定啊。」

  张五金一脸理所当然:「不想当昏君的岛主,都不是好岛主。」

  谢红萤咯咯笑。

  玩笑间,对小岛可能不在航线上,不知什么时候能获救的一点儿阴影,也就
抛到了一边。

  其实张五金心中牵挂更重,连着几天没有消息,秋雨肯定会担心的,但他是
男人,即然无法可想的事情,就不要挂在脸上,唉声叹气的,算什么。

  「天气正好,我们去游泳,呆会太阳大了,就不好游了。」

  张五金提议。

  「好啊。」

  谢红萤斜眼看着他:「桃花岛主张木匠,你不是吹嘘你游泳技术很好吗?敢
不敢跟我比游泳?」

  张五金眼珠一转:「我上次好象只是说,我可以浮在水面上,没说游泳技术
好吧。」

  「就你那点儿小诡计,早给本娘子看破了。」

  谢红萤小鼻子一耸:「你只说,敢不敢吧?」

  「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张五金打鬼主意。

  谢红萤根本不怕他:「输者任由赢者处置。」

  「好。」

  张五金一脸偷鸡得逞的奸笑,又提意见:「不穿泳衣。」

  「才不。」

  谢红萤坚决不答应,却又咯咯笑:「你有本事赢了我,那就一切由你做主。」

  「好。」

  张五金摩拳擦掌:「还不信了就。」

  谢红萤换了红色的三点式泳衣,在岸边一站,张五金几乎看傻了,谢红萤心
中喜悦,脸上娇嗔:「傻看什么?」

  张五金直接在沙滩上单膝跪倒:「请问娘子,你是这岛上的仙女吗?」

  谢红萤咯咯笑,点头:「没错,本人红萤仙子是也,尔等凡人,休生幻想。」

  说着突地往海里一跳:「快来追我。」

  张五金立刻大叫:「赖皮,还说你是仙子,你赖皮。」

  谢红萤咯咯笑,根本不理他,越游越快,张五金慌忙七手八脚的追上去。

  他游泳技术是不错,但谢红萤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绝不比他差,而且内气
这个东西,并不能增加多少速度,顶多就是耐力更强而已,所以一圈游下来,张
五金始终差着谢红萤老大一截。

             275与红姐玩浪震

  再说了,他就追得上也不会追,傻瓜才要赢自己的女人呢。

  谢红萤果然就非常开心,叉着腰,微有些喘:「桃花岛主张木匠,认不认输?」

  「认。」

  张五金很夸张的喘得象条死狗,舌头都伸了出来:「你怎么游得这么快啊,
啊,我知道了,你不是仙子,你是海里的一只鱼妖,呀,你不会是鲨鱼成精吧。」

  还装出害怕的样子,抱着胳膊。

  「我就是鲨鱼成精。」

  谢红萤张开嘴巴,露出白白的细细的牙齿:「现在你是我的猎物,我要吃掉
你。」

  「啊,妖精来了啊,快跑啊。」

  张五金很害怕的往海里游。

  「还想跑?」

  谢红萤恶狠狠的追上去,没两下就追上了,一脸凶:「吃掉你。」

  张开细白的牙齿就去张五金身上乱咬,张五金做鬼叫,手乱伸乱摸,却把谢
红萤的胸罩推了上去,两只白乳便露了出来,水一洗,更是白生生,颤巍巍,恰
如新剥出来的两只鲜菱角儿,张五金哪里忍得住,一口就叼了一只,手还抓了一
只。

  谢红萤顿时就娇呤一声,只能无力的捶他:「你是坏蛋,赖皮,说了任我处
置的。」

  张五金含着乳肉不松,呜咽出声:「谁赖皮了,是任你处置啊,可即便是死
刑犯,临刑前也要让饱餐一顿吧。」

  说着换了一只,又呜啊一口,狠狠的叼在嘴里,而且拼命往里吸,把小半只
乳房都吸了进去,吸得谢红萤心尖子都麻了,只能软软的抱着他。

  张五金索性就把她胸罩脱了,谢红萤当然配合的举手,再脱了泳裤,谢红萤
手伸下去,摸到小六金,扑哧一笑:「我看你现在怎么办?」

  她这笑有原因,人在海里,得靠踩水才能浮着,谢红萤给他亲得身子酥软,
几乎已经踩不住水了,主要就靠张五金托着,这会儿张五金虽然把她脱光了,难
道还能在海里要她,才不信了,所以她笑。

  可惜她小看了张五金的本事,张五金哼哼一声:「到嘴边的美肉吃不进肚里?

  哼哼,看我的。「

  说着往水面上一躺,竟然就躺在了海面上,而且浮得非常高,如果把他身子
一剖两半,则一半在水里,至少还有一半在水面。

  他能躺在水面上睡觉的本事,谢红萤早就知道了,笑道:「那又怎么样,难
道你还能让我躺你身上。」

  「试试不就知道了。」

  张五金一脸牛皮哄哄。

  试试就试试,谢红萤果然就笑着往他身上爬:「压下水我可不管啊。」

  结果她真的爬了上去,张五金身子居然始终是浮着的。

  「真这么厉害。」

  谢红萤眼珠子都瞪圆了。

  「知道我厉害了吧。」

  张五金哼哼,一脸得意:「随你怎么虐,本岛主若是沉了水,便算是你赢。」

  「我还就不信了。」

  谢红萤学张五金的语气,站起来,就在张五金肚子上胸膛上一顿乱踩,结果
张五金手一拨,反带着她游了起来,谢红萤一个没站稳,身子一跄,慌忙跪伏下
来,膝盖在张五金胸膛上撞了一下。

  这个还好,关健是脚往后伸,一脚就踩着了一根棍子,张五金顿时就一声闷
哼。

  谢红萤吓到了:「怎么样,没伤到你吧。」

  急要翻下水去,张五金却一把搂住她,还一脸愤怒的样子:「你这妖精,打
伤了人,就想跑吗?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他这么说,显然就是没事了,不过谢红萤还是有点儿担心,摸他的胸口:
「真的没事吗?」

  「我是没事,不过我弟弟有事了。」

  张五金愁眉苦脸。

  谢红萤转头一看,可不,先前翘得更个二百五一样的小六金,这会儿软软搭
搭呢。

  谢红萤扑哧一笑:「活该,谁叫你流氓来着。」

  「冤枉啊姐姐。」

  张五金喊起撞天冤来,顺着就抓了谢红萤一只奶子在手里揉着:「姐姐你这
么漂亮,而且这么性感,就是太监也会硬起来啊,何况是我桃花岛主张木匠。」

  谢红萤听了喜滋滋,眼眸发潮,却嗔了他一眼:「反正你就是流氓。」

  「好,我流氓,我流氓。」

  张五金点头认了:「不过姐姐啊,你能安抚一下小流氓不,我现在有些儿担
心,以后就是想耍流氓,没了家伙,都流不起来呢。」

  「活该。」

  谢红萤咯咯笑,伸手回头摸了一把,眼眸子更潮了,她到底有些儿害羞,这
可是大白天呢,又是在无遮无拦的海面上,不过看张五金眼巴巴的,心中一软,
不知如何就转过身去,把张五金泳裤往下一拨,小六金倏一下就立了起来。

  「小坏蛋。」

  谢红萤红着脸儿,轻轻打了一下,小六金脑袋乱颤,张五金就在后面叫:
「不许打我弟弟。」

  「我偏打。」

  谢红萤来劲了,左右乱拨。

  「你打我弟弟,我就咬你妹妹。」

  张五金恶狠狠的叫,谢红萤身子还来不及扭动,只觉一个热热的东西伸入了
自己的花园中,她忍不住噢的一声,伏下头,也把小六金吞进了嘴里——。

  随后,张五金再显神威,让谢红萤也试了一把浪震,相比秦梦寒的那一次,
他这次的经验更足,丹田气也更强,而谢红萤其实是带有一点传统型的女子,这
个方面,承受力还不如秦梦寒呢,在尖叫声中,晕了过去。

  张五金搂着她,谢红萤的身子微有些凉,不过小腹相贴,头顶又有太阳,张
五金到也不怕她受寒,手抚着她裸背,感受着她身子细微的颤抖,只觉天高海阔,
说不出的畅意。

  「如果真的能跟红姐这么远离人世的过一辈子,也还不错。」

  他想着,眼前却浮现出秋雨忧伤的眼眸:「可雨姐怎么办,没有我,她怎么
撑下去?」

  他的担心,好象有应验的趋势,随后的日子里,竟始终不见半点船影,虽然
每天都过得很快乐,物资也足,岛上有鸟蛋,海里有鱼,偶然还可以开一瓶啤酒,
吃饱了,在海天之间,尽情的嬉戏,做爱,可是,心中的阴影还是越来越浓。

              276再遇海盗

  张五金不怎么记日子,他是个八卦型人才,其实不细致,但谢红萤是受过专
业训练的,张五金发现,她在洞壁上,每天划一道,写正字。

  正字越来越多,两人的心事也越来越重了,难道真的永远回不去了?

  这句话,两个人都藏在心里,却都没有说出来。

  这一天,谢红萤又划了一笔,然后拿着望远镜上了峰顶,张五金在后面一点
点,他数了一下,刚好六个正字。

  「三十天了。」

  他想,眼前浮现秋雨的脸:「雨姐肯定在家里哭,说不定还胡思乱想呢。」

  他一时间有些出神,却突然听到谢红萤的尖叫:「船,有船。」

  这是一艘大型豪华游轮,名叫五月花号,与历史上屠光印弟安人的那艘臭名
昭着的船同名,船上有三百多名游客,所有人对张五金两个都非常好奇,只不过
张五金两个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头给家里打电话。

  「老公。」

  秋雨听清是张五金的声音,哇一下就哭了出来,先还强行呜咽着,说得几句
话,索性号淘大哭,张五金眼眶也不禁的就湿了,这个傻女子啊,没有他,她的
生命几乎就没有颜色。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秋雨,再又给其他人打了电话,家里打了一个,家里还好,
反正他做木匠的,是在外面闯,也习惯了,老年人省钱,未必天天打电话不成,
到是二金把他骂了一顿,一两个月,即不见人,电话都不打一个,真发财了?就
发财我也是你姐,刀子都切不开。

  张五金听了笑,骠悍的二姐,永远让他感到温暖。

  给王含芷也打了一个,小美人也带着了一点哭腔,还有点儿怀疑什么的,说
是不是阿里里亲王给他找了七十二个美女,他乐得把家里人都忘了。

  张五金当然也要解释一番,海盗什么的就不说了,只说阿里里亲王的病很重,
要用沙漠中的一种独特蜘蛛的毒,以毒攻毒才行,茫茫沙漠中,自然不可能有信
号,所以打不了电话。

  王含芷是知道他来给阿里里治病的,这话到也信了,不过就撒娇,要他赶快
回去,张五金算一下日子,也差不多了,当然就应下来。

  最后,张五金还给四金打了个电话。

  他跟四金,其实有点儿小意气,四金那死丫头,说话气死人,上次两个吵架,
她说张五金一辈子是个小木匠,死没出息什么的,所以张五金恼了她。

  其实张五金知道,四金还是关心他,一个小木匠,风里来雨里去的,确实没
出息,跟着四金去省城,她有关系,然后做做销售,凭着张五金那张嘴,两三年
下来,说不定就能成营销大王什么的,而四金给张五金规划的,就是营销金领。

  可那四死丫又不肯好好说,总是夹枪带棒的,张五金就听不得,所以两个吵
了一架,张五金后来去省城也不给四金打电话,在阳州也不打。

  不过嘛,到底是自己姐姐,亲的,经过这一场劫持后,张五金本来赌着的一
点点意气也散了,也打个电话。

  可惜啊,死丫头不领情,在那边恶狠狠的叫:「张五金,过年回去,我再跟
你算帐,现在忙着呢,少跟我罗嗦。」

  居然就挂了。

  张五金忍不住呲牙:「个死丫头。」

  随即就笑了。

  张五金两个说是夫妻,西方不象中国,会要查了他们的结婚证才给他们开房,
船上还有不少空房,就给了他们两人一间,当然,这要付钱的,因为他们有钱,
亨受的是游客的待遇,不是遇难的难民。

  晚上,张五金与谢红萤相拥相卧,也许是在岛上天天换着花样做爱,有些疲
了,或者是一种得救后异样的心情,两人出奇的没有心思做爱,就是紧紧的搂着,
后来谢红萤突然笑了:「这是我们最浪漫的蜜月。」

  她这一说,张五金也笑了:「是呢,刚好一个月,哈哈。」

  「甜。」

  谢红萤一脸的甜蜜。

  「嗯。」

  张五金故意皱眉:「太甜了,都有些腻了。」

  谢红萤就撒娇了:「不许腻。」

  张五金赶忙投降:「不腻,不腻。」

  伸手抓着谢红萤的一只奶子:「永远都不腻。」

  谢红萤便吃吃的笑,把脸贴在他脸上轻轻的磨:「永远都不许腻了人家的。」

  「永远都不腻。」

  张五金做出保证。

  谢红萤便笑了,好一会儿,道:「真好。」

  话没落音,突然就有枪声响起。

  难道又撞上了海盗?

  张五金两个面面相窥:不会这么巧吧。

  还真是海盗,而且五月花号没能逃脱,所有的人,包刮张五金谢红萤两个在
内,都做了海盗的俘虏。

  张五金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虽然知道这一带海盗多,电视上也连篇累牍
的报道,各国海军还专门组织军舰护航什么的,可做为个人,接二连三的碰上,
还真是够倒霉的。

  当然,前一次绑架他的,不是海盗,可这有区别吗?

  「看来我们真的是患难夫妻了。」

  他牵着谢红萤的手,苦笑。

  谢红萤也有些担心,但听到这话,心里到是有些甜甜的。

  海盗是连人带船一起劫走,所以船上的游客没有下船,而海盗也不是穷凶极
恶的见人就杀,只要所有游客呆在自己房里,不做无谓的反抗,他们也就不来管,
甚至电话都不收缴,随便往哪里打电话都行,话说,这种态度,还真是猖狂啊。

  张五金到喜欢他们这种态度,趁机给秋雨和王含芷都打了电话,只说阿里里
的病还要另外找药,茫茫沙漠里,可能打不通电话,先把两女安抚下来再说,当
然,主要是秋雨。

  谢红萤也打了电话出去,她好象是向上级汇报,她不想说,张五金也不问。

  船开了一天一夜,靠了岸,海盗这会不客气了,把所有的游客都赶下了船,
押到了一个峡谷里。

  游客没人反抗,开什么玩笑,大家都是富裕的文明人,跟海盗去玩英雄主义
吗?海盗说什么,大家照做好了。

            277海盗的古怪仪式

  情节要进入小高潮了,我一气呵成写出来,也一次发出来,五更,希朋友们
也看得开心。

  ——而海盗也很文明,没人反抗,他们也不打人不骂人什么的,也不侵犯女
性。

  张五金最担心的,就是谢红萤受辱,那是他不可忍受的,也跟谢红萤说好了,
若是有这样的事发生,就想办法夺枪,他们先前的AK留在了岛上,只谢红萤手
里有一只手枪,张五金还要夺一把枪。

  张五金跟谢红萤在岛上,除了嬉戏做爱,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跟谢红萤学
打枪,包刮学一些基本的军事技能。

  谢红萤虽然是女兵,却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民解放军步兵是天下陆战之王,
百战开国,建国又打了几仗,把中国周围的国家几乎都打了一通,最牛逼的时候,
左手顶着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右手抵着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那
真的是又穷又横,谁的帐都不卖,而倚仗的,主要就是开国的那一支步兵而已。

  血火百战,这支人类史上最强悍的步兵,淬炼出来的各种军事技能,实已达
到了轻步兵的极限。

  当然,谢红萤不可能什么都教,即没条件,也没必要,但张五金学的东西还
真不少,至少他可以毫不吹牛的说,他的一些基本军事技能,绝对远远超过这些
海盗,不过这只是他的自信,具体如何,那又另说。

  谢红萤手里有一只枪,他再抢一只枪,两人完全有可能杀一条血路出来,至
不济,那就一起死吧。

  他当然不想死,可如果眼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那还不如拼死一战。

  只不过他发现情形有点儿不对,那些游客好象并不特别惊慌,尤其是押进峡
谷后,有一些人甚至好象有些兴奋起来,峡谷两壁,时见岩画,他们对着岩画指
指点点,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惊叹。

  真当他们是来旅游呢,张五金心中暗讽,船上的基本上都是西方人,对西方
人的天真,他很有些无语。

  但谢红萤随后也兴奋起来,告诉张五金:「这是奥里族。」

  「什么奥里族?」

  张五金莫名其妙。

  「这位先生,你听说过诺亚方舟没有?」

  边上突然有人插口,是船上的一个女服务生,名叫沙菲,金发碧眼,身材苗
条,奶大屁股圆,就是脸蛋差点儿,还行吧,不知是因为张五金小费给得多,还
是他长得俊,这金发美人一直对张五金有点儿放电,给海盗劫持,这会儿就挤到
了他们边上。

  「诺亚方舟?好象听说过。」

  张五金有些疑惑:「有关系吗?」

  「有。」

  沙菲点头,大胸脯颤得厉害:「传说中的诺亚方舟,就是奥里族制造的。」

  「真的啊?」

  张五金看一眼谢红萤,也忍不住惊呼了,诺亚方舟他听说过,也就是个神话
传说吧,但扯上一帮海盗,到是有点意思了。

  「当然是真的。」

  见他惊讶的样子,金发美人越发来了劲,兴致勃勃的给张五金介绍奥里族与
诺亚方舟的故事。

  「奥里族的传说与流行的传说略有差别,流行的传说,是上帝造了诺亚方舟,
然后大地上的物种,包刮人在内,都可以选一对上诺亚方舟避难,而奥里族的传
说是,诺亚方舟是奥里族的祖神奥里诺亚制造的,从大奥岛开出来,渡过雷电海
峡,将散布在外面的所有奥里族的人接回大奥岛,中间看到其他种族的人可怜,
随便搭救了一些人。」

  「哇。」

  张五金听了张大嘴巴:「这牛逼吹的,比上帝还厉害嘛。」

  「奥里族的传说还真是这样的。」

  谢红萤知道他不太信,嫣然一笑:「不过奥里族的传说非常的久远了,有些
学者考据,他们的传说,可能还要远于诺亚方舟的传说。」

  这下张五金有些好奇了:「敢情他们还不是把上帝脸上的金片贴自己屁股上?」

  他这话说得有趣,谢红萤咯咯一笑:「要是从故事来说,还真不象是往自己
脸上贴金。」

  「最重要的是。」

  金发美人沙菲在边上插口:「流行的传说,只有传说,他们的传说,却有岩
画佐证。」

  「就这些啊。」

  有了沙菲提醒,张五金也忍不住往岩壁上看。

  长长的峡谷两边,这样的岩画到处都有,看上去也确实非常的古老,原始,
有些还上了色,不过上的色比较单调,就是简单的黑色或红色,有的岩壁剥落了,
露出里面的沙岩,更带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看着这些岩画,似乎看到无数的古人,在峡谷中繁衍生息,日出而作,日落
而息,为丰收而舞蹈,因狞猎而欢呼,为鬼神祭拜,又因灾难而哀号。

  张五金喜欢现代,喜欢八卦,喜欢黑丝摇曳,乳波轻颤,历史感却不强,或
者说不太喜欢,但看着这些岩画,还是有些感概,不过他看来看去,没看到什么
诺亚方舟。

  「他们的诺亚方舟是什么样子的,在哪里?」

  「在里面,他们的神庙边上。」

  沙菲到是很熟悉。

  「他们现在难道是押我们过去参观他们的神庙吗?」

  张五金大是好奇。

  这个问题,沙菲显然也无法解答了,她看一眼一直不怎么吱声的谢红萤,道:
「很奇怪,奥里族一直是一个古老而封闭的部族,虽然在这一带势力极大,却从
没听说过他们有海盗行为。」

  张五金也看谢红萤,他见谢红萤不怎么说话,还以为金发美人凑上来搭讪,
她吃醋了呢,两人一直手牵着手的,便捏了捏她的手。

  谢红萤明白他的意思,冲他笑了一下,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你也不知道?」

  知道她不是吃醋就好,张五金兴奋劲儿上来了:「不会是要抓一批生人来祭
他们的祖神吧,把我们烤熟了,摆到祭坛上。」

  「呀。」

  沙菲给他的话吓到了,画着十字:「上帝啊,他们不会这么野蛮吧。」

  「难说哦。」

  张五金索性吓她一下:「否则怎么解释他们这次的行为?」

  「桃花岛主张木匠,还真是好兴致啊。」

  谢红萤凑到他耳边,调侃了一句。

              278诺亚方舟

  张五金嘿嘿笑,也凑到她耳边,道:「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顺嘴就在谢红萤耳垂上吻了一下。

  阳光下,谢红萤的耳垂小巧秀气,晶莹如玉,极为性感。

  谢红萤脸上一红,轻声道:「才不吃醋。」

  而看到他两个这么亲热,沙菲到是退开了一些。

  越往里走,峡谷就越开阔,大约走了五六里,终于看到了神庙。

  神庙的底座是一个金字塔的形状,四面都有石梯,张五金略约估计了一下,
四方形的底座的边长,可能有五六十米的样子,往上收缩,顶上的边长大约是二
十到三十米,上面高高耸立着一个石头搭的神庙。

  远处看还不觉得,到近处看,那种幽远的神秘,那种居高临下的苍古,给人
一种极大的心理压力,有些游客甚至拜了下去,有些人则举着双手,有些人画十
字,有些人以手抚胸,总之三百多游客加上两百多水手服务人员,个个神情肃穆。

  张五金也有些受感染,但他突然发现,所有人中,无论是西方人,还是阿拉
伯人,或者其它什么部族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礼仪,而惟有号称礼仪之邦的他
这个中国人,居然没有自己的礼仪。

  西化潮流,几乎彻底的摧毁了五千年的中华礼仪文化,十年文革,更差不多
把祖坟都挖掉了,剩下的,就是个四不象!无语对苍天啊!神庙周围,有奥里族
的武士持枪守卫,不过对于游客的拜祭行为,他们到也不管。

  游客可以在神庙周围的峡谷中活动,参观游览,只要不想着往外跑,同样没
人管,甚至有些胆大好奇的游客,扯着奥里族的人来问岩画的事,他们也不生气,
居然真的派了几个会英文的做起了介绍。

  张五金看得太是好奇:「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学海盗搞劫持,却又象
旅游公司给派导游,难道他们想转行了?」

  谢红萤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应该有他们的用意。」

  「肯定是有目地的。」

  张五金点头:「可他们学海盗劫持,这可是犯了大忌,而且消息也没有封锁,
这会儿,只怕全世界都给惊动了呢,他们就不害怕?」

  「奥里族一直比较封闭。」

  谢红萤也实在找不到理由,说到一半,摇了摇头。

  再封闭,也应该知道,学海盗劫持人质,是犯大忌的事情,真的就不害怕?

  难以理解,尤其猜不到他们劫持游客的目地。

  这时沙菲却又跑了过来,有些兴奋的对张五金道:「我找到诺亚方舟了,在
那边。」

  张五金两个也来了兴致,反正奥里族不象有什么危害的样子,心里的一点担
心也就放下了,索性跟着沙菲跑去看。

  一块巨大的岩壁上,画着一幅巨大的画,画上是一条巨大的船,船头船尾确
实都是方形的,不过整体呈长方形,而不象张五金想的,会是个方盒子,至少是
个长方形的盒子。

  船上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在礼拜,有的在哭泣,有的双手向天,
似乎在哀号祈求。

  船的周围,是滔天的海浪,还有各种海鱼海怪,船的顶上,乌云遮盖,电闪
雷鸣,岩画虽然简单,用色也不复杂,但那种大海难的情景,却活灵活现的表达
了出来,所有人只要一看,都会有一种置身其中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心中发颤。

  但真正吸引观众视线的,不是海难,不是哀号的民众,也不是那条古怪的方
船,而是船头上站着的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船上的民众,左手张开,右手高举,手中好象握着一根东西,
看不清是什么,那根东西发出剧烈的白光,好象把整个远处的天空都照亮了。

  「这就是诺亚方舟,那个手持神光的人,就是奥里族的祖神奥里诺亚,是他
制造了诺亚方舟,在末日来临之前,把所有奥里族的族众接回了大奥岛。」

  沙菲显然事先打听过,这会儿当起了解说。

  「虽然不明白他握的是什么,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啊。」

  张五金发出了网上那句的着名的感概。

  沙菲显然不明白流行于中国的这句网络名言蕴含的意思,继续解说:「奥里
族的传说,那是上帝之光,祖神奥里诺亚就是依靠上帝之光的指引,引导诺亚方
舟成功的渡过雷电海峡,回到大奥岛,所以一直到现在,每年的这一天,奥里族
都还会有这个仪式,造一艘方舟,横渡雷电海峡,回到大奥岛去。」

  张五金一听奇了:「真有雷电海峡?」

  「当然有。」

  沙菲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手一指:「就在峡谷那一头啊,峡谷那头就靠海
了,他们的诺亚方舟就在海边上,明天晚上就会举行盛大的仪式,让诺亚方舟出
海去。」

  「这个有趣啊。」

  张五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结果居然玩真的,可就来了劲:「那会不会
让我们参观,要是能让我们参观,可就值回票价了。」

  「会。」

  沙菲点头:「我刚才问过了,奥里族抓我们来,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参观他
们的回归仪式。」

  「靠,这是强迫参观啊。」

  张五金一时间都不知道是惊是喜了,看谢红萤也有些迷惑的样子,他凑到谢
红萤耳边,道:「这是送给我们蜜月的一个最大的惊喜。」

  谢红萤脸上微微一红,眼眸中也有些喜滋滋的,张五金却又开玩笑:「不过
这个惊喜是先惊后喜,所以我给吓得阳痿了,这下怎么办?」

  谢红萤脸上带羞,轻咬银牙:「切下来,凉拌。」

  说着自己却笑了。

  说这样的风话儿,尤其是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张五金最喜欢了,跟秋雨就是
这样,秋雨喜欢和风细雨的在他身上磨,他就专说些这样的话儿,羞得秋雨脸红
红的,他就开心,他经常笑秋雨水多,给他这么逗,水能不多吗?

  谢红萤喜欢他强悍的冲击,到是说得少,这会儿逮着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279祖神之光

  搂着谢红萤细腰儿,笑嘻嘻道:「凉拌啊,那要刀功好,一片片切下来,又
薄又圆,牙签签着,可以放点儿蜂蜜?不但家里可以吃,外面逛街也可以吃,别
人问,你就说,是我老公的香肠——。」

  说得谢红萤又羞又笑,掐着他腰肉,给他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说笑了一会儿,又看那幅岩画,谢红萤突然咦的一声:「五金,你看奥里诺
亚手中举的那个光圈,象不象七夕发光时的样子?」

  张五金先没想到,这一说,也咦了一声:「对啊,还真象呢,他应该不会做
七夕止水根吧。」

  这么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谢红萤看他笑得有些猥亵,掐他:「不许这么笑。」

  又问:「你笑什么?」

  张五金凑到他耳边,笑道:「那天在岛上,我做好了七夕止水根,不是对着
月亮发光吗?我当时在琢磨,假阳具能发光,真的为什么不能?」

  谢红萤没明白,嗔他:「就你花样多,那你琢磨明白了没有?」

  「没有。」

  张五金笑,却一指奥里诺亚,道:「但这位大神,手上发光,你说,他会不
会是把自己的阳具给切下来,举在手里了。」

  谢红萤差点笑倒,道:「那你也切下来试试。」

  张五金愁眉苦脸:「到真想试试,不过就怕切下来后接不上去,我的宝贝儿
晚上可怎么办?」

  谢红萤红着脸嗔他:「凉拌。」

  张五金便笑:「放蜂蜜不?放蜂蜜好吃点儿。」

  谢红萤眼眸儿潮得要滴出水来,腻声道:「不放也好吃。」

  张五金心里那个痒啊,只是地方实在不对,否则立马就要给谢红萤塞嘴里去,
让她好好的尝一尝。

  说说笑笑的,又看奥里诺亚那发光的手,不那么想还好,那么一想,张五金
到真觉得奥里诺若手中举的就是一根假阳具,他眼光不经意的往下看,看到诺亚
方舟的船身,心中猛地一震。

  船身上,画着一条一条的花纹,居然跟春床上的春线有些儿类似,当然,不
知道的,也可以理解为水线,但张五金只一眼就认定,这是诺亚方舟上雕出来的
线,而看那些流畅的线条和弧度,完全有可能跟春床上的春线一线,拥有聚气的
功能。

  尤其是他看到诺亚方舟上,发出一圈白光,仿佛整艘巨大的诺亚方舟,都在
白光的包裹中,虽然没有奥里诺亚手举那东西的光芒强,但确有一圈白光是肯定
的。

  而张虎眼曾在笔记里说过,床,棺,船,在某些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内
里都是一个合势,也就是说,用于春床的春线,完全可以用于棺和船上。

  「难道这所谓的诺亚方舟,居然有聚气的功能,那么,传说难道是真的?真
有诺亚方舟?」

  张五金暗暗猜测。

  他跟谢红萤说悄悄话,沙菲便跑开了,这会儿却又跑了回来,对张五金道:
「张,你知不知道,奥里族的诺亚方舟受了诅咒,再不能渡过雷电海峡了呢。」

  「受了诅咒?谁诅咒他们?」

  张五金越来越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

  沙菲摇头:「我刚才听他们说的,只说老早以前,奥里族就受到了恶魔的诅
咒,他们的诺亚方舟,再也回不了大奥岛,他们每年都会隆重的祭祖,然后试着
回归,但每一次都失败了。」

  「是他们的船没做好吧。」

  张五金笑:「我随便放块木板,也不会沉啊。」

  「不是的。」

  沙菲摇头:「雷电海峡是个很恐怖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雷电,
尤其是过船的时候,几乎一定会遭到雷击,奥里族每年都试,每年都给雷击沉了,
只有传说中他们的祖神,奥里诺亚驾的诺亚方舟,才安然的把他们的先祖带回了
大奥岛,所以他们说,是遭了恶魔的诅咒。」

  「雷劈?」

  张五金回头看岩画,诺亚方舟的顶上,确实有很多道闪电,整个海峡中,前
前后后,好象也有很多闪电。

  「难怪叫雷电峡。」

  张五金叫:「冒着雷电往峡中闯,这可真要点儿胆子了,他们非得回大奥岛
做什么啊?」

  谢红萤道:「你没听他们的传说啊,末日之时,天地大难,惟有大奥岛是最
后的救星啊。」

  「切。」

  张五金撇了撇嘴:「诺亚是不行的,拉亚差不多?」

  「什么拉亚?」

  沙菲没听懂,很好奇的问。

  「喜马拉亚啊。」

  张五金牛皮哄哄:「哪怕整个世界都给水淹了,我们中国的喜玛拉亚也一定
露在水面上,那才是人类最后的家园。」

  「中国西藏的喜马拉雅啊,我听说过。」

  沙菲抚掌:「我以前还想过去登山呢,不过没有找到导游,中国张,如果我
去登山,你能给我做导游吗?」

  这是公开挖墙角了,尤其谢红萤还跟张五金手牵着手呢,西方女孩子,确实
风骚胆子大。

  谢红萤却也没拉下脸什么的,反是笑呤呤的看着张五金,看他怎么答。

  「去喜马拉亚登山?哦。」

  张五金用手拍拍胸膛,很夸张的表情:「我怕高,尤其是喜马拉亚那样的高
山,上帝啊,我会直接晕过去的。」

  沙菲信以为真:「哦,太遗撼了。」

  「是啊,真是遗撼到死。」

  张五金同样一脸遗撼的表情。

  谢红萤终于没能撑住,扑哧一声笑了,悄悄伸指掐着张五金的腰肉,这次直
接七百二十度,掐得张五金呲牙咧嘴。

  沙菲却有些浑然不觉,反而凑近了一步,用一种说悄悄的姿势告诉张五金道:
「张,你知道吗?奥里族每年都要用活人祭祀呢。」

  「用活人祭祀?」

  张五金听了一愣:「真的假的,什么时代了,还玩人祭?」

  「我也是听他们偷偷说的,不是太清楚。」

  沙菲的神情很复杂,好象是害怕,又好象是谴责,但眼光中,又隐隐带着兴
奋。

  这是典型的西方人的表情。

  谢红萤却点了点头:「好象是有这么回事。」

  「没人管吗?」

             280回归的仪式

  谢红萤苦笑摇头:「这样封闭的部族,酋长就是国王,谁来管啊。」

  「也是哦。」

  张五金这才有些清醒。

  「好可怕的,太野蛮了。」

  沙菲嘴里谴责,脸上却兴奋得发光:「我打听清楚了,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
他们先会祭祖神,然后去海边,人祭之后,就会开动诺亚方舟,回归大奥岛。」

  「不是每年都失败了吗?」

  张五金有些奇怪:「明知失败还要试啊。」

  「每年都试的。」

  沙菲点头:「他们认为失败是心不诚,所以就要把不诚心的人挑出来,先进
行海祭,如果也失败了,就认为是没有挑对人,第二年再挑。」

  这样奇怪的逻辑,张五金简直无语了。

  「那他们那些乘坐诺亚方舟进入雷电海峡的,不怕遭雷击吗?岂不会每年都
死很多人?」

  他想到另一个问题。

  「对啊,这个我到是不知道。」

  沙菲眼珠子一转:「我再去问问。」

  说着跑走了。

  这金发美人腰细,屁股圆滚滚沉甸甸的,跑起来还挺好看,张五金多看了一
眼,谢红萤笑道:「她的屁股蛮好看的啊。」

  张五金忙拍马屁:「看跟谁比,跟一般人比呢,可能是不差,但要跟我家红
姐比呢,那是有多远差多远。」

  说着还伸手去谢红萤屁股上轻轻抚摸:「我家红姐的屁股,那才是天下第一
美臀啊,真真是又圆又翘又滑手,一般的苍蝇,马步桩子差点儿的,到上面都站
不住。」

  谢红萤给他笑翻了,打开他手:「不许乱摸。」

  张五金嘿嘿笑,搂着她腰,手又摸下来,他这么赖皮,谢红萤也就由他了,
不过他手往臀沟里去,她身子就扭动了:「别。」

  「怎么了?」

  张五金还涎着脸笑问。

  谢红萤脸红红,嗔他一眼:「不许问。」

  「是不是会流水儿?」

  张五金嘎嘎笑,随后呲牙,给谢红萤掐了一把。

  话说这女人掐人,还真是无师自通啊,而且个个炉火纯青,都是高手,从一
百八到三百六再到七百二,门清一条龙。

  没多会,沙菲又兴匆匆的跑了回来,谢红萤悄笑着对张五金道:「你还真有
女人缘呢。」

  「那是。」

  张五金翘翘下巴:「本岛主乃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女人嘛,无论黑白,通杀。」

  谢红萤笑,到没反驳他。

  她疯狂的痴恋张五金,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张五金长得俊,也是一个极重
要的原因,如果张五金长得歪瓜咧枣的,即便有七夕止水根两气相吸作祟,她恋
得也不会这么的痴。

  她喜欢的,是张五金的侧脸,而最痴迷的,是张五金要她的时候,那种满脸
春光的样子,每次看一眼,整个人都酥了。

  「张,我打听到了。」

  沙菲跑得有些喘,大胸脯起伏着,幅度夸张,西方人的奶还真大,谢红萤是
比不了了,秋雨好象也差着一圈儿。

  「他们确实每年都有给雷劈死的,但他们不害怕,每年驾诺亚方舟的人,还
要挑选,人人争抢,不是族中公认的勇士,还上不了诺亚方舟呢。」

  找死还要抢啊,张五金撇嘴,不过沙菲的话他信,很多原始部落,还确实就
是这样的,并不怎么把死亡当一回事,反而荣誉是最重要的。

  近中午的时候,奥里族发放了食物,面包,烤骆驼肉,还有纯净水,说他们
原始嘛,纯净水到是瓶装的,当然,水就是五月花号上面的,但知道发瓶装水,
至少这姿态不错啊。

  而游客们在经过最初的惊慌后,几乎都把这一趟劫持当成了一次特异的旅游,
没人再有多少惊怕的表情,反而个个兴致勃勃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傍
黑会祭神,晚上会放舟,都想看原始表演呢。

  张五金也有几分期待,只要没人起心想来凌辱伤害谢红萤,他到也没什么可
怕的,吃着东西,跟沙菲闲聊,沙菲成了包打听,奥里族的人情风俗,给她打听
得个八九不离十,随后就由他的嘴,进了张五金两个的耳中。

  奥里族大约有二三十万人口,过着原始的放牧和渔猎的生活,酋长叫阿布,
差不多就是国王的意思,但还有个大巫师叫奥拉的,在族中受尊敬的程度,好象
还超过阿布。

  奥里族过着最原始的生活,但又与外界有一定的交流,例如枪,居说他们竟
然有三万战士,十比一的比例啊,极其惊人,而且战斗力极强,宗教的驱使下,
死是一种光荣,这个可以理解,所以周围的势力,没人敢招惹他们。

  然后其他方面也有一些世俗化,例如他们也有人会英语,法语,会驾驶自动
化程度比较高的船,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原始部族。

  闲聊着,到三点钟左右的时候,大队的奥里族武士开到神庙下面,也有一些
部众涌进峡谷,但不是很多,估计能有上千人,但不是合族都来参加,然后沙菲
又包打听,这才知道,大部份族人都在海边上,来参加祭祖的,只是族中一些头
头脑脑之内的重要人物。

  「这个还得分座次啊。」

  张五金撇嘴。

  祭祖的仪式很隆重,很狂野,很原始,张五金其实还不蛮喜欢,他就喜欢现
代的,明艳的,不喜欢这种山野的东西,到是沙菲看得极为兴奋,谢红萤好象也
很有兴趣,原生态啊,小资味的女孩最喜欢了,张五金这种农民,却向往城市。

  沙菲的指点下,张五金到是认识了酋长阿布和大巫师奥拉。

  阿布有酋长的风范,矮胖,大肚子,盛气凌人。

  奥拉也有着大巫师的风仪,高瘦,独眼,眼光幽幽的,怎么看都象一根神棍。

  月亮在峡谷的东头升起的时候,祭祖的仪式就完成了,奥拉在前,阿布随后,
带着大队人马出了峡谷,而张五金等游客也在奥里族专人的引导下,跟在后面出
了峡谷。

  峡谷外面,是一片靠海的谷地,张五金出了峡谷往两边一看,惊得眼珠子都
圆了。

             281活人的祭祀

  谷地两边,是成臂膀一般伸展出去的两道丘陵,丘陵上下,密密麻麻的挤满
了人。

  人看见人会害怕吗?甚至会恶心吗?一般人可能答不上来,但不妨去看看蚂
蚁。

  一只小小的蚂蚁,谁都不会看在眼里,也谁都不会在乎,不会觉得恶心,甚
至会觉得挺可爱,有闲心的,还会挑在指头上,逗着玩一玩。

  可如果成千上万只蚂蚁聚成一堆,虽然同样是小蚂蚁,看到的人,却几乎都
会有一种肉麻的感觉,特别敏感的,甚至想吐。

  蚂蚁如此,人也一样,当无数人挤成一堆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
觉。

  张五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因为两边的人实在太多了,莹白的月光下,密
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实在没法子估计数量,只能猜测,奥里族三十万族人,全都
到了这里。

  当然,这也正常,诺亚方舟回归祖神之地,这是奥里族最重要的盛典,祭祖,
那没办法,峡谷里面小了点,实在不可能容下这么多人,但参加放舟,海岸却足
够宽敝,自然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参加的,也必须是每一个人都要参加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海边停着的那条诺亚方舟。

  岩画上,诺亚方舟巨大无比,仿佛能装下半边天,但实地一看,其实并没有
那么夸张,也就是二三十米长,到有十多米宽,拿现在的船型来说,这比例是有
问题的,但人家是老古传下来的,不能挑这个。

  张五金估计了一下,这艘传说中救了全人类的诺亚方舟,真要来装人,最多
也就是装个百来人,超过两百一定翻,不过回想诺亚方舟的传说,人家也说了,
每一个物种,只能救一对,也没说把整个人类都装进去——古人守信,传说也相
对靠谱。

  诺亚方舟的船身两侧,果然雕刻有线条,虽然隔得远了点,看不清楚,但张
五金可以肯定,那些绝对是雕刻或者抽刨出来的线条,而不是画的。

  「难道真是春线,这船真的能聚气?」

  他心中暗暗惊讶,不过想想,也有可能。

  网上乱逛的时候,好象有印象,非洲这一边的文明,最早的起源,还远于中
华文明呢,别的不说,能建那么大的金字塔,就不是闹着玩的。

  漫长的岁月里,其中的才智之士,能悟到阴阳二气,再以春线聚散,也不是
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不能上船。」

  他暗暗转着念头,是真是假,上船,一感受气场就知道,这么大的诺亚方舟,
真若能聚气,那气场,绝对极为浩大。

  清明的月光下,奥里族又开始了古老的仪式,峡谷里面是祭祖,这会儿是回
归,总之隆重而原始,而所有的游客都瞪圆了眼珠子,这样真实而原始的场面,
实在是太罕见了,真正的原生态啊,这样的劫持,天天上演都可以。

  但当仪式停下,奥里族的族长阿布到众人面前宣示,奥里族可以大开方便之
门,游客中,哪个自愿的,可以申请人祭,然后他的灵魂将得到救赎,登上诺亚
方舟,远离末日的灾难。

  这下一众游客都傻了眼。

  诺亚方舟有人信,末日会来也有人信,但说在这里进行人祭,然后灵魂登上
诺亚方舟,远离末日的灾难,船上的狗都不信。

  连游客带水手,一共五百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吱声。

  阿布有些不耐烦,见无人应声,他粗短的手臂一挥:「大巫师得到神喻,这
次的人祭,必得是从外族人中选出,这也是我族请你们来的原因,而你们这艘船
刚好经过,就是祖神的指引,自愿报名吧,自愿报名的人,将有七十二个处女接
引,回到祖神的身边。」

  「坑爹呢。」

  张五金低叫:「又是七十二个处女,可要是女的呢,岂不是七十二只百合?

  那一床春水,都可以把诺亚方舟给浮起来了。「

  谢红萤听得想笑,又有些羞,掐了他一下。

  女人掐自己的男人,就如公交司机坐公交,都不要买票的。

  还是没人应声,阿布回头看了一眼大巫师奥拉,奥拉叫了一声,即不是英语,
也不是法语,也不是阿拉伯语,天知道是什么语,还好阿布会翻译,他的翻译很
特别。

  「这里有十二根神签,每个人都要抽,抽到祖神之光的,便是祖神选定的人
祭。」

  这下众人都懂了,一片嗡嗡声,民主惯了,人类末日无所谓,首先自己的权
利是一定要维护的。

  但突然啪啪啪三声枪响,天地间鸦雀无声,所有自由民主的嘴,在枪声下全
部闭上了。

  「祖神的喻示,不可违抗,不抽神签,他就是人祭。」

  随着阿布恶狠狠的挥动手臂,抽签开始,从前排轮流抽过来,有的一泡泪,
有的手发抖,但没人敢反抗,因为跟着捧签人的,是四名强壮的部族武士,和四
枝发着蓝光的AK47,抽签不一定中,不抽一定是人祭,傻瓜都知道怎么选。

  原先只想往前挤,这会儿争相往后退,但奥里族不是傻瓜,抽过的赶到另外
一边,没抽过的,哪怕缩到最后一个,也还是会抽到。

  「感谢主。」

  「上帝保佑。」

  「圣母玛丽亚。」

  没有抽中的,无不喜极而泣,而等着抽签的,则是战战兢兢。

  张五金谢红萤两个在一百多人之后,前面全部没抽到,他多少有些失望,眼
看到了面前,他把谢红萤拉到身后:「我先来试试手气,七小对清一色单钓自摸,
你信不信。」

  谢红萤乖乖的让他拉到身后,没有跟他争,无论你是怎样强悍的女人,这个
时候,男人就应该顶在前面,不过听到这话,她却摇了摇头:「不信。」

  「那就试试。」

  签到面前,张五金毫不犹豫的伸手,也没有什么畏畏缩缩挑来挑去,直接就
抽了一根。

  运气真好,那支签上,居然就是画的奥里诺亚手举神灯一片白光的情景。

  「运气真的这么好?」

  张五金脑中轰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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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2人间自有痴情种

  铺垫了这么久,就为今天,情势如潮,一气呵成,五更,我写得顺,也希望
朋友们看得爽!

  ——他虽然说要自摸,但他先前有个感觉,自己和谢红萤都不会抽上,谁知
感觉居然骗了他,一时就有些发傻。

  脑子还没来得及转过弯来,后颈突然一痛,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感觉好象躺在一个人怀里,脑袋靠着的地方,一团软柔,那是
女人的乳房,他以为是谢红萤,眼开眼晴,却是躺在沙菲怀里。

  他刹时清醒过来,猛一下跳起来,叫:「红姐。」

  「你的妻子,是这世间最勇敢的人。」

  沙菲含着泪,告诉了他真象。

  先前他颈上一痛,不是奥里族的武装人员打的,是谢红萤打的,谢红萤打晕
了他,然后抢过他手中的签,说自愿做奥里族的人祭。

  奥里族的人先还不干,谢红萤却把手枪拿了出来,指着张五金,说奥里族如
果不同意,她就打死抽中签的人,然后她自杀,那么奥里族就算重新抽签,也还
是违背了祖神的意思。

  阿布居然给她说服了,同意由她来代替张五金做人祭。

  「红姐。」

  张五金痛叫一声,冲过前面拦着的人群,然后他就看见了谢红萤。

  谢红萤给反绑在海边的一条木排上,木排的另一头,有一个火盆,火已经点
起来了。

  沙菲先前把打听来的人祭的过程跟张五金他们说过,人祭是用木排放入海中,
木排是用油绳绑敷的,绳头搭在火盆中,火盆点燃油绳后,随着木排漂入海中,
油绳慢慢燃烧,木排就会散架,而绑着人祭的那根柱子,不是木头的,是铁的,
人祭将会随着铁柱子,一起沉入海底。

  「红姐。」

  张五金嘶叫。

  他知道谢红萤爱他,当谢红萤在颤抖中把后庭献给他,在听到消息后立刻独
身来救他,所有这些,都让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她的爱。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谢红萤爱他,竟然可以替他死。

  这种爱,天高海深。

  「五金。」

  谢红萤也看到了他,激动的叫了起来:「你不要冲动,不要过来,今生我做
不了你的妻子,来世,我一定要你做我的丈夫,我要完完整整的爱你一生一世。」

  她的身子不能动,头发也有些散乱,但清明的月光下,她的眸子却是如此的
亮,如此的美丽。

  「红姐。」

  张五金全身颤抖,他想要冲过去,但前面数十枝枪指着他,他只要冲出去,
一定会给打成筛子,那么谢红萤的爱与牺牲,也没有了意义。

  可难道就这么看着自己至爱的女人死吗?

  不,绝不。

  张五金咬碎钢牙,气往下沉,眼泪却收了起来。

  哭是没有用的,哭的人永远只会承受痛苦。

  收起眼泪吧,等你死了,可以躺在坟墓里慢慢的哭个够。

  他脑子飞速的转动,眼看四周,但越看越绝望,周围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奥
里族武士,尤其他刚才冲出来,至少引来了数十枝AK47的关注,而阿布和奥
拉则离得他极远,至少有四五十米,中间更至少有上百名武士。

  擒住阿布或者奥拉,胁迫奥里族放人这一招,绝对行不通。

  那还有其它办法吗?

  好象没有。

  「不,一定要想到办法,一定要救红姐。」

  他咬着牙,眼光盯上了最近的一名武士。

  实在不行,就暴起突袭,抢枪,然后——然后可以肯定是死,或许他能开枪
打死阿布或者奥拉,但说他能在数十万奥里族人众包围中,居然还能把谢红萤救
下来且全身而退,除非他是内裤外穿的超人。

  可另外还有什么办法?

  如果没有办法,那就拼却一死。

  五宝大人激发了性子,那也是有几分戾性的,让自己至爱的女人替自己死了,
以后怎么活下去?他没这个脸。

  他微微缩身,似乎是怕了那些枪枝,要退入人群后面,这个反应正常,到是
谢红萤理解他,哭着叫:「五金,你不要冲动,你不要让我死得不安心。」

  张五金心中泣血,你死得安心了,我这一辈子,还有心吗?

  他不理谢红萤,只往人群中退,同时伸手去摸钥匙扣上的瑞士军刀,他曾经
学斧头帮练过扔飞斧,当然没有效果,说把瑞士军刀学小李飞刀扔出去,一刀锁
喉,那是不可能的,但突然扔出,不管中不中,至少可以干扰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然而手还没摸到钥匙扣,却先碰到了一件硬物,是那根七夕止水根。

  他们从岛上下来,基本什么都没带,但七夕止水根,张五金是绝对带上了的。

  他脑中突然电光一闪。

  奥里诺亚,他手中的神灯,不就是一圈光吗?

  而七夕止水根,同样可以发光。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过,他瞬间就做出了决定,猛地狂叫一声,突然就撕开
了自己的衣服,不但衣服脱掉,裤子也脱掉,里面有内裤,他没有犹豫,连内裤
也脱掉。

  「呀。」

  背后是沙菲的叫声。

  「五金。」

  前面是谢红萤的叫声。

  张五金全都不理,脱光一切,手中只拿着七夕止水根,然后狂舞起来。

  他的舞,不是什么现代舞,也不是什么街舞,而是奥里族的舞,先前奥里族
祭祖祭神,都是边跳边舞的,他突然之间就学会了,而且他的舞,比他们更疯狂。

  木排边,本来已经安排了人,只要把油绳的绳头往火盆里一搭,就要把木排
推出去,但张五金突然脱得光光的,而且这么疯狂的舞蹈起来,顿时就吸引了所
有人的注意力。

  游客,普通的奥里族人,包刮酋长阿布和大巫师奥拉,所有人的视线,全都
落到张五金身上。

  当然也有人在笑,但奥拉脸上却有惊容,因为张五金跳的舞,就是他们奥里
族的舞。

  学个舞也容易,但张五金跳出了特别的韵味,这样的神舞,奥拉自认为是跳
得最好的,他是奥里族中,最能与祖神勾通的人,可张五金跳的这个舞,好象比
他更夸张,有一种让他心跳的韵味在里面。

  最吃惊的则是谢红萤,看见张五金突然脱光了狂舞,她第一念头是:「他救
不了我,剌激过大,疯了。」

              283祖神之光

  闪过这个念头,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五金,我的爱人,我的男人,为
什么要这样,你好好活着啊,你活得好好的,我哪怕在万丈深渊的海底,心中也
高兴啊。」

  她想大声哭喊,把张五金喊醒过来,但突然看到张五金手中的七夕止水根,
她就愣了一下。

  她痴恋着张五金,一直把他当一个弟弟宠溺着的感觉,她在生活中,在单位
上,是个比较冷峻不苛言笑的女军官,而且业务上非常优秀,很多同事,跟她说
话往往都不敢开玩笑,可在张五金面前,她却只是个柔顺的小女人,无论张五金
要怎么样,她都会答应,她几乎已经忘了,最初是为什么结识的张五金,更忘了,
张五金有一些神奇的本事。

  这会儿看到张五金全身脱光了,却偏偏把七夕止水根拿在手里,然后张五金
的舞,虽然夸张,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她心中就一个机灵:「难道他想到了什
么办法?」

  这个念头一起,她心中一下就充满了渴盼,她不想死啊,她愿意跟心爱的人
在一起,愿意天天拥着他,吻他,对他撒娇,向他奉献,愿意他那根坏坏的东西,
插遍她身上的每一个洞,整个身心都胀胀的,满满的,暖暖的,生命因此而充实,
她真的不想死啊,真的想充实一千年。

  她的眼光亮了起来,而张五金嘴中则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奥里——诺亚——。」

  谢红萤最初还没听清楚,张五金的发言,不是英语,不是阿拉伯语,象是中
文的音译,但又不是普通话的发音,后来她才猛然明白,这是张五金家乡的方言,
把奥里诺亚音译过去后,再用方言发出来,竟有着一种特别的韵味在里面。

  「他果然是在装疯。」

  无比的喜悦从她心底如海潮般涌出来:「我的男人,他想到了主意,来救他
的女人。」

  很多女人母性泛滥,但让她们春潮泛滥的,永远是那个让她祟拜的男人。

  张五金最初的嘶叫声小而尖利,慢慢的,越来越低沉,却又越来越浑厚,奥
拉等人先也没完全听明白,到后来,却都听清了,阿布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头看
奥拉,奥拉却不看他,而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张五金。

  在这种时候,奥拉才是绝对的权威,即然他不动,阿布也就不出声。

  「奥里——诺亚。」

  张五金突地一个剧烈的动作,双手张开,双脚同时张开,整个身子几乎腾空,
跳出了一个极夸张的舞姿,身子落地,他一手向天,仰天低吼,而随着他这一声
吼,高举向天的七夕止水根突然一下就亮了起来,绽起一个光圈。

  如果他只是这种舞蹈,或者这种吼声,虽然能让奥拉惊异,却还并不能震动
他的心,可张五金手中的七夕止水根突然亮起,虽然只是一个碗口大小的光圈,
却让他眼晴猛然瞪大。

  「咦。」

  惊讶的不仅是奥拉一个,这会儿,包刮所有游客水手还有三十万奥里族族众,
全都在盯着张五金的,他手中突然亮起光圈,便引发了一片的惊咦声。

  一个人惊咦,声音不会很大,但几万十几万人同时惊咦,那种和声,却如海
潮狂涌,让人惊心。

  但就在这种如海潮般的惊咦声中,张五金身子猛然挺直,手中的七夕止水根
举得更高,仰天再一声狂吼:「奥里——诺亚——。」

  他的动作,他的嘶吼,给人一种清晰的感觉,他似乎在向冥冥的苍天呼唤,
呼唤那神秘不可测度的神灵,呼唤那奥里族远古的祖神,而他这种吼声,有着强
大的穿透力,居然穿越那海潮一般的惊咦,上下几十万人,竟几乎人人听得清清
楚楚。

  仿佛不是他在向天嘶吼,而是苍天中有一个人,在天宇中吼叫。

  一时间人人变色。

  而随着这吼声,张五金手中七夕止水根的光圈,竟又亮了一圈,有了西瓜大
小。

  「奥里——诺亚——亚——。」

  张五金不再舞蹈,胸腔震动,向天的手举得毕直,整个人,似乎要拨空而起,
又似乎要凭空把暗夜的天,撕成两片。

  海峡两岸,人人得闻,人人变色。

  他们听到的只是声音,而奥拉不同,长年的神舞和冥想,开发了他的神识,
他的感应,远比一般人敏锐。

  张五金的吼声,让他的神识震动,让他感应到了一种奇异的震颤。

  这是比张五金手中七夕止水根的光,更震动他的东西。

  一般人当然没有他这种感觉,可所有人都能看啊,而随着张五金这一声吼,
他手中的光圈再次扩大,已经有了盆子大小。

  最初,张五金只是一种急智,而到了现在,他的神智已经有了一种自己似乎
也无法控制的恍惚,而他的气场,完全扩大开去,仿佛与整个海天融为一体,无
边无际的海面上,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气场,如海潮般涌过来,与他手中的七夕止
水根融为一体,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

  这个时候,张五金已经浑忘一切,背后沙菲等游客,周围数十万奥里族人,
前面的阿布奥拉和部族武士,甚至谢红萤他都忘记了。

  他眼中,只有海上的月,月下的海,海天之间,则是他自己。

  他立于天地之间,眼前就一道光。

  「奥里——诺亚——。」

  他再次仰天狂吼,仿佛有一扇门突然打开了,无尽的能量,涌进手中的七夕
止水根,进入他体内,阴阳旋转,再又涌出去,全部回到七夕止水根上,放大。

  七夕止水根陡然大亮,形成一道耀目的青光,凝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把他整
个人包裹在里面。

  「祖神之光。」

  无数的惊呼声中,奥拉双手伸出,全身颤抖:「这是祖神之光,祖神借他的
手,把神灯送到了人世,指引我们重回祖神之地。」

  「可是。」

  做为世俗的管理者,阿布的理智却要更多一些,虽然他也惊骇无比:「祖神
之光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外人手里。」

              284奥里诺亚

  「祖神之灵,无处不在。」

  这是奥拉的反驳。

  而张五金则发出了他的声音,他扫一眼奥里族部众,眼光最后落到奥拉脸上:
「跟随我,返回祖神之地。」

  「我们誓死相随。」

  奥拉双手抚胸,躬下身子。

  不必张五金出声,谢红萤就给放了下来,她跑过来,眼中含泪:「五金。」

  张五金点了点头,他身体内,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气场在奔涌,而手中的七夕
止水根,一直亮着,他牵着谢红萤的手,七夕止水根的光圈扩大,竟把两人都包
裹了进去。

  「上船。」

  他牵着谢红萤的手,上了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上,没有气场,只是一艘死船,这在张五金估计之中,诺亚方舟若
是气场完整,应该就不会给雷击沉。

  岩画上,只能看到诺亚方舟的侧后,看不到船头,他先前在海滩上,也只能
看到船的侧面,上了船,他到船头,看到了一个圆圆的洞口,洞口的大小,差不
多堪堪能插进七夕止水根。

  船不能聚气,必然是有缺漏,这是他的猜测,而船头这个洞,证实了他的猜
测,但与七夕止水根一般大小,却出乎他意料。

  「难道真是冥冥中的天意。」

  他心中狂喜,松开谢红萤的手,攀着船头,到外面看了一眼,不出他所料,
船身两侧的线,在那个洞口汇聚,恰如七夕止水根,所有的春线在龟头下面的沟
里汇聚,然后返回一样。

  如果猜测没有错,船头这个圆洞插入的,应该就是七夕止水根这样的一根东
西,可以说,这根东西,就是诺亚方舟的钥匙,而船头的这个洞,就是诺亚方舟
的锁眼。

  谢红萤也发觉了,讶道:「好象这个洞——?」

  「我试试。」

  张五金把七夕止水根从船身里面插入,但洞眼却小了一点点,居然插不进。

  张五金心中咯噔一下。

  虽然,就算七夕止水根插入,也不一定起作用,因为春线要合才能聚气,七
夕止水根上的春线,与诺亚方舟上的船线,不一定能合到一起,但张五金还是想
要试一下,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可插都插不进,那就麻烦了。

  谢红萤也轻轻叫了一声,奥拉和阿布都上了船,也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

  奥拉感应中,张五金就是祖神的使者,但需要事实来证明,如果只是一根发
光的七夕止水根,那还是没用的,惟有驾着诺亚方舟,穿过雷电海峡,最终回到
大奥岛,才具有真正的说服力。

  阿布在半信半疑中,但有一点,他跟奥拉是相同的,他同样盼望张五金是祖
神指点而来,真正能带领奥里族人回到大奥岛,那是终极的福地,做为奥里族人,
回归,是他终极的梦想。

  所以无论是他,还是奥拉,或者是海岸边的三十万奥里族人,所有人,都眼
巴巴的盯着张五金。

  谢红萤也一样,这会儿的张五金,仍是半裸着的,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外衣
裤还没来得及穿呢,月光下,他的身子很白,但裸露的臂膀却是如此强壮,谢红
萤看着他的裸背,心中痴痴的:「这就是我的男人啊,他真强壮。」

  心中虽满满的是爱,不过眼看着七夕止水根插不进去,她一颗心也悬到了嗓
子眼。

  她也知道,真正能让她和张五金活下来的关健,就是张五金创造奇迹,真的
能驾驶诺亚方舟,带着奥里族人,穿越雷电海峡,回到他们的祖神之地,可如果
能奇异的发光的七夕止水根都不能插入,又怎么能创造奇迹。

  「实在不行,让我们就死在一起,那也是好的。」

  她在心中低叫。

  张五金可不知道她心中的这个念头,七夕止水根插不进,他也并不是特别担
心,本来就只是试一下,就算插进去了,七夕止水根的春线,也不一定就合得上
船上的线啊。

  他再一次攀着船头,到前面看了一下,看那些船线的走向,那些孤度,只要
琢磨明白了,临时刻一根合线的塞子出来,也不是太难。

  只是他即不知道春线的原理,也不知道船线的原理,他只是从七夕止水根的
春线上,龟头下面的沟里汇聚,然后交叉返回的规则上,找到了一点点灵感。

  总之一点,要成圆,船线如果真能起作用,那么这些线在插进圆洞的塞子上,
一定就有个交叉返回的场,他可以那么试一下,如果实在不行,那他也办法。

  但这么一看,没等细细琢磨船线,他心中突然动了一下,于是把手伸出去,
七夕止水根倒过来,从圆洞的外面插进来。

  一插,还是不对,还是头大眼小。

  他突地醒悟,这假根与真根不同,于是倒过来,不用七夕止水根的头部插,
而是根部先插进来。

  嘿,这一下居然真的插了进来。

  「进来了。」

  谢红萤喜叫,不过随即脸上一红,这个话,很暧昧呢,若是平时给张五金听
到了,肯定好一通风话。

  但这会儿张五金没这个心神,他在里面握住七夕止水根的根部,运起气,轻
轻旋转,这不是调角度,他就是试一下,看七夕止水根的春线,能不能与船线合
在一起。

  时间突然变得异常的漫长,船上船下,数十万双眼晴盯着他,周围的空气仿
佛都凝滞了。

  「上帝啊。」

  沙菲抚着她巨大的胸脯,觉得自己有一种呼吸艰难的感觉,而跟她一样在胸
前画十字的,不泛其人。

  张五金浑忘一切,只把气场放开,细细的感应,突然间,他身子猛然一震,
似乎就是海堤破了一个洞,海水狂涌进来一般,一股巨大的气流从七夕止水根上,
从船身外面,狂涌进来。

  他先前把七夕止水根插入,只握着头部,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已经小了很多,
这一下,突然间就大发光芒。

  而且光芒非常的大,比先前最盛时还要大了数倍不止,且光芒一直扩展开去,
然后整个船身突然一下就亮了起来。

  跟岩画上的一模一样,船身会发光。

  古人果然比今人诚信,传说都不做假。

              285雷电海峡

  张五金的感觉里,有一股巨大的气场,从七夕止水根上,进入他的身体,再
阴阳旋转,又回出去,顺着七夕止水根,一直流出去,再又顺着船线散开,到船
尾,打一个回转,再又流回来。

  他的身体,七夕止水根,还有整个船身,形成了一个整体的气场,七夕止水
根的春线,还有船身上的船线,如一条条渠道,把大湖小河沟通串连了起来,形
成了一个完整的水系,就那种感觉。

  他这是纯气感,而其他人的感觉则完全不同。

  「奥里诺亚。」

  看到船身白光涌起,奥拉再无怀疑,颤抖着拜了下去,而随着他这一拜,船
下船下,数十万人一起拜了下去。

  「奥里诺亚。」

  低呼声如海潮涌起,随后变成了欢呼,变成了狂呼。

  张五金回身,眼光扫过海岸上下,强大气场撑着他,那一瞬间,他有一种神
祗俯视众民的感觉,手一挥:「回归。」

  「回归。」

  奥拉站起来,张开双臂,颤声长叫,他是神巫,多年来,眼里只有怜悯没有
泪,但这一刻,他眼里居然有了泪光。

  「回归。」

  阿布也站了起来,纵声嘶吼,脸上放着激动的光芒,他仿佛不再是酋长,而
是多年前那个跟在父辈后面激动吼叫的少年。

  「回归。」

  海岸上下,三十万奥里族人同声欢呼。

  「回归,回归,回归。」

  沙菲等游客也跟着叫了起来。

  惟一没叫的只有谢红萤,她痴迷的看着张五金,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这就
是我的男人,他真了不起。」

  气场鼓胀,张五金只穿一条内裤的下身高高撑起,往日谢红萤看到这个,总
会微微有点儿羞,但这会儿,她心中却充满祟拜,如果船上没有人,她一定立刻
蹲下去,把他的春根吞进嘴里。

  它是如此的雄壮啊,她愿用心去膜拜爱抚它!水手早就选定了的,一共是二
十四名族中勇士,不说有多高大吧,至少一个个强壮如虎,他们也全都半裸着身
子,只用一条羽毛编的裙子遮着下身。

  奥拉也上了船,阿布没争到,不过他另外坐一条船紧紧跟了上来,跟在他后
面的,还有上百条船,满满当当的起码挤了数千人,这还得是有地位的,一般的
族民挤不上,都想亲眼见证那回归的一刻啊。

  张五金跟谢红萤当然在诺亚方舟上,他两个在船头,奥拉等人都离得他们远
远的,仿佛害怕隔得近了,会亵渎了神灵。

  张五金牵着了谢红萤的手,谢红萤痴痴的看着他,眼里是傻傻的笑。

  张五金心中净是疼爱,却故意唬着脸:「下次不许了。」

  「嗯。」

  谢红萤傻傻的点头,傻傻的笑:「我听你的,你是我的男人。」

  「这才乖。」

  张五金点头,看她笑的那样子,忍不住捏捏她的小鼻子:「笑得象个小傻瓜。」

  「我是你的小傻瓜。」

  谢红萤笑得更傻更痴了,从被放下来,牵到张五金手的一刻,她的脑子,几
乎就不会想事了,眼里心里,就只这个男人。

  「呆会收拾你。」

  她笑得越痴,张五金心中越感动:「一洞二洞三洞,三垒打。」

  这是他们在荒岛上玩的游戏,不过不是高尔夫,这些洞,都在谢红萤身上。

  「嗯。」

  谢红萤眼眸潮得,恰如涨水的海湾。

  船行二十多里,远远的,便看到了一道海峡,海峡的尽头,便是奥里族的祖
神之地,大奥岛。

  大奥岛并不是很大,是一系列小岛组成的群岛,加到一起,也不过百余平方
公里,周围水域,暗礁密布,激流汹涌,除了走雷电海峡,从其它任何地方都无
法接近,而雷电海峡,却莫名其妙的一年四季都有雷电,外人竟是无法接近大奥
岛,这就更增加了大奥岛的神秘感,也在上千年的时间里,始终诱惑着奥里族不
绝不休的回归之旅。

  雷电海峡并不长,大约五到六公里左右,水道最窄处,不到百米,最宽处也
不过数百米,两边悬崖壁立,却高达数百米,刀削斧劈,形状怪异,恰如无数远
古的魔神,守卫着这惟一的水道。

  如果只是崖壁绝险凶怪,也就算了,关健海峡上空,几乎是不停的闪着雷电,
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有时甚至前前后后十几道雷电
齐齐炸响,恰如神魔斗法,法宝齐施。

  「好家伙。」

  船到海峡口子处,仰头看着两边的悬崖,再看看峡中时不时炸响的闪电,张
五金倒吸一口凉气。

  谢红萤胆子算大的,这会儿也有些儿胆战心惊,紧紧的牵着了张五金的手。

  「怕吗?」

  张五金看她。

  「嗯。」

  谢红萤点头,也看着他:「不过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

  这份儿痴情啊,张五金真的只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狠狠的爱她,揉碎她。

  「不怕。」

  张五金抓紧她的手:「最多我们两个死在一起,我做雷公,你做电母。」

  「那我天天对你放电。」

  「好。」

  张五金笑:「天天电得我的小弟弟翘翘的。」

  谢红萤便羞羞的笑,看一眼张五金下身,眨一下眼晴。

  这么久了,小六金一直昂立着,不过张五金知道原因,是因为七夕止水根吸
进了太多的气到他体内,诺亚方舟的气场,比聚宝盆还要强大得多,而且是在海
上,又是月圆之夜,气场之强,可以想见,而男人的雄根,就是气血而已,气血
足,不淫而昂,恰如晨勃。

  晨勃是为什么?就是气足而已。

  张五金自己也看了一眼,他是个骚公子,还得意的摇了下腰身,小六金便也
风骚的左摇右摆,谢红萤吃吃笑,俏脸飞霞,美艳绝伦。

  实在不是时候啊,张五金只好在心里叹气。

  这时船已经慢了下来,张五金回头,奥拉和所有水手都一脸激情的看着他。

  张五金点了点头,他先前是放开了七夕止水根的,这会儿伸出左手,再次握
住了七夕止水根。

             286真的能避雷

  庞然的气流进入体内,阴阳回转,天地倒悬,由督入任,再经带脉一转,随
即回流出去。

  先前他松手,虽然有光,没有那么强了,这会儿气场归圆,整个船身,顿时
又升起白光,尤其在海峡口子处,给月光一照,隐隐的,竟然有了一个光圈,把
整艘船罩在了里面。

  感应着气场顺畅的流转,张五金回头,向奥拉一点头:「入峡。」

  奥拉一直在等他下令,听到这两个字,激动得全身颤抖,双手向天,纵声长
叫:「奥里诺亚。」

  「奥里诺亚。」

  二十四名水手齐声吼叫。

  「奥里诺亚。」

  后面的上百条船,听到前面的叫声,数千人也齐声叫了起来。

  月光照着他们的脸孔,每个人的脸上,都流泻着激动。

  这种激情,张五金不太能理解,但他能感受到那种勃然的气势。

  「果然神棍最能忽悠人。」

  他心中暗叫,紧紧的抓住了谢红萤的手。

  他没有奥里族部众那种朝圣的激情,说实话他在害怕,他不想死,尤其不想
给给雷劈死,但这会儿,人在虎背上,下不来了,只能听天由命。

  「希望奥里诺亚那根老神棍不是纯忽悠,这艘诺亚方舟真的能避雷击才好。」

  他在心中暗暗祈祷。

  或许他的祈祷真起了作用,诺亚方舟进入海峡数百米,竟然没遭雷击,前面
有雷,后面也有雷,就是不往船上打。

  张五金暗喜:「难道这船形成的气场,真的能避雷击?」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炸雷,当顶劈下。

  张五金魂飞魄散,猛一伸手,把谢红萤搂在了怀里,心中狂叫:「这下死定
了,真要做雷公电母了。」

  很奇怪,明明一道长长的闪电,可打到船身上方的时候,突然就偏了,打在
了一侧,而随着这道闪电,船身上的白光居然又亮了一圈,仿佛那道闪电给船身
吸收了一样。

  「没死。」

  张五金有些发傻:「这是怎么回事?真的能避雷击。」

  他看谢红萤,谢红萤也傻傻的,回头看奥拉,奥拉眼中仿佛有电光,他颤声
叫:「奥里诺亚。」

  前面所有的一切,发光也好什么也好,都只是开胃的小菜,真正上得桌面的,
只有雷击下的安然无恙。

  而张五金证明了,他确实是一道圣诞大餐。

  「奥里诺亚。」

  张五金回应了一声,还有些发蒙,有些疑惑的意思。

  「奥里诺亚。」

  奥拉的回应可就坚决多了。

  「奥里诺亚。」

  二十四名水手则是在狂吼。

  阿布带领的船队,是不敢跟进海峡的,只远远的看着,眼看着一道长长的闪
电当顶而至,很多人都闭上了眼晴,因为同样的情景,他们见过很多次了,每一
次,都是雷过船碎。

  然而这一次,奇迹发生了,雷到中途,居然偏了,诺亚方舟,居然好好的,
而且祖神之光更亮了。

  「奥里诺亚。」

  数千人齐声狂叫,几乎所有人都疯了,有的在叫,有的在跳,有的甚至直接
跳进了水里,在海中乱扑乱打。

  他们的狂吼声传进海峡,张五金回头看了一眼,嘴中喃喃:「看来是个真的
了,那就奥里诺亚吧。」

  他这稍稍带点儿赶鸭子上架的口吻,让谢红萤好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去
始终昂立的小六金脑袋上捏了一下,轻声叫:「奥里诺亚。」

  张五金立刻两眼放光,谢红萤捏一下想放手呢,张五金叫:「握着,不许放
开。」

  谢红萤有些羞,张五金道:「他们看不见。」

  虽然看不见,可这么多人就在后面不远啊,不过谢红萤这会儿情潮泛滥,可
不会违逆张五金,果然就伸手,又握住了那根骚根儿,张五金却仍不知足:「到
里面去握着,隔着层布,不爽。」

  谢红萤羞笑,还是依从了他,身子不动,免得身后奥拉等人看出来,手悄悄
的伸进了张五金裤头里,还好只一条内裤,到也方便,到里面握着,触手火烫,
而且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强壮,让她痴迷。

  她凉凉的小手握上来,张五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低叫一声:「爽啊。」

  猛地昂头:「奥里诺亚。」

  他这一声吼,吸足了气,声浪滚滚,震得两边的崖壁嗡嗡作响,奥拉等人也
都激动无比,跟着齐叫。

  谢红萤的感受最独特,因为随着张五金的吼声,他的春根猛然胀大,就仿佛
他插在她体内,高潮时猛然喷射时的感觉,她手紧紧的握着,只觉整个人都酥掉
了,也忍不住低叫:「奥里诺亚,你才是我的奥里诺亚。」

  诺亚方舟向着海峡中劈浪疾进,两岸岩壁依旧,却不再让人恐惧,仿佛诺亚
方舟已经经过了他们的考验,神魔低头,束手敛颜。

  闪电依旧,又有数道长长的闪电打到诺亚方舟顶上,有一次,甚至是三雷齐
至,但每一次,电到上空,全都偏了方向,而每一次雷击过后,船身上的白光就
会更亮一层。

  奥拉跪伏在船中,他已经五体投地,再无半丝怀疑,张五金,这个外族人,
就是重生的祖神:奥里诺亚。

  至于那些水手们,那就更不用说,他们再不顾顶上的闪电,只怀着一颗朝圣
的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划船。

  惟一不信神的,只有张五金,他心中到是在琢磨:「船线跟春线一样能聚气,
这还好理解,人也好,动物也好,所有生物都有生物场电磁场的,所谓磁场,就
是气场,可这气场居然能避雷击,这是个什么原理,而且雷打一下,气反而更强,
这又是个什么原理,莫非是生得贱,要打。」

  脑子琢磨着,不得要领,口中却呻吟了一声:「真爽。」

  凑到谢红萤耳边:「红姐,你的手真软,前后撸动一下嘛。」

  谢红萤有些羞,然而,诺亚方舟居然真的能避雷击,这个男人,真的创造了
奇迹,她是多么的开心啊,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违逆他,更不会拒绝他,羞嗔
他一眼,小手果然就前后动了起来。

              287祖神殿

  「爽啊。」

  张五金这骚公子,他还叫,谢红萤更羞,但手却没有停下,柔柔的,细细的,
这不仅仅是情爱,也不仅仅是奉献,而且是一种祟拜。

  他的雄根,是那么的强壮,正如他的人,是那么的了不起,她真的是爱死了
他。

  如果这时候,张五金要她用口含着,她也不会拒绝,最多是把脸藏到张五金
身前。

  不过张五金只是个小木匠,天生的小农民心里,自己心爱的女人吹箫,可不
能给别人看见,那不是亏死了。

  诺亚方舟劈波斩浪,很快就过了雷电海峡,前面就是一个大岛,正是奥里族
的祖神之地,大奥岛。

  在张五金眼里,这也就是一个荒岛,没什么出奇的嘛,最多就是海鸟多着点
儿。

  可在奥拉等人眼里,这是他们的祖神之地,梦想了千年想要回归的故土,那
种激动,无论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诺亚方舟靠岸,奥拉等人竟傻愣愣的,站在船上,望着大奥岛,没一个人知
道动,还是张五金提醒了一句:「到了。」

  奥人等人才如梦初醒般下了船,他们一直如梦游一般,而真正双足踏足岸上,
奥拉猛地一声长叫:「奥里诺亚。」

  拜倒在地,放声嚎哭,其他二十四名水手也是一样,再然后,他们狂舞起来,
边歌边舞,边舞边哭,他们用的是奥里族的语言,张五金两个根本听不懂。

  「这些家伙疯了,至于不?」

  张五金摇摇头,而这段时间,谢红萤一直没有把手抽出来,且时不时的给他
捏揉两下,捏得张五金都要爆炸了,这会儿再忍不住,一把搂过谢红萤,喘气道:
「红姐,来,三垒打。」

  谢红萤同样情潮泛滥,立刻就蹲下去,小六金冲出战壕,她低呤一声,一手
抓住,俯嘴去头上一吻,尽根吞入。

  荒岛训练一月,她的技术已经相当的纯熟了,不过张五金仍然不敢跟她玩6
9式,她身子敏感,张五金要是在她豆豆上轻轻一咬,她整个人就会迷神过去,
然后牙关就会咬紧。

  咬紧牙关往前冲,这或许是军人的特性,但在床事上也这样,可就要命了,
小六金着实给咬过几口,以后就再也不敢试了,所以只能让她吹。

  「噢。」

  体内气流汹涌,再给谢红萤的小手撸了一路,张五金早就憋坏,给她温润的
小嘴吞入,只吮吸了几下,他便海潮喷发了。

  谢红萤尽数吞了下去,却不肯松嘴,媚眼上看,与张五金眼光交流,情意无
限,红唇吞吐,张五金体内气爆,根本没有软下去,虽然喷了一次,根本无法排
泄心底的爱意激情,把她托起来:「转过身去,第二垒。」

  谢红萤百依百顺,自己转身,顺便就把裤子脱了下来,前庭后院,都已春潮
泛滥,张五金提枪上臀,一滑到底,谢红萤脑袋猛然上昂,发出一声类似于濒死
的呻吟——。

  奥拉等人在岸上激情舞蹈哭号,而张五金两个则在船上疯狂做爱,生离死别,
在这一刻,化成了无穷的爱意,到最后,谢红萤的声音完全变了调,不知她是在
呻吟,还是在哭泣。

  奥拉等人一直舞到太阳出来,这才请张五金下船。

  狂舞半夜,奥拉的精神仍然十分亢奋,但对张五金却极为恭敬,躬着身子,
道:「神使,请你带我们去祖神殿,让我们祭祀。」

  张五金内气充沛,而在谢红萤身上狂泄后,各种通头也全都通达了,当然不
会拒绝,虽然鬼才知道他们的祖神殿在哪里,不过不知道没关系嘛,上岛去找就
是了。

  牵了谢红萤的手,上了岛。

  岸边有一个小山,张五金上到峰顶,抬眼一看,不由大赞一句。

  原来山峰之后,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平原,平原的尽头,是一座高山,这时太
阳从东方斜照过来,高山平原,给人一种极壮阔的感觉。

  而他随即就看到了神殿,不在遥远的高山之下,而就在海岸边上,由巨大的
麻石磊成,虽然千年的天风海雨,剥蚀了神殿的外表,但整体结构还在。

  这座神殿,跟奥里族峡谷中的神殿一模一样,但至少要大了三四倍不止,也
高了差不多一倍。

  当张五金带着谢红萤和奥拉等人站到神殿前面,望着那高耸巨大的神庙,他
膝盖都情不自禁的有些发软,想要拜下去。

  事实上他也拜了下去,学着奥拉等人的姿势。

  奥拉等人奉他为神使,那么,他就不能表现得与奥里族的人格格不入,入其
乡,习其俗,然后才可借机成事——说服奥里族人,放他和所有游客离开。

  昨夜疯狂的舞蹈,而在祖神庙前面,奥拉等人却是无比的虔诚肃穆,他们恭
敬的拜伏,口中喃喃,张五金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只看见他们泪流满面,大致
也能理解他们心中的激情。

  拜祭完了,奥拉请张五金送他们回去,到族中汇报,然后把族人接过来。

  张五金当然也不能拒绝,虽然奥拉极为恭敬。

  诺亚方舟掉头,回程仍然是电闪雷鸣,竟然没有一点熟人的情面,不过张五
金已经知道,诺亚方舟确有避雷的功效,也就漫不在乎,他试了一下,中途松开
了七夕止水根,船身白光虽然降低,但同样可以避雷,而且一旦有雷击,白光同
样可以增强。

  「有了七夕止水根,船身的气场就圆了,成了场,有人无人,都没有关系了。」

  这是张五金的理解。

  阿布带领的船队,在海峡口等了一夜,而且多了不少船,显然是后来又有船
跟了上来。

  看到诺亚方舟出来,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然后等奥拉宣布,他们已经上了
大奥岛,祭拜了祖神殿,好家伙,这下彻底疯狂了,跳啊叫啊,无数人直接往海
里跳,就如往一口大锅里下饺子。

  「真疯狂。」

  张五金摇头。

  谢红萤却道:「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

  「你好象不信教吧。」

  张五金有些讶然。

  288过年了「以前不信。」

  谢红萤看着他,眼中情意无限:「但昨夜之后,我却信了,我相信,冥冥中
自有天意在,也只有那冥冥中的天意,才能让我跟你在一起。」

  张五金给她的话感动了,紧紧的扣住她的手,点头:「苍天有眼,我们永远
在一起,雷都劈不开。」

  「嗯,雷都劈不开。」

  谢红萤眼中的爱,仿佛能点燃太阳。

  船队回返,消息宣布,整个奥里族如一锅烧开的水,彻底的翻滚开来,甚至
那些游客都跟着欢欣鼓舞起来。

  然后是祭祖的仪式,大奥岛上是祖神之地,而峡谷之中,则是无数先祖的遗
灵啊,要告诉他们,要带他们遗骨回到祖神之地去。

  张五金现在的地位尊祟无比,他是神使啊,自然要由他主祭。

  张五金可没那么傻,拜一拜就算了,真的在这里装神弄鬼,神使当上了瘾,
可不好脱身,于是就跟奥拉阿布等头面人物说,昨夜他是突然间祖神附身,现在
他的任务大部份已经完成了,只剩最后一个任务,把驾驶诺亚方舟的祖神之根交
给奥拉就行。

  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奥拉等人绝不会反驳,当天夜里,月亮升起来的
时候,所有人再到海滩边,张五金带了奥拉上了诺亚方舟。

  他先把七夕止水根取出来,船上本来一直有一圈白光的,七夕止水根一取,
白光散去,张五金再又插进去,然后拉着奥拉的手,放到七夕止水根上,运起气,
再慢慢转动,嗡的一下,气流接通,气场形成,七夕止水根大亮,船身同样亮了
起来。

  「奥里诺亚。」

  在海滩边敛息旁观的三十万奥里族众齐声欢呼,奥拉则完全傻在了那里。

  他体内经脉不通,但长年神舞,比一般人要通畅一些,刚才那一下,气流涌
入,虽然不能在他体内形成旋转回流,但还是感应到了那股强大的冲击力。

  他以前神舞,在状态好,进入一种微妙的状态后,也能感应到气,但极为微
弱,象这么大的气流,而且这么明显,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祖神已经与你沟通。」

  张五金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抓着奥拉的手,拍了拍,一脸的语重深长:
「诺亚方舟,交给你了。」

  「一定不辜负神使的重托。」

  奥拉这才如梦方醒,拜倒在地。

  张五金心底暗笑,看一眼边上的谢红萤,谢红萤则有些羞,那根七夕止水根,
可是在她体内进出过呢。

  不过张五金也没办法,他不能再另做一根啊,祖神之光,他居然想做就能做
出来,必然引得奥里族的人疑忌,那就不好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七夕止水根,为什么能与诺亚方舟的船
线接在一起呢?不可思议。

  即便交御了神使的重托,张五金也同样走不了,他个人要走,到是没人敢拦,
可问题是,还有五百多水手游客呢,船还在奥里族的控制之中呢,要阿布等人发
话才能走,而奥拉阿布等人,这会儿都陷在一种半疯狂的状态中,当天夜里,奥
拉就驾着诺亚方舟往大奥岛送人,送了一趟又一趟,根本没有下过船。

  到也没有忘了张五金,奥里族仍然尊他为神使,给他配置了最豪华的帐蓬,
安排了最强壮的护卫,和最漂亮的少女服侍他。

  但他要说走,奥里族的人却是极力挽留,张五金说了几次,没办法,算了,
先呆着吧。

  事实上,不仅奥里族的人不放他走,那些游客中,也有很多人不想走,甚至
想体验一把神秘的诺亚方舟,更想穿越恐怖的雷电海峡,去神奇的大奥岛上游觅
一番。

  本来世界已经小受震动,五百多人被绑架呢,结果消息传出去,不是绑架,
只是一场游戏,这游戏里有古老神秘的诺亚方舟,这下好,整个世界都给轰动了,
世界各地都有游客络亦赶来。

  谢红萤也喜滋滋的,这一天就特别兴奋,在张五金身上腻啊腻,张五金当然
喜欢她腻,却又奇怪,到晚间,便笑托着她下巴道:「红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兴
奋啊,是不是想到什么新花式,说来听听,看本岛主能不能配合得上。」

  谢红萤却摇头:「现在不告诉你。」

  如果没有就算了,居然说不告诉你,想翻天了是吧,张五金顿时就捋袖子,
各种威胁,谢红萤就是不说,给张五金威胁之下剥光了,宁愿翘起雪臀献上后庭,
也绝不开口。

  张五金还真拿她没办法,自己的女人,双腿自主给你打开的,你能拿什么来
威胁她?

  一直到快半夜时分,谢红萤才爬到他身上,喜滋滋的道:「五金,你真的不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

  「今天什么日子?」

  张五金是真糊涂了:「不是你生日,你三月的,比雨姐大半岁,不是我生日,
也不是祖国老大人生日,也不是——。」

  说到这里,他好象有些醒悟,掐指算了算,不过他不蛮记日子,有些糊涂,
只是个大概:「难道是过年了,不会吧。」

  谢红萤笑得甜蜜,却不说话,只抬腕看着手表,张五金便也跟着看。

  指针指到十二点整,秒针一过,谢红萤突然叫:「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
喜发财,红包拿来。」

  「真的是过年,今天是初一?」

  张五金又惊又喜。

  「没错。」

  谢红萤一脸欣喜,嘟着嘴跟他吻了一个:「我们两个在一起,过了一个年呢,
你开心不?」

  「开心。」

  张五金还有些没醒过神来:「居然就过年了,对了,难怪前几天打电话,我
四姐那死丫头说回家跟我算帐,原来就过年了。」

  「嗯。」

  谢红萤在他身上赖:「你都没跟人家说恭喜发财新年快乐什么的。」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张五金连忙拱手:「对了,还有红包拿来。」

  在谢红萤屁股上拍了一板:「你这么光溜溜的,红包是没有了,不过这里红
得好。」

               289重礼

  在谢红萤奶子上摸了一把,一口就叼了上去:「奶包给我好了。」

  吮得谢红萤咯咯笑。

  「在外面过了年,电话都没打回去,要挨骂了。」

  玩闹了一阵,张五金想起了家里人,尤其是秋雨。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游客中有卫星电话,但很少,张五金又不认识,
也不好去借,只除非回到游轮上去,才打得了电话,可奥里族的人又不肯放他们
走,还能怎么办?

  还好的是,前两天才打了一轮电话,又找好了借口,秋雨等人一定以为他在
沙漠里面,也不会太怪他。

  「不过其实是好事。」

  张五金后来又想到一事。

  「怎么是好事?」

  谢红萤不明白。

  「真要是回去了,还是个麻烦呢。」

  张五金解释:「是陪雨姐过年呢,还是回家陪爹娘过年呢,是个问题。」

  谢红萤便一脸幽怨:「我就不是选项啊。」

  「以前不是。」

  张五金摇头:「不过以后就是了。」

  谢红萤顿时就开心了,刚要张嘴,张五金却竖起一个指头:「别让我在你跟
雨姐之间选啊,如果不陪爹娘,你两个就一起陪我过年,然后晚上一起侍寝。」

  谢红萤俏脸飞霞:「秋雨会肯吗?」

  张五金笑得贼:「你先说你肯不肯吧。」

  「她肯我就肯。」

  谢红萤咬着银牙。

  「那就说定了。」

  张五金大喜。

  他知道,谢红萤骨子里也是个传统型的女子,不是特别放得开,肯答应这一
点,也实是爱他爱到了极处,心中情意涌起,忍不住又搂着谢红萤求欢,一夜风
流,自不必说。

  这么接着过了七八天,奥里族的疯狂不但没有减弱,甚至还有加强的趋势。

  这就要命了,尤其不知道是过年还好,知道是过年,不回家就算了,居然电
话都不打一个,老娘跟那四个姐姐,还不知怎么批呢,另外还有秋雨,虽然先前
哄着说是进了大沙漠的,秋雨也一定担心,不开心。

  张五金急得上窜下跳,不过还好,终于逮住了奥拉。

  奥拉对他的尊敬,有增无减,其实是盼望着奥里族人全部回归大奥岛后,再
由张五金主持一次盛大的祭祖仪式的,但张五金坚持,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把阿
布找了回来,送张五金等人走。

  半原始部落的感激,很简单,直接送人,三十六个少女做张五金的侍女,三
十六个最英勇的武士,做张五金的护卫,然后是一大箱子的宝石珍珠。

  张五金听了吓一大跳,侍女侍卫是坚决不要的,老天,这要是带着他们回去,
三十六把AK47,古老大的武警,余老四的特警,都会出动,尚老三的国安也
会闻风而来,还是饶命吧。

  那一大箱子宝石珍珠也吓人,这要拿到外面去卖,得多少钱啊,不过张五金
想了一想,还是不能要,不是他不贪财,而是不忍心。

  他这几天留意了一下,奥里族并不富裕,他们没有石油,就是渔牧为生,生
活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贫苦,有些小孩子,七八岁了,衣不蔽体的在野外牧羊,
要他们的东西,张五金做不出来。

  不过他不要还不行,这样的原始部落,有他们自己的价值观,他们恨一个人,
可以烤了你吃,他们感激一个人,则可以把心掏给你让你烤了吃,张五金带他们
回归祖神之地,居然什么都不要,那绝对不行。

  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把那一箱子珠宝收下,侍女侍卫不要,却要求阿布给他
几个通英语平时跟外面沟通较多且机灵些的人,阿布当然一口答应,找了七个人,
五男两女,为首的叫基奥,算是奥里族最能干的一个了。

  阿布不知道张五金要这些人的真意,直接一句话,把他们送给张五金做奴隶
了,听得张五金目瞪口呆。

  张五金先也不解释,奴隶就奴隶吧,即然是奴隶,珠宝你们抬,上船,回去。

  最初把张五金两个从荒岛上救下来,五月花号上的人只觉得他们很浪漫很传
奇,到这会儿再上船,可就换了一种神奇的感觉了,尤其张五金那夜大跳裸舞,
然后手中的假阳具会发光,最后甚至真的能带着奥里族的人渡过雷电海峡,简直
太神了。

  别人不说,沙菲对张五金就祟拜得五体投地,只是张五金实在没兴趣,而且
谢红萤时刻在他边上,否则她一定自己脱光了,让张五金带着她舞上一段。

  其他游客也差不多,就象苍蝇一样围着他,只能关紧舱门,死也不开。

  张五金先打电话,第一个当然打回家,果然,好一顿训,尤其四金那个死丫
头,在电话里就要烧他的毛了,张五金也只好听着,还得解释一番。

  再然后打给秋雨王含芷几个,就不必细说了。

  谢红萤当然也打了电话回去,然后她通过她的渠道了解了一下阿里里,阿里
里果然活得好好的,正在搜天索地的满世界寻找张五金。

  「桃花岛主张木匠,你还真是个高人呢。」

  谢红萤都不得不佩服了。

  「现在服了吧。」

  张五金哈哈笑,眼珠子一转:「找他去,这事得把它了了,否则以后还会有
麻烦。」

  他当时只想到阿里里可能鸟尽弓藏对他下手,所以弄出个五年换符的幌子,
没想到阿里里这边的葫芦按下去,那些想阿里里死的瓢却浮了起来,这要是五年
一换符,那些想阿里里死的人,会不会首先打他的主意?

  因为只要干掉他,五年之后阿里里换不了符,还是一样死,这么一来,说不
定就有什么国际杀手穷出不层的来刺杀张五金,那可要命,他自己还好一点,多
少有点自保的本事,可万一伤到了秋雨,才真是后悔莫及呢,所以一定要把这个
幌子给改过来。

  阿里里的势力果然大,张五金的电话才打出来,眨眼就有军舰带着直升机来
接了。

  张五金带着谢红萤,还有基奥几个,直接进了阿里里的王宫,阿里里一见张
五金,立刻热情的上来跟他拥抱亲吻。

           290我送你七十二个处女

  「张先生,让你受惊了,真是对不起。」

  他一脸的诚挚,张五金也有几分感动,其实他怀疑阿里里可能在事成之后对
他下手,也只是一种猜测,就平时的观感来说,阿里里是个热情而实诚的人,未
必就会如他猜的那样。

  不过感动归感动,有些事,该做的,还是要做。

  「没事,有惊无险。」

  张五金笑着摇头:「而且我这一趟,另有奇遇,对亲王殿下你的病,也有好
处。」

  「真的吗。」

  阿里里一听又惊又喜:「张先生有什么奇遇?快说说。」

  张五金道:「殿下知道奥里族吧?」

  「我知道。」

  阿里里当然知道:「他们自称是奥里诺亚的传人,数千年来,一直保存着人
类渡过末日的诺亚方舟。」

  「没错。」

  张五金点头:「我这次就是跑了一趟奥里族,他们的诺亚方舟也是真的,我
还上了他们的祖神之地大奥岛,拿到了一些东西,这东西配合起来,对殿下的病,
有大用。」

  然后再一次开始了装神弄鬼,把海边抓来的烂泥和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鲤床上整整画了十二道符,更在床板正中,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我这符里,掺了来自奥里族祖神之地的神泥,具有莫大的神力,可以彻底
的破除这张床的危害了,以后,殿下只要天天睡这张床,再活六十年,完全不成
问题,甚至可能活得更久。」

  在破除了八代人六十岁多十三天必死的魔咒后,现在的阿里里,对张五金的
话,再没有半丝怀疑,听了这话,惊喜交集:「那么你给我的那五道符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

  张五金摇头:「我那五道符上面,没有神泥,神力较弱,所以我才说,要五
年一换,现在有了神泥写的符,还要那五条符做什么?丢掉就可以了。」

  「不丢不丢。」

  阿里里连连摇头:「张先生写下的符,也有神力呢,我绝对不丢的。」

  张五金看他那样子,不象虚言拍马屁,到是认了真,心下暗笑,当然也不会
勉强。

  随后提出告辞,阿里里往死里挽留,不过张五金说过年都没回去,爹娘在家
里盼呢,阿里里也就不好再留了,送上一张银行卡。

  这是应有之义,从先前动身一百万美金来看,这卡里的钱不会少,他随口一
问,果然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一亿美金。

  本来张五金最初的想法,无论阿里里给多少钱,他都会拿着,但从奥里族走
了一趟,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点感悟。

  如果,当时他脑中没有灵机一动,没有想到利用七夕止水根吸足月光就能发
光的奇效,冒充奥里族的祖神奥里诺亚,或者说,当时他没有把七夕止水根带在
身上,而是留在船舱里,那么,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红萤给沉海。

  一亿美金,真的很多,可能救谢红萤的命吗?

  别说一亿,就是十亿,百亿,千亿,心爱的女人没有了,就睡在钱堆上又有
什么用?

  就是一座钱山?抵得过谢红萤的盈盈一笑吗?

  谢红萤本来不信神,可那夜之后,她说她信了,她的话,深深的触动了张五
金。

  从七夕止水根遇到谢红萤,再又用七夕止水根救下她的性命,这中间,鬼使
神差,有着太多的巧合。

  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但天意不可能永远关注你,你当诚信,你当敬畏,当怜天心为己心,人生顺
风顺水的时候,帆,就不要扯得太足,七分就好了。

  留着三分天心,逆水行舟的时候,或许就有那一丝天风来助你。

  「这个钱太多了。」

  张五金微微摇头,看着阿里里的眼晴,一脸真诚,又带着一点神密莫测的味
道:「我师门规矩,逢大财,十取其一即可。」

  他的眼光,让阿里里无法拒绝,对他更加敬畏。

  「对了,殿下,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张五金把奥里族抬来的珠宝箱打开:「这是奥里族的一些珠宝,请殿下帮个
忙,在合适的时候,分批帮他们卖了,做为他们的一个基金,以帮助他们发展。」

  基奥一直跟在张五金边上,他并不知道张五金把珠宝给阿里里看的意思,如
果张五金要把珠宝转赠,他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张五金说卖了钱,是要还给奥里
族的,他可就急了,连声道:「神使,这样不行,这是我们奥里族对神使的感激,
这样不行的。」

  「我是神使。」

  张五金眼光深邃,装神棍果然有瘾啊:「这是神的意思。」

  基奥呆住,再不能反对,只能深深的行下礼去,而阿里里对张五金的敬佩惊
畏,又更深一层。

  他是识货的,这些珠宝,不是外面的普通货色,是奥里族千年的积累,都是
真正罕见的宝贝,多了不说,至少十亿美金起底,那些巨大的红宝石,也许一颗,
就要上亿。

  有神技而贪财的大师,再厉害也只是伪大师,技能通神却又不贪财的大师,
才是真正的大师,才真正让人敬畏。

  张五金随后又叮嘱了基奥,让他们留下,做为阿里里与奥里族之间的中间人,
阿里里帮着卖了钱,然后看阿布他们的意思,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这一点,基奥不敢反对,但张五金说要他们全部留下,他却不干了,七个人
中,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叫阿珍,妹妹叫阿珠,都是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
是阿布特地选出来服侍张五金的,基奥几个可以留下,阿珍阿珠却一定要跟张五
金走的,贴身服侍他。

  张五金很想解释,神啊,我在中国,只是个小木匠,不是地主少爷,真的用
不起贴身侍女,但基奥一句话打败了他:「她们是神的侍女,如果神使对她们不
满意,她们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沉海。」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阿珍姐妹也一脸恐惧,张五金能感觉得到,她们恐惧的,
甚至不是沉海,不是死亡,而是张五金对她们不满意,不要她们——那就代表着,
神对她们的厌弃啊,对于信神的人来说,有比这更恐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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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1怜取天心为己心

  这个真的没法子沟通了,张五金只好点头,这下阿里里也来了劲:「张先生,
我也送你七十二个处女。」

  气得张五金差点踹他一脚。

  不过阿珍姐妹要跟张五金回国,还得阿里里帮忙,阿珍姐妹没有护照啊,当
然,这一点,对亲王殿下来说,太不是问题了,分分钟钟搞定。

  然后阿里里的专机送,桃花岛主张木匠,终于坐着专机踏上了回国之旅,直
飞春城。

  「红姐,要不要让他们先送你回京?」

  到飞机上,张五金问,他发现谢红萤一直有些沉默,不知是什么原因。

  谢红萤摇了摇头,对着他笑。

  「怎么了?」

  张五金搂着她坐到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她的脸凉凉的,很滑,这么贴着
轻轻摩动,很舒服,很惬意!谢红萤双手勾着他脖子,痴痴的看着他,张五金便
也看着她,道:「不认识了?我一直在你眼里呢,两个。」

  「是有些不认识了。」

  谢红萤鼻尖抵着他鼻尖,声音柔柔的。

  「那要不要我脱光了,再认识一把,直接描图做下标记也行。」

  谢红萤突然一下笑了起来:「你当时怎么想到把内裤也脱了。」

  张五金知道她说的是他当时在海滩边跳裸舞的事,他自己也笑了,还故做神
秘:「当时祖神上身了啊,奥里诺亚同学的那个时代,难道还有裤子不成,我穿
内裤,虽然是名牌的,他也还是不舒服啊,当然不让我穿。」

  谢红萤笑得更厉害,咬他鼻尖:「那么多人看着,到亏得你。」

  张五金嘿嘿笑,不装了,道:「要装神棍,当然得脱彻底一点啊,否则震不
住人不是?」

  他这话到是真的,算是摸透了人心,穿着衣服,舞跳得再好,再神,也只是
平常而已,但突然弄个光屁股来跳,对视觉的那种冲击力,只一下就抓住了人心。

  他也吻谢红萤鼻尖:「给三十万人看了,是不是觉得划不来。」

  「就是。」

  谢红萤娇娇的:「我的,才不给别人看。」

  张五金便呵呵笑:「以后只给你看,也只给你吃,沾蜂蜜。」

  突然就来了劲,对谢红萤笑:「要不我们回去就试一下,真的沾上蜂蜜,看
是个什么味道?」

  (试过的朋友,请不要在书评区留言(*^__^*))谢红萤笑软了。

  好一会儿,搂着他轻叹:「上亿上亿的美金,随手就扔了出去,这才是我的
男人啊。」

  「其实好心痛的。」

  张五金装模作样抚着心口,唱起来:「我的心,在滴血,你知不知道?」

  谢红萤笑,吻他,张五金也回吻她,悠悠的叹了口气:「红姐,你知不知道,
能搂着你,有多么的好,如果当时你真的给沉了海,我要钱有什么用,别说上亿,
就全世界的钱都堆在我面前,它们有温度吗,它们会笑吗,我吻它们一万次,它
们能象你一样,吻我一次吗?老天让我救下你,我要感恩啊。」

  直到这一刻,谢红萤才知道他的真心,他不是不贪,只是为了她而感恩,她
被深深的感动了。

  她痴痴的看着他,吻他,然后身子滑下去,把小六金掏了出来,小六金还在
睡懒觉呢,没有站岗,她娇娇的看一眼张五金:「我要。」

  含在嘴中,把小六金叫醒,是那般的爱不释口,是那般的痴情。

  惟有如此,才能表达她心中海潮一般的爱恋。

  飞机到春城降落,谢红萤却并没有跟着张五金去见秋雨。

  「你还是跟秋雨说一声,让她有点儿准备吧。」

  她帮张五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退开一步,端详了两眼,觉得很满意,自己
的这个男人,无论哪方面,都是最好的:「我也先回家看看,要是回来了先不回
家,我妈会揍我的。」

  「不许打屁股。」

  张五金一本正经:「屁股是我专属的。」

  谢红萤咯咯笑,手搭着他肩:「我妈也不许?」

  「不许。」

  谢红萤笑软了:「好吧,只给你一个人打,可以了吧。」

  张五金这才嘿嘿笑了,顺便就让阿里里的专机送谢红萤去京城,一架私人飞
机在中国的领空乱飞,有这种待遇的,不多阿珍两姐妹也让她带回去,免得张五
金带回家,秋雨多想,阿珍两姐妹对张五金的话,绝不敢违逆,不过当然也要解
释一句,免得她们以为张五金不要她们了,那是个麻烦。

  看着飞机起飞,张五金这才回阳州来,先当然是通了电话的,就秋雨一个人
在家,丫丫给秋晨带到省城了,秋晨初四就回了电视台,说值班冷清,一定要带
了丫丫去。

  仿佛有心灵感应,张五金才到门口,钥匙才掏出来呢,门就打开了,秋雨眼
中含着泪光,猛一下就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搂住了他。

  「雨姐,是我不好,怪我。」

  张五金抱着她进了房,直接上了床,到进入她体内,让她在身上趴着,这才
慢慢的安抚她。

  秋雨就是哭,然后雪臀就猛烈的动了起来,她动得如此的急,好几次都滑了
出来,后来要张五金搂着她的臀,才不会出轨。

  张五金也不出声,满腔爱意的看着她,任由她发泄。

  秋雨噢的一声,整个人猛然趴了下来,死死的箍着他,剧烈的抽搐,里面那
张小小的嘴,拼命的吮吸着,就如垂死的鱼儿,力度是那么的大。

  好半天,秋雨才慢慢平息下来,她抬起头,眼圈儿红红的,双手捧着张五金
的脸,细细的看着,好一会儿才道:「五金,以后不要了,好不好?」

  张五金知道瞒不过她,虽然撒过谎,说在沙漠里,但哄王含芷容易,想哄秋
雨,难。

  所以她才这么激动,有如失而复得那般的欣喜若狂。

  张五金能理解她的那种心境,他在诺亚方舟上,在谢红萤身上,也是同样的
心情,同样的激动。

  这两个女人爱他,正如他爱她们。

  「好。」

  张五金毫不犹豫的点头。

           292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

  「傻女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张五金轻拍她肥硕的臀,有汗,更滑腻:「不会有事的。」

  「你答应我了的。」

  秋雨又要哭了的样子。

  「好的,我答应你了,一定算数。」

  秋雨这才放心,低下头来,又吻他,咬他,在他身上扭动,再然后就要他翻
到身上去:「我要,操我,我要真实的觉得你回来了,我才安心。」

  这个痴情的女子啊,张五金什么也没说,把她白嫩的双腿架到肩头,一滑到
底,狠狠的撞击她,直到让她尖叫出来。

  激情终于得到彻底的释放,秋雨这才想起:「你还没吃饭吧。」

  「我已经吃饱了。」

  张五金揉着她一只丰肥的奶子,笑。

  「不。」

  秋雨扭着身子:「我做好了饭菜的,我给你去热一下。」

  张五金放开手,笑看着她,果然,秋雨身子抬了一下,又倒下了,有些烦恼
又有娇羞的看着张五金道:「我起不来。」

  张五金哈哈笑,笑得秋雨在他怀里乱扭撒娇。

  「我真不饿。」

  张五金笑着,点了一支烟,好久没抽烟了,秋雨趴在他胸口,痴痴的看着他,
道:「五金,跟我说说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张五金知道她一定会问,谢红萤的事,也一定要说,这也是他点烟的原因,
他多少还是有点儿心虚的,虽然秋雨让他去相亲,可那是两回事。

  「雨姐,我先要跟你道歉,我在外面,有女人。」

  「我知道,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

  张五金以为秋雨会伤心难过,没想到,秋雨不但不在意,甚至直接给他挑明
了。

  张五金目瞪口呆,谢红萤是短头发,秦梦寒却是长头发,他只想说谢红萤的
啊,怎么把秦梦寒也揭出来了。

  看他发呆,秋雨顽皮的一笑,轻抚他的脸,叹了口气:「我的傻弟弟呀,你
贪嘴,却连嘴角的饭粒都不抹干净。」

  「啊。」

  张五金左思右想,哪个地方有饭粒呢。

  秋雨笑得更开心了,点他的鼻尖:「你从广州回来,衣服上有长头发,从北
京回来,内裤上就有短头发。」

  竟然带了头发回来,张五金可真是想不到了,搂着秋雨:「雨姐,对不起。」

  「不要。」

  秋雨伸指轻按着他嘴唇:「五金,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爱我,这就够了。」

  她真的这么平淡?真的这么大方?张五金有些担心,她善良是肯定的,但与
别的女人分亨自己的男人,这与善良无关。

  或许她爱他,真的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看着张五金有些疑惑甚至担心的眼神,秋雨轻轻叹了口气,伸嘴吻他:「五
金,不要乱想,其实最初我就想过了,我前前后后都想过,我是配不上你的,你
年纪小这么多,又没结婚,我还拖着丫丫,怎么可能对你要求那么多。」

  她抬头,轻抚着张五金的脸,爱意无限:「尤其你是那么的优秀,又是那么
的爱我,我还要那么贪心,老天爷也容不得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你,我绝不
能再失去了,你明白了吗?」

  张五金明白了。

  他突然记起了谢红萤那天说的话,谢红萤说,秋雨自卑,他一直不信,秋雨
是他心中的女神,她是那么美,那么的好,她怎么可能自卑,到这一刻,他才相
信了谢红萤的话。

  这个傻女子,她确实是在自卑。

  她觉得配不上他,而不仅仅是他家里父母的原因。

  所以,她害怕失去他,所以,她原谅他的一切。

  「雨姐。」

  张五金紧紧的搂着她,用力。

  「你要箍死我啊。」

  秋雨捶他,吐着可爱的舌头。

  「雨姐,我爱你,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张五金用力,不放手:「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决不会放弃你,决不。」

  「五金,我相信你。」

  秋雨眼中微微的含着了泪光,她俯嘴吻他,张五金捉住她的舌头,用尽全身
力气吸吮。

  「她叫谢红萤,我叫她红姐,上次北京认识的,她比你大半岁。」

  激情稍抑,张五金开始述说。

  他先说了谢红萤的故事,从七夕止水根说起,听得舒畅居然找了七夕止水根
来暗算谢红萤,秋雨摇头感概:「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张五金没说话,只要心中叹了口气,然后说起这次的中东之行,说到遭遇海
盗,然后谢红萤独身来救,秋雨连声惊呼:「红姐这么厉害,真了不起。」

  然后说到再给奥里族劫持,他抽到死签,秋雨身子一下抬了起来,一脸惊恐
的看着他:「你没事吧,后来呢,他们是怎么放过你了?」

  「傻雨姐,我现在都到了家里呢,怎么会有事。」

  张五金轻抚她裸背,心中感概,这个傻女子爱他,实已到痴迷的程度。

  「不是他们放过了我,是红姐。」

  张五金停了一下,回头想起,谢红萤的以身替死,仍然让他感概,谢红萤爱
他,一点也不下于秋雨啊。

  而当他说了谢红萤打晕他,以身替死的事,秋雨再一次撑起了身子,惊叫道:
「红姐死了?」

  「没有。」

  张五金摇头。

  秋雨轻拍胸口,随又叫:「她在哪里,让我见见她,我要谢谢她。」

  她是如此的真诚,张五金心中感动,拉她睡倒,盖上被子,道:「她回京了,
过两天会来阳州的。」

  「那后来呢。」

  秋雨还是担心:「红姐是怎么脱险的,她真厉害。」

  说到脱险,张五金到笑了:「这个到不是红姐厉害,是你老公我厉害。」

  「你用了什么法子,他们那么多人?」

  秋雨有些惊奇的看着他。

  「人多有什么用?」

  张五金一脸牛皮哄哄:「你老公我,跳了一段脱衣舞,就把所有的人都迷晕
了。」

  「跳脱衣舞?」

  秋雨要信不信,咯咯笑:「你真的跳脱衣舞啊。」

  「当然是真的。」

  张五金点头:「而且是跳给三十多万人看,三十多万人呢,那什么四大天王,
敢跟我比人气不?敢光屁股扭两下不?」

              293一对女奴

  「那是比不了。」

  秋雨笑:「你是怎么跳的,为什么要脱衣服跳啊?」

  「想不想看?」

  张五金逗她。

  「嗯。」

  秋雨扭着身子:「好冷,会感冒的,你说嘛。」

  「那是我灵机一动。」

  张五金笑着,把当时自己灵机一动,想到七夕止水根可以发光,类似于奥里
诺亚手中的神光,于是大跳脱衣舞,让七夕止水根吸足月光亮起来,最终成功救
下谢红萤,且渡过雷电海峡,成为奥里族神使的事,全都说了。

  秋雨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哇,五金,你好厉害,怎么想到的。」

  「你老公我厉害吧。」

  张五金呵呵笑:「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到的,就是灵机一动,我真是天才呢。」

  其实现在回想,他还一背的冷汗,当时真的是灵机一动啊,只要傻得一下,
谢红萤沉了海,那便顷尽东海,也救不回来了。

  「我还是要谢谢红姐。」

  秋雨感叹半天,最后下了定论:「如果不是红姐当时果断代替你,你也想不
到七夕止水根的事,那后面的事情就都没有了。」

  这么说着,她自己害怕起来了,死死搂着张五金:「你还骗我,你还骗你,
要是你没有了,让我怎么办?我还怎么活下去。」

  「傻女子,不会的。」

  张五金只能吻她。

  「红姐哪天来?」

  秋雨问着:「她电话是多少,我给她打电话好不好?」

  「好啊。」

  张五金当然高兴,不过秋雨自己又有纠结了:「可是,要怎么说呢,她好说
话吗?」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张五金笑:「你就直接说,红姐吗?我是老大秋雨,你以后就是我妹妹了,
见了我,你得行礼。」

  「才不是这样。」

  秋雨捶他,一时到有些犹豫,不知要怎么说。

  张五金看了笑,凑到她耳边道:「红姐说,你要真谢她,就在床上给她留半
边位置。」

  「呀。」

  秋雨脸上顿时飞起红霞,捶他:「红姐才不会这么说,一定是你乱想出来的。」

  这事她没想过,张五金一说她才想起,谢红萤若是来了,晚上怎么睡,一时
羞了起来,爬起身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把菜热一下。」

  张五金还逗她:「有力气了啊。」

  秋雨羞嗔他一眼,不理他。

  张五金呵呵笑,看着她穿衣服,黑色的三点式,然后是红色成套的紧身保暖
衣,那美妙的体型,让他又蠢蠢俗动,连声赞叹:「雨姐,你这身材,实在太美
了,我一直觉得,你脱光了比穿着好看,但现在才发现,你脱光了也好看,穿着
衣服也好看。」

  「不理你。」

  秋雨娇嗔,却依着他,在床边转了几个圈子,摆了几个姿势,把美妙的体型
尽数亮了出来,不过勾得张五金兽性大发,又想要拖她上床时,她还是咯咯笑着
跑掉了。

  张五金便也下床穿衣,两个一起热了菜,秋雨自己也没吃,等他呢,两个一
起吃饭,张五金把余下的一些细节说了,说到他做了奥里族的神使,奥里族送他
一大箱珠宝,他却一件没要,委托阿里里卖了帮奥里族发展经济的事,秋雨点头:
「是该这样,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她的反应,跟谢红萤不同,很有些理所当然的味道,这让张五金哀叫:「估
计至少也值个十亿八亿的呢,而且是美金,换成人民的币,那可是近百亿啊,你
真不心痛。」

  秋雨的回答非常美妙:「我存得手痛。」

  张五金彻底认输。

  他把阿里里给他的卡拿了出来,道:「你还是要存,这是阿里里亲王送我的,
一个亿,美金,不过我遵从你老人家一贯的风格,只拿了十分之一,一千万。」

  「这么多。」

  秋雨惊叹,可爱的红唇张成了0形。

  「这就多了?」

  张五金没好气:「刚才上百亿你也扔根草一样啊。」

  秋雨咯咯笑:「那个是奥里族的,你都说他们小孩子七八岁了还打光屁股放
羊啊,怎么能要,阿里里亲王的又不同了,你这是诊费,最主要他们有钱,而且
钱来得容易。」

  「那到是真的。」

  张五金点头:「别人盼着天上掉金子,结果掉下来的是个花盆,但中东国家,
真的是地下冒金子,什么都不要做,富得流油啊,你不知道,他们那种生活,啧
啧。」

  说到这里,到想起阿珍姐妹来,道:「对了,我还带了两个女奴隶回来。」

  「两个女奴隶?」

  秋雨眼珠子都圆了:「在哪里,你不会让她们呆在外面吧。」

  看她急慌慌要起身,张五金忙扯住她:「没有,你真以为我是奴隶主,这么
大春天的也会让奴隶呆在外面啊,虽然大春天,也冷不是,她们跟红姐去北京了。」

  「哦。」

  秋雨这才放心了,又好奇的问:「真的是女奴隶,你买的?」

  「哪里是买的。」

  张五金笑着摇头:「我买女奴隶做什么?奥里族送的,强送,不要还不行。」

  把奥里族一定要送基奥几个给他的事说了。

  「基奥几个算是打发了,反正我以后也不去那边了,但阿珍姐妹我推不掉,
如果我不要她们,奥里族真有可能拿她们沉海的。」

  「那种原始部落,真有可能是那样的。」

  秋雨一脸惊怕的拍着胸口:「不过也没事,带到中国来也无所谓,你说她们
多大,十五六岁?可以让她们去读书,然后帮她们找个好男人嫁了,比呆在奥里
族嫁给放羊娃强。」

  说着看一眼张五金:「你没意见吧奴隶主大人。」

  「奥里族可是送了给我,让她们做我的女奴,让我发泄性欲并给我生孩子的。」

  「你想得美。」

  秋雨直接打断他的幻想:「你要敢打她们的主意,我真的不原谅你。」

  又补一句:「红姐也不会原谅你。」

  「二比二啊。」

  张五金垂头丧气:「那算了。」

  「怎么?」

  秋雨反过来逗他了:「两个花季少女呢,换我们两朵残花败柳,吃亏了是不
是?」

             294出来看仙女

  「没有。」

  张五金坚决不上当:「她们一万个也比不了你一个,更何况还要搭上一个红
姐,我要换才是傻瓜呢。」

  看他猴急白脸的样子,秋雨便咯咯笑。

  第二天,秋雨还是打了电话给谢红萤,张五金先还略微有些儿担心呢,虽然
秋雨谢红萤都不是那种傲娇轻浮的性格,但到底能不能合得来,还真不一定。

  结果秋雨这个电话居然打了小半天,而且不时能听到笑声,很开心的样子。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我也听听。」

  张五金涎着脸儿要凑过去,秋雨坚决不许,斜躺在沙发上,双脚乱踢,后来
把手机向他面前一凑,里面传来谢红萤的叫声:「帮我也踢一脚。」

  张五金可就愁眉苦脸了:「大过年的,都不跟我玩。」

  秋雨咯咯笑,还拿手机拍他,然后给谢红萤传过去,又笑倒在沙发上,隐约
还可以听到那边谢红萤的笑声,很明显,她两个就在笑他呢。

  张五金便扮一个沉思者的姿势,手撑着脸,一脸的落寞,秋雨的笑声就没停
过。

  「难道真有齐人之福。」

  张五金只觉小腹中都隐隐发热了。

  秋雨打得手机没电,到下午,谢红萤又给她打了过来,又说了半天,真有这
么多话说?张五金很好奇,可秋雨怎么也不肯告诉他,他威胁,秋雨便反过来威
胁他:「我告诉红姐说你欺负我。」

  张五金呲牙:「这是找到组织了?」

  「没错。」

  秋雨得意洋洋,笑得象一朵花一样。

  傍黑时分,谢红萤也给张五金打了电话过来,在那边笑,张五金问她跟秋雨
说的什么,她也不说,笑了半天,说起件事:「兰姐爱死了阿珍姐妹,要留她们
在北京呢,不过两姐妹要你开口才行。」

  双胞胎姐妹确实长得很漂亮很可爱,不过张五金没怎么留意,他到是奇怪,
简兰会喜欢,就打了电话过去,简兰果然就一迭声的说,要留姐妹俩在北京住一
段,要他给句话。

  张五金其实拿着两姐妹不知道怎么办,秋雨说得简单,上学就是,可她们十
五六岁了,虽然懂英语法语阿拉伯语等好几门语言,可小学数学语文什么的,她
们都没接触过,怎么读初中?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们懂的语言虽多,偏偏不会中文,更加不行,简兰即然
要留她们在北京,也是好事,就给阿珍姐妹俩打了电话,让她们在北京住一段,
至少先把中文学会了再说。

  姐妹俩对他的话,奉为神喻,是绝对不敢违逆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夜里,又回复了老样子,秋雨趴在他身上,慢慢的磨着,张五金在她的裸
背肥臀上抚摸着,时不时的相互吻一下。

  有时也不接吻,秋雨把脸搁在他脸上,就下身细细的动着,那种极细致又极
亲密的接触,让张五金觉得,他似乎一直插进了秋雨的心窝里去,亨受的不仅仅
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她全部的爱。

  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做爱方式了。

  「你在想什么?」

  张五金轻拍秋雨的臀,她觉得秋雨好象有些出神,这可有些不负责任啊:
「绝对不许想其他男人啊。」

  「才没有。」

  秋雨轻咬他一下,很显然,说她与他欢爱着却想其他男人,这话她绝对不爱
听。

  「那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式?」

  张五金笑。

  秋雨又咬了他一口:「才不是。」

  过了一会儿,她吁了口气:「红姐性子蛮好的,她应该能容得下我。」

  张五金其实能猜到,秋雨肯定会想谢红萤,但她这样的话,居然说是红姐能
容得下她,却让张五金听了伤心。

  谢红萤的话是对的,身上的这个女人,她确实一直在担心,害怕失去他。

  这个女子,是他心中的女神啊,张五金心中感叹,抚过她的臀,她的背,到
前面,揉搓她的乳房。

  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那么的美。

  她居然在担心。

  她居然害怕他抛弃她。

  张五金不知道说什么,一切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翻到
她身上,疯狂的爱她,把全部的爱,如狂风暴雨一般,喷射进她体内。

  第二天下午,谢红萤来了春城,张五金想着在家里等就行了,秋雨却说要到
春城去接机。

  「感情真这么好了?」

  张五金一脸吃醋的表情。

  「就是。」

  秋雨一脸得意。

  张五金能理解她的心思,当然不会拒绝,还是一脸醋意:「电话都不给我打
只给你打,哼。」

  秋雨便咯咯笑。

  秋雨着意打扮了一番,她以前穿得素淡简单,后来有了张五金,张五金可是
个爱俏的,又有钱,她的衣服也就多了起来,打扮也往时尚性感方面靠,不过主
体还是以素雅为主,张五金也喜欢她这样,合她的性子,真要打扮得象只小母鸡,
到不是秋雨了。

  当然,里面的内衣,那绝对是怎么性感怎么来,那个反正外人也看不到,秋
雨也就听他的。

  已经立了春,又是太阳天,就有些热,街上有些爱美的女孩子,已经露白大
腿了,秋雨露不了,但也一身春装,黑色带白点衬衫下面配一条天雨青的连衣裙,
俏丽中又带着一点点复古的味道,恰如席幕蓉诗中走出来的小女人。

  张五金还在看电视呢,扭头一看,呆了。

  「哇,老婆,快出来看仙女。」

  他一脸夸张,秋雨咯咯笑,却终究有些不自信,看着张五金:「这样搭配,
真的可以吗?」

  「你不是七仙女,你是八仙女,七仙女见了你,都要惭愧死。」

  张五金跳起来,屈着胳膊:「来,挽着我,车钥匙扔了,今天坚决不开车,
我们走过去,非把一路上的男人都羡慕死不可,大小通杀,幼儿园小朋友都不放
过。」

  他这么一通演,秋雨终于有了信心,还真就挽了他胳膊下楼,再开了她的红
色宝马,一起到了机场。

  一眼看到谢红萤,张五金眼晴又是一亮。

              295两女相见

  谢红萤没有穿裙装,配的一身她最有底气的枣红色套装,里面配一件明黄色
的衬衫,高挑,明艳,万众瞩目。

  张五金注意到,谢红萤脖子上,戴了一条珍珠项链。

  她从来不戴首饰的,今天却戴了,说明什么?

  很简单,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因为紧张。

  张五金先还以为,秋雨的紧张有些没必要甚至莫名其妙,谢红萤也这样,他
只有感叹了。

  她们为什么紧张,其实都是为了他啊,都是因为爱他。

  张五金两个迎上去。

  「红姐。」

  「秋雨。」

  两女几乎同时出声,相视一笑,谢红萤张开胳膊,搂了秋雨一下,秋雨也很
自如的回应她,随即手挽着手,低声说笑起来。

  「喂喂喂。」

  张五金在一边叫。

  两女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他,张五金一脸委屈,双手张了一下:「你们好象忘
了一个人吧,我也要抱的好不好?」

  谢红萤秋雨对视,齐声笑了起来,谢红萤嗔道:「一边去,没你什么事儿。」

  秋雨则递过一串钥匙:「你开车。」

  「敢情我就坠落为车夫了啊。」

  张五金嘟嘟囔囔,谢红萤两个更笑做一团。

  回程,张五金开车,秋雨跟谢红萤两个坐后座,两个几乎头挨着头,时而低
声说笑,时而又笑做一团,那情形,恰如一对最亲密的姐妹,久未见面,有说不
完的话。

  「这样就好。」

  张五金在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他本来并不太当回事,他相信两女,也相信自己,但秋雨两个都这么紧张,
弄得他也紧张起来了。

  后视镜里,看着相偎而笑的两女,一个清丽如兰,一个淡雅如菊,他心中满
溢着幸福得意。

  「她们都是我的。」

  这一刻,他只想大声的喊出来。

  到家里,谢红萤两个仍不肯分开,手牵着手,秋雨带谢红萤看了房子,然后
坐沙发上还挤一起,张五金终于有意见了:「我坐中间好不好?」

  「不好。」

  秋雨两个齐声拒绝,然后搂着笑,张五金就做委屈伤心状,两女更笑,却绝
不同情他。

  说到京城的事,谢红萤道:「兰姐怀的确实是双胞胎呢,不过是不是龙凤胎
就不知道了,兰姐让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知道。」

  「这个就真没办法了。」

  张五金摇头:「不过应该是龙凤胎,八九不离十。」

  「那就好。」

  谢红萤点头:「姐夫这段时间,笑得都要快化身成弥勒佛了。」

  张五金点点头,他能理解苏威的感受。

  「对了,兰姐怎么会喜欢上阿珍姐妹的。」

  张五金有些奇怪:「她们又不懂中文,可别给我闯祸。」

  「我刚想要说呢。」

  谢红萤叫了起来:「五金,你可捡了对宝,不但兰姐喜欢,每个见了她们的
人,都喜欢呢。」

  「不至于吧。」

  张五金一颗心都在谢红萤身上,对阿珍姐妹实在没有太多的留意,当然,也
是因为先前在阿里里的王宫里,阿里里派来服侍他的,都是跟阿珍姐妹差不多的
女孩子,也就冲淡了他对阿珍姐妹两个的感觉,但现在听谢红萤说,似乎那对姐
妹,真的很逗人喜欢。

  「怎么不至于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谢红萤说起两姐妹的事,张五金这才知道,阿珍两姐妹,并不是阿布随意挑
出来的,她们本就是族中培养的神女。

  所谓的神女,就是神的侍女,这是奥里族千年以来的老习惯,选族中清秀健
美的女孩子,从小放在神庙里培养,学习各种知识技能,所以她们不但会好几门
语言,还会很多奇怪的本事。

  「她们会神舞,跳起来特别好看,唱的一些神曲也特别的有韵味,而且她们
还会搏击,对了,她们都随身带着短匕,你想不到吧。」

  「什么?」

  张五金吃了一惊:「她们随身带着刀子?」

  「没错。」

  谢红萤点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她们的这种短匕,叫做卫,有一种卫
舞,即是一种搏击术,又是一种舞蹈,可以单人舞,也可以双人对舞,尤其她们
双人对舞的时候,短匕时不时的互相碰击,那真的是惊心动魄,当时看的所有人
都惊呆了。」

  「真有这么厉害。」

  张五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情形。

  「绝对错不了。」

  谢红萤点头:「而且她们会一种极古老的类似于瑜珈的健身术,不但可以健
美,而且可以强身,据她们说,只要一直练,到八十岁也可以保持形体不变,你
知道兰姐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她们不。」

  谢红萤说着笑了起来,看着张五金。

  「不会是天天跳舞给她看吧。」

  张五金虽然是八卦型人材,到底不是女人,脑子里还是少根弦,秋雨到是一
下想到了:「是不是产后利于恢复体型。」

  「对了。」

  谢红萤抚掌:「据她们说,产后七天开始练,只要三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
产前的样子。」

  「哇。」

  秋雨惊叹起来,谢红萤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秋雨脸微微红了一下,
向张五金看了一眼,跟谢红萤凑到一起笑。

  张五金没听清,不过估计是谢红萤学会了,然后说教给秋雨,应该是这话,
他心中到是一动,秋雨是上了环的,要不让她取了,生个儿子玩玩?

  说了一会儿阿珍姐妹,天色有些晚了,秋雨提议出去吃饭,谢红萤却道:
「让五金做啊,他一直吹牛皮他很会做菜的,我们今天吃现成的。」

  秋雨便也赞同:「好。」

  张五金嘟嘴:「这又从车夫坠落成厨子了。」

  「这是给你面子呢。」

  谢红萤哼了一声,随即与秋雨笑做一团。

  秋雨是个细心的女子,先就做了准备的,家里菜很多,秋雨两个打下手,张
五金着实露了一手。

  秋雨会做菜,谢红萤却是完全不会做菜的,看着张五金舞刀跟舞花一样,做
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她忍不住赞叹,而到尝了一筷子后,她更是惊叹了:「哇,
真好吃,秋雨,你一直吃他做的菜?真好福气呢。」

  秋雨笑:「你也一样啊。」

             296不给你开门

  这一句话里,透露了很多的信息,看着两女相视而笑,张五金暗想:「这是
彻底承认对方了,那我今夜真可以亨齐人之福了?」

  一时心底大热。

  吃完饭,出去散步,秋雨两个手挽手,张五金只能在一边跟着,事实上也只
能跟着,哪怕在家里再亨齐人之福,出了门,两女也不可能一边一个挽着他的,
那样太惊世骇俗不说,看见的男人一定会艳羡到死,暗里拍张五金板砖都不一定。

  网上不是有个例子,一个风骚男,一个人带两女出去,结果招来羡慕妒忌恨,
给人开了瓢。

  散了步回来,也就九点多了,秋雨两个都还不想睡,或者说都有其它的想法,
看起了电视,而且始终挤在一起,绝不让张五金掺合进来。

  张五金只能在一边坐着,其实他暗暗留意,两女的神情还是有变化的,尤其
散步回来后,两女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红,很显然,她们也都在想呆会要睡觉的事。

  好不容易一个连续剧结束,秋雨安排谢红萤先去洗澡,看着谢红萤进了浴室,
张五金便在后面搂住了秋雨,家里多了个人,秋雨就有些羞,扭着身子:「干嘛。」

  张五金嘿嘿笑,小六金早在那儿站岗,就顶在秋雨屁股后面,撞啊撞的,撞
天鼓一样,秋雨回手捏了一下:「今晚我跟红姐睡,你睡客房。」

  说着吃吃笑。

  谢红萤洗了澡出来,换了睡袍,短发湿湿的,柔美性感,让张五金回忆起当
初在牌坊街时的情景。

  秋雨去洗澡,以前都是两个人洗的,今天自己一个人飞快的溜了进去。

  张五金其实不会跟进去,即然谢红萤洗澡他没进去,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却
来搂谢红萤。

  谢红萤脸红红的,双手推着他:「干嘛?」

  真成姐妹了,居然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张五金搂着她腰,也不说话,嘿嘿笑着,嘟着嘴就去亲她,谢红萤红着脸,
双手推着他胸,左闪,右闪,左闪,右闪,不过手越来越软,到底还是给他吻住
了。

  不过没有深吻,谢红萤就闪开了,她也伸手到下面,在张五金棍子上捏了一
下,吃吃笑:「今晚我跟秋雨睡,你睡客房。」

  「你们商量好的是吧。」

  张五金一脸恨恨的,谢红萤便咯咯笑。

  她洗了澡后,胸罩也没戴,在张五金怀里笑着,性感万端,张五金几乎忍不
住就要抱了她上床了,不过想想秋雨还在浴室里,且等等,气氛很好,但如果他
犯傻,轻一个重一个,那就麻烦了,或许两女不会真个生他的气,但心里一定有
阴影。

  「得一齐拿下。」

  他拿定了主意。

  秋雨也洗了澡出来,帮张五金拿了衣服,让他去洗澡,张五金赖皮:「我不
洗澡了。」

  秋雨一般不是他对手,他说什么就什么了,谢红萤却在一边哼哼:「这时代,
居然还有不洗澡想睡觉的家伙。」

  「那你们不许关门。」

  张五金提出要求。

  秋雨吃吃笑,推他进浴室:「你先去洗澡嘛。」

  不出张五金所料,他洗了澡出来,卧室的门不但关上了,而且打了倒锁。

  怦怦怦,张五金敲门:「你们赖皮。」

  里面咯咯笑,没人理他。

  张五金唱儿歌:「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老公要进来。」

  秋雨笑:「妈妈说了,门外有大灰狼,不开不开。」

  张五金咬牙,又叫:「芝麻开门。」

  谢红萤笑:「都什么时代了,密码改了。」

  张五金叫:「改密码了,怎么不告诉我,密码是多少?」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谢红萤得意洋洋。

  张五金气结:「你们赖皮。」

  里面一片笑。

  笑声真好听啊,张五金心下得意:「都是我的女人。」

  不急,再玩玩,丧气道:「你们不跟我玩,那我睡觉去了。」

  谢红萤还表扬他:「早睡早起是好孩子,明天姐姐给糖吃。」

  「我要吃奶糖。」

  张五金叫。

  谢红萤笑:「奶糖问秋雨姐姐要。」

  秋雨不干了:「你也有奶糖。」

  谢红萤笑:「你的奶子大。」

  秋雨居然回了句绝的:「你的奶糖甜。」

  「哇。」

  张五金在外面惊叹,秋雨进步很大啊,里面则笑闹成一团,又还有尖叫声。

  「干嘛,难道在互相吃奶糖?」

  张五金想象那种情形,小肚子里有如火烧,终于是忍不住了,到电视柜里把
钥匙拿了出来。

  他早就有预料,谢红萤两个都害羞的,说不定就会把他关在门外面,所以他
先拿了所有房间的钥匙,都藏在了电视柜里面,秋雨平时不可能注意,就没发觉。

  张五金无声无息的打开门,灯还开着呢,两女却在被子里打闹,根本没有发
觉他溜进来了。

  小白兔们正在内斗,这机会大好啊。

  张五金嘎嘎一笑,从被子下面直接钻进去。

  谢红萤两个都脱了外面的睡袍,只穿着睡裙,都是吊带式的,秋雨的是粉红
色,很短,只能勉强掩着屁股,这是张五金亲手给挑的。

  谢红萤的睡裙是黄色的,略长一些,不过也长得有限,加之两女在打闹,都
缩了上去,尤其秋雨的,几乎缩到了腰上,露出里面黑丝的性感小内裤,谢红萤
的则是成套的,小内裤也是黄色的,两边打着蝴蝶结,同样性感,她这款内裤,
张五金还没见过呢。

  张五金也没有时间多看,身子一扑一窜,直接就钻了进去。

  两女正在打闹,都以为锁上门了,很安全呢,张五金突然钻进来,都吓了一
大跳,顿时齐声尖叫起来。

  还想跑,可张五金双手双脚张开,成一个大字,把两女一起压住了,嘎嘎笑:
「给我抓住了吧。」

  再一看:「两个女流氓。」

  原来两个笑闹着,睡裙又是吊带式的,全滑了下来,秋雨奶大,两个奶子全
露在了外面,谢红萤的还好一点,只露出一个半,还有半个藏着。

  两女笑闹着不知羞,他这一叫,两女都羞着了。

              297齐人之福

  两女急要扯着睡裙拦着,但这会儿哪里还来得及,张五金怪叫一声:「好多
奶糖,我要吃。」

  呜哇一声就扑了上去。

  两女又羞又笑,秋雨到底怕羞些,喘着道:「关了灯。」

  张五金虽然很想开着灯,不过他也知道,第一次,两女都羞得厉害,真要开
着灯,她们绝对放不开。

  「小白兔乖乖,不许逃跑不许动。」

  张五金先威胁一句,这才伸手关了床头灯。

  谢红萤居然还真的想逃跑,张五金反身快,啪的就在她翘起的屁股上打了一
板,谢红萤的尖叫声中,他手一伸,搂着她腰便抱了回来,恶狠狠叫:「不乖,
先收拾你。」

  「不要。」

  谢红萤羞叫:「秋雨是主人,秋雨先。」

  秋雨大羞:「你是客人,你先。」

  还有主人客人之分么?这个有意思,张五金到也不急,都是他玩熟了的,急
什么,且往中间一躺,一边搂一个,笑道:「还分先后么,韦爵爷的女人们好象
是摇色子,要不你们也摇色子比大小。」

  秋雨羞道:「这床上哪里有色子。」

  「那就划拳。」

  张五金又出主意。

  两女隔着张五金身子,脑袋都藏在张五金腋下,不敢看对方,都有些犹豫,
张五金也不急,他一手搂一个,双手环过来,各抓一个奶子,这么对比着揉,更
有感觉。

  「拿不定主意是吧?」

  两女不动,张五金嘎嘎笑:「那我给你们拿个主意。」

  说着一翻身,复又把两女压在身下,怪笑:「我检查一下,看谁湿得厉害,
就是她先。」

  「是她。」

  这个太羞人了,两女顿时互指对方,身子乱扭,被窝里笑闹声,尖叫声,呻
吟声,犹如奏响了一曲最美妙的交响乐。

  张五金曾经非常羡慕余山子的左拥右抱,想着余山子双枪陆文龙一样,左一
枪右一枪,那个美妙,不曾想自己也有这一日,那个兴奋劲啊,无法形容。

  天气本来还不热,但被子早已不知飞去了哪里,微微的夜光下,两女莹白的
身子交缠着,都是一身的汗,反射着夜光,更增添无穷的诱惑。

  张五金也已经一身汗,他气足,平时欢爱,基本不出汗的,这夜实在太兴奋
了,稍歇了一下,两女紧闭着眼睛,相搂着呻吟,张五金暗笑一声,俯下嘴吻秋
雨。

  秋雨迷迷糊糊的回吻他,张五金又去吻谢红萤,谢红萤同样是迷迷糊糊的回
吻他,张五金只吻了一下,却把秋雨的脑袋拨过来,两女这会儿脑子都是空白的,
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互相吻了起来。

  看着身下这两个绝色的美人,听着她们销魂蚀骨的呻吟,张五金心中的幸福,
恰如大年夜的焰火,简直就要爆炸开来。

  「我何其有幸。」

  张五金仰头看天,他的眼光似乎穿透了屋顶,看到了天宇中那一双眼晴。

  「师父,我记住了你的话。」

  他喃喃的叫:「我不当官,我也不贪,但愿满腔诚心,能邀一丝天意,让我
能拥着这两个女人,永远一起走下去,感谢苍天。」

  他低叫一声,猛地把谢红萤身子一翻,翻到了秋雨身上,他再把秋雨的腿架
到肩上,隔山开炮,两女的呻吟几乎同时响起——。

  好一夜折腾,张五金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红日照过窗帘,在屋中
洒下朦胧的一层金光。

  秋雨谢红萤也差不多同时醒来,她们一边一个,缩在张五金怀里,这时同时
睁眼,四目对视,脸上都是一红。

  张五金是个皮厚的,嘎嘎笑:「两位夫人,早安,来,跟夫君吻一个。」

  昨晚上就算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这么大白天的,两女可都受不了,几
乎是同时开口:「你吻她。」

  说话间同时起身。

  张五金到也不拦,索性靠在床头板上,点了一枝烟,看着两女穿衣服。

  昨夜一塌糊涂,两女的睡裙小内裤都要找,两个光身大美人,满床找衣服,
太有观赏性了,张五金还乱提意见:「那边有一条黑色小内裤——是红姐的吧—
—错了错了——。」

  谢红萤两个又羞又笑,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了,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同时
转过身来,各伸一手,在张五金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掐得张五金做鬼叫,这才
笑着跑去洗澡。

  张五金也没有多睡,起身到客房浴室冲了个澡,一身香啊,然后下厨房做了
煎蛋面条,他手快,两女弄得清爽了,他面条也上桌了。

  「两位夫人请用。」

  张五金摆出服务生的姿态,躬身相请。

  「这还差不多。」

  谢红萤表扬了一句。

  秋雨对张五金到底要熟悉一些,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出来,果然,张五
金下一句接着就来了:「昨夜辛苦了,小小鸡蛋,不成敬意。」

  「呸。」

  谢红萤羞呸,秋雨咯咯笑,谢红萤明白了,道:「他经常这样。」

  秋雨看一眼张五金,笑:「他一直这样,油嘴滑舌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本来就是啊。」

  张五金还一脸冤枉:「即然是狗,怎么吐得出象牙呢,这不是强狗所难吗?」

  两女笑成一堆。

  两女昨天白天的亲热,还多少有些礼貌的意思在内,但昨夜一场胡混,体液
交缠,到真的有一种亲如姐妹的感觉了。

  关健是,两女都知道,彼此都是张五金最心爱的女人,爱他,就要爱她,然
后,两女年龄相近,又都有过一场婚姻,都不幸福,好不容易的得了张五金这个
可心的男人,却还都没法子嫁给他,可以说是同命相怜,彼此接受也就更加容易,
再加上张五金这个厚皮的一搅合,能不亲吗?

  上午本说去逛街,但舒畅却给谢红萤打了电话来,原来他有一个相好的怀上
了,恰好谢红萤回来,他想把两个人的事撕掳清了。

  他等不得,谢红萤更加等不得,于是马上买了机票,当天就赶了回去。

  张五金还想着晚上要亮着灯好好玩一场呢,未免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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